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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肉和胯下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色毛毛球
他没有想过更多,也无暇顾及这个小小的生命本身。
他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武文殊身上,对这个人的爱恨情仇,所做的一切都太过私密和自我,他就像一头野兽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胡乱折腾,他不想任何人牵涉进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跟姜明晗聊这些的原因,好在这个人对他的计划并没什么兴趣,从来没问过。
而如今,真到这一步,他却开始思绪万千,婆婆妈妈起来。
慢慢摊开掌心,三条掌纹清晰可见,长长的生命线一直爬到手掌根部,他看着它,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忽然有种冲动想跟姜明晗说捐的事,想告诉他会有一个来自于自己骨血的生命降生到这个世上。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有决定,他要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地讲给他听,他现在再不是只有他自己,他还有姜明晗,这个不知不觉走进心里的人。
做好准备,又在脑中将词串过好几遍,他弄好饭等他回来,这一等就是晚上十点,中间姜明晗来了电话,告诉他有个应酬,不用留他的饭。
一腔热血泼了一大桶冰碴子,冷却效果奇好。
就在姜明晗满身烧烤味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归来时,武一丝兴致都没了,他一个字也不想提。
倚在墙上,眯着眼打量他:“够骚气的啊,送玫瑰花吃烧烤,这搭配绝了。”
“嗯,是有人追我,你说我该同意吗?”姜明晗脱下外衫,俯下身子换拖鞋。
“那必须同意啊,你不试试别人,怎么知道自己老公器有多大活有多好床上功夫有多过硬呢。”
“那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还能要我啊?”姜明晗含笑。
“你什么样我都要。”
姜明晗愣了,飞快地亲了一下武,把花扔给他:“这么酸的情话我天天都要听。”
打开花上的卡片,上面名字密密麻麻,中间写着大大的“姜老师,我们爱您。”
“现在师生关系都这么和谐了?”武想了想日子:“拍马屁都不趁教师节?”
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姜明晗扔给他一个。
“我请了长假,他们非要给我送行,家里来电话了,让我回去一趟。”啪地一声,他将啤酒打开。
武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吧。”
“好几天了你不跟我说?这么大的事你学生比我先知道?”武一脸怒色:“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啊?!”
晃了晃手里的酒,姜明晗低下头,好一会才说:“我爸知道我退伍的事了,他利用关系逼着校方解聘我,我得回去跟他好好谈谈。”
“退都退了,回也回不去,板上钉钉的事,你爸把你现在的工作搅和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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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有什么好处?!”武急了。
姜明晗白了他一眼:“倔驴呗,咽不下这口气,不跟你一样嘛。”
武语塞,问:“你要去多久?”
对方顿了一下:“不知道。”
“还回来吗?”这话有点涩。
姜明晗看他:“脑抽了吧?这也问?”
“回来还是不回来?”武又问一遍。
“只要有口气在,爬也要爬回来。”姜明晗笑,却在看到对方泛红的眼眶时,僵在脸上。
压了很久才将情绪稳下来,武坐下来,拿烟:“跟我说说你们家吧,让我心里有点底儿。”
姜明晗也坐下来,把酒放在茶几上,点上一根烟:“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你家住哪,几口人,你爸妈什么样,随便说。”
“你户口调查呢?”
“废他妈什么话!你说不说?!”武嚷嚷起来:“我心慌成这样,你看着舒服啊?”
姜明晗把烟一嘬到底,掐灭在烟缸里。
“我家三口人,我妈改嫁过三次,现在这个不是我亲爸,那个亲的我印象不深,这个后的脾气急,性子躁,炮筒子一点就着,对我……”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漠然冷笑,却在对上武担心的目光时临时改口:“挺好的。”
“姜明晗,你纯得跟白纸似的,什么都写脸上,跟我这装什么?”武突然提高声调:“给我实话实说!”
“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亲的,难严格点。”这个人喝了口酒,又想拿烟。
武把火了,不让他抽:“你老实告诉我,你后背那么多烟头烫伤是不是他弄的?”
