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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劳拉摇头微笑道:“先生他前几天才刚刚将一些私人用品搬进来,自己都还未曾在这里过夜休息过,说是第一天一定要跟另一位主人一起入住才行。”
成则衷淡淡扫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点劳拉之前预想中的惊喜神色,而是沉默不语地转身迈开了脚步。
劳拉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只跟在成则衷身后轻声细语地为他介绍起来。
现在这个季节天黑得很快,成则衷回到房间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外面的灯都点亮了。
成则衷走到落地窗前默立着,却好像站在难以跋涉的巨湍之中在这条没有规律可循的大河里困陷中流的不止他一人,可一个想抽身折返,一个却意在彼岸,终归结不成一张筏子,现在他们僵持在洪流里,谁也走不了,只等着一齐撞个粉身碎骨。
他目光散漫地遥望着月色下的湖面,眼瞳永夜般漆黑。
房门被打开,戎冶的脚步近了,从背后结结实实抱住成则衷,在他耳朵上吻了吻,微垂着眼带笑问道:“阿衷,在想什么?”
成则衷转过身来,修美深长的黑眸幽沉如水,凝视着眼前人,微敛。然后他抬手扶住戎冶的面颊,温凉的手指下滑,扼住戎冶的咽喉一点点施力紧:“我在想……要不要杀了你。”
戎冶纵容地将自己的要害交在成则衷手里,甚至嘴角眼底都染着笑。
成则衷放开手转过身去,像是不乐意再看着戎冶的脸孔。
戎冶缓缓紧手臂,在成则衷耳边低声却字字清晰地说:“你如果真那么喜欢他,杀了我是唯一途径……要我把你让给别人,除非我死了。”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叫人毛骨耸立所以如果他没死,而对方又不肯识相放手,那么死的就会是对方。
成则衷此刻几乎嗅到戎冶身上从那个弱肉强食的黑色世界带来的气息,悍横、强戾、残酷。
但戎冶笑了笑,用柔和的、商量的语气问:“阿衷,晚饭你是在楼下餐厅吃还是让人送到房里?”
成则衷知道戎冶其实是在问他还有多气,愿不愿意对着自己吃饭。他终于出声,却不是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我姐随时有可能联系我。”
戎冶身子微微一僵,旋即豁达道:“阿衷,你选择告诉昭姐实情也没有关系,反正,昭姐也早已不会原谅我了。实在不行,我就带你私奔。”他嗓音里带了分笑,最后那句竟听不出是认真的还是说着好玩儿。
成则衷冷冷道:“别混淆了概念,你一厢情愿要带我走叫绑架。”
戎冶朗声大笑,最后搂了搂成则衷然后才放开他:“我让他们一会儿把晚餐送上来,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晚上的时候成则衷才发现主卧的衣帽间里一边是戎冶的鞋子衣物等物品,另一边则全是自己尺码的东西,包括各种领带、手表、领针、袖扣等配饰也都是齐备的,甚至连牌子和风格都是依照自己平常的喜好来的。
这些内容并非几天就能搞定。成则衷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拿了套睡袍便离开了衣帽间。
等成则衷结束沐浴出来,就看到戎冶已经相当自觉地在沙发上给自己铺好了床他显然已经在别处洗过澡了,身上也穿着睡袍。见了成则衷,戎冶露出笑容:“床归你,沙发归我,怎么样?”两者间还是有点距离的。
成则衷明白戎冶这么伏低做小全是为了能在不触怒他的前提下跟他共处一室。
“你的房子,你爱睡哪里睡哪里。”他面无表情地说,朝床走过去。
戎冶在沙发上躺下,因为个子高,腿想伸直只能架在扶手上,却一点没觉得憋屈,反而心满意足地笑着说:“你也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做主对了阿衷,你喜欢这房子吗?”
