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和胯下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色毛毛球
“说他妈人话,你到底几个意思?”
“两个男人,两种味道,一个心头辣,一个胯下香,怎么取舍?”他跨坐在武身上,搂着他脖子:“要不你照单全了吧,再添上一个我,左拥右抱外面还能养个小情,人生多悠哉。”
“你到底是不是直的?直的就给我下去。”冷淡的语气,听不出一点热情。
秦凯从他腿上下来,拉了拉衣角:“从你gay的眼光看来,我是不是特适合玩这个。”
“没错,你就欠人把你下面的骚穴操烂。”武冷着脸,一字一句说出来。
知道这个人生气了,秦凯吐了吐舌头:“我说着玩的,别当真,”他老老实实进入正题:“你这次找我什么事?”
“我想知道2015年的夏天武文殊都干了什么,每一样都要事无巨细。”武咳嗽一声,灭了烟。
“我靠!你真他妈把我当神了?!这怎么查?!”
“至少你要告诉我在我参军前那一两月的事。”
秦凯嘲笑他:“武,这跟做一个人的测写或者一个公司集团的详尽情报完全不同,他们是静态的,对于我来讲信手拈来,可某一时段一个人所有动态的活动,那需要成倍的时间去推敲还原,里面几乎全部都是猜测,很难找到确凿证据,别说你着急要,就是再给我十年八年我也弄不出来。”
武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秦凯问他:“给我个理由。”
对方仍然安静。
“连目的性都没有,这种毫无逻辑的调查我没办法,你另找高人吧。”
武抬起头,正色:“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跟我分手。”
秦凯玩味地笑:“呦呵,怎么?终于承认了?”
武答非所问:“你能帮我吗?”
“你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你要报复的已经报复得差不多了,他婚也离了,林啸坤的那一票你也搞定了,董事会过半的投票唾手可得,怎么?就差这一哆嗦下不去手?”
说话的时候,秦凯一直保持轻松的笑容。
与之相反的却是武眉宇间越来越重的愤怒,表情尽是屈辱和受伤。
“快得了吧你!好歹我是你的幕僚,你做这些勾当本来就有我的份,我还不能关注了?你到底不爽个什么劲?!”
是啊,他有资格么。
是他当初主动找上门求他帮他,如今介入这么深,在所难。
“你到底帮不帮我?”
沉默很久,武还是问出相同的话。
秦凯叹口气:“我尽力吧,你别抱太大希望。”
就在开门时,武的手腕被这人握住,他顺着看过去,秦凯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应该找我,找你叔叔聊聊吧,对你们三个都好。”
甩开他的手,武告诉他,做好他自己的事,别他妈瞎查这些。
**
出了mix已经临近午夜。
和秦凯的这番谈话相当不愉快。
可以肯定的是对这个人来讲,他绝不是朋友,可他们也不是雇佣关系,秦凯为他做的事都是无偿赠送,分文不,那么他们算什么?
这个人又为什么要帮他?
凯爷是武经人介绍结识的,没见面之前他就对这个人有些耳闻,此人办事特别随性,千金难买乐意,不愿意的事天王老子都使唤不动他。
他那时为了复仇烧红了眼,找到秦凯之前压根没想到这个人会同意帮他,还完全。
至于缘由,武不是没想过,但实在毫无头绪,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暗夜寒凉,心情极差。
武掏出烟和火,借着一家便利店打出门外的灯光低头点烟。
捂火的手挡住大半的视线,突然,门一开,一个男人正巧出来,重重撞他一下。
他恼火地抬头,刚要开骂却愣了。
这个人的脸让他的目光再难移开。
面前的男人很瘦,相当瘦,几乎辨出不旧日的容颜,虽然胖瘦可变,五官的位置和模样却不会更改,一瞬间,武本能地喊了一声,李长远。
撞他的人也是一愣,好像没听见一样,仍然侧身而过。
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急喊:“李长远!你个大贱人,跑他妈哪去了?!这都多少年……”
“眼你妈逼瞎吧!!认错人了知道吗!松手!!”这人推开他,一脸愤怒。
武愣愣地看他……
忽然,前边拐角处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回过头吼,勇子,干他妈什么呢?!快来啊!