姜明晗身上确实有不少训练伤,待在部队这么多年在所难,可有一些明显对不上,这人身上哪里长痣,哪里有胎记,就连春季过敏哪块皮肤起风疹,武都一清二楚,更别说后背那么大一片烟头烫伤,有的还留有斑斑痕迹,有的已经看不见了,很多都是相互交叠,像乱葬坑一样,看着难受。
武一直不想问,怕是之前在床上被人烫的,他没有菊洁癖,更不在乎姜明晗以前做过什么,但刨根问底的蠢事他也不会做,没必要给自己添堵的同时还让对方尴尬难处。
不过后来他越来越奇怪,根据床上的判断,姜明晗虽然更钟意强硬粗鲁的性爱方式,但不至于去玩受虐那一套,对肉体上的疼痛没什么特殊的癖好和依恋。
如果这就是原因,那就很通顺了。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到别处。
“操他妈!!”武惊了:“日他妈逼祖宗!这混蛋真能下得去手!!”
“算了,都过去了,以前上学时的事。”姜明晗把酒喝完,将易拉罐捏得七扭八歪。
武的烟没抽,燃成了灰烬,把烟头扔了,他告诉姜明晗,他得陪他回去。
“别闹了,你算怎么回事啊。”姜明晗不同意。
“这事没商量,要么我跟你回去,要么你别回去。”
“行了,这一关早晚要过,你让他们见着只会把事弄得更糟,正在气头上还不知道怎么想呢,你再帮腔不成了教唆犯,越描越黑,到时候想回头也回不去了。”
“怎么?你怕跟我万劫不复啊?”武冷哼。
“我他妈就怕你把我甩了,除了这个,这世上没什么能让我怕的。”姜明晗无比坚定地望着他。
突然间,有那么一团火蹭地一下在胸中燃烧起来,熊熊烈焰,烫得心疼,武鼻子发酸,眼眶发胀……
“你让我跟你去。”他哑着嗓子说。
“不是说了吗!没这个必要!你别这么轴……”
“我不能只有手机,东北那么大,咱俩就凭这么个鸡巴玩意联系?万一你不接呢?没电了?没信号了呢?我他妈能疯了!”
姜明晗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没有万一。”
“你拿什么保证?”武咬着牙问。
“我的命。”
武完全僵住,他任由姜明晗搂过肩膀,揉他的头“那天我看见有辆车把你接走,你那事快完了吗?”
“嗯……快了,已经一半了,明晗,我……”武想说清楚。
“你别跟我说,我不想听,我不想再让你去琢磨过去,想起那个人。”这人停下来,仿佛有什么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口:“我知道他就是扎在你心里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出,动一下就难受,这根刺扎在那儿一天,你的伤口就好不了,心还裂着缝呢,怎么给别人?这我都懂,真的。”
他把武搂得更紧,在他耳边说:“没事,我等你拔刺,大不了耗一辈子,反正我比他年轻。”
怀里的人身体不再僵硬,而是不停地大幅度颤抖,靠在姜明晗脖子的地方又湿又潮,滴落的泪渍烧得皮肤像浇过油,这个人紧咬牙关压抑着,却只是让更加粗糙低沉的呜咽声从唇边不受控制地溢出……
姜明晗轻抚他的后背:“哭吧,忍什么,你就没好好哭过,上回在部队的水房没哭两鼻子就被我奚落回去。”
武是忍不了。
他把鼻涕眼泪抹在姜明晗的衬衫上:“谁哭他啊,我是被你感动的,你这样,我何以为报啊?”
