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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这咋整,”她哭着说,“这咋整啊?”
这不是一般的惩罚,而是再也不能参加考试。不去考,她儿子这条路就被生生切断了,之后要怎么办?难道念了这么多年书,还要重新回来种地?
母子两人抱着,哭了一大场。末了,查母把眼泪一抹,重新又挺直身,“我还是得问问你叔。”
她嘴角耷拉着,难掩怒意,“我得问问,他这事到底是怎么办的!这么个上大学的机会硬是被搅和没了,他总得给你找条出路吧!”
她气势汹汹打了电话,等着把这一盆火给发泄出来。
然而忙音响了半天,并没有接通。
......
查母等了又等,打了无数个,那头的查言却一次也没有接过。她心底里原本的怒火这会儿都变成了急躁,恨不能直接冲去省城,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因此连夜打发查父出去。
她这一夜,对村里头也编排了一套说词,就说查恭是因为找到了个更好的工作,所以干脆不打算上大学了,直接开始挣钱养家。左右能唬住一个是一个,总比全都知道她家丑事要强。
可就这一点小算计,也没能活过这天晚上。
通报被贴出来了。
偌大一张纸,就贴在高中喜榜的旁边,白纸黑字,特别扎眼:“......经鉴定,考生查恭所提交的试卷与其实际分数不符,涉嫌考场舞弊,情节重大,特做此处理......”
消息是由一个从高中门口路过的老乡传回来的。他骑着自行车在那儿看了会儿热闹,等搞明白了,立马回村把这新闻传了个遍。还没半天,从村西头到村东头,基本上全都知道了。
“真的?”
“那还能扯谎不成,”说的人眉飞色舞,“那纸都贴出来了说查家那小子是买通了现场考官,换了方扬和他的卷子!场场都换,就冲着那考场里有方扬这么一个学习好的......哎呀,可怜方扬,差点儿就因为这没学上了......”
“听说因为情节严重,终生都不能再参加高考了。”
“那路岂不是被堵死了?”
“谁说不是呢......”
“啧啧。”
“啧啧......”
高考这事不比平常,家家户户多少都要有个即将高考或已经考过的孩子。这么一来,就特别容易带入,一想到自家孩子也有可能遭遇这种被换试卷的委屈,立马就激发起了满心的不平。
为了自家孩子,害人家孩子前途,这是什么缺德事!
真是缺德!
查家还挺有钱,经营着村里唯一一个小卖部。那些村民不敢当面得罪他,就半夜偷偷往门上泼粪。查家原本的那扇门是扇大红木门,把手上头还有两个黄铜的狮子,连鬃毛都雕的清晰,很威风,是查家人的骄傲。好像从那红木门里走出来,腰板都硬了点。
可等早上起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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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气的查母当场破口大骂那门上一片醒目金色,下半截一点红色都看不出来了,气味腌到熏人,还在屋子里关着门都能闻到味儿。一堆苍蝇闹哄哄地围着,赶也赶不走,上头的东西洗也不好洗掉,摆在那儿,就跟什么独特的勋章似的。好在寇秋前一天跟着男人上省城做这件事的证明去了,所以没遭此害。
查母拿着水管冲,一面冲,一面骂骂咧咧。
“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王八蛋,脏了你奶奶的门!个窝窝藏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方扬不在,她头一个怀疑的,就是这小子。可偏偏他没在家,查母捶了半天门也没见里头有半点动静,心里就知道是村里其他人干的,当天也不干活,手一叉腰,挨家挨户骂了个遍,也没点名道姓,只扯高了嗓子骂那些故意毁了她家门的。
村里人大多看热闹,有的甚至笑嘻嘻抱着瓜子边嗑边听她骂,谁也不上去劝。到头来,还是个平常买东西比较多的老人看不下去,说:“你还有脸骂人家,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都先干了啥事?换人家方扬成绩,还好意思说!”
