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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第108章月明(二)
“阿衷!”走出没多远戎冶不知为何放慢了脚步,然后成则衷听见落后几步的戎冶在身后叫自己。
“怎么了?”成则衷扭过头问,就见戎冶一脸狡黠的,冷不防已经近在咫尺了。
戎冶挑动眉毛,已经发动奇袭坏笑着将成则衷从栈桥上推下了水:“热不热,一起下去玩水啊。”说着自己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成则衷很快反应过来,协调好身体手脚、抹了把湿发淡定地笑了一下:“皮是吧。”
一举成功的戎冶正值玩心大起神爽的时候,成则衷要是别的反应他八成还开怀大笑呢,但成则衷这么轻轻一笑,戎冶反而神情一僵、心里暗道“糟糕”,极有自知之明地转身就逃。
可还没等他游第一下就已经被成则衷迅捷地锁了喉拖回去那力度无疑是手下留情了,成则衷尚且好整以暇笑道:“要玩不急,先受罚吧。”说着一手制着戎冶,另一手游刃有余地开始扒他衣服。
“!……要、要怎么罚啊这是?”戎冶大惊失色,条件反射要去捂,被成则衷屈指在手背意带警告地弹了一下。
成则衷唇畔勾起一个善良的微笑:“等会儿玩儿够了上岸,记得先找片芭蕉叶,衣服我就带走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把他光溜溜留在这儿一人玩个兴尽而归了。
戎冶一串“nonononono!”就要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又镇静下来无声地露出笑脸,仗着成则衷此刻只是作弄为主、并未真的放几分力控制自己,出其不意就抓住成则衷的手在电光火石间把自己解脱了出来,还反过来紧紧搂住了成则衷,不由分说就在那柔软嘴唇上霸道地亲了一记,神情中一股带笑的得逞腔调,低音炮很是撩人:“我脱光光是没什么问题呀,阿衷你要是陪我,我自己三秒就脱完。”
“谁特么跟你一起露天遛鸟,滚。”成则衷好气又好笑。
“结婚的时候都宣过誓了,说好了‘无论顺境逆境都患难与共、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戎冶笑得更深,一边老实不规矩地抚弄起成则衷的敏感地带,一边装着可怜控诉负心汉,“现在就对我始乱终弃啊……”
“说话就说话,手规矩点儿。”成则衷抓住他右手轻斥。
“好,我君子动口不动手。”戎冶答应得一本正经,下一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吻住成则衷,灵活柔韧的舌探了过去攻城略地。
成则衷眉宇间不禁流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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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无奈,却有些难以迫使自己的唇舌无动于衷;戎冶的手也更肆无忌惮地爱抚起他来,苏醒中的下身贴近他的,慢慢磨蹭着,越来越硬、越来越难耐。
成则衷同样清楚感到有股热度自腹下升起,一点点往全身扩散要放在平时他必然是会控制自己的,但所有世俗的理由都在这座桃源之中失效了所以他遵从欲望地放下克制和冷静,不仅纵容,更回应,甚至亲手使那火焰升腾起来。
戎冶在满脑子爆炸式的亢奋信息中挤出了半秒时间慨叹:那团火无疑是以理智为燃料的,否则怎么能让他和成则衷都跳进这狂乱、热情、猛烈的节奏里,不分彼此地烧在了一起?
分不清是谁在主导谁、谁的温度点燃谁,两具躯体中满载的欲火已经一触即发,他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朝沙滩游去,登陆的下一秒便又不约而同地被对方身上的强磁力牵引、找到对方重重地撞到一起。
戎冶顺势抱住成则衷腰身在白沙上倒下去,先垫在了成则衷身下,旋即便一翻身罩在了人身上,两人气喘吁吁地专注对视着,呼吸相缠,接着都笑了。
成则衷先出声嗤道:“白日宣淫。”
戎冶边笑边问:“那还,继续……宣不?”
