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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高最深吸了一口气,力发声道:“你总算来了!”难怪那黑医事先锁上了我手脚。
王显给戎冶搬过一把椅子来摆在床边,戎冶面无表情地坐下,瞧着高最的模样略点了点头:“不错,有力气说话了。”
高最嘶哑地又笑了几声,眼神鄙夷紧盯着戎冶:“你救活我,不就是想自己亲手杀了我么?”他停下喘了几口气才得以继续说:“真是他妈脱了裤子放屁……哈哈,选好动什么刑了吗?”
这时老郑去而复返,带着助手和一堆泛着冰冷寒光的器械回来了。
他过来将病床右侧的挡板放了下去,并在高最右臂上绑上了一根止血带,固定好紧,接着又往高最右腕下面垫上了一块质地冷硬的什么东西。
戎冶起身离开椅子,穿上了王显展开在他身后的一件透明雨衣,尔后又有条不紊地戴上了一副医用乳胶手套。
接着他从那助手手中接过一把截肢刀,双眼冰寒地看着高最缓声道:“你那时右手拿的炸弹遥控,我没记错吧?”那冰凉的刀刃已轻轻挨上了高最的皮肤,然后重重铡了下去!
高最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是你右手为拿那遥控付出的代价,”戎冶将手术刀丢回托盘,尔后剥下溅上了鲜血的手套和防水服,整了整袖口,面若寒霜地走到床尾:“至于你胆敢谋害我爸、还敢碰阿衷的代价,等你的伤口全部长好了之后,再还。”
与此同时老郑与助手已经迅速开始为高最进行止血、处理断肢伤口。
高最浑身剧烈颤抖,呻吟哀叫,仇恨的光自他双眼中迸射出来,箭矢般直插戎冶面门:“我!操!你!妈!”
“等他各项指标稳定了,剪了他舌头。”戎冶眼皮也不抖一下,冷冷吩咐老郑。
“是。”
“狗杂种!”高最骇笑,痛得只能用气音发声,“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放心,我现在绝不让你死了,我也不会亲自动手杀你,”戎冶居高临下冷睨着高最,“你不配死得那么舒坦。”
他看了老郑一眼,老郑会意地给高最把氧气面罩戴了回去。
“我跟阿纳托利已经说好,等你伤愈,就去‘猎场’做个特别嘉宾,”戎冶嘴角扬起一线嘲谑而残忍的笑意,“全场的所有‘狐狸’都会为了你这只代表了额外奖金的‘兔子’而疯狂,为我献上绝伦的狩猎表演。”
高最只剩下吸氧的力气,他已近乎虚脱、神志愈发混沌,仿佛就在昏迷的边缘,他脸上神情缓缓化作了极度的、扭曲的恐惧。
……
成则昭因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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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职责重大,自生产后没休养多久便重新投入工作,帕特里克也是总部技术研发中心不可或缺的英骨干,只能更加努力工作、然后将业余时间尽数花在孩子身上。
但无论怎么挤时间,刚晋升父母没多久的两人除了周末之外一天还是只得寥寥几个小时同儿子成览无相处,于是分外珍惜。
其实成则昭婚后在闲暇时间还是比较在家宅不住的,她的朋友们也喜爱她,总有人邀她聚首,她常常会出门会友,如果内向的帕特里克愿意同行去见见她的朋友,她便也高高兴兴携上丈夫一起。
但自升级做了妈妈,她的朋友们便预料之中地、几乎没法约到她了,一段时间下来成则昭已经到过无数来自好友的关怀和挂念;于是成则昭给出了解决办法,欢迎他们来成家做客,一样也是欢聚。
成则衷这天回家来时,便碰见正巧姐姐的三位老友及其中那位男士的妻子一起在家中做客。
几人坐在沙发上正逗着成则昭怀里的孩子玩儿,称赞宝宝遗传自父亲的绿眼睛和长睫毛。孩子父亲则好脾气地坐在妻子身旁,微笑着看他们动作轻柔地牵牵宝宝的手、点点宝宝的鼻子,又用有趣的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
客人们见到成家的公子回来,都转头笑着与他打招呼,成则衷也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好。”他发现乔雅也在其中。
“你们应该也好些年没见着我弟弟了吧?”成则昭对老友们笑道,又摸摸儿子的脑袋,“喏,满月酒时家族里好几位亲戚都说看看的眉毛和下巴跟小衷像极了,你们瞧瞧像不像?”
