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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戎冶丝毫不为所动,兀自动作,待又一次发泄完了,才离开身下的肉体,将人丢开。那个男人倒在床上,嘴角带着迷幻的笑,目光涣散迷离,搁浅的鱼一样奄奄一息,双腿大张似乎无力并上,下身甚至有血,手却仍在无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身体。陆时青看着他们,哑了一般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光震悚怵然。
戎冶从容泰然地扔了套子地上还有数个经过陆时青往浴室去。
陆时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能跟别人……”
戎冶冷冷打断他:“不找别人?别说一直就有‘别人’,就说我找你的时候,你若受得起由头至尾的一次,我倒能试试不再找别人发泄。”
陆时青哽了一下,缓缓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然后那错愕痛楚的声音里多了悲愤:“我们……那么多次,哪次没有做到底?我哪次没有尽力满足你?”
戎冶仿佛听了笑话般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回转过身来捧住陆时青的脸,摩挲着掌下的细皮嫩肉,英俊的面孔上带着残留的笑容:“满足我?你以为我在跟你上床之前需要找人消磨掉几成,才不致使你受伤?我要是不忍着点,不把多余的火给泄了,你会死在床上……宝贝。”
陆时青气得狠了,抖着唇问戎冶:“你把我当什么!”
戎冶惫懒地笑笑,在他颤抖的唇上轻柔地吻了吻,转身进了浴室。
“别让我出来之后发现你走了。”戎冶的声音传出来。
陆时青无声地流下泪来,痛苦而绝望地缓缓靠着床尾坐在了地上,喃喃着:“原来都是假的……”那些深情款款的“我爱你”,他听了多少遍,每一遍,他都珍而重之地当了真。
然而此刻他这才幡然意识到,戎冶说的从来不是“我爱你,陆时青。”
但是他却早已将自己的心交付出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肌肤相亲,第一次对人说出“我爱你”……统统都与戎冶相关。他要对自己多决绝,才可能把戎冶在他心上留下的满满烙印一一铲平?
他不可自抑地干呕起来。
戎冶出来后看陆时青仍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也不先理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衣服穿戴整齐了才走到陆时青身边伸手把他拽了起来,一臂箍住他腰令他站稳。
陆时青无神的眼转过来瞧着戎冶,终于一点点重新有了焦距。
然后他毫无迟疑地抬手,给了戎冶一个有力的耳光。
戎冶面无表情地受了,眼中的阴沉只一秒就散了,旋即舒展开一个柔情似水的微笑来,轻抚了一下陆时青的面颊,好似毫不介怀,轻声细语道:“宝贝解气了?乖,咱们这就回去。”半拥着他往外走。
陆时青的余光又瞥见床上那个已经差不多失去意识的男子,强烈的恶感再度涌上,他徒劳地反抗戎冶:“你别碰我……脏……”
“已经洗干净了,”戎冶现在又恢复成陆时青常见的好脾气好耐性,臂弯有力地圈着他不容逃脱,半真半假地笑说,“阿青,你再不乖,我就要抱你走了。”
陆时青闭上眼,面孔苍白如死,睫毛不住颤抖,低声道:“戎冶,我恨你。”
戎冶愉快地笑出声来:“不,你最爱的人就是我。”
陆时青无言地别过了头。
刚被塞进车里的时候陆时青也挣扎反抗,张皇失措地试图打开车门下去,一遍遍重复“停车、我要下去”,但无人理会;后来戎冶轻易地压制着他、捂着他嘴给人打了电话吩咐说“去替陆时青请个长假”,他的六神无主才后知后觉地化作了惊恐和疑惧,侵入四肢百骸、清清楚楚写在眼里。
他有大声质问戎冶的冲动,你分明早有了分手的念头,为何现在却不肯放过我?!但喉头却紧得发不出声音。
戎冶握着他的下巴,四指在他脸侧轻轻刮过,眼里有着堂而皇之的专横狂愎:“结不结束、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才算,阿青。”他全然洞穿他的心思。
被戎冶带回戎宅时,陆时青已经一丝神气也无,呈现出一种半自我封闭的状态。
李霄云迎上来,看到这情形也没有丝毫讶色,如常微微颔首道:“冶哥。”
戎冶将人扔给一个保镖架着,对李霄云道:“安顿好他,闹绝食就吊营养液,不准和外界通讯。”
李霄云轻声应:“是。”
陆时青的眼珠终于动了动,用一种极度心寒的眼神看向了李霄云,然后他看着戎冶,嘶哑地问:“……你要软禁我?”
