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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以寒yN
谢无秋也看到了那只飞来的剑,在看清剑身后,他忽然变了眼神,身体也僵硬了几分。
从对面走出来了两个人。
飞剑的主人,穿着一身月白色暗云纹道袍,束起的发能看见几根白丝,但神矍铄,眼含光,年纪约莫四十来岁,此时手上虽然没武器,却仍是气势凛然。
“掌门!”
“师父!”
钟宵还有众弟子以及秦原异口同声伏拜。
苍崖山掌门,秦端阳。
他旁边的人便是其女秦梦晚,可秦梦晚此时却非常激动,情绪难平地站出了两步,目光越过晏衡,看向了他身后的谢无秋。
谢无秋也看向了她。
她双目通红,嘴唇颤抖,声音都带了哭腔着:“师弟……是你,是你!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一个月前擂台上,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第28章九霄去不悔(2)
“梦晚!”
秦端阳呵斥住了女儿,肃然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哪里有你的师弟?你看清楚,这些全是十二楼的逆贼!”
秦梦晚碍于亲爹开口,不敢继续说话,可她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只能拼命摇头。
谢无秋却面无表情对她道:“我说了很多遍,你认错人了。”
“师弟……”秦梦晚凄声道,“你还怪我对不对,怪我当年没有站在你那边相信你?我……师姐知错了,师姐相信你啊,你回来吧!”
秦端阳也没料到自己女儿会失态至此,那个人的身份,想藏也藏不住了,过了今晚,就会被传得满山风雨。
“梦晚!休要再胡言乱语。当年你师弟犯下的过错,名门正派人人不齿!他一天不认,一天就是我苍崖山要追讨的叛徒!”秦端阳一把将她拽回身边,施了个眼色,几个上剑宗弟子立即上来架住她不让她再上前。
秦梦晚和秦端阳的这几句话,有如惊雷炸在苍崖山诸弟子的耳边,虽然没有人叫出那人的名字,但能叫一向冷然的大师姐哭成这样叫“师弟”的,能叫掌门气成那样指摘“叛徒”的,除了四年前那位说不得,就没有别人了啊。
他们惊恐万状的交头接耳,指着谢无秋和晏衡窃窃私语:“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四年前就死在宗主剑下了吗?是掌门当着天下人的面亲口宣告的啊?”
“他回来干什么?不会是报仇吧?!”
“不可能,他可是……”
“都投靠十二楼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当年就说他走了邪门歪道,果然,我看他早就与十二楼暗通款曲了!你当年还质疑掌门,真是瞎了眼!”
“可,他可是……探丸借客啊。”
“嘘,别说了……”
秦梦晚已经哭成了泪人,秦原忍不住站出来喝止住议论之声:“够了!梦晚,你一贯心软,容易感情用事,如今替这叛徒说话也情有可原,不过当年论剑会你也是在场的,所有在场的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这叛徒当初是怎么暴露的!谁再不分黑白替他说话,别怪苍崖门规无情!”
秦端阳沉沉吐出一口气,鹰隼一般的眼死死盯着谢无秋:“逆徒,四年前为师没能清理门户,没想到四年后你仍不知悔改,继续自甘堕落,与十二楼的逆贼沆瀣一气,苍崖山的地界,容不下你这样的叛徒!今日你既然敢重新出现在苍崖,就别怕有去无回!”
晏衡忍不住笑出了声:“哎呀,秦掌门,过去常听家父提起您老人家,说您……”他伸出手指点了点秦端阳,“装腔作势,道貌岸然。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你这魔教孽障!”几个苍崖山弟子忍不住立即就要拔剑,被秦端阳举手压了回去。
“晏少楼主,”秦端阳皮笑肉不笑道,“我与尔父晏守魏,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们正面交手算起来……少说也有个七八次吧,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想他晏守魏一世恶名,最后竟没死于我苍崖剑下,却死在自己儿子手中,真是可笑可悲啊。”





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分卷阅读46
晏衡微微抽动了一下手指,冷笑道:“若论大义灭亲,我可不及秦掌门欲手刃亲传弟子的威风呢。”
“我乃为武林正道除害,你却为争权夺位弑父,怎可相提并论!”
