老中医和小摊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燎烬逍遥
荒芜破败的小院和他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丝毫烟火气,如同墓地,冰冷阴森。
“哦哟!”曾阿婆拉开内门时,摇下一串未干的水珠。
温橙眼疾手快地帮她挡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一个问题。
应阎宇不在这里。
昨天傍晚雨就停了,如果有人进出,不该是这种情况。
“上楼看看吧。”温橙走到楼梯口,又瞥了眼一楼的厨房,全是蜘蛛网,根本没人用。
“那好。”曾阿婆跟在他身后。
二楼的情况要比一楼好些,至少厨房里还放着两个没洗的碗。
温橙仔细研究了一番,是水煮牛肉的汤面,天气热,已经生霉了。
这时曾阿婆在屋内喊了声:“人没在!”
温橙开始觉得不妙。
他进了客厅,本想去找阿婆,却被日历上的一个红圈勾住了脚步,圈着八月二号。
八月二号?
比赛,跑野。
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从四面八方蹿进脚底,扼上喉咙。
“橙橙,我们要不要报.警?”曾阿婆出来,也是一脸凝重。
温橙想了想,摇头道:“先别。”
要是小孩真去参加了那种非.法比赛,报.警可能更糟。
“我先去一趟药房,问问人再说。”
曾阿婆面上的焦灼逐一沉淀:“今晚还没消息,我就报.警。”
温橙“恩”了声,又倏地想起:“他家......”
“他家不管他,不然来我这里做什么?”阿婆打断道。
温橙没再吭声,回去拿了药箱就往药房走。
沃德玛还是老样子。
秦晖正在给人把脉,一边把,一边百度。
“呃,舌苔发白,舌缘呈锯齿状,湿气停滞......”
病人认真听着,忍不住问了句:“大夫,这跟痛经有关系吗?”
秦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然了,你想啊,这水流不出去,全留在身体里,多了不得发冷?冷了就不通,不通则痛!”
病人恍然大悟,拿了药方去抓药。
秦晖靠回椅背上,刚要舒气,就瞅见了脸色发黑的温橙。
他老实巴交地端坐道:“温大夫,咋的了这是?”
温橙没搭理他,先去检查了药方。
没有大问题。
但肯定不能辨证论治,医不好人,也吃不坏人,应付了事,这就是秦晖的行医准则。
温橙几次想要警告他,可话到嘴边,又凝固了。
他毕业后,辗转去过两家三甲医院,最后都因为对前辈“指手画脚”,而被辞退。
而他家那阵子又负债累累,丢了工作不说,还被人打破了头。
原本暴躁的脾性被狠狠磨了两刀。
“温大夫?”秦晖见他表情不对,略带迟疑地出声询问。
温橙用手背蹭了蹭额角的汗,压下烦闷,先处理要紧事:“那天和应阎宇一起来看病那人,你认识。”
“啊。”秦晖点头。
“有他电话吗?”温橙问。
“好像有,就是不知道他换了没。”秦晖翻了翻手机,然后递了过来。
“谢谢。”温橙低头按着手机。
秦晖忍不住问了句:“你找他什么事儿啊?”他想不通这两人会有什么联系?
而这时,电话已经接通了。
温橙给了他一个“稍等”的眼神,转身去了门外。
“谁啊?”胡三懒散道。
温橙没废话,开门见山地问:“找应阎宇。”
“......”胡三噌地坐直了,声音低了八个度:“你是谁?哪片的?”
温橙听他这个反应,先是一愣,随后心里闷了一下:“我是应阎宇他邻居,温橙,他失踪了,我想问问你......”
胡三一听,连忙道:“没没没,没失踪!别报.警!”
温橙顿了片刻:“知道,他在哪儿?”
胡三那边像是有人在说话。
温橙把通话音量调到最大,果然听到了小屁孩的声音。
“是温大夫啊?”应阎宇挺诧异的。
胡三小声道:“恩,要不要说你在我这儿?”