“教你冷静听话而已,”戎冶漠然哼笑一声,“如果你表现好,我会考虑让你出门透气。”
陆时青再没有说一个字。
他安静且配合,为了保全尊严而尤显顺从进了给他安排的房间就坐在沙发中,大部分时间只坐着发呆,水端来会喝,饭端来会吃,洗浴期间没有耍花样,出来了仍是枯坐、没有动李霄云为他拿来的书或是电视的遥控,到了点自己关灯到床上躺下,继续睁着眼,一夜到天明。
陆时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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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允许锁门的,他也没有拉上窗帘,大概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他便起身披衣坐在了床沿,头脑昏沉而冰冷。他望着外边黑漆漆的天不知道他要等什么,也许是日出。
当天光微微亮起的时候,他等来了一位不期而至的探望者。
陆时青没有去看步履端庄行至他床边的李霄云,是李霄云先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可亲:“时青,你睡得好吗?”
“他怎样才会放了我?”陆时青终于说了十数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这阵子总是醒得很早,没有事做,所以想着来看看你怎么样。”李霄云温柔微笑着,没有回答他的疑问顾自说道。她已经化过淡妆,一头秀发也打理好了,赏心悦目地披在肩上。
陆时青终于转动了熬得微微发红的眼珠:“……你也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
李霄云姿态优雅地也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离他不远不近,双眸认真地凝睇着他,仍是温和地问:“知道什么?”
陆时青近似颤抖地瞬了一下眼,视线垂落下去。
“你知道……”陆时青喃喃着,揪紧了手下的床单,“你们都知道……却由头至尾,联起手来骗我。”
李霄云道:“时青,我不想你伤心。”
陆时青苦笑一声,尾音已经哽咽:“是我错信了你们!”
他深深呼吸,总算稍许冷静下来,能够声线平稳地问:“一共有过几个?”
李霄云轻叹:“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呢?你……”话语戛然而止,她的喉间突然毫无预兆地发出了异响,然后她皱着眉立刻捂住嘴站起身就近跑进了房间附带的卫生间里。
陆时青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听着里面隐隐传出的呕哕的声音,水声响起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一切思维能力仿佛也都被抽空了。
直到李霄云整理好仪容走了出来,他仍大睁着眼无法眨动,唯有睫毛轻轻发着颤。
李霄云一手轻覆于小腹上,两人一坐一立,在教人窒息的沉寂之中对视着。
陆时青强忍着眩晕竭力发声,却只有做出口型的气力:“……谁的?”此时此刻他唯一愿望,就是事实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但是李霄云摇摇头,轻声道:“时青,冶哥心疼你,他一定没舍得把你做到过第二天都有他仍在你身体里的错觉。”
陆时青狠狠愣住,数秒后终于慢慢地露出了似哭似笑的神情:“居然……连你也是?哈……哈哈……”然后他的眼里竟迸发出厉色,用粗嘎不似自己的声音喝问着:“他是心疼我,还是心疼他去世了的那个女朋友?!”
紧接着他用力摇头,弓下腰来抱住脑袋变成了一个半蜷缩的逃避姿势:“不,我不想再听,你不要再说话……别再说话了……真恶心……”
“我说过了,我不想你伤心的,所以本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件事,”李霄云置若罔闻,缓缓半蹲下来,伸出手有丝强硬地扶着陆时青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然后无害地笑了一笑,用另一只温软的手为他拭去泪水,“我也还没有让冶哥知晓,所以帮我个小忙吧时青,先不要告诉他,好吗?”
第63章轻贱
“阿青,今天太阳这么好,去花园里坐坐吧。”
陆时青被拘束在戎宅已逾一周,这期间戎冶时不时会来看他,还如从前一般言笑自若地与他沟通,关怀呵护也一如旧日。
但在陆时青看来,这曾习以为常的一切都成为了辛辣的讽刺。
而且唯一也最明显改变的就是,戎冶极少再与他有肢体接触了。
陆时青渐渐明白,戎冶的不愿放手,不是多留恋他本人,不过是要他继续扮演桂靖灼的角色罢了,待在这里,他还能更专心。
他基本不和戎冶说话。任谁的天真被这样作践过,都不会有轻易宽恕的胸怀。
但这次他开口了:“我难道有拒绝的权力?”
