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识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隰植
周堇时觉得谢云的手动了,可是再看时,他又安安静静地任他摆弄。
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没碰着没磕着的,昏迷半个月了,也该醒了吧?
他抱着鲫鱼汤红了眼眶,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秦晏?”
秦晏睁不开眼睛,只能试着动唇,然后干燥的声音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是我。”
“啊,”
周堇时心脏漏了一拍,大脑空白,忽然埋头睡在他肩膀周围,哑声说道:“云哥,你声音好难听啊……”
却如三月春风,一扫寒冬冰雪,豁然开朗。
第二十三章
周堇时叫谢云的名字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口来,依旧叫的是云哥,秦晏觉得这没所谓,就随他去了。
“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嗯……差不多吧。”
周堇时不知怎么,想起很久之前秦晏约过他的事,那会儿他觉着这个人根本就是被传言神话了,或许本人没这么了不起,他初生牛犊,叛逆心重,对越吹越厉害的人物反而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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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分鄙薄,没赴上约也不在意。那如果秦晏都想起来了,会不会找他翻旧账啊?
他有点心虚,便不再说什么,在保温盒里舀了碗鱼汤出来,用汤勺搅了搅,还往里吹吹,说:“我清早就去市场上买新鲜的鱼了,熬了好久的,你要喝一口吗?”
碗都递到人嘴边了,还问人要不要喝。
医院里消毒水味道重,秦晏刚刚醒来头有点痛,没有食欲,但是念在周堇时辛苦早起的份上,就低着头让他喂了两口,再抬头时,看他咬着唇细心地又舀了一勺,秦晏实在无法拒绝,一勺一勺接着喝,碗很快就见底了。
“好喝吗?”
好像水放多了,鱼汤很淡,秦晏舔舔嘴皮,点头说:“好喝。”
周堇时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但今天碰巧他醒了,就有鱼汤喝,可想而知,他是不是每天都带了东西过来,期待他醒来,喂给他吃。
“嗯!”周堇时其实知道自己水平,好喝不到哪儿去,“比起你做的东西来,的确是好喝的。”
秦晏:“……”
病房是朝阳的,周堇时来时将窗帘掀开了一半,另一半就埋在阴影里,秦晏躺久了腿麻,他想下床将窗帘全部拉开,却遭到周堇时的阻止:“你一病号乱走动什么?多大个人了还不知轻重。”
这话听起来很像在算另一个帐。
秦晏知道周堇时现在肯定有一肚子疑问没有发作,便顺着他问了下去:“我怎么在这儿?”
“江里的浪给你打上来的呗!”
秦晏:“……”
“堇时,我知错了。”
他才刚醒,整张脸都很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的,周堇时本想着等他稍微好一点再找他算账,没想到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就算了,现在算也是一样的,可是秦晏一拉着他的手,凝视着他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他就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周堇时颇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虽然有七分原谅,但剩下的三分还是让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你没错啊,动动手指能把周家都碾平的人,我哪敢说你有错。”
秦晏嘴角微不可寻地叹了口气,拉着周堇时十指相扣,看着他说:“我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胆子还挺大。”
“堇时……”
“哎呀别装可怜了,”周堇时装装样子甩了甩手,终究还是没把秦晏的手甩开,“你那天到底去见了谁?为什么会碰上程季然?”
“他怎么了?”
周堇时一惊:“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我就问问。”
“……他说参加宴会的时候听见人喊落水,没想到是你。”
周堇时对此一无所知,看来程季然什么都没说。
“我……不记得了……”
周堇时显然不太相信:“不会吧?”
秦晏不知此时是不是坦白一切的好时机,程季然竟然是周堇时的同学,却又是自己的生意伙伴,那前几年他以生意名义约周堇时的时候,为什么程季然从来都没告诉过自己?
