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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靳哲怒从心头起,忍不住伸出只手去掐成则衷脖子:“你是真想气死我是不是!戎冶要结婚你就受这么大刺激?!”
成则衷仰视着他,眼神无波无澜:“我承认,愿意让着你那一句我确实说的是气话;但另一句……就算我是因为在生戎冶的气,也不会因此勉强自己跟任何人在一起,肉体关系的意义在我看来轻如鸿毛,比不上相守相伴的万分之一。愿意去试着真心喜欢你不是骗你的还是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靳哲哑然。
成则衷继续说:“坦白讲,我不是个懂得如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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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经营感情的人,也不懂得怎样才算作善待别人的感情,你也应当有所感受。不是骗你,是我真的想……轻松一些。”
和戎冶在感情一事上拉锯,眼下已经这样辛苦,再纠缠下去,只会愈发折堕、不可拾,他深惧自己终有一日走火入魔。
与其那样,在失望透顶以至于后悔之前、在一切真的成为灾难无人幸之前,他宁可明智一点、自私一点,放过戎冶,也放过自己。
靳哲双眼不瞬地看着他,带着狂妄又怯然的自信问他:“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轻松?”
成则衷流露出浅淡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靳哲亦露出得意笑容,只在心中默默道:你当然轻松了,因我心甘情愿让你在我面前有恃无恐。
他更心甘情愿忽略成则衷之所以会在同他的情感关系中感到轻松,只是因为成则衷不如在乎戎冶那样在乎他这一原因。
“我打算去动腿部的手术,顺利的话,大概术后半年我行动上就能与常人无异,”成则衷慢慢道,眼珠转动看向靳哲,“愿意等我么?”
靳哲“嘁”地一笑:“半年而已!当我这么朝三暮四。”
“我想靳女士应该不高兴见儿子的男友是个跛子吧。”成则衷扯扯靳哲的耳朵尖。
靳哲怔住,眼中夹杂着质疑和讶然,更多的是惊喜,仔仔细细端详着成则衷的表情。
成则衷笑意加深,补充道:“……不过要是手术失败,我的腿估计就彻底废了,大脑的躯体感觉中枢可能也要受损,多久你也白等,赌不赌?”
良久,靳哲终于笑了一声,听起来挫败极了。然后他深呼吸一次,重振起神,屈起右手的食、中二指在成则衷的心口叩了叩:“那么今次记得拿出最有诚意的头等着。”
第72章噬我翼以驭我心(一)
成则衷当年不愿接受手术并且强自忍受了患处这么多年的折磨,有三个原因。
第一,这条伤腿是戎冶背叛过自己的证明;第二,他需要这份痛苦来提醒自己不要一次又一次轻易地原谅戎冶;第三,只要他和戎冶之间彼此还有所亏欠,就不可能相忘,他们永远不会成为毫无干系的两个人。
成则衷曾想过,当他彻底地原谅了戎冶的那一天,他会接受手术的。解除自己肉体上的苦楚,也拔出扎在心上经年的毒刃。
他没想过还有另一种情况下,他也会想要停止这日夜反复的自我折磨。
当他死心的时候。
他终于对像曾经那样从戎冶身上得到快乐与慰藉不再抱有期望。
记忆里那份温暖他贪恋得太久太深刻,以至于即便戎冶一次次教他失望,他还是没有一次彻底将戎冶隔绝,还是每一次都给戎冶留有余地。
他不想探究自己这一次究竟是不是完全死心,就算没有,他也要当作是那样。
还能再怎样难堪?……他不能再心软。
……
靳哲昨晚是同成则衷一起睡的,不过两人没做什么。成则衷闭着眼酝酿睡意的时候,靳哲就不出声静静地看着,直到困意再度泛起便阖眼睡了,心里沉甸甸的满足。
早上成则衷先醒了,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去洗漱,等成则衷出来,看到靳哲已经睁开眼了,就去按开了窗帘,好让清晨的阳光洒进来。
靳哲叫他的名字,声音都还带着鼻音,就伸着手臂要他过去,好像刚睡饱求抚摸的猫。
成则衷走过去捏捏他手掌,握了一下:“嗯?”
