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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戎冶虽然因为曾经的那场车祸产生了某些驾驶障碍,但骨子里追风的基因一直未死,再者盛情难却,便欣然应邀了。
第二日的车赛确实是场速度与激情的盛会,最终一辆牌照为“sol”*1的港城过来的火红拉法强势夺冠。车主一下来,戎冶意外到差点说脏话竟然就是“可汗”的主人!他边摇头边笑,这才站了起来,同其他人一样鼓掌、大声叫好。
冠军笑得神采飞扬,高举手臂傲然比出“”的手势,又跟观众席挥挥手致意,居然也看到了vip区的戎冶,脸上亦露出一些讶色。
赛后酒会上,靳哲一看见戎冶就主动走了过来,戎冶也笑着迎了上去这才正式互相认识了,心中却都有种“倾盖如故”的感觉。两人把酒言欢的样子也让不少人误以为他们私底下早是朋友、还交情不浅。
热爱速度游戏的靳哲后来发现戎冶是个摩托迷,也立刻被勾起了强烈兴趣,很快就学得像模像样,十分得趣只不过,靳哲的外祖母虽容得他玩四轮车,却决不许他碰这种肉包铁的危险玩具,他偷偷学会了骑也不能买回去,为此很是苦闷过一阵。
知道戎冶最近入手了一辆tron光轮,靳哲就有趁着这次来x城顺便试驾一把的打算,戎冶十分爽快地答应,计划两人晚上去龙门大道兜风,车流量不大,可以飙个痛快,那附近还有家不错的酒吧,摩托骑累了就能去坐坐喝一杯。
靳哲高兴得摩拳擦掌,方才因提到马提亚斯的那一点负面情绪也由此烟消云散。
……
在夜间酷到没边、尽显迷幻魅力的tron光轮果然征服了靳哲,大少爷玩儿嗨了,几次飙到戎冶前头去;戎冶被他感染,本来蛰伏着的争胜心一下子醒了,当下催动f4cc的马力追逐。
两人在驰骋中宣泄着激情,很快到了龙门大桥上。
玩儿得正酣畅淋漓,戎冶发现后面出现了一辆特斯拉,并且贴得他们颇近。
戎冶本以为是碰上了一时心痒想跟他们竞速的车主,但对方却放着旁边的车道不去走,真是看不出究竟什么意图。戎冶这些年来在公路上对周围出现的异样非常戒备,于是便谨慎地减了速滑到特斯拉后头,想让特斯拉快点过去远离他们。
靳哲的做法就与戎冶反一反,一加油门蹿到更前头去了,戎冶瞅着tron车身上飘出的光带一路飞远,真是哭笑不得。
可特斯拉还是压在前面,并没有去追tron。
别他妈是碰上傻逼了吧。
戎冶心中的不爽升腾起来,龙头利落潇洒地一摆,打算加速从隔壁车道超过去甩掉它,结果他一改道,特斯拉就随之提速,也改道,戎冶试着减速,特斯拉也减速,无论如何都堵在他前头,总之就是不让过。
一而再再而三之后,戎冶终于真火了,在头盔里怒而爆粗。
戎冶怒气勃勃地靠边刹停,身上煞气渐进地溢出来,朝果不其然也停下了的特斯拉走过去,摘掉头盔提在了手里。
特斯拉的驾驶室开了门,车主下来了,看样子是个青年男子。
看到那身影第一眼,戎冶愣住了。
下了车的男人转过身来,一手搭在车顶,抬眸望向了戎冶,不发一言
风拨乱他未束进的较短的发,即使留有随性不羁的短须,那面容仍如此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接着男人笑了。他笑着,声音沉而缓,清晰地叫出一个名字:“戎冶。”
只这二字甫一钻入戎冶的耳朵,便使他惊愕得微微一震。
中宵惊电。
像是霎时间有万千鸥鸟于身畔振翅纷飞、惊碎了他痴懵迷梦。
以往从来吝啬笑脸的人,现如今却再自然不过地保持着一两分似有若无的笑意。戎冶无法探究那笑意究竟是否出自真心,在成则衷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中,他的思维有那么一瞬全面瘫痪。
相隔十年,成则衷终于又站在他面前,可戎冶此刻却觉得,两人间的距离,竟从没有比这一刻更遥远过。
戎冶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终于感到自己能顺利无碍地发出声音来。他皱着眉,近乎小心翼翼地、试探地唤了一声:“……阿衷?”