原来一切是有端倪的。
“嗯,也有可能是送外卖的时候头痛,就掉水里了,记不太清,脑子有点儿乱,我理清楚了再告诉你。”
要说的,程季然还在,就始终是个隐藏的危险。
周堇时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好吧……”他记得打电话的时候秦晏的回复就是不对,但现在也只能放下,暂时不提了。
“嗯对了,乔柯呢?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啊,”周堇时冷冷地笑了,他情不自禁地捏紧了秦晏的手指骨,“他可能耐,在酒店开着空调看电视,整张脸油光水滑地,他不咳嗽我看着还当他营养过剩呢哦对了,一并连假冒你的人我也抓到送派出所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秦晏听得脑子乱,皱眉问道:“怎么找到的?他去酒店干嘛?”
“查ip地址啊,他们不是搞了个号码给我发骚扰短信嘛!你问的哪个?”
“两个。”
“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那人口风可紧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乔柯就更不用说,待了没几小时周虞承就火急火燎地带着人过来给保释了,临走还送了我一白眼,骂我畜生,我管他呢,我反正是捡来的。”
周堇时看秦晏蹙着眉头为难的样子,猜想他心里肯定在盘算着怎么安慰自己,便大度豁然一笑:“你也是我捡来的。”
秦晏:“嗯?”
“自己老婆自己捡,我还算有点本事,你运气不错嘛,被我捡到!”
秦晏想起那具夏日里躲在厕所自慰的身体,哭笑不得,他没失忆之前是怎么都没想过他们会以这种尴尬的方式见面的:“是啊,我运气好,你可真能耐,机灵鬼。”
周堇时像个孩子抱住自己的陪睡娃娃一般,伸长了胳膊满满当当地抱住秦晏,皱着鼻子冲他笑,傻不愣登地,笑完后又惆怅地叹口气,“你说你是不是有镜头恐惧症啊?你要是肯露露脸,咱们就不会绕这么多弯子了……”
秦晏咬牙:“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脸……?”
“没有啊,你还很有钱,我听他们说你那么牛,三十几岁能坐到这个位置,肯定应酬不少,啤酒肚,肯定是标配吧?底下还要管一大群人,事情不少,可能还会秃顶,蛮愁人的,我……”
“堇时……”秦晏按着他的手,“你别说了,我脑袋有点疼,你上来陪我躺会儿吧。”
周堇时便住了嘴,顺从地脱了鞋子掀开被角躺上去,还嘀咕了两句:“是不是水把你以前头上的伤口泡裂开了?怎么会头疼……”
“都几个月了,伤口已经长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头上有伤?”
“医生检查的时候说的”
第二十四章
秦晏在医院修养了几天,说吃不惯医院的饭菜,周堇时便每天换着花样从外边买来给他带过去,秦晏自从恢复了记忆,就跟一键恢复了备份一样,挑食,认床,好多以前没有的坏习惯都来了,一会儿不吃芹菜一会儿不吃胡萝卜,周堇时有时候嫌麻烦不想给他挑,便把筷子一撂骂他:“以前怎么不挑!什么臭毛病!”
秦晏就楞楞地看着他,无辜道:“我以前也不吃这些。”
周堇时不服:“你那会儿蛋花汤还能泡几碗饭吃呢?”
秦晏:“蛋花汤是很好吃啊……”
周堇时还想说两句,又听见秦晏幽幽地说:“是你从前没有注意过吧……”
他哑口无言,只好闷着脑袋给他挑菜里的胡萝卜,还说:“你这脑袋什么时候才好啊……”
“我脑袋没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吃饭呢?”
“因为你不把勺子筷子给我啊……”
周堇时呼吸一顿,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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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
出院那日的天气不错,周堇时的心情看起来也很好,秦晏换好了衣服出来便被他搭住了肩膀,两个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却一句话都没说。
跨出医院大门,周堇时亮出手里的车钥匙,假装不认识秦晏,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问他:“去哪里先生?载你一程?”
秦晏看见来往经过的人好奇地往这边看了两眼,也没拆穿他,直说:“我要回家。”
周堇时憋着笑,觉着挺好玩的,就继续道:“家住哪儿啊?我送你呗!”