成则衷没言语,直接抬手扣住戎冶脖子和后脑往下压,抬起下巴吻了过去。戎冶如渴水的沙漠旅人一般激动难抑、狂热地回吻,同时腾出一手扯掉了自己的裤子。
随后两人便用一种略显野蛮近乎撕扯的手法将对方早已不整的的上衣彻底破坏并剥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拖沓。
戎冶的胸腹在剧烈起伏,他伸手抓住了成则衷的裤腰,争分夺秒地帮助两人清除了“最后障碍”,接下来正要习惯性地用手先抚慰一下成家二公子,腰上却突然一酸,戎冶“啊”了一声便被人撂到了下方是成则衷在他腰侧掐了一把。
成则衷抓了把沙子往戎冶腹上用力一抹纵使这里的沙质属于细腻,但戎冶还是通过皮肤觉察出了微微粗砺的触感,令他立刻醒悟过来。
于是戎冶旋即便赤条条地跳了起来,并拉起了同样赤条条的成则衷。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近在眼前的一座别墅,穿过客厅直奔与卧房相连的泳池,他们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放低重心沉入水中,像清洗不小心掉入了河底的珍珠那样快速而轻柔细致地帮彼此洗去身上与发间的泥沙。
接着二人相携上岸,浑身湿淋淋直接扑向了洁净、柔软的大床。
戎冶贴着成则衷闷笑:“这可是我忍得最辛苦的一回。”说着伸长手臂将刚才从池边按摩床旁小几上捞过来的一瓶东西单手旋开了,把滴管式的盖儿丢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往手心倾倒了一些拿之前瞥见标签上写着荷荷巴油什么的了,安全温和无疑。
有股清冽的花香和柑橘气息转瞬便弥漫开来,仔细分辨,其中还有股澄澈的微苦。
一闻到气味戎冶就恍然大悟那天他才近距离接触过的原来里面还加了橙花。
就算对油了解不多戎冶也知道不同油有不同功效,他猜想,橙花一定有“使人神愉悦”这能力,因为他光是闻着这香气就觉得心里有个艳阳天。
他愈发情动,忍不住又去亲吻成则衷,同时用淌满了芬芳油的指掌细腻地、由外至内地触摸自己的爱人,与他分享这使愉悦增长的魔力。
那芳香的气息清爽而细致,温柔却也霸道,紧拥着他们,仿佛自鼻腔潜入后便迅速渗透每一个脑细胞里。
成则衷配合地让戎冶给自己扩张,但却吻得越来越强势,将节奏控制权完全夺了过来,在戎冶抽出手指去的时候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这油里什么成分……嗯?”成则衷半闭着眼用鼻尖在戎冶颌下拱了拱,带着浓重情色意味一下下吮吻着他的颈侧、牙齿轻轻噬咬那温热皮肉他觉得不太对劲,已经热得超出控制,血管里仿佛流淌着源源不绝的火焰,一径烧到心里,催生出疯狂冲动。
戎冶低笑着喘息:“有……嗯……有苦橙花在里面。”
成则衷从眼角撩了一眼那瓶身上的标签好么,还是高浓度的。这货是歪打正着还是早有预谋?
他哼笑了一声:“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吗?”却不等戎冶答话,已伸手取了一掌心的油,淋漓地覆到戎冶胸腹上,然后指与掌方向调转,不轻不重、不容抗拒地往下移去,缓慢而危险地说着:“你自己体会一下吧。”
后知后觉的戎冶这才明白过来但不容他多加思考,要紧处被掌握的那一瞬他本能地自喉间发出了舒爽的喟叹,忍不住地仰起头挺了挺腰身。
在绝妙的抚弄中沉醉了几秒,他猛地弹起上身揽住了成则衷身体,双腿岔开屈立平衡重心,便形成了成则衷跨坐在他怀里的姿势。
他一手抱着爱人背脊,一手往下抚去,挑弄揉按着那穴口,也将自己火热的、湿滑的、硬挺挺的欲望调整好了位置、迫不及待地蹭着成则衷身下试图进入,却被角度所限。他迷恋地舔咬着成则衷的喉结,声线被浓浓欲念熏得暗哑:“给我,阿衷……我要你……”
不知是油起了效果抑或只是心理暗示,成则衷深觉自己的身体已不受理智所控,在这情境下他竟无法阻止身体不去作出配合,使得戎冶转眼已找到合适的角度顶入,几乎一口气没入半根,两人都因这销魂蚀骨的莫大刺激呻吟出声。
回神之后成则衷一把将戎冶按倒了,稍俯着身子低低命令道:“躺着。”他的双眸云蒸雨润般,又生出那强盛的、摄人魂魄的邪气来,好似位俊美无俦、独断专行的魔王。
他的上半身退回适合发力的位置,将已在身体里的那物更多地吞了进去,尔后将手撑在背后戎冶的大腿上保持平衡、摆动起腰身。
戎冶坠入无上的快感中,自甘被那漩涡拖入欲海之底抚摸着成则衷充满力量的腰身和紧致饱满的臀,只觉掌下皮肤细腻如羊绒,他情难自禁地耸动着腰胯,和爱人一齐追寻极乐,一下更比一下急迫渴切。
