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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和小摊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燎烬逍遥
结果温橙回来,一眼没看就上楼了。
“不,不吃饭吗?”应阎宇站在楼下问。
温橙脸都没露:“我困了,先睡会儿。”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小孩穿着围腰。
“小宇,我们先吃吧。”曾阿婆拉他坐下。
应阎宇看着桌上的热菜,笑着道:“阿婆吃,我等橙橙,两个人吃饭更香。”
这一等,天都黑透了。
应阎宇的肚子响了又响,最后确定温橙不会起来,才把剩下的冷稀饭喝了。
“早点睡吧。”曾阿婆进屋前,拍了拍小孩的头。
应阎宇笑得有些勉强,但还是去把厨房的天然气检查一遍,又锁好铁门,给乌嘴换了碗水,这才悄声上楼。
路过温橙房间时,他下意识的顿了下。
房门虚掩着,静谧的黑夜中,一种类似于困兽的呜咽声正从里面细碎传出。
做噩梦了?
应阎宇没敢随便进去,只是站在门外守着。
可温橙不仅没有好,反而吼出了声!
“啊啊啊”
那种惊恐的尖叫,直接刺在应阎宇心尖上,他一拳砸上门,跑了进去!
“别过来!!”温橙已经醒了,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够呛。
“是我!是我!”应阎宇被他一把掼到床上,反手压住。
这一连串动作,显然是练过的。
应阎宇惊讶的同时,发现温橙并没有认出他。
“你还要多少!还要多少才够?!”温橙含着低吼般的呜咽问他。
“我什么都不要......”应阎宇尝试挣脱,腰上却是一重。
温橙坐上来了。
坐上来了。
坐......
“我不欠你!我不欠你的!!”温橙扯着他的头发,狠狠褥进被子里。
空气瞬间消失殆尽。
应阎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神一凛,抬手掐住对方腰侧,巧劲一拧的同时,长腿力转过!
温橙腰上酸出成片的鸡皮疙瘩,往侧一倒,便被小孩接住,瞬间趴在了他身上。
应阎宇拢手臂,抱着温橙转身,拉过被条盖住他,紧紧护着。
“橙橙,橙橙,该醒了。”他不耐其烦地在他耳边低语。
温橙抠着心口的手也被拿了下来。
不一会儿。
应阎宇肩上的衣服就湿了。
温橙死死咬牙忍回眼泪,也被阻止了,小孩的手伸手嘴边,轻轻一磨,他脑子发懵,直接下死劲,咬伤了他的虎口。
应阎宇一声不吭,等他咬够了,又继续抱住他,给他顺背。
“谁让你把灯关了?我这儿不能关灯,除了我自己。”温橙声音沙哑,如同生了场大病。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应阎宇也不问原因,就乖乖接受并道歉了。
温橙这才好受些,他体质偏凉,挨着火球一样的小孩直犯困,却硬撑着不闭眼。
“橙橙不怕,我在,我都在。”应阎宇揉着他的太阳穴。
温橙疲惫地眯起眼睛,不清不楚地抱怨了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王佩祥又趁我睡着来放血了......”
尽管声音模糊,可应阎宇是还被话里的含义给震住了。
他连忙拍了拍温橙的脸,不让他睡死,竭力稳住音调:“为什么要放血呀?”
“他说这是药引,能治好他的头疼。”
心头血,十字疤。
应阎宇紧胳膊,紧绷发颤的脸埋进对方肩窝,愤恨而暴怒地低嚎出声。
他想哭,有人趁他还不在的时候,欺负了他的橙橙。
他委屈到想把那人的祖坟都刨得一干二净。
“别叫,困得很。”温橙往里凑了凑,沉入梦乡。
应阎宇安静如鸡地僵了会儿,才缓缓放松肌肉,尽职尽责地充当“电热毯”。
☆、
温橙第二天醒来,瞪着天花板神游了五分钟,然后侧头瞥向枕边。
没人,连床单都是平整的,除了他身下这块,它似乎没有承受过其他人。
昨晚又做噩梦了。
温橙顶着头疼想了半天,才掀开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随着哗哗流水滚入排水口,他双手撑在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每次噩梦之后,他都会这样,像是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随着水流一并消失般,固执又疯魔。
“小爪子又不听话了!”阿婆的低斥声从楼下传来。
应阎宇和往常一样,声音里带着笑:“最近掉疤了,痒痒。”
“那也不能挠!”
