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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撒开手隐忍着不发作,她只心寒地笑了一下:“看来我这个当姐姐的说话是没有用了……好,你的事情我再不会管,不过你记着,要是爸爸知道这件事承受不了出了什么好歹,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我言尽于此,要怎么做你自己选。”
成则衷知道此刻除了“与戎冶划清界限”以外他说什么都是废话,他默然地站在那里,无话可讲。
成则昭见成则衷连句自辩都没有只是沉默以对,气得一秒都不想再多留,扭头便走出房间。
后来戎冶来了电话问成则衷一切是否都还好,成则衷没有如实告诉他,只说都已经处理好了,正准备睡觉。
戎冶听成则衷语气如常便也没有怀疑,顾自乐呵呵地提了几句今天发生的趣事,然后同成则衷道晚安。
第二日成则衷在家中用过早餐就去公司上班,下班后回家里同成海门、成则昭和帕特里克一起吃晚饭。谁也没发现姐弟间发生过摩擦,但事实上一顿饭下来他们两人连一句对话也没有。
成海门又问起去s国的事,成则衷坦白医腿的事他打算暂时搁置,然后就闭口不再多说,成则昭这才抬眼看住弟弟,但仍是没有同他说话。
饭后帕特里克同成海门去下西洋棋,成则昭交待了一声她去探望席敏便出了门,成则衷坐着观了一局棋然后告诉成海门自己今晚回自己那里休息,然后也离开了。
事实上成则衷没有回公寓,他驱车前往城西别墅。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更想多消耗一些力,好让自己今晚的睡眠质量能稍有提高。
戎冶今晚的电话来得早许多,他问成则衷在哪里、说想见他的时候,成则衷刚在恒温泳池里游完一圈。
他没有阻止戎冶来见自己,倒是戎冶好奇询问他怎么好端端独自跑到了城西别墅,成则衷才终于不再隐瞒地说出:“我姐知道了。”
戎冶一顿,他知道以成则昭的暴脾气,姐弟俩肯定不欢而散,成则衷又是有事不爱说、不表喜怒的性子,于是当即道:“你等我,我这就过来。”
……
戎冶来到泳池边时,看见成则衷已经结束了运动,正将双肘搁在岸沿,借水的浮力靠着池壁休憩。
他的脖颈微仰,英挺轩昂的剑眉下双目半阖着,眼尾深长而微微上挑。他在调整吐息,胸膛起伏的幅度明显大于平常的呼吸,但节奏有条不紊。
成则衷想要摒除杂念、放松神的时候总是喜欢待在没什么人工照明的地方。这里构造特殊,本就是个采光极佳的空间,月光遍洒下来,照得此处像是个幽窈的秘境。
一池子蓝莹莹的水轻轻晃荡,映得成则衷身上也是粼粼水光,恍惚间竟跟那倒映水中的月亮一样像是朦胧虚无的。
成则衷察觉到有人进来,也仅是掀起眼皮以余光注意了一下,然后不知是出于信任或是不悦,他干脆闭上了眼,专心调整吐息。
戎冶看得出来成则衷此时心情欠佳,但他的心放下了,甚至生出了隐秘的愉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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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成则昭的怒气尚在可控范围内,而成则衷是为了他才违抗、触怒了长姐。
戎冶知道成则衷现在心里肯定不舒坦、需要纾解郁气,但是这样隐而不发得要多久心情才能和霁?他有更快速高效的方法。
他面带笑意,就在岸上大大方方将一整套齐楚衣冠脱到一丝不挂,随意几个拉伸过后,潇洒利落地入水,径直游向成则衷。
距离缩短,戎冶将泳姿换为在水中行走,缓缓靠近,在还有一臂之遥时,成则衷慢慢放正了头颅,眼睛睁开,湿润的墨色双眸如冰冷森然的幽潭,沁着凉气,盯住了戎冶然后戎冶感到胸腹处被一股坚决的力量抵住了。
是成则衷抬起右腿将脚掌踏在了那里,他稍稍歪了一下头,声音比眼神更冷情:“我劝你离我远些。”
