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和小摊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燎烬逍遥
“诶!应哥!”胡三被他抢过手里的长刀,拦都拦不住,只好招呼兄弟们:“愣着放屁呢!看着点!”
应阎宇气势强硬,在一片钢铁抽离声中,直直走向对面的领头人。
“谁找你们截胡的?”他当头就问。
对方冷笑道:“都是出来混的,你不懂规矩?顾客信息不透露。”
应阎宇也笑,笑了半晌,直到对方脸上挂不住了,他才说:“刘洁?”
那人眼眶扩大一瞬,又住了。
但应阎宇已然知道。
他也只能猜到刘洁,她多半是想坏了唐羽的交易,把欠温橙的那份人情还了。
“告诉她,这次不算。”应阎宇说完,扫过对面密密麻麻的蓝色头盔,平淡地问,“还打吗?”
“废话!”那人气笑了,“一码归一码,抢生意的都是杀父仇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钢棍在空中甩出“呜呜”声!
战火轰然而起
分别披着“美团”、“饿了么”外壳的混混打成一团!
应阎宇用长刀刀背挡了几下,趁乱溜了出来,他攥着胸口出的衣服,冲人堆里喊:“胡三!胡三!胡冰冰”
“诶”胡三被杨清柳提着后领,拎了出来。
应阎宇没空废话,直接伸手:“车钥匙。”
胡三下意识地给他,给了才想起问:“你要走啊?!”
应阎宇“恩”了声。
“啊?这么多兄弟还要你撑场呢!”胡三慌了。
应阎宇看了眼小警察。
杨清柳终日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变换,他挑眉道:“报警了,一分钟内到。”
“什么!你报警了?你骗老子!”胡三暴怒。
杨清柳冷淡地睨着他:“聚.众斗.殴,半夜扰民,起码有十个以上的同地举报。”
胡三默了半秒,回身大喊:“扯呼”
他再转头时,应阎宇已经不在了。
......
温橙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他想了会儿,没想起,也就随风散了。
“橙橙,我明天想请你文奶奶过来,有空做饭吗?”曾阿婆一边剪花,一边问他。
温橙翻了遍记事本:“明天要去给美容院的老板娘换药......”
换药?
对了!换药!
小孩身上的伤还没换药。
不仅没换,说不定还撕裂了。
他恍然想起动物园里那个苍白的笑脸,阳光照亮他眼角的汗珠,清亮的双眼微微弯曲,讨好地对他笑。
美好又脆弱。
啪。
记事本掉在桌上。
曾阿婆奇怪道:“怎么了?”
温橙噌地站起,拿着手机就往门外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随着铁门打开的“吱呀”声,听筒里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
温橙很急,前所未有的急。
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不知不觉走到小孩家门口,抬头看着屋里的一片黑暗。
“兔崽子......”他声音有些不稳,试图从混沌的脑子里翻出线索。
胡三。
胡三应该知道,他划了两次,才给屏幕解锁。
电话拨了出去。
胡三掐断了。
温橙又打了几次,也被掐了。
他握着手机,充愣地听着成片蝉鸣蛙叫。
到底在急什么?
小孩有朋友,有兄弟,更有女人,再说他都十八岁了,不会自己去医院吗?
温橙抹了把脸:“我真是傻.逼了......”
他转过身,声音顿时被掐断在了喉咙里。
应阎宇像鬼一样站在他身后,也不知多久了。
“你是在找我吗?”
“......”温橙暂时没有恢复语言功能。
“你是在找我吗?”应阎宇不屈不挠地问。
“......”
“你是在......”终于在他问第三遍的时候,温橙说了声“是”。
“真的吗?”应阎宇带着明显的哽咽,他不停咽着空气,像在吞下一切委屈和苦累。
温橙身上的刺都立时卸了。
“我,”应阎宇看着他,“我疼死了。”
温橙借着一小盏路灯,发现了他眼里的血丝:“不会早说?”
应阎宇摇头。
他从小就被教育,软弱不是撒娇的理由。
所以他不会表达。
“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应阎宇搓了搓裤边,声音很轻地问了句,“......可以吗?”
温橙斜眼看他:“什么?听不见。”
应阎宇耳根都红了,蚊呐般小声道:“能抱吗?”
“你说呢?”
“能,吧。”
温橙没动。
应阎宇抿了抿嘴,抬手拉住了他的衣服,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然后很怂地闭眼才敢抬手,拥住对方。
额头抵上肩窝时,他浑身都脱力了。
以前他不在了,不会有人去找他。
他失踪的那两年,父母没找,胡三也没有。
所有人都默认他是铁打的,死不了,也不会疼。
可他好几次都差点没撑住。
终于有人来找他了。
“我的小树枝不见了。”应阎宇跟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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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抱怨。
温橙无语:“......你是不是找不到可以撒娇的了?求着被打呢?”