对方指了指自己又粘又湿的那块衣料:“哥,你已经报答过了。”
武不说话,开始脱衣服。
“干什么?”姜明晗问。
“如此恩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以馈赠。”对方神情认真。
姜明晗笑出声:“行了,我不想做,只想抱你一会儿,你的心跳声就够了。”
……

那天晚上,两个人全身赤裸躺在床上却什么也没做,武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只有操和射才能让人舒服,肌肤之亲,心脏跳动一样也可以,那种欢愉和沉醉更加纯粹,叫人流连往返。难以忘怀。
它就像一把契约匕首,在武心上深深刻下自己的印记,让他无论过去多少年都忘不掉那晚的感觉,一想起来心都能烫化……
第40章
他俩一晚上没做,却在早上干柴烈火起来,姜明晗买了中午的飞机票,离登机不到三个小时,两个人还在床上不停地做爱。
武舔着这人的脖子,分开他的腿,用全身的力量压着他,在那个地方大力抽插,姜明晗被操得仰起头,呜咽不止,忽然余光扫到墙上的挂钟,他猛地抖动,呻吟着催他,让他动作麻利点。
武喘着粗气,告诉他,晚了就别回去。
对方一口咬在他胳膊上,下了狠嘴,两排牙印泛着光泽,透着血丝。
手臂上的突然咬痛像一股激流让快感直窜下体,武低吼一声,不受控制地射在里面,滚烫的液喷洒进肠壁,姜明晗也一同高潮……
完事后,床上的人跟兔子似的往外




心头肉和胯下肉 分卷阅读40
窜,被武一把拦腰搂回来。
“咬完人就跑,我这么好欺负?”
“谁欺负谁啊?!看看都他妈几点了?!行李还没拾呢。”姜明晗去抠他的鬼爪子。
“急什么?你又不是不回来,什么也不用带,多穿点衣服就行。”
“那也得洗澡啊!以后少他妈给我射里面。”他抱怨,却被武从后面搂得更紧。
这个人咬着他耳垂说淫话:“别洗了,就让它温在里面一直到你家,多他妈骚浪啊。”
“滚你大爷!你个臭流氓!”姜明晗满脸通红,熟得像个番茄,一脚把对方踹翻,赶紧往浴室跑。
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四起,武下地,套上松垮的睡裤倚在对面墙上,一下一下玩火机。
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特别依恋这个人,越是要走越舍不得,就连皮肤上少了他的余温都觉得别扭难受,他竟然可笑地希望这水声别那么快消失,就让他这么错过,少飞过去一小时是一小时。
正想着,姜明晗擦着头出来。
武上去一把扯掉毛巾,抱着他亲,不肯放开,姜明晗这回真急了:“武……武……你是我亲祖宗行吗?都十万火急了,咱能别再发骚了嘛!”
武没理他,把人撞到墙上继续又吻又咬。
眼看误机就要百分百,姜明晗再忍不了,狠狠推他:“你怎么回事?!到底有完没完?!怎么他妈这么腻歪啊!!”
对方被推愣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清醒过来,他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姜明晗在前厅里来回忙和,一会蹲下一会起来整理东西,很快,人拖着箱子,已经穿得暖暖和和了。
看出来武神情有些反常,姜明晗觉得刚刚自己有点过分,忙飞快地吻他,嘱咐他,乖乖等他回来,之后飞也似地跑下楼。
门上重重一声撞击终于让武回了神。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依依惜别,难分难舍他经历得多了,和武文殊打得火热时,这个人没少出差,好几次都被武搞得改签航班,想肯定是想,思念如潮情难自控,可哪次也没有像这次和姜明晗分开,除了不舍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空虚。
他像极一只在汪洋大海中游荡的小船,孤独无助,无岸可靠。
武把这份无力感归咎于自己交际圈子太过匮乏,从部队回来后他没正经上过班,一心扑在复仇计划上,除了姜明晗几乎没有其它的朋友,大学时的那群狐朋狗友早在他参军时便各奔东西,疏远于江湖,现在都不知道窝在哪里讨生计呢。
忽然,他想起大学时自己组建的篮球社,那些汗水齐飞,肌肉酸痛的青春时代,满嘴脏话不着调的队长小鸡仔,怼天怼地的杠头明明,还有总是乐呵呵的替补光头,特别是那个和自己拜过把子,还没毕业就没了踪影的大贱人李长远……
**
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被一通电话吵醒时,挂钟上的时针正指在下午六点整。
