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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乔
“蛤,你比我小,只能我说你可爱,不能你说我可爱。”
“但是,窝娘亲教窝要实话实说啊...”
“..............也对,那,随你怎么说吧,我都可以。”
“泥叫什么名字啊,窝叫宋喃哦,舟子喃喃的喃。”
“凭阑,我叫许凭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说了你也不一定能记住,以后等我取了字,你长大点,再一起跟你说吧。”
“那窝们拉勾,拉了勾就是约定了,不能反悔哦。”
果然是小孩子,拉勾做约定这种事我一年前就不干了。
“好,拉勾。”
由此可见,许少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是从小就运用自如了。
饭桌上,官予安被灌得有些醉了,脸颊两边红扑扑的,一直到耳朵根上,许只是微微有些站不稳脚,对他的称呼也从小公子变成了官大人。
“许老爷,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日后若是在他处相见,能帮上忙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相助。”
“官大人哪里的话,能认识大人已经是我许某的福气,更别提跟大人做朋友了,也实在不敢妄想得到大人的帮忙,大人言重了。”
官予安挥挥手,示意他靠近点,
“既然你我已经是朋友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哈哈,其实我....”
话才说到一半,官予安已经勾着腰吐了起来,幸好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要是看到官大人酒后是这个样子,恐怕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许正准备上前扶他一把,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给拦住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宋大公子宋衍。
“我扶着予安哥哥就好,不麻烦您了,许夫人还在那边等着您,二位早些回去吧。”
许一时语塞,也不好跟一个孩子别扭什么,道了两句谢便拉着柳淡烟就要回家,好像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这件事。
“诶,阑阑呢?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回来?”
柳淡烟话音刚落,就看见自家儿子和宋府二公子有说有笑地从后院走过来,分开前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阑阑!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回家了!”
还在跟宋喃道别的许家小少爷一听到亲娘的河东狮吼吓得赶紧跑了过来,紧紧地贴在柳淡烟身边,眨巴了几下眼睛,一副委屈的小表情。
“那我们先走一步,官大人就麻烦你们了。哎,对了,还望宋衍小公子在宋丞相面前多美言几句,许某人相信医者父母心,凭阑还这么小,托宋家的福,也好让他的病情有个指望,在此先谢过二位小公子了。”
“嗯,许叔叔就算不说,衍儿也会这么做的。天黑路远,魏管家已经备好马车在门口候着了,衍儿恕不远送。”
直到马车缓缓驶出京城,许还在感叹,要是自家儿子有宋府上那个大公子一半的优秀就好了,至少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许凭阑靠在柳淡烟怀里,就着马车的车窗往外看,月色是霜似的白,只是悄悄看上一眼就好像能把人冻出病来,小小的身子又往柳淡烟身边缩了缩,幸好有跟那人的承诺,心里还是暖暖的,不一会,睡意也随着暖意席卷而来,没等到家就已经窝在亲娘怀里睡着了。
确定儿子睡着后,许才敢问了个一直想问又没问出来的问题。
“娘子,你说这官小公子那句话,到底想说什么?我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废话,你当然不知道,你知道你在大牢里蹲了多久了吗?儿子都会走路说话了你还没出来呢你能知道这个?”
“嘿嘿,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听娘子这么说,像是知道些什么啊。”
“我只知道小皇帝身边有个红人,没想到今天见到本人了,竟然是个不到及冠之年的少年郎。秦素安那句话你也听到了,传言说那位公子有断袖之癖,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宋夫..秦素安说的那句话我也听见了,开始只当句玩笑话在听,没多想,那官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柳淡烟挑眉,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打下马车去,
“谁跟你说官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
“难道还有别的儿子?”
“有是有,不过是个女儿。”
☆、第五章
有了宋寒辰的辅佐,小皇帝安安稳稳地呆在皇位上,一坐就坐到了永平十六年。
那个委屈巴巴,只知道攥着宋寒辰衣角的奶娃娃,也长成了十九岁的翩翩少年。
连一直被朝中大臣暗暗说嫩的大红人官予安,都抵不住岁月的风霜折磨,一转眼就成了三十有二的官大人。
只是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平静,静到跟着爹娘一直住在李家村的许凭阑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差点忘了幼年时曾与人做过的约定。
“娘,我都这么大了,也该放我出去走走了!”
许凭阑半跪在地上,晃着柳淡烟的小腿撒娇,
“不行,你忘记你的毒了?第一次带你去找宋寒辰时便晚了一年,差点发生毒变,算算日子,距离下次毒发就只有一年了,你还嫌不够严重吗?”
“哎哟,娘亲,孩儿知道您是担心我,这不还有一年吗?我就出去一阵子,马上就回来了,好不好?”