这个叫勇子的人白了武一眼,向地上啐口唾沫,大咧咧地走了。
走出很远,武还傻傻地站在那儿,一条狭长的影子一直蔓延到拐角……
第46章
勇子一路上开得有点心不在焉,连回去的巷口都拐错了。
王哥讥笑他是不是缺粉了,可别尿床。
勇子沉下脸,没说话。
车停下来,熄了火,有人突然大喊一声:“门怎么没关啊?”
几个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往里跑,一进门就看见前院地上好大一滩血,滴滴答答蜿蜒爬过石阶一直延伸到草丛里……
勇子三步并两步跑进正屋,一个披头散发,瑟瑟发抖的女人蹲在墙角处,她捂着嘴呜呜地哭,惊恐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躺在血泊中的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身上多处刀伤,被扯得稀碎的衣服被血染透,她双目圆睁,嘴一张一合,好像一只搁浅的鱼,还在为最后那点生命顽强抗争……
勇子一个箭步,揪过一直抱着头,缩在门槛边的男人狠狠就是一拳。
怒吼声响彻满屋:“这他妈都是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了?!”
男人抖如筛糠:“我……我没……是林琪!她她妈逼要跑!我我我……一着急……就把她给……”
“去你妈的!她身上衣服都烂成这样是要跑?!你他妈想搞她为什么不能先把她给绑起来?!我早告诉你别碰她!被碰她!你听吗?!你个臭傻逼!!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你把她弄成这样怎么办?!”勇子急红了眼,对男人又踢又踹:“我草你妈了个逼!你他妈现在玩这一出是想坏老子的大事是不是?!我操!!”
王哥拉过他,阻止雨点般地拳打脚踢。
“我说差不多行了,人都这样了也没办法,自家兄弟别伤和气。”
勇子气喘吁吁,刚才打得猛,嘴唇一不小心被自己咬破,他啐出口血唾沫:“谁他妈是他兄弟!马上就要开始干了,就这么给我拆台!王八蛋操的!”
“说这些有鸡巴用?!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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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阴着脸。
勇子瞥了一眼地上的林琪:“她还没死,送医院吧。”
“是你疯了还是我耳朵进水了?!一身的刀伤送医院?!活腻味了吧你!”王哥点着勇子的脑门,唾沫星子直喷:“咱们做过什么你他妈不知道啊!就是把她舌头割了,公安局也一样要查这些伤!”
对方不再言语。
王哥目露凶光,朝她一指:“别让她受罪,送她上路。”
勇子愣在那儿,没什么反应。
“干什么呢?!动手啊!”王哥不耐烦地催促。
不知谁递过他一个枕头,勇子像一个提线的木偶,木愣愣地走过去,跨坐在女人的身上,直到捂住她的口鼻才有了些感觉。
无论何时何地求生的欲望都可以如此强烈,眼看要断气的人竟然能在最后的时刻躁动狂暴,两只手狠命地撕抓他的手臂,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最终一点点软下来,无力地垂下……
韩婷婷被人强行捂住嘴巴,根本叫不出,从好友被强奸,虐杀,一直到被捂死,她一一目睹却无能为力,眼泪鼻涕淌了那人满手,不知是极度恐惧还是缺氧所致,等大家注意到她时,人已经昏死过去。
拿着枕头,勇子站起身,歪歪扭扭地离开尸体。
王哥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手下处理善后。
“弄这两个娘们又花钱又劲,死了一个,还剩一个,下这么大功夫可不能白折腾,”王哥磕了磕烟,点上火:“你他妈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干啊?老吓唬那孙子不是个事啊,夜长梦多,老子可没闲工夫在这儿耽误下去。”
“别着急,我正等一样东西,已经放出话了,这两天就能给弄来。”勇子要了根烟。
“都他妈十来天了,什么玩意这么难搞?”