靳哲坐起身子,拉着成则衷的手把他拽过来一把抱住,脸埋进成则衷腰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闷闷地说:“让我充个电醒醒神。”成则衷垂着眼,顺了顺他睡乱的头发。
靳哲环着他腰身的手臂松了些,笑容慵懒却惬意,双眼已经明亮了,望住成则衷慢慢诵道:“you’reallstates,andallprincesi.”*1
成则衷忍俊不禁:“大清早就调情?”
“‘晨歌’当然是早晨念才最应景,”刚才成则衷站在晨曦里,靳哲看得心中一动,便想起了这首诗,他低头隔着衣衫亲了亲成则衷,“早安~”
“那么现在肯起床转移世界中心了吗,陛下?”成则衷问。
靳哲哈哈一笑,跳起来回隔壁去洗漱了。
不一会儿靳哲穿了慢跑服和运动卫衣出来跟成则衷道:“我去jog先,你管自己吃早餐啊,我要一段时间的。”
成则衷答:“知道了。”
果然,等靳哲跑完回来成则衷已经把早餐解决了,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不过他也做好了一份留给靳哲,出声提醒说:“你的那份等会儿热一下就可以吃。”
靳哲笑着给成则衷派了个飞吻:“mercibeaucoup,monchéri~”然后便回房间去洗澡了。
浴室的门被关上一阵之后,靳哲手机上呼入了一个电话,房间里铃声响亮地一直唱到超时挂断,成则衷知道靳哲在浴室能听得见,不过既然机主没反应他就也不理会了。
大约两三分钟后铃声响了第二回,这次成则衷听到靳哲在浴室里拔高声音喊他的名字,于是走过去在虚掩着的门边问:“什么?”
靳哲道:“衷,你替我看看是谁打来?”
成则衷便去拿他的手机,这个小玩意儿兀自响得起劲,来电显示赫然是“靳女士”,成则衷一看便反应过来,又回到门边对着里面道:“是你妈妈。”
靳哲道:“噢,你替我接,同我妈咪说我晚些callback!”
成则衷冷静地问:“让我接,没有关系?”
浴室里静了片刻,几秒后水声也被暂停,只听得靳哲同样冷静地回答:“有什么关系?你我现在既然已经在一起,我迟早也要告诉家里知道。”语毕,水声才再度回来了。
成则衷按下接听键,将听筒靠在耳边。
“marcus,为什么不接妈咪电话?”那边的女声清冷,讲粤语,虽是质问,却没有半丝愠意。
成则衷开口道:“靳女士,他现在暂时接不了电话,稍后会回拨。”
那端沉默了两秒,再度说话时以换了国语,发音标准,仍是问句:“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marcus的朋友,”他措辞时稍稍停顿了一下,足以让人听出此友非彼友,“成则衷。”
靳明心发出了一声了然的轻笑,听不出喜怒,只说:“哦……朋友。成生,令尊是否是丰蓝的成海门成董?”
“正是家父;我是晚辈,靳女士叫我则衷就好。”成则衷不紧不慢地答道。
“好,那么则衷,你父亲知道吗?”靳明心的语气虽不咄咄逼人,但也二话不说就单刀直入。
成则衷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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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看来不仅是靳哲早就对他母亲提起过自己,恐怕靳明心也已经做了一些调查了,只得如实说:“目前只有我姐姐知道,父亲近年来身体不好,我不想冒然。”
靳明心哼笑一声,半感慨半无奈何道:“我这个儿子,自小主意就大,我们做长辈的也无多约束他,才惯得他随心所欲、任意妄为。他选择这样让你我首度接触,到底什么意思我心中有数。”
成则衷默然不语。
靳明心也并不介意成则衷的消极反应,只最后意味深长道:“作为marcus的母亲,我不愿意更不希望看到他受亏待,但我也了解他的冲动和不成熟,我想你也清楚。”
成则衷心道,靳家母子都是聪明人,只是儿子从来揣着明白装糊涂,妈妈却洞若观火,并且连温和婉转一些都不屑,几乎是逼着他承诺不同靳哲在这段关系上玩笑。不必靳哲的母亲直言他也知道,她并不看好他们不平等的情感关系。
他无法正面回应,只能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即便不能终成善果,至少也要好聚好散。
“好了,让他一会儿回电话给我,如果确实有缘,我们迟早要见面的,就这样吧,再见,则衷。”
“再见。”成则衷等女士先挂断才放下手机。
靳哲洗完澡,穿好衣服吹干了头发神清气爽地出来,回拨电话之前似笑非笑探寻地问成则衷:“第一次同我妈咪打交道,感觉如何?”
