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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谁都没想到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因为保镖一动不再有人堵着去路,戎其朗逃跑心切,重重推了戎冶的手一把然后奋力挣脱拔腿就跑戎冶一手还在操作架上,轮椅并没有刹车,顺着惯性后滑,再加上重力作用,整个就直接滑向楼道摔了下去!
伴随着轮椅摔下楼梯的重响的还有梅嫣撕心裂肺的呼喊:“不!”
……
成则衷接到梅嫣声泪俱下的电话时,他正和家人一起在布置灵堂。
留意到弟弟听着电话却身形一晃撑住了一旁的椅背,成则昭敏锐地察觉到出事了,但弟弟陡然刷白的脸色还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快步走过去低声问:“小衷,怎么了!”
成则衷无意识地攥紧了通话结束的手机,字字沉重甚至带着轻微颤抖:“戎冶出事了。”
戎冶出了意外再度伤到了脑袋,现已在手术室抢救,杜伦教授亲自主刀。但谁都不知道这台手术将会是什么结果。
成则衷头一回如此深切地害怕,头一回这样畏惧死亡。他恨不得立刻就能回到x城赶到戎冶身边,但他知道,他不能走。
他必须履行他为人子孙的义务,至少要留在y城直到祖父火化、落葬。在那之前,他除了等待消息什么也做不了。
戎冶从楼梯上摔下撞到头当场昏迷,梅嫣惊骇与悲痛交加、也险些晕厥,缓过来之后她立即联系了林,林又联系了柴明,柴明赶紧通知正往医院赶的梅嫣一行人让他们前往杜伦教授任职的医院戎冶的情况不是随便哪位神经外科医生都处理得来的。
原本已经结束了上午坐诊下班的杜伦教授被火速请回医院。
八个多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但得到了这一消息的人仍无一真正放下心来戎冶究竟什么时候会苏醒,醒来会是什么状况,还都是未知之数。
四天后成则衷连夜赶回x城,戎冶仍昏迷着,但现在已不是可以探视病人的时间;梅嫣在医院陪护,堪堪从极度惊吓中恢复过来又深陷后怕和懊悔的戎其朗则被暂时送到了林家请他们代为照料。
成则衷独自回到天海郡的公寓,彻夜未眠,枯坐到了天明。
三周后,戎冶醒了过来。
但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理解力似乎也出了问题,对外界的反应冷漠而麻木。
医生诊断戎冶是患了失语症,推测极可能是因为脑部新旧伤情的叠加,才导致了最为严重的完全性失语。
梅嫣悄悄以泪洗面,但在戎冶跟前从不流露悲苦神色。
纵然戎冶睁着眼的多数时间,也常是久久盯着一处发呆,不爱看人。而且他就算不困,也总是闭着眼假寐,像是不愿多看眼前世界一般。
戎冶转醒到出院前的第一周,成则衷来探视的几次几乎没有一回好好看清过他的眼睛。
而接下来,成则衷马上就要带领团队前往欧洲某国代表丰蓝参加行业内一年一度的世界级大会。
第120章偿还
等到成则衷结束在欧洲的工作回到国内时,戎冶已经出院三天了。落地后他知会了梅嫣一声,然后就直接前往槟源。
梅嫣见着了他,神情有几分讳莫如深,低声说:“我告诉小冶你要来,他突然开口说话了……他说在书房等你。”并还让梅嫣带低落了许久的戎其朗去选购些新玩具放松心情,也不准其他人上楼打扰。
成则衷微微一怔,然后点头道:“好,我上去找他。”
楼梯仿佛变得漫长,每踩一阶成则衷的心中预感便强一分,终于,他来到了书房门口。门没有闭合,他走了进去然后按下按钮将之关上了这道门是需要指纹或者密码才能进的。
戎冶背对着他,坐在轮椅里正望着落地窗外。
“戎冶。”成则衷出声唤道。
“在我还没苏醒的时候,和醒来之后每一次入睡,我都会做很多梦,”戎冶这样开口,语速不快但吐字清晰,这绝不是一个从失语症中康复过来的人会有的交流能力,“它们大多很破碎,内容也五花八门……”
“后来我才明白过来,这些杂乱无头绪的不单纯是梦,而是我的大脑在整理信息,是我的记忆,”戎冶慢慢地转过轮椅来看着成则衷,“这些被梳理的碎片里,唯有三件事相对完整暴雨中发生的那场车祸、我和叔去c国认领我爸的遗体、还有我和你大吵了一架。”他握着操纵杆的手在不自觉震颤这次头上的伤情殃及了他的双臂与双手。
成则衷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纹丝不动,好像任狂风再强也无论如何都吹不皱的冰湖。
“还有其他很多人和事……但最多的,就是关于你,”戎冶徐缓地说着,好像在叙述他人的故事,“从前的你,我出事之后的你”他说着,也端详着成则衷脸上的表情。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甚至眼部系统检查的时候也没有检测出异常,所以隐瞒了下来这一次醒来后他视物模糊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了。但至少,眼下他能够看清楚成则衷的模样。
戎冶的声音发沉,明显地正因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而轻轻颤抖:“为什么……明明已经一刀两断,你还要回来?为什么,明知我日夜痛苦、生不如死,你也不肯发一点善心……成全我?”
