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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成则衷道:“因为那时候我的良知尚且容易被唤起,换做现在的我,最大的可能就是置之不理。”
伊莱有丝哀戚地笑了一下,摇摇头又打下一句话:“之前我一直弄不懂,昨天我才想通了……是因为我当时在最后时刻还念着你的安危、拼命喊出来让你走,回来之后你才会对我态度好转。你分明会记得别人对你的好,为什么非要让我觉得你缺乏人性呢?”
成则衷静静看着伊莱,双眸深不见底,终于道:“你不明白你放弃了什么。我不是总有给人提醒的坦诚。”
伊莱怔然,他垂目再度摇了摇头。
他留了下来,但开始控制自己想要隔着那身华丽皮毛感受底下温热身躯的渴望。
因为狼已经警告了他,也许在他还没能真正感受到温热的时候,就会先见识到它残忍冷酷的那一面。
后来,在伊莱以为自己心底的恐惧终于接近消弭时,成则衷却又让伊莱知晓了长期以来他一直暗中掌握着戎冶动态的事实。
那晚整栋公寓大楼突然停了电,鲍里斯马上开始打大楼物业的电话,伊莱拿了手提式应急灯到书房找成则衷,却见他丝毫不受影响地坐在书桌前,只抬了一下眼就继续盯着屏幕,手提电脑的光映在他脸上。
伊莱想问问成则衷要不要先到客厅去,便放下应急灯在手机上打了字走到成则衷身边去要递给他。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封邮件。
成则衷根本没想起来,窗口就那么坦荡荡地打开着,从文字滑向一张照片上,照片里的拍摄对象正是伊莱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年轻人。伊莱皱起了眉,他的注意力被吸引,目光稍移,成则衷已经滑动鼠标继续看照片下的文字。
伊莱拨不回自己的眼珠,才发现那段文字全然是汇报的口吻,甚至有详细的时间地点,他瞪大了眼,诧异化作震悚。
成则衷不紧不慢看完邮件剩余部分才关了窗口,扭头瞧着不敢置信看向他的伊莱,光影在他唇边勾勒出一笔淡笑:“看来你还记得他。”
伊莱怎么也想不出成则衷这样默默地、密切关注那个人的理由如果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极端在乎着一件事物、甚至不择手段,而他们之间绝不是恨,那么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解释。
成则衷再一次让他手脚发冷了。那一瞬间伊莱脑海中纷纷杂杂涌现了很多记忆中的画面,却又好像因为太过拥挤而没有一帧足以看清。
但他想他触摸到了真相,那个人就是成则衷一切转变的起源。
伊莱将想说的话转换成文字,第一次如此直白:“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因为他才将自己推入更黑的深渊里,也许他并不是对的那个人……好的爱情应该让你变得更好,而不是更糟。”
成则衷低声嗤笑。他大半个身子都陷在阴影里,纹丝不动,只有双眼中聚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
“不,我不是爱他,”成则衷断然道,声线冷酷,“哪有这样畸形、丑恶的爱?”
伊莱惶惑地望着他,眼神逐渐变为悲哀。
成则衷嘲讽地弯起嘴角,眼神却如浸过海水般凉:“我更愿意称之为占有欲……和积年的怨尤。”
……
这天下午,戎冶正在书房里同“秀”的其他庄家们开五方视频会议,高最则要等大佬们谈完接受后续指示,等得无聊,在戎宅花园的凉亭里逗着鸟玩儿。
那鸟的体型颇大,白羽带暗色横纹和斑点,强健的钩爪紧抓着站架,踝上牵着脚镣,赫然是一只白隼。
白隼头上戴着眼罩,依然不掩强悍神俊。
高最拿手指头挠着它胸前雪白的鸟羽,白隼着了恼,秒恐怕就要被叼下块皮肉去,却惹得高最发笑,像是有意激怒它似的,又戳了一指头。
白隼目不能视,攻击被闪避后又被挑衅,彻底发了怒,发出了尖长高亢的鸣声,在鹰架上展开雄伟双翼直欲飞起,预备扑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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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威胁意味,却受铁链牵制,徒引动静大作,而高最已经适时地后退到安全区域。
高最笑着摇头打手势让专门伺候这位鸟大爷的人来安抚它,惋惜地说:“多好玩儿的东西,阿冶居然说等它八岁就把它放了,浪啊。”
一旁那位高挑的美女闻言微笑:“冶哥爱它野性天成,所以还它有朝一日自在翱翔;最哥也是爱它凶猛,但更爱它能为己所用嘛。”正是戎冶的私人助理李霄云。
李霄云一张不乏美艳的娃娃脸,身材傲人,又有着叫人一见难忘的又深又甜的酒窝,一双妙目仿佛会说话,欣然带笑时就呈现出十分可人的形状。
高最低笑着略一点头:“是这个道理。”又暧昧地问李霄云:“阿冶他今晚什么安排?见陆时青么?”
