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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乔
“您问宋二公子吗?叶大夫还在替他医治,不让我进去看……”
许凭阑无奈地揉揉太阳穴,声音依旧沙哑,
“叫我许凭阑就好。”
失忆的人真幸福,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许凭阑这里,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了一件不幸的事。
梦中,二牛娃想要他的玉蝴蝶,他随手就扔给了他,没想到二牛娃因此葬身狼口,玉石也被狼叼了去。
母狼许是也发现了这物件的巧,竟没有连带着吞进肚子,而是拿爪子扒拉到了小狼崽的窝里,直到小狼崽被猎人发现,带到集市上卖,玉石才又到了宋喃手中。
庙会上,宋喃借着求姻缘之由,将玉蝴蝶抵押给他,好不容易再次送了出去,又被他转手给了浣溪苑的映紫。
宋喃在又一次被秦素安带进浣溪苑时发现了,便命人来取。
许凭阑甚至能想象到那姑娘面对老板娘和索要玉石的人时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他对不起映紫,依然对不起宋喃。
物归原主,即使在江南,在北国,宋喃也没有亲自把蝴蝶交到他手上,是许凭阑的不在乎让他怕了。
他与谢知遇的记忆混淆,后者也受到了影响,不知什么时候就把蝴蝶从宋喃身上拿了去,宋喃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那天在地牢,还玉石的人到底是他还是谢知遇。
一个小小的玉石,一份珍贵的定情信物,兜兜转转终归是回到了许凭阑手里。
所有的记忆涌入脑中,他不愿去回忆,只好在梦里重新经历,体会一下宋喃的无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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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
是了,体验过宋喃体会到的痛,才更有资格用一生去爱他。
前一日宋喃清醒之前,叶无言便把蛊虫引到了许凭阑身上,所以此刻的医治,宋喃是感受不到疼的,也不会知道,一切的痛苦,都是由许凭阑来承受的。
这样也好,得小傻子不是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什么也不说,就是一边自己难受一边还替许凭阑难受。
受苦受难这种事,交给许凭阑来做,宋喃只用好好地待在许凭阑给他经营的爱里做一个富家公子就好了。
这一生,他扮演了太多角色。
辛苦的暗恋者,断袖的儿子,不争气的弟弟,总是好脾气的哥哥,偷看医书都学不会的徒弟,温柔到太子整日无心学习的少傅,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宋家二公子,浣溪苑常来和小倌下棋的先生,谢府二少爷…………
太多太多,却没有真正做过一回宋喃。
那日在医馆门前,许凭阑执宋喃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一双潋滟的眸子盯着他,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说,
“宋喃,你不要做宋府二公子,只做我的疏语,我一人的宋喃。”
宋喃不说话,只以吻回应他,青涩又干净的面庞,差点让许凭阑把持不住。
………………………
谢知遇看着陷入沉思的许凭阑,有些不忍心打扰他,默默放了托盘里的安神汤便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
许凭阑叫住他,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坐到床边来,
谢知遇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确定他没看错那人的动作,这才慢慢吞吞挪着步子往床边走,撩起衣袍轻轻坐了上去,只挨了一点床边,坐得端正又小心。
许凭阑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从眉眼一路滑到下巴,还在脸颊上轻轻捏了捏,谢知遇被喜欢的好看的人摸着,一时也不敢乱动,就任由他继续,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心里却小鹿乱撞似的,
“你这张脸,说好也好,说不好,又挺招人厌的。”
这话一出,吓得谢知遇小脸煞白煞白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许凭阑讨厌他的脸………?可他明明跟宋二公子长得那么相像………
许凭阑见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也不逗他了,继续道:“好在挺好看的,又因为太好看,就会招人嫉妒,惹人讨厌。”
谢知遇点点头,感受到那人手指冰凉的温度从自己脸上移开,还有点不舍,
“所以,保护好这张脸,也保护好你自己。”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谢知遇乱了阵脚,他本以为许凭阑会留着他说说话解闷,还特意准备了好些在楼里听来的段子趣文,这么一来,他脑子里仅剩的一点墨水也没了,好像从坐在许凭阑旁边的那一刻起,他就高兴的忘了一切了。
谢知遇脸上表情呆呆的,和许凭阑第一次见到的全然不同,那时他顶着与宋喃相似的那张脸刻意接近他,连笑容都要学着宋喃,眯起眼睛弯弯嘴角,这一次,倒让他想起了李家村的二牛娃,若是他还在,应该也有谢知遇这么大了。
许凭阑重新以手遮面,蜡烛微弱的光透过指缝照进他眼里,像无边黑暗的人生中一缕来之不易的光明。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宋喃身上的痛苦,虽不及他的毒,却也让人如锥心般难以忍受,身上不停地冒出冷汗来,被子湿了一片,谢知遇换了几次水替他擦洗,床上的都没太大的知觉,只是蒙着脸,也没有什么表情。
许凭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宋喃要把辛苦求来的药拿回去,如果只是这场局中的一部分,在小皇帝回宫时他就应该把药丸拿给他了,可宋喃并没有,他甚至丝毫未提锦盒的事。
或许,他留着有用?
