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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寒yN
“这里又不比雒城苍崖山,”晏衡瞟了他一眼,“再说,你我不也光明正大混进来了?”
谢无秋捏了捏晏衡的脸:“你这法子,这辈子就用这一次,下次就算易容,也骗不过别人了。”
晏衡不屑:“谁说的?最高超的易容术,别说换张脸,连身形体态都能千变万化,你这昔日苍崖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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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在自家门下都没被认出来,凭什么我就要被认出来?”
谢无秋笑道:“至少我是认不错你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谢无秋在黑暗中凑近了晏衡,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气味。”
晏衡嫌弃的躲了躲:“你是狗鼻子啊?”说完,他也不由往自己身上闻了闻,奇道:“什么气味?”
“药香。”
晏衡皱眉:“那么淡你都闻得出来?再说我很久没戴药囊了,不应该呀……”
“不是其他东西的味道,就是你身上出来的药味。”谢无秋道,“你血里都有那个味道。”
晏衡沉默了片晌,嘀咕道:“是我从小药吃多了,还是你狗鼻子太灵了……”
谢无秋又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徐徐道:“不,也许,是你天生带的呢?”
“那怎么可能?”晏衡脱口道,但是想到母亲说过,自己在母胎里时,母亲就几次三番险些小产,因此怀着他时母亲就进补了许许多多的药,真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也不一定。
可是亲近如非歌和铜雀都没闻到过呀。
果然其实谢无秋是狗鼻子吧。
晏衡懒得和他拌嘴,三两步摸着黑爬上自己的床,脱了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谢无秋的方向:“你干嘛看我?”
“你睡你的,怎么知道我看你?”
“你站那一动不动,不是看我是干嘛?”
“我站着闭目养神不行吗?”
晏衡索然翻他一眼,重新闭上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掀开被子,盘腿坐了起来。
谢无秋道:“干嘛?不睡觉等天亮呢?”
晏衡微微咳嗽了两下:“睡不着,打坐。”
谢无秋:“看吧,年纪轻轻不好好睡觉,你不生病谁生病?”
晏衡着实没话说了,专心打坐不再搭理他。
谢无秋却不知道怎么了,不太高兴地蹬掉鞋跳上自己的床,抖开被子“咚”地躺下去,语气莫名的发闷:“你不睡我睡了!”
晏衡睁开眼,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重新合上了眼。
再过了一会儿,谢无秋一下坐起来,扔开被子下了床冲晏衡这边走来。
晏衡不得不睁眼:“你又干嘛?”
“睡不着。”
“那你过来干嘛?要我给你唱催眠曲还是讲故事啊?”
谢无秋翻身上床,大剌剌躺在了晏衡的床上,夺过他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那边风水不好,睡不着,我们换一换,你去那边。”
晏衡瞪他:“你有病吧?闪开,谁要睡你的床。”
“不睡算了,”谢无秋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背对晏衡,“反正我睡这。”
晏衡又好气又好笑,骂了他一句,又奈他无何,自己往边上移了移:“随你便吧!”
谢无秋嘴角偷偷提了一下,做贼心虚似的把头往枕头里埋了埋。半天见晏衡果真不赶他了,心安理得又往床中心移动一点。
他蹭着枕头嗅了嗅,闭上了眼,许久,久到晏衡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他却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喃喃了一句:“蕙兰,白芷。”
晏衡楞了一下,以为他做起春梦在叫哪个女子的闺名,可紧接着又听到:
“晏芳含……”
晏衡内心:“……”
然后,谢无秋轻轻笑了一声,嘟哝道:
“不以无人而不芳……”
“你身上,有王者之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热心民众:谢无秋先森,你知不知道说别人香这件事在8012年叫什么?
谢无秋:?