李霄云道:“陆先生今天出差呢,不过冶哥晚上是要出门见位老朋友。”
高最倒未预料着,疑道:“老朋友?谁啊。”
李霄云摇摇头。
高最眼里兴味浓了起来:“你居然不知道?”
李霄云失笑:“最哥可太抬举我了,冶哥也不是什么都让我知道呀。”
高最语气高深莫测:“我们冶哥还不够信任你?都叫你知道了陆时青那张脸像的是谁。你别看当初我们这些个跟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只有我敢当着他面儿提这茬,可还有句话我是真不敢说,一直压在心里。”
“说到‘老朋友’嘛,倒是让我想起来,陆时青在人前那性子,乍看起来可真是……跟阿冶有位老朋友如出一辙,”高最挑着眉毛,感叹似的说,“不过终归是不一样。”
李霄云噙着笑:“最哥这谜底我还真猜不出来呢,可别是个禁忌人物吧?我的脑子不周密,还是不知道的好,得哪天自己不小心出卖了自己,惹得冶哥发火。”
高最要笑不笑地看她一眼:“怪不得阿冶说你是跟在他身边最机敏识趣的一个,女人聪明起来,男人真是没办法。”
李霄云垂一垂长睫:“最哥过奖。”
“不过这谜底是谁,大概你迟早也要知道,”高最的声音沉了一分,“但愿是我猜错,不是他回来了。”
第34章此心不设防
视频会议结束,戎冶把高最叫进书房,两人又关起门来作了一番安排。
“秀”的第一季毕竟试探性较强,戎冶自己也会多几分关注。要是第一期播完的反响好,那么马上就该着手开始找第二季的新“猎手”了戎冶和阿纳托利都有在新一季将素人选手换为专业人士的想法,而专业人士可没那么好搜罗。
事情谈完,高最跟戎冶的对话就变得同普通哥们儿之间没什么两样。
“哪天空上我那儿吃顿饭,嗯?我家那傻妞又开始念你了,‘龙叔叔什么时候来呀’、‘龙叔叔送我的puppy会打滚啦龙叔叔还没看到呐’、‘龙叔叔那么久不来看我是不是不喜欢我啦’……”高最掐着嗓子学了一通,摇头恨铁不成钢道,“真是女生外向,这小丫头片子才几岁就不要我这个亲爹了。”
高最跟王鹏的女儿王结了婚,女儿已经四岁,名叫高歌,宠得不行。
高歌小时候口齿不清发不好“r”音,“戎”总念成“龙”,戎冶倒朗声大笑给她鼓掌,问她怎么一眼就看出来叔叔属龙?所以后来能念好“戎”了,高歌也还是一直叫“龙叔叔”。
戎冶笑了:“你要是再有个小子,一样被我征服,信不信?”
高最翻个白眼:“我上哪儿搞个小子?我跟虽然各玩儿各的,好歹也约法三章过,再说了,敢这么不把他宝贝女儿放在眼里,我岳丈大人不得拿枪顶我脑门儿上?”他们俩虽然情窦初开时是彼此的初恋,但后来都情史丰富,大家互知底细一拍即合,干脆搭伙儿结婚生子纯属为堵家长的嘴,无论是从情感出发还是为自己的身体考虑,王都绝无可能为高最再生个孩子。
戎冶不置可否地抬一抬浓眉,还是回到他的问题上去:“今晚没空,看后面几天吧。”
高最道:“嗯,我听李霄云说了,你要去见个老朋友。”
然后他狐疑地盯着戎冶:“就是我奇怪啊……这老朋友是哪一位?这么神秘?”
戎冶乜着他,没说话。
高最顿了顿,确定了:“……真是成则衷回来了?”
