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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箜篌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几个妖族的长老追到这里来找他,沈替本不想打扰他们但也只好跟着来了,恰好都听到了这句话,一时面面相觑,如木桩般僵在原地。
清宵仙门但凡认识徐墨谁不清楚,他活了两辈子从没敢这么对沈砚说过话,如今的情况都有些吓懵了,围上来关切地问道:“掌门,你是怎么了?脑子坏了吗?说气话也不至于这样啊。”
周围的族人也才回过神来,谁不知当年书墨追沈砚追得多凶,没想到说不爱了就不爱了,人类果然不靠谱,顿时不胜感慨纷纷上来安慰劝他。蛛儿道:“过犹不及,恩人也不要总是欲擒故纵,现在他不理你了吧。”
蛇长老突然激动道:“魔尊大人失恋了?那……我不就有戏了?”
沈替道:“四哥,别理这变态,他们都配不上你,只有亲人才靠得住,今日咱们一起砍死这负心人。”
羽族族长忙道:“万万不可!我们万妖国岂能做恩将仇报的事。倒是魔尊,男儿生当建功立业做一番大事……好吧您已经做了,但是如此小儿女姿态难会损害您在族人心中的形象……”
蛛儿忍不住插嘴怒道:“胡说八道!痴情男儿怎就有损形象了?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就是爱说些老古董的话!”
羽族族长指着他气得手指发抖:“你这没教养的丫头,敢这么对老朽说话?”
沈砚:“……”怎么又吵起来了?
第71章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五)
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五)
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挺大,徐墨想不听到也难,他虽有些不解,但也认同他和玄微留在万妖国不太安全,并非他怕了,只是他本就被太乙仙盟排斥,若是与万妖国再起冲突就更难回去了,这么想着便对沈砚笑道:“太乙仙盟有难,贫道和玄微不多打扰魔尊了,告辞。”
沈砚自是不愿他走,正满面惶急地想说话,院中的小木屋门口便颤颤巍巍走出一人。徐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他刚迈出门的时候便已上前体贴地稳稳地搀住了他,关切道:“师兄怎么不多休息会?我正打算带你回观尘山休养,我们这便走吧。”
听他又说要走,沈砚忍无可忍地挽了袖子做出要打架的架势,却见玄微神色仍然淡淡的,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哀伤:“贫道终于记起她是谁了,贫道……想去一趟花族,师弟,观尘山诸事都交由你决定吧。”
徐墨还要再说,却见玄微很轻但坚决地摇了摇头,他深知玄微的性子,自知多说无益,只好先行离开。观尘山与清宵仙门向来交好,静涯子与静微子又是同门师兄弟,于情于理他不能不顾玄微的安危,于是派了两名弟子陪着他,这才跟沈砚告了辞匆匆赶去逍遥派。
沈砚这次倒是没有纠缠,他早在玄微说出那番话时纷乱了心思,徐墨一走便向玄微询问这件事,却见玄微垂下眼睫,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叹:“贫道也不知这样得道成仙,不喜不悲地活着究竟是好还是坏。”
他对着沈砚解释道:“凡人想要得道成仙须断情绝爱,但断情绝爱又谈何容易,那日花儿勘破天机,让自己消失在意识海中,等同于在贫道心中抹杀了自己,于是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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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立地成仙。那之后贫道便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就在中了后卿一刀昏迷时贫道终于想起了她,这些日子压抑的感情也统统找回。这件事师弟也知情,当时情形危急,他的心劫到了,若是过不了这关便救不了所有人,师弟应当是操控镇魂枪将自己所有与你相关的记忆都抽离了出来。”
原来如此。
原来那时他看到徐墨眼里的悲伤不是错觉,是他不甘不舍不忍告别的泪水,是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求救。
他们彼此为对方做了许多,却互不知晓。
沈砚只觉得刚才自己的愤愤和委屈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酸,又问玄微:“为何我没有这个问题?”
玄微想了想道:“贫道认为,或许这个阶段并不是真正的得道,而是一种假仙状态,这状态下人要忍受极端的痛苦,当他恢复感情的时候,才是真正得道之日。你或许受雷神恩惠,直接越过了这个阶段。”
沈砚若有所思地问:“那我该如何才能让他恢复呢?”