热心民众:叫打脸^^
第26章温泉洗凝脂(2)
晏衡今夜的难眠,其实皆因金缕曲带来的副伤害又开始躁动。如果夜隐不来,他也的确不能在苍崖山久呆了。
金缕曲吸人气血,损人阳寿,本就是害命的法子,因此晏衡每次发病,即使夜隐铜雀他们总是在身边的,他也绝对不会对他们用。上次借了谢无秋的便,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对他用。
翌日晏衡借由身体不适辞了早课,在房中继续打坐,并思考寻个什么样的时机再去接触秦原,好窃来他从杏林遗迹拿到的那本《金缕曲》。
秦原拿金缕曲,一定是奉了秦端阳的命,但晏衡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偷看,毕竟这是个天大的诱惑。晏衡不能让金缕曲泄露出去,那是十二楼也是他的筹码。
他猜这东西在交给秦端阳前,秦原肯定是要贴身保管的。
不等晏衡琢磨出到怎么去接近秦原,秦原当晚自己就送上门来。原来秦原还惦记着他受伤,和他说苍崖观上剑宗修了一个皎玉池,引来活水做泉,放了药物矿石进去圈作滋养身体的温泉。
那里不是谁都能去,通常是奖励每月考核中表现优异的弟子,秦原这个后门开的晏衡都颇为感动,感动之余,他终于也隐隐觉察出一点秦原待他的不寻常。
不过无所谓,晏衡惊喜在秦原给他送来一个绝好的机会。若秦原也能一同前去,他总不能携着书下水吧?
于是晏衡对秦原说道:“既然那皎玉池这么好,不如秦师兄陪我一起去吧?”
秦原怔了一下:“不,我……”
“正好近日来学剑,我实在有许多难以消化的地方,还想向师兄讨教一二。”
秦原不知想到什么,偏开眼睛摸了摸鼻子:“那好吧。”
他和秦原坐在桌边说这些时,谢无秋就躺在后面那张床上装死。秦原以为他累着了睡得深,说话声音都低低的。晏衡却知道他早醒了,这会儿一句话也不插进来,谁知道又在想什么。
秦原道:“那明晚,我来这里接方师弟。”
晏衡一派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秦师兄了。”
秦原走后,晏衡斜着眼睛看床上那人。谢无秋没有继续装下去,但也没翻身过来,就躺着懒懒道:“啧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不是我说你,晏楼主,你十二楼的人都潜进来了,有本事光明正大去抢呀。”
“能偷我为什么要抢?”晏衡摘了一颗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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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送来的葡萄送进嘴里,“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你们这些年轻人,心浮气躁的,成天喊打喊杀,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谢无秋一下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看向晏衡:“表哥,你变了,你几时这般伶牙利嘴?是跟谁学坏了?可别说是我,表弟我不像你,甜着呢,从来都是真情实感的。”
晏衡吐掉葡萄籽,舔了舔嘴唇:“看着甜,这么涩牙。”
谢无秋道:“你说谁?”
晏衡喝茶漱了漱口:“葡萄。”
“哼,表哥知足吧。”谢无秋用力瞪他一眼,“涩葡萄也是能吃的葡萄,好过某些看着新鲜,结果切开黑的好。”
他嘴还没闭上,晏衡忽然将一颗葡萄当暗器朝他嘴里丢来,谢无秋一口叼住,既来之则食之的送入口中。
“喜欢吃,都给你吃。”
谢无秋含着葡萄看着晏衡的背影,然后连籽一起嚼碎咽了下去,笑意盈盈道:“嗯,表哥喂的这颗,是相当甜的。”
第二日亥时,秦原准时来赴约。
晏衡随他一同去了皎玉池。
皎玉池不大,温泉设在中间,周围建了半圈矮阁,又植了半圈翠竹。温泉泛起腾腾的热气,池中立了几枚光洁的石壁。
更衣的暖阁是单间互通的,晏衡和秦原在里面除了外衣,披着单衣从暖阁出来,最后在池边褪净。雾气蒸腾,谁也看不清谁,晏衡依稀见着秦原那边的岸上散落了几件衣物,也不知秦原会把重要东西放在那里还是藏在暖阁中。
这温泉是练气的好地方,秦原一下水就专心致志靠坐闭眼,只是他刚气凝丹田,就听见哗哗的水声,一睁眼,见水雾中晏衡朝他走了过来。
秦原突然结巴起来:“方、师弟?怎怎么了吗。”
“师兄为何离我那么远?”晏衡道,“说话都听不到了呀。”
雾气中走来的像一只水妖,长发披肩,浮出水面的肌肤粼粼泛波光。秦原下意识退了一步。
晏衡见状停了下来,偏了下头,随即笑道:“师兄……不会是害羞了吧?”