“我瞧瞧……别说,还真是像!唉,昭昭,你们家是净出大帅哥啊!成叔叔就已经很帅了。”
“外甥似舅诚不我欺,宝宝都混血了还能这么像,你们成家这基因基础就够强大而且昭昭你弟到底怎么长的,我还以为他当年那已经叫帅得人神共愤了!哎老婆你少看他几眼成不,给我留点儿面子。”
“慌什么,我就移情别恋三秒钟。”
成则衷维持着淡定而温和的表情,不受影响地轻声询问姐姐:“姐,爸在哪儿?”他实在同成则昭的朋友们不算太熟,为避制造什么尴尬气氛,决定还是先去见父亲。
“现在应该还在花房吧,你去找找看。”成则昭道。
成则衷点点头:“好,那我先过去了。”又不失礼节地对客人们道:“你们慢聊。”
他转身走开时仍能听见身后的欢声笑语。
“哎你嘿小乔你笑什么?你今天要是把你老公带来了他也得叫你少看几眼。”
然后乔雅的笑声顿了一下,她含着淡笑道:“哦,我跟他快分开了,签协议也就这两周的事了。”
“啊?这……”
“雅雅,你俩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了这是?你之前怎么什么也没提呀。”乔雅是他们之中最早结婚的一个。
“有些事情谈不拢,就还是散了吧。”
……
成则衷没听见姐姐说一个字,但他没有停驻脚步或回头,仍按着如常的步伐离开了。
成海门果然如成则昭所说,还在花房中。
他在挑选要给亡妻生前所用的画室换上哪种鲜花那间画室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着主人在世时的样子,整洁雅致,并且摆设用的鲜花也如那时一般,按着主人的喜好,常换常新。
“爸爸,我回来了。”成则衷出声唤道。
“嗯,”成海门温声回头望了一眼儿子,淡淡一笑道,“来,正好帮我一起看看,我还没决定好这次给你妈妈摆哪种芍药?”
成则衷走过来看了看:“‘ladyorchid’吧,妈妈会喜欢的。”
“好。”成海门拿着剪子,开始细心挑选合心意的花枝,然后轻而快地剪下了第一枝。
成则衷就静静地站立在一旁陪着父亲。
“小衷。”成海门却看着花丛停了停手,叫了一声儿子。
“是,爸爸。”
“这阵子找个时间,叫小冶来家里吃顿便饭吧,”成海门说,然后他有些感慨地叹息了一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那孩子了。”
第102章六一蛋
onceuponatime国王与龙
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是还有龙的。
有这么一个美丽富饶的国家,就曾被迫与被称为“暗黑梦魇”、“暴君”、“践踏者”、“万富之首”、“毁灭之源”、“狂龙”的大魔龙迦德莱德毗邻而居,直到巨龙被屠之前,王国的统治者和居民们都一直被笼罩在无穷期无边际的恐惧之下。
据说那头以恶落史的黑色魔龙是在某一天突然挥着巨翼来到了王国边境的高山上,视察一番便欣然开辟了自己的新巢穴,此后就肆意从周边劫掠财富、虐杀和吞噬生灵,火焰、毁灭和死亡总与它如影随形,屠龙军去了一批又一批,森森骸骨几乎堆满山崖下。
那时的国王为了国家与人民的安危,只好设法登上了魔山、千辛万苦来到龙穴,接着惊讶地发现黑龙身边竟然有一位美艳非常的女人一位邪恶而强大的女巫,她甚至通龙语。
最终,国王与那暴虐的恶龙缔结了屈辱条约,按巨龙所需时时进贡,用价值连城的金银财宝堆积它的宫殿、用数不尽的牛羊填饱它的肚腹,只求它不要再伤人毁物,这样才勉强维持了和平以及人们的生计。
可人们为了满足巨龙的欲望,提心吊胆、日以继夜地劳作着,原本幸福的生活变得苦不堪言;在那之前,这个国家与邻国们的贸易往来十分频繁,自从黑龙盘踞后恶名远播,渐渐的,连往来的商队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但那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在黑龙为非作歹了五十年之后,有一天从远方的异乡来了一位带着长剑的神秘游侠,他的头发漆黑,眸子也漆黑即使那时他已经两天两夜水米未进那双眼睛仍像冬夜的寒星般沉静而明亮。
他太渴了,他的马也太渴了。巨龙将此地曾经的葱郁焚烧成了荒芜,现在变作了大片的沙地,根本找不到水源。
所以在他看见第一间农舍时,便毫不犹豫地前往了。
好心的夫妇帮助了他,不仅给他端来了水,还从家中仅剩不多的存粮中拿出了一小块略显干硬的面包让他填肚子。
游侠安静而迅速地将水和食物吃完,然后看着这对面带愁容的夫妇,说:“谢谢你们的善意,现在轮到我来帮助你们了。请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们这样发愁吧。”
农夫沉沉叹了口气,农夫的妻子娓娓说出了恶龙的故事,提到家中又丧命龙口的最后两只羊时不禁抬手拭泪。