成则衷只说:“一切正常。”
靳哲体谅地拍拍他肩,叹气道:“婆媳关系千古难题,我懂的,如果受了委屈不要忍着,有我撑你。”
成则衷好笑地看着他:“要开染坊了?”
靳哲一脸没听懂。
成则衷抬手将靳哲还未塑形过的头发拨了更多下来盖掉那双得意的闪亮的眼睛:“看来我姐挺喜欢你的……以至于某人自信爆棚要忘形了,嗯?”
“没有啊!”靳哲护住自己的头发逃离魔爪赶紧跑开,“我去打电话了。”
原来靳明心打电话来是要靳哲今天晚些时候同自己一起回港城,好赶上明天给靳老夫人过寿私人飞机会在下午五到六时之间降落在x城现在她人在京城,因为今天同中船集团董事长有一场重要会见。
靳哲应下之后便告诉了成则衷,成则衷道:“正好,今晚我是要回家一趟的,跟我爸还有姐姐商量一下医腿的事,估计这两天之内我就会去s国见我的医生,好早日拟定治疗方案。”
靳哲高兴地揽住他颈窝:“那太好了!”
成则衷弯弯嘴角,然后道:“有阵子没游泳了,过一会儿我想去城西别墅,你要一起么?”
“当然!我马上就去吃早餐~”靳哲十分积极。
靳哲在用餐,成则衷就继续看书。今日晴好,阳光又软又暖,气氛宁静得让人舒心。
但这份宁静没有持续得太久,终是被不肯放弃的来电呼叫打破。
成则衷按掉了三次,戎冶居然还能拨来第四次看起来只要成则衷没关机、手机还有电,他就会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靳哲私心是希望成则衷把戎冶拉黑了最好,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提出来。在成则衷第四次拒绝通话之前,他伸出手道:“给我吧,我同他讲几句放心,绝不乱来。”
成则衷摇摇头没说什么,将手机留给靳哲便站起身走开了。也不知道那摇头是“你怎么处理我都不在意”还是“算了吧我不觉得你忍得住”的意思。
“阿衷!”电话终于打通,这瞬间戎冶几乎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他连梅嫣和大卫也避开了,特意找了个清静的空房间。
“戎冶,今天你大喜的日子,百忙之中还不忘给成则衷打电话,真是有心了,”靳哲虽然带着笑,但一开口就夹枪带棍,“可惜他不想接。”
戎冶有如兜头被泼了一桶冰水,语气陡然转变,声音沉冷似铁:“怎么是你,阿衷呢?”
“他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换我来听,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视情况转达啊。”靳哲好整以暇地答,笑意轻慢。
“你也配?你算他什么人。”戎冶愠怒质问。
靳哲冷笑:“现在不是他什么人的是你,戎冶。我跟成则衷是正正经经的恋人关系,他家姐知道,我母亲都知道。”
戎冶颈侧和额上的青筋暴起,眼神狞厉起来,嗓音阴煞得可怖:“你他妈少胡说八道!”
靳哲低笑一声:“不妨告诉你,成则衷已经决定了要去港城见我家人的他愿意做到这样,同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心中没数?”
戎冶杀心盛烈,胸膛跌宕但缓慢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吐纳都既深且长,他盯着几米之外镜中自己的映像,那双眼里除了满盈的杀意别无其他。
“我不指望你有祝福我们的气度,但我还是要向你道声‘恭喜’,还有,提醒你一句,你这位已婚人士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成则衷了,对你太太好一点才是你该做的。”靳哲冷淡地讲完,挂断了电话。
“笃、笃、笃。”
门被敲响,梅嫣在外面唤:“小冶,你是在里面吗?”
