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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戎冶去酒柜拿了瓶马爹利,换了双杯子来。
最后倒没有真的“一醉方休”,两人胡天海地地聊,喝到尽兴就停了杯,酒虽然在搞怪,但言语尚且还交流无碍。
成则衷拍拍戎冶的肩膀:“已经晚了,今晚干脆睡这儿吧,反正空房间好几个,都是没人住过的。”近十二点了。
戎冶笑呵呵站起来:“好啊,哪儿?”
成则衷带他到了门厅右手边的区域,就近推开了一扇房门:“这间行么?”
“行,怎么不行~”戎冶不挑不拣十分省事,“浴袍有吧?我洗个澡再睡。”至于内裤,无所谓,他是不介意真空一段时间。
“衣柜里有,自己拿,牙具浴巾什么的浴室里应该都有新的,”成则衷一一告诉他,“还有什么要的再问我。”
戎冶点头,突然转过身来展开一臂重重揽了揽成则衷,一脸傻乐,低沉嗓音满满的真挚,高兴得像要唱歌:“阿衷……今晚我特别高兴,真的!”
“别发神经,洗你的澡去,”成则衷半笑半骂地给了他一脚,转身摆摆手走了,“明早见。”
“哎~”戎冶扒着门框嘿嘿笑了一阵才钻浴室里去了。
成则衷要回主卧去,经过偏厅入口时却听见一阵手机铃声。
他循声找去,发现是戎冶将手机落在了沙发角落里。
铃声仍坚持不懈地响着,成则衷冷淡地垂着眸子看屏幕,来电显示上只一个“青”字。
第35章爱博心劳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戎冶听到成则衷在叫自己名字,好像就在浴室门口,于是扬声回应:“怎么啦?”
成则衷说:“你手机落在沙发上,有个未接来电,给你放床头柜上了一会儿自己看。”
戎冶“噢”了一声。
等戎冶洗完出来一看手机,陆时青的来电记录还留在屏幕上,他回拨了过去。
白天的时候他给陆时青发过信息,正好陆时青那会儿在吃午饭、时间也不算赶,两人就聊了几句,最后戎冶要求陆时青晚上回城抵达时要给他来个电话,陆时青答应了。
“喂?”
“刚刚在洗澡到家了?”
“嗯,”那边陆时青道,“是有什么好事情吗,听你声音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高兴啊。”戎冶笑着说。洗过澡他的酒意散了不少,但仍对大脑存有影响力,陆时青对油腔滑调很是反感,戎冶几乎不在他面前轻浮,可偏偏放柔了的低沉嗓音听来那么真,一点不似哄人的话。
陆时青却马上猜到了,无奈地问:“是不是喝酒了?”
戎冶口吻愉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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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怎么什么都知道,我没醉也被你听出来?老朋友回来,喝了几杯,叙了叙旧。”
“确实值得喝几杯,没醉就好。”陆时青这样说。
戎冶低低一笑,道:“宝贝儿,今天够累的吧?抓紧时间洗个澡快去休息,明早你多睡一会儿,不要自己弄早餐了,我让人给你送现成的过去,嗯?”
陆时青说好,让戎冶也早点睡。
“听你的,这就睡了,”戎冶说,“你也得听我的,别一会儿挂了电话还整资料写报告。”
陆时青拿戎冶没办法,带了点妥协的笑意答应他:“知道了,洗个澡就睡,不做别的。”
戎冶这才满意了,两人又互相道了晚安,戎冶等陆时青先挂完电话才挂了自己的。
然后他拨通了李霄云的电话。
“冶哥。”李霄云的声音十足清醒,显然还没有就寝。
“今晚我不回去了,明早你替我拿身衣服过来,包括内裤,”戎冶吩咐她,“第二件事,让酒店中餐厅的厨师长明早提前上班做份广式早茶,等他做好了,派人八点之前送到陆先生家而且必须是热乎的,明白?”