游侠点了点头,告诉他们:“告诉我龙穴所在容我休息一会儿,夜里我的马儿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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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时烦请喂它一点谷草和清水,到明早太阳升起时,和你们的乡亲一起去山下查看吧,你们会发现那恶龙被斩落的头颅。”
黄昏时分,游侠带着他的宝剑、骑着马独自向那魔山出发了。
在传说里,那一夜从山上龙穴发出的魔光一阵强过一阵,巨龙狂怒的嘶吼和女巫尖厉的咒语交织,几度响彻了夜空。
待到翌日,第一缕阳光破晓时,人们来到魔山下,果然发现了黑龙双目怒睁、神情狰狞的首级。
人们围着黑龙的头载歌载舞地欢庆,准备好了美酒和佳肴,等待着屠龙的英雄下山来。
但直到国王携王后亲自赶来,同他的子民们一齐苦苦等候到那一天的太阳落了山,那位神秘的英雄也没有再出现过。
现今,这个王国早已恢复了从前的繁荣与辉煌,但此刻年轻英朗的国王背着手站在举国闻名的屠龙纪念雕塑前,却双眸深沉、愁眉不展。
“难道魔龙真的再现人间了吗?”他抬头仰望着一身战意、脚踏巨龙首级将长剑刺入龙首顶心的屠龙者,无声地在心底发问。
这是国王自小崇拜景仰的英雄,在国王还是个小王子的时候,他的父王和母后甚至担心儿子是不是对屠龙英雄的着迷过了头了他不仅要了一把缩小版的屠龙宝剑,还非要把自己的头发也弄成黑色他和无数出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一样,都是听着“他”和魔龙的传说长大的。
那首长诗两百多年盛传不衰,在人们心目中,“他”的形象已经近神,人们将“他”视作代表英勇和胜利的守护者,是眷顾着这个国家的那位神明在人间的化身,并坚信“他”的神已与这片土地同在。
国王左手按着腰间王室代代相传的屠龙神剑,右手抬起覆在屠龙者踏着龙首的左脚脚面上,垂眸默念着:请庇佑这一次前往魔山的骑士们顺利归来吧。
这一年来,魔山周边的地界已有各种传言一开始是说魔山上龙穴中,死去黑龙怨憎的亡魂在作祟,因为已经有不止一人认为自己听见了隐约的龙吟;后来,传闻演变成“山上有条活的龙”,因为之后人们有时会在夜半时分听到魔山上有巨翼扇打的动静,以及更加清晰的……龙族低沉的喉音,且有人信誓旦旦自己在深夜看见了飞龙的影子,导致那一片的居民自月亮升起后就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不敢出来活动。
年轻的国王派臣子去安抚百姓,耐心地给他们解释这一切可能都是人们添加了假想的误会,魔龙的的确确已经死了,它的颅骨还在王宫呢,这阵子就会有骑士去巡察龙穴好让大家放心。
民众们好容易被安抚下来、正将信将疑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户人家的八只羊半夜破坏了羊圈栅栏逃了出去,天亮之后,它们零落的残肢断骸被发现在山坡上,像是被吃掉它们的家伙挑嘴地吐出了自己不爱吃的部分,而且那些残骸,都是被烧焦了的。
没有一个人不联想到龙息……龙炎之息。
这下大家说什么也不信山上没有龙了,好多户人家当天就带着家当逃命似的搬走了,接着连整个王国都人心惶惶起来。
第一支骑士小队登上了魔山,三天三夜也不见下来;今天,第二支小队已经整装出发了,佩戴上了更坚硬的盔甲、拿上了更锋锐的枪与剑。
然而就在这一天的晚上,明月当空的时候,拖长的、沉怒的龙吼传遍了整个王国。
这一夜,无人入睡。
而第二天,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国王才震惊地发现,他的妹妹、年轻美丽的公主从王宫中失踪了。
被国王的威严震慑得开始冒眼泪的侍女哭着说出了实情: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伪装成男儿,混在骑士队伍里一齐前往魔山了。
国王眼前顿时一阵眩晕。
他的妹妹跟他或已经故去的老国王、王后长得都不一样,她身材纤细、个儿也不高,力气却不小,胆量更是大;她有着蜜色的肌肤、浓密的鬈发、丽的眉毛和猫儿一样灵动慧黠的双眼。
是的,他的妹妹是被老国王夫妇领养的孤儿,她的血统属于一个善战也好战的、已经不复存在了的部落。
公主打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甚至还曾经穿着华丽繁重的宫装就用一柄长枪把一名骑士打趴下了。她仗着自己的好身手,从小到大就没少偷溜出宫去玩儿。而年轻的国王和他故去的父亲母亲一样,对公主除了宠爱和纵容,是从来没法真正生气起来的。