“对!”戎冶回神应了一声,闭起眼深呼吸一次将周身恶气散去,“什么事,妈?”
“司仪正找你呢。”门被锁了,梅嫣只能在外边说话。
“知道了,就出来了。”戎冶答。
梅嫣“嗯”了一声走开了。
戎冶重新拨出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
“冶哥。”
“安排人盯好成则衷的行踪,但绝对不可以打扰到他……如果发现他有非公务的、尤其是独自出行的离境行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
戎冶心不在焉地度过了新婚之日,脸上连应酬的笑容都鲜少,梅嫣以为戎冶是因为成则衷没能来参加婚礼而心中不快,怕戎冶更不开心于是没有说什么;李霄云则是感受到了戎冶的恶劣心情因此一句都没多嘴,婚礼上全程笑靥如花地面对芸芸宾客,到了晚上乖乖独守空房也不敢有怨言。
第二天早上,戎冶就接到报告说成则衷刚刚带了一个登机箱穿着便服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往机场方向去了。
戎冶知道靳哲昨天前脚刚离开了x城,所以想当然地觉得成则衷也是要去港城,心里又气又急,都不知道此时是该骂还是该笑好啊,就这么抓紧,今天就要去见家长了?
他带上齐峰、王显再加上四个保镖,两辆车直奔机场方向拦人。
一路上戎冶都在试图拨通成则衷的电话,但一次次被挂断,最后成则衷干脆关了机,戎冶狂躁到两眼都泛起微微猩红,把纤薄的手机攥到变了形。
……
机场高架上,成则衷乘坐的出租车已被靠边逼停,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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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车道上不断有车子避开他们飞驰而过,唯有这里的景象像是静止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惶惶然看着两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上下来的好几名气势悍然的男人,连忙锁死了所有车门,拿起手机的手明显发着颤,应该是想报警。
成则衷制止了他,然后让他解锁车门。
“你他妈不想活了别拉着别人一起死。”成则衷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面若寒霜地看着戎冶,一步步走过去。
戎冶满眼疯狂,根本不听成则衷在骂他什么,迎上几步双目喷着火:“你当真已经铁了心选靳哲?!”
成则衷再镇静不过地看着他,只反问:“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戎冶大步上前,凶狠而急切地把住他双肩摇撼着他怒哮道:“关我什么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事你说关我什么事?!”
成则衷眼神冷淡,偏头一瞥他手上婚戒倏地笑了,尔后决绝地格开他的桎梏,字字清晰道:“戎冶,我以为我早就对你失望透顶……没想到你还能教我再心寒一些。”然后他拂开戎冶的手,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朝出租车走回去。
“成则衷!”戎冶此时此刻只想到“恩断义绝”这四个字,无法自控地暴吼出声,却浑身冷彻。
他的双眼像是灯烛骤般熄灭,或者说更像是在高倍速快进下的恒星暴死炽亮和灼热转瞬湮灭、融于无边寂,再没有荡气回肠的瑰丽传说,再没有魂牵梦萦的未竟之事百亿岁来被谱写的一切都死在了这绝望的华章之中,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枚黑暗、冰冷的核。
这双眼睛已经化为那片壮美谢幕过后的空茫宇宙,漆黑枯朽的遗骸团缩在其中一动不动,连残存的一息都不留。
寒风猎猎吹着,像是在戎冶眼前吹起了一片死星碾作的齑粉,铺天盖地地模糊了他的视界,使得他几乎看不清成则衷离去的背影。
他眼里生出疯狂动荡的不甘与不安,顾不上弄痛自己的手指就慌急地摘下戒指看也不看远远掷开,步伐乱得如同一个走投无路之人。
“不,阿衷,别选他……”戎冶翕动着嘴唇,惶然赶上前去,失神地喃喃,“别走……”
他不敢再强硬,而是用上示弱恳求的力度去挽留可成则衷脚步不顿,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臂轻轻一抬就解出来,头都没有偏一下。
所以成则衷也没有看见戎冶紧咬着牙关,眼底那些黯然的微烬重新浮动起来,复燃成了焚天之火,雪亮而阴冷
下一刻,从他后颈上传来的一阵剧痛带走了他全部意识。
“阿衷,是你逼我的。”戎冶紧紧揽住成则衷软下来的身体,带着释然的痛苦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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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allstates,andallprincesi:原句是:shesallstates,andallprincesi.