应阎宇身上缠着两层厚实的绷带,却控制不住的开心,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伸手就去抢胡三的手机。
“诶!别把伤口拉开了!”胡三吼了声。
“没事儿!”应阎宇拿过手机,声音带笑:“温......”
电话里一阵忙音。
应阎宇脸上的表情,也由高兴转为茫然。
“怎么样?”秦晖从店里出来。
“没事。”温橙看着正在冒热气的地面,走神了一会儿,才想起给阿婆打电话,替人报了个平安。
曾阿婆也没怀疑什么,只道小孩子贪玩,都不知道家里还有人担心着。
温橙也没多说,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步调。
毕竟是不相关的人。
......
两天后。
曾阿婆和闺蜜一起出门旅游了,听说是去泡温泉。
温橙五点就被吵醒了,他的睡眠质量极差,醒了就起了,去厨房热了个包子,叼在嘴里,抱着竹筐上楼晒药。
奇怪的是,他一直没看见乌嘴。
这狗挺粘他的,怎么今天没动静?
温橙一脸迷糊地走上楼顶,目光随意扫过,倏地愣住,然后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呜......”乌嘴被人提着两只前腿,放在了水塘上,正冲他发出求救声。
抓着它的人一脚踏在水塘边,修长的身子往前弯曲,想把它扔进去,却在松手的前一秒,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啪嗒。
温橙嘴里的包子掉进竹筐,溅出了几朵菊花。
“温,温大夫早,”应阎宇猝不及防被抓了个现形,赶紧把狗拎回去,“我带它练水上芭蕾呢,水上......唔!”
因为手上得太快,着力点一歪,撕扯到方才愈合的伤口,一阵剧痛,绷带就湿了。
温橙看着他白背心上浸出的血渍,脸色一变再变。
☆、
“汪?”乌嘴来回瞅了瞅僵持不动的两人,吊在水面上的小粗腿抻了抻,特别无辜。
温橙把手里的竹筐搁到一边,冷脸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11
道:“把狗放下。”
应阎宇连忙答应,却迟迟未动。
温橙观察了两秒,赶紧叫停:“算了,我过去。”他看着白背心上越染越开的血色,翻身踩上了水塘。
原是一栋的楼房被分割成两片,楼顶有四个小水池,中间由绿色的织网隔开,围成了“田”字。
温橙的屋顶盛满了荷叶,高低错落着莲蓬。
而应阎宇那边则是空无一物的水坑,飘着浮萍和游虫。
温橙踩上水泥砌的池边,小心谨慎地跨过绿网,居家人字拖不停发出“啪嗒”声。
应阎宇很听话地等着他,眼睛都没多眨一次。
“汪汪汪!”乌嘴见他走近,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兴奋地挣扎起来!
“不许动!”温橙警告它的同时,应阎宇痛哼一声,松了手。
嘭
乌嘴落到水里的瞬间,应阎宇还伸手去捞了一下,结果对方根本不领情!划着狗刨就去扑温橙的腿!
“我操!”温橙被扑了个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向水坑!
应阎宇没捞到狗,又下意识地去捞人,修长有力的手臂肌肉紧绷,揽住柔韧的窄腰往里一带。
温橙仍旧踩不到平衡点,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对方的肩。
应阎宇就着力道,十分自然地勾住腿窝,把人抱了起来!
