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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分十二
吴谢在这个世界最初遇见的殷送,是已经结束心理治疗,看上去跟





快穿之无懈可击 分卷阅读106
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少年,甚至还天真地保留了一点绘画的爱好。
0001虽然无法确定宿主落泪的原因,但它觉得,或许与这份轻描淡写的背景叙述,有一些关系。
那大概是一个人类对于另一个人类的同理心。
同理到几乎感同身受的“心痛”。
……
医生难得在这样的时间点等他回家。
殷送看了一眼腕表,男人从厨房端出已经冰好的绿豆汤,很熟悉他口味般标准地下了三勺糖,接着就坐在他对面,咬住细长香烟,并没有点燃,只是默默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吃第一口。
瓷白的勺放入嘴里,舌尖尝到属于碎冰的清爽与砂糖的甜味,就像舀入不腻的冰沙一样,连味觉都刺激得爆出冰粒子来。
非常消暑,又不腻味的绿豆汤。
他想起很久之前吃过的速冻饺子,也是老师煮的,虽然是冻过的,但咬下去依然觉得肉质新鲜,汤汁从缝隙里溢出,半透明的皮水灵灵地抖下些许水花,很软很香,鲜美得像刚剁碎的肉馅里拌进了生鸡蛋。
总隐隐约约能尝到某种薄淡的香甜。
见他动了勺子,男人也没说什么,掏出打火机低头点燃烟草,深深吸了一口,就起身夹着烟去客厅另一端的落地阳台旁,不紧不慢地从嘴里呼出浓郁烟雾来他显然是个习惯抽烟的人,能很熟练地喷出漂亮的大烟圈。
但他很少这么做,平常只是普通地任由那些烟从唇边掠走,慢慢地将自己拢在似云似雾的浓重味道里,在风口静站一会儿,确定周身烟味淡去,才会重新回到所有人面前,用某种面具般的表象将真实的自己盖住。
偌大客厅内,只有饭厅的球形吊灯明亮地开着。
殷送能看到星火在男人指尖闪耀时变幻的颜色,红、橙、橘、红……像循环黯淡与明亮的心情,糅杂在那披满室外灯火的修长阴影中,形成喑哑不明的水画。
吴谢吐了雪白的烟,品尝着烟草燃烧后的苦涩香气,回想起很多个这样静谧的时刻
言嵩曾“邀请”他临窗品茶,那时候两人没什么好聊的,喝到最后,尽是沉默。
阎颂倒偶尔会躺在床上看漫画,或拆解魔方,那时候他就在床下安置的小桌子上写备案,互不影响。
留宿岩讼家的那个晚上,他其实完全睡不着,当对方睡眠习惯不是特别好地抱住他时,他鬼使神差地并没有挣开,而是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听了半宿雨声。
彦松很喜欢在放松时把玩他的发,两人合衣躺在榻上,人手一卷,彦松批奏折,他看兵书或医书,灯烛不扰,各得其乐。
加纳经常立在离营地很远的地方侦查,那时候总是黄昏,那人会不自觉朝他这里看过来,他假装不知道,等对方别过眼神,他就会悄悄望回去,享受那一时半刻不为人知的私情。
点点滴滴,聚沙成塔,进入世界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如今在现世留下的,没有一处不与mr.yan紧密相连。
全部都是他,哪里都是他。
他们像mr.yan个性中被放大的面,毫无保留地平摊在他面前,但仔细寻找,依旧能发现那些被潜意识压抑的共通之处。
热爱甜食,喜欢书和漫画,动手能力强,厨艺却很糟糕;虽然不抽烟,但似乎不介意他抽,也不讨厌他满身的烟味;喜欢接吻和拥抱,对于进一步的欲望推进,兴趣没有前者高;不擅长掩饰自己恋爱的心情,倒是对想要的东西很耐得住性子;抗打击能力超强,强到好像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垮,只会变形,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就走向不可知的性格发展方向。
想到这里,吴谢忍不住露出笑容。
是啊,每个世界的发展……总是这么出人意料,跟他最初想的完全不同。
厨房里传来哗哗水声,烟也差不多抽到了尽头。
掐灭余火,男人吹了会儿风,待少年走到面前,他低头冲对方笑:
“去忙吧,我等烟味散了再来。”
少年用琥珀的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未干的双手忽然攥住他腰间布料,轻轻将脸埋进他怀中,少年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蜕变的成熟。