小孩嘴里的热气呼过脖颈,烫红了小片皮肤。
应阎宇弱智般地傻笑道:“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应小朋友拿出小本子:今天也是没能掰直自己的一天。
☆、
接下来这几天,曾阿婆家可就热闹了。
她一声令下,给应阎宇搬了家,住进温大夫隔壁。
当然,她有提前询问温橙的意见,要是不行,一楼还空着间客房,她这七老八十的了,也不用跟小辈忌讳。
不过温橙答应的很干脆:“可以,反正也空着。”
于是。
应阎宇躺在垫了席梦思的床上,昏睡了两天两夜。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天色正早。
深山之下的小屋罩着层薄雾。
院子里的鸡在叫,紧跟着,狗也叫了,他听见关门声,像是有人回来了。
“还在睡吗?”温橙身上挑着两个空桶,和他的气质有些不搭。
“在呢,”明知对方听不见,阿婆还是下意识地放轻声音,“刚上去看了,打着小呼噜呢!”
“是吗。”温橙语气带笑。
应阎宇被那哼笑声撩得嘴皮发痒,转脸埋进枕头。
没两秒,他又挪了出来,微红的脸上,双目清冽到发冷。
他长手一捞,把藏在床下的纸条拿了出来,捻在指尖,不急着打开。
而楼下的温橙还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正被人拿捏在手。
“橙橙。”曾阿婆端出豆浆包子,看着他,欲言又止。
温橙拿着包子的手一顿,猜了个大概,笑着说:“阿婆,你问吧。”
曾阿婆坐下,不露情绪道:“小宇是不是喜欢你?”
温橙喝了口豆浆:“不知道,或许吧,他也没说。”
温橙其实在想,这臭小屁孩可能是太缺父爱,他舔了舔嘴边的豆浆,倏然记起自己被咬那一口,呛住了。
“慢点喝。”曾阿婆拍了拍他,堆叠着皱纹的眼角因为担忧而下垂,“你怎么看?”
温橙对于这种事,接受能力挺强的:“不怎么看,他还是个小朋友。”
曾阿婆却摇头,她心里清楚,小宇是个敢赌且倔的孩子,但偶尔,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隐忍克制,连她都觉得可怕。
“我是想问问,他喜欢男人在这事,你怎么看?”
“这个,挺正常的,”温橙说,“早年我在医院那会儿,也碰到过,有家长带着自家女儿来看病,说她喜欢女人,问我怎么治?”
曾阿婆追问:“能治?”
温橙笑了:“这可不是病,我给他们解释,也不听,一口咬死,说我不行的话,就换人看。”
温橙那暴脾气,当时就撂挑子不管了。
可转眼对上小姑娘无助的眼神,他忽地想到,她离了这里,又会被父母带去哪儿折腾?
“最后我瞧她面色无华,唇舌寡淡,脉象又细弦发涩,给开了三副桃红四物汤,让她拿回去调养身体,然后告诉她父母,这药是我祖传的,包治百病,又让他们加了一百块。”
温橙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
“过了一年,他们才发现不对,把我举报了。”
曾阿婆笑骂了句:“活该!”
然后又问:“那小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温橙拢笑意,把剩下的豆浆喝完:“她走的时候,我跟她说过一句话。”
“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你的父母也只有三十来岁,是人就会犯错,你要学会自己判断。”
温橙不知道那小姑娘听懂没。
他直觉是懂了的,不然她父母也不会等了一年才发现。
阿婆又拉着他聊了一会儿,绕来绕去,最后委婉地表示:“小宇这孩子不容易,不管以后怎样,都有话好好说。”
温橙咬着包子点头。
......
而同一时刻。
应阎宇展开了纸条。
他有犹豫过,是不是应该经过温大夫同意?
可他心里门清,不可能同意,这是唯一的机会。
没有担心,也没有愧疚。
在他看向第一个字时,就做好了决定,哪怕是为他去死
温橙,三十一岁,灵州市区户口。
自幼跟随两名在逃犯生活,传言是他父母,八岁被丢弃在超市门外。
十岁被王佩祥领养。
王佩祥,退休教师,曾被人举报,有神类疾病。
二十三岁大学毕业,进入三甲医院,生活贫苦,行为偏激,多次离职。
三十岁,王佩祥死,搬家到皋垌。
......
热气氤氲的浴室内。
温橙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这是他的习惯。
开启的龙头匀速出水,在池底旋出一个小窝,卷进黑洞。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看一会儿,直到突兀地开门声响起。
嚓。
浴室门推开时,水汽在空中凝固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没了反应。
“你干嘛!”应阎宇还要更惊讶些。
温橙嘴角一动:“洗澡啊。”
应阎宇却吼得更大声了:“你怎么在我这里洗澡!”