查母梗了梗。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换成绩这事儿,好像得罪了村里的人。可那又给他们没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的什么心?
“方扬自己都没说呢,”她冷笑,“你们一个个都在这儿装什么?”
老人直摇头。
“方扬小,不跟你计较,可其他人看了,怎么能不替他出口气?”他说,“这事儿太缺德,哪怕出去,那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既然干了,你就别想挺直腰板做人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睛还没花,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从那边儿路上过来。老人后退一步,冲查母努努嘴。
“你不是要方扬吗?”
“这不,来了。”
查母猛地回头,果然看见了那辆已经眼熟了的越野驶过来,走起这种土路来也不怎么颠簸。她的额角砰砰直跳,瞪着那车,看着车上的人打开了车门。
先出来的是阚峻。
男人脸色仍旧平静无波,锃光瓦亮的黑皮鞋踏在黄土地上,手中还拿着根烟,一点亮光明明灭灭,散开一小片烟雾。寇秋跟在他后头钻出来,瞧见这架势,倒有点儿愣,“这是干什么呢,组队迎接?”
他笑着挨个儿喊人,“三爷爷,刘叔,姨。”
几个人都心疼他,忙答应了。
“哎。”
寇秋这才把目光转到了查母身上,仍旧笑盈盈的,可笑丝毫也没往眼底去,“姨也在啊?”
查母望了望他,又看看他背后默不作声只站着抽烟的男人,一咬牙。
“方扬,”她说,“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阚峻吐出薄薄一个烟圈,没说话。
寇秋冲他点点头,跟了过来。
“有什么话?”
查母狠狠地一跺脚,也不想再和他扯那些虚的,“你就说吧,多少钱能行?”
寇秋像在听天方夜谭,“啊?”
“我给你钱,”查母声音冷硬,“给你几万,你就算上了大学,也挣不来那么多钱你好好想想。”
寇秋笑了。
“姨,”他说,“你觉得我缺钱?”
查母也冷笑起来,“方扬,你可别忘了,你爷爷可还病着呢!他那检查,哪一项不需要钱?你和你这个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客人说说,不追究这个事儿了,我还能给你出点钱。你总不会为了自己上大学,就把你爷爷扔到一边了吧?”
说起方爷爷,寇秋原本的那点笑意彻底蒸发不见。他定定地看了眼前像是很有把握的中年女人一会儿,忽然回过头,喊阚峻。
“阚叔!”
男人把手上的烟灭了,迈动长腿走过来,目光沉沉。
“嗯。”
寇秋拉着他的衣角,像跟大人告状的小孩子一样委屈巴巴指着查母,“阚叔,姨说只要我不追究,她就能给我出我爷爷的治病钱!”
反正是跟自己老攻告状,没什么好客气的。寇秋眼巴巴抬起头,特别可怜。
阚峻颔首。
他不紧不慢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那钱包做工良,看着就是值钱东西,打开来,里头有十几张百元大钞,还有四五张银行卡。
这时候,银行卡还没完全普及,不少地方用的还是存折。查母认识那几张薄薄的卡片,知道那里头一张都能存不少钱,眼睛瞪大了。
男人把钱包递了过去,就像在递一件寻常东西。
“拿着。”他不容拒绝道。
寇秋握着,又看了眼。
“四万,”阚峻说,云淡风轻重新点了根烟,吐出一口沉沉的烟雾,“零花钱。”
第151章错位人生(八)
四万,说起来轻飘飘的,可实际上是许多人家几年也攒不下来的入。这个数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时,甚至连寇秋也怔了下,更别说是查母。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清是屈辱还是别的什么更多,鲜艳的像是在脸上打翻了调色盘。
四万!
她所想的数字,仅仅只有两万!
现在四万这个大数字都只能被拿来当零花钱,她那两万,哪里还能被人看得上眼?