晏衡拍了两下手心,称赞道:“在秦掌门眼中,同样是恶人,你杀人就是正义,我杀人就是作恶,,。”
“狡辩!”秦端阳怒道,“休要多言,便让尔等十二楼逆贼,知道我苍崖剑的威力!动手!”
秦端阳命令一下,苍崖弟子们纷纷进攻,秦端阳骤然抬手,在空中形成一股气流,卷起掷出去的那柄剑,握回手中,横剑指住晏衡。晏衡却一下子掠了出去,被几人护在身后,留下一串笑声:“多谢秦掌门这月余日的热情款待,今日晏某实在没空,恕不奉陪啦。”
“想走?没那么容易!”秦端阳提剑追过去。
谢无秋忽然横剑挡在晏衡与他中间,淡淡道:“秦掌门,留步吧,不用送了。”
秦端阳怒不可遏,起手便攻:“逆贼!纳命来!”
晏衡听见谢无秋和秦端阳动手的声音,脚步微微一凝,转头看去。他今日也没料到秦端阳会突然出现,如此一来,要走定是要付出代价,损兵折将了。他现在其实也很难把谢无秋当成纯粹的十二楼的人来用,见他与秦端阳交锋,有些莫名担忧。
谢无秋仿佛知道晏衡在想什么,头也不回地对他道:“不用管我,你们先走。”
夜隐在晏衡身边催促道:“少主,快走!”
晏衡踯躅半晌,对谢无秋喊道:“你自己多加小心!”
晏衡跑出去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谢无秋与秦端阳两人身形交缠在一处,出手之快,肉眼几乎难以分辨他们的动作,只能听到双剑相击发出的“叮、叮”的声音。所到之处,竹枝萎地,其他人退避三舍。
这才是谢无秋真正的实力?
钟宵也好、秦原也好,谁都没能逼出他的全力,但秦端阳是武林剑客榜榜上有名的人物,是十二楼视为眼中钉的劲敌,更是谢无秋的师父。他的天分或许不如自己的弟子,但经验却比谢无秋多出了不知多少倍。
谢无秋能创出秋水剑,秦端阳却能把秋水剑改成人人可习的苍崖剑。
曾经的谢无秋被世人奉为天下第一剑客,但多少也是因他名声更高,人像个传奇。
谢无秋和秦端阳交手,谁胜谁负,很那说。因此晏衡一颗心也上上下下,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回头相助。若他回头,恐怕只会让战局更乱。
秦梦晚和秦原被十二楼弟子纠缠的难以腾出手,在一旁看得十分焦急。
秦端阳一心要杀了谢无秋,剑剑狠厉,而谢无秋则只期拖延,因此当晏衡他们走得差不多没影了时,他立即不再恋战。
秦端阳哪许他走得如此轻易,在谢无秋连连后退的当口,突然寻了机会纵身跃起,一剑雷霆万钧之势劈下,谢无秋却等就也是这个机会,他借着竹枝之势,擦着秦端阳的剑锋将自己弹了出去。
而秦梦晚也在秦端阳劈下那一剑时冲了过去:“爹!不要!”
秦端阳听见女儿的声音,生怕这剑误伤,气势一下弱了几分,谢无秋借机与他划开了一段距离,但身前衣服都被剑气震碎,皮肤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渗出了细密的血丝。
他回头看了秦梦晚一眼,秦梦晚拖着秦端阳的腰不让他追,婆娑的泪眼望过来时也对上了他的,颤颤叫出一声:“师弟……”
谢无秋抿了抿嘴,转身又掠出十几米,而后回头,对秦梦晚轻轻说了句:“秦姑娘,你的师弟,四年前就死了。节哀,保重。”
他纵身施展轻功离去。
秦端阳愤怒踢开女儿,忽然捂住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师父!”
“爹!”
秦原和秦梦晚惊骇地上前扶住他,秦端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摆手命他们退下。他看着谢无秋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晏衡在夜隐等人护送下顺利离开苍崖山,与随后赶来的援兵碰头。援兵首领正是流觞,他激动地冲来抱住晏衡:“呜呜少主!终于见到你了!雒城那日,你走得太突然了啊!”
晏衡好久没听到他的叽叽喳喳,居然有点想念,笑着揉揉流觞的头:“事发突然,才没有同你们说,对不起啦。”
流觞本想再抱怨几句,但是想到晏衡才从苍崖山那么危险的地方跑出来,又赶紧道:“少主,快走,我们先回狂雨楼吧!非歌和铜雀也在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想你!”