“好,记下了,”李霄云应了,又笑嗔道,“还说让我管自己休息,就知道晚些肯定得有事交待我。”
戎冶也笑了,声音沉缓、语气多上几分宠昵:“难得跟我撒娇,看来最近确实太冷落你了。”
“那,管不管用啊?”李霄云轻轻一笑,尾音带着俏皮,像刷过人心尖儿的羽毛。
……
第二天早上戎冶醒来,看到手机上那条李霄云告诉他已经到了在车里候命的短信是十几分钟前到的。
他下床来好好伸展了一下,随意披上浴袍进卫生间洗漱完才将衣襟裹得像样了些走出房间。
“早上吃什么?”戎冶在西餐厨房找到了正在准备早餐的成则衷,于是撑着流理台懒洋洋笑问。
“那份你的,”成则衷朝一个已经盛好食物的餐盘一抬下巴,示意戎冶自己拿,一边端着自己的那份走向餐桌,“我不爱在早餐上时间,自己弄的简单为主,期望值别太高。”
戎冶一看,还真是,单面煎流黄蛋、培根加吐司,还有些切好的猕猴桃另放在小碗里,再一杯牛奶,没了。
吐司居然还是全麦的。
戎冶苦着脸到餐桌边放下盘子坐下来:“阿衷,早餐省事为主我理解,但是为什么要拿这种面包折磨自己?”
成则衷正剥着蛋壳,闻言忍俊不禁:“有那么难吃吗?也还好吧。不想吃就放着好了。”就像一位对孩子挑食态度宽容的家长。
戎冶这才发现成则衷的那份相比自己的恐怕还要无趣些,鸡蛋都不是油煎的,带壳水煮的两个,培根也数量减半不过倒是符合成则衷的口味,蛋黄一定要熟透,以及不执著于肉类。
戎冶无声短叹,还是往吐司上抹起了黄油,成则衷看在眼里,笑了一笑没说什么。
吃完戎冶才让李霄云拿上东西到门禁机上按顶层那一户申请解禁,又告诉成则衷是自己的助理要送衣服上来,成则衷自然通过了。
李霄云出了电梯拉开进入缓冲区的门,发现公寓主人已经将大门也给她开好了。
她走过去在门外站定,伸手在门上不失礼数地叩了三下,扬声问道:“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不用拘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然后李霄云看到一个男人在玄关尽头出现,来不及看清脸,向她简单地一招手便又走开了,冲别的什么方向喊了声戎冶的名字。
李霄云微微一怔,戎冶身高有189cm,这个男人的身量怕是最多也就矮上戎冶小半头。
她得了允许才跨进门里,从玄关转出来到了门厅,戎冶也正好来了,从她臂弯里将防尘袋接过去,同时问了一句:“另一件事没差错吧?”
“嗯,刚跟我汇报过,陆先生已经吃完开车上班去了,夸了早餐好味呢。”李霄云用刚好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
“那就行。”戎冶目光落到她身后,面上露出朗然笑意来,李霄云扭头一看,是刚才的男人,便又听得戎冶道:“问过好没有?以后叫‘衷哥’,正式场合叫成先生。”
李霄云转过身,挂着得体甜笑向成则衷微微颔首,目光得妥帖:“衷哥早,我是冶哥的助理李霄云,您叫我霄云就好。”
成则衷松松懒懒地环抱着双臂,打趣似的对戎冶道:“够会享福。”短短四个字,弦外之音倒是耐人寻味了,然后才是对李霄云说话:“名字大气,不错。”
李霄云抬起脸来嫣然一笑:“谢衷哥夸奖。”这下她才是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不仅身高腿长,相貌之英俊更足以令人印象深刻。
成则衷轻抬眉梢,唇角漾开一丝笑:“别站着等,到里面坐吧。”
戎冶差不多将衣服穿停当,卧室门上被叩了几下,是成则衷:“进来了?”
“进!”戎冶应着,一边戴上腕表。
“有东西给你。”成则衷手上拿了个看起来质感厚重的扁平木匣子,眼里带着分笑意。
戎冶有点儿意外又止不住好奇,伸出手去:“什么好东西?神神秘秘的。”
“不急,先答个题,”成则衷没有就势递出去,而是将木匣子在手中轻轻颠了颠,他朝门外偏了一下头,似笑非笑地问,“单纯是助理,还是有所兼任啊?”
成则衷当然清楚李霄云跟戎冶究竟什么关系这个跟在戎冶身边时间最长的情人、得力助手连李霄云的个人信息他都心知肚明,但他就是要听戎冶自己说、测试戎冶的坦诚。
戎冶低低笑起来,但显然并不在意被成则衷看穿:“火眼金睛啊你!”
“普通的漂亮我就没有这一问了。”戎冶间接承认,成则衷倒不显得洋洋自得,连讲话的语气都没变。
“过几天你不就生日了么,提前把礼物给你。”他将匣子递给戎冶。
戎冶确实没想到这会是生日礼物,闻言不禁扬了扬眉,接过来。
“打开看看吧。”成则衷说。
戎冶依言打开了匣子满眼惊喜,甚至忍不住短促地欢呼了一声!
