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和胯下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色毛毛球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林琪从床上跳下来,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对了,你还没说是因为什么离的婚。”
见韩婷婷沉默不语,把头深深埋在双膝间,林琪急了,推她一下:“说话啊!你是被三了吗?还是他发现你不能生?!”
“不能怀孕是一方面,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墨迹?!”
“他……他搞……男人。”
“什么?!武文殊是同性恋?!”林琪惊得眼睛脱窗,嘴巴半天合不拢:“他有病吧!愿意搞同性恋自己搞去,跟你接什么婚啊?!合着就是拿你当一摆设掩盖他的性取向,应付蒋玉珍?真可笑,这就是骗婚啊!你也是,他不行你在床上没发现啊?”
“他行啊,那事他没什么特别的,这才让我更恶心啊,他跟那人做了……还来碰我……”韩婷婷哭得说不下去。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对方咬着下唇,很久才磨出一句话:
“就是他的亲侄子。”
“咣当”一声,满满一杯咖啡洒在木地板上,林琪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动。
她好像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又确认一遍:“你是说他不但是同性恋还跟他侄子乱伦?”
韩婷婷点点头。
林琪傻了,彻底傻了。
她急迫地问:“你怎么知道的?捉奸在床?”
“我听过一段他们做那事的音频。”
“那音频呢?”
“武文殊抢走了,没带出来。”韩婷婷咬牙说。
渐渐地,林琪的脸上从震惊变为一种特别奇怪的表情,好像有点阴损又有点小得意,她聚敛眉头陷入沉思,过一会儿,问韩婷婷:“你觉得这玩意还会在那个别墅吗?他会把这东西处理掉吗?”
“我不知道……”韩婷婷抬头问:“你问它干什么?”
林琪笑盈盈地过来搂住闺蜜的肩膀:“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轻易让它溜走,既然他是个变态,会不会把这个东西当纪念品藏起来?咱们不妨赌一赌。”
韩婷婷一知半解:“你是说……”
林琪嘿嘿阴笑:“告诉你,这天底下除了好男人,还没有老娘搞不来的东西呢。”
**
住到林琪家里本来是为了找个人倾诉心事,好歹舒服点,没想到会引来这位闺蜜的拔刀相助。
当然这个“助”里是不是还有点别的,韩婷婷没敢深想。
可就在她面对好几个长相不善,苗龙刺凤的男人时,终于明白事玩大了。
她战战兢兢看着他们,不断朝林琪使眼色:这是干嘛呀?
林琪满脸堆笑地为她介绍:“婷婷,这就是我提到过的王哥,这几位哥哥都是王哥的人,他们专做排忧艰难的生意。”
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人就是所谓混黑社会的,俗称二流子,没正经职业的流氓地痞。
韩婷婷再傻也明白林琪的用意。
她坐在吆五喝六闹哄哄的涮羊肉馆里,心里又乱又害怕,脸上虽然挤着礼貌的笑容,手底下却一直揪扯林琪的衣服,小声对她咬耳朵,别闹了,咱们走吧……
林琪甩开她的手,为那个叫王哥的斟了半杯白酒:“王哥,我这个妹妹被人欺负,当姐姐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还请您一定为我们姐妹俩主持公道,惩恶扬善啊!”
王哥嘬口酒,捏了捏林琪的脸蛋;“哥哥我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受欺负,这事管定了,说吧,谁得把你们得罪了?”
林琪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了过去。
王哥举起来相了半天面,觉得眼熟可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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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哪儿见过。
他没什么反应,反倒让坐在最里面一直打瞌睡的男人来了神,韩婷婷注意到,这个人看照片的眼神从漫不经心的一瞥突然变得寒光四射,目光犀利得仿佛要将它刺破一样。
“这人谁啊?”王哥发问。
“中泰集团的独子武文殊。”
听到这话,那个人蹭地一下坐直身子,抢过照片拿在手里仔细看,脸都快贴在上面了。
坐起来的人身形极为消瘦,动作幅度稍大一点身上的衣服便来回晃动,眼窝凹陷,脸色蜡黄,嘴唇发紫。
王哥吓了一跳:“我操!!你个活见尸的!嗑了还是没嗑啊?!刚才那副死样,诈他妈什么尸啊!”