一切混乱得一塌糊涂,却那么教人沉溺。
成则衷的喘息越发粗重急促,戎冶忽而翻身将成则衷反压在了身下、有力地挺送,然后他将下半身慢慢调整为跪坐的姿势,抱着成则衷的腰身将自己的大腿垫在他的臀部和腿根之下,又往那空悬的腰背下边塞了柔软的腰垫这样的姿势非常方便戎冶用力,他轻而易举就能进入到非常、非常深的地方。
成则衷无法承受地发出了一些低吟,带着极致的欢愉与难言的痛苦。
戎冶的吻极尽温柔与珍爱,身下的冲撞却狂野劲猛得几乎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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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冶拉着成则衷的手到他自己的腹部,让他感受隔着肚皮的、放慢了速度浅抽深插着的那性器的形状,倾身压低在他耳畔喘着热气,沉缓地低声私语:“都进去了……老公。”
成则衷差点就被戎冶突如其来的骚给弄射了,清晰可闻地喘了一声。
戎冶被成则衷猛然发紧的内部一绞,也爽得头皮一阵发麻,不禁意外地笑了这么灵?他一面趁热打铁地持续顶送,一面含着笑低低沉沉地又唤,欣赏着成则衷双眸之中失控的潮涌,他的目光与指腹一起描摹着成则衷的眉骨和眼尾,随之垂眸深深吻了下来。
成则衷以丝毫不逊的激情回应戎冶,他们闭着眼唇舌追逐。蜜意为线浓情为丝,将他们难舍难分地裹缠、牢牢绑在一处。
爱火被放任、纵情蔓延,他们忘我地纠缠、碰撞,紧密地契合、不留一丝缝隙,试图把对方完完整整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填满自己的心脏与灵魂。
……
成则衷再睁开眼时,是夜晚,而侧卧着的戎冶正撑着脑袋悄无声息、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低声道:“醒啦。”
“没睡?”成则衷往脑后捋了把头发坐起身来问,他觉得现在神舒爽充沛,没有一丝睡意了。
“比你醒得早一点,”戎冶笑着说,也坐起身,抬手点了点外面,“月色很美,出去看看吗?”
两人原来的衣服是不能穿回去了,于是干脆下床寻了睡袍一裹便赤足走出屋外。
放眼可见夜海深沉,室外有风、传来涛声隐隐,月色静美,成则衷慢慢走到了泳池边,微微仰首望向天上高悬的那一轮圆满的明月。
然后他听见身后一阵悠扬旋律响起,扭头看去,原来是戎冶将一个蓝牙音箱放在了小桌上,歌声就是自它传出来的经典的can’ttakemyeyesoffyou.
“左右也没事做,这样的良辰美景不如跳支舞吧?”戎冶弯着带笑的眸子走过来,虽是询问,说话间已经环住了成则衷,并帮成则衷摆好了姿势、手也握起了,然后俏皮地眨眨眼:“应该够默契跳双男步吧?”他的眸子明亮得像蕴聚着邃邈的银河和璀璨的星辰,竟与头顶夜空不分伯仲地迷人。
双男步,不是像男女步那样互补相合,若想不踩脚就得讲究悉知对方思维的此进彼退或是默契十足的舞步交错、不争不抢,还真得两位舞者非常熟悉才行。
歌曲正唱到“youdbelikeheaventotouch,iwannaholdyousomuch”,成则衷嘴角微扬,戎冶不等把控主导权,已被成则衷得心应手地带着迈出了第一步:“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的节奏不快,带着从容自如的风雅。
不过他引导者的强势一现即逝,更多的是邀请的气度,戎冶笑,转眼便也顺畅地进入这两人都积极参与才最得趣的双人游戏中:“我觉得行。”
前头曲子抒情的部分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待到后边儿旋律欢快起来戎冶脚下不小心乱了一步差点撞到成则衷的腿,先笑出了声,干脆放弃规范、不讲章法地环抱住舞伴腰背将人拥在怀里,下巴越过对方肩膀与其亲昵地靠着脑袋:“跳快的怕是真要踩你脚了。”
成则衷眼角眉梢带着浅笑,没有说话,只是也抬手松松地半抱住戎冶,同他一起在歌声里简单朴素地随心慢转着、轻轻摇摆。
戎冶笑意更浓,安逸地又了手臂,幸福地低叹了一声。
两人静静相拥着,如一对交颈的天鹅,自在、怡然、满足。
一曲唱毕,新的旋律响起,同样是首前奏就悦耳动人的老歌。
戎冶“嗯?”了一声反应过来,觉得此曲基调不适合当下:“这歌不大应景,我去换一首。”
成则衷摇了下头:“不用换,我想听完。”
戎冶含笑应道:“好。”
歌者的嗓音之中带着忧郁的柔情,他低低地唱:“theworldwasonfire...”