对方坦然颔首。
戎冶千般万种情绪齐上心头,扬手就大力将头盔照着成则衷的脸掷了过去,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妈还知道来找我!”
成则衷一根手指头都没动,镇定极了,笑容弧度更大,像是十分有把握东西砸不到他身上头盔果然在他身侧落了地。他甩上车门,脚下挪动了几步站定,向着戎冶打开双臂,眉梢一挑,似示威,似邀请。
“王、八、蛋……”戎冶恶狠狠地低咒,简直浑身都在发抖,他双眼发烫,几乎忿恨地瞪着成则衷,脚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心却鼓动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他不确定自己想做什么,他的大脑和身体已经分离,也许是重重送出一拳,也许是虚伪客套地寒暄。
谜底揭晓了,他走上前去,本能最终让他结结实实地抱住了成则衷、用两条铁臂紧紧箍住了对方一个丝毫不友好的拥抱与其说是因重逢而喜不自胜,倒不如说是在宣多年的怨气。
“别走了。”过了许久,沉默才被打破,戎冶的声音暗哑、隐忍,说完后他深深呼吸了一次,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
“不走了。”成则衷笑了一笑,拍拍戎冶的背脊开口应道,遥望着夜空,目光的终点不知落在哪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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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这十年你不闻不问,从未与我联系。最煎熬悔恨时我想杀了自己,后来……我也想杀了你;
这十年你只身孤影,恰恰需要支持慰籍,曾经我心动摇不定,直至剜去所有那些软弱与不清醒,我才省悟,再不应也不会一次次轻易地原谅你;我要你一生活在对我的亏欠与爱恨之中,别离多少年,我也会是你心底抹不掉的那个人……再聚首之日,就教任何人,都再斩不断、介不入你我之间的关系。
第32章双向沉默
成则衷跟戎冶一走进酒吧就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两人的身高、长相无一不惹眼,气质虽各有千秋,但都是男女皆欣赏得了的类型,走过之处,周围的人难被吸引注意力。
两人步伐不快,先前戎冶已经接了靳哲的电话知道他先进来了,便直接找人。
“阿衷,跟我们一起?”戎冶朝里一偏头,问成则衷。他看到靳哲坐在吧台左侧的卡座上,所以脚步已经跨了出去,右手把着成则衷肩头,带着介于询问和要求之间的力道。
他正努力找回从前两人相处时的感觉,但好像怎样都不对。太亲密,他不能,太生疏,他不想。一种无形的古怪的作用力横亘在两人之间,牵引和拒斥并存着,戎冶在等成则衷给他一个讯号两人已经一笑泯恩仇的讯号才好无碍地继续靠近。
成则衷朝靳哲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扬,身体已经转向了另一面:“你与朋友一同来消遣,我就不打扰了。”
戎冶被这样直接拒绝,眼中本就暗弱的神采全数消失,柔和脸色变得微寒。
但旋即成则衷就抬起手搭着他肘部笑道:“今晚我只想放松,不想社交。还是等这几天什么时候你空了去我那儿好酒管够,我们俩聊个尽兴,一醉方休。”
戎冶听他这样讲,语气里又透着股不见外的亲昵,眼里才重新染了笑意,显得开怀了些:“好!那就明晚。”
成则衷笑意加深,点头应下:“那就说好了。”他从戎冶身边走开,最后就着松手的姿势在戎冶小臂外侧拍了拍:“玩儿得开心,明晚见。”
戎冶看着成则衷不紧不慢地朝一僻静角落的空桌走去,视线渐渐下滑到那人的腿上,心里一点点发起堵来。
即便用这种速度行走,如果有心观察,仍能发觉成则衷腿上的动作有轻微的不顺畅。
他想到刚才两人各自下了座驾走向酒吧的那段短短的距离,成则衷一直落在他后面,却也步伐不改。
戎冶以为成则衷素来慢热,只是还没提起享受夜生活的劲来,便笑着催他道:“阿衷,怎么这么慢吞吞的?”