“好好好。”
“橙橙!醒了没?吃早饭了!”曾阿婆在楼下抱怨,“这孩子,昨晚就没吃饭。”
“对的,一点也不乖。”应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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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跟着帮腔。
温橙眼角一跳,关了水阀,扯下手边的毛巾,一边擦头,一边走下楼梯。
应阎宇正蹲在院坝里教乌嘴作揖,见了他,立马高兴地蹦过来。
温橙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特别留意了下他的手。
“怎么伤了?”他指着绷带问,“昨晚......”
“昨天被烫了!”应阎宇说。
温橙住话头,微微眯眼打量他:“不是被我咬的么?”
“啊?”应阎宇惊奇地张了张嘴,“啊?什么啊?”
温橙“嘶”了声:“你装什么傻呢?”
应阎宇登时露出迷茫又无辜的表情。
“怎么了你们?”曾阿婆提着木剑出来,那表情像是在看两个小孩拌嘴。
“橙橙说他咬我了?”应阎宇带着疑惑说。
“啊?”曾阿婆像是没听懂。
就连乌嘴也坐在那儿“汪?”了声。
温橙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懵,他上前两步,扣住应阎宇的手,拿到眼前仔细看了遍,绷带之外,确实还有几个小水泡,挺像烫伤。
这怎么可能?
“真是烫的?”温橙问。
“恩,昨天做饭不小心烫到了。”应阎宇。
“你做饭?”温橙不信。
倒是一旁的曾阿婆听不下去了:“橙橙,人小宇昨晚给你做了一桌菜,手还烫着了,你倒好,回来都不看一眼。”
“......”温橙闻言,倏地抬头,正巧对上了小孩澄澈的目光,心下微动,却还是就事论事地问他:“那昨晚你......”
“我打呼噜吵到你了?”应阎宇丝毫不提进屋的事。
温橙摇头,忽然有些动摇。
他这些年,偶尔会出现梦游的情况,期间发生的事,他虽然记得大半,却难辨真假。
所以小孩昨晚没有抱他?
是他梦到自己被他抱了?!!
温橙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扭曲,最后变为复杂。
应阎宇细致地观察着他,见他眉间的愁郁被别扭代替,心下才微松。
虽然很不甘心,但他能察觉到,温橙并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事,所以他一大早就滚去找阿婆商量,为了遮住咬伤,用开水给滋了两下。
“快去吃饭!吃了跟我一起去晨练!”曾阿婆轻声催促。
温橙想说不吃了,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小声的询问:“咳,是...早饭是......”
曾阿婆笑着拍他胳膊:“小宇昨天炒的葱花蛋,我给煮进稀饭里热了热。”
“恩,”温橙捏着嘴角,含糊道,“那我去吃点。”
等他进屋后。
曾阿婆一眼瞥向偷乐的应阎宇:“没出息。”
应阎宇又是呲牙一笑:“谢谢阿婆,我昨天拜托文奶奶拿的货有吗?”
“有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菜市场?她叫人给你送摊上去。”
“等橙橙去上班了,我再去。”
“卖那东西能赚钱吗?”
应阎宇脸上多了丝紧张:“我不确定,应该能,我想存点钱开店,再多赚些,就给橙橙盘个药房。”
曾阿婆瞟见小孩眼里的温情,都没忍心提醒他,他所计划的一切,温橙都不知道,更没有同意。
简单的早饭后,温橙也从库房里拿出了一柄长剑,不锈钢材质,上面刻着云纹,没有开刃。
“你也去?”他见小孩还在,便问道,“不去摆摊了?”