秦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随口编了个地名,又十分正经地拒绝他:“这不好,我爱人在等我回家吃饭。”
周堇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边把他往车里推边说:“知道你有爱人福气好,快别来显摆我了。”
秦晏也不再说什么了,由着他把自己推上副驾驶,上了车老老实实地系好安全带,周堇时看到了便打趣他:“有你坐这儿我怕是闯红灯都不会被拦吧?”
秦晏好像真的认真思考了几秒,说:“没那么夸张。”
周堇时噗哧笑了,“云哥,你好傻。”
然后又改了一句:“秦晏,你好傻。”
“还不对味儿,”他搓了搓手,“我再磨合两天,叫习惯了都。”
秦晏扣好安全带,等他开车,说:“随你叫什么,都好。”
“啊,那行!”
周堇时突然转过来,咬着嘴唇冲他傻笑,叫他:“老公!”
把秦晏给喊愣了,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喉咙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周堇时没看到他预期的反应,失望了,他把车子倒出车库,开上平坦的交通路上,疑惑:“没反应?不应该呀……”
“我摸摸,”他忽然伸手到秦晏的胯下,只是一碰,便好似感受到了那西装裤下的坚硬炙热,烫得赶紧把手缩了回去,话都讲不利索了:“你这,这,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啊!”
秦晏别开脸,无奈道:“前边儿红绿灯,周堇时,你别撩我了。”
周堇时额头都快冒汗了,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神总想往秦晏身上瞟,尤其想看他底下那坨鼓鼓的包。
车内导航几次提醒偏离了路线,周堇时就跟没听到似的,顺着错误的路线一直开了下去。
“你要往哪儿开?”
秦晏低沉的声音对周堇时来说就像春药一样,他本来没有特别忍不住的,秦晏一开口,他就觉得车内空气稀薄,整副身体都燥热起来。
“要不……咱们去开房吧……”
“回家吧,”秦晏对酒店房间好像有些说不出的排斥感,“没几步路,跟着导航走。”
“真行,”周堇时心里蚂蚁啃一样,不敢相信他都硬成这样还稳得住,牛逼,“那你不管你自己,还不管我了吗?”
周堇时眼角发红,这是他情欲烧身的象征,他把车子东开西开,不知道穿进哪个寂静的巷口里,停车往外四处看,周围没有人,便熄火拔了钥匙,直接把秦晏扑倒在座位上。
他跨坐在秦晏腿上,沉着腰直直抵着秦晏下身处,性器隔着衣角碰撞交缠,情欲的火越烧越旺,周堇时甚至动手扒起了秦晏的衣服,小口喘息着,他抓起秦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晃着身体,就像已经被秦晏贯穿了一样,嘴里溢出甜腻的呻吟。
相比起来,秦晏要克制很多。
周堇时把他外套扒了下来,正在解他的衬衣扣子,先沉溺的人是他,最后急不可耐的是却是周堇时,他笑着扣住周堇时的屁股带向自己,“我的堇时是饿了多少天呢……”
在医院前后呆了近一个月,比起以往的夜夜笙歌,这一个月的日子,是过得素了些。
周堇时脖子都红了,他把秦晏的扣子都解开,然后亲了上去,唇肉相碰发出了啧吮声,空气里一度都是腻死人的气息。
“云哥,你刚刚出院,我们要,要,轻一点点……”
秦晏抵在他后面将要进去时,周堇时不知轻重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到底是谁气势汹汹地扒了别人衣服的?
于是秦晏身体力行,在狭小的空间里,好好地慢了一回,把他欺负地流了眼泪,崩溃地哭着要重一点,还要快一点。
秦晏听闻便躺着不动,说:“那不行,我头还有点痛,可能没有大多力气。”
周堇时知道他是故意的,想打他,一巴掌呼过去却只是软趴趴地一下,没把人打疼,倒让自己更加难受,只能委屈地说:“那我叫你老公也不行吗?”