成则衷把灯关了躺下来阖上眼,不同他说话。
戎冶在黑暗中无声地叹息,也不再说话了。
……
第二天风平浪静,直到下午林长风来了的时候。
“戎冶哥,你已经搬进这里来了?可我刚才去那边找你……嫂子不是还住在那儿吗?”林长风不解地问。
“她在那里住到我和她离婚为止,有必要的时候我会回去;人前叫她‘嫂子’就够了,私下你可以按原来的叫她,”戎冶揉着眉心轻描淡写地曝出真相,他昨晚根本没睡着过,难有些疲倦,“她签了协议,顶着‘戎太太’的名头不会太久。”
林长风毫无准备,震惊得接不上话。
“下次见到我妈在她面前别说漏了,她不知道。”戎冶提醒了一句。
林长风一副理解不能的神情,但还是皱着脸应:“哦……”
接着他看到劳拉从电梯里出来之后走了过来,表情有些严肃地到戎冶身旁弯下腰轻声说了句什么,戎冶的表情也变了:“让冯医生过来。”
劳拉继续低声道:“成先生说了不会见任何医生……他说要烈酒。先生,我是送酒上去还是拿镇痛药给他?”
戎冶眉间拧出一个“川”字,思索片刻:“两样都拿上。”然后他站起身来沉声道:“还是我去,你招待一下客人。”
“冶哥,等等,”林长风紧跟着也站了起来,叫住他不确定地问,“我好像听到她说‘成先生’……则衷哥在这里?”
戎冶转头看他,目光深不见底,绷紧的唇线透着冷峻。
林长风心间拂过一阵不寒而栗的预感,他的神色慎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
笃、笃、笃。
“进。”成则衷按着疼痛的左腿,额上已经浮着一层薄薄冷汗,但仍维持着声音的平稳。
等敲门的人进来,成则衷不由微怔:“长风。”
林长风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将手里的药一齐递过去:“则衷哥,你先把药吃了吧。”
成则衷不好对着林长风发作,还是给面子接过了药盒果然只是普通的应对轻到中度疼痛的镇痛药,对他来讲杯水车薪林长风无力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成则衷取了两倍剂量服用了下去。
成则衷强忍着被痛楚催发出的破坏点什么东西的冲动,将杯子放下。
林长风小





共我沉沦 分卷阅读149
心观察着他,询问道:“则衷哥,你千万别硬抗,是不是还是让医生过来看看比较好?”
成则衷无意识地皱着眉:“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
林长风知道成则衷向来很难被人动摇态度,只好不多劝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困惑而担忧:“我刚刚……问了冶哥,他说他不想失去你,所以才……”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出此下策。”其实从stagnight那时候起,林长风就有所察觉,戎冶和成则衷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但他不知道这个问题如此严重,竟弄到现在这个局面。
戎冶的原话是“把人拦下”但看这情状,不用问也知道成则衷并非自愿留在这里,戎冶这样的做法……说白了不就是软禁吗?
“你们到底出了什么分歧,弄到要决裂?”林长风还是难以置信,他完全弄不懂。
一想到刚才戎冶最后一句话:“我要他这次顺从我,哪怕一辈子就这一回。”林长风就有种无力的感觉,当时戎冶神色中的偏执,他此前从未见过。
成则衷闭着眼忍耐痛感,又冷又沉地低笑起来:“分歧?确实,我本来已经同他分道扬镳……如你所见,他就是这么挽救局面的。”
林长风哑口无言。
“昨晚我一直在想,”成则衷慢慢地说,“走到如今这步田地,究竟是我错,还是他错……到底是我太偏狭,还是他太贪心。”
可说到底,我才是源头。
如果不是那份贪恋根深蒂固,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有错误的期望,如果不是到头来终究做不到心如止水还是任戎冶捅破了那层纸,也许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戎冶曾说我和靳哲会无法善了……现在我们两人才是真正的无法善了。
林长风愁叹道:“则衷哥,你们何必彼此相逼太甚,各自迁就妥协一些就能保全情谊,不好吗?”
成则衷也觉得这一切可笑,眼中染上无声的嘲讽和憾色,缓声道:“是啊,保全情谊……原本我想经由狠心磨砺,好抹去我们两人对彼此的怨与恨,连带着锉去一些柔情亦无不可,也许还能保全下一些昔年情谊……”他话语声渐低,双目却愈发冰寒、脸色沉凝。
却不想我失策他失控,终究变成一场凌迟慢剐。也好,互相给对方行刑,很公平,大不了无人生还。
林长风听成则衷言语竟这样决绝,简直胆战心惊,急急地抓着他手臂劝道:“哪里到了那样地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一定会将冶哥说通的,再好的兄弟也难有摩擦,他怎么会因此恨你?则衷哥,你千万不要再有这样极端的想法了!”