亦或是,不是不给,时候未到?
干脆不想了,自己是当局者迷,看不清的。
但他相信宋喃,相信宋喃对他的爱。
不过,在这场大计里,似乎有个人被遗忘了,在青莲山上,为了一粒药,丢了一条命。
☆、第五十五章
纪优辞背了竹筐往山下走,每一步都觉得自己要被压死了,竹筐里面尽是些曲行舟给的路上能用到的东西,他三令五申说自己不需要不需要,那个人还是埋头往里塞,干粮渔具蓑衣,有用的没用的都一股脑儿放进去,好像背这么重的东西的人不是他心里就贼高兴似的。
路过山下一间客栈才知道距离自己第一次和宋喃来月湖镇已经小半年有余了,真不知道自己和宋喃用半条命换来的药到底救了那人没有。
掌柜的又给他打了一壶酒,左看看右看看,这竹筐实在是放不下,只好替他挂在腰间,顺手拍了拍他挺拔结实的后背,
“一路顺风啊小道士。”
其实曲行舟并没有难为他,说要他的命也是吓唬宋喃的,他不过是给纪优辞输了内力,逼他学武顺便做自己的小徒弟罢了,没想到宋喃那么狠心,他一条命宋喃说给就给了,为此,曲行舟花了不少个夜晚给纪优辞顺毛,边亲吻他的伤口边安慰他,
“宋喃不是不要你了。”
“再说,他不要你我也不会不要你。”
“别乱想了,我就随口一说,我肯定不会不要你的。”
念叨得纪优辞心里直烦,推开他就要往客房走,靴子都没顾上穿。
曲行舟见他下床便挪着身子追他,结果一个踉跄从床上摔了下来。
纪优辞听见响声回头看了一眼,吓得赶紧跑过去把人扶了起来,帮他顺背,还附送捏肩服务。
曲行舟正要开口说话,就被纪优辞以吻打断了,喘息间在他耳边落在暖暖的一句,
“我想你还是别说了,外面挺冷的,做吧。”
于是两人干柴烈火,有了这么第一次。
至今曲行舟回想起来,还要感谢宋喃,白送他这么个可人儿。
说来也多亏了曲行舟,把纪优辞照顾的这么好,身子瘦瘦的,还练就了一身武艺,除了晒黑点,其他都很合曲行舟胃口,啊不,合大师兄心意。
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纪优辞便从月湖镇赶到了京城,一见到叶无言他就开始叨叨,说什么要不是竹筐太重,一天不到的功夫他就能回去。
叶无言替他取出筐里的东西,意外发现了另一个锦盒。
曲行舟把另一粒药丸放在里面,在盒子上贴了张字条,旁边还画着个鬼脸。
“我师父给的,没毒,能治好。”
许凭阑走过来瞧了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把字条翻了个面,另一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另外几个字,
“等价交换,纪优辞归我了。”
叶无言捋着胡子跟许凭阑一起放声大笑,后者还指着纪优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许凭阑接过锦盒,放在掌心细细端详,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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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医馆外面,今夜的月光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春回大地,京城的温度渐渐回升,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许凭阑回了房间,楼下依旧吵吵闹闹,叶无言似乎在谢知遇和纪优辞之间艰难抉择,两个都是他的小药童,他都喜欢,都舍不得,分不出个高低来。
宋喃还在医馆里躺着,每天一睡就是大半天,还能不叫,一叫就软软糯糯地跟许凭阑撒娇,还直往许凭阑怀里钻,对宋喃心软如许凭阑,只好由着他睡。
入夜,许凭阑又踩上房顶,坐在上面看着月亮发呆。