“行,”秦晏达到最终目的,坐起来亲他,说:“你最好以后都这么叫。”
第二十五章
周堇时被折腾地不轻,脖子以下吻痕遍布,连大腿内侧都是朵朵梅红的花。
他们在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里做爱,车内气味混杂,肉体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周堇时流着生理的泪,内心明明没有感觉,他却尝到一股莫名的酸涩味道。
在他身体里驰骋的男人眉眼深邃,就连接吻时也要睁着眼看他,好像用情极深,时刻都不愿意放过见他的机会。
尾椎骨被撞麻了,周堇时泄过一次,不应期很长,秦晏还在一记重似一记地深挺,后穴本能地吞吐着那根巨物,小腹的凹陷处全是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秦晏用手抹开,沾了液的指尖突然跟着身下的东西一起进入到他体内,周堇时吓得不行,皱着可怜的眉头拒绝:“不行……不……云哥这样不行……”
秦晏沉身覆上他,像发了狠一般抽插,底下的液体都变了颜色,白得像牛奶一样,顺着他的肌肤流到座椅上。
车身晃动地厉害,外面会不会有人看到?看到了又会怎样?周堇时想都不敢去想。
自己闯的祸自己拾,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他们做了多久都不知道,周堇时抬手遮住眼睛,不想让那些无谓的泪水继续往下淌,他后悔了,为什么刚刚没有听秦晏的话,回家再做。
他背都被磨疼了。
“从前我就我很想说,”秦晏掰过他的腿,扭头亲上他的小腿,放缓了速度,“堇时,你有时候真的很不听话,你叫我什么?”
秦晏缓缓笑了,周堇时的眼睛糊满了泪,看他看不清楚,乍一看,便想到了那个在工地里穿着脏兮兮背心干活的男人,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在凌晨打车但他家,陪他盖着被子纯睡觉的男人。
“云哥……”
秦晏挑眉问道:“谁?哪个云哥?”
周堇时的身体被他撞得一耸一耸地,头都快晕了,根本不想搭理他。
“哦,我知道了,是谢云啊他也这么操过你吗?”
秦晏突然捏着他的乳首,猛然一挺,性器连根没入,周堇时魂都要给他撞没了,他还继续恶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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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这样?那他是怎么上你的?这样?”
“谢云好说话,肯定什么都听你的……那堇时有没有跟他提一些很过分的要求呢?”
周堇时不知道秦晏在开什么玩笑,他嗓子干得冒烟,秦晏每说一句话,他就闷哼一声,双臂缠得人紧紧地。
“我错了……老公……”
谁让他妈自己给自己取名字的?周堇时在心底翻起了白眼。
“快点、呃……快点……”
“还要快?”秦晏含着笑,表情非常无辜:“乖,这已经很快了。”
“快点结束!有人、嗯、有人……会……”
“有人会看到?”
秦晏正坦然地享受这份快乐,“没有关系的宝贝,没有人会看到,你不是不怕吗?乖,吞进去,夹紧……”
周堇时咬着下唇,又承受了他百来下撞击,最后用了浑身解数,才让秦晏射到里面,结束了这场性爱。
。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周堇时身上裹着秦晏的大衣,裤子只随便套了上去,连皮带都未扣上。他被秦晏抱着回到家,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便叫秦晏帮他洗澡。
秦晏麻利地在浴缸中放好了水,撒了些浴盐,然后出来抱着软趴趴地周堇时进去。
热水的浸泡在酸痛感消失了一些,但背上仍是火辣辣的。他皮肤白,被磨蹭出来的红不易消失,他背对着秦晏,不知这幅情景落到秦晏眼中,又是怎样的诱惑。
但秦晏到底是知轻重的。
他脱了衣服也坐了进去,在背后替周堇时按摩肩膀。
按着按着手就摸到他两瓣之间。
周堇时刚要骂人,秦晏便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放松,我给你清理里面。”
周堇时眼神剜了他一下,赌气背过身去,趴在浴缸边缘。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话?”
“嗯?”秦晏手上一顿,“我怎么说话?”
可真纯良,就跟刚才那人不是你一样,周堇时愤恨地指控:“我叫你云哥!你话就变得很多!”
“啊……这个啊……”
秦晏的手指在他体内灵活地游走,忽而碰上内壁一点,让周堇时的腿都酸软起来,“就……挺好玩的……堇时,你好乖。”
他知道自己好像做得不对,却以退为进,吻上周堇时雪白的背,问他:“我是不是很过分?”