男人仍旧在抽烟,并没看她。
查母所有的话都被噎在了嗓子里,憋了半天,只得悻悻扭头就走。进了家门,忍不住就把手碰到的东西摔了。
“什么玩意儿!”
门仍然散发着阵阵恶臭,熏得人几欲作呕。她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半晌后,愤愤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笑。
“风水轮流转......这才到哪儿呢,就得意成这副德性。”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鬼知道能不能享得起这么大的福呢。”
忽然间,那根断掉的红线,又像是鬼魅般钻进她满是愤懑的脑子里。
查母顿了顿,猛地站起了身。
......还能补救。
一定还能补救的。
*
见气走了查母,寇秋笑眯眯把钱包还了回去,“谢谢阚叔,人走了。”
阚峻吐出一口烟雾,没有伸手接。
寇秋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阚叔?”
少年的瞳孔映衬着阳光,亮晶晶的。男人望着他,看不到里头的一点阴霾,像水晶似的,清透干净。
阚峻缓缓嗯了声。
“你拿着。”
寇秋一愣。
“说是零花钱,就是零花钱。”阚峻迈动长腿,报出一串数字,淡淡说:“密码。”
他的腿长,迈出一步顶的上寇秋迈两步。但兴许是注意到了,速度放得很慢,寇秋跟上了,惊疑不定地打量他。
“......阚叔?”
阚峻说:“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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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叔......”
寇老干部舔了舔嘴唇,心跳的有点快。
“你这个密码,是根据什么设定的?”
阚峻没回答。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设定这一串数字,在思考有什么特别的数字时,它们就像是自己钻进了脑袋里,轻而易举连了起来。
系统说:【阿爸,这密码有什么不对的吗?】
寇秋喃喃道:【是我生日啊......】
系统没听懂,【啊?是你生日不是很正常?】
毕竟是我爸夫,要是密码是别人生日,那岂不是要出事?
【不是方扬的生日,】寇秋的声音微不可查,【就是我啊......】
就是我的生日。
是现实世界里的那个寇秋,出生时的日子。
被遗弃到孤儿院门口时,那一行数字就被写在一张草草撕下来的纸上,夹在襁褓里。寇秋曾经在院长桌子的玻璃下面看见过那张纸。上头的字迹很潦草,是圆珠笔写下的,再没一句多余的话。
就这么个东西,便是他们给寇秋留下的唯一的纪念品。
寇秋的眼睛有点模糊。
这样的日子,为什么爱人会知道?
他不敢去猜想。
往好处去思考,这可能便是爱人在他活着的现实世界也存在的铁证可若这真的只是个巧合,那他提起来的期望,便会尽数落空。
爱这个字,总是让人患得患失。
阚峻走在前头,忽然察觉到后面的少年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看见少年红了的眼眶,湿润了一小片,眼睫颤动着,像小鸟被打湿的翅膀。
阚峻的步伐也猛地止住了。
紧接着,他转过身,大步朝着寇秋走来他的手捏住少年的下巴,眉头锁得紧紧,有些粗糙的指腹沿着下睫毛把上头的泪痕给擦干净。
“怎么了?”
他低声问,声音里头难得有了迸发的怒意。
“谁欺负你了?是刚才的人?”
寇秋红着眼眶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娇气,忙举起袖子就要擦。男人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下去,自己给他一点点攒,“别动。”
顿了顿,阚峻又说:“你还小,可以哭。不用忍。”
寇秋忽然心中一酸。
他反过去握住男人的手,仰着头问:“如果没有阚叔,我要怎么办呢?”
男人蹙着眉头,“嗯?”
“如果没有阚叔......”寇秋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存在,我总是有个人可以依靠的。开心和不开心,我都能分享,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侧过身就能看到彼此的脸。
我们一同过了很多辈子。可正因为这些甜太多了,才让吃尽了苦头的寇秋如此担心。
阚峻下巴线条绷直了,薄唇抿了抿。
“只为了这个?”他捧着小朋友的脸,难得地露了点笑,“你还是小。等大了,就不会喜欢叔在你旁边了。”
寇秋认真反驳:“怎么会!”
