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和小摊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燎烬逍遥
☆、
应阎宇也没想到自己能矫情成这样,可脾气都闹了,他也不好往回啊。
啧。
温橙会不会觉得他是傻.逼啊?
应阎宇跟着前面的两位大妈走,也没看路,瞅着自己的鞋尖,一个劲儿地挠头。
温橙在后面看着,略微感慨。
年轻就是豁啊,发量这么多,也不怕秃。
说起秃,他想起菜市场的杂货铺老板,那锃亮的脑壳顶,闪得跟金子一样,他那生发的秘方药似乎可以拿去搞一搞了。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走进了半山温泉。
应阎宇门都没看一眼,跟着那俩妇女就往女厕走,要不是被温橙拦下,周围的人可要报警了。
“干嘛呢你?”温橙拽住小孩的衣背,把他往回拉。
应阎宇还没意识到自己走错路了,猛地扭头看向温大夫,还没想好要摆什么表情。
一半笑,一半深沉的。
五官都堆叠了。
“......还生气?”温橙见他一脸扭曲,莫名其妙的心虚,“我真没想到那几分钟你都能睡死了。”
他以为自己换座,对方是知道的。
温橙叹气,丝毫没注意到小孩骤变的眼神。
应阎宇一直笃定自己在唱独角戏,还是那种特蠢的傻白甜,却没想到温橙会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而温橙却一点也没觉得不对,更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解释的必要。
“不生气了。”应阎宇没敢戳破,而是把这点小心思掖进了带笑的酒窝里。
“啊......”温橙短促地应了声,没想到现在的小孩这么好哄。
他又往对方脸上扫视了两眼,确定是没生气了,还有点......兴奋??
这就是代沟么?
摸不透小朋友心思的温大夫,怅然想道。
“您好,请问几位?”这里的温泉像游乐场,进内门就得买票,里面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两位。”温橙瞟过墙上的报价单,脸色有些勉强。
“通票是吗?”售票员问。
温橙默默清了下嗓子:“不用,单票。”
“好的,”售票员一边打单,一边随口问道:“通票里新增了动物园观赏项目,有兴趣的话可以买通票,很实惠的,还能喂鸟。”
“不了。”温橙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无比委屈艳羡的声音:“别的小朋友都能去动物园喂鸟。”
此话一出。
在场几人都看向了排在温橙对面的一对父子。
小孩手里拿着橙色的通票单,炫耀似的圈在手腕上。
而应阎宇手上,只有一张蓝色单票。
“......”
温橙有些僵硬地回过头,眼里带着一言难尽的贫穷。
他甚至有种“在外打拼多年,却没法给儿砸买个变形金刚”的挫败感。
什么鬼?
“走吧。”应阎宇拉了拉他,带着一脸乖孩子的懂事隐忍。
温橙跟着走了两步,心里总有点不对劲。
他定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拨了个电话。
“喂喂喂?橙子?!”那边接得很快,带着十分的惊喜和万分的激动,他似是有一气球的话要往外喷,却被温橙四个字给泄了。
“是我,打钱。”
嘟。
温橙挂了电话,十秒后,网银进账一千。
他没有多余的停顿,直接扫了温泉的二维码,瞅了眼还没走的那对父子,字正腔圆道:“通票,两张。”
“……”应阎宇拿到票,一点表示都没有,反而追着问:“刚刚那是谁啊?怎么你叫打钱他就打?”
还打了一千这么多。
温橙见他拿了票不仅没摇尾巴,还蔫了耳朵,有些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恼火。
“你管那么多呢。”
“我给你钱,你就不要。”应阎宇哀怨地走在他后面,“一万呢。”
温橙头也不回道:“你那是什么钱?我能要吗?”话里带讽。
应阎宇也不恼:“卖命钱,给了你不就是你的……”他生硬地改了口,“你的钱。”
温橙摇头,撩开内场的塑料条帘幕,也没点准备,当头就被喷涌而出的烟尘呛得两眼发花。
“操!!”
表演厅内一声爆吼,引来全场沸腾。
“这老太婆是内线!干死她!”
“她在录视频!!”
“咳,咳咳咳……”温橙还没看清状况,腰腹一紧,就被人搂到了后面。
应阎宇浑身紧绷,视线掠过台上扭打成团的人群,又缩回门边,那里坐着一位正在抽卷儿烟的老太。
“阿婆?”温橙也看见了。
“来啦,坐会儿吧,很快的。”曾阿婆老皱的手指夹着烟,云淡风轻地看着眼前一切。
而她的闺蜜文奶奶正在直播。
“……”温橙和应阎宇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惊讶,而后却点点放大,变成了倒映着自己的双瞳。
“谁敢闹事!我们已经报警了!!”门外冲进十来个带棍的保安,看也不看就把挡路的人推开。
温橙还被搂着腰,后背遭猛力一推,都没来得及反应。
应阎宇就看着他因为呛咳而微红的眼角无限接近,随即下唇一凉,被印上了清苦香气。
轰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17
他甚至能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自己的理智挥手作别,还不忘打声招呼:拜拜了您嘞!