……
成则衷不是住在家里,他给戎冶的地址是某处于繁华地段的大平层公寓。
戎氏集团早年是由商贸发家后又进军地产业积累了大量资产,但早在戎拓时期就已经开始转型,开始开拓商业服务行业,逐步降低了集团的地产类入比重,到了后来更逐渐侧重金融投资、大力扶植金融板块。
虽然戎氏集团对重资产项目不复青睐,但对业内动静还是有所关注,更别提这个楼盘项目是当年单价地王,从一开始就备受瞩目,开售时更是火爆。
所以,成则衷这住处,基本不可能是近期才购入的。
其实戎冶也明白,十年漫长时光,成则衷不可能一次也没回过x城,再不济,y城总也回过。因为成则衷的不闻不问他自己赌了很久的气,但如今换个角度想倒觉得有些庆幸,早一些重逢不一定会是现在局面。
车已经在过闸,坐在中控台另一侧的李霄云看戎冶有些出神,柔声提醒:“冶哥,到了。”
戎冶抬抬眼,低沉地“嗯”了一声。
戎冶下车前李霄云微笑着问:“冶哥,大概什么时候来接您?”
“要接的话让司机来就行,你回去管自己休息,不用等我。”戎冶道。
除假期和随同出差以外李霄云都是住在戎宅,侧宅二楼最大的房间就是她的。
“好,知道了。”李霄云颔首,然后目送着戎冶走进大楼里。
戎冶按响门铃后过了一会儿,成则衷亲自来开了门。
戎冶一看到他就不由愣了一下成则衷把胡子给刮了。
成则衷见戎冶盯着自己下巴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好笑地说:“什么表情,我没了胡子你还不适应了?”
戎冶哪里是不适应,他是想起了靳哲那句“可惜”,当下只好不自然地打了个哈哈:“这不才刚接受良好嘛。”
见成则衷只穿了条亚麻长裤上半身光裸、脖子上挂着条厚实的浴巾,头发也被擦得乱乱的仍带着湿意,这种形象直接来给他开门显然是不把他当外人,戎冶心里又有几分高兴,说道:“看你刚洗完澡,是我来得正巧还是你被迫提前出浴了?让别人来开门就好了么。”
其实大楼底下的门禁还真是成则衷在浴缸里给按的解除。
成则衷让戎冶进屋来,闻言哼笑道:“我就一个人住着,家政每天按时来一下做完事就走,我不给你来开门,你就在门口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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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吧。”
他转身时手臂和肩胛上的衔尾蛇纹身在戎冶眼前一晃而过,戎冶在那一瞬间居然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一下,等意识到了,自己也觉得没头没脑。
成则衷带着戎冶进了圆形的门厅,抬手朝门厅左前方那条走廊和正左手边分别一指:“那边主厅、这边偏厅对了,酒柜在偏厅隔壁、两个餐厅之间夹着的那块儿拐进去,你一会儿去挑挑看有什么中意的直接开了就行,我先穿件衣服、把头发吹一吹。”说完自己进到走廊另一边的区域去了,戎冶扭头一瞥,一眼能直接看见的是个面积不小的泳池。
成则衷一户独占整层,而且住的是顶楼,十分清净,可等戎冶穿过走廊进入联通着景观大露台、刻意挑高了的会客厅,他才发现这整片相联的非私密区非常适合宴客,根本就是社交级别的所以成则衷图的可能并不是清净。
露台上的灯光幽昧,映得葳蕤草木与那套极具设计感的沙发共同营造出了一种奇异而阒然的意境。戎冶远眺了一会儿宽阔江面上装点华丽的游轮和江畔变换旖旎的霓虹,继而转身去偏厅方向了。
成则衷说的那个区域其实是私人酒吧,也布置了沙发。酒柜嵌在墙里,双开门,里头品种确实齐全。
酒柜有三个温度分区,戎冶跳过了最上面一层的各色烈酒,半蹲下来从第三层随手拎了一瓶红酒出来。
知道以成则衷的性格,藏酒绝对瓶瓶品,戎冶干脆连挑都省了,翻手一看瓶身,不禁得意自己的手气之佳2000年的柏翠,满分酒。
成则衷拾完自己出来,就看到戎冶正站在隔开偏厅和酒吧的那堵墙边上,猫着腰聚会神地盯着嵌入式生态鱼缸里的海月水母瞧,还用手指头轻轻敲鱼缸测试离得近的水母会不会有反应。
通过鱼缸可以直接从墙这一侧看到另一侧,透彻水体之中灯光又布置得巧妙,水母们游弋着,有种迷离之美。
“好玩儿吗?”成则衷笑着问,明晃晃在揶揄戎冶幼稚。
戎冶也不觉得被看了笑话,哈哈一乐答道:“比鱼来的有趣!”