“等等。”晏衡往后张望了几眼。
“等什么?”流觞道,“少主你在看谁?”
向来沉默的夜隐此时也道:“少主,此地不宜久留。”
晏衡蹙了蹙眉:“再等一会儿。”
流觞隐隐猜到他等的人是谁,但他还有非歌和铜雀都有太多话要给晏衡说,不想拖延,于是流觞想干脆拖着晏衡走,他刚上前抱住晏衡的胳膊,就见远处现出了一道身影。
他赶紧进入戒备,仔细盯着那个人,渐渐地,那身影现了形,踉踉跄跄的,看见他们以后,速度也慢了下来。
晏衡直接迎着他跑了出去。
那个人看见晏衡冲他跑来,像是笑了一下,身子却往前倒。晏衡吓到了,跃过去一把接住了他。
“谢无秋!”晏衡撑起他的肩,拍了拍他的脸,“你怎么样?”
“嗯,没事。”他说。
晏衡本想把他扶直,却不小心蹭到他身前伤口,惹得他“嘶”了一声,晏衡一惊,这才发现他胸口大片的伤和血:“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别叫那么大声,我不要面子的吗?”谢无秋捏了捏他的脸,“没事,看着吓人而已。秦老贼肯定伤得比我重多了。”
“没事你走路走成这样子?”
“我这是饿的,头晕,打架多体力啊,一天没吃饭了,能有劲吗。”谢无秋干脆歪倒在晏衡肩上,吊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表哥背我?”
“谁是你表哥???我看你是晕了头了。”清脆的少年音突然插进两人的谈话中,流觞追着晏衡跑了过来,一把搡开谢无秋,“脸真大,要我们少主背你?厉害死你了啊?”
谢无秋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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搡地闷哼了一声,吓得晏衡赶紧上前搀扶住他,责备地看向流觞:“你别下手这么重,他受伤了。”
流觞瞪大了眼睛看晏衡,见他像护食的母鸡似的护着谢无秋,一时有种失了宠般的委屈感,气鼓鼓地指着谢无秋:“你装,你继续装。”
“他没装,真的受伤了,你没看都是血吗。他方才是和秦端阳交手了啊。”晏衡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扶着谢无秋,安慰地顺了顺他后背。
谢无秋又“虚弱地”把头靠进了晏衡颈窝,然后对流觞做了个鬼脸。
流觞:……气哭!
第29章八字藏真秘(1)
当然最后谢无秋没有那么不要脸的让晏衡背他,但依然是十分不要脸的贴靠着晏衡,让他把他一路小心扶着回了狂雨楼。
非歌和铜雀在门口相迎,见晏衡怀里抱着个人,正是那个小谢,非歌表情没什么变化,铜雀脸上时阴时晴的,神色变了几变。
铜雀先嘲道:“怎么,这位是腿脚不好,自己不会走路吗?”
晏衡道:“好啦,你们别再说他了,这次能顺利离开苍崖山多亏了他了。”
铜雀只好抿嘴不谈。
非歌道:“顺利回来就好,先回房歇息吧。其余的事明日再说。”
晏衡点点头,略一犹豫,道:“非歌铜雀,你们俩一会儿来我房里。”
谢无秋得寸进尺地在晏衡耳边吹气:“我也要去你房里。”
晏衡偏了下头,把他推给了流觞:“给他安排个屋子去。”
“不嘛。”谢无秋道,“把我安排到你屋里就好。”
晏衡对谢无秋难得的好脾气,耐心劝道:“别闹了,你都受伤了,快去好好休息吧,啊?”
流觞瞪着眼珠,几乎要把谢无秋瞪穿。他听出这语气明明是晏衡平日里哄他才用的,不过他可没姓谢的这么不要脸!铜雀也几度欲发作,碍于晏衡一直好言好语的,才没有打断他们。
谢无秋在晏衡肩上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直起身子,流觞想过来扶他,却被他拿手隔开,像个没事人儿一样自己走了出去,一点没有刚才伤得要死不活的样子。
流觞气恼地跟上去:“喂,往哪儿走啊你。”
谢无秋:“晏衡住哪儿?我住他旁边。”
流觞:“想得美!!”