全身的血液瞬间沸到升华,他蓦地紧手臂,不管不顾地往下一凑,在温橙惊怒的注视下,闭上眼睛,豁出去地咬了一口。
☆、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应阎宇身上瞬间淌了层薄汗。
他那离家出走的理智往门外一转,又回来了,正一脸鄙夷地瞅他,像是在嫌弃:“老子就去遛了个弯,你咋激动成这样了?”
应阎宇整这一出,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他都被自己的流氓程度吓到了。
以至于牙齿上的劲道都忘了松。
他甚至能感受到温橙推开他时,清苦的唇瓣弹了一下。
灵魂暴击,轰炸心脏。
“......”
温橙抵着他的肩,倏地后仰,还没整理出一个适当的表情,就感觉到小孩在抖,抖到几乎抽搐。
他那滔天怒意,瞬间哑火。
怕什么?
到底是谁在非.礼谁??
两人相顾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
谁都没留意到仍在直播的文奶奶,摄像头的一角,早已把他们的身影包括在内。
“我......”应阎宇一说话,就先舔了下发干的嘴。
温橙顿时冒出一根青筋。
“呃。”应阎宇不敢吭声了。
温橙握拳把人撑开,沉声道:“赶紧松开啊。”
“嗷......哦!”应阎宇这才想起手。
因为用力过度,温橙的t恤都被他勒出了一条皱痕。
待狗爪子拿开,温橙立马拉开距离,阴郁着脸,不骂也不打,径直朝阿婆走去。
独留应阎宇一人心惊胆战地呆在原地。
“橙橙。”
曾阿婆显然瞧见了刚才那一幕,她被手里的烟芯烫了烫,赶忙掐灭,又错眼去看应阎宇。
温橙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婆这么无措的样子,烦上加烦,还带着说不清的滋味:“没什么的,意......”外。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曾阿婆又看向他。
“什么??”温橙尾音都飚了。
“啊。”曾阿婆清明的眼神往他脸上一扫,顿时了悟般,瞪向了应阎宇。
小孩低着头,攥着手里的票,没敢抬眼。
“阿婆,我们先回去吧。”温橙头昏脑涨,太阳穴突突直疼。
“好,差不多了。”曾阿婆看向文奶奶。
后者扬了扬手里的摄像机,示意可以了。
“工!”曾阿婆起身,开心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是不是真当阿婆老糊涂了,这种局也想......”
“美华!”文奶奶一声高呼!
温橙只觉身侧黑影划过,劲风扇入耳廓,顷刻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却还是伸手一把揽住阿婆的头,护向身后!
砰
钢棍打入血肉,犹如八月闷雷,沉沉蓄势。
温橙错愕地睁大双眼,他看着小孩头上擦出的一片殷红,跟着红了眼。
“小宇!”阿婆先喊出了声!
应阎宇又深深看了温橙一眼,不顾身上的伤痛,回手抓住钢棍,往自己身前狠拽,抬腿踹上对方的胸腔!
这一刻。
温橙仿佛听见了他血痂撕裂的嗤声,眼皮一跳。
“啊!!”
惨嚎声把保安叫了过来。
应阎宇却没有丝毫松懈,他抢过钢棍,立在混乱之外,浑身血气,没人敢靠近。
这是动过命的人才会有的气场。
明眼人一瞥就能看出。
“橙橙,橙橙你快给小宇看看!”曾阿婆急道。
温橙当然也想,可小孩杵在那里,拉都拉不动。
“应阎宇!”他吼了一嗓子!
应阎宇这才放了根神经去看他。
“你跟我出去。”温橙说。
应阎宇眨掉流过眼角的血,又看了眼刚才偷袭他们的那人,眼里带着说不出的狠劲。
温橙心口一麻,抬手抹过他脸上的血:“听话,先出去。”
哐当。
钢棍落地。
应阎宇抓住他的手,蹭了蹭,极轻的“恩”了声。
“你们先去,我等会儿就来。”
曾阿婆理好散落的鬓发,指尖抚过白丝,跨过岁月,恍若年轻时候。
她先是笑了两声。
这笑声极具特色,却又略显突兀,导至场内一半以上的人都看向了她。
渐渐的。
这位平平无奇的老人锋芒毕露,凛然狠辣道:“本来揭发就算了。”
她的目光刻过每一张丑恶嘴脸,牢记在心。
“连我家的人都敢打?我‘曾美华’三个字放在二十年前,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一群还没断奶的小.逼.崽子!!等着剃肢吧!”