可这一回情况不一样。
公主居然如此胡来!国王真的生气了。
国王一边生着气一边焦急得不得了,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了,他没有去问他的骑士们“有谁还敢跟我一同去龙穴”,他只是毅然摘下了王冠,让仆人们拿来他的战甲。
黄昏时分,就像他所崇拜的那位英雄在两百多年前做的一样,国王带着他的宝剑、骑着马独自来到了魔山山脚下。
……
国王克服艰险终于攀上魔山抵达龙穴入口后,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紧握着长剑慎重而气势汹汹地进入了洞腹,然后,震惊了。
龙穴的地面上是黄金铺就的不是金砖,也不是金珠,就是趋于平滑的、成整体的模样,像是曾被彻底融化成液态又凝固了起来,就连凸起的岩石上也像鎏金似的盖着层厚厚的金子还能看到一些宝石嵌在其中。
国王记得,长诗中说,迦德莱德钟爱踩在“金沙”上的触感,因此从世界各个角落都搜刮了黄金囤积于洞府之中。
现在,在这金毯之上,有头白色的巨龙正闭着眼呼呼大睡。
而他那些一去不返的骑士们,以及他那不省心的妹妹此时此刻也都瞧着他、瞪着眼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王兄,你怎么来了!”公主丢开手里的东西欢喜地朝国王跑来,一把抱住国王、压着嗓音唤道。她披落的长发间裹卷了一些草叶,小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可笑起来还是又甜又暖,国王的心又化了,无奈地摸摸妹妹的脑袋,舍不得训斥她了。
“陛下!”原本脱盔卸甲坐在地上的骑士们也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数人起身聚了过来到国王面前单膝跪下,有几人则像是受了重伤,只在原地俯首,他们都压低声音向国王行礼。
“你们……都活着?不过为什么要这样讲话?而且这魔龙睡得这样沉,你们为什么不趁此杀死他?”国王扫过骑士们略显狼狈、个别还沾着血污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看仍活蹦乱跳的妹妹,有些惊异地问。
“嘘”公主赶紧踮脚捂住国王的嘴,国王说话中气十足,音量可不低,“王兄,轻点,可千万别把龙吵醒!”
国王被捂着嘴,只剩双眼能表达他深深的疑惑。
骑士们都有些讪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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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开了视线,不敢直视他们的陛下。
“其实……”公主放下手,小声但是认真地跟国王说,“我想这不是一只坏龙。”
国王竖起了眉毛:“昨晚的龙吼难道不是他想要杀死你们的前兆?”光听那吼叫声就仿佛能看见死神的镰刀劈了下来。
公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咳……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动静太大,把龙吵醒了,他因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所以他施了魔法,用重重迷雾把下山的路全遮去了,惩罚我们在这里饿着肚子好好反省错误。”一位骑士补充道。
“他也是这样困住我们的,陛下。”骑士团长也发了言。
“但他给水喝。”又有一位骑士说,并指了指龙穴内一处散发出神奇光芒的小水池。
“不过上次他夜里出去填了肚子回来身上就带着一股肉香,真的好馋人。”有人嘟囔道,接着就有好几个人的肚子此起彼伏地发出了悲鸣。
国王:“……”
“其实我们跟他战斗过了,但他真是刀枪不入。”有更早来的骑士解释。
“可我们那样攻击他,他也没杀我们,就是用尾巴把我们全部扫倒了然后弄到一边去。除了伤自尊,大家最多都只有轻伤。”
“重伤的伙伴是被昨晚的龙吼震得内伤了……”
“总而言之,”公主正色,作总结发言,“他和传说里的那头魔龙不大一样,而且迦德莱德是黑龙,他是白色的呀。”
国王就虚起眼睛看着她。
公主缩了下脖子,底气不足地说:“……这么好看的龙怎么瞧也不像坏家伙嘛。”
国王不悦地绷起了嘴角。但仔细一想,这头白色巨龙至今确实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唯一一桩吃了村民的羊,那羊还是自己先跑出去了的,所以这龙……只是在野外觅食么?