喃儿,我的毒有解了,你什么时候好过来,我等着带你去月湖镇,咱们还一起游船,在隔间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过了好几日,宋喃能下床了,许凭阑就抱着他在念衍阁后院里晒太阳,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画楼。”
许凭阑应了一声,又低头亲吻怀里人温柔的眉眼,
“若是有那么一天,我非走不可……”
许凭阑低头看他,眼神直直地盯进宋喃心里,扎的他有点难受。
宋喃在许凭阑怀里翻了个身,面对面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胸前,小猫一样蹭上去,伸出舌尖轻舔他的下巴和喉结。
苏得许凭阑到嘴边的话又缩回去,紧紧回抱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不让旁人见,不准旁人惦念。
“放心吧,没有那一天。”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很快便相依偎着睡去了,那时候日子也长,一觉睡醒都还未到傍晚。
许凭阑又做梦了。
梦里,他站在茶馆二楼,低头凝视楼下的宋喃,手里还握着长赢剑。
“你不打算过来吗?”
宋喃默了默,依旧死死地拽着纪优辞的衣角,冷风中只传来纪优辞的回应,
“公子是不会过去的,你死心吧。”
许凭阑冷笑一声,长赢握的更紧了,
“小药童,得罪了。”
说罢,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长赢剑直指纪优辞眉心,
纪优辞也不躲闪,反而站立不动,等着他的剑。
几个回合下来,怕伤及宋喃,长赢始终未碰及纪优辞半分,反逼得他把短刀没入许凭阑胸口。
宋喃沉着嗓子,全然没了刚才畏惧的神情,倒是满脸冷漠,看着许凭阑的眼睛也不像从前那般亮,有星光在他眸里一点点黯淡下来,
许凭阑半跪在地上,和那日医馆门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眼神不再看向宋喃,只远眺山川上的落日,看着它一点点往下落去,红光镀在他身上,许凭阑身体却异常冰冷。
半晌,终于开口道,
“所以,你只沉着端庄给我看?只有在他人面前才露出原本的样子?”
宋喃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漆黑的眸子紧盯着许凭阑,
“你不也只对我冷漠无情么,我不过是,以眼还眼罢了。”
“若我说,不是自愿呢?”
宋喃微微挑眉,哼了一声,
“许阁主这话就不对了,怎么难道我就是心甘情愿发自肺腑的么。”
许凭阑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纪优辞夺过长赢刺入肩胛,他生生被逼出一口血来,话又被压回了胸腔里,却突然笑了起来,
“也对,是我罪有应得。”
话落,许凭阑已经双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另一手缓缓打开掌心,那枚白玉蝴蝶完好无损的立在上面,沾了些主人的鲜血,
“这个也该物归原主了。”
宋喃见他这般模样,心下不生出一丝怜悯之情,缓步走过去,没望他的眼,只取走他掌心之物,便带着纪优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身影和纪优辞的交缠在一起,看得许凭阑两眼通红,险些没扑上去把两人分开。
梦的结尾,他还立在房顶上,手中没有长赢,身旁也没有宋喃。
许是入夜的凉意惊醒了他,许凭阑一只手挥向空中想抓住宋喃最后的影子,没想到在现实里也扑了个空。
怀里的人又不见了。
后院里,除了许凭阑,还坐着一个人。
纪优辞正在拿抹布擦拭手中的短刀,不禁让许凭阑回想起刚才的梦,下意识去找手边的长赢,
“别看了,宋喃拿走了。”
纪优辞好心提醒他,却被许凭阑满怀仇恨地瞪了一眼,瞪完还挑着眉看他,活像一个刚炸完毛的猫,
“你怎么在这?”