戎冶笑了一下:“你不想下去,我当然不会生拉硬拽要你下去。”
陆时青闭上眼睛,平静而困倦:“每每对着我就得伪作柔情,不累么,戎冶?我在你眼里,就跟个牌位差不多吧……你留着我,不过是方便你每日清香一柱罢了。”
戎冶敛了笑:“你想怎样认为都可以。”
陆时青慢慢睁开眼看着地板上的某处:“难道你一日忘不掉她,我就要被你再锁一日?”
戎冶唇线紧绷,眼中神采深黯。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从开始你就知道最后我会受到多少打击伤害,你觉得我会安然无恙?……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痛不痛苦?”陆时青抬起头轻声问戎冶,他的瞳仁被阳光照得变浅了颜色,映出戎冶站起身不说一句地扭头离开的身影。
“戎冶!”陆时青陡然拔高声音叫出男人的名字。
戎冶脚步稍顿。
真实的心情已经冲破伪装,陆时青的声音变得软弱嘶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他自己也清楚这是何其悲哀的一问,但他不得不问,得不到答案,他这一生都别想拔出这根毒刺。无论是不敢还是不愿,他已经不再喜欢戎冶了不假,但他的心却仍在爱这个男人的惯性里,如同火焰面前抵死抗衡本能的飞蛾。
他需要一个足够残忍的答案,终止他不自甘的下贱。
戎冶没给他这样的仁慈,而是没有一秒钟逗留,拔腿走了出去。
戎冶来到大露台上,半眯起眼望着阳光下粼粼发光的泳池,眉间聚起淡川,神思却弥散开来。
“冶哥。”
戎冶闻声回头,李霄云正站在他后方凝望着他:“我有话想跟您说,能到书房去吗?”
……
“你再说一遍?”戎冶的嗓音明显更沉了一分。
“我怀孕近三个月了,冶哥。”李霄云字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从跟着戎冶起她就只这一个男人,戎冶并不想不在计划内地成为父亲,所以一直避孕,但腹中的生命无疑有力证实了安全套也并非万无一失。
“你很清楚我不会留下私生子,那么既然知道自己怀了孕也没拿掉,是想跟我谈条件了?”戎冶微寒的目光落在她丽脸孔上,言辞间却慷慨,“说吧,想要什么?”李霄云跟了他多年,怎么也有些情分,他可以不追究李霄云的做法,甚至让她在物质上得偿所愿。
“冶哥,”李霄云双眼看着他,然后一边缓缓屈膝、姿态卑微地跪了下来,她尽力维持着表情的平静,眼眶却渐渐泛红,“这些年来我从没求过您什么,我也没有打算拿肚子里的孩子当谈判条件,只是这一回,求冶哥您成全我……”
戎冶俯视着她。
“……成全我,做母亲的心愿不……是保全我做母亲的资格,”李霄云哀求地望着戎冶,“我的子宫条件天生不足极难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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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加上流产一次造成的损伤,恐怕这辈子就再也不会有孩子!”
她泪盈于睫,但强忍着没有流出,也没有低头拭泪,仍是执着地半仰着头注视戎冶,眼神里透出坚毅:“冶哥您如果不信,尽可以带我去做检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您宽宏大量、念在这些年我尽心尽力,让我留下他们。”
“他们?……”戎冶的瞳孔缩细。
“是双胞胎,”李霄云低声道,含着泪却流露出一丝至柔的笑意,垂头专注凝视着自己的小腹,轻轻摩挲着,“冶哥,如果你不想要他们,那么请至少不要杀死他们,等孩子出生,我会带着他们到其他地方生活,抚养他们长大……”
戎冶陡然生怒。
就像当初卢芝兰带着卢婴那样?!让卢婴从小到大不能正大光明地踏进戎家一步、不被法律或是其他长辈承认是戎家的女儿、想要见自己亲生父亲都需日夜企盼、遭人非议没有父亲却永远不能堂堂正正在人前介绍戎拓是自己的爸爸?
谁敢让他戎冶的孩子也经历那样的人生!
他压抑着暴戾情绪将李霄云从地上拉起来,冷硬着心肠一字字道:“我戎冶要有孩子,也只能是合法妻子生育的合法子女,绝不能背上‘私生子女’的名头,听明白了吗?”