阚峻黑沉沉的眼睛化掉了。
他摸了摸少年的头。
“我也是同样的回答。”
怎么会?
只要你不推开,叔绝不会放手。
只是到那时,只怕你就会忘了今天这话了。
阚峻吸了口烟,眼睛隔着这烟雾望向了远方。
这一晚,趁着夜色,查母又去拜访了李大仙。李大仙坐在香案后头,端着架子,问:“我说的法子用了没?”
查母咽了口唾沫,赔着笑。
“还没呢......”
李大仙眉头一竖。
“现在还不用,什么时候用?”她说,“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你难道心里没个数?”
查母心中有数。
就是因为太有数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想时来运转这些日子,不仅儿子的大学机会被搅黄了,甚至连查言也联系不上了。去找查言的查父从这一天中午开始,也彻底失去了消息,查母靠了这么多年的靠山,一夜之间全都不知所踪。
她已完全慌了神,扑通一下跪下来,砰砰给面前的大仙磕头。
“请大仙教我!”
李大仙晃着手里的银铃,声音威严。
“你想我怎么教?”
查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叠裹得整整齐齐的钱。钱用塑料袋包着,她吐了口唾沫,拿手蘸着口水,又数了一遍,直到把钱的一角都数的湿了,这才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李大仙掀起眼皮。
“我不想就解眼前的局,”查母说,“我......我还想用之前那个转运的法子。”
把做的孽转给别人。
李大仙说:“还是你姐?”
这俩姐妹之间的仇结的时间久了,彼此都对对方满怀忌恨,用所谓的风水手段不过是其中之一。李大仙替查家做了挺长时间,倒也没觉得奇怪。
可这一回,查母却摇了摇头。
“不是。”
李大仙一愣。
中年女人眼角的皱纹忽然堆了起来,勾出了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笑模样。查母笑得止也止不住,拿手拍着桌子,拍的上头的蜡烛晃了晃,一滴滚烫的蜡油滴在了她手背上,她也毫无察觉,就一次次笑着,眉目舒展,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半晌后,查母总算止住了。她噙着笑,一字一顿和李大仙说:“是方扬。”
李大仙打了个哆嗦。
“是方扬!”查母声音一下子高了,“要不是他,我儿子怎么可能没学上?他个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也不知道他妈被哪个畜生给弄了才生出来的东西,居然也敢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
她砰砰地拍桌子。
“我要把报应都转给他!”
“我要他去死!!”
她的模样有些不太正常,李大仙瞧着,心里也怕出事,赶忙拿应付的话把人哄出去,“我这就去办,马上去办。”
查母被推着出了门,还在回头瞪大着眼强调,“他得死!他不死,我儿子得怎么活?!”
大仙愈发心惊胆战,砰的一下把门反锁了,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头捧着心脏,半天缓不过来。查母把她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在外头一个劲儿地敲门,一直敲到邻居养的只狼狗蹿了出来,对着她狂吠,她才被逼走。
走的路上,仍然少不了一路恶毒诅咒那几个人。
查恭没心思听她说那个,本来正蔫蔫躺在床上,想着终生不能参加高考的试,可门上的气味儿就像是活的,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
实在是恶臭。
熏得人头都有点不清楚,这一天,不知道多少村里人都选择了绕着这条路走。
查恭自然也受不了这气味。他在房里焦躁不安地转了圈,问:“妈,这得什么时候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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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掉?”
“洗掉?”查母冷笑了声,声音尖利刻板,“那可是红木门!木头沾了水,上哪儿还能用这么好的?浪!”
“妈!”
