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西畔桂堂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乔
“行啊没问题,待我回一趟阁里,换个衣服先。”
说着,边往前走边打着哈欠,看来,是在尹府玩累了。
午时,肆意在二楼品茶,随意低头看了眼楼下,就瞧见一个醉鬼醉醺醺地上来了。
念衍阁只有这么一个人,不走寻常路,只爱跳房顶。
伽蓝一个轻跃直接从一楼跳了上来,震的肆意茶杯里的茶不停的往外洒,
“伽蓝施主,你冷静点。”
一句施主一出,吓得十分酒醒了七分,
念衍阁的常规,只要许阁主生气,他就会调戏你。
但若是肆意阁主生气,那他就会不停地问候你及全家,还亲切地称呼你为施主。
伽蓝马上站直了,迅速帮肆意重新倒了一杯茶,就想跑回自己房间。
“施主且慢。”
伽蓝微笑着回头,
“阁主,您有什么吩咐?”
肆意坐在窗边,眼神看着外面,余光却扫视着伽蓝,
“手里拿的什么?”
“!是尹府的酸梅汤!阁主,您要来点吗?可好喝了!”
肆意不语,继续喝着面前的茶,
“阁主我错了。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下次保证不溜出去那么久了,不对!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前些天画楼去了戏班,手工部做了好些衣服,他只挑了一件,剩下的,你说,该如何处理?”
“我来!我穿!全交给我就行了,我肯定喜欢,每天都换着穿!”
肆意嗯了一声,
“很好,衣服就在我房里,你直接去拿便可。”
伽蓝内心默默流泪,还是肆意阁主好,有好衣服也不忘了给他留着。
片刻之后,肆意房内传来了野兽般的呐喊,
“啊!怎么全是女装啊啊啊!阁主你骗我!”
肆意继续喝茶,权当做没听见。余光看向一个角落,
咦,崔叶开今天怎么没来?
又起身往浣溪苑那边看,小九也不在,难道出了什么事?
回想刚才伽蓝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和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肆意捏紧了手里的扇子,看样子,晚上得跟过去看看了。
茶杯落盏,暗处便出来了一个影卫。
“晚上有任何人找都不见,说我身体不适在房养病,胆敢擅自闯入的,直接绑了送去实验部。”
“是!”
入夜,黄平家大儿子黄子铭正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两侧的小厮许是受不了他那满身的酒气了,都躲得远远的,隔着一定距离,不敢太靠近。
黑暗里一个身影突然窜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小厮解决了,笑眯眯地看着黄子铭,
“黄少爷,这酒还合您心意吗?想不想再来点?”
黄子铭睁大眼,怎么也看不清眼前这个人是谁,往旁边看去,家丁们都倒在地上了,他竟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地上,说,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哈哈哈!笑死本少爷我了,还让我少喝点,怎么一个个的,这么快就趴下了?”
说着,还一脚踹开了那个离他最近的小厮,
“没用!趁早离老子远点!”
接着,又摇摇晃晃地朝刚才那个声音走过去,
“你说,上哪喝?咱哥俩继续!”
伽蓝走过去搀着他,趁机撒了些粉末在他鼻口处,
“少爷觉得,浣溪苑如何?”
黄子铭拍拍伽蓝的肩膀,深表同意,就差没坐地上拍手了。
就这么被搀了一路,再睁开眼时,已经在浣溪苑门口了。
曲妙姑娘亲自迎接,这是何等的待遇。
“听说黄公子今天想晚点有意思的,奴家已经给公子准备好了,请随我上来吧。”
伽蓝冲曲妙点点头,
“靠你了,做的干净点。”
曲妙笑了笑,接过黄子铭的手,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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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走到自己房间,锁好了门窗。
确定没人跟来之后从衣橱里拿了几套衣服出来,反复比对,挑了套最满意的。
“公子,奴家这就为您宽衣。”
黄子铭心满意足地张开双臂,任由曲妙摆弄,时不时还把脸凑过去,想讨个香吻,可惜屡战屡败,一会下来,衣服已经被扒的只剩里衣了。
“公子莫急,这就来玩好玩的。”
曲妙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把那套衣服拿了过来便要给他穿上,却被黄子铭一把捏住了手腕,
“曲妙,你都给我脱完了,你自己怎么不脱啊?”
