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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明白成海门讲的是什么,戎冶心头一阵熨帖的酸楚,他垂了垂眸子,低声但坚定道:“往后,我爸在天之灵、我妈、您,以及其他所有关心在乎我的人,都不必再为此担心我已经回到该走的道路上,再不会回头。”
成海门流露出宽慰神情,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虽然有冲动的一面,但终究是个明理有度的孩子。”
戎冶有些惭愧,默默然无言。
“现在你身体大好了,小衷也该放心了,”成海门语气和缓地说,“那时他先斩后奏远赴异国去找你,我很意外,一是我儿子原来也会有这样不管不顾的时候,二是他竟然觉得我会阻拦他;但我也明白了,小衷他非常在乎你,甚至超过我认知的程度。”
戎冶愣了一下,讷讷地:“大爷……”
成海门稍顿了顿,才继续道:“你母亲回o国前我到你们戎家老宅坐了坐你母亲应该同你提过我是那时才知道,原来你的孩子并不同你生活在一起。”
他看着戎冶问:“我该怎样理解这件事呢?将之看作你对小衷的在乎吗?”
戎冶的表情当即肃然,几乎立刻站了起来,沉声道:“您听我解释”
成海门摇摇头,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让戎冶坐下,可还没等做出动作,他突然变了表情,挺拔的腰背也猛然泄了力,下一刻他神色痛苦地捂住了心口,嘴唇肉眼可见地褪去了血色。
那一瞬间戎冶感觉自己直像在深冬被人重重一脚给踹进了冰湖里他的身体理智地上前扶住了成海门,魂却浑浑噩噩沉入黑冷湖底,胸口闷痛、从头到脚的血液都要凝结。
好在在这紧急情况下,戎冶的神智及时归了位,他急切地询问成海门有没有带着药,争分夺秒在成海门衣服上几个口袋位置找寻,并拔高了声音叫人。
与此同时,心中有个声音无比清晰地在告诉他,一切都完了。
闻声而来的琼姐推门走了进来,看清情况后大惊失色,立即转身小跑着去通知主人家的成员。
戎冶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沉着和清醒不被击垮,打开从成海门外套内袋找到的硝酸酯药瓶,按给药说明倒出一片喂成海门服用。
成海门将药片含在舌下,双眼紧闭,眉头也深蹙。
数人急匆匆的脚步声愈发接近,成则昭第一个进入茶室看到了父亲的模样,她气得浑身微颤,双拳紧攥瞪视着戎冶,齿间挤出的每个字都冷锐得像是要杀人的刀:“滚出我家!”
“爸,您觉得怎么样?帕特已经在给章医生打电话了,还是我们去趟医院?”成则昭说完就吝于再多看戎冶一眼径直走向父亲,焦急但声音轻柔地询问。
戎冶扭头看向在成则昭后头进来的面沉如水的成则衷,慌乱而无措地开口:“阿衷,我……”
成则衷只看了他一眼,也直接快步走向父亲:“爸,您怎么样?”
戎冶眼里本就微弱的光亮彻底黯淡了。
成海门总算缓过来,紧蹙的眉头稍为放松了,辛苦的呼吸也逐渐趋于正常,他在女儿给自己揉心口的手上轻轻搭了搭,慢慢睁开了眼睛。
“不关小冶的事,是我自己今天忘了按时吃药,别怪他。”他的声音轻而缓慢。
“爸,你不必护着他替他说话,我没动手已是对他客气!不是他说了让您情绪起伏的话,您怎么会犯病!”成则昭转头含怒看了一眼戎冶,站起身来冷冷盯着他,“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听不懂人话?”