“不急,去哪里晨练?”应阎宇眼里充满好奇。
温橙又有种带小朋友出游的感觉:“还能去哪,河边。”
皋垌街紧邻一条流沙河,浑黄湍急,听老一辈说,早年这河里的沙能养活半条街的人。
而时代转眼更迭,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只剩岸上的两排梧桐树,不知不觉间,高了两三丈。
温橙他们到达河边时,才早上七点。
斑驳的石栏边挤满了晨练的老人,有光着膀子捶树的,也有绑着头发跳绳的。
应阎宇喜欢人气足的地方,四下打量,最后停在了一群手持长剑的白衣老者身上。
而温橙正站在最前方的石台中央,做了一个“单剑起势”。
随着长剑划过,晨曦在云纹中泛出光芒,清冷内敛。
点剑、撩剑、刺剑。
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柔中带韧。
温橙身高腿长,和下面的老者不同,他眼中还有未尽的锋芒,直指人心。
梧桐树下。
温橙剑回身,和应阎宇来不及回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哇......”应阎宇刚从嘴里挤出一个字,突然瞳孔一缩,像头嗅到危险的狼,骤然回头,在公交车牌后瞧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温橙也从台上跳下,几步跑来,微喘道:“那天在温泉里打你的那个。”
“恩,就是他。”应阎宇发现那人的手脚都固定着石膏,正力地靠在拐棍上,“他被人拾了。”
谁会拾他?
温橙立马回头去人群里找阿婆。
☆、
应阎宇则直接走到了车牌后。
那人见了他,非但没有心虚害怕,反而笑得更加讽刺:“玩得挺野嘛?还上电视了。”
他说着,往温橙离开的方向觊了眼,满嘴轻浮:“啧啧,看不出来你喜欢老的?越老越有味道?”
应阎宇没接茬,目光如有实质地定在石膏上,仿佛在提醒他。
“得,我今天也不是来惹事的,”那人一瘸一拐地退了两步,立马被身后蹿来的两个兄弟扶住,“我敲你一棍子,这条断手,算是抵了,不过这腿......”
他手指冲着应阎宇点了点。
“你让那老太婆小心些,会有人来找她的。”
“有事就找我,”应阎宇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圆眼往下一耷,平淡里带着股狠劲,“找老人算什么?”
他一动手,守在旁侧的两人就立即围拢过来,右手纷纷揣进裤兜,拿好了刀。
应阎宇纹丝不动,给人一种哪怕刀刺过来,他也不会躲,就是跟你死磕到底的戾气。
无声较量之下。
那人忽然嗤笑出声:“你算什么东西?再说了,又不是我要找她,我还没这能耐。”
应阎宇见他不似在说谎,松手退了一步:“谁在找?”
“......多了去了,那老太婆得罪过的人,比你脚下这串蚂蚁还多。”那人说罢。
应阎宇低头一看。
他鞋边的石缝间的确跑出了一串蚁,它们头顶着五颜六色的食物残渣,正在搬家。
要下雨了。
“我劝你跟你那‘小叔叔’离她远点,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人走了。
应阎宇还在原地看蚂蚁搬家。
他站了一会儿,有些腿酸,又蹲下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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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温泉事件后,非法集资的团伙被警察抓了,整个过程,显得无比轻松顺畅,除了他被闷那一棍子。
他后来听胡三说,那伙人挺有背景的,就算是警察,没人撑腰也不敢全抓了。
谁给撑的腰?
“小宇!”曾阿婆隔着三四米叫他,有些急。
应阎宇噌地站了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还好被温橙一把扶住。
“你起这么快做什么?!”
应阎宇靠着他,缓冲了两秒:“我是不是得病了?”
“是!”温橙说,“体.位性低血压,你赶紧叫救护车吧,再晚半秒就好了!”
“......什么体.位?”应阎宇重点一偏。
温橙立马跟丢垃圾似的,嗖地手。
“阿婆,你刚刚叫我做什么?”应阎宇只得自个儿站好了。
“哦,你文奶奶打电话说货到了,搁菜市场挡路呢,让你快去拿!”