这个人嘴角抽动两下,吸了吸鼻子,问韩婷婷:“他怎么你了?”
“我……我是他前妻……那个……”她支支吾吾,声音越来越小。
“哎呀!还是我说吧,瞧你那小胆儿,”林琪把话接过来:“他用不正当的手段把我这妹妹一脚踹了,还是净身出户,我们想拿他一样东西解解恨。”
“什么东西?”王哥问。
“一个u盘,里面是他们公司的核心技术,就在武文殊家里。”
“放屁!给我说实话!!”那个嗑药的忽然高声叫喊,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王哥先不干,踹了他一脚:“勇子,我日你祖宗!再他妈一惊一乍地就给我出去!”
那人没理他,嘲弄地看着他俩:“就是蒋玉珍也不能把公司的核心技术搁家里吧?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林琪磨磨唧唧:“那是他们家的丑事,一段音频。”
勇子先是一愣,然后阴笑不断,全身直颤,最后变成放声大笑,诡异的笑声惊了四座,大家纷纷噤声。
等笑够了,他冲王哥说:“哥,这事交给我,诈出来的钱我分文不要,都给你。”
王哥惊讶:“这什么殊的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简直就他妈是老朋友啊!别说,我还真想他啊。”他眼中凶光毕露,狰狞地冷笑。
第37章
“啊……啊……对……就是那里……嗯……大点劲儿……啊啊啊!好舒服!!”姜明晗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爽得直用手拍打床垫。
武紧贴他后背上,用一种很耗腹肌力量的姿势将胳膊肘抵在穴位上反复撵压,发出咯咯的筋骨响声,控制这个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忒他妈不容易,没做几下,一头一身的汗。
姜明晗军校毕业便进了部队,一晃七八年的军旅生涯,仕途上没多大出息,却弄了一身的训练伤,如今他的课反响不错,越排越多,成天站着授课,后背和腰肌紧得厉害。
武心疼他,每天都会给他揉筋按骨,有时,按着按着两人起了性,便滚在床上来一炮。
姜明晗侧过头,看到武支在床上的胳膊汗涔涔,他翻身叫停,眼前的人跪在自己身上,湿透满身,热气腾腾,腹部清晰可见的几条腹肌线相当诱惑,他忍不住上手去摸,好热好硬。
“问你个事,”手还是离不开:“咱们的饼干怎么样了?”
“你才想起来可怜的饼干同志啊,太薄情了,欠咬!”说着,拿过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嘴里狠狠就是一口。
姜明晗嗷的一声:“你他妈是人是狗?还带咬人的。”
“我特么是饼干附体,它早成一锅狗肉汤了。”武黯然神伤。
“我操他姥姥的!韩婷婷这臭婊子有病吧?!有什么冲咱俩来啊,跟只狗过不去算怎么回事?!她也真他妈能下得去手!你叔怎么也不管啊!!”姜明晗激动得一把推开武就要下床,被这个人哈哈大笑地搂在怀里。
“跟你逗着玩呢,谁让你不挂心它,它没事,还胖了好几圈,他们两口子太忙没时间遛它。”
姜明晗气得刚想大骂,忽然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一沉:“你是怎么知道的?”
武一愣,苦笑:“他是我叔,我们正常交流的好吗?这是他给我发过来的饼干照片,”他点开微信,递给姜明晗:“我从来不清理,你随便看。”
姜明晗把手机扔到一边:“我不看,咱俩现在有时间,把饼干接回来养吧。”
武没意见,完全同意。
“我去接它,你不许去。”姜明晗很严肃。
对方有点惊讶。
“少见他,最好一次都别见。”
武无奈地笑:“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接趟饼干还能跟他跑了?”
“我是对自己没信心,”姜明晗沉默一会儿:“不对……我是对咱俩的感情没信心,见了他,你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控制不了什么?你又开始瞎补脑了吧?”