“小昭,冷静,我说的不是假的,”成海门轻轻叹息了一声,目光从儿子面庞上一扫而过,“他和小衷的事在今天之前我就知道了,又怎么会在这时候为此激动。”
成则昭的身形一僵,慢慢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父亲:“爸爸……”
成则衷半垂下眼帘,掩去了眼中情绪。
“小冶,小昭是紧张我所以口不择言,你不必当真,先到外面稍坐吧今天是伯伯招待不周。”成海门看向戎冶,却发现他此刻听不见外界声音也看不到其他人似的,只是双目不瞬地、焦灼而踌躇地望着成则衷。
“小昭,帮爸爸去房间里准备一下,我想休息一会儿,别的等章医生检查过之后再说吧。”
听到父亲这样说,成则昭暂时放下气愤立刻去照做了。
等成则昭出去,成海门轻搭住儿子手腕,低声道:“小衷,先扶我去休息吧。”
成则衷点头:“好的,爸爸。”
“你先到我房间吧,我们晚些再说。”经过戎冶时成则衷低声与戎冶道他有意让戎冶避再与姐姐成则昭碰面。
虽然成海门还没正式宣判,但戎冶终于等到成则衷跟他说一句话,那语气、眼神也都是温和的,他的心便落下一半:“好。”
看着父亲歇下,成则昭看了看弟弟和父亲,开口道:“爸爸,我想你应该有话要对小衷说,那么我……先下楼去等章医生了。”
“好,去吧。”成海门点点头。
成则昭出去了,成则衷面对着父亲深深垂下了头颅:“爸爸……对不起,儿子不孝。”
“坐下来和爸爸说话吧,小衷,”成海门平静地、慢慢地说,“其实在刚猜测到的那一天,爸爸远不如今天冷静,那时心中震动,一直到夜里也都还在想,想了很多很多,但始终想不明白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为什么要在一起?”
“我只有您这一位父亲,”成则衷缓缓半跪下来,望着父亲双眼字字凝重道,“如果您不希望我和戎冶在一起,我听您的,爸。”
成海门有些伤感地看着儿子,摇了摇头:“重要的不是我的想法和感受,小衷,而是你的。爸爸刚才之所以没有对戎冶明确地表态,也是想要先确定你的意愿。”
成则衷微怔。
成海门问:“所以小衷,和戎冶在一起,你开心吗?你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因为他而增加过吗?”他清楚地记得,在儿子和戎冶恢复来往之前那中间的十年多时间里,他从没在儿子脸上见到过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
成则衷垂下眼睫,缄默了五六秒才终于回答:“和他在一起,我的开心变多了,不开心也变多了。”
成海门的目光更柔软了几分,也添了慨然意味。他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叹道:“爸爸明白了。”
……
戎冶有十多年时间没踏入过成则衷的房间了。
房间内的变动不算太多,还是能看出记忆中的模样,熟悉而陌生。
他不曾在天海郡或是雅洲绿地那两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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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成则衷摆放任何一张他们俩的合照,但在这里,数张成则衷同家人的照片以外,还有一张二人少年时的合影。
戎冶记得,这一张是在滑雪后拍的。
他穿着红色雪服,头盔摘了、雪镜已经拉下来挂在脖子上,雪杖插在身前,左手搭着成则衷肩膀、右手高举着雪板,笑得见牙不见眼;成则衷穿的是白色,雪杖雪板都稳稳地扎进身侧的雪里竖立着,双臂环抱看着镜头也在笑,嘴角的弧度虽不夸张,但眼里满漾皆是愉快和煦的笑意。
戎冶看着,郁郁不欢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他拇指隔着玻璃在相片上摩挲了一下,将相框妥善地摆回原位。
他的视线扫过书架不禁停顿了一下最下面那层格格不入地摆着全册《灌篮高手》漫画和典藏版dvd,是他那会儿非要让成则衷也来看硬送的,没想到居然还在。
他的嘴角微微牵了牵,回目光朝一旁的的置物架走过去。方才走进房间里就看到了,占据空间最大那一格的仿真建筑正是他当初送给成则衷的古罗马竞技场模型。
架子上的物品中还有两台1:10的蝙蝠车,一块形状奇特、色神秘的铋晶体,也都是从前他送给成则衷的,全部保养得很好、纤尘不染。
戎冶蹲下来,伸手从最下面一层将一个足球取了出来,在手上掂了掂气很足这是某届世界杯的官方比赛用球,他送了成则衷一个,自己手中还有一个。
那一年暑假有梅嫣同行,他跟成则衷一起到决赛现场见证的冠军诞生,成则衷支持的队伍虽憾然止步季军,但他支持的球队不仅打进决赛,更最终举起了大力神杯。
