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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我还有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国王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他吩咐他的骑士们,“你们立刻护送公主下山回王宫,稍后我会追上你们。”然后他就要自行折返。
“陛下!您回去独自面对巨龙这太危险了!”立刻有骑士劝阻。
“你觉得当初伟大的屠龙者独自面对迦德莱德的时候怕过吗?”国王果敢地回答他。
“那么请让臣留在您身边护卫吧,陛下,”骑士团长这样说,然后对部下们下了指令,“你们即刻执行陛下的命令,不许回头。”
等骑士们同公主离开了一段时间,国王便与骑士团长一齐返回了龙穴内。
回到洞腹的国王直接迈着大步到了巨龙的脑袋跟前,双手按着巨龙的鼻梁骨用力摇了摇,大声道:“醒醒!”
白龙如他所愿睁开了眼睛,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起身以吻部顶翻了国王,巨大的龙爪重重落下就踏在国王身侧,巨龙金黄的眸子中是满盈的、冰冷的怒意和杀气:“聒噪!”
“从吾王身前退开!”骑士团长呵斥道,向白龙的右眼投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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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长枪。
白龙只闭了闭眼,那枪尖撞在覆盖巨龙眼皮的细鳞上,无力的一触后便颓然掉落。然后骑士团长本人也被巨龙凶巴巴地一爪拍晕了。
国王被近在咫尺的强大龙息逼压着,白龙离他近得几乎一张嘴就能吃了他,他根本无法起身。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剑不是屠龙英雄杀死黑龙的那一把!”国王始终无法不在意这柄剑居然不是真的?!他一直以为,继位时接过了神剑的那一刻起他终于得以继承那位伟大屠龙者的意志,结果这头龙告诉他,这就是个冒牌货所以他根本没能在神世界跟那位勇士并肩站立过,一切都仅是他可笑的幻想!
“英雄?……”白龙轻慢而不敬地冷哼,有些恶狠狠地在国王腹部拱了一下,不善地呲牙,“你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的死法。”
“这对我很重要!”国王咬牙固执地说,尔后气呼呼地大声道,“而且,不准你瞧不起他!”
白龙闻言敛了敛眸子,居然稍稍后撤了些。
“他没那么伟大”白龙半垂着眼眸傲气凌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国王,龙族独特的浑厚嗓音之中没有一丝感情,“想知道真正的屠龙剑长什么样,你就在这里待到午夜。”
国王留下了。
白龙警告他:“保持安静,如果再打扰到我睡觉,我会让你们就地长眠。”
国王觉得这头龙真的很没追求,忍不住说:“你每天除了进食和睡觉难道就没其他有意义的事情可做吗?”
“你要是希望我做点别的事,那么我可以挑个时间去你的国家游玩一番,参观一下王宫。”白龙淡然回敬。
国王气结。
白龙轻轻谑笑了一声,带有胸腔共鸣的发声方式使得龙的嗓音总是充满威压且极具穿透力,听得人耳膜隐隐作痛:“成天待在这山洞里无所事事确实非常无聊,否则我也不会最近才结束漫长的休眠离开梦国你要是有什么有趣的提议,我倒很乐意听一听。”
“你是说……”国王微讶地睁大眼,“你其实在这里很久了,只是之前一直在沉睡、没有出来活动而已?”
白龙喉间漫不经心地动了动,发出一个简短的单音。
国王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在这儿到底生活了多久?”
“从迦德莱德死后开始,”白龙回答他,然后将头伏低闭上了双眼,“你的问题真的很多。”
那可是两百多年!国王大吃一惊。
但见巨龙准备睡觉,国王明智地不再出声发问了,只是心中却有个巨大的疑惑开始盘旋:为什么这头龙在迦德莱德死后就生活在这里?难道他是那黑龙的血裔?
他忍不住用探究的目光从犄角到尾巴来回地审视着这只嗜睡的白色巨龙。
大半天过去,昏迷的骑士团长终于悠悠转醒了,并发现国王就坐在他身边。他扶着撞得不轻的脑袋试图从地上爬起来:“陛下……”
“啊,你醒了就好,”国王轻声示意他不必多礼,又点点不远处已经熟睡的巨龙,“龙睡着了。”
骑士团长很不解:“那我们不趁此离开吗,陛下?”