成则衷不耐再多讲,摇了摇头就不再理会林长风了。
林长风不肯轻易放弃,神色坚毅起来:“则衷哥,我这就去跟冶哥沟通,让他放了你。究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他不想看成则衷受困,也不想戎冶一错再错。
成则衷道:“长风,卷进来的人已够多,你不必再卷进来,我和他自会解决的。”
林长风也没听成则衷的,站起身就脚步重而急地去找戎冶了。
戎冶正在大露台上一支连一支地抽烟,脚下已横了好几颗烟蒂。
林长风找过来的时候,就毫无防备地被那分外浓烈的气味刺激到了肺部,他忍着那股不适向戎冶开口道:“冶哥,你为什么要关着则衷哥?”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戎冶的侧脸,但也注意到戎冶刚才就是一直眉头深锁的,目光很深,看起来却没什么焦距,也没有将眼睛转过来:“关?……我是求着他留下来,哼……”
林长风连忙试探说:“则衷哥不是没去成吗,那么现在该让则衷哥回去了吧?反正同城,不是一样吗。”
戎冶将烟直接碾灭在大理石栏上,面无表情地看了林长风一眼:“现在他哪儿都别想去。”
林长风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急了:“冶哥,你别不讲道理!则衷哥又不是犯人,你干嘛非得限制他自由?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真是则衷哥说的那样?”
戎冶顿了顿,问:“他说什么?”
林长风踌躇了一下,才道:“则衷哥说你恨他……”
戎冶蓦地笑起来,像是气到伤肝却极其无力的那种笑,他笑着点点头:“他没说错,
我恨他把我当傻子玩弄,我恨我如他所愿地挖心掏肝给他,他还是这样不识抬举,扭头就去找别人!”
林长风愣住:“什么挖心掏肝,什么别人?”
“他在我和靳哲之间选了靳哲,如果我不将他困在这里真让他去了港城,恐怕他们都要定下终身了。”戎冶冷冷道。
靳哲?可成则衷和靳哲不是……他猛地明白过来,错愕地消化了一下,才迟疑地问:“冶哥……你现在,究竟把则衷哥放什么位置?”
戎冶沉默,良久方道:“很多位置上都是他。”
林长风不住摇头,肃然地提醒他:“冶哥,你别忘了你已经有位妻子!”
戎冶断然喝道:“她也有资格跟阿衷比?!”
林长风被骇得震了一震,却继续低声问:“那么则衷哥是要和谁比?……陆时青么,还是桂靖灼?”
他没等戎冶的回答,接着就苦笑了一下,满脸是大失所望的神色,掷地有声地说:“冶哥,你不知道你现在多么像戎叔!”
戎冶用一种被激怒的眼神瞪视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才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来:“阿衷跟他们都不一样。”
林长风用力地摇了摇头,却好像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他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才又放软口气恳求戎冶道:“冶哥,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强留着则衷哥不放,你这样做,对谁公平?你让他走吧,行不行?”
“不行!”戎冶不容商榷地回答,并且说,“要么你闭嘴不再叽歪,我们三个还能坐下来一起吃顿晚饭,要么你现在就给我滚!”
林长风见他如此不可理喻,气得抹头就走。
林长风走时惩忿窒欲,戎冶胸膛里也是气血翻涌。
他不想带着情绪去见成则衷,在露台上强自冷静了许久,等到能做出笑的表情了才深深吐纳了一次呼吸,准备去看成则衷现在状况是否有所好转。
成则衷脸色苍白地靠在落地窗前的躺椅里,眼睛望着窗外,一副拒绝与任何人交谈的姿态。
戎冶轻轻地走过去,在躺椅边单膝触地地半跪下来,伸出宽大手掌盖在成则衷的左腿膝盖上,然后动作轻柔地沿着腿骨的方向往下仔细按摩紧张的肌肉:“阿衷,吃了药有没有好一些,还痛得那么厉害吗?”