剃肢是这片区早一代人的行话。
以下犯上,用手则切手,用眼则挖眼。
自觉处理,方可保下一命。
在场不乏混道上的人,闻言脸都青白了。
四周蓦地沉入诡静之中。
而门外。
温橙正顶着一脑门的青筋给小孩处理伤口。
“我想去动物园。”应阎宇坐在长板凳上,低垂着头。
“去屁去!”温橙没好气道,“你用铁头功之前怎么不想想动物园!”
应阎宇当时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抬手了,只能用头去挡:“动物园能跟你比吗?不是和你一起,去什么动物园啊,看胡三他们耍猴就够了。”
“......”温橙拉紧嘴角,仔细地擦拭血渍,幸好伤口不深,就是夏天洗头不方便了。
“去嘛。”应阎宇消停了会儿,又继续撺掇。
温橙一直没松口。
能去就怪了。
刚才还打了个啵,现在去怎么跟约会似的?
多别扭。
“温爸爸。”应阎宇从这个角度往上一看,正好瞧见那两片薄唇,清凉甘甜。
他有些走神。
“诶,守了十八年的初吻,终于送出去了。”
温橙手下一颤,倒了半瓶酒下去。
应阎宇盯着发梢上的水滴,愣了,直到乙醇挥发出的气味霸占嗅觉,他才疼得闷哼一声,打了个哆嗦。
最后为了安慰痛到打滚的小朋友。
温橙被满脸哀怨的应阎宇拉去了动物园。
他看着那个顶着纱包头一路急跳的身影,不禁反省,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
应阎宇面上装得挺高兴,但悬着的心一直没落下。
他听温橙那意思,是把刚才那一吻,归结于意外了。
怎么能这样啊!
他还咬了呢!
他磕了磕牙齿,还留着那股令人心颤的触感。
可这想法一冒头,他又泄气了。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18
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温橙对他的容忍,就像在对一个孩子,他却仗着这点得寸进尺。
想起表演厅里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他忍不住抓了下左背。
温大夫这么好,他不能糟蹋。
“走啊?”温橙见小孩望着他不动,奇怪道:“不想看了?”
应阎宇鼓了下嘴,吐出一个“要”字。
温橙又看了他一眼,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扇,对着他摇了摇:“热一脑门汗,歇歇再走?”
应阎宇把脸凑过去,享受地眯了眯眼。
他不热,他疼。
胸口上的血痂裂开,他没让温橙看。
他知道,要是被“温爸爸”看见了,他就没得玩了。
而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约会”。
应小朋友就像护着花药的小蜜蜂,不辞辛劳地尽力把守。
“票。”
动物园的铁门口,有个半躺在椅子上的大叔,他晃着蒲扇,眼也不抬地伸手。
温橙把票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撕了个口子。
轮到应阎宇的时候,他没让人撕。
“干嘛?”守门大叔问他。
“不撕不行?”应阎宇皱眉问。
“可以,又没什么用。”大叔挥挥手,让他们进去。
动物园里的人也不少,大多是父母带着孩子。
他们还不知道表演厅里发生的动乱,脸上一片惬意。
“你想看什么?”温橙站在木牌地图下,抱着“来都来了,一定要看回本”的心态,认真研究。
他没听见小孩的回答,扭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正小心仔细地折好门票,放进兜里。
眼角一抽。
温橙立马回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先去......”应阎宇好票,目光随意一扫,当即定住。
他眼里闪过一抹光亮,指着上面写的“世界奇观人头鸡”,就差蹦起来了:“看这个!”
温橙沉默。
人头鸡?
是他想的那种人头鸡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转向右边。
期间路过了三只奄奄一息的大白鸭,两匹做工极糙的木马,还有一只充气鳄鱼。
隐约间。
有种不好的预感。
“操,”有人忍不住,当着孩子的面骂了声脏话,“这都是什么几把?”
“会不会说话,闭嘴!”孩子他妈扇了男人一巴掌。
“不是,有这么光明正大骗钱的吗?”
温橙瞥向小孩,见他脸色难看,还以为他失望了,情绪也跟着下跌。
应阎宇抹过鼻尖上的汗珠,强撑着要去排队。
“别去了,全是些唬人玩意儿。”温橙劝他休息。
应阎宇却梗着脖子,说什么都要进去。
温橙没法,跟着一众家长,站在了“人头鸡”展览室门口。
两人顶着骄阳,在没有空调的室外,热了个通透。
排了十来分钟。
他们终于进了展室。
结果一进去就傻眼了。
足有半人高的木台上放着玻璃缸,搭了块枣红色的布,缸里站着一只鸡。
不过鸡头变成了人头。
还是个长发女人。
她唯唯诺诺地伸长脖子,垂眼瞅着自己的鸡爪。
“......”周围一阵尴尬的沉默。
谁都知道那布后面站着个女人。
大家见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没有戳破。
“咯...咯咯咯......”她竟然还叫了两声。
“噗。”有个小孩笑出了声,被他老妈一推,又绷住了。
一伙人排队十分钟,观赏十秒钟。
实在受不了这气氛,纷纷离开。
应阎宇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抿紧嘴角,他侧头看着正在给充气鳄鱼丢面包的小孩,脖颈拉出一条修长的曲线。
“好假啊,”他倏地笑了笑,“我还挺期待的......”