“不行就是不行,别说了,做功课去,别以为你这么大了先生管不住你我就管不住你了。况且先生说了,人家李婶王婶家的孩子早就学完所有功课就等进京赶考了,就你,什么都一知半解,起码还得再来两年!”
“那我把所有功课学完,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那也不行,学完功课就给我安心在家养病,哪儿也不许去。”
“什么嘛...说好毒发就可以去京城宋府了,这么多年,就去了一次,其他时候哪次不是让我自己在床上疼得打滚,你们就只会冷眼旁观,现在我说要出去,倒心疼起我来了,哼!”
说完便摔门而出,留下一脸无奈的许和满脸心疼的柳淡烟。
“孩子大了,是该让他出去看看,”
许还是忍不住给儿子说起好话来,
“这么多年来,阑儿除了功课不好,其他本事学的也不少,又孝顺懂事,他就想出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多大的坏事,娘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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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淡烟从躺椅上坐起来,端起一旁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又叹了口气,
“不是不让他出去,只是他这毒...,要不是宋寒辰说只有幽心草才能缓解毒素蔓延,我们也不会远离京城跑到这李家村来,要是离开了幽心草,我就怕阑阑也像季道长那样,万一哪天毒发了....”
“这个娘子不必担心,阑儿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心里多少有些着落,不再是那个一毒发就喊疼喊着不活了的小孩子了,至于外出,多备些幽心草给他就行了。这么多年来,娘子说一我绝不说二,娘子让我砍柴我绝不浇菜,但就这件事,我想替阑儿求求情。就像他说的,出去一阵儿就回来了,不会有事的,娘子便应了他吧。”
柳淡烟放下茶杯瞥了他一眼,
“那就让他去吧,只是有一件事我得问问你。”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替人求情?说的我都心软了。”
“嘿嘿,娘子说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人求情,更何况是跟娘子你求情,忍不住真情流露,就把肚子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暂且信你一次,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你就睡一辈子客房吧。”
许内心哀嚎:儿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偷听到这,许凭阑一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边摸着胸口一边感慨自己老爹演技有进步。
第二天一早,许家大公子就背着半夜拾好的包袱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这第一件事,就是去一趟宋府找个人。但在这之前,还得先去个好玩的地方——青楼。
许凭阑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活了十几年从来没见过李家村外面的世界,怎么说也要先去没去过的地儿尝个新鲜。
入京第一站,许大公子先是换了身玄色衣裳,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贴上一早做好的□□,才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浣溪苑门口的老鸨老远便看见了这个人,两眼发直,直盯着许凭阑看。
只见这人细眉小眼,唇上两撇小胡子,脖子上还挂着个茶杯口大的玉佩,财大气粗的,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哟,这位爷是第一次来吧,里边儿请!”
许凭阑也不管他那张脸和他出挑的个子有多不搭,依旧一副老子有钱的模样跟着老鸨朝苑内走去。
“大爷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把你们这最好看的姑娘给我叫过来,顺便,要最好的房间,爷儿今晚就在这住下了。”
这话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人是头一次来,常客哪有叫不上来姑娘们名字的?还喊着要在这住下,谁不知道在浣溪苑住一晚的钱快赶上宫里某个大臣一月的俸禄了,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
不过,老鸨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钱多人傻的主儿了。
“好嘞好嘞,这位爷您楼上请!”
说着,又唤来一个紫衣裳的小姑娘,
“映紫,带着这位爷去井嫣房里,叫井嫣好生招待着。”
小姑娘面露难色,忙凑到老鸨跟前说了句什么,
“你说甚?那位夫人今天又来了?!这都第几次了??”
“妈妈消消气,那位夫人今日是带着公子一起来的。”
“哦?那就好,那你带着这位爷去曲妙房里吧!”
名唤映紫的小姑娘又挪着小步子走到许凭阑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爷这边请。”
许凭阑边走边打量着浣溪苑的环境,一共两层,楼下主要是招待客人吃喝的,中间还有个很大的台子,估计是给姑娘们跳舞用的。
走到二楼,视野突然缩小了很多,整体面积看起来比一楼小了整整一倍,一眼望去,连有几个房间都能数的清清楚楚。
映紫走得极慢,每经过一个房间都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往里面瞟上一眼,许凭阑猜测,这可能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的好奇心吧。
“到了,妈妈已经派人跟曲妙姐姐打好招呼了,公..,爷您自己进去便可,没什么事映紫就先退下了。”
许凭阑朝小姑娘点了点头,映紫正欲转身离开,又被他从背后拉了回来。
这是映紫第一次离客人这么近,还是位长得极其不符合她的审美的爷。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许凭阑略有深意地摸摸下巴,一双小眼直盯着映紫看,
“你刚才说,那位夫人又来了,是哪位夫人?”