成则衷没有回应。
戎冶抿着唇,垂下眼继续替成则衷按着伤腿。
房间里静得连落下一根针都听得见,两人就这样毫无交谈地




共我沉沦 分卷阅读150
度过了二十多分钟,戎冶感到掌下的肌肉在自己努力下有所放松,也多少欣慰了两分。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戎冶循声看去,是成则衷放在桌上的手机。
“我去给你拿过来。”戎冶对成则衷短促地笑了一下,站起身花了两三秒等腿上那阵血液不畅的不适缓过去,便大步走过去取手机。
但当他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就在一瞬间敛了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轻快。
戎冶拿着手机回到成则衷身边,接通电话,然后按下了提。
“衷,我回来了,在公寓了,”靳哲愉快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也已经回来了?这么快……什么时候到公寓?”
成则衷转过了头来,维持着半仰的姿势,在躺椅里定定地看向戎冶,目光似初春的薄冰般料峭。
戎冶也看着成则衷,脸色已经阴沉。
成则衷没说一个字,神情冷漠地又将脸转了回去。
戎冶将提关了,把听筒贴在耳边听着那边靳哲疑惑地在问“你怎么不说话?”,一边往门口走去。
“是我,戎冶。”他开口道,一直走到房间外,反手将门关上。
靳哲沉默了一下,声音冷硬起来:“为什么成则衷的电话在你手里,他人呢?”
“他在,但这个电话由我接,”戎冶说,“你跟他结束了,听明白了吗。”
靳哲大笑一声:“戎冶,你是不是想破坏我们想到癫了,成则衷的手机不会是被你偷来的吧?”
“我只讲一次,不想死就别再贪图我的人。”戎冶一字字道。
“结不结束那也该成则衷来亲口告诉我,你算边个?”靳哲发了怒,然后猛然一顿,厉声喝问,“不对,成则衷根本已经不想见你,如果他真在你那边也绝不是自愿……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戎冶,你真是好大的胆!”
“我和阿衷的事,没你插手的份。”
“我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定位到成则衷手机的位置,你要是不想被起诉最好现在就把他毫发无伤地送回来!”靳哲发狠道。
“那么你是不肯识相了。”戎冶不似靳哲那般激动,语气一直平平,实则心中几乎一片地狱般的末日景象。
靳哲无所察觉,冲口怒道:“areyoufuckingbrain-damaged?!你才是不肯认输死缠烂打的那个,成则衷要是伤了一根汗毛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戎冶毫无笑意地勾了勾嘴角,冷谑道:“你不用定位,我给你地址等着你来。”
靳哲一愣,尔后咬牙:“目中无人!”
“让你最后听一次阿衷的声音。”戎冶冷冷地,施恩般说。
然后他握着手机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重新来到躺椅边上:“阿衷,靳哲说要来见你,你见么?”
深谙戎冶脾性,成则衷知道这时候决不能刺激得他更加疯狂。
“不见。”于是他头也不回,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
第74章有求皆苦
这个夜晚同前一个如出一辙。一切都看似和谐平静,实则一切都陷在僵局之中进退维谷。
成则衷独自待在琴房里,没有开灯是的,戎冶甚至在这栋房子里特意布置了一间高品质的琴房但成则衷不是坐在琴凳上,而是坐在了“观众席”上,看着这架沐浴在月光中的黑色三角钢琴。
苍白而无情的明月啊……
此时此地,在这僻静的琴房里,成则衷才终于获得了一些真正的休憩。
事实上,他发现自己竟没有多少愤怒,也许是因为他对戎冶的气愤早已达到过极点,以至于再拿不出更多力来计较戎冶的过错、折磨彼此。
他只是觉得累,累得心神疲惫,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想要。
电话响了。
成潮生犹如一名不速之客,打破了他的平静。
成则衷将电话接通。
“小衷,夜晚愉快吗?”那边成潮生的声音轻飘飘的。
成则衷没有作声。
成潮生低笑了一声:“虽然在未落幕时就高声赞‘bravo’是件极度失礼的事,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慰问你一下……别误会,我不想带来骚乱,只是有件趣事想同你分享。”
他没有在意成则衷是否有所反应便兀自说了下去:“前天我看到了一大束奇美拉玫瑰……就那么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我家中的花瓶里我想你也一定记得它的模样非常美丽的花,不是吗?”