戎冶露出一点无辜的表情,却难掩由衷欣悦,只能尽量语速缓和,意有所指地问:“你替我说话了?”他伸手扶住成则衷的小腿肚,掌心的温度很热。
成则衷右腿上又施了施力,将他顶回去,沉声道:“别得寸进尺。”
戎冶笑意却不减反增,不再多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深深看了成则衷一眼,慢慢,慢慢将身体沉入了水面以下
成则衷心中警钟敲响,当机立断想要撤离,然而腿已经不回来,戎冶早已紧紧握住了他的脚踝。
神经丰富的脚心若有似乎地感觉到一瞬间隐含力道但又极其软糯、撩人心弦的触碰,同时戎冶有力的手掌,裹着他的小腿一点点游移而上,形成旖旎而情色的缠缚。
成则衷甚至能感觉到,脚趾被迫引着足背,贴着戎冶结实、温热的下腹、一径滑过浓密的毛发,与他逐渐苏醒、带着惊人温度的东西摩擦着。
与此同时,戎冶以柔情的唇舌布下细密热辣的吮吻,沿着最为脆弱敏感的大腿内侧的嫩肉而上,满意地获成则衷无法自控的微颤。
下个几秒钟的时间,成则衷冷静的表情猝然出现了裂缝,他将右手猛地回来探入了水面以下,试图按住戎冶那颗放肆的脑袋,同时不得不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另外半边身子上,姿势堪称狼狈。
戎冶实在太沉迷于欣赏成则衷的失控,以至于他自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做出多羞耻的举动也不觉得有一丝为难。
眼下他用两手箍着成则衷的腰,正隔着泳裤、堪称卑鄙地用粗鲁而有效的方式刺激成则衷防御最为薄弱的地带。
“该死……你这个海豚科动物!”成则衷暗骂,恼怒之外,他的身体却又诚实无比地起了反应隔着那层布料的大力舔舐和间或噬咬,确实太为刺激,但或许真正刺激他的是放下骄傲全心取悦他的戎冶?他不知道,大抵是两者兼具总之,戎冶成功搅乱了他悒悒不欢的心情。
成则衷放弃地深吸一口气,干脆将全部重量交在戎冶手上,自己的双手去托戎冶的头颅。
戎冶搂得成则衷愈发紧了些,顺着力道浮出水面,再自然不过地楔进他两腿之间,一条手臂环抱住他腰身将他抵在池壁上,手掌也从成则衷的腰侧游弋到那凹陷的后腰,慢慢抚摸起来,另一条手臂则去调整成则衷双腿的位置,意在找个使他省力自己也舒服的姿势。
戎冶贪恋地不断亲吻着成则衷的颈侧,试图穿透水的气息嗅取成则衷独特的味道。他知道自己从未如此之深地迷恋过谁,连对桂靖灼都不至于此。
成则衷此刻的神情也复杂至极,他微微皱着眉,目光胶着在房顶,眼底亦开始涌动起情欲,那低哑嗓音中不悦夹杂着忍耐:“……你究竟干什么来了?”
戎冶勃发的部分坚挺而热烫,抵着成则衷腿间同样苏醒过来的部位缓慢而克制地碾磨,他的声音更哑,只是极力控制着就要破笼的欲望,还有神智开玩笑道:“来做百忧解啊。”
成则衷微微一怔,那吻已经落在了嘴角。
两人的鼻息全然相融,肌肤也浑如一体般紧紧相贴,成则衷能清晰感受到戎冶近在咫尺的有力心跳将震荡传递过来。
戎冶亲吻成则衷时虔诚而投入,双眼也会闭上,仅凭双唇摸索道路,来觅另外两片令他沉醉的温软。
成则衷没有回吻亦没有闭眼,他的视线调转过来,看得清楚且分明,戎冶的情动真切无比,那份爱与欲一样,浓得化不开,如狂风暴雨、骇浪惊涛,足以将他溺毙百回。
成则衷的恐惧悚然空前,连同恶感也骤然腾踊澎湃。
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没错,我要他所有的爱和陪伴!但不该是这样!
电光火石转念间,他的身体已经跟上他的大脑,将戎冶一把推开。
戎冶毫无防备,睁开眼诧异地看他,不解道:“怎么了?”
成则衷冷着脸挡开他身体,不顾身下叫嚣着的欲望,一脸寒霜地走向台阶要上岸。
“阿衷?!”戎冶喊他。
成则衷斩钉截铁道:“我没心情。”你的爱与欲总是如影随形,我不因此责怪你,然而你却一再忘记认清自己现今的身份……这样做法不会给我任何慰藉,只会令我作呕而已。
戎冶沉默了一瞬,继而嘲讽地笑了一声:“都那样了你跟我说没心情?讲清楚,是真没心情,还是你等着靳哲回来找你呢?!”