曲妙脸上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扭着水蛇般的细腰把外衣脱了下来,
“奴家这不是也脱了吗,公子别乱动。”
黄子铭摸了一把曲妙的腰,手感不错,这才让她继续。
终于,衣服换好了,正是不久前肆意给伽蓝那几套中的一套,不大不小,刚好一身。
这时,粉末起作用了,黄子铭一头倒在曲妙的床上,身上还带着醉酒后的嫣红,可谓身姿妖娆,风情万种。
曲妙穿好自己的衣服,坐回桌边,给自己倒茶,还不忘瞥他一眼,
“这么打扮,倒是人模人样了。”
叹了口气,又去给他上妆,一气呵成,保证亲爹也认不出来,
大功臣坐下喝了口茶,清咳了一声,
“出来吧。”
崔叶开从屏风后面出来,手里还拖着个人,正是张员外家那儿子,张晓海。
同样也是醉醺醺的张家大公子就这么被扔到了床上,和黄子铭共睡一被。
崔叶开这是第一次进浣溪苑,还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往曲妙旁边走过去,
“这个,曲..,曲姑娘,你这有没有那种药。”
曲妙双眉一挑,问道,
“哪种药?”
“就是那种,柳下惠喝了也把持不住的那种。”
崔叶开虽是粗人一个,好歹混迹江湖多年,这个还是略懂一点的。
“没有。我这怎么会有那种药,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看不出来吗?我本人就是那种药好吗?”
曲妙拿眼珠子瞪他,摆明了是觉得自己一个大活人在这,竟被药比了下去,心里不舒服,故意不给他。
伽蓝摸着下巴从窗户跳进来,吓得曲妙一个弹起贴到了崔叶开身上,
美人在怀,崔叶开:“嗯,懂了。”
气得美人赶紧跑开,扯着袖子到处翻东西,
“没记错的话,应该在你衣橱下层右边第二个柜子里面。”
伽蓝这话一出,
曲妙:“???”
崔叶开:“???”
门外的小九:“????”
“别乱想,我没用过!我只是来送衣服碰巧看到了。”
曲妙拿了药塞给崔叶开,顺势就往伽蓝怀里躺,
“蓝公子,要不要试试我这味药?保证比那个有效哦。”
说着,还不停地眼神挑逗他,
伽蓝心如止水,还在回味昨天喝的酸梅汤。
哎呀!忘记放进地窖冰镇起来了,也不知道坏了没有,还能不能喝。
曲妙见这人没有丝毫反应,不有些泄气,手里却仍不死心,开始拽伽蓝的衣服扣子,
崔叶开已经咳了好几声当事人才反应过来,抓住曲妙的手就要去点人家的穴,看了半天竟不知从哪下手,
“姑娘,自重啊。”
曲妙一巴掌打过去,
“你搞没搞错啊!这里是青楼,你叫我自重??当我们....”
曲妙还想说什么却被崔叶开捂住了嘴巴,
“嘘,当心他们醒了。”
曲妙憋屈的咽回刚才的话,满脸通红,从伽蓝怀里出来,扭身气鼓鼓地走出去了。
崔叶开拿药,就着茶水一股脑全灌进张晓海嘴里了。
三人乐呵呵的从浣溪苑走出来,轮流猜测晚上那两人会大战多少回合,嘴就没有合拢过。
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人挡在他们面前,嘴更合不拢了。
刚才是乐的,现在是吓的。
☆、第二十三章
肆意正束着发站在前面,月光打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银霜似的,三人背后还有风吹过来,全身凉飕飕的。
“哪位施主愿意为贫僧解释一下?”