“许大阁主这么聪明,不妨猜猜?”
许凭阑懒得理他,起身拾软榻,发现宋喃外衣落在上面了,细心替他捡起,又揉进怀里埋脸进去仔细嗅了嗅,这么香,是宋喃的味道没错了。
离开后院前,扭头施舍般看了纪优辞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小药童你这么闲,不妨去宫里寻个总管做做?”
纪优辞捏紧抹布就往许凭阑脸上砸,被后者一手接住反扔回去,不偏不倚正中纪优辞眉心,
“这么点功夫,老子五岁的时候都比你厉害。”
说罢,用衣袍下摆擦了擦手,一脸嫌弃地啧了一声,头也没回,只留下个背影给纪优辞。
“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这是许凭阑留给纪优辞最真诚的一句劝告,意图很明显,让他离宋喃远点。
纪优辞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明明是被丢下的那个,还对宋喃不死心,有了曲行舟这个朱砂痣还不肯忘了心底的白月光。
所有人都说他脑子好,学东西快,不出几年就能成为第二个叶无言,这都是客套,他聪不聪明,谁还能比他明白?
还不都是看在叶无言的面子上,说几句好话。
不然也不会来了医馆三年,却还是个小药童。
只有宋喃懂他,那个受了肩伤躺在病床上的白面公子,弯了眼角,用极温柔的语气警告他,
“好好学医,不然把你绑进我家药房,跟我爹的医书做伴,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
那日那时那人的眉眼,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也不是没想过,若是能在宋府的药房里待一辈子,还能每天都见到宋二公子,何尝不是一件想想就会偷笑的事?
宋府两个公子,一个权势大气焰盛,让人不敢靠近。
一个心如水面如仙,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了。
宋喃就像他茫茫人生路上的一位贵客,他只是匆匆路过见了你一面,却让你茶不思饭不想堵上所有也要见上他第二面。
纪优辞自嘲的笑了笑,手里的动作慢下来,拿手指细细擦过刀身,很快,一个口子就开始汩汩往外渗血。
他把手指放在口中轻轻舔舐,等伤口好的那天,他就会彻底忘了那片月光。
他如是告诉自己,还是抑制不住地落了一滴泪。
☆、第五十六章
宋喃依旧躺在药房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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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眉紧锁,身旁放着长赢。
他的蛊还剩两分便能完全消除,这最后一步,也是最艰难的一步,就是得戒。
戒荤、戒色、戒欲、戒情。
前三个倒还好说,最后一个……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他爱许凭阑深入骨髓,如何能说戒就戒?
见他无法抉择,叶无言便在一旁开导他,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
“宋公子,这个戒情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着,从内屋里拿出个匣子放在手上,慢慢打开给宋喃看,脸上表情有些紧张,仿佛在担心什么,说出的话倒是从容,
“这颗药能让你忘掉画楼,不过是暂时的,待我为你治好病,要不了几日就会恢复过来了。”
宋喃不接,也不去看叶无言,让他忘掉许凭阑,还不如让他去死。
“宋公子,做人不能这么固执!忘记只是一时的,这蛊不解,那就是一辈子啊!”
“我不能忘记画楼,绝不。”
这话说的坚定,震的窗外树梢上停着的麻雀翅膀扑棱了几下,急忙飞走了。
叶无言也不再劝,只是把匣子往他枕头下一塞,双手背在脑袋上,紧张的表情舒缓下来,长出一口气,迈开步子走了。
帘子被拉起又放下,前面刚走一个,后面又进来一个。
谢知遇端着水盆,一边往房里走一边打量床上这个人,眉眼像极了自己,却比自己干净很多,让人不敢靠近,生怕玷污了他。
眼角瞟到那个匣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拧了毛巾给宋喃擦脸,
“宋公子,其实……”
不等谢知遇说话,宋喃便明白了。
刚才的一切都是试探,幕后的人想知道宋喃愿不愿意忘记许凭阑来治病,又不敢自己去,只好用了这么拙劣的方法。
“是,小辞吗?”