“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成则衷开口道。
戎冶望着他,嘴唇半张了张,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们都给过彼此虚假的希望,可惜现在已经说不清究竟哪一种更可恨。”成则衷继续回答,坦然得近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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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我就是如此自私、残忍,我提醒过你,没有彻底了解过我之前不要轻易对我许诺,可最后我们还是站到了誓坛前所以纵使是一起痛苦,甚至,我们自身就是对方的痛苦之源只要我活着,你就必须留在我身边,即使你再了无生趣,这条命要不要也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戎冶难堪地闭了闭眼,许久才咬牙道:“天知道我多么渴望好好爱你、和你相守,你却非要逼着我……恨你!”
“我也不想,戎冶,”成则衷的声音轻了一分,语气全不指望、近乎麻木,“可从前不拿那些痛苦和鲜血充当慰藉、告诉自己可以就此放过,我也许连半颗人心也保全不住。李霄云死前说我是怪物,她没有说错如果不是你忘了自己已经决意离开我,如果不是你已经被人害成了这样,也许我会亲自弄断你双腿。”
我没后悔过,但我也从未与自己达成过和解。
戎冶狠狠僵住,他幡然了悟、抬眼愕然而痛楚地看着成则衷,泪水在眼眶无声积蓄。良久,他终于才得以再度发声,轻飘飘、丧了魂一般:“是我把你逼成了这样。”
突然,戎冶笑了起来:“我错了……阿衷,我欠你的,和你欠我的,都不该不计较,”他笑得低沉,嘴角高高扬起,脸上却在淌泪,双目已经被泪水浸红,他坐在轮椅中望住了成则衷,神态很有几分癫狂,“可惜就算把一切清算干净了,我们也再回不到从前。”
成则衷回视他:“怎样才还得清?千刀万剐,还是剔骨抽筋?”
戎冶眯起眼,目光却好像穿过了成则衷,不知投在何处:“用你的血、你的肉、你的心……也许吧,也许又或许,你我之间永远不会有两清的一天。”他发出了悲怒沉郁的诘问:“可阿衷,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求得你的原谅,我的心早已挖给你,我的命也是你的,我还能拿出什么?!”
成则衷毫无笑意地勾了勾唇:“你不知道吗?你知道的。只是现在于你、于我,都太迟了。”你曾给过我的所有辜负和痛苦,它们是纸团展开后用再温柔的手再也无法抹平的皱痕,你不是不清楚,你只是不愿意承认。
戎冶心如刀绞,大睁的眼中浓浓哀痛与悔恨交融,几乎承载不下:“如果从一开始,我心里就没装过别人、除了你没让任何人走进过我心里、也没有真正待其他人好过……或者,退一万步,但凡我再对别人无情些,我们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是么?”