“嗯嗯,这就去。”应阎宇说是这么说,脚下却没动。
“看我做什么?自己去啊!”曾阿婆裹了裹手里的剑,侧头和路过的剑友们挥手道别。
应阎宇还是没动。
温橙瞧他那样子,也明白了,却没选择等,而是直接告诉阿婆:“这种情况,我们不放心你落单。”
“......”曾阿婆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她见惯了大风大浪,现在这种情况于她来说,等同于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好担心的。”
温橙垂眼看着地上的蚂蚁,尽量把试探藏进担忧里:“要不然,您找几个人来陪着?或者我去药房请个假。”
曾阿婆笑了:“我去哪里找几个人?”
温橙被反问后,打算略过这话,却听阿婆说。
“大家都去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了,没必要再为我这个老婆子‘重操旧业’,不值得。”
温橙像是在聊一件很平常的事,闻言一点头便从善如流地说:“好,那我去请假。”
应阎宇也跟着说:“我拿了货就回来。”
曾阿婆望着两个高出她一头的孩子,恍然间有些分不清了,仿佛这两人真的是她孙孙,而她不过是个普通老太。
她摆了摆手:“不用,都不用。如果我哪天不在了,你们也别找,我是还债去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说,温橙都不同意,就更别提应阎宇了,小爪子一直扣着阿婆背上的粉色小包,打死不松。
“那行吧,”曾阿婆妥协了,“我跟小宇一起去看看货。”
“好。”温橙瞄了眼手机,有点晚了。
他简单嘱咐两句后,便匆忙赶往药房,抽空还给小孩发了条短信
你有没有,胡三他们查过阿婆吗?
对方几乎是秒回查过。没查到。
温橙跑得太快,心跳起伏不平,他看着不远处的药店门面,渐渐放缓脚步,手指按在屏幕上写写删删,半天没发出去,最后还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温大夫?”王朋放低声音,像是担心他身边有人听见。
“恩。”温橙调整着呼吸,随意一应。
“有消息了,中秋节那天,白矿山,跑野初赛。”王朋停了下。
温橙的呼吸都跟着顿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顷刻间向耳边聚拢。
“初赛要是过了,年前半个月决赛,在皋垌后山。”王朋说。
温橙坐上凳子时,甚至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
“温大夫!”还是秦晖一声大呵,把他唤回了神。
“怎么?”温橙下意识地去拿手机。
“吃午饭了,”秦晖起身道,“要一起吗?你这没生意,也不能神游一上午啊,这宝贵的光阴,多背两副药方多好。”
温橙都没心思骂人,反而有些惊讶,这就中午了?他以为只过了十分钟?
“听说刘大哥家的刀削面挺不错,骨头汤熬入味儿了,不如你请我去......”秦晖一转头,温大夫不见了,倒是刘大哥就站在对前。
“进去坐坐?”刘大哥稀罕道。
秦晖眼巴巴扫过他店里的菜单报价,“呃呃”道:“素的,小碗,不要菜叶能便宜一块吗?”
“不能,十三。”
温橙一路快步走下菜市场,心里还算着日子,再有十天就是中秋了,他多少要做些准备。
然而等他找到小孩和阿婆时,登时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午后的菜市场人流骤减,只有应阎宇那里还围着一圈人。
温橙往四周一看,得,都是些摊主,自家摊子不看了,跑去凑热闹。
“这手真巧啊。”胖二哥昨天去剃了个光头,现在都看不出秃瓢了。
“对啊,我都想买了。”不少人啧啧称奇。
“那就买呗。”应阎宇的声音从人堆里传来。
温橙站在外面,被挡了个死,他绕来绕去,才垫脚找到一个角度,从人缝里看去。
而应阎宇就跟脑袋里装了个雷达似的,立马转头,对他呲牙一笑,纯粹的开心。
周围的人也看了过来。
“咳,”温橙不动神色地放平脚跟,侧身进去,低头研究竹篮上的一排粉色小人,新奇道,“这是卖的什么?”