一瞬间。
他脑子里就闪过四个字。
又痛又爽。
外带一声感慨:“又轻又香。”
夏日清风从山顶刮下,摇响了竹林,吹动了莲蓬。
一池浮动的绿意边。
温橙余光中布满了碧天荷叶,剩下的,全被一脸通红的少年占满了。
“......”他浑身难受地忘词了。
应阎宇这把彻底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他能感受到手下温热的皮肤,以及自己超速的心率,因为太过僵硬,对方的身.体往下滑了滑。
温橙今天穿的是休闲短裤,腿上的细.肉被小屁孩手上的老茧磨了一下,冒出成片的鸡皮疙瘩。
两人又愣了半分钟。
带伤参赛的应同学实在撑不住,了臂弯,把温大夫放到自己踏在池边的大腿上。
“......”温橙坐实了,额角倏地爆出一根青筋。
应阎宇看见了,没吭声,又垂眼扫了下他裤边露出的一小截纯黑内.裤,抿紧了嘴角。
温橙跟着往下一看,脸都黑了:“滚开。”
应阎宇闻声僵了片刻,然后特别老实地把人抱到地上,没有任何逾越。
温橙面无表情地站了会儿,转身去水里捞拖鞋,却发现那笨狗正瞪着两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看屁啊!”
应阎宇摸了下鼻子:“它看的我们。”
我们又不是屁。
温橙举起拖鞋就要砸人,可眼神往那绷带上一瞥,又放下了。
他劲地把狗拖出水池,有些狼狈:“走吧。”
应阎宇呆滞道:“去哪儿?”
温橙没好气道:“去献血!您那血流着多浪啊!”
应阎宇刚才太过紧张,现在缓过气了,疼得“嘶”了声。
“回屋待着。”温橙丢下蠢狗,又翻过池塘,回自家拿了药箱,再走回去。
应阎宇还等在原地。
温橙跳下去的时候,他伸手虚揽了一下,没碰着。
温橙却更膈应了,他抬了抬手:“你这里怎么下去?”
“和你家一样的。”应阎宇走在前面,绕下楼梯口,直接到了二楼的厨房,拐过走廊,就是客厅了。
温橙一直跟在他身后。
在这期间,他看见对方两次抓过左背,特别用力。
他怀疑那块大疤是应阎宇自己抓出来的。
“坐沙发吧。”应阎宇习惯性地往卧室走,但半道上就停住了,又折回客厅,本想给人倒杯水,结果水壶是干的。
温橙摸了把沙发上的灰,没坐。
“......去,去卧室吗?”应阎宇问得小心翼翼。
温橙横了他一眼:“去啊,屋里藏女人了?这么紧张?”
应阎宇愣了愣,随后低头说了声:“没有。”
女人?
怎么可能。
他略带疑惑地看向温橙......是还没看出来吗?这么明显了。
温橙见他又想抓背,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嗷!”应阎宇捂着手看他。
温橙扣住他的手腕,看着他浅浅一段指甲里,已经裹上了血丝,火气噌噌直冒:“你有病是不是!是不是?!”
应阎宇“恩”了声,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如果,我又不见了,你还会找我吗?”
温橙想说,老子找你干嘛?
可对上小孩纯澈期待的目光,他吃了个瘪,没回答。
应阎宇等了会儿,随后敛目一笑,露出小虎牙,转身往卧室走:“其实我自己也能包扎。”
温橙:“你不会早说?”他来都来了。
应阎宇却欠抽道:“恩,我故意的。”
温橙都不知道除了“有病”还能说什么。
二三十平米大的卧室内,比外面干净不少,就放了一张床,衣服叠在床边,还有一口袋的药盒。
“坐吧。”应阎宇干巴巴地扯了扯床单。
温橙这才发现那床没垫席梦思,就一张木板,铺了层比纸薄的黑布,没有枕头和被子。
“我不坐,你坐,把背心脱了。”
“好。”应阎宇把衣服扔到地上,乖乖坐好,认真盯着那双白净的手给自己换药。
在他的印象中,已经很久没人靠自己这么近了。
所以在温橙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应了声“疼”。
正在严谨工作的温大夫闻言,头都没抬一下,职业.性地摸出一颗大白兔,利落剥开,顺手喂到了“小朋友”嘴里。
应阎宇含住那层米糊,甜得眼眶发酸。
他嗓子微哑道:“还是疼。”
温橙手下不停:“痛就忍着,三岁小孩都没你麻烦。”
应阎宇看着他松软的额发,嘴角一直扬着,没再说话。
十来分钟后。
温橙起身,却被人搂住后背,轻轻地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修好了,恢复更新,每晚十二点吧,不好意思啊,让大家的等了一个星期,感谢喜欢
☆、
应阎宇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这么不老实,便欲盖弥彰地多拍了两下,干笑道:“有蚊子。”
放屁!