成则衷抓着扶手上了岸,居高临下地看着戎冶,眼中仿佛酝酿着一场冰雪暴:“戎冶,不是你不戴戒指就代表你的婚姻关系无效,而且即使你未婚,这种关系同样令我厌恶,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要通过交媾来确定对方于自己的重要性。发泄欲望你找谁都可以,我不在意;离婚之前你没事最好别来找我。”
“在你之后我一个人都再没碰过,你没有多信任我一分就罢了,现在不单单张口还要我去找别人,还要我别来见你?”戎冶一脸的不敢置信加之痛与悲,双目圆睁地瞪着成则衷。
“我从没对你提过任何强制性要求也从没许诺过你任何结果,戎冶。”成则衷看着他平静地说。他转身拿起大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然后裹上厚厚的浴袍。
期间戎冶哑口无言地站在水里看着成则衷动作,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换而言之,他戎冶要怎么做全凭自己,规束也好放纵也罢,他没有丁点谴责成则衷不回报他以预期效的资格。
其实戎冶自己心里也早就有数,以成则衷的骄傲,就算同意与他在一起那也是他恢复独身之后的事。但他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装傻耍无赖。
戎冶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成则衷走了,身上的水凉透了也不动弹。他浑身湿淋淋,头发乱糟糟没了形还不住地往下滴水,半垂着头神情也落寞,木桩子似的,弄得不剩一点气势,甚至显得有些狼狈可怜了。
过了许久戎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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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慢吞吞地上了岸,用毛巾潦草地擦干自己然后穿回了衣服,重振起神去找成则衷。
成则衷已经冲过澡在卧室里睡下,穿着睡衣躺在床的左边,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戎冶轻轻地推开门、轻轻地走到床边席地坐了下来,不出声地端看成则衷的睡颜。
他有点担心两人又陷入冷战,于是很有种冲动想伸出手指拨弄一下成则衷并不长得过分但却非常浓密的直睫,看看会不会惹得成则衷张开眼睛骂他。
成则衷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极具感染力的沉静,此时他闭着眼,那股感染力淡了,宁谧的意境却更浓,让人忍不住觉得,不管谁在此刻作怪破坏了这意境都是有罪的。
于是戎冶忍下了他那幼稚的冲动。
戎冶记得成则衷一直到高中时皮肤都很白,但是他的头发、眉毛、睫毛和眼珠却是那么黑,对比十分之鲜明。
他回来之后肤色较之前色泽健康了些,虽然还是浅,但不再像是从前那种矜贵的白皙,不变的是他的头发眉眼,照样还是黑得纯粹,不掺染一点杂质。
戎冶看着看着,眼里忍不住默默无声地流露出带有悲伤色的深情来。
戎冶想了想,将自己的双手捂热了,然后把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成则衷睡姿很规矩,别说现在他尚且没有睡着,就是睡着了也只会微微变动姿势,戎冶很清楚他的手会放在什么位置,赶在那左手挪开前就准确无误地将之握住了。
戎冶手上的力道很温柔,成则衷终于肯睁开眼稍稍偏过头来看他,冷冷淡淡:“见也见完了,你怎么还没走?”
戎冶握着他手,埋头隔着被子将额头抵在他肩膀的位置低声诚恳地说:“对不起,阿衷。”既是为方才的冒犯道歉,也是为导致他们姐弟不和道歉。
成则衷的手指动了一下,试着抽出手来,但被戎冶握紧了。他没有说话。
然后戎冶抬起头来从容地笑了笑:“我不走。你赶我也没用,我要盯着你睡着为止的。”成则衷跟成则昭吵了一架肯定心里正难过,他如果真依言把成则衷一人丢这儿岂不是个傻子。
成则衷有点毛了,很想打这个一条筋又厚脸皮的蠢货,语气带了些愠意:“被这么直勾勾盯着谁能睡着?”