应阎宇手上正拿着个地瓜在削:“人参果啊。”
“......”你当自己是仙童呢?
温橙见他两三下雕出一个人形,再丢进放了食用红色素的水盆里,片刻后拿出来。
还真跟《西游记》里的人参果一个样呐!
“你要吃吗?”应阎宇递给他。
温橙接了,自然地拿出十块钱,见应阎宇不方便,就给了一旁的阿婆。
曾阿婆掌心朝他,做了个推拒的动作,顺带摇头。
“帮他着吧,应该给的。”温橙坚持。
曾阿婆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比了个v:“二十块一个呢。”
“......”温橙脸上浮起一层淡粉,又拿了张十块的。
阿婆这才下。
恰好又有一群从茶馆出来的大叔大妈。
应阎宇长腿一抻,赶紧吆喝道:“卖人参果啦!二十块一个,三十五两个!吃了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哎哟!”
温橙咬着果子,俯身在他耳边警告道:“别忽悠人啊!”
应阎宇耳根一麻,突然从小板凳上滑了下去!
“......”
温橙嚓嚓地嚼着果子,没明白他反应怎么大成这样?自己很吓人?
然而等他发现小孩偷偷瞥了眼裤.裆,又心安理得地坐回去时,他倏地懂了什么,差点被果水呛住。
“张,我们一起买吧,能便宜五块,拿回去给孙子吃,小孩肯定喜欢。”
“行,我们凑十个人买,你就五块一个吧!”
温橙咬着嘴里二十块一个的果子,心想不可能。
“好呀!”结




老中医和小摊贩 分卷阅读28
果应阎宇一口就答应了,他用塑料袋装了十个,正好卖完,急吼吼地拾摊子,要回家做饭。
温橙觉得自己被坑了。
他带着点情绪站在旁边,不吱一声。
而应阎宇摘下塑料手套时,才发现这他妈是假货!根本不防水!绷带都湿透了!
他抠了抠发痒的伤口,正要扯绷带,阿婆就用力咳了声。
应阎宇脑子里还没想起这一茬,回头问:“阿婆不舒服啦?”
“哎!”阿婆一叹气。
那边温橙就眼尖的发现了端倪,小孩手上的绷带浸着血色,正好在虎口处。
烫伤哪来的这么多血?
他眼神一凛,直接扣住对方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拽,挑开绷带就看见了一个牙印。
“等......”应阎宇阻止不及,脑子里就冒出俩字哦豁。
☆、
地狱里曾经垂下了一根蛛丝,只要顺着上爬,就能抵达极乐世界,得到解脱。
无数恶鬼为它争得头破血流。
只有一个例外,他静静看着那根银白的线,不愿靠近。
并不是不想,而是害怕那种会从高处坠落的可能,所以连试都不敢去试。
温橙就是这类人。
可现在,就是这一秒,他看着小孩手上的伤,不仅没有那种隐秘被人知道的窝火,反而是细细麻麻的酸,从相触的皮肤,浸入心口。
这不傻.逼吗?他想。
本来就有伤,再烫这么一下,不得疼死?
为什么要这么做?
怕我知道了生气,还是怕我......难堪。
那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不至于啊......
“橙橙?”应阎宇特心虚地抽了抽手。
温橙当即放开,转身就走,他从没觉得面对一个人会难成这样。
他只要看着他就难受,浑身难受。
他十五年前就成年了,早已不会因为一两句情话而脸红心跳,可应阎宇片字没说,却让他脸上发烧。
此时此刻。
他终于察觉到,相处以来,被保护更多的人,是他。
这种来自于年龄差的羞愧感,挫败而张皇。
“人走啦,”曾阿婆帮忙提了个水桶,“不去看看?”
应阎宇拢好垃圾袋,嘴角勾出了一个笑:“不急,阿婆,我先送你回去。”
曾阿婆瞅他:“咋的,你不回?”
应阎宇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两分:“我待会儿去趟梦新区,晚上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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