戎冶的瞳色浅淡,色泽近似琥珀,成则衷几乎能看到他的瞳孔缩紧到细小如针尖的瞬间,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
“五枚!还是不同国家的!”戎冶捧着匣子爱不释手,着迷的双眼盯在五枚被透明保护壳完美包裹着的、各具特色的错币上来来回回地看,兴奋溢于言表。
他坐下来将匣子放在双腿上,取了一枚错币地打开了它的“盔甲”,将它倒在手心里细细翻看摩挲,嗓音里也满是欢喜:“阿衷,你怎么弄来的?太棒了!”从母亲梅嫣给了他那条错币项链之后,他就一直有集错币的爱好,而且钟情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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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的,你喜欢就好。”成则衷轻描淡写地说。
戎冶自己就清楚,无论哪个国家,在民间流通的错币都很稀少,而且越是特别价值就越是不菲,藏难度不小。
这五枚错币,莫提价值几何,成则衷将他们集来肯定是花了功夫的。
听得成则衷这样讲,戎冶的推测被印证,竟觉得眼眶都有些热了。
这些年……阿衷终究还是念着我的。
戎冶郑重地将东西原样好,特别诚恳地对成则衷说:“喜欢极了,绝对是今年最好的生日礼物!”眼角眉梢的笑甚至可以称之为“满足”。
成则衷笑了:“别人的都还没来就下定论了?”又道:“理发师你让他今天下午两点过来吧,反正我没什么安排。”
戎冶道:“好。”
戎冶和李霄云走的时候成则衷送他们,最后出门前记起来一件事,叫住了戎冶,李霄云见状便识趣地先到电梯那儿去等着了。
“干脆把你的指纹信息录了吧,省得下次你再过来真蹲门口了。”成则衷半开玩笑道,在门锁上操作。从前读书时候戎冶在家以外常住的地方,钥匙门卡基本在成则衷手里也有一套。
戎冶乐呵呵照办,按完了指纹得寸进尺地说:“不给再配张卡?蹲大楼门口可比蹲你家门口丢脸多了。”而且访客乘电梯也十分麻烦。
成则衷笑,从大理石台上把那张一体ic卡摸过来拍在戎冶手里,反正他还有一张:“好。”
……
靳哲在卡丁车俱乐部泡了一下午,玩儿得痛快极了。
港城别提国际标准的赛车道,连像样的卡丁车馆都没有靳哲是不可能直接到路上飙车,别说港城道路限制多,就算路宽车少无限速,他也没那个兴趣上小报以往他要是人在港城,想酣畅淋漓地过把瘾还得申办一次性临时入境行驶证过关去z市。
期间靳哲接到戎冶那个美女助理的电话,笑吟吟告诉他戎冶下午同人有商务会面、抽不开身,所以特意让她来问一问需不需要派个人陪靳少在x城玩乐消遣。
靳哲道:“不用啦,我玩得正开心啊~哦,推荐个有特色的餐厅给我先,不必我再想去哪里吃晚餐。”
李霄云思索片刻,给他推荐了三家餐厅,靳哲听着都不错,就道:“这样,餐厅信息发我手机上,迟点我挑。”最后他选定了一家,让李霄云帮他订位。
李霄云笑着应了。
后来靳哲想起来,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在那个晚上选择去了v amp;amp;m餐厅。
v amp;amp;m是个高空餐厅,还划出来一片区域做屋顶酒吧。整个餐厅拥有全开放360°景观,不仅有美馔有美酒,还是欣赏x城绚烂夜景的极佳地点。
侍者领靳哲到一个两人位,靳哲坐了下来,余光瞥见隔壁也是一个人。
靳哲眼皮一跳,定睛又看了一眼。
然后靳哲笑了,伸长手臂打了个响指吸引隔壁桌上男人的注意力:“诶,我识得你!”这举动本属轻浮,他做来倒像是顽皮成分更多。
男人稍稍转过脸来看着他,眉梢带着询问意味轻轻一抬。
“戎冶老友?”靳哲说着拿手在下半张脸上一比划,目光又朝他头发上示意,“换造型了,嗯?”
成则衷也笑了:“不过我好像不识你?”他刚才看到靳哲也有些意外,更没想到还被他认了出来。
靳哲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成则衷的脸,笑容都不自觉扩大了,心下大赞:这眉眼,真当绝品!