勇子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用手比划一下。
“我操!!”王哥眼睛瞪得铜铃大:“你他妈……!胆真肥啊你!这玩意也敢碰?!”
勇子呵呵一乐,告诉王哥,武文殊这个身价绝对值。
“至于吗!用刀不就得了,又不是铜墙铁壁,都是肉长的。”对方不以为然。
“别小瞧他,他一身柔道功夫,你们不见得打得过他。”
王哥忽然意识到什么,急急地说:“这回真玩大发了,人命背上不说还他妈惹上枪案,我可告诉你,我一分钱也不会分你!”
“放心,我早说过,我只要他的命。”勇子阴狠一笑。
第47章
两天后,秦凯那边来消息。
这简直太让人惊喜了,搞得武觉得自己应该去买个票博博头,不过以他如今在中泰的持股,买不买两可。
事实上,在金钱方面他一直没什么概念。
除了最小的时候跟武小玲过了几年苦日子,他从没觉得缺过什么,武文殊一直将他保护得尽善尽美,好像制造出一个无形的空气蛋壳,将宠溺作为养分毫无节制地输送给他,特别是在物质方面更是无上限地极尽供给,只要武要的没有不给的,就连把他踹去军队,账户上始终维持着七位数。
和武小玲的回忆全是疾病和伤痛,那时他年纪小,日子苦不苦没什么感觉,而与武文殊一起更多的是成长上的酸甜苦辣,也没过多的物质体验,倒是跟姜明晗的同居完全不一样,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什么叫生活,柴米油盐,琐事家务,吵架和好,即使现在身价爆升,日子照旧地过,他不在乎跟钱有关的一切,更是对这些一点不感兴趣,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他一向看不上。
这也与武家正统的家风,武文殊以身作则的教育方式不无关系。
由此可知,每次来mix武的头有多大,太阳穴一直突突地跳。
看到秦凯那张脸,他真恨不得拿酒泼他。
“除了这鸡巴地方,你是没处约了吗?!你家不行吗?”
秦凯半倚在门边,神情暧昧:“要是跟我回家那必须上床,还没谁从我那儿离开没滚过我的床呢。”
“不说两句骚话,你他妈是浑身难受吗?”武咬牙。
关上门,秦凯坐上武的腿,搂着他脖子腻歪:“这么快有眉目,你要怎么谢我?”
对于这个人的性取向武一向很坚定,他不是弯的,也不会是双,对男色的猎奇心也许会有,但绝不好这口。
可以说,玩真的根本硬不起来。
这一点没有理论依据,纯粹出自一个纯gay的直觉。
点上烟,吸了几口,武说得大胆:“随你说,能办到一定满足你。”
对方很是惊讶:“真的?你可别反悔。”
武皱了一下眉:“虽然我觉得你硬不起来,但保险起见还得说明白,我不想跟你发生性关系,性行为也不行。”
秦凯笑了下:“放心,我对你另有所图。”
“说。”口吻冷淡。
“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暂时还没到时候,不过你要记得你欠我的,我随时可取。”
武眯起眼,看着这个面带笑容的男人,他很清楚这张人畜无害的面皮下一定还有好几张不同的面孔,就像川剧变脸那样,将最真实的那一张牢牢地藏在背后。
这个人根本无法看透,行为想法连猜一猜都不可能,他们之间差得不是几个段级,而是望尘莫及。
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无法回头,也无人可求,只有眼前这个人。
“好,我答应你。”武将烟头转了几个弯:“告诉我你查到武文殊什么?”
“我什么也没查着。”秦凯耸肩,手一摊。
“……你他妈找打呢吧。”武沉下脸。
“好凶喔,我可没说我查到他,我找到的是蒋玉珍,”秦凯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两年前她的专车是不是一辆定制版的高档红旗轿车?”
“不知道,我没印象。”武不置可否。
“你知不知道无所谓,有人有印象就行,”对方神秘一笑:“两年前有人声称曾在北化缉私局的大院中看到过这样一辆红旗车,而且不止一次。”
“时间过去这么久,一辆车而已,消息可靠吗?”武很是怀疑。
“姑且认为它是真的,我早说过陈年旧事只能靠想象和猜测,我仔细查了查当时缉私局的各级干部,发现一件令人遐想的事。”
“哦?和蒋玉珍有关?”