“没、没有。”秦原咳了一声,本想再退一步,但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过去把晏衡往跟前拉了几步,他这里有一片石子垫高的区域,晏衡被拉的踉跄一下,跨上水中的石阶。
秦原道:“方师弟,你右臂还有伤,不要沾水。”
“哦,我都忘了。”晏衡笑道,“没事的,皮肉伤,好的很快,都结疤了你看。”
他故意把手臂往秦原跟前凑近了一点,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秦原果然又后仰了一些,欲推不敢碰地道:“啊,是,是。”
晏衡心道,看秦原这个反应,莫不是真有什么断袖之癖?但他脸上的笑不露分毫,反而得寸进尺的轻轻将手搭在了秦原小臂,浅笑了一声:“秦师兄,你好像怕我?”
“没有,没有。”
秦原眼观鼻鼻观心,分明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晏衡那么一问,他还要故作无事的朝晏衡瞟了几眼,但都是飞速回视线,好像生怕看多了会怎样。
真没想到,秦原好这口?晏衡心想。怪不得谢无秋总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目光看他。
晏衡难得有这种还没怎么出力,脑子都没动就拿住对方的感觉,一时十分新奇,想试试能不能套出点话来,刚倾身准备再靠近些,突然两人中间飞来一片竹叶,擦着晏衡鼻尖落入水中。
秦原抬头看了看竹子,晏衡也往上面某处隐秘地瞪视了一眼,随即按住秦原的肩道:“没事,师兄,是风。”
“哦。”秦原略感奇怪的回了视线。
“说起来,师兄啊,那日在那群草寇的山寨,我看见的那个是什么人啊?”晏衡不往前了,但手仍然搭在秦原手臂上。
秦原时不时低头看一眼,颇有点心不在焉:“可能就是个漏网的流匪吧。”
“那当时,师兄和大师姐两人在那边干什么呢?”晏衡眨眨眼,好像纯粹只是好奇地问道。
秦原听出他话里有暧昧,忙解释道:“方师弟别误会,是师父派给我们的任务……”他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很快闭嘴了。
“哦。”晏衡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心知不能再追问下去。
他正想换个突破口,不料这时通往温泉的回廊处突然传来几个交谈的人声,晏衡记得秦原说过,这里一般弟子是不能随便进来。秦原似乎也在意料之外,和晏衡一起往那边看去。
那几人很快现出身形,是苍崖山的弟子服饰。
他们忽然见到温泉里已经有人,也俱是一惊,为首那人看清是秦原之后,忙行礼作揖:“秦宗主?参见宗主。”
“钟师弟,你已经到许都了?怎的也没传信一封?我今日只是带一个受伤的师弟过来修养一下,不妨碍你们吧?”
“宗主哪里话,不妨碍不妨碍,我写了信,应该是大师姐下了吧?我们也是才到许都,舟车劳顿,这才过来也修养一二。”
那群人听完秦原的话,都不由往他身边那个师弟看过去,心中暗暗称奇。方才发现有人时他们都紧张得以为撞见了不得了的事,都怪两人靠得太近,距离暧昧,水中雾气升腾使得看人不甚清晰,加上晏衡本身骨架就小,人又瘦,露出的侧脸更显柔和,乍一看以为是女弟子。
晏衡此时心里也惊愕不已,秦原口中的钟师弟,正是曾来他十二楼递过论剑会请帖的平剑宗宗主钟宵!
虽说当时他戴着面具,钟宵应该认不出他的样貌,但声音就不好说了。
这小小一方皎玉池,一会儿那几个弟子也下来,七嘴八舌问起话来,今天的计划还能不能顺利进行是个问题。
晏衡决定放弃套话,直接行动。
只是《金缕曲》被放在哪里呢?
晏衡趁着钟宵几人进暖阁更衣,装作不舒服低低咳了几声,对秦原道:“师兄,我想进去喝点水,师兄先泡着吧。”
“怎么了?又不适了吗?”秦原关切道,“我陪你吧?”