伽蓝张着嘴,有种要和酸梅汤说再见的错觉。
完啦,一天惹急肆意阁主两次,我这小命是真不想要了吧。
崔叶开和小九互看了一眼对方,决定张着嘴装哑巴。
“既然施主们都不愿说,贫僧只好按阁法处置了。”
伽蓝脑中飞速运转,到底是说出来再受罚,还是直接受罚?
那可是阁法啊,几页纸的陈述加认错,还要去宋府无偿劳动一个月,宁光寺敲钟一个月,宫前街扫地一个月......
“我说我说!阁主,是这样的.......”
听完,肆意点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领罚了,明天准时来阁里。”
三人头一回这么有默契地排成一排跑了。
醒来的小厮发现自己已经回了黄府,便心安理得地干活去了,似乎忘记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员外家传来消息,张府大公子张晓海要娶亲,娶的似乎还是个青楼女子。
张则明天还未亮就去宁光寺烧香了,还顺带捐了些香火。
方丈站在他身后,双手合十。
“张施主,肆意虽为阁主,毕竟也是我寺的僧人,红尘之事他又如何能帮您。”
张员外起身,站着又朝佛祖拜了拜,长叹一声,
“方丈有所不知,我这儿子我是了解的,文不成武不就的,也不指望他能给我弄个什么名堂出来,到底做爹的,还是舍不得看他就这么下去。不求功名利禄,我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娶妻生子,足矣。”
方丈闭了眼,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张则明知道他这是在赶人了,抬腿欲走,又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肆意是个好孩子,贫僧还愿施主早日实现愿望。”
张则明背对他点点头,道了声谢,又遣散了身旁家丁,一个人往念衍阁走去。
肆意站在二楼,太老远就看见个红色的身影,那是我朝的朝服,他见官予安穿过。
黄平下了朝就赶紧来了,路上还碰见了张员外。
“黄大人,您这是去念衍阁?”
“去浣溪苑。小儿昨晚一夜未归,今早那楼子里的小厮竟跑到我府上来了,让我将人领走,还说什么我儿坏了她们的生意!呵!这个兔崽子,早就告诉他青楼女子碰不得碰不得,倒还给我惹出事来了!”
张员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谁家还没个贪恋美色的儿子似的。
“那,大人慢走,小人还有事在身。”
黄平挥挥手,快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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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家丑啊家丑,还被这个人看到了,真是丢人。
张则明也不目送他,继续往念衍阁走,儿子们关系好也不表示老子们关系就好。
肆意回头看了一眼,捏起一只茶杯,
“昨晚可有人来找我?”
一名影卫从旁边现了身,单腿跪在肆意旁边,
“没有来找阁主的。”
肆意喝茶的手顿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有个来找伽蓝大人的,已经按您说的关进实验部了。”
肆意:“..........”
看来今日念衍阁又要多来一位贵客了。
抬眼一看,果然,御史大人尹恪也来了。
张员外和御史大人在念衍阁楼下相遇,互相看了一眼,是都不敢妄自进去的眼神。
楼上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不等二人反应,伽蓝已经从楼下跳下来了。
“二位大人,我家阁主楼上有请。”
肆意派人拾好被伽蓝衣袍带碎的杯子,进了一间客房。不一会,张员外也进来了。
一楼大厅里,伽蓝正跪在御史大人面前,耳朵红红的。
“肆意师父,我儿的事....”
肆意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施主,你可知道张公子为何夜深不回府而是去了隔壁?”
张则明点点头,
“犬子贪图酒色,屡教不改,这次我一定多加管教。”
“不,他是被我阁里一个影卫带进去的。那你又知道,为何不带别人,偏偏带了令郎?”