“那么就给我一个合法身份啊?不过是一张纸、一场婚礼、一个妻子的名头而已,我可以完全不要相应的待遇!你这样的亿万富豪,一生有几任妻子都不会奇怪,不是吗?”李霄云情绪激动,仪态全失地尖声道,反抓住戎冶手臂,称呼都变了,一双美目睚眦欲裂,泪水断了线般往下流,哀切地乞求着,“冶哥……我求你了……只要他们可以健康地出生、长大、知道他们的亲生母亲是谁,怎样都可以……不然,不然只要我能够时不时见到他们,就算在我生产一年之后就立即离婚也可以!”
戎冶死死看着她。
李霄云无声地流着泪,唯有饱满唇瓣和巧的下巴在微微颤抖。她试探着拿住戎冶的左手,将之展开了、然后把手盖在他手背上,两手交叠着小心翼翼地覆到了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上。
戎冶的食指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冶哥,这里面是你的骨肉,他们已经连胎心都有了……”李霄云用极轻的声音说,然后像是害怕听到残酷的回答那样闭上眼将额头抵在了戎冶肩上,声线隐隐发颤,“求你……再考虑考虑。”
……
这是靳哲头一次听到成则衷弹钢琴。
是一首出了名易学难的曲子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乐章。
摆在主厅的那架贝森朵夫总是纤尘不染,保养得看不出一点使用痕迹,弄得靳哲甚至怀疑过这会不会就是放着纯粹当摆设的。
现在他才确认了,成则衷不仅会弹,而且弹得还很好。
靳哲回过神来,走出玄关循声往主厅走去。
沉郁婉约的隽永琴声流泻着,像是一条哀愁的河;钢弦的颤动就是那深藏的暗涌,有力的低音仿佛敲在人心上
靳哲从没听过这样的《月光曲》,曲中暗夜行路、举步维艰的感觉是如此强烈……记忆纷至沓来,但这曲中却没有沉湎旧梦的灵魂。
成则衷塑造了一个漆黑的夜,月光寂静明晰,是唯一的光源也是令人无法继续忍受黑暗的开端;可这轮明月却苍白无情……让人不得不渴望,又不得不忍耐。
靳哲走到了钢琴边伫立着,听着听着,竟从那激切偏执的情感之中还品咂出一丝决绝来,他静静凝望着弹奏着钢琴的男人,对方心无旁骛地沉浸在黑白键之间,俊美面孔显得冷漠而忧郁,眼底却依稀有一线柔情如果他听过“孤意在眉,深情在睫”这句话,就会知道此时用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半分钟,靳哲仍未回味够余韵,不过还是从沉思中抽身出来笑道:“用b?sendorfer演奏古典果然合适,就是怎么弹得这样灰暗伤感?好似哀悼已死的爱情一样。”
成则衷已经恢复了靳哲最熟悉的、脸上总带有一两分笑意的模样,闻言也只是翘了翘嘴角:“是吗。”
靳哲耸下肩,饶有兴致地问:“让我试一下?我还未弹过b?sendorfer。”
成则衷便起身将琴凳让给他。
靳哲坐下来稍一思索:“说起来,这首也有段时间没弹了……我妈咪很喜欢圣桑的《天鹅》,我从小到大弹给她听的次数不少,谱子还算记得熟。”
他落手按键,然后眉梢便动了动,眼里流露出一点点“果真如此”的神色贝森朵夫的琴键真的重啊,成则衷居然弹得如此轻松细腻……
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但还是认认真真弹奏了十几个小节,对自己尚且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未手生太多。”
成则衷道:“用惯其他钢琴,头回用贝森朵夫肯定会有些不适应。”
靳哲深以为然地撇撇嘴:“你一直用b?sendorfer?不会吧。”
“以前用的施坦威在家里,这架是买了这里才搬进来的。”成则衷说。
意料之内。靳哲带着笑模样,眼角勾人地瞥着成则衷:“喂,其实有首曲子我弹得也不错的,就是要再过二十几日才应景,今年弹给你听啊?”
成则衷微微一笑,不甚领情地回应:“是merrychristmasmr.lawrence吧?曲子是好曲子,可惜再深情的曲目,赠得多了也廉价。”潜台词直指靳哲不知有多少任男友曾得此“殊荣”。
靳哲闻言有些讪讪的,这个成则衷怎么回事!真够不解风情。
不过靳哲总能将气氛救回来,很快就又一脸阳光灿烂,站起身笑着揽住成则衷的腰:“fine,每对couple适合的模式不一样,你我之间嘛,大概少说多做才是正途,”说着在成则衷唇上亲了亲,灵慧又挑逗地抬动眉毛,“对吗……衷哥?”