“你就这么想去?”姜明晗假笑。
“这他妈压根不是去不去的问题,明晗,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他摆摆手:“想去,可以,你前脚走,我就在那块板上画心碎。”
武彻底服气:“不去不去!你他妈就我一活祖宗!我告诉你姜明晗,以后少拿那块破逼板威胁我,我心里难受。”
这回对方反倒愣了,眨巴大眼睛,紧盯他脸上每一分表情:“怎么难受了?是听着难受还是看着难受?”
“你每说一次心碎,我就知道你心里是真的不好受,你难受我能好受?”武眉间紧皱,一副心疼的模样。
姜明晗眼红红的,上去一把抱住他,相当用力:“我就爱听你说这种话,真的,太他妈喜欢听了。”
“滚滚滚!要去赶紧去!别又他妈成了心病在那穷折腾,”武笑骂,去拿手机:“我跟我叔说一声。”
那边又沉默。
“怎么着?不提前约啊?万一不在家,你溜达玩呢。”
姜明晗哼了一声,抢过手机:“说也得是我说。”
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力吐槽,下床穿上拖鞋,吧嗒吧嗒去冲澡。
**
看到归来的饼干,武下巴都要掉了。
那肥硕的程度简直比照片上邪乎好几倍。
“他们是不是把狗给换了?我送去的明明是只秋田的串,怎么要回来成了杂交的斗牛。”
姜明晗脱了外衣,扔下钥匙,命令道:“饼干,送他个白眼。”
这只狗用特有的朝天翻瞄了眼武,一甩头,旁若无人地走到自己的狗垫上卧倒,一秒,两秒,三秒……鼾声四起。
武走过来,踹了它两脚,睡得跟死猪一样。
“嗯,是它,没错。”
姜明晗看着武蹲在那玩饼干,点烟,吸了几口说:“你叔那儿出事了。”
“怎么了?”武停下来,看他。
“说是入室盗窃,我去时满屋的人,好几个保安和警察,正录口供呢。”
武猛地站起来:“人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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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什么事?饼干都好好的,俩大活人还能出事?瞎操什么心啊,说是家里没人时作的案,丢了点现金首饰,人畜无害。”
“那个别墅区是北化最好的,就这安保水平真他妈够屎的。”
“还真不怪物业,听说是内贼干的,警报器连叫都没叫,被人关了。”
“扯什么蛋呢?!那房子不就是我叔和韩婷婷两个人住吗?还自己人,除了他,还能是韩……”话说一半,半调侃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无限的惊异。
姜明晗手机里没有武文殊的电话,也不想存,为了方便联系,接饼干时把武的带去了,这会儿,他掏出手机扔到沙发上:“我可没这么不懂事,有什么想问的,拨你叔电话自己问吧。”
人没事,钱更无所谓,还有什么要问的?
武自己也没想明白就拨过去了,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有事吗?”武文殊问。
“那个……我听明晗说,你那房子遭劫了,要紧吗?”