“不用不用。”晏衡道,“没事,只是渴了,去去就回。”
说罢,他着温泉水走到岸边,拾起单衣披上,进了自己更衣的暖阁。这些暖阁是互通的,秦原的就在他旁边,因此晏衡进去以后贴着门听了听,见没什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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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就闪进了隔壁。
秦原的几件繁复的外套随意散在椅子上,晏衡过去仔细翻翻找找,竟当真在一件衣裳缝出的夹层里找到一本书。
他立即撕开了针线细密缝合死的内衬,取出书来,随手扔开衣服,尚未转身,身后的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一道影子此时落在了他身上,已经无声无息在门口立了许久。
第27章九霄去不悔(1)
晏衡慢慢回过身去。
那人眼中闪过惊怒与沉重,咬牙道:“方师弟,没想到,真的是你。”
晏衡笑了一下:“秦师兄,原来,你在钓鱼呀?”他将刚窃来的书举到眼前,随手翻了两页,发现里面是一片空白,但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秦原没想到他此时还是如此一派淡定,盛怒道:“你,到底是谁?是十二楼派来的?”
晏衡眯着眼睛笑起来:“你猜呀?”
说完,他突然从袖中飞出两片竹叶射向秦原咽喉,秦原后仰躲开,一抬头,晏衡已经掠至眼前,金针闪过寒芒,直取他面门,秦原赤手空拳相搏,过了两招他就认出晏衡的的确确是那天隧道里的神秘人。
他更是愤怒,出手愈发凌厉,然而晏衡也比那日黑暗中出手更加狠辣,指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秦原几乎招架不住。
但旁边暖阁中的弟子闻声很快就赶了过来,见秦原和他的“师弟”刚才还感情很好的样子,现在就打起来,十分不明所以,而秦原虽落在下风,又拉不下面子开口叫师弟相助,且以多欺寡未难看。一时间其余人就在旁边看着,犹犹豫豫不敢插手。
晏衡以一招“蛛丝雨”绕花了秦原的眼,突然伸手探他胸膛,摸到了书一样东西。他笑道:“果然在你身上。”
秦原冷哼道:“有本事就来拿。”
晏衡忽然弹针射向秦原双目,秦原立即闭目后闪,却发现那又是晃人眼的招数,晏衡射出的针回旋飞回指间,然后他并指为抓袭向秦原胸口。
这一爪如果抓中,那书不被抓出个洞来也得残个几页,秦原甚至放弃了攻击晏衡此时大开的空门,选择防守回护。
晏衡一爪抓空,却笑得更为愉悦:“看来果然是真本咯?”
“是又怎样?”
这时,观战了半天的钟宵忽然睁大了眼睛,指着晏衡叫道:“你!你!你是……”
秦原的目光倏然射向他:“你认识他?!他是谁?!”
那个名字在舌尖打颤,钟宵由于惊骇,半晌没喊那二字来。晏衡轻笑一声,忽然足尖一点,掠到窗边,一推窗扉,半个身子翻出去,回头道:“钟宗主,别来无恙啊?”
“晏衡!!!”
钟宵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秦原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晏衡笑道:“秦师兄,辛苦你啦,不好意思,东西我就先拿走了。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先走一步!”
晏衡合上窗施展轻功掠上竹枝。秦原和钟宵等人也飞速追了出来。
秦原喝道:“抓住他!”
倏然间从竹林里窜出了一干上剑宗的弟子,纷纷亮出剑来。原来秦原早有埋伏,就等着人上钩。
但方才晏衡的话令他心惊胆战,匆忙取出怀中书,快速翻看了一下,发现竟然和他放在暖阁的假书一样,也是一片空白!
秦原不敢置信道:“你何时掉的包?!”
他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嗤笑。秦原惊怒望去,发现那竹枝间竟藏了一道黑影,在场这么多上剑宗高手,却无一人发觉。他再仔细一看,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方师弟”的表弟小谢!
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两都是十二楼的人!
秦原盛怒道:“你是何时动的手?”离得那么近,他居然一点也没有感知到。他知道小谢身手不错,但没想到比他想象的还要不错,当初他还想他为徒,还真是屈才了。
谢无秋揶揄地笑道:“就在秦宗主你关心你的方师弟伤口的时候呀。”
秦原既怒且惊:“你……!”他指了指小谢,又看向晏衡,“你是故意的……!”