戎冶仍旧不无依恋地拥着成则衷,低沉磁性的嗓音稳重而温柔,在他耳边跟着歌声一起诉说着衷肠:“noonecansavemebutyou...”
成则衷沉静地凝神听着,缓缓闭上了眼,任凭这首歌一点一点、直至完全占据自己的脑海。
世界浸浴火中……除你之外无人能将我拯救。
不……我不愿放任自己同你坠入爱河;不,我唯愿抛开所有与你倾情相恋。
第109章恶土之花
成则衷和戎冶又在“桃源”度过了几天神仙日子,之后便按计划前往s国进行治疗。
手术很成功,在s国完成了前两三个月的初期恢复之后,他们搭乘私人飞机返回了国内,然后大部分时间在槟源将养着,有时也回成宅。
回到国内之后不久,成则衷虽然名义上还在休养,但已经重新开始看工作文件、打电话,也时不时有电话会议、视频会议丰蓝今年有个重要项目是与y国某集团结成战略合作关系,在y国选址建设联合研究中心,在这个项目落地执行之前,两方的往来之中由成则衷为首与对方打交道的不在少数,正式启动后成则昭主持项目,ceo希望成则衷担任顾问之一,于是现在他也尽量多地参与进来。
回成宅的时候,姐弟俩也少不得要谈上几句与这项目相关的话。
戎冶出入成宅的次数渐多,成则昭却差不多仍是老样子,戎冶主动与她讲话也不一定赏脸理会,就算理会了也多是短短几字。
戎冶多少有些无奈。“弄得我也不好意思跟帕特里克近乎,现在还不如他跟附近刚搬进来个把月的新邻居熟。”他这样跟成则衷半开玩笑地感慨。
成则衷却道:“姐完全不阻止帕特里克跟你接触就是她态度正在软化的标志,耐心等着吧。”
戎冶笑道:“那是再好不过!”
成则衷休养期间,两家的人倒真的合上了时间坐下来正式全员见了面。
第一回是在槟源,两家经历了一次多少有些生硬拘谨的会面,餐桌上也稍显沉闷;第二日,成海门邀请梅嫣一家到成宅用顿便饭,这一次的氛围要好得多,每个人的状态都放松得多,才真有了家庭聚会的感觉。
用过饭的午后,家长们去茶室品茗了;伊娃和帕特里克颇投缘,聊了没一会儿伊娃就惊讶于帕特里克中文程度之高,开始向他讨教,帕特里克也耐心讲解自己学习中文的历程;戎冶稍稍走开了一会儿,回来就发现成家姐弟俩不见了踪影,问了晴姨,说是往花园方向去了,不过戎冶朝花园里望了望,并没有人。
戎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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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毗邻花园的画室,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有人正坐在画架前的椅子里,对着一张空白画布,一动不动好似正在出神。
戎冶认出来那是成则昭,他思忖了一下,走过去在门上叩了叩:“昭姐。”
成则昭闻声转过头来,不咸不淡的:“是你啊。”然后就转回了头去,声线平平板板:“找小衷的话,他在花房。”
戎冶想了想,却笑了下:“能进来吗?”他知道这间是裴雪因生前进行创作的地方,他从前也是来过的。
“进来吧,别乱碰东西就行。”成则昭淡淡道。
戎冶步履轻缓地走进来,慢慢环顾了一圈:“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些完成的画作或靠墙摆放或放置在架子上,墙上贴着一些构思的线稿,工作台上有正用到的颜料及作画工具,更多的都在一边的置物架和柜子里,画室中还有许多有意思的物件摆放着,很是添趣。
画室一角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造型雅致,供小憩时稍坐的。桌上放着一套骨瓷茶具和一个插着蓝色银莲花的花瓶,只不过花儿看起来已经处于盛放过后的时期了阿衷在花房是在选要更换上的花吧?戎冶暗忖。
“一直是按妈妈生前的样子维持的,当然没有变。”成则昭说,眼睛透过玻璃看向画室外花园一隅。
戎冶亦带着缅怀的心情回顾裴雪因的画室和旧作们,尔后突然微怔,视线也在某处停顿,他点着一幅画问:“这幅……不是雪因阿姨的作品吧?”他的确觉得这画眼熟,但非常肯定从没在此处见过这么一张亲吻玫瑰的无脸人。而且虽然乍看风格神似,但多看几眼便觉得这画在其余画作环绕下显得有些像异类了。
“那是叔叔前妻席敏的作品,她如今性情大变,画风大抵也再回不到从前。”成则昭看了一眼,神色不动。
戎冶了然:“所以,是因为有异曲同工之妙才一起放在这里吗?”