张则明摇头,不敢说话了。
“因为令郎口无遮拦,满嘴恶言,还不巧被人听见了。”
张则明直接一个扑通跪在了地上,抱着肆意小腿,
“求阁主放过我儿!”
“张施主请起,这件事,贫僧还有待与许阁主商量。”
张则明颤颤巍巍地扶着凳子爬了起来,
“那...那,许阁主现在在何处?”
肆意抬头看着他笑,眼睛亮亮的,
“许阁主进宫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说罢,打开折扇缓缓起身,用扇子遮住了嘴巴,让人看不清他嘴角的笑意,
“所以说,这件事,没得商量。”
张则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中回荡着方丈那句,“肆意是个好孩子。”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双目流下混浊的泪水。
肆意抬脚便走,最后连笑都不肯施舍给他了。
皇宫,小皇帝正拉着宋衍陪他逛御花园,就碰到了晚上要唱戏的戏班子。
为首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颜景云正要上前看个清楚,就被宋衍拦了下来。
“别动,你不用过去他们也会过来的。”
正说着,戏班子已经到眼前了。
孙玉带着一行人给皇帝问好,只有官予非一个人不跪,一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明黄色袍子的人。
颜景云放开扯着宋衍衣角的手,靠近了些,
“朕认得你。”
官予非哦了一声,道了句荣幸。
“你见了朕,为何不跪?”
官予非笑笑,声音拿捏的恰到好处,
“那天在兄长家,可是皇上您自己说,小女子见了您不用跪的,皇上这么快就忘了吗?”
颜景云回头看了一眼宋衍,那眼神在说,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人家,伤心了。”
颜景云一拍总管太监脑门,
“朕想起来了!你是乐命的妹妹!”
永平十九年,小皇帝在官府遇到一美貌女子,眉眼间带着些冶艳,薄樱唇轻起,却是一把磁性的好嗓音。
女子身着绯色长裙便要给皇帝下跪,由皇帝亲自扶着站直了,还得了特许,以后见了他不用下跪。
“皇上终于记起小女子了?”
颜景云笑着点头,
“一年不见,姑娘长高了许多,朕差点认不出来了。”
仔细看看,这女子竟比皇上还高。
官予非不知从哪掏出一条手帕,捂着嘴笑,
“皇上,那我们晚上见噢。”
颜景云也朝她笑,一脸的开心,
“好。”
戏班子走远,颜景云才重新牵起宋衍的手,
“宋丞相觉得,方才那名女子如何?如果朕扮女装,能有她七分好看吗?”
宋衍淡然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不及景云十分之一。”
小皇帝笑笑,不同与刚才那般假模假样,牵着他的手更用力了。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讨到手里来的宝贝,真有些不想放开了。
“景云,牵紧了就不要放开了。”
小皇帝神色微微一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涣散。
宋衍揽着他的肩膀,一点点缩紧,慢慢走出了御花园。
入夜,戏便正式开演了。
公狐狸与书生的故事,偏偏牵扯进去一名不相干的女子。
女子说思慕书生已久,不求结为夫妻,只求能相伴身侧,日日为之洗衣做饭,尽些茶米油盐的力。
公狐狸说得恩人相救,何有不报恩之理?奈何自己小小牲畜一只,无以为报,只好修炼人形以身相许了。
书生摇摇头,坦言仕途为重,并无成家的意愿,无论是与男子亦或是女子。
扮那名女子的角儿只好揩了泪,千里相送,留下一个情意绵绵的眼神,似乎诉说着满腹柔情,轻声道,:“我等你回来。”
扮成人形狐狸的角儿在背后笑她,终是跟上了书生的脚步,寸步不离。还不忘回头冲女子一笑,
“这些只有我能给他,你还是死心吧。”
女子攥着手帕挥手,像要追上去般开口,
“奴家会等下去的,自见了公子起,奴家心里再无他人。”
书生淡淡回头,只留下一个眼神,仿佛千年已过。
一曲终了,角色们纷纷走上前鞠躬致谢,只有那名女子还跪坐在戏台中间,久久不能从戏中自拔。
小皇帝在席下拍手叫好,回头冲宋衍弯眸一笑,
“改的还可以,丞相怎么看?”