“我恐怕还得多待一会儿,爱卿,”国王拍拍他的肩膀,“龙告诉我,午夜时分我就能知道真正的屠龙神剑究竟长什么样倒是你,你先回王宫吧,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明日就会回去。”
然后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想这头龙不会真的伤害我,我的妹妹说得没错,他不是坏龙。”
“午夜吗?……”骑士团长低声喃喃,“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月圆之夜了。”
就像很久以前,黑龙迦德莱德被杀死的那个夜晚一样。
白龙直睡到临近午夜才醒来,起身到水池旁喝了些水,然后在巢穴中慢慢地踱着步转悠。
骑士团长已经离开了,只有国王默默地看着他。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只要像现在这样,跟我保持距离安静地看着就可以了。”巨龙稍稍低头对国王这样说。
国王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他慢慢站起身来。
下一刻,他看见有氤氲的雾像流水般淌进了这偌大洞穴,伴随这些不知来处的雾气一同进入龙穴的,还有愈发明显的寒意。
白龙却回到老位置上伏下了身体,只余脖颈头颅高昂着。他瞥了国王一眼:“在那儿待着。”
接下来,国王见证了堪称离奇的一幕
洞口处月光照耀下,有一半透明的虚影凭空凝出了形体,是垂首双脚分立、双手在身前握着一柄长剑柱地的姿态,剑身上隐隐有殷红流光。尔后那幻影缓缓抬头,双眼锁定了白龙,他握紧了手中长剑有力地挥舞了一次,踏着雾气疾奔而来。
那影子的面目是模糊的,唯有一双眼眸,清晰得近乎真实。
国王只觉自己的声带像是被只无形的手捏紧了,他的心脏疯狂鼓动着,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深深崇拜的那位英雄!
他忍不住朝那虚影迈出了一步。
白龙坦然地待在原地岿然不动,看着那幻影在他近前将用双手举起了倒提的利剑,又快又狠、不偏不倚地刺入了他的心口!
赫然就是那道旧伤的位置!
白龙发出了痛苦而隐忍的喉音,浑身颤栗,面部都发生了轻微的扭曲他压抑着反击的本能,分明已经有少量龙焰喷出,但立刻生生将就要彻底突破齿关的龙焰又尽数吞了回去,艰辛到连头颈都弯折。
而那屠龙者的幻影,连同那把剑,都在一眨眼间怦然消散!了无痕迹!
白龙颓然委顿了下来,勉力撑着上半身的重量。只见不断有金色血液自他胸膛上的创口中汩汩涌出,滑过他白色鳞甲淋漓地往下淌,然后落地成焰,很快便在“金毯”上熔出了一汪液态的黄金。
白龙伸出一只前爪探入那“金池”,掬起一捧滚烫的黄金,直接抹到了剑伤处!
国王总算从瞠目结舌中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朝白龙跑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且止住了血的白龙沉重地喘着气,半伏着道:“怎么样,看清了那把剑长什么样子了吗?”
“先别管那把剑了!为什么‘他’的英灵会出现?为什么你根本不躲?为什么……”国王觉得这一切都太疯狂了,他的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他有许多许多问题,眼前这头龙简直是个巨大的谜团,他从踏进这里起就疑惑不断,但这头龙也什么都不肯解答!
白龙疲惫地闭了闭眼,低声说:“你真的很烦……”
国王急得伸手抬住白龙的眼皮使之无法完全落下:“别睡,不能睡!现在睡了你会醒不过来的!”
白龙叹息般吐出了一句话:“我不会死。”然后他在国王愕然的目光中慢慢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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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金眸完全张开了,缓缓地说:“这样的夜晚我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只有让那把剑刺中我的心脏,它们才会消失。这世上只有那剑能杀死我,但它的本体早已被毁了,刚才你看到的剑不过是被怨气污染的剑灵所化,只能伤我。你该知道,龙的愈合力是很强的。”
国王惊疑地看着眼前那浅金色的、澄澈的巨瞳,低低问道:“为什么……你要经历这些?”