关于那场球赛的记忆被勾起,沸反盈天的狂热喝与欢呼声仿佛也一并灌入耳中,还有被喜悦中的自己强行拖入合唱大军随曲子左右摆动身体、脸色微臭但最终还是无奈轻哂的成则衷,戎冶也忍不住对着这只足球笑了。
戎冶把足球放回原处,目光落在置物柜旁一个厚牛皮纸纳箱上。
从前他和成则衷彼此都赠送过不少有意思的东西给对方,也不拘是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平常若是有什么东西自己用着不错,或是见一个东西送给对方瞧瞧/玩玩儿不错,就买下送了;而戎冶送成则衷还有不少揶揄打趣的“礼物”,若是全部总起来,确实能有一大箱子。
他瞧着这个箱子,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去。
“还真的是……”打开了纸箱盖子的戎冶发出低低喟叹。
箱子里整整齐齐、井井有条存放着的,全都是他从小到大送给成则衷的东西。
游戏机、手柄、光盘、玩具模型、帽子、护腕之类的还算正经,其他稀奇古怪的还有什么七龙珠、一比一大小的灵球移动硬盘、会讲经典台词的甘道夫闹钟、阿拉丁神灯造型摩擦发亮的夜灯、袋鼠蛋蛋钥匙圈、幸运兔脚等等等等,甚至还有满满一瓶未开封的钙片那时戎冶身高猛蹿,一度超过成则衷5cm,得意地翘着尾巴十分欠揍地送了一瓶钙片让成则衷加油长个儿……戎冶一件件看过去,记忆纷至沓来,心中感慨万千。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打磨光滑、质感厚重的扁扁的方形原木盒子,不足手掌大小。
这是什么?
戎冶努力回想,也不记得自己送过成则衷什么可以装进这种盒子里的东西,倒是这盒子的质地让他隐隐有熟悉的感觉。
他带着疑惑将之打开,然后看见了一样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再见的东西,如遭雷击般僵在那里。
那枚由他外祖母给了女儿梅嫣、后来母亲梅嫣送给他、最后又被他作为信物赠给了桂靖灼的错币。
戎冶勉强从混乱和冲击中恢复了一些过来,不敢置信地将错币倒在掌心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尔后牙关不自知地愈咬愈紧,双目丧了魂般空洞无焦距地盯在错币上,脑海中无数思绪电转,两股无形的力量开始撕扯着他的心。
问,还是不问?追究,还是不追究?难道这次……我还要再为靖灼赌一次我跟阿衷的感情?
这样问过自己,戎冶的决心已尘埃落定。他定了定神将错币放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动作迟缓得近乎庄重,将箱子里的一切按原样归置好,最后带着决绝意味盖好盖子、把箱子也推了回去。
然后他在原地有些惘然地静止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站起身,找到椅子坐了下来。
……
成则衷轻叩过房门后拧开门把手进入房间看到的就是戎冶坐在椅子里半垂着眼睛发呆、无限失意的模样。
大抵是余光察觉有人,戎冶才慢半拍地回过神看了过来,从椅子上离开:“阿衷……”
“我爸那关算是……”成则衷目光沉静恬和地看着他,“过了。”
戎冶愣了一下,然后就像棵本已发蔫的植物一场甘霖后又重获了生机那样,他也恢复了活力,边露出笑容边快步走过来紧紧抱住了成则衷,难抑高兴地说了三个字:“太好了!”然后又放慢了语速,低声重复了一遍:“太好了。”
第104章让我陷落
这天成则衷午休期间已经到戎冶一通电话,特意跟他来确认晚上是回槟源而非天海郡。
得到答复之后戎冶显然心情愉快,最后说了一句:“到时我让司机来给你开车,你别太累了阿衷。”便满意地挂了电话。
等到下班去取车,成则衷果不其然看到黑西装白手套的司机已经等候在车旁,见他来了不卑不亢略一颔首:“成先生。”成则衷记得他叫易逍。
“你好,”成则衷也淡淡点了下头,在车钥匙上轻点了两下将车解锁,“走吧。”说罢便直接打开后排车门坐进了车里。
易逍跟着也坐进驾驶座,仿佛不由自主,又尽量不动声色,从后视镜中观察成则衷,他的目光深沉探究,但仅一两眼便垂下了眸子操作数控板了。
成则衷没有点破,只是顾自闭起眼养神。
到了槟源,劳拉接过成则衷的东西交给一名女佣,然后告诉他戎冶已在花园内等他,便为成则衷引路。
花园中有一座大大的透明球形的温室凉亭,里面铺设着地板、摆放了桌椅,热夏之外,白日里坐在此处赏景、休闲、晒太阳、甚至是看雨中花园都是美事一桩,到了晚间,花园内心布置的灯光亮起更美得别有风情,此处的视野同样赏心悦目。
成则衷看见那座温室凉亭内的灯已经尽数点亮,桌上更点了蜡烛一切看起来都是令人放松的暖色。
戎冶脸上绽开一笑,到门边迎接他:“你回来了。”
成则衷看了看桌上的餐具:“怎么今天突然有心情要搞特殊晚餐?”