(她便是一切国度,而我是统治一切的君主。)
出自johndonne的thesunrising 一首疯狂推崇“爱”的情诗。
第73章噬我翼以驭我心(二)
成则衷恢复意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身下是柔软的床。
这里绝不是戎宅。
戎冶坐在床边,正无声地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成则衷的右手,好像这手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血管都值得细究跟不久前失态的模样迥然不同,他现在呈现出一种沉郁而专注的状态。
成则衷的骨相生得极好,连手脚都好看得挑不出错,就算是雕塑家这样细致地瞧上半天,也只会有赞美。
成则衷没有先发出声响或是作出其他动作,而是直接果决地将手了回去。
戎冶条件反射地紧了手掌却没有抓住,只变成一次虚握。
他看着已经坐起身来冷视着自己的成则衷,平静道:“阿衷,你醒了。”
成则衷看着戎冶此刻的神态,就明白他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没有一点回头的打算。
“你打算怎样做?关我一辈子?”成则衷同样平静地问。
戎冶盯着成则衷的眼眸缓声道:“如果这是唯一让你不会离开我的方法,那么是的。阿衷,不要逼我不择手段我知道你早已猜到我做了多年法外之徒,所以你也该想得到,我非要达到一个目的时,行事没有什么忌惮。”
然后他拿出一只手机放在成则衷手边是成则衷的,什么都没动过。
“阿衷,你对我什么态度都行,我也不怪你骗我。我只求你别再做让我不安的事,你可以跟任何人联系,在这里你很自由,”戎冶双眸毫无悔色只有决然,沉声慢慢地道,“我需要确认你不会离开我、也没有谁可以抢走你,所以别继续给我危机感……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让我安了心,我就送你回家。”
这话听起来不多过分,实则独断非常,包含了好几个要求,个个都是限制和逼迫,核心就是不准成则衷再和靳哲继续下去。成则衷点着头冷笑,只给了三个字:“滚出去。”
戎冶没二话地站起来准备从成则衷的视线以内离开,只是临走前倾身扶着成则衷的肩头,想要在他额上亲吻一下。
成则衷虽脸色冰寒双目并不看他,没闪没避好似一尊石像。戎冶微顿一下,用气声低低地说:“阿衷,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成则衷冷声道:“戎冶,你最好永远别后悔你今天做的事。”
戎冶用再清醒不过的语气回答:“你早做了打算。如果不是今天我强留住你,你的今后就会与我毫无关系,你觉得我会放你和别人厮守一生?比起那样,我绝不后悔惹你一时生气。”
成则衷闭起眼,口吻平淡却字字讽刺:“戎冶,你是等我夸你有将错补过的急智么?”
戎冶不与他顶嘴,只声音低柔道:“阿衷,我不扰你清净了,你休息一会儿,有需要就叫人。”然后在他额角落下一吻便离开了房间。
成则衷下了床拿上手杖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拨开了纱帘。从这里望出去,除了幽雅花园之外还看见一泓湖水,有一对白天鹅一前一后在湖面伴游。
已是傍晚了。
成则衷转身走向房门看格局和布置这间大抵是主卧宽大的双开房门只是虚掩着,他一出来就看见门外有一位侯立着的瘦削女人,大约三四十岁,金发优雅干练地盘在脑后,穿着简约的白色套装。
“成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劳拉,有什么我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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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您的吗?”她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开口问,中文没有一点口音。
成则衷环顾了一下,这座房子的装修风格跟戎宅区别不小,明显的后现代主义。
“这里的位置?”成则衷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
“我们在槟源,成先生,”劳拉回答,然后问,“需要我带您在房子里熟悉一下吗?”
槟源是位于x城南部的一个纯别墅区,占地很广但容积率极低,私密而清净,总共也就不到二十套独栋别墅,每一套的价值都以亿计。
成则衷问:“除了戎冶,之前还有谁在这里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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