成则衷没有回答,心底却有一簇阴火燃了起来。
他转身走到靠墙的一张木岸边,自呈放着恰克西马刀和坎察的刀架上取下了那把高加索短剑和戎冶送给他的那把古董藏品不同,这把坎察是现代工艺打造,并进行了一定改良,钢刃出鞘,寒光凛凛、锋锐无匹,一看便知此剑就是为战斗而生戎冶当初将它放在这里,就并非纯粹的摆设。
成则衷拿着这柄足可削金断玉的坎察走到轮椅前,半蹲下来,将刀柄递到戎冶手里,帮他用两只手一起抓住了这柄短剑。
然后他带着迫人锐意的双眸紧盯着戎冶的眼,力道强硬地抬起戎冶握剑的手,将锋尖拉近到了与自己皮肤仅寸毫相隔之处。
他拽着戎冶的手,令剑锋平稳而缓慢地、自动脉位置起慢慢游曳而下,同时冷静地说:“刺在哪里能够让你解恨,你尽可下手。”
剑尖所指之处依次经过咽喉、天突、肺、心的位置,戎冶的眼神也越来越冷、越来越震荡;在它在即将滑向腹部的时候,成则衷感到了戎冶手上传来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抵抗力。
“我自己来。”戎冶一字一顿寒声道。
成则衷松开了手。戎冶两手带着无法自控的颤抖紧握剑柄,他双眼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徐徐移动的坎察,教它离成则衷的血肉远了半寸、按原路一寸寸上移。
戎冶轻轻冷笑:“也许,刺在哪里都不如刺在这里”他有些力地压下坎察的剑尖,使之最终悬于成则衷左膝盖上方。
“你说……如果我彻底废了你的左腿,你是不是就会用一辈子懊悔、反省,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戎冶这样说着,双眼专心致志地盯在成则衷那条的腿上。
成则衷毫不动容,好像就算戎冶打算要让他一滴滴将血流尽而死也能坦然以对、咽气前绝不皱一下眉头。
戎冶的脸扬起来,抬着下巴,目光显得轻蔑而漠然。他握着坎察,直接把它抵在了成则衷的颌下,这一下几乎是踩着要刺破皮肤的极限然后他微微将短剑抬高了,柳枝拂过水面那样,轻柔地、似有若无地滑过成则衷的下巴、嘴唇、脸颊。
无法被准控制的剑尖在成则衷脸上留下了两道细小的浅伤,血珠缓缓沁了出来。
“有时候我真的好奇,阿衷,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我再如何捂着它,也根本捂不热?但我终归不能剖开你的胸膛瞧一瞧……”戎冶的声音沉得仿佛重逾千斤,他两道视线追逐着剑尖,然后抬起、锁住了成则衷双眼,“或者,你告诉我,你的血究竟是不是暖的?”
“从心口刺下去,两个问题的答案就都有了。”成则衷道。
“你以为我舍不得?”戎冶顿住手,脸上流露出阴狠与忿恨,咬牙瞪视他。
成则衷只道:“你舍得。因为你已经明白了你的地狱不在别处,就在眼前,”他抬起手,有条不紊地解了西装、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然后将之扯开、敞露胸膛,“我给你机会,了断一切。”
戎冶嘶哑地低笑起来,他摇着头丢开坎察,然后回手操控着轮椅后退,直退到了落地窗前。
成则衷慢慢站起身来,伫立在原处望着他。
然后他看着戎冶从外套中拿出了一把枪。
这是从前戎冶藏在书桌抽屉的防身武器。
戎冶垂眼端量着手中的枪,让枪口转动着,最终将两手放在腿上握住它、抬起枪口来指住了成则衷的方向;他也半抬起了下巴睨着眼前的人,那面庞上泪痕未干,透出的却是心如铁石般的冷硬无情:“我喜欢更有保证的子弹。”
成则衷慷慨地张开了双臂,下一秒戎冶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成则衷身形微微一晃后站定,抬手碰了碰耳廓上痛楚犹存的创口,然后垂眸看指尖沾染的冶艳血色,又错愕地看向戎冶。
戎冶咧开嘴笑了,大颗泪水再度涌出、不断滚落,却根本冲刷不掉他双眼中的痛不欲生:“阿衷,阿衷……你到现在,居然都还觉得我能下得了手杀你。”
人说一个人死去之时,世界于这个人而言就已经毁灭。此刻成则衷看着这个摧心剖肝的笑容,心中竟有了即将面对末日覆顶的绝望预感,他忍不住向戎冶迈出脚步、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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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着:“不……”
“这就够了,你还清了我原谅你,”戎冶平静地说,“现在轮到我还你,我们两个……都会解脱。”然后他没有一丝迟疑,电光火石之间已决然地将枪口顶在自己颌下,闭上眼用力扣下了扳机。
那颗子弹最终嵌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裂纹好似一张天罗地网,带着一声决绝的轻响骤然撒开,淋漓鲜血先于未知的、不幸的猎物,已落在了网上,浓烈深沉地铺张着。