“还行吧。”谢无秋道,“你不说我自己找了?”
流觞:……想打人!!
另一头晏衡进了屋子,丝毫不知道流觞那边已经要气哭了。他忧心忡忡地在屋里来回踱步,踟躇了许久,才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册来,摊开在非歌和铜雀面前。
“金缕曲?!”铜雀惊呼,“少主从何处得来?”
晏衡叹了口气,把这一个多月从雒城到许都、进苍崖、去东山的事大致讲给了他们听,也把在流匪山寨里发现杏林遗迹、进隧道看见斗室中的壁画告诉了他们。
这些事铜雀虽然也急着知道,但她和非歌都本想着让晏衡先休息,明天再讲,但晏衡似乎有心事急着说,故而他们也耐心听了下去。
说到壁画上那奇怪的一幕时,铜雀也诧异不已:“少主是说,那个祭子在赎命阵法中痊愈了?”
非歌亦皱眉:“怎么可能?祭子血尽,必死无疑,即便赎命阵能逆施,阵中必有一人牺牲。怎会是两人都活着?”
晏衡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想那壁画一定没有画完,后半部分才是真相。但光看前面,赎命阵,真的是个救人的阵法么?那为什么杏林谷的人还不许它出世呢?”
两死士皆沉吟不语。
其实还有一点晏衡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太过奇谲,壁画上身有咒印的是施用者,但被“赎命”的看起来却是祭子,就好像,那个女人,在倒用金缕曲自我献祭一般。
晏衡思考了片刻无果,叹了声气,又道:“以前爹和我说,《金缕曲》有上下两部,我一直以为两本都是心法,但现在看来,上部是心法,下部,很可能才是赎命阵的阵法。唯有心法与阵法同时习得,才能掌握真正的金缕曲。”
非歌忖道:“我追查杏林遗迹已久,除去汜水关,连最南边都曾涉足,却依然无所获。师仪镜死后,杏林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晏衡忽然想起昭平那日在平府密室和他说的,据宫中秘典记载,杏林谷最后出现的地方,很可能是漠北。
他刚想开口提醒非歌,却忽然感到心口一悸,登时弯下了腰。
两人失色去扶他,铜雀叫道:“少主!怎么回事?是……金缕曲又发作了?”
晏衡捂着心口痉挛了好一会儿,在非歌和铜雀两人共同输送内力的情况下,才渐渐缓过气来。他接来铜雀递过的热水抿了一口,叹息道:“是,也不是。我今晚叫你们来,就是想说这个。”
竟然不是壁画?铜雀蹙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心法完本,和晏家留传下来的那残本相比……”晏衡眯起眼来,搜肠刮肚了好半天,却只找出了一个词,“很诡异。”
“怎么?”非歌一把抓过了晏衡的手腕,摸起他的脉。
晏衡道:“若不是重合的部分是完全一样的,我真怀疑这本也是假的。因为晏家那本残缺的部分,在这本里,所书写的行功运气之法,简直和我一直练的那套彻底相反。”
“彻底相反?”铜雀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呢?”
晏衡愁眉不展:“我拿到书以后,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迫不及待翻了两眼,我以前练的金缕曲是有漏洞的,因此我太急着知道完整的心法是怎样的,便按照它上面的口诀稍稍尝试了一下,没想到才提了口气,立刻引来不适。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练下去了。”
“这……”铜雀也犹豫不决,“或许是少主你看得太匆忙,或者之前用金缕曲,逆转的真气在作祟,才引得你不舒服?”
这时非歌终于放下了晏衡的脉,开口道:“真气确实又开始冲撞了,明日恐怕会爆发一次。”
铜雀点头:“如此,少主就先别想这本金缕曲的事了,先把这次难关度过去。之后再慢慢尝试吧?或许因为你体内逆转的真气太盛,提气时才不顺的。”
“也对……”晏衡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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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了桌上那本书一眼,“过两天,我再仔细看看吧。”
“嗯。”铜雀按了按晏衡的肩,“少主今日早点休息吧。”
铜雀和非歌告退时,铜雀忽然停在门槛前转头问晏衡:“少主,那个小谢,你了解他么?了解多少?他,真的可信么?”