“……”
“你知道它是怎么来到我面前的吗?嗯……敏敏告诉我,有一盒巨大的空运来的奇美拉玫瑰被送到了她的画廊,一部分她摆在了画廊,其余的则带回了家里,想让我和滟滟也欣赏一下这迷人的花朵;”
“……”
“她说她很高兴,她与兰登沃斯女伯爵阁下在她养母的葬礼之后已经多年未曾联系了,原来对方还记得她,随花还有一封短笺,充满了关怀……多么令人惊讶的事?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她和她的养父母与mirage还有这样的老交情。”
他感慨地说完这句,然后低笑起来,那笑声透着可怖的阴冷寒意:“或许我该问问你知不知道,嗯?……小衷,又一个兰登沃斯的‘wickedgame’除非局中人自己破局,否则绝不结束看着我满盘皆输,她玩得开心吗?我居然迟钝到入局了如此之久才知道去彻查敏敏的身世,真是……天大的惊喜,呵……这次我不得不服,我到底从未赢得过mirage。”
成则衷听着那端成潮生笑声里神经质的颤抖,漠然地将手机改成提放到了桌上。
“你知道当年的那些旧事了,没错吧?所以这是她的游戏,袖手旁观就是你的报复……怎么样,现在你可痛快?……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小衷?在避‘惩罚’的前提下你也算是给过我提醒,哈哈哈……哦,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也投桃报李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成潮生的腔调听起来如常慵懒疏宕,却又如丧尸近在咫尺的粗喘般邪恶而叫人恶寒,“几个小时前云方大道上发生特大交通事故,大货车司机毒驾追尾大客车,大客车上一名乘客以及货车司机当场死亡,数人重伤,最走运、命最硬的当属被两辆大车夹在中间的一辆黑色沃尔沃上的驾驶员了,车被挤得惨不忍睹后半截基本粉碎,但人至少撑到了医院没断气,现在还在手术中……接下来,就看阎王打不打算他了。”
成则衷终于动容,发了声才发现声音低沉得可怕:“你说什么……”
云方大道是从他的公寓到槟源的必经之路,路段上很多重型车辆通行,而靳哲在x城的座驾就是一辆黑色的进口沃尔沃suv那辆车是梁锦庭应靳老太太“安全、低调”的要求提前为靳哲准




共我沉沦 分卷阅读151
备的。
成潮生轻笑了一声,缓缓道:“戎冶一怒,真是非同小可。虽不至于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但他的火一样是要用血来浇熄的,你曾了解到这一点吗,小衷?哈哈哈……”
“情场如战场,靳哲怎么算都不无辜,但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大,你的心中会对他有愧吗?呵,你的这幅铁石心肠真是从未令我失望过,无怪乎mirage对你如此钟爱,继续保持下去吧,成则衷,我好奇得要死,你们这场战祸里还有多少人将会被殃及?……哈哈哈哈哈”他在狂恣的大笑中挂断了电话。
……
夜已经很深了,成则衷仍没有回到卧室中。
劳拉告诉戎冶成则衷还在琴房里,戎冶来到门外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便开了门进去。他走进去,只见成则衷坐在椅中、双手轻搭在扶手上的侧影,房间里光线昏暗,辨不清成则衷脸上神情。
戎冶唤他:“阿衷?”
成则衷平静开口:“戎冶,你想弄死靳哲?”
戎冶心中一窒,他知道了。
但旋即他就不以为意地笑了,只说:“靳哲确实出了点意外……阿衷,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知晓了。”
“你只说跟你有无关系。”成则衷不想听他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问题。
戎冶眼中生出几分阴鸷来,移开了视线,数秒后才冷冰冰哼笑道:“他够命大……我也是气过了。没死,就算了吧。”
然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成则衷身上,慢步走了过来,眼神幽深黑沉:“他不过是你拿来气我的一个道具,你真正要的难道不是我?阿衷,我因为他被你气成这样,你也该满意了,你可别告诉我现在要因为他跟我反目成仇?够了吧,试验太过可没有意思。”言语间,他的右手扶上了成则衷的肩,就站在成则衷身侧无形地施压不知是他豁然通明看到了症结所在,还是他只是单纯要逼成则衷承认他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一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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