玄微道:“魔尊可以多给他一些喜怒哀乐的刺激。”
命运如戏,让两人再次重回起点,他白了鬓发忘记过往一切,这次轮到自己来唤醒他,才能领会他每次是以何种心情面对失忆的自己。
他在心里暗暗道,我绝不会放开你,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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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派今日聚集了各大仙门,不是什么盛会,而是太乙仙盟生死存亡的集会,这一年来内有揽月施压,外有后卿为敌,仙盟已衰弱至极。而揽月的首领正是传闻一年前被锦绣山庄灭门的百川陆,无论怎么说凌茗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次集会碧海间逍遥派锦绣山庄等势力大的门派坐在大理石砌成的台上,其余仍有数十家小仙门在大门派、揽月与帝国的威胁中艰难生存。
凌茗早知这是场鸿门宴,却不得不来,果然他才刚刚坐下便有几名仙门弟子上前将他团团围住。凌茗不慌不忙地执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明明眼盲却能准地朝向玲珑心的方向,平静地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那双无光的眼不知怎么竟泛着冷意,玲珑心笑着起身道:“仙尊在位多年,劳苦功高,不过这一年太乙仙盟穿着太多对仙尊不利的流言了,希望仙尊能给仙盟一个交代。”
接着她便用能让所有人听到的声音历数他三大罪状:第一条便是将授业恩师入门下,欺师灭祖。第二条是杀妖炼丹,有违天道。第三条是将揽月百川灭门,引发内战,这也是主要原因,如今太乙仙盟实在无力包庇他。
凌茗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逼他让位,于是泰然自若地搁下茶杯,杯盏碰到茶托上,发出一声脆响:“仙盟向来讲道理,既然大家不服本座自然可以让位,只是下任仙尊谁来担任?”
如今各仙门凋敝,锦绣山庄和碧海间在内战中斗了个两败俱伤,清宵仙门秦仙叛变,观尘山玄微不理俗事,剩余的门派中也只剩逍遥派接云中书院之势广纳贤才一枝独秀了。
除了玲珑心还有谁敢担任仙尊?在座众人只好纷纷道逍遥派玲珑心聪慧过人,与世无争,更适合接任仙尊。
玲珑心却笑道:“其实无论谁做掌门,恐怕都会有所偏颇吧?贫道倒是有个建议,太乙仙盟创立百年,各仙门都亲如一家,如今内忧外患,不如将各仙门合为一派,如此无论谁担任仙尊都没有异议了。”
此言如惊雷落下,让集会再次炸开了锅。
碧海间青羽戒备地看向她,谨慎地开口说道:“我看不必了吧,即使不合并我们仙盟也是亲如一家。”
玲珑心道:“倘若真是这样又怎会三次内战?只有真正结为一家才会凝结起来共抗外敌。”
青羽道:“照你的意思是改换了个名字就会团结起来了?”
玲珑心道:“改换名字只是第一步,贫道接下来打算扩建云中书院,希望各位能将门徒送到云中书院共同学习,促进同门情谊。”
青羽道:“你分明是想拿他们做人质相威胁!”
玲珑心笑道:“前辈这话毫无道理,云中书院建立许久,如今扩建而已怎就被说成人质了呢?”
青羽辩不过她,只好不甘地静观其变。他们不说话,下座的小门派更不敢多言了,怕招惹是非,这时却有一道轻蔑的,冷冷的声音平地响起。
“我不同意。”
凌茗说着,站起身来缓缓道:“刚才前辈数了我三条罪名,前两条我认,可最后一条,灭揽月百川的却不是我而是你,薛栖。”
这个为大家所熟悉的名字突然被提起,无异于晴天霹雳,就连玲珑心本人都是震惊的,惊愕过后却又低低地笑了出声:“薛栖的确是贫道的师姐,百年前放过她也确实是贫道的不是,但又岂能将她做的事推到贫道身上呢?”
旁人未能领会这话的意思,青羽便借机质问道:“玲珑心,你可是与薛栖有勾结?难怪她对我们仙盟内部了如指掌。”
玲珑心颇为无奈地笑道:“因为逍遥派出过一个叛徒,你们逼死我师父还不够,现在又要把所有事都推到贫道身上吗?我早劝过师姐回头,一年前更与她割袍断义,说我与她勾结简直是无稽之谈,前辈可有证据?”