戎冶转到他身后把住他肩头半推着他到椅子边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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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晚这一餐不一样啊请坐。”
成则衷配合地坐下了:“哦?怎么不一样。”
“今晚的菜里有一道是我亲手做的红酒烩牛肉,先前试了几次做练习,现在做出的味道应该不赖,所以想着可以让你尝尝了,”戎冶说,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还可以学别的菜式做给你吃。”他先为两人倒上酒。
话说着,上菜的人来了,有序地将菜肴一一放下,然后劳拉同他们一起悄然离开,将空间留给戎冶和成则衷二人。
“多吃一点。”戎冶弯着嘴角举杯与成则衷的轻轻碰了一下。
“嗯。”成则衷点头。
那道红酒烩牛肉得到了成则衷“不错”的两字简评,但戎冶知道成则衷极少夸赞什么,便十分心满意足地高兴起来。
但很快成则衷留意到戎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酒杯几度拿起又放下却始终没有喝,眉间稍蹙,似乎在思忖些什么他才意识到,哦,戎冶好像也并没吃几口东西。
成则衷咽下口中的意粉,又饮了一小口酒,询问心不在焉的戎冶:“你怎么了?”
成则衷开口一问,戎冶倒是看起来镇静了些,也不再去碰酒杯了。
“我爱你,”戎冶兀得说,双眼炯炯有神望着成则衷,语气吓人的真挚,“我爱你,阿衷。”
成则衷被他没头没尾的弄得有些糊涂,搁下了刀叉微微皱眉:“什么?”
“我还没这样严肃认真地对你说过,所以现在必须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成则衷,我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戎冶说,低沉嗓音稳重而温柔。
成则衷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迟钝起来。
这番突如其来的告白几乎教他稀奇地产生了措手不及的慌张。
成则衷缓缓眨了眨眼,有一种诡异而无法抗拒的感觉侵袭了他,令他在身体上无法自控地出现了接近毛森骨立的反应,在数秒之内他都说不出话来他说不好这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悚然。
他想起在南美,那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戛然而止的梦,眼下,那个梦在此时不期然有了结局越过重重人海,原来戎冶就那样笑着望住他站在前方等待着,他终在万千人中找回了所失这一刻,尘世的洪流匍匐着从他身边退去了。
等到鸡皮疙瘩平复了,成则衷才终于慢吞吞地发出了一点声音来:“嗯……哦。”
戎冶的目光脉脉,柔和一如熏然春风,望着他就像望着百花之中最后那一株仍不愿催吐芬芳、却也是最美丽的奇花那样耐心:“我知道我说过很多次‘爱你’,但总是不够正式,每一次都显得我不走心似的,”他忍不住自己笑了,“因为实在是有太多情境令我有对你表白的冲动了……不过我知道,你大概一直没怎么上心尤其是我在床上说的时候。”
成则衷用一种纠结的眼神审视着他。
戎冶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朝成则衷走过来,同时右手从裤袋里拿出了什么、将盖子打开:“但是现在我绝对清醒,所以你要信我,”然后他握住了成则衷的手,缓缓地单膝跪了下来,保持着朗然笑意,掌心的薄汗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心情,“阿衷,我们结婚吧?”
成则衷的眉立刻又皱起来了,并且也“腾”地站了起来。他刚张了张嘴,无名指已经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上了一个指环。
戎冶给他戴上戒指之后就立刻重新捏着他的手,好像是怕成则衷用力挣脱似的,力道比刚刚大了许多,看清那一瞬间成则衷脸上拒绝式的表情,又立刻跳了起来冒冒失失地捂住了他的嘴。
成则衷愕然而微愠地看着戎冶。
戎冶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小心翼翼而又恳切地建议:“……要不,先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我?”