温橙退开,沉着脸准备警告对方,却被应阎宇先一步打断了。
“那狗大清早的就在楼顶上追老鼠,跑得咚咚响,我都好几天没睡舒坦了,气......”
“好几天没睡舒坦了,”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12
温橙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对!”应阎宇一巴掌拍在床板上,按着胸上的绷带,蹲身从床下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温大夫,笑道:“给你。”
温橙皱了皱眉,没。
那形状、那分量,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
“哪来的?”
“比赛赢的!第三名,一万块呢!”应阎宇说着,有点可惜,“本来是第一的,结果被人阴了。”差点没命回来。
温橙眼里仅有的那点热气也没了,浑身上下充斥着冷漠,他接过信封,抽了张一百的:“伤口处理,药钱,,我待会儿找零给你。”
说罢,他提起药箱就走。
应阎宇茫然地看着他:“你不要吗?”
“我为什么要?!”温橙倏地拔高音量,“你的钱,给我做什么?”
应阎宇被问懵了:“我自己拿着没用......”
温橙笑了:“没用就给我?你不如拿去捐了。”
应阎宇摇头:“这钱来的不容易,我想给你。”
温橙额角的青筋全爆了,他发现自己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应阎宇,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知道吗?你给胡三,给你睡.过的女人,都比给我好,这样不正常。”
不正常。
应阎宇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刀尖都戳不穿,却没想到会被三个字扇得发疼,一阵火辣。
一时间也没留意到那句睡.过的女人。
他毫无血色的嘴皮颤了颤,眉心拧紧又松开,如此往复三四次后,点头低声道:“恩,我明白了,对不起。”
“......”温橙张嘴吸了口气,心里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更加憋闷了。
这是闯了哪门子的邪?
为什么这个臭屁得要死的小孩要一脸委屈?
以至于他没过脑子就蹦出了一句话:“我会去找你。”
应阎宇没反应过来:“啊?”
“老子会去找你!只要你不是去参加那什么狗屁比赛!”温橙吼他,“不然我连个警都不敢报!”
“哦哦。”应阎宇点头,呆愣愣地看着他,两秒后,猛地瞪大双眼,“啊?”
温橙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冒烟了。
如果小屁孩真对他有意思,他都不知道该在意性别问题,还是物种问题。
他们语言都不通!
“哦......”好在应阎宇自己理清楚了,他扯巴扯巴屁股下的床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特别没心没肺。
他砸吧了下嘴里的糖,又傻笑了两声。
“操!”温橙烦躁地低骂了一声,然后手机就响了,他接起一听,是曾阿婆。
“橙橙?”阿婆的声音带着些紧张。
“阿婆?”温橙立马正色道,“怎么了?”
“你手头上有钱吗?阿婆想借一点。”
“有,”温橙说,“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募的沉默了。
片刻后。
曾阿婆像是拿开了捂着话筒的手,跟身边的人讨论了一下。
温橙听得仔细。
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当然是多多益善,您投资得越多,利息就越高,稳赚不赔嘛,奶奶您说对不对?”