成则衷所有的理智和镇定都在枪响的那一刻被剿杀,眼前子弹穿透戎冶颅骨的一幕令他有生以来首次、也是仅有的一次,彻头彻尾地崩溃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像现在这样流泪泪腺发达得令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那声枪响有如从天灵盖乍然落下的重锤,将他寸寸击碎。
他肝肠尽断,灵魂仿佛刹那间就溺亡在悔恨与哀恸的深海,却又因极致的痛又从海底复活、发出了歇斯底里不似人声的哀嚎。
那嘶喊渐渐哑了下去,化作垂死幼猫一般细弱的气音。
成则衷只觉自己的心被生生挖走,他摇摇欲坠地走过去:“戎冶?”他几乎跌在轮椅上,伸手扶着戎冶的下巴试图将他的脸扳正,仓皇地、却又像是怕惊扰了戎冶幽梦一般地低声唤他的名字,“戎冶……戎冶……”
如果戎冶紧闭的双目能在下一刻睁开,他愿意悔过一千次一万次,只要戎冶喜欢,他可以日以继夜地在他耳边重复那句古老的告白。
可是连戎冶的睫毛也没有一丝颤动。
外边传来了数人重重拍着门板高声呼喊的声音,成则衷置若罔闻。
他屏息静气,将耳朵轻柔地贴到了戎冶的胸膛上,抱着最渺茫的希望等待着一记心脏的泵动。
他在那里停留了很久,自始至终只听见审判的钟声,沉厚庄严、回荡不绝。
两人曾经犯下的一个个弥天大错,终于在今日种因得果、数罪并罚。
泪水涟涟不休、不受控制地涌出,成则衷却蓦地笑了起来。
他缓缓跪倒在轮椅前,像是跪在了一片废墟焦土之中,万念俱灰、一无所有。
成则衷脸上凄怆狼藉的泪痕未干,眼底却生出冷却了的沉静笑意。深深凝望着戎冶的面庞,他轻轻地说:“没有听我说过一句‘知错’,没有听我说过你等了那么久的那三个字,你怎么就甘了心?……我逼得你不愿度过余生,你只给我一个伤口,自己却拿死还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他温柔而包容地拉起戎冶握枪的那只手,侧着头缓缓伏到戎冶膝上,感受着戎冶最后的温度,然后阖起双眼将枪口抵在了额间
“这笔账你不会算,让我替你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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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良心向大家保证这是这个故事相较温和版本的be,在论坛看过《温柔良夜》以及完结后我给读者的回复的小可爱们应该知道我的真惨烈版本be会是什么画风……所以千万不要觉得我心太狠啦 amp;gt;已经是心软过啦
觉得戎、成两人活该这么结局的读者看到这里就可以当做是完结啦。
认为还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的读者们,请继续往下阅读吧~
***事先提醒一句,he的方式可能对一些读者而言过于魔幻,如果觉得难以下咽就请右上点叉,不必勉强,也请不要在楼里留言泄愤刺激作者。感恩。
第121章续篇soloportuamor
在我孤独的幻想中,如若你不在我身旁,我感到将要发狂。
穿过黑暗,我看到你的双眸,靠近着,靠近着我。
《soloportuamor(只为了你的爱)》
成则衷睁开眼睛,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他往右侧转了转头,看到了床边守着他、此刻笑颜逐开的两人其中一位是看起来年轻许多、按理早退休了的许姨,另一位……竟是已故去多年的母亲。
裴雪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伸出温软的手抚着他的额头与发丝,笑道:“小贪睡虫,总算舍得醒了?”
成则衷怔然地看着与照片中几乎别无二致的母亲,难以置信却又不自禁地唤道:“妈妈?……”尔后慢了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出口的声音居然还很稚嫩。
许姨已按了护士铃,裴雪因倾身略弯着腰将成则衷半抱在怀里轻轻摸着他的头和背,温柔询问:“衷衷,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有就告诉妈妈。”
成则衷摇摇头。
许姨倒了杯温水过来,还细心放了吸管,裴雪因接过来劝成则衷喝一点。成则衷安安静静乖乖喝水,眼睛却盯着母亲一眨不眨地看。
裴雪因噗嗤一笑在成则衷额头轻拍了一下:“我儿子怎么变傻了?这下好,戎大哥要知道了,非又得揍得冶冶嗷嗷叫。”
成则衷垂下眸子,低低道:“我没事,妈妈。”
裴雪因叹了口气,抚了抚成则衷的后脑勺和脖子:“好在醒了,没事就好,你真是把爸爸妈妈吓死了。”
成则衷问:“我怎么了,妈妈?”