两人带着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没有开口问对方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
时光恍若回溯到曾经亲密的少年时代,所有臆想中的生疏隔阂都没有出现,气氛融洽,戎冶的心晃晃悠悠终于落地,发出了无声的慨叹。
成则衷和戎冶到沙发上坐下,两支红酒杯里已经分别倒上了一点酒。
戎冶拿起离自己近的那杯悠然轻晃了一下:“闭着眼随手一摸就是一瓶满分酒,不知道你那酒柜里藏了多少宝贝正经醒酒可有得等了,反正我们是边喝边聊,酒杯也能醒。”
成则衷唇边带一抹笑,挑了挑眉端起另一杯轻轻摇晃着:“行啊,还好过醒酒器的效果。”
成则衷的头发没有扎起,散着半长不长,原本有点胡子,两者结合成不经意的性感和隐隐疏狂的气质,现在脸上干干净净,少了些潇洒落拓,却也不因发型显得阴柔。
大概得归功于这张轮廓鲜明的脸。
靳哲说成则衷的鼻子“一万个亚洲人里也未必有一个”并非夸张。成则衷的鼻梁既高且挺,有股凌厉的劲意,难得到了鼻尖鼻翼这儿线条得优美秀致才敛去了几分冷硬,但仍气场十足。
戎冶看多了现在的成则衷,没由来的又觉得陌生,尤其是眼睛不再冷感的眉眼好像让成则衷变得不像成则衷了。
成则衷问盯着他若有所思的戎冶:“怎么?”
戎冶慢慢地说:“在想你变了。”
“哦,”成则衷含笑问,“变得好还是不好?”
戎冶低笑了几声:“没什么不好。”又点点他的头“还没见你留过这种发型,看起来不像你的风格。”
成则衷弯着嘴角道:“本来刮掉胡子就该剪了,不过我自己也不会,不如你借你的理发师给我?”
“没问题,你定个时间我让他过来就是。”戎冶很乐意。
成则衷抓抓自己的头“在欧洲分部的时候没什么,回总部来可得整改仪容了。”
戎冶问:“什么时候上任?”
成则衷道:“这几年的年假我基本没用,累积得挺长,反正离现在的战略部副总正式调任也还有段时间,先偷闲轻松一段日子吧。”
戎冶一听很高兴,特别积极:“那好啊,喜欢玩儿什么?我陪你!”
成则衷眼里带着笑瞥他一眼:“看你这闲散样子就知道是个当甩手掌柜的。”
“每年花这么多钱养着他们我可不就是图自己轻松?”戎冶理直气壮,况且他的心力还要花在其他那些无法假手于人的事上。
成则衷点一点头:“也是。”
戎冶饮下一口酒,酒的香气、口感和回韵无一不美好酒总叫人身心舒畅,也极易令人产生倾吐欲。
可是倾吐欲于这个夜晚而言太不合时宜,戎冶默默地又喝了一口,将一时冲动险些就要出口的话又压了回去,转而起了个无害的话头:“这泳池还挺别致。”偏厅连着的景观阳台稍小些,也通往泳池区域,坐在戎冶的位置上甚至可以看到池边的躺椅。
“还是太小了,”成则衷不甚满意地抬抬眉毛,“泳道不够长只有十来米,装了个无边际泳池机组才勉强能用。”
戎冶不解道:“游着玩儿也够了啊。”
成则衷莞尔:“不算游着玩儿,当做锻炼的,一开始是医生建议,后来习惯了每天都游一会儿。”
戎冶心想,难怪成则衷的肌肉线条依然分明他的体脂率一贯低,但丝毫不单薄。
“我家泳池够大,而且室内室外都有,”戎冶扬起嘴角,“任你游,欢迎之至。”
成则衷笑了:“我要是愿意出去折腾还不如去自家城西别墅,天天往你那儿跑算怎么回事。”
戎冶不以为意道:“那怎么了,我巴不得呢。”又问:“对了,我还奇怪你怎么不在家住?”
成则衷道:“哦,其实是打算两边都住,一周总会有几天回去的至于这里嘛,我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戎冶表示理解地点头。
“对了,你可能不清楚,”成则衷沉吟了一下方道,“我姐结婚有快两年了,姐夫本来是丰蓝设立在n国的研究所的工程师。不过他们婚后姐夫就调任到国内了,一起住在大宅。”
虽然成则衷没直说成则昭这些年来对戎冶态度之冷漠,但戎冶听了还是不有些怅然,苦笑了一下:“昭姐……结婚都这么久了?”