“......这是我家。”温橙说得诚恳。
应阎宇脸色一变,探头往外看了一圈,随后竟然松了口气,脱口而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做春梦了,还受着伤呐,多不好啊。”
他说着,突然停住。
温橙:“??”
下一秒。
应阎宇捂住了鼻子。
“......滚出去!”温橙磨牙扯过毛巾,都不知道该先遮哪儿。
“嗯嗯嗯。”应阎宇使劲点头,却在原地没动。
温橙脸都气红了,他想骂两句,却发现小孩没看不该看的地方。
而是直直盯着他心口上的十字刀疤,一脸探究,张口欲问。
“出去!”
他抢先打断,勃然大怒的语调,更多是为了藏住夹杂其中的惊恐。
应阎宇看进他的双眼,点头说“好”,然后关门离开。
等温橙穿好衣服下楼时,曾阿婆正在给应阎宇擦鼻血。
“......”还他妈真流了?!
温橙老脸一烧,忽然回过味儿来,这小子刚才到底是在看他疤呢,还是看他胸呢?
他原想着自己一马平川,没看头。
可在小孩眼里,这是不是跟看女人的胸一样刺激?
操。
应阎宇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在阿婆问他怎么回事时,嘀咕道:“橙橙洗澡不关门。”
温橙随手捞起卷纸就砸到小孩头上:“橙橙是你叫的吗!叫叔!”
“哦!”应阎宇鼻子里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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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对阿婆嗡声道:“橙橙不乖,我头上有伤还要砸,对吧?”
“对对对。”曾阿婆拍拍狗头。
温橙怒气冲顶,出门就去掰了根树枝回来。
“诶!这是要做什么!”曾阿婆要拦。
应阎宇却“唰”地双眼一亮,兴奋道:“小树枝!”
温橙被他一脸“找抽”的表情膈应到了,像丢老鼠一样把树枝甩开,没脾气地坐到了那张儿童塑料凳上。
敛目深思。
他竟然对这小屁孩束手无策了?
应阎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嘴笑了下,随后手机一震,他侧身接起。
“应哥!那祖孙俩的事办妥了!”胡三邀功道。
☆、
“怎么办的?”应阎宇做贼似的压低声音。
温橙一听就把视线斜了过去,微微眯眼。
应阎宇顶着压力,继续听胡三说:“嗨,容易的很,那老头是王朋家的常客,你说巧不巧?”
常客?
王朋他家以前是搞小赌场的,去年就被警察给掀了。
怎么地,还贼心不死,卷土重来了?
“那老头还玩老虎机?”应阎宇一想,不对,“王朋他家在作哪门子死?”
“......”胡三捂住话筒,揣着抱歉去看王朋,一脸欠扁道:“对不起啊兄弟,说漏嘴了。”
王朋耸耸肩,习惯了。
他拿过手机,直接跟应阎宇说:“我妈病了,家里缺钱,我爸都急得长痘了。”
话毕。
电话两端都沉默了。
王朋不像胡三,他跟应阎宇不熟,冷不防地说起自家事,多少有些尴尬。
他正准备把手机递回去的时候,应阎宇说:“我借你。”
王朋愣了,还没回话,那边应阎宇就问:“一万够吗?”
“不是,”胡三抢过手机,“应哥你当我是死的啊!有我在,轮得到你出钱吗?”
“那你倒是拿个一万出来啊!”应阎宇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胡三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不去送外卖就得回家继承财产”的富二代。
他上头一哥一姐,分别在美英两国留学,事业有成,没空搭理家族企业。
照他爸的说的,智商全遗传给前两个孩子了,剩下的渣渣给了胡冰冰。
所以他家对他的爱称一直是:碎冰冰。
“呃......”胡三算了算自己这两年存下的工资,对王朋道:“应哥真够意思,你就拿着吧。”
“我操,”王朋抹了把脸,“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缺心眼的。”
“嘿!你骂谁呢!”胡三就那副嗓子特能吼。
应阎宇懒得听他们吵嘴,直接挂了,琢磨着哪天把钱送过去,顺便给他家整个关门大吉。
他正想得认真,无意间一侧头,才惊觉温爸爸还在呢!
“呵,”温橙扯起一边嘴角,笑了声,“原来那一万块这么不值钱呢?说送就送的。”
他拍拍裤腿,站了起来。
应阎宇手心都出汗了,语速极快地啵道:“这次先给他们,下次的给你,一万太少了,现在的礼钱都是二十万起底......再说你是高材生,生得也好看,更别提长腿细腰了,怎么着也得翻个三四倍......还有......”
温橙微启的嘴忘了合上。
他真想掰开小孩的脑子,给他灌一副紫雪开窍药!
醒醒好么?
狗子你醒醒!