成则昭有些玩味地挑了下眉,然后似笑非笑向戎冶看过来:“画是小衷拿回家的。据我所知,这幅画是靳哲送他的。”
戎冶的表情一下子僵硬是了,他终于想起,这画曾经挂在雅洲绿地那间公寓的客厅。
成则昭转回去,留给戎冶一个意兴阑珊的、沉默的背影。
“阿衷舍不得这画的神骨罢了。”戎冶扯出一个笑,与其说是讲给成则昭听,倒更像是替成则衷向自己解释。
“也许吧。”成则昭头也没转动一度,懒懒地回应。
……
戎冶一直没有对成则衷提起这件事。
又是两个多月后,成则衷的腿基本恢复完毕,除了剧烈运动之外已经皆无问题。最近他便随丰蓝的考察团前去y国,要同战略合作企业一齐进行实地考察。
这天,戎冶不期然地到了一份国际快递劳拉将一个长形的大盒子同一封信一并交给他,并告诉他,派件员是特意问过“leonid和cheng谁在家”之后才选出一封信递给她的。
戎冶有些云里雾里地接过来,将信封摆正了一瞧,只见其上还以古雅的字体手写了“toleonid”。
一掀开盖儿便是一股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盒中是沉甸甸、娇艳艳一大束玫瑰,花朵竟是奇异罕见的白紫相间。
盒中还有一张镜面的面具,以及一把装在小盒子里的钥匙,其上挂了个吊卡写到:forcheng.
戎冶便了然了,这东西实际是要给成则衷的。
他取出面具和钥匙先搁在手边,又将花交给了劳拉安置,便拆了信封一展信他又是微讶,这个年代还有人手写信件,新鲜。
写信之人似乎与他很熟稔似的,以“leo”这个称呼开了头:“亲爱的leo,你正在读这封信,我很高兴。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因为成的缘故,我对你已像是对老友那般熟悉了。
很抱歉,你们新婚之时我未能及时送上祝福,而万分遗憾地,现在我与成的友谊似乎已经行至尽头。
leo,无论你有多少猜疑、信与不信,我是极其珍惜爱重成这位我曾经的知交好友的,所以即然要分别,我的赠别礼物必须意义非凡,如此才能与我们的友谊之重相称。
leo,请替我将盒中的两件物品交给成吧,虽然大楼的拥有者仍是我,但那间公寓是仅属于他的了。也请你转告他,就算他对r市这间公寓再无多留恋,我还是建议他抽空来一趟,稍加拾整理,再弃置不迟即便其余的他不想理会,那副壁画也该定期修补,我想他一定不忍见自己母亲的画像残败、破碎,毕竟是这样美的一幅画啊。
附注:这些奇美拉玫瑰是我亲手挑选采摘的,希望你们喜欢。”
落款写着维罗妮卡r。
戎冶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维罗妮卡?这是阿衷的什么朋友?信中提到的r市的那公寓……是我当年曾去过却被拒之门外的那一处吗?整理、清扫,还有该修补了的墙上阿衷母亲的画像?这倒都是些小事。
他将那把钥匙拿到手里翻看了一下,某种隐秘的、想要填补当年遗憾的念头滋生出来,再考虑到成则衷本人正忙于工作肯定无暇分神、而自己这段时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他决定为成则衷代劳了,到时可以作为一份惊喜。
……
当被得知是要前往第8层、并且持有钥匙而非访客的时候,大堂经理客气地请戎冶进了电梯并亲自陪他上楼,在戎冶跨出电梯而门未合上前,这名气质沉稳的黑人叫住了他:“我们无条件满足您的任何需要,先生,所以,如有需我们做的事,请尽管提出来。”
戎冶感到一丝古怪,略有迟疑地皱着眉点了点头:“知道了。”
“再见,先生。”
到了门前戎冶回味着刚才大堂经理的言语和神情,仍有些解。他用钥匙打开了锁,推门跨进去,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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