晏衡就站在远处对他似笑非笑,这些日子以来那个温顺可怜的“方师弟”早荡然无存,秦原看着他,难以相信这个人就是心狠手辣的十二楼少楼主,他本应该在苍崖山乖乖学艺,为何一夜间成了死对头的首领。
秦原无法描述此时心中翻涌的感觉,那日剿匪后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晏衡,这次的局,他多少希望不是他,他上前一步,用剑指着晏衡,似乎想像讨伐每一个十二楼的魔孽一样咒骂他:“方师……晏、衡。”
“晏衡。”秦原咀嚼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提剑又上前了一步,最终也没骂出来,口中百转千回,竟既悲且怒地问出这么一句来: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谢无秋带头笑了出来:“秦原,我看你是姓秦名圣吧?”
晏衡远远地吹了声口哨,一时间从黑暗的竹林里也窜出一批黑衣人。新苍崖观的防守的确太差,十二楼的人找到突破口就能潜伏进来。
秦原默默无声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咬牙恨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话音一落,上剑宗的弟子与十二楼的黑衣人们就交上了手,夜隐现身掩护晏衡撤退,负责断后的谢无秋,则与秦原拔了剑。
秦原是苍山剑派的代表,起手便是浑厚隽永的苍崖剑,可对手却像是料到了他的动作,随手一招封住了他的去势,将剑意打断。秦原岂是等闲,这招断了便立时变幻成另一招,然而匪夷所思的是对手好像极其了解苍崖剑法,剑剑针对,压制着秦原,令他束手束脚,在空旷的平地居然也如那日在黑暗的隧道里一般难以施展。
可秦原毕竟是上剑宗宗主,与剑法上的造诣不容小觑,他终于正视起这个年轻的对手,使出全力,苍山剑派最气势汹涌的一招“九霄龙吟”似飞龙之势直取谢无秋要害。
上一个让他用出此招的对手,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秦原脑中不合时宜的闪过这样的回忆。
“九霄龙吟,剑去无悔。”曾传授他们此剑的苍崖山掌门、他的师父、同样也是他的义父秦端阳,在教这一剑时说过这样的话




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分卷阅读45

当时他那年纪最小的同门小师弟,模仿着师父刺了这么一剑,然后回头对他说道:“大师兄,若真能剑去无悔,成败又有何意义呢?”
四年前,博望坡的坠萼崖边,他向小师弟刺出了这最后一剑,九霄龙吟,长剑去如覆水。
小师弟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师兄,愿你当真无悔。”
而此时,秦原在对手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令人熟悉的眼神,那个眼神,是他午夜梦回也会惊醒汗流的眼神。
“叮”长剑交击,擦出电闪雷鸣般的一丝火花。
这一剑竟被生生接住了!
秦原睁大了眼睛,看见对手的眼神由锋利变得戏谑,他轻起双唇,低声说道:“师兄,九霄龙吟,须得心无旁骛,才能使出孤注一掷的气势呀。”
心无旁骛,孤注一掷,因而无悔。可他分心了。
.
另一边,晏衡和夜隐被钟宵穷追不舍,钟宵在雒城就奉了师命搜寻十二楼晏衡的动向,没想到这人不知不觉到了许城不说,竟还胆大包天溜到苍崖山眼皮底下,被他第一天回门派就遇见。
钟宵怎么甘心又把人放走,因此追得极其卖力。眼看要触及晏衡,他提气用力往前跃了一步,拔剑朝他后背刺去。
夜隐立即纵身上前格挡,但他刚掠到晏衡身边,就感到两人前方有一道刚强的劲风朝晏衡面门袭来,是剑!夜隐两害相权,选择去挡那支飞剑。
晏衡也感受到了那道劲风,他的红酥手并不擅长对抗远程兵器,因此把前面交给夜隐,回身甩了钟宵一记针法。
钟宵被刺中手掌,剑一抖险些落地,狼狈退后一步,不成想前面那飞剑竟然像长了眼睛,忽然变了方向,绕过夜隐和晏衡“噗”地刺进了一个十二楼弟子的心脏。
那弟子当场倒地身亡,晏衡眼神一凛,中途变向,不是高手用不出来。他知来者不善,与夜隐一同停下了脚步。
身后,刚刚击退了秦原的谢无秋也跟了上来。
而秦原追在他身后,声音带着七分震惊三分恐惧道:“你、你是!你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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