宋衍靠过来,胸膛贴上小皇帝的背,
“我不要仕途,我只要你。”
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都听清了。
戏台中间的女子身形一顿,缓缓站起朝两人走去,
许凭阑撕下脸上的面具,莞尔一笑,笑容仍同女子般明艳动人。
“我知道了,衍哥。”
小皇帝也不责罚他的欺君之罪,只是拉过宋衍靠在自己身边,轻声问他,
“你果真这么喜欢丞相?”
许凭阑愣了愣,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不喜欢衍哥,为何要把一手建立起来的组织叫做念衍阁?”
许凭阑笑了,明眸皓齿,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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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喜欢的吧,我只是,顺从心意罢了。”
小皇帝不怒反笑,拿手摸许凭阑的裙子,
“你这衣服真好看,下次给朕送几套过来?”
太监总管赶紧上前,贴近许凭阑耳朵,
“皇上这是在放你走,还不赶紧下去?等着被杀头吗?”
许凭阑不语,朝宋衍微微颔首,眼中有柔情千种。
一直走到宫前街才停下,官予安已经在那等了。
见他出来,忙凑上去,许凭阑身形一顿,险些摔倒,被官予安及时扶住了,
“如何?”
许凭阑先是摇摇头,又抬头看天,月光依然皎洁,像极了那天晚上。
只是心境却截然不同了。
那时他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靠近他,与之并肩才配执手共偕老,所以他不惜满身伤痕建立了念衍阁,想让自己站的更高些,与那人更近些,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
看着他和心爱的人站在一起,即使没有自己的位置,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比起那些连喜欢的人的面都见不到的人,已经是万幸了。
官予安横空抱起他,望了眼身后的宫门,缓步走向官府。
万物静寂,只有一颗心悄悄的跳着。
宫内,打更的宫人已经来第三次了,宋衍知道今晚自己又回不去了。
小皇帝躺在自己的软榻上,把玩着宋衍的一缕长发,又凑在鼻尖细嗅,自然的发香揉和了殿内的香薰,可谓沁人心脾。
“丞相不想知道些关于他的事吗?”
宋衍替他掖好被子,坐在床侧,
“臣并不关心他人,一心只有皇上。”
颜景云欺身凑过去,把宋衍直逼床角,
“那他是如何进了宋府又对丞相芳心暗许了呢?”
宋衍也不慌张,反身把小皇帝压在了身下,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发,
“那臣便无从知晓了,臣每日关心皇上的起居,替皇上打理无边的江山,入夜,还要贴心守在皇上身边,为皇上盖好床被,拱皇上取乐,怎会有时间了解别的?”
颜景云红了脸,欲推开身上的人,
“你先起来,朕不怪你就是了。”
“可是,臣恐怕是要欺君犯上了。”
颜景云吓得闭上了眼睛,心里鼓点般跳着一颗心,
“好衍哥,云儿知错了,放过云儿吧。”
宋衍利落起身,脱了靴子还顺手撤下了帐幔,一字一句道,
“你、休、想。”
一夜翻云覆雨,帐内温暖,羞红了初晨的半边天。
☆、第二十四章
许凭阑从出宫以来就住在官予安家里,念衍阁发生的事他还一概不知。
小九在官府前踱步了好一会才等到下朝的官大人,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官予安微微皱眉,认出了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少年,
“怎么了?”
小九将黄子铭与张晓海的事原原本本的陈述了一遍,又问阁主什么时候回去,
“你说,张晓海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这名女子还是黄子铭假扮的?”
“对!”
官予安扯了下嘴角,男风竟已这么盛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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