青羽又被说得哑口无言,便看凌茗要如何解释,凌茗却只是摇了摇头,神态似有不屑的怜悯,“你当真没发现吗?薛栖不是你师姐,薛栖就是你自己,玲珑心只是你疯了后臆想出来的人格罢了。”
玲珑心显然不信,神色终于有些恼怒,那双迤逦的眉眼透出了几分凌厉,嗤笑道:“庄主开玩笑了。”
凌茗不愿与她多言,冷冷道:“你勾结苏罂助纣为虐,嫁祸锦绣山庄,更暗算我师父,残害我师弟,今日我便要你偿命。”
说罢挥手召出七把仙剑对她刺去,玲珑心手下弟子早有戒备,将七把剑尽数挡住。台上忽然生变,碧海间弟子正要出手却见青羽抬手摇了摇头,是要隔山观虎斗。
凌茗也是抱着诛杀她的心思来的,只见那七把仙剑旋回一转,却又返回,与逍遥派众弟子战得不相上下。
他又不吹灰之力地唤出五把仙剑直冲玲珑心,每把剑都有自己的意识,旁人这才发现他的修为何止大增,果然说他用妖怪炼丹此事不假。玲珑心不慌不忙,面前化出一面光盾将那五把剑挡住,大批逍遥派众弟子趁机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凌茗冷笑一声,以他现在的修为,将这台上的人一齐除去也未尝不可,然而这时却感到胸口那股逆流的阴气又开始翻涌,这一年来已经无数次反噬,但这次比以往都要激烈,震得他肝肠寸断,这便是有违天道的后果。
他早知时日无多,不甘就此放过薛栖,强行催动仙剑向她刺去,同时两股气在体内相撞,震得他咳出一口血来,若不是以剑撑着早已跌倒在地。
玲珑心堪堪才躲过那杀气凛凛的十二把剑,逍遥派向来讲道理,见他如此也不为难,而是好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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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地问道:“请问上官庄主是否还能拿出证据来了?”
凌茗无言。此事能做证的人倒不少,可是苏罂失踪,秦仙已死,其他人的话又实在没有可信度。而他,一个失了势的前任仙尊,谁会信他的话?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
想到这凌茗捂着胸口,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今日错失良机,恐怕再难除去薛栖,为何这身体偏在这时不争气?
“看来庄主身体不适,请庄主下去休息吧。”
见他不语玲珑心便挥挥手吩咐手下请他下去休息,逍遥派的弟子上前刚要逼近还未碰到他,便听一声高喝:“慢着!”
人群中,一位面色苍白少年摇摇晃晃地走向他,他身上的肌肉病态地萎缩,走路都要跌倒,整个人气色极差,唯有一双灵气的眼盛气凌人。
“我也能证明,杀害百川陆一家的人就是你!”
凌茗无力神分辨他们的话,却能听出这个声音正是来自那个一年前被他从道宫接走这一年都昏迷不醒来的师弟宋凌之口。
第72章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六)
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六)
“师兄!”
宋凌看到凌茗,这一年来他意识断断续续的,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急着上前扶他,可他自己也是刚醒,身体虚弱至极,没等扶稳凌茗自己就哎哟一声跌倒在地,反要凌茗忍着痛来搀起他。
众人:“……”
宋凌爬起来,拍拍衣服又是一条好汉,指着玲珑心继续道:“妖女!一年前分明是你追杀我和百川陆,以碎魂箭射伤我,现在还好意思嫁祸我师兄?哼,你做这些事的时候都蒙了面,别人不识得你真面目,可我知道!”
玲珑心只是摇头苦笑,连辩都懒得与他辩。
似乎也没人理会他一个小虾米说的话,宋凌急了,大声嚷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亲眼看见的,她在树林里自己和自己说话,语调和语气完全是两个人,你们怎么不信呢?妖女!既然你自认为是玲珑心,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能忆起薛栖的真正模样?”玲珑心怔愣不语,宋凌接着质问道:“因为薛栖就是你自己,你又怎会见到她的脸?”
一言惊醒梦中人,玲珑心彻底怔在原地,美艳的杏目流出一丝丝怀疑,这分怀疑慢慢扩大,染上了几近疯狂的嫣红,连叫三声:“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凌茗冷冷道:“怎么不可能?逍遥掌门死后,你既怀着救世的梦想想做一个英雄,又痛恨着这个世界,在这极端的爱恨中你早已迷失了自我。于是你一面化名玲珑心重振逍遥派,一面扮作薛栖企图毁掉太乙仙盟。”
“一派胡言!”