成则衷微微笑:“习惯了。”
戎冶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如果要维持体面,成则衷就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地迈动双腿。
他一时心情复杂,说不出话来,成则衷已经走到他身边抬了抬下巴:“进去吧。”
……
方才戎冶同成则衷站在那儿说话的时候靳哲就看到他们了,只不过戎冶几乎背对着他,还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侧身站着的那个陌生男人挡去了大半。
靳哲起初只见成则衷半个侧面,一眼就望到个生得出类拔萃的鼻子,已忍不住挑了挑眉;接着成则衷转过身走开,扭头前教靳哲短暂地瞥到了他完整侧脸,从额头到下巴那线条跌宕而流畅,一气呵成,英挺兼之俊美,让靳哲不禁在心中大赞了一声“好靓仔”,立即起了兴致想要一览此人全貌就是可惜蓄了点胡子,虽然在自己的审美之内却排除在自己的食谱之外了。
戎冶走了过来坐下,靳哲看到他表情似是有丝消沉。
靳哲也不探人隐私、问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只一副肤浅模样笑着好奇道:“刚才那是谁?”
“我……”戎冶顿了顿才继续道,“一个朋友。刚在桥上那辆车里的就是他。”
靳哲笑:“你这个朋友很爱玩儿呀。”其实他自己才是一等一的爱玩。
又问:“怎么他不过来一起喝一杯吗?我也不怕生,不介意的。”
戎冶摇头:“他说不了。”
服务生端来了靳哲点的两杯不加冰的蓝方,又分别给两人另摆了杯清水。
靳哲面露惋惜地拿手指敲敲桌面:“还想看看正脸呢。”
戎冶扬高了一边眉毛,拿起自己那杯,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怎么,见色起意啊?”
靳哲作个豁达的表情,弯着嘴角说:“我一个只爱男人的gay,看到帅哥不感兴趣才叫怪事不过大概只能欣赏欣赏了,他这风格看起来不是我杯茶。”
戎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也中,无语道:“你不是没看清全脸吗,就知道帅?”
靳哲颇有把握地轻晃杯中酒液,眼里含着笃定的笑:“就凭他那个一万亚洲人里都不一定找得出一个的鼻子骨相那么好,皮相怎么会差?”
戎冶觉得在这儿跟别人讨论成则衷的色相实在有些荒谬,于是用眼神对靳哲分完手不痛不痒没几天就开始寻找新目标的行为表达了鄙视:“马提亚斯遇上你确实是他倒霉。”
靳哲拍过拖的对象多得数不清楚,实实在在令他动了心,才会有开始,在一起时浓情蜜意都是真情实感,哪个都是“爱过”,可一旦靳哲觉得淡了,也是说断就断,分手从不耽搁。
但无论是谁,都没能让靳哲经历过“分手期”哪怕是一点点失落或可惜他总是在说完再见的下一秒就能走出来,片叶不沾,转过身就有接着挖掘美丽皮囊和有趣灵魂的神。
靳哲喝了一小口酒戏谑地看着戎冶,笑骂道:“扮正经!”
戎冶但笑不语。
两人坐着喝酒闲聊,靳哲突然问:“戎冶,你那个朋友,有多直啊?”
戎冶以为自己一时听错:“什么?”
靳哲露出玩味的表情:“虽然我这里看不到他那一桌……不过之前就见一个漂亮女仔从自己桌起来,端着酒朝那边走,可惜铩羽而回;刚刚呢,又有个男人到吧台要特调,点了点那个方向。”
戎冶不由转头朝斜后方看了看,可惜也并不能看到成则衷。
他皱了皱眉,从前成则衷要是不想受闲杂人等打扰,往那儿一坐就有直径五米内生人勿进的气场,现在怎么回事?
“嚯……又来一个,还直接要自己调酒了,”靳哲摸着下巴笑,眸子好像更亮了点,“有点好奇啊,真这么大魅力?”
戎冶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些关于成则衷和其他人的记忆。
“我跟他多年未见了,我只知道他从前对男人没兴趣,”戎冶扭回头来,神色冷了一分,“现在,我不知道。”
……
当年在r市接到祖母垂危的噩耗,为了见上老人最后一面戎冶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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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最近的班机返回。祖母一直吊着一口气在等他,总算是握着孙子的手阖上了眼。
那之后戎冶没再去找过成则衷,他终于心灰意懒了,或者说,真正寒了心。
傅弘有时会告诉戎冶一些关于成则衷的事,戎冶也仍会看,只是心中那种已经被成则衷推出自己世界的感觉日益增长,越多次从别人口中得知成则衷的事情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后来某次傅弘跟戎冶感叹,说总觉得成则衷对他那个叫eli的理疗师态度不一样,不说和颜悦色,但绝对比对旁人来得好,伊莱对成则衷呢就简直是无微不至、早就超出了本职,又是个美男子这两人,八成有猫腻。
戎冶忘记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很肯定地告诉傅弘:“不可能,他喜欢女人。”
傅弘回了别有深意的“哈哈”二字,然后才说:“我原本也只喜欢女人啊?”