成则衷看着他道:“他们婚结得很低调,所以外界知道的人也不多。”
戎冶“哦”了一声,又问道:“她丈夫,是怎么样的人?”
然后成则衷露出了点笑意来:“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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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还比我姐早认识patrick……说实话他在给人的感觉上和爸爸有点像,不过比爸爸内向被动、但又爱笑一些,他们翁婿俩隔着文化鸿沟居然还挺合得来。”
戎冶听得也微微笑了:“没有想到昭姐会和内向的男人结婚。”成则昭性格似火,而听描述,她的丈夫更像水。
“他俩一开始只是互相欣赏,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姐说帕特里克身上有股能让她随时随地感到平静宁和的力量,听着够玄乎。”成则衷笑着摇摇头。
戎冶慢慢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想起傅弘当初跟他说的成则衷与伊莱的暧昧,此时此刻他想要弄清楚那件事的想法尤其强烈如果成则衷真的像看起来一样照旧把他当哥们儿,想来不会糊弄他。
于是他抬眼看着成则衷,以打趣的口吻问道:“你呢?这么多年有没有碰到过特别的人?”
成则衷正好饮尽了杯中酒,闻言不紧不慢地将酒吞了,似笑非笑地说:“你是说让我动心的人?……要是我说有,你信不信?”一边惬然为自己又倒上一些酒。
戎冶愣了一下,然后干笑道:“你说了我就信呗。”
成则衷重新拿了酒杯起来按着逆时针方向悠悠然轻晃着,靠着沙发勾着嘴角:“没有我的心脏不喜欢为别人跳得太快。”
“……”戎冶瞪着他,“你还学会耍我了?!”
成则衷低笑出声:“好吧,跟你坦白,让我心跳加速的人是没有,让我心跳加速的事情倒是有……而且我还很喜欢。”
戎冶问:“什么?”
成则衷眼里有着深深笑意,攫住了戎冶:“恰巧你也很喜欢,性爱。”
戎冶给自己续酒的动作都不禁停了,压下了一边眉毛瞅着成则衷,判断着他说的是真是假。
成则衷坦然地回目光,慵慵懒懒笑着伸了伸腰:“从前我将做爱的乐趣挖掘得不够,后来才知道性真是灵丹妙药,好得不得了在取悦大脑这件事上,性爱无害而强效。”
戎冶暂且接不上话来,拿起酒瓶缓缓把酒续上了,他才斟酌着道:“嗯……话是没错……”
成则衷一手架在沙发靠背上支着头,促狭地看着他:“我倒挺好奇你能说出个什么样的‘但是’来?”
“……”戎冶哑口无言数秒,挫败道,“‘但是’不出来!”
“虽然对我来说还没到那程度,但‘高潮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这句话还是有很多人认同的。”成则衷扬扬眉毛。
戎冶失笑:“我得声明,我也没到那地步啊!在我这儿最多排前三。”
成则衷弯起嘴角直白地讲:“你问我想玩儿什么,别的我还暂时没想法,刚回来,放得开的情人倒是正缺几个。”
这下戎冶是真的有点儿惊奇了,笑着感慨:“阿衷,我当初也没把你熏陶成这样啊!你这一起兴,态度反差可有点儿大。”
成则衷瞥着他笑:“我玩儿不玩得开你还不清楚?”
戎冶了悟,没有成则衷忌讳的,从来只看他感不感兴趣。
戎冶嘿然一乐,话里透着坦荡荡的暧昧慢悠悠道:“这好办啊,让我的人帮你物色几个?那家伙眼光挺不错。”
“可以啊,”成则衷一副好搞定的样子,转而眼神戏谑地看着戎冶,“不过……极品都在你那儿吧?”
戎冶毫无迟疑大方地说:“我的就是你的,要有看得中的,洗干净了送你床上。”
“哦,他们倒肯?”
“轮得到他们说‘不’?”戎冶哂道,又瞧着成则衷调侃了一句,“再说了,倒不知算是你占他们便宜还是你便宜了他们。”
成则衷哈哈大笑。
两人喝完了整瓶酒,结果都还清醒得很,至多只到微醺,倒是把情绪都勾了起来。戎冶新奇地打量着成则衷:“阿衷你这酒量见长啊。”
成则衷双眸明亮,带着无所畏惧的笑意:“接下来喝什么?随你挑。”
戎冶自负地挑眉笑道:“酒胆不小!海口夸下了可得奉陪到底啊。”
成则衷勾着嘴角也依他的样子挑了挑眉,无声激将、十足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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