查恭上前一步,忙劝她,“钱放在家里也是钱,并不会变成金子,你要是不洗门,岂不是让人家看笑话?“
“人家看就看!”查母眼睛一瞪,完全不当回事,“怎么,她还能当面说我抠门不成?当时换分数那事,你自己一点都不吭声,现在倒好,捅出了篓子,就是你妈我在后头追着你解决!”
查恭闭了闭眼,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转身出门,查母还在后头追着喊:“你去哪儿?”
查恭随意挥了挥手,找了个地方说。
“去村口二愣子家。”
二愣子,狗蛋,傻蛋什么的,都是他们小时候随便叫的贱名,多少是因为家里有人研究这个,相信贱名好养。查恭在二愣子家门口砰砰砰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二愣子的妈妈从里头出来了。
“呦,来啦?”二愣子的妈妈笑得很得体,相当客气,“我们家孩子不在家。”
查恭怔了下。
他抬头看看,二愣子的房间灯在亮着。从这个角度看,他能看见上头肥嘟嘟的男孩力地伸手试图从桌子上捞过什么。
在家。
这个认知清晰地印在了查恭心里。
他没说话,也没动声色,只是平静地笑了笑,说:“谢谢姨。”
往常在他走时都会给他塞点小东西的女人如今完全没有这意思,只是敷衍地和他挥挥手,就迫不及待把门一下子关上了。
查恭差点吃了一鼻子的灰。
他站在原处半天,这才慢慢转了个身,也没往别处走,就蹲在二愣子家的墙外头了。窗户在开着,仔细听听,还能分辨出两个人的声音。
是二愣子的妈在教育自己儿子。
“查恭到底有什么好的?好的不学就学坏的,整天抢别人东西偷别人东西,还哄着别人给他做那么多难道你以后分数被他抢走了,你也愿意?”
二愣子还说:“说不定查恭不知道呢!”
他妈立刻呸了声。
“他不知道,他上哪儿不知道?”她冷笑,“自己到底能考多少分,他难道心里也没个谱儿?我看,就是欺负人家方扬家里没人,一个老爷子一个小孩不敢和他们杠,柿子专挑软的捏。你再和查恭一块儿玩,他能把你给害死!”
说完后,她又骂了句。
“他上我家门,我都觉得脏了我们家地。”
“......”
查恭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心高气傲,从小到大在孩子里也扮演着领导者角色,除了成绩不好,各样儿都非得给别人争一争,又哪里听过这些话。
就像是有人拿着铁锤,轰的一下把他的自尊给敲成了个稀巴烂,砸成了一滩看不清形状的烂泥。
查恭的浑身都在哆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步伐走回的家,从村子这头走到那头,遇见的人不少,可没一个和他打招呼。
他仿佛是个透明人。
查恭的嘴唇颤动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夜,他鼓足勇气,去敲了方扬家的门。他敲了好久,里头却没有一个人答应。
半晌后,还是对面住的一户人家实在是被他吵得受不了了,和他说:“方扬早走了。”
“走?”查恭愣了,“去哪儿?”
“就他那个亲戚带走的,”对面人家说,“说是这儿太难闻了,根本没法住人你们家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弄干净?”
查恭怔怔站在原地,茫然若失。
寇秋跟着阚峻走了。
他当时填报的,本是省城大学哲学系的志愿。现在分回来了,录取也按他如今的正确分数进行,档案成功投递,被录取之事已是十拿九稳。
趁着这个时候,阚峻带他去校区里走了圈。
省城大学的校区挺老,可并不破旧。只是建筑外表仍旧保持许多年前建校时的模样,里头的教学设施都已经翻新,透着点历史古韵,树木葱葱茏茏,中间掩映着几处红黄的楼顶。
寇秋讶异地指着学校的校友榜,“阚叔!”
他新奇地凑上去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上头有你的名字!”
阚峻点点头。
寇秋又凑近了点,看校友会之前聚会的照片,再看看男人如今的模样,除了愈发的严肃不通人情外,并没什么区别。他瞧着,问:“这是什么时候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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