他那副自责自己方才太过鲁莽的懊悔表情尽成则衷眼底。
成则衷沉静下来,无言地望着戎冶的眼睛,在那双专注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那种感觉又来了……像浪潮一样从他身体上碾压过去,如沸如撼。这一回,那余韵激荡着沁入肌理,疾速奔向心脏,有力地冲刷着他的心底,弄得那里又酸又麻、又热又胀。
成则衷抬起手,慢慢将戎冶的手揭开,低低问道:“你真的想清楚,决定余生都要跟我在一起?”
“是。”戎冶毫无迟疑,有力地点头。
成则衷凝视他两三秒,终于幅度极小地摇了一下头,他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因为要发出违心的声音而微微发紧:“你可以再想清楚一点。你确定自己够了解我吗?”
“说什么傻话呢,”戎冶笑了,自信满满地说,“这世上还有比戎冶更了解成则衷的人吗?”
他珍重地双手捧住成则衷脸庞,低声起誓道:“你是刻在我骨头里、烙在我心上的,我已经注定了要爱你直到死的那一刻。就算一直到我老得脑子也不好使了,把全世界都忘了,我也一定还记着你。”
成则衷黑眸之中掀起暗涌湍流,但一言不发。
戎冶继续缓声道:“我希望跟你永不分离……我恳求你,跟我永不分离阿衷,你愿意吗?”
成则衷深深地看他,久久没有回应。他的理智一遍遍在说“不”,身体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戎冶不禁睁大了眼,震惊过后才喜得大笑起来,一把将成则衷用力拥进怀里:“你同意了!”
继而又念念叨叨地说:“可不准反悔了!知道吗!”
成则衷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但仍被感染了情绪,脸上终于也露出一线笑意,哼笑道:“蠢货。”
戎冶满脸不住的幸福灿烂,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只管死不撒手紧紧抱着成则衷,陶醉又安逸地闭着眼:“阿衷,我的阿衷。”
成则衷心里在想,答应了你,我却有的烦了。
戎冶多一段时间也等不住,想本周末就飞o国的邻国注册,生怕夜长梦多似的。
事实上成则衷觉得不需要这么急,但还是决定满足戎冶心愿,只是说:“我要先告诉爸爸和姐姐。”不能再先斩后奏了。
成则衷先告知的父亲,成海门这边没什么阻碍,听罢平和道:“小衷,只要你觉得和小冶在一起是开心的,爸爸对你们就是祝福的。”
成则衷沉声说:“爸爸,我知道如果这件事在家族内传开,肯定会给您造成……”
成海门摆了摆手:“我不会以自己孩子的幸福快乐为耻,不必担心爸爸;若他们想给你施压,也有爸爸在。”
而成则昭听完神情纹丝不动甚至冷漠,仿若刚才只是一阵风过耳,顾自与弟弟道:“过几日我去港城出差,打算抽空探望一下靳哲。”
成则衷双眸幽沉的,没有说话。
“靳哲出事至今,你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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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探过他,连需去港城的工作也尽量交与他人,都是因为戎冶缘故,是不是?”成则昭望住弟弟双眼。
成则衷不想再就这件事深究下去:“姐。”
成则昭的眼神锐利,缓声问:“靳哲的那场‘意外’,是不是戎冶手笔?”问到这里她仿佛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动容地缓缓自椅中站了起来,低低道:“所以……靳哲就是‘白鸽’,是你当初的苦衷?……小衷?”
“姐,你想多了,”成则衷表情端凝,出声制止她的猜疑,“替我向靳哲道句‘抱歉’吧。”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心底始终想要戎冶……像这样将我视作唯一、没有我便无以为继的戎冶姐,这点你早就清楚,所以非要说,到如今,是我得偿所愿了。”
成则昭湿了眼圈一再摇头,抓着弟弟的小臂,眼里有千万的不甘:“你值得更好的……他不配,他怎么配!”
成则衷摇摇头,轻轻抱住姐姐低声道:“可是‘悲、欢、苦、乐’,这世上给得了我全部的人,也只这一个而已。姐,你明白吗?”
……
私人飞机启程回国时,戎冶和成则衷已经完成注册仪式、戴上了对戒。
戎冶见成则衷垂着眼正打量已经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笑眯眯问:“戒指喜欢吗?”
无镶钻的低调铂金,整体圆润光滑,外圈环绕有一道纹路带,密而有序的曲线排布着、部分交叠,呈磨砂质感。
“这是指纹的局部?”成则衷将之稍稍转动,然后摩挲着戒指中间的纹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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