“你呀,高烧不退、两天两夜都没醒过,下次可千万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离水远一些,知道吗?”她说着又有点好气兼好笑,“还养龙呢,好险没让龙王爷捉去。”
成则衷愣了愣,终于是想起来了。
他和戎冶上小学前的那一年,有个周末裴雪因和梅嫣两人一起带着家里的男孩子到郊外一度假山庄亲近大自然。那儿依山傍水,有一个风光秀丽、水面开阔的湖,山庄引了那湖的活水、挖了片不浅的观赏池,栽种了莲花并蓄养了许多锦鲤,其中有四条巨额购入的巨型锦鲤体型与三岁小孩儿相差无几,看得两个小孩儿颇为惊叹。
晚上两个男孩子一块儿睡,两位妈妈才跟他们道了晚安熄了灯关门离开,戎冶就立刻神满满“噌”地睁开了眼,煞有介事地告诉成则衷他在神话故事书上看到说鲤鱼跃过龙门就变成龙了,这边池子里那几条大得惊人的鲤鱼肯定不是凡鱼,尤其是那条金灿灿的,看起来就有龙相,要是能把它捉回家去,等以后它成了大金龙,那我们就是有龙的人了!
成则衷那时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听得也被勾动了心,戎冶问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抓鱼,两人一拍即合。
后来趁着大人不注意,两人就去进行捉鱼大业,结果可想而知……
当时成则衷呛了几口水没出什么声儿就沉了底,戎冶倒是奋力扑腾,还好两人及时被附近大人发现救起、有惊无险。




共我沉沦 分卷阅读257
戎冶虽不如成则衷情况严重,但也发了烧,结果回家还是没逃过一顿胖揍。
成则衷向母亲保证道:“我不会了,妈妈。”
接下来成则衷被检查一番,确认了除了低烧未退外没有大碍可以回家休养之后就办了出院。
当晚吃过饭后不久,戎拓和梅嫣便带着戎冶登门道歉来了,说要让戎冶亲自给成则衷赔罪。
得知成则衷之前烧到40度、现在看着也还有些恹恹的,戎拓又是一阵气窜上来,抬手就给了戎冶一记爆栗,成海门和裴雪因想拦都来不及。
戎冶登时痛得眼泪汪汪,但认错态度非常端正地深埋着脑袋上前来,实实在在给成则衷鞠了个躬,声音响亮地说:“小衷弟弟对不起!”
成则衷看着戎冶头顶两个挨在一起的发旋,竟有些出了神,隔了两秒才摇摇头说:
“没关系。”
裴雪因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戎冶拉过来揉脑袋,一边问:“是不是很痛啊?不哭不哭。”又对戎拓无奈道,“戎大哥,你下手也没个轻重,敲出个包来可怎么办。”
戎拓说:“这臭小子别的没什么,就是皮实,轻了他可不长记性小衷这样晓理懂事的孩子才省心,有让人操心的时候也横竖都是被我家这兔崽子撺掇的。”
成海门道:“动手终归不好,以后还是得耐心地跟孩子讲道理才是。”
被夸奖的成则衷没有在意家长们在说什么,他兀自静静地注视着戎冶,后者正憋着一包眼泪梗着脖子同裴雪因道:“一点都不痛,姨!”
裴雪因笑着夸他小男子汉,又叮嘱他以后千万不能在没有大人陪同的情况下去水边玩了。
梅嫣也笑了,冲儿子招招手:“好了,别老黏着你雪因阿姨撒娇了,快过来。”
戎冶便回到梅嫣身边去,亲热地贴着母亲,目光一转与成则衷的对上了,愣了一下下便展颜对他一笑,现出了酒窝来。
梅嫣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去,笑吟吟望着成则衷叹道:“雪因啊,小衷这双眼睛生得真是灵气,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聪慧又静得下心。”
裴雪因含笑摸摸成则衷的发,眼里闪动着自豪的柔和光芒:“随海哥嘛。”
戎拓也赞道:“嗯,将来必成大器。”
梅嫣又道:“其实小冶都识得出这双眼睛好呢,之前还同我讲‘妈妈,小衷弟弟的眼睛黑白好分明啊,黑眼珠好像你项链上的黑钻石一样,为什么我的眼睛没有那么黑’?”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
……
时间一年年过去,成则衷还是无法确定这该算是平行世界或是时间轴被重置,只是虽然很多事情没变,但也有不少事跟他所知、所经历过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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