“回爷的话,是宋夫人。”
“哪个宋夫人?”
“这位爷,京城只有一个宋府,姓宋的大户,就这么一家。”
“噢,这样啊。”
映紫第二次转身欲离开,又被拉住了,
“喏,这个给你,别声张,就这么一个。”
许凭阑摊开手,一只用玉雕成的蝴蝶安静地立在他掌心上,虽然个头不大,形状却逼真极了,像是随时都会飞起来一般。
“谢谢爷!爷的好意映紫一定铭记在心!”
小姑娘两手捧着将蝴蝶揣进了自己怀里,脸上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芳心暗许的对象竟然是个糟老头,不过,蝴蝶好看倒是真的。
许凭阑打发走映紫后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先靠着门上听了听,确定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之后,才慢悠悠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曲妙手持一柄团扇端坐在桌前,一身素白色连衣裙,外罩淡黄色云烟衫,发梳涵烟芙蓉髻,面上一层淡淡的粉,两颊一点腮红,额上一朵梨花,明眸皓齿,明艳不可方物。
许凭阑看的有点呆了,除了自己亲娘,他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可能跟常年住在李家村不出门有很大的关系,他从小见到的都是勤俭持家,贤惠能干的妇女,没什么机会见见世人口中的美人。
曲妙瞧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想必,这位大爷是第一次来我们浣溪苑吧?”
许凭阑闻声走得更近了,拉开曲妙旁边的凳子就坐了下来,还不忘盯着她看,
“对对对,我的确是第一次来,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姑娘。”
曲妙用团扇半遮着脸,朝他微微一笑,
“那么,爷是想跟奴家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再行床笫之欢,还是想直接...”
许凭阑看着曲妙线条优美的颈项,暗暗咽了咽口水。
“曲姑娘,咱们还是先聊聊吧。”
说罢,默默拉过曲妙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仔细端详着,
“爷想聊些什么?”
许凭阑刚放下她的手,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我真的想知道,姑娘是怎么保养的,皮肤这么好?”
“............................”
“还有姑娘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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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了觉着料子不错,想问姑娘在哪里买的,我回家的时候也给我娘带些做衣服用。”
“爷是在跟奴家说笑吗?”
眼看着曲妙姑娘的脸色越来越差,许凭阑还是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还是说了什么错话,依然准备继续问下去。
☆、第六章
外面一阵吵闹打断了两人,许凭阑有些不耐烦,曲妙却庆幸,终于能松口气了,这个爷可能是真傻吧,要不就是钱多没地儿花了。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引起了许凭阑的注意,随后是一个女人的尖叫,还夹杂着哭腔。
“公子既然.....,又何必......,嫣儿对不起妈妈,只好.......”
后面还说了些什么许凭阑就听不清了,他从曲妙房里冲出去的时候,那个哭喊的姑娘已经提起裙子准备往楼下跳了。
见情况不对,许凭阑直接从自己站的位置跳下一楼,没等站稳,又几步跳到姑娘跃下的地方,稳稳接住了怀里的人。
“井嫣姑娘,有话好好说!好端端的,寻死做什么?再说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死了多可惜啊!”
那名叫井嫣的姑娘也不回答,只是哭,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动作也没停,就一个劲往他怀里钻,还扯着他的前襟不放,不一会,许凭阑的胸前就湿了一大片。
这时,一个柔柔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了过来,许凭阑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秋水般的眼眸。
“井嫣姑娘没事吧?”
另一边,曲妙捏着帕子也在朝楼下看,见井嫣躺在许凭阑怀里,气愤地跺着地板,利索地转身回房关门,一气呵成。
许凭阑久久未能从那眼神里出来,连怀里还有个姑娘的事都忘了,下意识松了手,姑娘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他匆匆安慰了井嫣几句就想往楼上跑,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用的不是原本的面容,又匆匆跑回了井嫣身边。
“姑娘,你跟你们妈妈说我下次再来,记得说哦!”
井嫣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又被许凭阑的几句话弄的更迷茫了,拍了拍自己的脸,等看清眼事物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出浣溪苑了。
出了浣溪苑,许凭阑赶紧找了个地方把□□撕了下来,幸好是自己亲手做的,要是那不靠谱的老爹做的,估计他许大公子没有毒发而亡也被这面具憋死了。
“完了!忘记问刚才那人叫什么了!”
许凭阑坐在角落里,靠着墙,含愤扇了自己一耳光,
“公子你在干什么?”
一抬头,又是那双好看的眼睛。
“哎呀,公子你别捏我脸啊!”