“这是女巫给我的诅咒,”白龙平静地说出了真相,“沐浴过龙血的我刀枪不入,背负永生不死却无法变回人类模样的诅咒,只能是人们厌憎的魔兽,并且在每一个月圆之夜我都要同等地体验当年迦德莱德……在被我穿透心脏杀死时的痛苦。”
国王只觉心上受到了一股沉猛的冲击,他震骇得甚至忘了眨眼。
“迦德莱德是她的爱人。我不仅刺破黑龙的心脏,更在最后时刻斩落了他的头颅,女巫悲痛欲狂,用她最强大的法术摧毁了我杀死黑龙的剑、吸了剑灵,然后用自己的全部鲜血给我下了诅咒。”白龙说着说着声音渐低,眼睛又再度合起了,“全部告诉你了,能让我睡觉了吧……”
第二天白龙醒来,发现国王居然还守在他脑袋边上这位素有英名的年轻国王双眼黯然又伤悲,脸上甚至还有纵横的泪痕。
他为他流了一夜眼泪。一想到游侠是以终身孤寂换来了他们国泰民安,还这样无怨无尤、尽量不惊扰人们地生活着,国王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国王抬起微肿泛红的双眼望着白龙:“怎么才能破除你身上的诅咒?”
白龙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他抬高了上半身,用前爪将胸前已经凝结成型的“止血纱布”从身上拂了下去,淡淡道:“没有办法。”
哪想国王退后几步仰头定定地看了白龙一会儿,非常笃定地说:“你在骗我。”
然后国王抬手揩去脸上泪痕,斩钉截铁道:“我会再来的!”然后不等白龙有所回应便扭头离开了。
……
国王不是说说而已,隔了两天他就又来到了魔山,还带来了许多新鲜的水果和好几条已经烹制好了的香喷喷的大鱼。
“我想这些东西你可能比较难获得,”国王试探地问,“你喜欢吃水果和鱼肉吗?”果园白龙是断然不会去的,而离这里最近的海也有相当距离,就算是巨龙飞过去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嗯。”白龙也没客气,低头嗅了嗅水果和鱼肉的香气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国王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便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送些美味的食物给你我们可以在你觅食期间常经过的原野上见,你觉得怎么样?”
白龙拨冗看了他一眼:“你身为国王,属于自己的时间有这么多么不必麻烦了。”
国王坚持地点头:“有时间,不麻烦!”
“美食之约”这样进行了近一个月,这一天白龙吃完了最后一串葡萄,告诉国王:“明天我不离开巢穴,你不用来这里等我。”
这些日子以来,国王每天只要一想到晚上可以见到白龙,心间就满是欣悦,此时闻言他怔了一下陷入失落里,然后反应过来,明天又该是月圆之夜了。
“好。”国王牵起嘴角对白龙笑了笑。
白龙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国王确实没去原野上,但却直接登上了魔山。他在午夜前满头大汗地抵达了龙穴,还带来了一大罐鲜牛乳虽然于巨龙来说,这恐怕就是一口的量。
“这个……有助于睡眠。”国王有些赧然地微笑着解释道,双眼之中却隐藏忧伤。
伤口痛的话,终归睡不踏实吧。他是这样想的。
白龙宁和地看了国王一眼,仍旧提醒道:“等会儿别靠近我。”
国王的嘴唇动了动,望着白龙欲言又止,但他目光沉凝地思忖了几秒,还是选择开口:“我有能力帮你解除诅咒,是不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曾拯救我的国家于水火,我为终止你的苦厄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合情合理。”
白龙不改原来的说法:“诅咒无法破解。”
但他的耳畔,女巫饱含憎恨的语句仿佛重现:“……你永永远远也不能从这痛苦中解脱,你的余生都只能以人类避之不及的形态度过,除非有凡人心甘情愿以血肉之躯为你挡下插向心口的一剑!”
他受这一剑死不了,可凡人呢?
他不愿意做这以命换自由的自私交易。
月光下,那道虚影正缓缓现形。
国王扭头看了一眼,断然来到幻影和白龙之间站定了,眼神坚定大声道:“让我帮你!告诉我真相!”他的心根本不允许他这样袖手旁观,此刻光是想象一会儿白龙将要承受的痛楚和折磨,他已经心如刀割!
白龙眼见着那虚影已经抬起了头,微愠地压着音量厉斥国王:“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自己动手。”他伸出利爪佯做恫吓长剑已被挥动,如果国王再不听从,他只能选择亲自“请”国王到安全地带去。
“不,我不走开。”这一刻国王忘记自己是一国之主,忘记白龙是不死之身,他迈开了步伐,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被伤害!