电话是罗亮打来的,告诉他,医院那边联系好了,可以去捐。
武问起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事项,罗亮告诉他,只要近期性生活不频繁随时可以去医院采。
“天天打炮叫频繁吗?”他问。
对方默了。
“我今天早上打了两炮,昨天没有,嗯……前天肯定打了,几炮想不起来。”
又是沉默。
武还以为电话断了,喂了好几声。
那边软绵绵的声音透着一种无奈:“要不您先休息一周吧,为了能够一次成功,最好不要过度消耗,让它……嗯……更华一点。”
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两人都不再说话。
挂了电话,武并没把这个当什么难事,毕竟身边没有姜明晗这个大活人,禁欲一周理应不成问题,从逻辑上讲确实如此,但前提是他不会出现在梦里。
没错,武做春梦了。
在姜明晗离开的那个夜晚,他结结实实做了个活色生香,淫液四溢的春梦。
梦里,这个人摆出各种欠操的模样勾引他。
他按耐不住,不由自主地握向挺立的肉棒上下撸动,啊啊啊啊地爽叫,就在快要射时他猛然惊醒,赶紧了手,使出洪荒之力才把那玩意给憋回去……
完事后,他脑袋一阵晕眩,双眼泛黑。
他拨通了姜明晗的电话。
那边响两声就通了,白天他俩打过一次电话报平安,这会儿是半夜三点,武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接起来。
姜明晗明显睡蒙了,嘴里像含满碎豆腐,支支吾吾。
“你怎么接得这么快?没睡着?”武尽可能把声音放低。
对方舌头都没捋直:“睡着了,嗯……怕你……担心。”
“暖心的小晗晗,我好想你。”武撒娇。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地爆破音,好像是在笑,接着是慵懒的声音:“怎么想的?”
“想操你,真的,特他妈想。”
那边没像平时那样回骂他,反倒露骨而骚气地配合:“我也是,那地方痒死了,人家好想你的大肉棒。”
武嘴成o型,一个激动,下面又硬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样啊?那边冷不冷?”
“冻死了!哪哪都像冰窖,贼鸡巴冷!”
“多穿点啊!”他担心地嚷嚷:“把我家晗晗冻病了,特么跟你没完!”
姜明晗甜蜜地嗯一声。
武问:“你爸妈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没进展,行了,别说这个了,”对方不想提,问他:“大半夜你怎么不睡觉啊?”
”能提个要求吗?”武可怜巴巴地说:“就这一个。”
姜明晗不解。
“能别有事没事往我梦里钻吗?钻也行,至少咱得把衣服穿上。”
对方一愣,随后成心淫荡地低喘:“我什么姿势?那里……热……吗?……啊啊……”
武眼泪都要下来了,两腿夹着枕头唉叫:“姜明晗!你个骚货!听你的声音都他妈能射出来,呜呜呜……”
对方哈哈大笑,两人又贫了一会才将电话挂断。
就这样磕磕绊绊好不容易熬过一星期,到了周末,武连来接他的车都等不及,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火速赶往医院。
采顺利得过头,没撸两下就跟开闸泄洪似的,一射而出。
一周后,罗亮通知他,一切没有问题,他已经成了中泰的股东,入驻董事会。
**
中泰集团的大楼坐落在北化市的近郊,比邻生态城,是北化最大的生物制药研发中心。
中泰大楼好像一个规模巨大的商贸区,有吃有喝,还可以购物和休闲,每个员工都需经由安检通道才能进入主楼的办公区,每天的班车从早到晚不停




心头肉和胯下肉 分卷阅读41
地周旋进出,在整个园区内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王美颜今天一下班车就听说公司来了一个新进的大股东,罕见的鲜肉级别,人帅到没朋友。
这在爷爷奶奶云集的董事会里简直是个神话。
这位有名的中泰大花痴当即雀跃,心美得飞起。
当她狂奔到办公室扒开热闹的人潮,整个人完全呆掉。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个相当潮的罩衫,半张脸埋在帽子的阴影下,耳机线插在手机上,嚼着口香糖低头玩游戏,当抬头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尽数召回。
那晚……站在韩婷婷身后的人……月光很美……两个人的背影更美.........