“相逢必是有缘,不如趁此认识一下,”靳哲本来消退的兴趣已经激增,况且在他的字典里向来没有“怯场”一词,“介意我与你同桌么?”他讲国语语速慢,尽力将字咬清。
靳哲天生笑嘴,眼睛生得也适合笑,摆出笑脸时还是挺得人好感的至少也属于顺眼,于是成则衷欣然道:“请。”
靳哲更为满意,爽快人!
于是他转移到新的座位上,同成则衷作自我介绍:“我叫靳哲。”
成则衷带一分笑意点点头:“成则衷。”
“成、则、衷……”靳哲一字字念过,弯着笑眼问,“哪个‘则’,哪个‘衷’啊?”
“‘以身作则’的‘则’,‘言有所衷’的‘衷’。”成则衷回答他其实他名字的发音大概有点为难港城人,靳哲念“则”字确实略显吃力,成则衷也没流露出不满神情。
“y省人,还是港城人?”成则衷明知故问。
“港城,”靳哲耸耸肩膀,笑嘻嘻地自我嘲解,“国语烂,见谅啦。”
成则衷但笑不语。
那晚跟戎冶在酒吧的时候戎冶还简单提了提成则衷从前性格冷淡,靳哲跟成则衷接触了这一会儿,瞧着成则衷的神态暗自疑惑,这哪里冷了?
两人坐在一张桌上愉快地用完了晚餐,靳哲有心再与成则衷多待一会儿,便提议去酒吧挖掘一下他们的特色鸡尾酒。
成则衷没有拒绝。
坐着的时候靳哲以为他们俩差不多高,结果等成则衷站起来了靳哲才发现,人家比他多出的高度在腿上。
靳哲消化了一秒就毫无障碍地接受了。
年纪比我大怎么了,个子比我高怎么了?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反正也不是没经历过。
然后靳哲又注意到成则衷走路实在有些慢悠悠,弄得他的步伐也失了节奏。
成则衷微微一笑,不遮不掩地告诉靳哲实情:“我的左腿不太好,走不快。”
靳哲“唔”了一声,眨了眨眼看着成则衷的双腿,第一反应是关怀地问道:“恢复的时候一定很难吧。”能有这个身高,靳哲相信问题不是出在先天。
“恢复期吗?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也不是很大,”成则衷豁达地笑了笑,“我倒是少有遇到别人顺着这个话题接话,有也是问我出了怎么样的意外,然后表达惋惜。”
靳哲停下脚步来偏着头细细打量成则衷的表情,眼里写满了在意:“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若果我说了什么话你听着不舒服,就直说。”
“你首先关心的是我是否受苦,这样也介怀我不是太不识好歹了吗,”成则衷说,“而且我早就接受自己的状况了。”
靳哲这才展颜:“那就好!”
两人各自要了一杯短饮,踱到屋顶边缘的落地玻璃边上俯瞰夜色中流光溢的x城。
靳哲发现若将远处四幢相邻的高楼与旁边一幢相对较矮的大楼当做一个整体,那么乍一看就像是一只掌心朝上的巨手正从地底升起。
他被这个有趣的联想逗乐,正想告诉成则衷这一发现,却不由愣住了
成则衷的目光有些散漫,可仿佛整座城市璀璨华美的灯海都映入了他眼里,缥缈地、静默地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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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哲的心神遽然一荡。
成则衷感受到靳哲的视线,目光也转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开口问道:“想说什么?”
靳哲觉得自己的舌头大概打了个转,出口的话才会莽撞地变成了:“你……反感同性恋吗?”
成则衷没有立刻回答他,脸上却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然后他反问靳哲:“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反感双性恋吗?”