沉默,好一会,传过来沉声:“没事,没丢什么。”
还没等武接上,对方飞快说了句,太忙,挂了。
耳边咔嚓的断音就像用勺子巴刮过锅底,听着特别刺耳,武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心跳心慌,仿佛有什么事要来了……
事实上,武的第六感还是蛮准的,这一点他自己并不知情。
电话挂掉后,武文殊一直站着没动。
二楼的书房是重灾区,抽屉,柜子,甚至是电脑都被打开,到处翻得乱七八糟,一室狼藉,无法下脚,唯独那边的保险柜却连撬过的痕迹都没有,根本没人碰。
东西都拿到了,还跟保险柜什么劲。
武文殊回来,首先冲进书房,看到那个嵌在隔断里的保险柜纹丝未动就知道大事不好,入室抢劫不动保险柜只会有一个可能,他们根本不是图财而来。
拉开抽屉,一个纯黑的木盒被掰成两瓣,里面空空如也。
u盘没了。
武文殊站着,拳头越攥越紧,他猛地抄起椅子狠狠砸向地板,巨响过后,椅子四分五裂,地板上砸出一条丑陋的大缝。
轰隆隆,外面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这是立春后的第一场大雨。
冬天结束了。
第38章
了解一个人要花多长时间?至少两年是远远不够的。
无论在这段婚姻里武文殊把韩婷婷当什么,如何看待她,他都绝没想过这个女人有一天会犯罪。
这一点在韩婷婷输入警报器的密码时就明白了。
极端的复仇心理使她欣喜若狂,一雪前耻的快感让拿着u盘的手不停地抖,直到被一只消瘦的大手粗鲁地握住。
“抖什么?拿住了!”这个叫勇子的人一脸讥笑地看她:“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点吧。”
“谁害怕了?!”韩婷婷甩开这个人的鬼爪子:“少动手动脚的,离我远点。”
勇子全身有一股怪味,不夸张地说跟尸臭没区别,她都不知道这个人多少天没洗澡了,印堂发黑,一脸死灰,不折不扣的瘾君子。
“怎么?河还没过就要拆桥?妹子你可太不厚道。”这人鄙夷冷笑。
“谁是你妹子?!放尊重点。”这话让一旁的林琪吓了一跳,赶紧扯她衣角,暗示她闭嘴。
勇子嘿嘿直笑:“这都不爱听,那就只能叫你臭婊子了。”
“你!!!”韩婷婷猛地站起来。
“行了!叽歪什么!都他妈逼给我住嘴!刚拿到东西就内讧?!”王哥不知从哪弄来个铁棍,把一旁的铁桶敲得咣咣直响。
他们几个在一个废弃的车间,又旷又密闭,四处都是刺耳的回声。
勇子鼻间一声低哼,将两脚搭在铁架子上,拿出烟,磕了磕,一根一根地数。
林琪给韩婷婷递了眼色,先开口:“王哥,既然东西拿到了,按照约定十万的劳务一分不少,明天给您打到账上,我们先撤了,您忙你的哈。”说着,拽了韩婷婷就要往外走。
勇子慢悠悠地告诉他们,把u盘放下。
林琪愣了,韩婷婷更是炸毛:“凭什么?!这u盘又不是你的!”
“它一样也不是你的,”这个人把过滤嘴拿掉,点上烟:“如果非要说,只能说是武文殊和武这一对叔侄的。”
没等姐妹花回嘴,勇子冲王哥说:“哥,这两个婊子成心黑你,他们给你的可连个零头都不到。”
“哦?”王哥瞧出点意思,来了兴趣:“你说它值多少?”
勇子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百万?那是够黑的。”
“一千万。”勇子漫不经心地说。
咣当,王哥手里的铁棍掉在地上。
“你……你瞎说什么啊?!就这么个破玩意,怎……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韩婷婷说到最后舌头在打结。
“不值?好,”勇子把烟扔在地上,撵灭,向女人们走去:“把东西给我,我弄个电脑,放出来让大伙估个价。”
林琪抢前一步:“不用,不用……勇哥说值多少就值多少,这东西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她将u盘从闺蜜手里抠出来,扔在几步开外的铁桶上。
韩婷婷急了:“你干什么啊!疯了么?!”
林琪没理会,又拉又扯地把她往门外拽,没走几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走上前,堵住他们的去路。
林琪心慌得要命,却只能假装淡定地回过身:“王哥,这不太好吧,您黑吃黑都干了,还不放我们一条生路?”