她猛地抬头,露出一双被仇恨填满只泛着冷光的眼,那是薛栖才有的眼神,对着弟子阴森森地下令道:“请庄主和这位小友,休息。”
“她真的是薛栖,还杀了百川陆家人,你们怎么是非不分呢?放开我,我师父很厉害的,你敢打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师弟……”
凌茗虽看不见,但也知道师弟本就站都站不稳,正被他们拖着可怜无助地挣扎。他口口声声喊着师父,听得凌茗心里一紧,眼睛竟有些涩意,倘若当时没有被仇恨和嫉妒蒙蔽双眼听信了苏罂,或许一切都不会如此。
情绪波动使得那股逆行阴气又在胸口激荡,他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这一年多他连睡觉都不敢熟睡,怕死在梦中,如今看来怎么也撑不下去了。
薛栖数了他两桩罪名,第一条他害死了师父,第二条他害死了自己。
这便是他欺师灭祖,有违天道的报应吧?
他终于放弃抵抗,任由那股阴气在体内流窜,所到之处经脉仿佛被冻结,每流过一寸便跟着失去知觉。意识渐渐远去,他最后还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跟师父说过一句对不起?
这时却感觉有股温暖的气息由百汇灌入体内,沿着经脉流动,如一阵暖风吹化了湖上的冰,还如刚成为他弟子时一样,在这嘈杂纷扰的大千世界中只能听到师父的声音:“了心思,意守丹田,走尾闾,命门,夹脊,玉枕……”
薛栖见到他,原本阴沉的眼神更暗了下来,似乎对他忌惮万分,沉着声音下令道:“将这个仙门的叛徒拿下!”
见他出现,青羽脸色大变,霍得起身,既惊又惧,对着身后弟子声音都在发抖:“快,还不快将这妖道拿下!”
几大门派弟子一拥而上,徐墨却如没听到似的站着不动,左手帮凌茗顺功,右手持了一柄白玉似的折扇,在那人群逼近时忽得抖了抖手中玉扇,台上以他为中心骤然刮起一阵旋风,将靠近的人卷飞出去。而他仍神色淡然地立在旋风中心,视线仍未从凌茗身上离开。
宋凌见了对他挥着手激动地叫道:“师父!”
喊完才想起他不让自己认他,又不知所措地闭了口,可怜又委屈。
徐墨这才看向一直挂念着的小徒弟,见他已从昏迷中醒来便放了心。等凌茗安稳下来才对他旁若无人地教训道:“你既已长大,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回去散功重炼。”
凌茗将这股阳气运行一个周天后终于安抚下那股躁动,睁开了眼,想不到过去总是死一般的黑暗中竟现出了一线光芒,这光点渐渐放大,看到的是他英姿焕发衣带飘飘的身影,气质洒然,负手而立,清风徐徐。
这一幕又与多年前见他的第一眼重合,凌茗的泪水霎时涌下出来,跪直身对着他俯身和泪拜下。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肯悔悟徐墨仍是要管他的,便颔首淡淡道,“去把你师弟扶起,其他交给为师。”
这才转向薛栖,他几番关键时候坏这人好事,薛栖也多次残害他亲近的人,仇人见面本该分外眼红,徐墨却没动手,修长锋锐的双眉下眼里无悲无喜:“你要证据是么?百川陆正在山下,请他来对峙便是。”
青羽怒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秦仙不是早已投靠了后卿吗?太乙仙盟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叛徒置喙!”
徐墨猛地望向她,不知是不是提到这名字,刹那间他那双早已只剩悲悯只剩淡漠的眼竟冒出森森冷意,青羽几乎以为自己刚在鬼门关绕过一圈。
这时数道白衣身影仿佛从天而降般飘然落下,挤满了整个大会,清宵仙门的人头次全体到场。他们神情肃穆,腰间配剑,紧绷的手臂仿佛蓄着千钧之力,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左臂均系着一条刺目的黑布,仿佛在为谁戴孝。
再看徐墨也一改平时惯穿的黑袍,换回清宵仙门的白色道袍,长发高挽,手握着前掌门最爱的折扇。在这凝重的气氛中,他菱弓型的双唇轻碰发出平缓而凝重的声音,但每一字都咄咄逼人。
“清宵仙门从未背叛过太乙仙盟,我们掌门秦仙更与后卿战斗至死,尸体至今没有找到,而在我们与后卿拼死搏杀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头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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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身上感觉到如此纯粹的压迫感,青羽只觉得后背有冷汗渗出,竟答不上他的问话。
徐墨仍不罢休,继续冷冷地逼问道:“我们掌门尸骨未寒,你便出言诋毁,纵是我答应,其他门人也不会答应。清宵仙门虽弱,可从未惧战,前辈若不道歉,我们必与碧海间战到最后一滴血流尽!”