这个称呼是再露骨不过的暗号,因为只有在情事之中靳哲才会这样叫他,俨然已成为两人的情趣。
成则衷眼底有一抹兴味的笑意,低声道:“靳少是要在这里……跟我切磋琴技么?”
靳哲这才反应过来在这里撩拨成则衷似乎是很具歧义,立刻赶在成则衷还没有动手付诸实践之前就着一个热吻将人带远了些,气喘吁吁间才道:“你当我条腰是金刚不坏?pass!”
“还没被我练出来?”成则衷口吻轻佻,手指已探入靳哲衣下,在他腰后作乱。
“妖!……”靳哲禁不住抖了一下,一边恼羞成怒一边忍不住发笑,骂道,“你个衣冠禽兽。”
“你这腰如果还想要,就少激将我。”成则衷扬着唇角,充满威胁地在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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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掐了一把。
“我记得小成生的自制力不是这么差呀?”靳哲偏向虎山行,带着笑贴近他,大而乌润的瞳仁显得尤其纯净温驯,不过靳哲从来都不是什么乖乖牌,向来胆大包天才对。此时他便十分不怕死地往火上浇油,嘴唇轻启发出香艳至极的邀请:“……想不想听我用多种语言叫床?”
成则衷幽邃的黑眸注视着靳哲,其中蓄着看不真切的笑:“我很期待你能叫一晚上不重样。”
两人的话语声消失在一个情欲汹涌的深吻之中。
……
成则衷有个习惯令人发指,他从不会在与人做爱过的床上睡觉,在他概念里,将办事的床和就寝的床分得特别清楚。
靳哲不知道这个,他一直只以为成则衷是一人睡惯了。
情事之后靳哲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成则衷人已经不见了,推测他是自行去用了别的浴室。因为又累又困,靳哲走到床边就懒得再挪动一步,扯掉床单就栽倒在床上,惬意地叹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成则衷房子里寝具用的熏香靳哲很喜欢,一闻着就觉得舒心,总觉得跟自己家中用的也有那么一丝相似。他都不需要酝酿睡意,睡意已经将他卷入漩涡里。
夜里靳哲是被冻醒的虽然房间里有地暖,可惜他的被子从开始就乱七八糟几乎等于没盖,他自己还赤身裸体只着一条底裤。灯亮得刺眼,他有些头疼地挡了挡,眯着眼抬头在房间里四顾了一圈自然还是只有他一人。靳哲臭着脸哼了一声,睡意惺忪地爬起来。
靳哲一开门进来,成则衷就知道了。他入睡难,就算身体疲惫仍要花不少时间才能顺利睡着,睡眠也轻浅,被靳哲这么一搅和,瞌睡虫又都被惊走了。
其实靳哲也被温差激得醒了几分成则衷这间宽阔主卧里没开着地暖,事实上如果不是靳哲喊冷,现在这气候根本还不到成则衷需要打开地暖的时候。
“怎么还没睡?”成则衷问。
靳哲不发一言,眼睛都只是半睁的,一副困倦得不行的模样,摸上床掀开被子就理所当然地睡下了,嘴里还道:“过去些。”
成则衷总是个“不在乎”的态度,大方惯了,便要起身把床让给靳哲:“那我去别的房间。”
结果靳哲立刻猴儿一般攀了上来,手臂绕在成则衷胸腹间,把腿一抬挂在成则衷腿上,头在成则衷脖子后面拱了拱,发丝搔得成则衷怪痒的,眼皮大概重得懒得抬起来,吐出两个字来:“不用……”说着还在成则衷身上摸了一把,口齿不清道:“又裸睡呢?……”
成则衷抓住靳哲胡乱游走的手:“乱摸什么。”又拍拍他的手臂,道,“乖,松开,我不喜欢跟人一起睡。”说着便要坐起身来。
靳哲不肯放,睁开一只眼睛乜他,后槽牙磨得作响:“我偏不!”接着双眼都睁开了,炯炯发光地瞪着成则衷,声音大为不爽:“你当我是moneyboy?爽完了还嫌弃是吧?”
说完这句话,靳哲就看见成则衷敛了敛眸子,冷冷地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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