直到此时,韩婷婷才明白自己处境有多凶险,她战战兢兢地躲在林琪身后,不敢吱声。
王哥呵呵一笑:“这话真他妈难听,我这叫什么黑吃黑啊?一没见血,二没要命,不过是临时改主意,调整战略罢了,不过……要是你们真想见识见识什么叫黑吃黑,哥哥我也没意见。”他拿起铁棍,拖在地上发出咣啷啷的声音,狞笑着向他俩走去。
“王哥……王哥……有话好好说,我们都听您的,您别这样……求求您了……饶了我们吧……”林琪已经带出哭腔,后面的韩婷婷更是抽泣不止。
勇子跨前一步,拿过王哥手里的凶器:“哥,没必要现在闹出人命,留着他们还有用。”
王哥眯着眼打量韩婷婷一会儿,点点头:“也是,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离了也能念点旧情,手里也算有个牌,”他向林琪努了努嘴:“这婊子没用了吧?玩玩她再把她弄死,随便找个地儿埋了。”
林琪吓得鬼哭狼嚎,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呜咽。
勇子皱眉:“不行,现在不能死人,招来公安麻烦就大了。”
“那怎么办?放了她,她他妈分分钟就会去公安局把咱们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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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哭得说不出话,只是抱着王哥的腿一个劲地摇头。
“那就囚吧,一个不少,两个不多,找个地儿一块办了。”勇子目光幽幽,阴戾无比。
王哥点头同意,拿起铁桶上的u盘,在手里甸了甸,不冷不热地问:“勇子,这么个鸡巴玩意里面能有什么?!真值那么多钱?这两小妞砸在手里包吃包喝包住钱可不少花钱呐,你小子可别他妈逼诓我啊!”
勇子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告诉他,听听吧,绝对物超所值。
**
武刷牙时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自称罗亮,是蒋玉珍的私人律师,想与他就领养和股权转赠的事宜进行当面约谈。
其实这个人在自报家门时,武就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和目的,这正是他一直以来等待的那一刻,可以说,从骗蔡成功扣货那时起所有的布局就是为了蒋玉珍的这份妥协,猎物既已入囊,离网也就不远了。
可令人解的是,如此来之不易的战斗成果却根本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复仇快感,只是让他神思飘忽地将洗手液挤到牙刷上。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闭上眼,仔细去回忆过往行动中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没有……没有一样脱离轨道,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按计划进行。
唯一可能的变数就是……
他自己。
他猛地睁开眼,镜中的人满脸惊愕,不知所措。
这怎么可能呢?!
开他妈什么国际玩笑?!!
他把毛巾狠狠扔进水池中,噗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
武不愿不想更不敢去正视自己这种心境上的变化,十三年的感情用两年的时间去疗伤,再加上三个月的复仇计划,他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工作,什么都可以不做,却决不能不恨他。
一旦脑海中涉及原谅或是放下这类字眼,哪怕只是一丢丢的念头,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欠日的纯傻逼。
理智可以很快恢复,心情却不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罗亮一整个下午都弄不明白武的脸臭得如锅底黑的原因。
罗亮的职业素养很过硬,礼貌而绅士。
他没跟武一般见识,将需要签署的文件内容事无巨细地一条一条为他做详尽解释。
按照双方约定,在武保证其所捐赠的子活跃度和质量达到生育标准并可成功孕育胎儿的前提下,中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会转移到其名下,股份属于非限售股,上市后可以在二级市场套现,也可继续持有并成为中泰的股东之一,入驻董事会,遵守董事会章程,有权参与董事会各项议题的投票和表决,行使股东权利……
武叫停罗里吧嗦的废话,在一叠厚厚的文件上签了字。
在罗亮起身拾时,武问起关于武文殊那部分的股份。
对方怔了一下,告诉他,武文殊持有的股份基本上与他所持有的份额相当,接近百分之三十。
“接近?他不是三成?”模棱两可的词语引起他的注意。
罗亮叹口气:“是的,武文殊先生已经离婚,蒋玉珍女士回了结婚赠予的股权,理论上,不足百分之三十。”
……
…
罗亮的话在脑中盘旋很久,直到回到家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与其说是震惊于武文殊的离婚,还不如说是惊讶于自己毫无波澜的心理变化,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复仇的目标有两点,一个是与韩婷婷离婚,另一个则是把武文殊赶出董事会,弹指一挥间,一半已经完成,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没有兴奋,没有爽感,什么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一片茫然。
站在心碎板前,他将额头抵在那上面,鲜红的碎心冰凉凉,却让他觉得异常地烫。
第39章
武没想过要在捐这件事上动手脚,至少之前是这样,他根本无所谓。
在他的复仇计划里,为武家孕育一个生命不过是下好一盘棋的棋子,是必要的手段,是攻击蒋玉珍软肋最得力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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