“没错,禁毒所的吴局是蒋玉珍旧时的同学,而且禁毒大队里的某位队长也与她有些关系,蒋玉珍出现在那里绝非巧合,一定有什么内在联系。”
武摸着下巴:“会是什么?有线索吗?”
“这个可就难查了,局里公务员好几百,再加上涉毒人员和普通民众无计其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秦凯很为难:“你想想那时候有什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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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事吗?哪怕能回忆出一丁点值得怀疑的也行啊,随便给点线索就能查下去。”
武闭上眼仔细回想,那时他上大三,成天就是吃喝玩乐,满心以为自己毕业后肯定进中泰,再不济也是与中泰有关的合作公司里,如果能进中泰最好,天天可以看见他叔,白天在办公室里调调情,恋恋爱,回家床上搞一搞,泄泄火,日子简直不能再滋润。
那时候的他就是一个瞎作瞎闹的小屁孩,脑袋跟进屎汤一样。
他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秦凯叹口气:“那就剩下一条道,去找蒋玉珍吧。”
“先不说我能不能见到她,单说她有意隐瞒,我就什么也问不出来。”
“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孤注一掷,只要她还能说得出话来。”
武听得不对劲,忙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最近蒋玉珍那边有些动静,据我所知,他们正通过一家有名的医疗中介大动干戈地联系海外的疗养院。”
“之前不是一直查不到吗?她的私人医生口风很紧,难道……”武瞪大眼睛:“她的病情恶化了?!”
秦凯点点头。
“还有多长时间?”
“身体无碍,生命不会受影响。”对方坦言。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ad.阿尔茨海默病,俗称老年痴呆症,现在已经是重度阶段。”
第48章
与蒋玉珍的会面并不容易。
武先是给祥叔打电话,理所当然被拒绝,直到他告诉他已经知道一切并且坚定地表明自己毫无恶意,才勉强得到允许。
来到疗养院已经是转日的下午。
五月的日照怡人,春风和煦,海棠花开得正浓,草坪的阴凉处停着一辆轮椅,一位身形枯槁,面容呆滞的女人坐在上面,她头发几乎全白,双眼空洞无焦距,目光涣散地落在远处。
武没有办法想象曾经叱咤风云,称霸四海,一手缔造中泰王朝的女中豪杰,如今竟成了一个脖子上围着口水巾的疯老婆子。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蒋玉珍患的不过是命不久矣的重疾,而对比现在这幅痴傻呆滞连大小便都无法自理的状态,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一瞬间,武心中空空如也,一切荡然无存,无恨亦无爱,他甚至开始产生出那么一点怜悯之情。
靠近她,他蹲下来,就连大片的黑影遮下这个女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武叫了好几遍她的名字,她才渐渐将目光移到在他的脸上。
“你看见我们家小玲了吗?”蒋玉珍敛起眉,眼神中竟是从未见过的清澈单纯:“今天她起晚了,忘带了舞鞋,我得赶紧给她送过去,少年宫人多,她还有比赛呢。”
武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抬头去看一旁的祥叔,试图找寻答案。
祥叔弯下腰,握了握蒋玉珍的手:“她不就是小玲吗?你看看像不像?”说着,把她手底下抽出一张照片,指了指上面的小女孩。
武这才发现,她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一双老旧的粉色舞鞋,照片里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女孩,扎着马尾,高举一个奖杯依偎在妈妈身边,神情骄傲而快乐。
不难辨出,这是他的母亲,武小玲。
蒋玉珍歪着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照片,忽然兴奋起来,眼中放出光芒,猛地站起来拉住他:“小玲,小玲,太好了,我可算找到你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马虎,丢三落四的,比赛还忘带鞋,还来得及吗?快穿上……哎?”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鞋不见了,刚才起得急,掉到地上。
“鞋呢?!刚刚还在呢,哪去了?”她焦急地把头晃得像拨浪鼓,四下寻找。
武捡起草地上的鞋,这双鞋被抱得太久,上面仍旧残留余温,摸起来暖暖的。
祥叔将毯子重新披在蒋玉珍的膝盖上,轻轻对她说:“你瞧,小玲已经拿到鞋,她要进去比赛了,这里风太大,咱们回去吧。”
说完,转动轮椅,向公寓走去。
武不知该说什么,却又不想放他们走,犹豫间伸手拽了一把轮椅,却没想到蒋玉珍回头对他说:“下了课就赶紧回家啊,别贪玩,听到了吗?”