国王还在思索之中,白色的巨龙却突然有了动静他原本盘在身边的有力的长尾舒展开来,尾尖甩到身后在空气中划了个半圆,那对贴着身躯的巨翼也抬高,懒洋洋地、小幅度地舒张了一下,然后伴着悠长的龙吟和地动山摇般的震颤,巨龙睁开双眼站了起来,最后还晃了晃脑袋给自己醒神。
骑士们如临大敌,立刻齐刷刷进入应战状态,拿起盾牌与剑将国王和公主护在了身后。所有人都不得不仰高了脖颈才能看着巨龙犄角昂扬、气势超凡的头颅。
白龙的眸子转了过来,显然留意到巢穴中又多出了一个愚蠢的人类。
国王望着那双浅金色的、冷冰冰的眼瞳,不禁晃了晃神。
骑士们纷纷举起兵器,将锋芒对准了巨龙。
巨龙从鼻子里喷出一股轻蔑的魔息就像冷笑了一声似的然后他扭头走向龙穴出口,身影明晃晃表达着不屑。
“站住!”国王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骑士们,提剑大步赶上了巨龙,“我以国王的名义,命令你撤除法术让我们下山!”
白龙果然站住了,并且国王确信自己从他脸上看到了皱眉的不悦表情然后巨龙紧闭的嘴开启了一线,露出森然利齿来,字正腔圆地发出了人言:“滚开。”
公主和骑士们齐齐发出了低低的、震愕的吸气声。
国王只是微怔,他刚毅的神情不改,旋即就毫不畏惧地举起长剑更进一步,沉声说:“你还要保证,永远不伤害我的子民和他们的财产,否则我就会用这杀死了黑龙迦德莱德的剑再杀死你!”
白龙闻言,视线动了动,这才认真看了国王手中的剑一眼,然后嗤道:“那剑才不长这样。”
国王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是在说我的剑是假货吗?!他不由带着质疑瞧了瞧闪烁着寒光的剑身。
白龙没有骗他,实际上当时的国王在迦德莱德死后并没有从龙穴找到屠龙英雄遗落的神剑,他只是命皇室工匠按着那对帮助过屠龙者的夫妇的叙述,铸了一柄“屠龙神剑”,还一代一代传下来了。
自信被动摇了的国王还是寸步不让,没有胆怯退缩:“就算这不是曾经屠过龙的神剑,它一样是柄好剑,我相信它足以刺入你胸膛上那道旧伤。”他的目光紧盯着白龙的心口,那里有一道凸起的伤痕,按大小形状看来,显然是道陈年剑伤。
“那你就试试。”白龙冷冷地说,懒得再与国王废话,径自前行,抬起左前爪就轻轻松松把挡道的国王撂到了一边。
公主和骑士们赶紧上前查看被巨龙挥倒于地的国王有否受伤,一名骑士追出去,看到白龙在崖边张开双翼、飞进了夜色里。
这世上只有一把剑能够刺伤我。白龙向远方的旷野和树林飞去,只在心中默默道。
……
巨龙回来的时候,正睡得香的所有人都被那动静惊醒了。
白龙毫无愧色、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睡觉的位置上伏下了身体休息,打量着这些人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金色的眸子仿佛在说“知道好好睡着觉突然被打搅是什么滋味了吗”?
被苦劝了一番别同巨龙再起正面冲突的国王也只得别开脸,一脸忍辱负重地哼了一声。
白龙瞅了他们一会儿便觉无聊,懒倦地眨了眨眼睛,挑好自己喜欢的睡姿背过了身去,尾巴慢悠悠一下一下拂动着。
第二天清晨,公主走出洞外呼吸新鲜空气,但没一会儿,陪伴公主的骑士之一就先跑了进来,不顾形象、兴奋不已地压着嗓门儿冲大家比划:“迷雾没啦!我们能下山了!”
要不是此时此地不宜高声,大家伙儿大概能就地唱起歌儿来。但他们还是控制了一下喜悦的心情,轻手轻脚、迅速高效地带上了所有该带的东西向龙穴出口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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