戎冶沉默了一阵,心中有个猜测却越来越清晰:“那个伊莱,是不是金发蓝眼珠?”
傅弘答:“对,你怎么知道?”
戎冶只记得那个金发青年有双清透明亮的蓝眼睛,却没能看真正清过他的样貌当时他脸上的淤血和肿胀弄得他面目有些变形。
说实话,戎冶那时候因为这个分明不强大的青年居然有胆量拦他而感到过意外,经傅弘一讲,好像找到了原因。
他还没回复,傅弘已经又发来一条信息:“我一直想瞧瞧成则衷这种人谈起恋爱来什么样儿,没准还真有机会实现了~”
这话看得戎冶烦乱而不爽,后来话题大概又被傅弘适时地扯到了别的什么东西上去,再往后,也没听傅弘再提起过成则衷同伊莱的暧昧。
数年后戎冶遇见陆时青,从最初的机缘巧合匆匆一面到后来想方设法将人不着痕迹地拉近自己身边、直至最终确定关系在征服陆时青的过程中,他也让自己从心理上蜕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双性恋。
后来戎冶那些个关系亲近的兄弟里,最早见到陆时青的是林长风。当时林长风明显地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戎冶一眼,戎冶脸上却殊无表情,林长风才回视线对着陆时青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态度诚恳地解释道:“我太失礼了,真是对不起,不是歧视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太震惊了,冶哥从前……没交过男朋友。”
陆时青虽然没露出被冒犯的表情,但素来也不是个爱笑的人,闻言神情只是平淡:“没关系。”后来林长风才知道,陆时青之前根本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而高最见到陆时青时,只微微挑了挑眉头,就自自然然地上去与陆时青握手介绍了自己、并且毫不做作地将人夸过一遍,最后还请陆时青今后多多包容戎冶的脾气。
只是在陆时青没看见的时候,高最与戎冶另有一次对话
“嚯,”高最瞟瞟陆时青,压低了声音骇笑道,“你打哪儿弄来跟那谁……长得那么像的一人?”
戎冶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要你多嘴?”倒没真的沉下脸来。
高最打个哈哈:“明白,明白~”
后来高最多见了陆时青几回、目睹他与戎冶之间如何相处,还同戎冶笑说:“看来这种平常冷冷淡淡的人谈起恋爱来也会融化嘛。”
结果就是这句调侃,莫名让戎冶想起了当初傅弘那句十分相近的话,竟蓦然贯通,心却直往下坠。他皱起眉来看了看陆时青,继而一点点阴了脸。
倒是高最当时得了一记冷眼,摸摸鼻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怎么触了戎冶的逆鳞。
这次靳哲问到了戎冶的盲区,戎冶心里没明确答案,那些有的没的倒是挨挨挤挤地涌了出来。
靳哲听戎冶说“不知道”,却微眯着凤眸笑得诡秘:“呐,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一个直男吸引同性的磁场太强,那他绝对直得不纯粹。”
戎冶正拿起酒杯的手一顿,倒不是成则衷,而是他自己就曾不止一次被靳哲旁观过被男人勾搭的时候,并且也没告诉过靳哲关于陆时青的事。
靳哲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一脸得逞的笑:“还以为你就是有潜质,看来是有故事瞒着我嘛,这可是你自己穿煲!”
戎冶服了他这招“含沙射影”:“诈我是吧!”
靳哲无所畏惧地耸肩,撇着嘴角表达不满:“不够朋友啊你戎冶,我跟你都没藏着掖着的。”
戎冶道:“自己没机会发现还怪我不主动说!”