武全身僵硬,不知所措。
还是祥叔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才点点头,说了句,我知道。
蒋玉珍就这样一点一点远去,消失在视野里。
这是武最后一次见到她。
走的时候,他找到祥叔,想把鞋还给他。
祥叔却没,他告诉他,这是武小玲9岁那年参加区里芭蕾舞选拔赛的鞋,那是她第一个获得的奖状,蒋玉珍病情急速恶化后,医生让他们将以前的东西能翻出多少就翻多少,不断让她回忆以便可以延缓她加速退化的脑细胞,清理旧物时意外发现一个箱子,里面全是武小玲的遗物,箱子外面很整洁,没有落过灰尘,里面每一样东西都被心擦拭过。
事实上,对于这些蒋玉珍已经遗忘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记忆,唯独这双鞋,她好像一直都有些残留的回忆在上面,不停念叨要找小玲送鞋……
如今心愿完成,也就没什么了。
很快她就什么也不会记得。
武拿着鞋,摸着上面的旧痕,很多已经泛黄,颜色也褪去不少,对于蒋玉珍和武小玲来说,这些注定已经消逝在无尽的时间隧道中,甚至连回忆都会不复存在。
不知何时,脸上竟有些潮了,他擦去泪痕,向门口走去。
……
…
回到住处,夜已深。
忙了一整天,水米未沾,武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瘫倒在床上,胸口憋闷,脑中极度混乱。
一会是海棠树下抱着红舞鞋的蒋玉珍,一会是照片上武小玲的幸福笑颜,一会又是武文殊那句你还能怎么样的沉音,秦凯的脸也蹦出来,告诉他谈谈吧,对你们三个都好……
所有的片段都一一在脑中闪回,晃动不止……
最后定格在姜明晗极尽温柔的拥抱中,那温度,那柔情好像要把人融化一般,他眼神亲昵,热气犹在耳边,他说,他会等他拔刺,一直等……
武猛地坐在起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一身的汗。
此时,他极度渴望姜明晗的声音,像个吸食白粉瘾君子犯着瘾四处没命地找手机,摁键的时候手都在抖。
响了两声才发现都他妈半夜三点了,他赶紧挂断,却在一瞬间听到里面传出来声响。
他拿到耳边“喂”了一声。
对方嗓子特别哑,语气很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我打晚了,抱歉。”武很是内疚,气自己真是不分时候,不管不顾。
“没事
心头肉和胯下肉 分卷阅读51
就好,这两天我也顾不上你,我这儿的事多……”姜明晗坐起身,去拿烟。
话没说完,被武突然打断:“你哭过?”
电话那头沉默。
“你瞒不了我,这不是睡觉的那种哑,是刚哭过的,两声就接电话,你根本没睡着!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武急了。
“真特么倒霉,被窝里哭两鼻子还被你发现了。”姜明晗嘟起嘴。
“别废话,到底为什么?!”
“我妈今天说她特别后悔把我生下来,要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用剪刀把我捅死,她也陪着我一块死,我操的咧……”姜明晗哀伤和无奈:“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喜欢男的,我同性恋,就因为这个我就不是他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感情说没就没?!真他妈的……”
武心里像被小刀剜过一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道什么歉啊?柜是我硬要出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我,你不至于受这份罪。”
“操!什么逻辑,有你没你我喜欢男的这事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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