国王几乎是跟那幻影同时跑向白龙的,他先到一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白龙,用身体严严实实挡住那道剑伤,闭着眼低语:“我不想看你再受伤了,如果你不允许我制止,就让我感同身受。”
白龙被深深震动了,他在夹杂着愤怒的感动之中无计可施,徒然向那愈来愈近的幻影喷吐龙焰试图阻挡它脚步,然后无力地看着它举剑穿过了熊熊火焰,剑尖直刺而来
他的双眸因那时被溅入眼中的浓稠龙血浸润烧灼,化身为龙后竟变作龙血般的浅金色,而且即使长久地直视太阳也丝毫无恙可此时此刻,他几乎不敢看那剑刺入国王身体的一幕,下意识闭起了悲酸的双眼。
说来也怪,就在剑锋割裂了国王的衣袍、刺入皮肉鲜血流出的那一瞬间,无论是长剑、抑或是持剑的人,他们的幻影就在刹那烟消云散了。
国王先是感到背上微微一下刺痛,然后头顶响起一声低沉悠长的龙吟,旋即便觉怀抱一空。
他慌张不安地猛然睁开眼铺满黄金的龙穴里哪里还有什么巨龙,一下子空旷得可怕,他的心直坠到谷底。
然而在他面前不远处,“金毯”上跌坐着一名黑发白肤、四肢修长、不着寸缕的年青男子,正垂头盯着自己双手手掌出神。
国王几乎跳停的心脏又活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紧张不已、谨慎庄重地朝那青年走了过去。短短一段路,他没迈几步便双眼湿热,继续走着走着,又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
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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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诅咒所困、恢复了原身的游侠抬起头,浅金色的沉静双眸望住了国王:“傻笑什么?”
“我在想”国王笑着,优雅而不失潇洒地略一弯腰向游侠伸出右手,“伟大的、尊贵的勇士阁下,现在我以国王的名义邀请你到我的国家游玩一番,并参观王宫,你愿意赏脸吗?”
第103章喧嚣之上
“我怀疑我爸可能知道了。”
冷不丁听到成则衷这一句的时候,戎冶正单手拿着手机翻找一条讯息,手上立刻就一个没拿稳猛地打滑,手机脱手径直就往下掉。
戎冶表情顿时裂了,本能伸手去抢救,一阵手忙脚乱。
可那手机在他两手间杂技似的颠腾了两个来回,最终还是屏幕朝下、结结实实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成则衷:“……”
戎冶也顾不上捡手机,几乎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来:“阿衷,你刚才说什么?”
成则衷比他镇定得多:“应该不是我姐讲的,我爸他可能自己察觉了什么。”
“大爷他……”戎冶小心谨慎地问,“具体什么表现?”
“没什么表现,”成则衷语气淡淡,“就是说让你去我家吃顿便饭,很久没见你了。”
戎冶登时生出几分焦虑:“啊……”翻译一下不就是约谈么!
“如果我爸已经有所察觉,反而会比较冷静地看待、处理,”成则衷说,“倒是你,做点心理准备,就算是我想多了,我爸也有其他事势必要跟你单独谈一谈。”
“我明白,”戎冶短叹一声,略显伤神地抹了把头发,沉吟了两秒抬眼看向成则衷,“阿衷,你希望你爸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两种情况我都有应对的准备,顺其自然。”成则衷回答。
“那……如果大爷反对,你会怎样做?”戎冶深知这个问题不该问出口,但还是没有忍住。
成则衷眼神平和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不会让爸爸伤心。”
戎冶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闻言只得涩然笑了一下:“嗯,我明白。那么我只能祈祷大爷能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了。”
“现在不必多想,”成则衷说,“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戎冶点点头。
戎冶也不愿多想,但大脑偏偏很有自己的个性。
晚间他一躺下预备睡觉,那思绪就愈发活跃,弄得他拼命闭着眼也没能挤出一丝睡意,神得简直能下场斗牛。