谢知遇和方才受惊的麻雀一样也抖了一下身子,盆里的水险些洒了一身,
“宋公子怎么会知道……………?”
他以为宋喃会猜许凭阑,这样他多少还能窃喜,可宋喃一猜就中,根本没往许凭阑身上想。
这是何等的默契,何等的信任,真真羡煞旁人。
“凭阑没有这么无聊,况且,若是他真想知道,不会不自己来问我。”
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他也没有开口的必要,因为他知道我不愿这样做。”
这下,谢知遇真的有些嫉妒了。
实际上,许凭阑比宋喃想像的要无聊多了,宋喃不在的时候,他就躺在屋顶上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数到自己都睡着了,还是舍不得回到只有自己的房里。
偶尔他还自己跟自己下棋,左侧的他扮演他自己,右侧的他就扮演宋喃,先是一阵揣测宋喃会有什么动作说什么话,再小心翼翼地落子,自己让自己。
因为他知道,宋喃一定会让着他。
就像此刻,谢知遇方才从许凭阑房里出来,那人已经无聊到开始摆弄些花花草草,也不愿前来打扰宋喃治病,这个时候他不能见宋喃,这是宋喃知道的,而他践行的更为彻底。
两人即使在楼下碰见了,也只是匆忙对视一笑便侧身而过,分寸把握得极好,是彼此相知已久才形成的默契。
他疼在身上,宋喃疼在心里,谁都不把这份痛苦说出来只是一起默默承受,就算哪天受不住了,也是一次亲吻,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情。
谢知遇识趣地推门而出,无论在哪个方面,宋喃都比他更有资格陪在许凭阑身边,而他自己,只做一个过客便已知足。
两日后,宋喃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还真的让自己戒掉了,又整整两天许凭阑都没见着他没碰到他,待到叶无言给宋喃顺利解完蛊,人又被许凭阑抱回院内的小榻上,在太阳底下睡了一下午。
“画楼,你松松手,我快动不了了………”
许凭阑就是不松,反而抱的他更紧了,箍在自己怀里,勒的宋喃喘不过气来。
“凭阑…”
“兰兰……”
“楼楼…………”
“许凭阑!”
不管宋喃怎么叫,他就是不松手,还一个劲往宋喃颈窝里蹭,活像只没见过世面的狼狗,
“宋喃………喃儿…………宋二公子……………”
低沉好听的嗓音从脑袋顶上传来,酥到宋喃心里去了,脸颊红了个透
“怎么了?”
许凭阑散了发带,把自己的发和宋喃的缠在一起,绕在手指上,被宋喃解开,他又缠上,最后还打了个结,
“别解了,解不开的,这辈子你都别想解开。”
宋喃没由来地笑了,这么孩子气的许凭阑他倒是第一次见,只好由着他,把两人的发越绕越紧,拽的脑袋都疼了。
许凭阑亲吻他发梢,一路往下到锁骨,胸膛,小腹,终是没能避这场白日宣淫。
两人难舍难分之际,许凭阑轻咬他舌尖,挑逗似的往里深入,眼看宋喃双颊越来越红,他便趴在宋喃肩上,软着声调说了句,
“宝贝,你真好看。”
宋喃全身都跟着颤栗,身下更是疼痛难忍,仍在尽力配合许凭阑,咬着他耳垂,在上面留下细细的牙印,宣示主权。
“你是我的,许凭阑………”
许凭阑一边用身体回应他,一边睁开眼看了看宋喃的表情,既害羞又欢喜,眸里溢出些泪水来,他看着不忍,拿小手指抹去,身下也配合着放慢了动作。
宋喃觉察到他的变化,也缓缓睁开双眼。
许凭阑好看的有些妖艳的脸就在眼前,让人忍不住一遍遍亲吻上去,恨不能把他整个人都跟自己融在一起,谁也抢不走。
“宝贝,轻点,为夫要被你咬疼了。”
宋喃不理他,仍用牙齿在他锁骨处留下一排牙印,又转到光洁的脖颈,在上面印满属于自己的痕迹。
许凭阑任由他咬,眼角满意地上调,却发现宋喃的脸越来越红了,一摸,竟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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