恍惚间,武来到跟前,问她:“你们武总的办公室在哪儿?”
说实话,王美颜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带他进的办公室,按照职业操守,她至少要问一下有没有预约,可不知是震惊还是胆小,她没敢问。
离开总经理办公室的最后一眼,武坐在武文殊的座椅上,五根手指依次敲击着桌面,得意洋洋,毫不掩饰。
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正要给武文殊拨电话汇报,人已经上来了。
推开门,背对门口的武听到动静,他慢慢转过来,脸上漾着不可一世的浅笑。
第41章
韩婷婷盗走u盘,这一点毋庸置疑。
事后,武文殊挖地三尺去找她,她却像阳光下升腾的气泡,消失得无隐无踪。
韩婷婷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结婚后被接到北化,当问起韩婷婷去向时才知道这两个人根本连他们离婚的事也不知情,他们至今没有向公安局报失踪的原因是因为韩婷婷给家里打过一通电话,告诉二老自己正在日本散心,让他们放心。
找一个故意藏起来的人,别说是日本,单单北化这个1000万人不到的直辖市都犹如汪洋中打捞的那一根小小细针,武文殊找到一家做这方面最可靠的公司,在得知他的需求后对方嘬着牙花子答应了,却让他签了一份无责保函,意思是人找不到也要给钱。
如此大动干戈,其实没有必要。
武文殊是明白的。
既然破门而入弄走u盘,对方理应有所行动,否则入室盗窃不成了吃饱撑得?
但事情偏偏就这么诡异,盗窃后一连数天都毫无动静,他这边没有,外面的媒体也没有,风平浪静得犹如一切没有发生过。
对方好像一头蛰伏在暗影深处的猛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他这只囊中的猎物煎熬挣扎,在绝望中等待最终那一刻的致命封喉。
与武的不正当关系已经是第二次被拿来作为要挟的筹码,无论多少次,用何种方式,敲诈多少,武文殊都无法淡然处之。
威胁勒索,谁都不会舒服。
他更甚。
中泰集团日益发展让武家光宗耀祖,也让每一个人成了公众人物,聚光灯下哪怕一丁点的瑕疵都会被挑出来,成为致命利器,直戳肉身,鲜血横溢。
而他们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那一点点的瑕疵,是惊世骇俗的巨大家族丑闻。
当初对武动情上床不应该,把控不住更是错上加错,如今拖泥带水没有把那个u盘毁掉则是将自己一步一步推向深渊。
一步错,步步错。
他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可当他在办公室看见武的那一瞬,左心房那颗该死的东西就是那么难以自持地强烈跳动,一下一下提醒他那可笑又羞耻的感情。
即便这个人是来炫耀羞辱他,他都觉得他特别好看。
将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有多难,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其实武文殊进来的那一刻,武也楞了,脸上的笑容随即冻在那里,嚣张的气焰一散而空,他没想到大半月不见这个人能瘦成这样,眼窝黑青,胡茬凌乱,西服像个空空荡荡的壳子套在身上。
“怎么瘦成这样?”武惊讶:“你得病了?”
“没事,最近睡眠不好,胃口差了些。”他拿起桌上的烟,问武要不要陪他去天台抽两根烟。
武有些无措,茫然地看他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用什么言辞奚落他,摆什么姿势怒怼他,在来之前武已经琢磨过好几个版本,毕竟三个月的策划,步履维艰地走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将这个人打翻在地,掏出他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碾碎就是他此行来中泰的目的。
可明明知道,临到跟前却做不到。
他过得不好,颓废憔悴,是他尽心机想要看到的,真是如此,他又没那么舒坦了,或者说……很不好受。
他慌了,脑中也一团浆糊,整个人站在武文殊身旁,灵魂出窍地吸着烟。
旁边的人好像问一句什么,他抬起头“啊?”了一下。
“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对方叼着烟,又问一遍。
“什么干什么?”脑子还是不好使。
武文殊嘴角牵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你复仇计划里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
武有点磕巴:“啊……啊,把你赶出董事会,离开中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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