近两小时后戎冶坐起身来,尽量放轻了手脚从主卧离开,独自走进书房、到了保险柜面前。
他经过密钥及指纹的认证打开了柜子,从其中拿出了一个真皮包裹的小盒子。
戎冶将盒子托在掌中微蹙眉头聚会神地看了数秒,继而将之打开、徐缓地取出了里面的指环。
金属拉丝质感的平滑整圈,到了戒托位置渐宽渐高,一颗雷迪恩钻石镶嵌其上。
是他准备用来向成则衷求婚用的戒指。
他指间捏着这枚求婚戒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沉沉的目光看向保险柜中已端端正正并排摆放了一段时日的另外两个小方盒,发出了带有无奈意味的一叹,又重新把手中的戒指放回盒子里、归于原处。
……
定好去成家吃晚饭的这天,天气略显阴沉。两人从槟源出发,戎冶的司机早已将车备好开到门口,见到二人出来便为他们打开了车门、姿态得体地侯立着。
成则衷看了这名比起前任更为聪慧有效率的新司机一眼,道:“现在先不必用车,你将车开回去吧。”
司机的眸光微微一闪,半垂着眼颔首道:“好的,成先生。”
戎冶疑道:“那我们?……”
“直接坐我的车过去,我开;时间也说不准,等你要回来了再让他接你就是。”成则衷道。
“也好,”戎冶点头,吩咐司机,“那你就先去歇着吧易逍,等我电话。”
“是,先生。”
时隔多年戎冶再度登门做客,成则昭是整个屋子里最不高兴的人。但她也仅是神情冷冷的,没有过分流露出坏脸色,毕竟戎冶是父亲叫到家里的,她的涵养足以管束自己的情绪。
帕特里克是头回见到戎冶,态度就如他对其他人一样和气而友善;成海门对待戎冶则自然得就如上个星期才刚刚见过似的,没有一点戎冶想象中的生疏、仍然温和包容一如戎冶记忆中的模样。
戎冶到成海门面前问好时,成海门便走上前来握着他肩膀,轻而稳地拍了拍,细细瞧着戎冶的模样点头轻叹道:“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丈夫了不止你母亲,你父亲若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戎冶再度近距离站到成海门面前也很有几分感慨,竟有些嘴拙了,这时一味地只是笑。
成海门继而又温声询问了戎冶现在身体复元得如何,叮嘱他要好好保养,切莫留下病根。
再度感受到久违的、成海门真切的关怀,戎冶心下难抑感动,胸膛中也一股暖意默默流转。
后来到用晚饭时,成海门特意要戎冶坐在身边,还破例多次与戎冶低声讲话他另外一边是女儿成则昭,全程专心致志埋头吃饭、偶尔为丈夫取菜放入餐碟,根本不看客人一眼。
戎冶也无法,只能佯装不察地一直维持着澹然笑脸,得气氛陷入尴尬。
就在晚餐期间,外面已经下起了雨,于是餐后成海门没有按例去散步。他看向戎冶,终于讲出了戎冶深知逃不过的那句话:“小冶,愿意陪大伯说说话吗?”
戎冶心里那根弦悄然绷紧了,但面对着成海门他只得微笑道:“当然。”
成海门同戎冶两人到茶室,在木案边对坐下来。
四下清净和寂,只有成海门洗杯温杯过后冲泡大红袍的清越水声。
他专心致志、动作平稳简练没有多一丝花哨,俄顷便满室生香。
戎冶闻着馥郁茶香,神情端凝地看着成海门将第二泡分杯,心中感觉也愈发强烈大爷恐怕……真的是知道了。
“你父亲偏爱岩茶,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成海门温声道。
“我和我爸口味一向相近,也是喜欢的,”戎冶微微笑了一下回答,端起茶杯嗅过香气才浅饮品啜,然后将杯轻放回桌上,“原来您冲茶的手艺这么好。”
成海门莞尔:“只是熟练罢了。茶养心,对身体也有裨益,你父亲从前好酒远胜过好茶,后来与我饮得多了觉出茶的益处来,才乐意时不时跟我坐下喝茶,不再执着于老想着拉我喝酒了。”
戎冶闻言失笑:“我爸是奉行‘以酒会友’的,除您以外,旁的人要是跟他喝不到一块儿去,他都不爱来往。”
成海门点着头低笑,有些怅然地短叹了一声:“戎拓走了也有这么些年了。




共我沉沦 分卷阅读222
”他双眼平和地看着戎冶,慢慢地说:“我想他对你最大的期望不是别的,只是与天下所有父亲一样,愿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喜乐罢了;而任何需要你用平安或幸福才能换取的,你父亲都绝不会加诸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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