“是是是。”曾阿婆连胜应道,笑得挺高兴。
温橙听了,却是满脸凝重。
应阎宇见状,伸手过去,戳了戳提。
“橙橙,你有多少钱啊?”曾阿婆问。
温橙并没有存款,他瞥了眼那个信封:“一万吧。”
“哦!”曾阿婆对身边的人说,“有一万八呢。”
“......噗。”应阎宇笑出了声,又在温大夫瞪过来的同时,满脸严肃地指了指手机,示意他认真听。
“好好,我明天回来拿。”曾阿婆乐呵呵地拿开电话,又被温橙叫住。
“阿婆,你没去泡温泉吗?”他问。
“在啊,这里有个小活动,我和文奶奶正在看表演呢。”说罢,电话就只剩忙音了。
温橙和应阎宇对视了一眼。
有人在非.法集.资。
最近两年,这种事屡见不鲜,小团体勾结养老院,或者社区体检中心,购买老年人的资料信息,特别针对儿女不在身边的老人,以极高的存款利息作为诱饵,向他们索要钱财。
然后把这些钱拿去放高.利.贷。
等钱翻倍后,再返还给老人。
要是出了问题,直接拍屁股走人,连根毛都不会留。
“阿婆挺明的,怎么会上这种当?”应阎宇还有些稚气的脸上透出深沉。
温橙起手机,皱了皱眉:“再明的人也怕寂寞,更别提上了年纪。”他回想起电话里那个亲切的男声,一口一个奶奶,喊得跟亲孙子似的。
“你打算怎么办?”应阎宇问。
“去走一趟,我知道温泉在哪儿,不急着报.警,得打草惊蛇。”温橙边说边走,眼瞧着小屁孩跟了上来,他奇怪地停住脚步,“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小蝌蚪找妈妈呢?”
应阎宇有点尴尬地看着对方。
他觉得自己更像有了印刻效应的小奶鸭,每天都想屁颠屁颠的跟着那股清苦的香味。
可同时。
他又十分压抑。
他怕给人添麻烦,特别怕。
“我跟着你,你会烦吗?”应阎宇问。
温橙正拖着乌嘴出门,闻言也没看他,就直白道:“会,我习惯一个人。”
应阎宇立马就不跟了。
他在原地看着温大夫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铁栏门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把他隔绝开了。
“呜呜呜”的手机震动声起起落落。
应阎宇站得太久,直到伤口发麻才换了个姿势,顺带掏出手机。
“应哥!”胡三喊道。
“......什么事?”应阎宇问。
胡三顿了顿,觉出一丝不对劲:“咋的了?跟温大夫相处不愉快呢?”
“没。”应阎宇抬手抓过左背,却摸到一层褐绿色的膏药,他感受着指尖上的凉意,走神了。
这块陈年旧伤已经有六七年了。
小时候,医生告诉他,这是心理障碍造成的条件反射,还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当时一张嘴就吐了。
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最后不了了之,把毛病留下了。
而前年,应阎宇被老妈赶出家门时,听她骂了自己一天的“变.态”,忍住没还嘴,却抓掉了一大块皮。
那些故作姿态的潇洒,全都不堪一击。
“你想什么呢?”应阎宇一说话,又变回了那个大大咧咧、洒脱不拘的小摊贩,“我跟温大夫清清白白。”
胡三“呵呵”道:“你继续吹。”
“啧,”应阎宇笑骂道,“没跟你开玩笑,我还等着把自己掰直了,好给老妈一个交代,你赶着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13
抢着让我去追男人呢?”
胡三哪能不知道啊,应老爹早就找上他了,让他帮衬着点。
他当时惊得,嘴里的鹌鹑蛋都滚了出来。
这他妈.的,性.取向掰转,让他怎么帮衬?
“要不你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你整成姑娘,再喜欢男人不是理所当然?”
应阎宇沉默了。
胡三连忙扇了个嘴:“应哥,错了,我嘴快,你知道的,我找你就想问问年后的那场跑野......”
应阎宇听见隔壁关门的动静,懒得跟他废话:“我有点事,再说吧。”
挂了电话,他撒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温橙见了他,打趣道:“小蝌蚪找妈妈了?”
应阎宇也说得自然:“温爸爸带我一起去呗。”他在外面混过一阵子,知道那些人不好惹,多半是些地痞流氓,温大夫肯定应付不来。
他得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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