“ok,ok,我不看你,给只手让我握着总可以吧?”戎冶马上讨好地退让,举起另一只手作投降状,干脆调整了一下姿势伏在床沿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我也睡了,不在你边上睡不好,你就当可怜我别赶我走了。妥了,就这么办,睡吧阿衷。”
成则衷听完戎冶结结实实一顿睁眼说瞎话,又烦又无语,也是懒得轰他了,心说你爱装样子就装,这个姿势能睡得着倒有鬼,看你能撑多久。
事实上成则衷还是低估了戎冶,没一会儿戎冶的呼吸声已经充分证实了他适应睡眠环境的能力之强、速度之快。
成则衷十足无奈,真要气又着实无力,只能不弄醒人地抽出手来挪了些被子过去丢到戎冶身上勉强算保暖了,好在被子够宽大,还剩一半能给自己盖。
被戎冶这么一闹腾,成则衷有心回忆那些令他消沉的场景也是不能了。他把枕头移到床中央人也挪过去,躺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慢慢眨了眨,重新闭上了。
第77章囚徒
戎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已经睡到了地上,裹在一大堆被子里。
怪不得感觉软绵绵的。戎冶舒坦地在被子上蹭了蹭脑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不对,“腾”地就坐起来了。
一看床上,成则衷果然早就不在了。床单平平整整一条褶都没有,跟无人踏足过的雪地似的。
戎冶也顾不上拾自己,手忙脚乱地撩开被子先跑出房间找起人来,果然哪里都不见成则衷的身影。
他在房子里慌里慌张地寻觅了一圈,吓了楼下的家政一跳。戎冶心中越发地不安定起来,总算想起来还有手机这个东西,连忙拨了成则衷的电话。
结果才响了一声就被挂了。
戎冶登时内心一阵天崩地裂,惨淡无比地喃喃道:“完了,真生气了……”昨晚阿衷是因为太迟太困了才懒得同自己计较啊!而且我到底怎么睡的,被子居然全抢过来了!阿衷受了冻肯定更火大了……
短短几秒他在这边已经兀自脑补出完整剧情来了,正恨不得负荆请罪去的档口上,软件上到了成则衷的信息:办公时间别来烦我。
戎冶大松一口气能发信息来就说明没事他赶紧狗腿地回复:你忙你忙。
成则衷没再理他,戎冶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来接自己,然后趁这时间到浴室冲了个澡、洗漱了一番。
等司机接上了戎冶要回槟源去,开出没多久戎冶的电话响了,高最找他。
“什么事?”
高最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大叹特叹:“我的冶哥,你这些天着过家吗?”
戎冶懒洋洋道:“怎么,你去老宅找我了?”
“是啊,这不又走空了,”高最笑得可无奈,“阿冶,你在哪儿呢?找你有正事啊,‘猎场’的事,回来一趟呗。”
戎冶说:“那行,我回一趟,你再等会儿。”上回高最去港城时一件多余的事也没做,算是洗清嫌疑赢回了一些他的信任。
“没问题。”
李霄云正坐在旁边另一张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西柚汁,见高最起了电话,便扭头吩咐近旁的佣人:“去准备些先生爱吃的。”
“好的太太。”
高最笑觑她,压低了声音道:“新婚燕尔,你这身怀六甲的阿冶他就把你这么冷落在这里,你倒还这么坐得住,不怕他是在外面另有新欢了?”
“有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何必小题大做,况且冶哥总不可能为我做大半年和尚啊,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李霄云笑微微地说。
高最先是点头,再又是啧叹着摇头:“不过霄云啊,就算那些都是些气数短的,你也是懂事过头了,不哭不闹没点存在感,住冷宫的皇后做得也没意思啊杀手锏该用的时候还是用嘛。”
“俗话确实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过我要是真给冶哥来这么一套,那招的可就不是冶哥的疼惜而是火气了。这才不过没几天,我也没必要急啊,冶哥总是要时不时回来一下的从长计议,气总是要沉得住才好。”李霄云噙着柔曼的笑,淡定地抚着小腹。
高最听罢,挑挑眉毛冲李霄云一拱手:“自叹弗如。”
李霄云嘴上是那么说,稳坐钓鱼台似的,实际上还是暗暗提醒自己得要查出来戎冶在外面养了什么人,知己知彼她才不至于心中没底。
两人又聊起别的来,不多时戎冶到了,李霄云笑着起身去迎:“冶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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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也笑着唤了一声“阿冶”。
戎冶“嗯”了一声,同时打量了李霄云一眼李霄云是那种天生丽质的美人,此时戎冶并不能分辨出她是完全素面朝天还是化了点自然的淡妆,但看她面色红润、神饱满的,便推断胎儿应该也挺好,于是没有过多关怀,只随口说了一句“气色不错”,然后吩咐让人准备些吃的他要填肚子。
李霄云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纵使她做足了准备也没预料着戎冶竟冷淡到这个份上,但她还是柔声道:“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端过来吗?”