他话刚落,只听刷刷几道拔剑声,清宵仙门的人已拔剑出鞘,只等一声令下便要血洗碧海间。在场众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喘,恍然想起许多年前清宵仙门强盛的时候也是一群不惧战的疯子,秦箫为兄弟两肋插刀绝不是传闻而已,那还是没结拜的静涯子。如今徐墨已得道成仙,一人便能铲平了她们门派,若真要开战碧海间显然占不到半分便宜。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薛栖冷冷看着,她本该趁机挑拨的,可她却不想这么做。因为今日的一切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事,还是她熟悉的仙门,因她的背叛被拖累的逍遥派,郁郁而终的师父,冷眼旁观的众人,所有人都是帮凶,与当年的她完全相同的际遇。
太乙仙盟与万妖国不同,万妖国内战从来就没停过,却是各族之间小规模冲突摩擦,仙盟只有过三次内战,每次都牵连甚广,死伤无数。内战原因也不相同,妖怪打得是强弱,人类争的是善恶。
强弱易分,善恶难辨,说到底,还是当年逍遥派不够强大,才会受人欺负。
果然,却看清宵仙门一拔剑,青羽终是承受不住这压力低了头,脸沉得如同一个死人,勉强拱了拱手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她既道了歉,徐墨刚还寒风凛冽的眸子却如春风拂过,就如从前一样温声道:“无妨,我接受你的道歉。另外,也请前辈牢牢记住,对我无礼等同对清宵仙门无礼,同样不会轻易算了的。”
青羽脸色分外难堪,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多言。
他们说话间派去请百川陆来的人也回来了,他同样穿了一身淡雅的白衣,环视众人中佩着的黑布,再看看徐墨和他手中折扇,便明白了一切,对着徐墨拱了拱手行了一揖:“当年秦掌门虽没有出手相助,却愿供我一席之地,这恩情算晚辈欠下的,这臂章也是我应当戴的。”
这句话便是揽月的态度。
百川陆接过清宵仙门递给他的臂章戴上左臂,余光有意无意地瞄向宋凌,他因太过虚弱被凌茗找了把椅子安置好,如今正托着腮看热闹,这家伙生得乖巧,说话做事却痞气十足,大喇喇地往那一坐,比在场所有人都像个大爷。
百川陆不禁失笑,片刻又了笑容,这才慢慢转向薛栖挥挥手令手下带上一名女子,单看她五官容貌艳色逼人,只是四肢与躯干都极其虚弱,两腮陷进,显得极其憔悴。因没见到尾巴,徐墨看了半天才认出竟是苏罂,想不到她竟在百川陆手上。
百川陆对她柔声笑道:“把你做的事都交代了。”
想不到素来爱耍花招,阴险狡猾的苏罂竟哆嗦着竹筒倒豆子般地将她如何与薛栖勾结暗害观尘山的事尽数交代了,生怕说得晚了会招致什么后果。徐墨这才再看向百川陆,心想这孩子也不简单。
即使这么多人指证,薛栖仍是轻蔑地哂笑道:“徐墨,你请的人是多,可都是与你关系交好的人,至于这个妖怪明明作恶多端你竟留她活到现在,难保不是有什么勾当。”
百川陆看了苏罂一眼,她忙会意地叫道:“薛栖,你才是血口喷人!在云中书院明明是你要我逼出玄微心中的流云剑,又勾结魏示骗走那把剑,为的是放出魔神天下大乱,这一切都是你才是幕后主使!我迫于你的淫威不敢反抗,我也是无辜的!”
薛栖冷笑一声,道:“你这孽畜还不悔改,贫道今日便替天行道除了你去!”
最后一字落下时她眼里杀机毕现,抬手袖中化出白光只穿过苏罂胸口,钉在身后的树上变回一枝箭。这箭太快,任何人都没来得及察觉。
徐墨本想阻止,却心里本能地不愿救她,稍一犹豫就已经迟了。苏罂胸口潺潺地流血,万没想到她如此恶毒,即使这样还要杀死自己,抬手指向她什么也来不及说便断了气,那双眼大大的睁着,血肉翻卷,死状可怖。
薛栖却忽然笑了,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哈哈……是,都是我做的。”
这话说出,便是与整个仙门为敌,而她正在千千万万的敌人中狂笑着,若痴若癫,望向徐墨道:“是,你前世是我杀的,你没做错什么,只是你死太乙仙盟和万妖国才能打起来,我要削减仙门的势力你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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