“他……”晏衡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总之不是敌人。”
铜雀见他如此说,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退出去准备合上门,刚关了半截,又听晏衡轻轻说了一句:
“他是谢无秋。”
“嗯。”铜雀惯常性的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晏衡说了什么,猛地抬头。
“您说什么?!”
***
“谢无秋,就是谢无秋呗,江湖中有几个谢无秋啊?”
谢无秋随手把玩着铁剑,走到一间卧房面前,用目光丈量了一下从这到晏衡屋子的距离,差强人意地点头:“我就要这间了。”
流觞根本顾不上他后面说什么,之前他在苍崖山下听见晏衡叫他“谢无秋”三个字,只觉得这名字太耳熟,直到刚才才忽然反应了过来,立即惊跳三尺晃着谢无秋的肩问他是怎么回事。
“你是谢无秋?你真的是谢无秋?探丸借客谢无秋?”流觞不依不饶地在他身边盘旋。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是人是鬼?!你是假冒的吧!你怎么可能是谢无秋!”
谢无秋偏头躲了一下流觞热情地快贴上来的脸,皱眉道:“让让,哎,去给我找块抹布来,你看,全是灰。”
“怪不得你会苍崖剑……那你怎么来十二楼了!你是不是想报复苍崖山?!是不是?”
“咳咳、咳,呛死了,你看看这蛛网都有了,不是,这房间没人住也不能疏于打扫啊,太偷懒了。去,顺便再打盆水来。”
“你说啊你说啊!你先回答我啊!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听说你坠崖了?是不是在悬崖底下碰见武林高手了!还是找到武林秘籍了?说呀说呀说呀?”
谢无秋拍了拍流觞的肩示意他冷静下来:“你去把这打扫一下,我就仔细讲给你听。”
“好的!”流觞立即窜没影了。
谢无秋退出屋子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大剌剌朝晏衡的卧房走去。
非歌和铜雀已经回去了,晏衡自己在桌前安静坐了一会儿,才敛起心绪,准备更衣就寝。刚脱下外衣,谢无秋就推门进来了。
谢无秋见晏衡在更衣,立即反手把门扣上。
晏衡回头瞥了他一眼:“谢少侠,您老人家又是为何大驾光临?”
谢无秋上一瞬还扬唇带笑的脸下一瞬就变得凄风苦雨:“表哥,我伤口疼呀。”
晏衡想发作又发作不得,叹了一声,认命地坐在床边朝他招手:“过来,我给你上药。”
谢无秋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
晏衡拉开床头的檀木抽屉,取出一瓶金疮药来,往旁边坐了点儿,让谢无秋坐在他旁边。谢无秋也不客气,三两步跨过来直接躺在了晏衡身侧,随手扯掉腰带,拉开胸前的衣襟,枕着手臂看晏衡。
晏衡见他衣襟都被染成淡红色,伤口凝了痂,不由眉头紧蹙,放下药又去拿纱布,在盆里倒了洗漱时剩下的干净热水,沾湿了去帮谢无秋处理伤口。
他边擦拭边暗暗心惊,没想到秦端阳武功比他设想的还要刚烈,谢无秋在他手上都占不了便宜。谢无秋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弹了一下晏衡脑门:“喂,你不会以为我打不过他才伤成这样的吧?才不是呢,高手过招都是这样的。”
晏衡好笑道:“是是是。”
“敷衍。”谢无秋又弹了他一下。
“没有,你最厉害了。”晏衡明显语气没有变。
谢无秋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握住晏衡的手凑到他脸前:“晏楼主,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哄孩子?”
你不就是个孩子吗?晏衡在心里发笑,嘴上却道:“哪有,我是真心佩服你呀,换做是我,恐怕是打不过秦端阳的。”
谢无秋眼珠一转,狡黠地笑起来:“所以我立大功咯?”
“嗯。”
“那有什么奖励吗?”
“你要什么奖励,”晏衡奇道,“你对现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都让你一步登天直接跟着本楼主了,再往上走可没路了,要我把楼主之位让给你?”
晏衡推了推他的肩,想让他重新躺回去,谁想谢无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不放,还凑得更近了几分。
“我不要楼主之位,”他轻声说,“我要楼主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秋:妈呀不小心说出来了qaq(强装淡定
(怎么办怎么办一口亲下去可行吗)
第30章八字藏真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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