许凭阑睁大了眼睛,放开捏着人家脸的手,
“我没做梦啊!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面前的小公子点了点头,
“你没做梦,我是一路跟着你到这来的。你刚才是在做什么?为何自己打自己?”
“噢,没什么,我在懊悔刚才没有跟那个姑娘多说几句话,好歹也是花了银子的。”
“那你缺银子吗?我可以给你?”
“银子暂时不缺,缺个姑娘。”
说完,许凭阑才反应过来,怎么一不小心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这...,恕我实在没有办法帮你。”
“无事无事,没有姑娘,公子也行。”
这下,面前的小公子不说话了。
许凭阑当他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说法,害羞了,又捏了捏他的脸,
“不说这个,你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嗯?什么地方?青楼我只知道浣溪,其他的,我娘还没来的及带我去........”
“公子误会了,不是青楼,我想去的,是京城宋家。”
公子挠了挠头,
“你去我家做什么?”
“!你是宋家的人?宋府我是去过的,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叫什么?”
“宋喃,舟子喃喃的喃。”
许凭阑彻底愣了,眼前这个人,双眉带秀,目如秋水,肤色白皙,一张小脸衬的眼睛更加灵动,完全没有幼年初见时娃娃脸的稚嫩之气,反而多了一丝俊俏,骨子里还透着些柔美,说不出来的动人。
“你是宋喃??”
公子又将眼睛睁地大了些,凑近去瞧许凭阑,
“你说你来过我家,我怎么不记得你?”
双睫一闪一闪的,似乎要扑棱着飞到许凭阑脸上去,
“....你别离我这么近,授受不亲。”
宋喃笑,他有个特点,别人都是笑完了眼,他是直接不看人,闭着眼直接笑,看上去颇乖巧。
“我娘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二人都是男子,何谓授受不亲?”
许凭阑扭头不去看他,内心止不住的一阵风起云涌。
“况且,我想起你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
宋喃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扇子,抱在怀里,小脸一抬,往头顶的方向看去,
“我心里一直有个人,他不声不响地在那待了很久,久到我险些忘了他的样貌和声音。不过我想着,纵然时间再长,倘若哪天他出现在我面前,即使不与我交流,我还是会一眼便认出他来的。如今,他来了。”
许凭阑暗暗高兴,原来他还没被忘记。正欲张口说话,又被打断了。
宋喃盘腿坐下,合起扇子撑着脑袋,继续说道,
“衍哥七岁生辰那天,我同他在后院湖边赏莲,我见有人经过,边想着侧身为他们让道,谁知有个孩童顽皮,一脚将我踹下了湖里,若不是衍哥眼疾手快,我可能已经成了阴间一名溺死鬼了。时隔多年,终于让我遇见了那名顽皮的孩童。”
说着,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许凭阑脖子上的挂件,那枚通体晶莹的玉扣。
“就是你!就是你推我下水的!我记得这个玉扣!”
许凭阑拿手捂着脸,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记得我推你,不记得我还跟你一起玩了?”
宋喃放开捏着他玉扣的手,用哀怨的眼神地抬头看他,
“原来是你啊....”
“行了,别记仇了,宋府,带路,咱们走着?”
☆、第七章
宋府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个轿子,轿夫们分散开坐在旁边阴凉的地方交谈着,看样子,轿子的主人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许凭阑换了身墨绿色袍子,又将先前的□□戴好,才跟在宋喃后面蹑手蹑脚地进了宋府。
宋喃回头看他,用手指他的脸,
“你怎的又将这个东西戴上了?”
“诶,这不是许久没来了嘛,加上这次没跟着爹娘,颇有些不好意思,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宋二公子担待担待?”
宋喃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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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带路。
走了一会,又停下了。
“你还没说你要来做甚?算了,不碍事,我先带你去我房里罢。”
“还是你幼时那间屋子?”
宋喃摇摇头,
“不是,那间有好些年没人住了,只有三弟偶尔会去那静养,毕竟清静。”
“三弟?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曾听人提起?”
宋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先跟我来。”
两人一路走到后院,坐西向东第二间屋子便是宋喃现在使用的了,比幼时许凭阑见到的那间大了不少,东西也制备地更齐全些。
门口还站着两个小丫鬟,见了宋喃忙上前招呼。
宋喃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下去,路过许凭阑身边的时候两人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进来吧,晚饭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许凭阑满脑子问号,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别扭,难道只是自己单方面想多了?
宋喃前脚迈进屋子,许凭阑后脚就跟了上去,一把摘下□□,
“啊啊啊热死老子了!”
宋喃替他倒了杯茶,吓得许凭阑赶紧双手接过,
“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宋府的二公子,我哪有这么大的颜面喝你倒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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