靳哲眉毛一扬,十分理直气壮:“给你个将功折过的机会,现在老实交代。”
戎冶笑了,转着手中酒杯:“说起来,我还是在认识你的同一天碰见的他。”
第33章仰面深海之上
自从成则衷接受了“phantom”这个身份之后,这大千世界诸相之中最为危险的一面,就以尘间俱乐部为中心铺展了开来。
不消隐藏的一切欲望……在这个中心肆无忌惮地膨胀着。
肉体的享受被视作俱乐部中最朴素的消遣和肤浅的乐趣,对于这些面具背后的人来说,性爱不过是餐后甜点,真正使他们爱不忍释的是他们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剖露心底最黑暗的欲望并通过一些妙趣横生的手段使之得到最大限度的餍足。
因为mirage认为,场面全然丑陋不仅会削减观赏性、更会致使趣味不足,所以她在邀请会员前进行的筛选也十分挑剔。好在她鱼龙混杂的客户群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样本,总能让她从中找出较为“高雅”的鉴赏家:普通人释放了内心野兽之后做来丑态毕露的事情,这些人可以做得不失体面、至少不是彻底忘形即便本质都是无差别的恶,甚至后者更为可怕。
如果会员人数再多一些,尘间俱乐部几乎就是人间的万魔殿。
mirage时常混迹于他们之中、近距离品尝着从他们灵魂上渗透出的毒液,成则衷则永远只是身份分明地旁观即便那些“游戏”中也许就有他添上的最的一笔,他仍可以冷淡得像是站在云端俯望着群魔的狂欢,似乎丝毫不被取悦;到后来,他也走入了他们之中,甚至带着笑,却始终极度清醒。
mirage对成则衷这种行为的评价是:“你太傲慢了。”
但接着她眼角眉梢便都染上堪称沉醉的笑意,叹赏道:“我爱死了你的傲慢。”
成则衷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傲慢证明他仍保有自我。
他自己愤恨又快意地堕落着,也愈发喜欢欣赏别人自甘踏进地狱里沉沦的模样。
真是有趣极了。
他想,怪不得mirage和成潮生都乐此不疲。
成则衷放任着自己身上所起的变化,他并不那么在乎,因为他清楚知道海面上即使




共我沉沦 分卷阅读58
卷起再大的风暴,也无法影响到深海的世界。
伊莱是首先对成则衷的变化感到困惑的人鲍里斯显得丝毫不在意,成则昭则对此感到高兴。成则衷眼里的沉郁减少了,甚至时不时能在他脸上见到笑意,这应该是好事,只是伊莱直觉那笑意并不表示快乐。
而且伊莱有所感受,大概是从兰登沃斯庄园回来之后,成则衷似乎对他变得宽容了几分。对此伊莱同样不解,可也暗藏欣愉。
伊莱曾觉得成则衷就像是他在冰原上意外遇见的一匹受伤的孤狼,眼神凶猛皮毛美丽,让他忍不住想出手相助,可狼却根本不容他近身;后来事情发生了改变,那堵冷漠的墙开始趋向消失,于是伊莱不自觉地向成则衷走近他想,也许是他耐心的陪伴让满心戒备的野兽终于接纳了他轻轻的触碰,这使他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甚至开始期待着为它处理好伤口之后能获得它全心的信赖、获准抚摸它蓬松丰厚的皮毛。
他说不清这具体是什么心理,大抵就像拿到了全赦令,故而可以后顾无忧地大胆沉湎,也不用再约束自己的喜爱生怕被回报以伤害。
伊莱一直到很久之后才明白,从他心甘情愿站在风雪里陪着那匹狼的时候,他就已经为那骄傲的生灵着了迷,是狼留住了他,不是他大发慈悲为狼留下。
成则衷甚至对他有把握到大大方方地让他发现了尘间俱乐部的存在。
伊莱根本不敢猜测那扇绘有衔尾蛇图腾的门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有股似曾相识的诡异感觉却已经缠绕上了他。
成则衷好整以暇地瞅着发愕的伊莱:“如果你实在好奇,我可以带你进去。”他朝伊莱伸出舒展的手掌。
伊莱用力摇头,他抓住成则衷的手臂试图将他拉过来,努力清晰地发声:“不要再去!”
成则衷脸上挂着缺乏温度的浅淡笑意,好像伊莱讲了个无趣的笑话:“我总要找些东西替代止痛片和麻醉剂的。”
伊莱固执地拽着他,成则衷的眼睛终于也微微笑起来,他抬起手来像是怜惜似的抚过伊莱的脸颊。毫无准备之下,伊莱几乎因这一动作而失神。
“在兰登沃斯庄园里他们对你所做的事不管你以为那是在你身上真实发生过的经历还是梦境都是经过我默许的,”成则衷语气轻柔,手指也轻柔,却让伊莱不寒而栗,“还觉得我值得你挽救吗?”
伊莱愣在原地,眼神像是在猎人枪口下静待着血流干的鹿。
衔尾蛇在他眼前分离又吻合。
但第二天成则衷依然见到了伊莱。
“可你最终还是保护了我。”伊莱将这句话递给成则衷难得的,他眉宇间出现了一抹悒色,湛然蓝眸之中都仿佛有了淡淡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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