戎冶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我先上楼换个衣服。”语毕就走开了。
高最看了一出“丧偶式婚姻”的典范,也是有点叹为观止,笑里带着惊奇地揶揄李霄云道:“阿冶娶了你可真是福气。”旁的哪个做人太太的忍得了?更别是说还是怀着孕的太太,戎冶这可是连自己的骨肉都不多问两句。
李霄云自然是听懂了,仍是笑笑的,没有说话。她自己心里明白,白纸黑字签了条款的交易,她还要跟戎冶矫情的话可不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自取其辱了么。
只是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其实本来戎冶倒不至于这么不关怀李霄云肚子里自己的种,但一想到自己这个婚结得有多大错特错、成则衷因此与他产生了多大矛盾,戎冶看着李霄云就多了几分厌烦,曾经的情分几乎不剩了。可惜事已至此,就算再懊悔也没得回头,他只盼这状况快些结束。
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在脑中思索是否将这段婚姻的时间再缩短一些无非是多给李霄云一些钱作为补偿否则他再怎么对成则衷表白都不过是在招致反感的同时挥霍那些于成则衷眼中已经所剩无几的可信度罢了。
戎冶吃过东西把高最叫到书房,两人关起门来准备谈“秀”的事情。
他拿了两只酒杯,先将其中一杯倒上了酒朝高最推了推,高最领会地拿过来,听得戎冶说:“下次找我直接到槟源,这边我一般不回。”
高最有丝意外地说:“哟,这就已经搬过去啦?才结婚就分居的我也是头回见。”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因为喜欢才娶的她吧?”戎冶不咸不淡地瞟了高最一眼。
高最摸摸鼻子:“咳,那是不能,不过也不至于连瞧多几眼也没兴趣吧;其实吧我也多少猜到了,不过……新来那位脾气够大的啊?”
“他脾气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戎冶低头给自己倒着酒一时顺嘴就说出来这么一句,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悬崖勒马没透露出更多信息,不悦地瞪着高最,“嘿我发现你还挺八卦啊?”
高最一抓就抓到了重点,眼睛顿时大了一圈:“不是吧……还我认识的?哪家的大小姐啊?结没结了婚的?”
“还问?!你是我老子还是我娘?”戎冶的声音和脸色都沉下来,“皮痒了就下去让阿武给你挠挠。”阿武就是那只老虎,现在个头儿已经不小了。
没想到拿小情开个玩笑戎冶还真来火了,高最赶紧苦着脸举手告饶:“我错我错,不该多嘴,咱谈正事。”
戎冶鼻音低沉地哼了一声。
“这一季格里高利那边势头太好了,现在赌池里的奖金已经有近一半都在他那里了。”按规矩,第一期都是公开的,谁都能下注,只要达到最低筹码就等于买好了第二期的入场券。但这一季参与进来投注的人数暴增,奖池金额也大得相当可观不仅因为“猎场”的名声大了,更因为第一期实在。
而且鉴于这一季的选手不再是素人,下注规则就有所变更了,不是押队伍,而是直接押人。
戎冶反应还挺平静:“怎么,他手下出黑马了?”
高最说:“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猛人,光上一期就有四个人死在那家伙手上,包括阿纳托利找来的那个‘白狼’。”
戎冶微微沉吟,“白狼”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曾经也是道上前十的杀手,阿纳托利砸了重金拿他压阵,怎么第一期都没熬过去就回老家了?
“格里高利队里那个什么来头?”戎冶皱了皱眉问。
“代号叫‘十字星’,名不见经传,不知道怎么给他挖出来的而且相当年轻,看着也就二十来岁,”高最也蹙着眉头,“我看了第一期直播,这个人身手了得、手段利落又绝辣,杀人速度很快。哦,对了,因为他根本没按要求的进行表演型狩猎,搞得格里高利很光火,觉得‘十字星’不配合害他少赚了很多钱。”
“有没有什么标志性手法?”戎冶推断他应该是从某个特殊训练营里出来的。
“爱往脖子上大动脉下手算不算?别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了。”高最答。
节目里只能使用冷兵器或者就地取材。
爱割动脉算什么个人标志?喜欢速战速决罢了,也难怪格里高利嫌他没花样不会博眼球了。戎冶抿了一口酒说:“现在是在直播第二期吧?我看看这个‘十字星’是哪路神仙。”
戎冶用管理员身份登陆了,进入直播大厅,然后切入了“十字星”的画面。
他来得正巧,画面中“十字星”正与两人在林间狭路相逢一般来说,同一家队伍中的选手倾向于结盟,毕竟单兵作战风险高又吃力而且队友不是猎物;之前押注整队的时候东家相同的队员之间互相认识所以除了个别“孤狼”外基本是团队行动,这一季开始结盟的行为果然变得谨慎许多,并且很少有超过两个人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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