温橙想说,在这种到处都是“哇恰恰”和“农天山泉”的地方,你瞎期待个什么劲。
但转而想到小孩的话:“是和你一起才想去的。”
他又闭嘴了。
“下次带你去看熊猫。”
温橙说完,小孩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只是对他弯眼笑了笑。
不对劲。
温橙心里打鼓,他擦把额角的汗,想说点什么。
应阎宇的手机却响了。
温橙等在一边,直到小孩挂掉电话,他才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胡三催我,得走了。”应阎宇起身道。
温橙点头:“阿婆刚才发短信说她先回了,我们现在去坐班车,还来得及......”
“不了,”应阎宇笑着打断,“你回吧,胡三叫人来接我了。今天,谢谢你,麻烦温大夫了。”
客气而生疏。
距离感瞬间拉长。
温橙脸上出现了一秒的愣然。
距离是该有的。
毕竟他对小孩没那种心思。
只是没想到,是由对方主动把他推开。
“那好。”温橙顿了片刻,转身就走,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没有现金,又不想倒回去,只能硬着头皮绕下盘山公路。
在皋垌市内,网银并不常见,大家多用纸币。
温橙连两块钱都换不到,只能一直走。
从炎阳正盛,到余晖西斜。
他走了不动,才舍得花钱叫来一辆的士。
......
应阎宇瞪着那抹背影走出视线,一次都没有回头看他。
幸好没有。
他用指尖划过口袋里的票,笑出呼出一口气,然后又猛然止住。
等等。
他往裤子后面一摸。
小树枝呢!!
半个小时后。
一辆夏利摩托停在了半山腰。
应阎宇接着电话,黑脸走来。
黎苟把车一靠,挺怂的:“应哥。”
“恩。”应阎宇没什么表情。
“呃,你骑还是我骑?”黎苟听说他不爱坐后面,便递出钥匙。
应阎宇没接,他伤口都快疼烂了,站着都劲。
他跨上后座,动了动眼:“走。”
黎苟连忙点头,刚一上去,就闻到了血味,手上一滑,差点把车开飞。
应阎宇长长的“嘶”了声。
黎苟立马绷直了背,关注着身后的动静。
他家是开杀猪场的,他从小就对血味发憷,特敏感。
他猜应阎宇是受伤了。
“走。”应阎宇的声音低了些。
黎苟张嘴想问,最后却只是“啊”了声,颤颤巍巍地把车开走了。
从这里到时代广场要二十多分钟。
应阎宇按住胸口,看着从指缝间浸出的血水,扯下黎苟绑在后座的外套,随意一穿,把拉链扯到最高。
“到了。”黎苟把车拐进广场后的停车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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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稀拉拉的橙色路灯下,已经坐满了人。
一群黄衣,一片蓝帽,泾渭分明。
摩托沿路进去,喧哗骤然沉淀。
“狗子!应哥!”胡三原本蹲在石墩上,见了他们就起身招呼。
应阎宇却没看他,而是先发现了他身后的警察。
那人换了身美团的制服,混在胡三身侧。
“搞什么?”应阎宇下车,抬腿胯再迈步,一套动作帅气利索,行云流水。
黎苟却看得提心吊胆。
“甭担心,这人不管事儿。”胡三心大道。
应阎宇可不这么认为。
他问胡三:“这次惹了什么茬?”
胡三摸摸鼻子:“前阵子有人要查温大夫,我瞧你对他挺上心的,就顺便接了一单,结果半道被人截胡了。”
应阎宇想了想:“东西在那盒麻辣烫里?”
胡三点头:“我拿了。”
他们买卖信息,都用外卖交易。
“是谁在查?”应阎宇侧身,巧妙地挨着胡三,从他口袋里顺走了一张纸条。
胡三看了他一眼,张口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唐羽。”
。
不知谁的砍刀落地,割破了夜晚安宁。
两方人马“唰”地站起!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应阎宇却微张着嘴,等待皱缩成点的瞳孔恢复正常。
唐羽。
这人是上次跑野的组织方。
能把这种比赛搞大,背后势力可见一斑。
但他为什么要查温橙?
他凭什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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