明显就是服软的姿态。
周堇时没了语言,一肚子的气消了一半,焉了吧唧地说:“也……还、还好啦……”
“好乖。”
秦晏掰过他的头跟自己接吻,唇齿交缠,越吻越深。
“那我的车怎么办……”
两个人不知不觉又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水底下性器相碰,都是硬到烫人的地步。
“你赔我一辆。”
“好。”
插进去时不小心进了点热水,周堇时委屈得鼻音都出来了,跪着挺起身喊涨,秦晏按住他的肩让他往底下坐,又蹭了些热水进去。
“你果然还是太过分了!”
“原谅我吧……”
“这次不要弄疼我……”
“好。”
“和我结婚。”
秦晏愣了愣。
周堇时情欲去了三分,头脑清醒过来。
“你不愿意?”
“没有,是太高兴了……”
“你快说好!”
“好啊。”
第二十六章
秦晏答应得很快,在意料之中,却还是让周堇时的心尖小小颤了一把。
“你真的太好了,”周堇时感慨,“我以前还想过你会不会有案底,这么帅的男人干什么不好跑去搬砖,现在想想我真不是东西。”
“就知道瞎说,”秦晏曲起手弹他脑门,微微低着头看他,看了一会儿,又将他搂在怀里,说:“没证件,不好入职。”
“你傻啊!”周堇时头一次觉得他真的像一只傻笨的大狗一样,“人才黑市知道吗?就别说你有多能耐了,光凭这张脸就能让你衣食无忧啊!”
周堇时说欢了还想提提他当初在蛋糕店上班的事,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朋友圈刷到秦晏的,那会儿秦晏还叫谢云,是个可以让人随便拍的打工仔,现在不行了,现在是秦晏,告诉他他肯定不高兴,周堇时叹了口气,就把嘴闭上了。
秦晏不知道想到哪方面去了,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不想继续跟他谈这个话题,便亲了他几口,草草洗完澡出去了。
周堇时还坐在水里,见他要走,忙拉住他耍赖:“不是要给我洗吗?”
“我去给你拿浴巾过来。”
“可你不是要帮我洗澡吗?”
秦晏蹲下来又亲他,给他亲的晕头转向,才说:“你还想怎么洗?”
周堇时睁开眼,忿忿不平地说:“刚答应求婚就给我脸色看,你这是欺诈行为!”
“什么脸色不脸色的,别贫了,”秦晏不买账,“再不起来我今晚就睡书房了。”
有没搞错啊,还有自己想睡书房的,周堇时皱着脸,不开心了几秒钟,最后也只能抓着花洒往身上喷,冲干净了便站起来要秦晏抱他,秦晏取了浴袍给他包住打横抱出来,听他闷在衣服里的声音传来:
“你才舍不得呢。”
秦晏笑道:“你都二十六了,还想当小宝贝吗?”
周堇时吊着他脖子说:“我三十六岁也是你的宝,四十六还是!你还有没有未婚夫的觉悟了?”
“……”
于是,秦先生为了表示自己已经将“未婚夫的觉悟”贯彻到底,就真的开始对他事事纵容,来者不拒。
周堇时每天早晨起来都能看见一双腻死人的温柔眼睛。
除了不会做饭,周堇时认为,秦晏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最佳伴侣。
当然,这种认知偶尔也会被改写。
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柔情似水的对待,填补了周堇时二十几年来的情感空缺。
他有时候睡觉前会觉得脑子很空,会思考身边睡着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他会怕得抱着秦晏手臂入睡。
醒来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睡觉了他怀里。
周堇时迷迷糊糊中发现秦晏浓密乌黑的头发里多了根白发,瞌睡了醒了大半。
岁月其实才是最不能与之为敌的东西。
他忽然想起来,秦晏好像从来没有生过气。
不知道这个人是都把气都憋在了心里,还是真的从来不会生气。
秦晏就跟个老父亲一样,面对他时,从来都是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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