第36章情无独钟(一)
戎冶和他那些少年时代圈子里一起玩儿过来的的几人几年前就一同弄了个私人性质的消遣地儿不对外开放,出入都是熟人倒论不上多花样俱全,胜在私密性高。
跟上一辈偏爱的那类以标榜身份、互通资源为核心、入个会籍还得重重审核的高级会所又不一样,就是供几个出钱的金主平时自己过来放松娱乐或是招待公事上的伙伴,要是乐意,当然也能带上三两朋友一起。
几位出资人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是,每个月11号和22号的晚上,有空的都会来露面、聚一聚联络感情,所以不事先透露的“特别节目”也都放在这两天,通常一次“荤”一次“素”。
戎冶最初跟他们一起弄这么个地方的本意是不希望昔年那些玩伴随着社会身份的改变而变了质、彼此之间渐行渐远。
倒不能说这办法全无作用,只是人的社会属性存在定律,当戎冶因父亲身亡成为圈子里最早、甚至可以说过早掌握了家业实权的那个人之后,其他仍在家长阴影下、也许还需在家门之内竞争的人对他的态度就自然而然地生变了。
表面的热络熟稔果然得以维持,甚至更甚从前,但随着时间推移,戎冶比从前更清楚地从他们话里听出不露骨的谄媚、从他们眼里看到伪饰后的贪婪。
这感觉就跟喝着掺了水的酒一样令人不舒坦,所以加上后来戎冶总有些行程需保密的事情要亲自出面,就不是每次双号的晚上都会聚会上出现了。
只不过每逢填补金库时,戎冶照例还是出钱最慷慨的那一个,搞得其余人也不是很摸得清他的态度。
戎冶已连着三次没去,但他知道本月11号那几个家伙刚酒池肉林过,这天是22号,按道理晚上就该换个口味玩儿情调了,戎冶便邀上了靳哲。
等到了地方,靳哲发现这处地理位置清幽僻静,从外面看瞧不出什么门道来,就像是个风格简约的、占地面积大些的普通私院。等保安恭敬地将两人请进门里,靳哲才真正有了些兴致
迎上来奉茶的女侍者身着窄袖罗衫,画着戏曲妆,妆面古韵中糅合现代风格,去了厚腻自成清艳;发型有传统大头的神韵,但只有三两头面装饰、减去许多累赘,长长的线尾子从身后拨到肩上、垂落胸前。
“贵客们请吃茶。”侍者轻举茶盘请他们饮茶解渴,垂眉顺目、丹唇逐笑,一开口便是清丽婉转的昆山腔。
靳哲扬起嘴角道:“,有点意思。”便拿了其中一杯凑到鼻端一嗅,仰首饮下,茶汤甫入口浓强刚烈,继而化作满口花香,待回甘则细腻绵长。
靳哲放回茶杯笑赞一句:“不错。”
戎冶饮了另一杯,侍者便含笑向着他们一礼端着茶盘又回去了,步态袅袅、身段婀娜,连不爱女色的靳哲看着,都觉得风致楚楚。
戎冶笑哂道:“这是打算晚上搭台唱戏了么。”
到了中庭,放眼看去,庭中景致为了契合今日的主题亦经过一番布置。
两人穿过中庭又进了室内,便有一名侍者引他们去雪茄红酒吧,人都在那儿。
戎冶未到,其余人也不进餐厅,只先品烟品酒、一道闲聊。
今次人难得的齐。上一回戎冶现身的时候众人一起玩了牌、小赌以怡情,结果不知哪里不和戎冶的心意,往后一个多月他都再没来过,请都不来。
每个人后来在脑海里回忆,都觉得差错肯定不出在自己身上。
或许是过了轻狂浮浪年纪,又或许是这些年来戎冶开始渐渐变得喜怒难测、身上气势也愈发教人不安生畏,男人们聚首时,聊业内沉浮、聊政经大局、聊游艇高尔夫、聊名马方程式,谈论自己的珍稀藏品和美貌情人等等等等,话题从温良无害到生冷不忌一应俱全,但却没人再敢同戎冶似少年时那样轻易地互相插科打诨,戎冶自己不开口,也没人敢多嘴过问他的私事。
男人们之间对利益瓜葛和孰强孰弱认识得愈发清楚,总是状似无意地提起自家、别家的生意,小心而明地试探,点到为止,既想偷掀别人的牌,又想藏住手中底牌。
他们确实没错,只是戎冶陡然生厌,可现在那阵厌恶和厌倦都已淡去,戎冶便念起曾经的情谊,愿意再回到他们中间了。
“我说你们,今儿不是该讲究个古色古香的调调么,不玩儿煮茶论道那一套怎么还喝起洋酒来了?”戎冶阔步而来,浑厚嗓音里带着谐谑,与他们玩笑。
“好啊你,总算舍得现身了!”他一出现,立刻有了热情响应,在座几个与戎冶最熟的都半是高兴半是埋怨,还有的自然是他们带来的朋友了,也笑着看这场面。
“知道你们想我,这不就来了么。”戎冶没个正经,随口一诌。
看得出来戎冶心情不错,众人说话也就放轻松些了,有人便道:“谁说今儿是‘古色古香’了,分明是‘贯穿古今、中西结合’,冶哥你这眼神到底行不行?”说着大摇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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