“嗷呜?汪汪汪!汪汪!!”乌嘴在院子里,突然叫了起来。
温橙被吓一跳,狐疑地转头看它。
曾阿婆看了半天戏,乐呵呵地出门:“它这么叫,应该是有外人来了。”
结果门一开。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入冰点,先前的欢声说闹无影无踪。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应阎宇略带颤抖的一句话:“妈,你怎么来了?”
温橙看着眼前的女人,阴郁而典雅,像只折翅的天鹅,正在沼泽里徘徊。
她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瞪着应阎宇,直接无视了阿婆,又刮了眼温橙,冷声道:“跟我过来。”
温橙下意识地跟了两步,却被小孩制止了,他脸上全是冷汗:“没,没事,我很快回来,你们在屋里,别出来。”
那你别摆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啊!
啧。
温橙烦躁地踱了两步。
“偷偷去。”曾阿婆说。
温橙愣了两秒:“啊?”
“哎,”曾阿婆打了下他的背,“你这孩子,这么实在呢?叫你不去就不去?你们谁听谁的话?”
对。
温橙想,我怎么变老实了?!
他清了清嗓子,当着阿婆的面,从内门出去,正要拐下楼梯,就听见女人压抑而疯狂的低吼。
“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们接吻的时候被人拍了?网上传得到处都是!”
“你能给我留点脸么?你能么?
“你就是要死要活的必须跟男人过,那也不能找个这么大的!他老了,你当他儿子给他送终么!”
温橙:“......”挺有道理的。
然而,应阎宇吼得比他妈还大声,全小区都能听见那种:“当儿子怎么了!给他当孙子我都乐意”
啪!
一巴掌扇脸上了。
温橙的心脏也跟着响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处理,再怎么说,那也是小屁孩的妈妈。
恩......温橙走下楼梯,在应阎宇慌张无措的注视下,揽过狗头,用他标准性的怒笑对着女人。
心里却不合时宜的想。
老子都只打过屁股,你怎么就舍得打脸了?
“不好意思,我孙子身上还有伤,我先带回去了。”温橙说。
“......”女人一哽,指尖发抖地指着温橙,西斯底里道:“你个变态,喜欢小孩子,我要报警!!跟我回去!应阎宇!!”
“回屁回,”温橙把不停发颤的小孩推到身后,“你当他是你掉下来的烂肉吗?说丢就丢,说要就要?”
温橙在女人尖叫前,一巴掌拍在了墙上:“我告诉你,你不要,有的是人要,离他远点,没见过你这么当妈的。”
还不如我这个假爸爸,哦,现在是爷爷了。
应阎宇浑浑噩噩被温橙拖了回去,屁股刚挨上沙发又猛地弹起!
“干嘛!老实待着......”温橙还没说完就被两条铁臂死死箍住了。
“温爸爸,我好......”应阎宇想说爱,又觉得太随便了,“好喜欢你啊,我要死了。”
“什么就死不死的,你动作小点,伤口刚好。”温橙嘱咐到一半,看向阿婆。
曾阿婆笑着打了个手势,示意女人交给她处理,便转身下去了。
☆、
由于小别墅靠山而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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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幽凉,也就没空调什么事儿了。
家里唯一的落地扇又上了些年头,摆动间,直响。
而应阎宇就着这种频率,还在后怕般打颤。
温橙便由他抱着,尽管耐性早磨没了,又被捂出一身的汗,他也没急着动。
很奇怪。
小孩对那女人的恐惧,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
不像母亲,更像来追债的女鬼。
温橙突然有点想抽烟,莫名升起的烟瘾让他更加烦闷。
“我没事了。”应阎宇缓过劲后,立马松了手,他在裤边擦擦手心,挺不好意思的。
温橙看了他一会儿,确认真的没事后,连忙喝了口茶,压下烟瘾。
他抿着清甘的荞麦,一句话在嘴里琢磨了四五遍才说出口:“你那朋友借钱做什么?”
“啊?”应阎宇原以为他会问他家里的事,刚想好说辞,就被问蒙了。
温橙斜了他一眼:“脑子进风了?问你借钱给他做什么?”
“哦,”应阎宇先点了个头,然后又有些憋,他瞅着温橙,有气无力道:“他妈妈病了,缺钱。”
温橙继续喝茶:“这样啊。”
他想了会儿,抬头欲说,却发现小孩脸上的表情有点委屈?
“干嘛?”
应阎宇坐上沙发,没什么神地摇头。
“啧,说话!”温橙褥了把狗头。
“哦,没什么,”应阎宇抚了抚心口,一板一眼地说:“就是有点酸。”
“......你酸个什么劲儿?”温橙问。
“或许是因为,我刚给自己的初恋对象壮丽表白,结果下一秒初恋对象就关心我兄弟去了,对我不闻不问......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我是个大度的男人......你问问就差不多了,别太关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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