“不用,很好闻。”
很好闻,这股烟与茶混杂的香味。
独属于,吴谢的味道。
第68章
幼主掌权的时代伴随着黑色葬礼步步开启,作为打倒殷白势力的两大功臣,廖武义和肥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些股份与公司囫囵吞下,也不管到底能不能吃得下去。
心智高速成长的少年每日都被保镖与会议者包围,纵然医生似乎已经对他打开了心结,但自殷早的葬礼以后,两人也只是聚少离多。
与肥四的迫切与露骨不同,廖武义仍旧维持着长辈兼下属的模样,从不在少年面前表露出什么野心,这样伏低做小的姿态却让人尤为警惕,因为这种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图的人,恰恰图谋最大。
殷早离世,殷白倒台,柴林失踪,群龙无首的势力纷纷转戈向各个元老,隐隐有以廖武义马首是瞻的迹象,好在有野心勃勃的肥四掣肘,殷送主要负责从中调剂,并暗中将游散的权利归麾下。
三足鼎立的局面逐渐形成,然而这场内斗才刚刚开始,就以一种粗暴且愚蠢的方式,彻底落下帷幕。
吴谢被殷送的电话叫进老宅书房。
书房玄关躺着个人,白花花胖嘟嘟的肥肉团团堆积在樱桃木地板上,黑色西装与不相称的金牙皆落在红通通的血里,像辣油凉皮般横陈当场,冒着热腾腾的铁锈味。
腥臭,难闻,恶心,反胃。
医生微微撩起白大褂,视而不见地跨过这具惨死的尸体,进到玄关内的屏风里,终于看到了把自己叫来的人。
少年坐在梨花木案后,满地的青花白壤犹见余辉,但都已经碎成片片残骸,连以往依稀的影都找不到。
他手里玩着把勃朗宁,脑袋上顶着把斑蝰蛇,姿态斜倚,表情放松,面对两把热武器,就像面对熟悉的客人一样,丝毫不担心生命会受此威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或许这种全知全能的掌控,只限于他个人的认知而已。
吴谢的心却沉下去。
“老师,你来啦。”少年一见他就笑了,“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廖叔,枪口有点硬,顶得我挺疼的,能不能稍微放松点?”
雪白西装斑斑见血的廖武义并没有如他所愿,向来温和的面孔此时一点笑容都找不到,反而因逆光与紧张变得有些狰狞,吴谢忽然意识到这房间里除他以外,应该还有第三个人。
生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多少有些无所谓,抿唇往前一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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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空空如也的多宝架,终于看清被屏风挡住的第三人。
那人喘息着站在廖武义背后,长臂伸直,平举起来的重物即使不看也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有光从半拉开的猩红窗帘布后透进来,照出一行白亮的水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柴林,却浑身泥水地端着枪,面目森冷地扫视书房中的所有。
老宅书房曾请人按照明朝制式复刻过,这是最初开家立业的殷老为了附庸风雅,与“上流社会”接轨特意造的,当时还半懂半不懂地搜罗了一堆东西,但大部分都不真,直到殷早接手,才添了不少老物。
殷早打小就不大能见风,为了养病常年待在屋子里,因此对书籍古董之流很感兴趣,再加上殷家有藏的实力,他后来能去外面走动,没事就会逛各类古董行,还有小市等,大的小的都去过,听到感兴趣的,就是走路也要去看实物他偏爱成化和弘历时期的青花,还有幸得了只永乐时期的缠枝盘,用玻璃架稳稳当当地摆在柜子里。
只是现在,别说盘,就是清仿明的八骏碗也没留下几块能看的碎片。
殷早在世时对什么事都比较淡,唯独对多宝架上亲自“请”回来的老东西爱惜备至,要是让他看见这幅场景,估计会直接气活过来。
柴林或许也是想到了这点,顶住廖武义后脑勺的力度骤然加大,嗓子像在硫酸里泡过,粗粝得连字音都模糊了。
“怎么回事?”
竟然像他也是刚到案发现场一样。
吴谢敏锐地注意到,对方湿透的白衬衫上有一枚圆形孔洞。
“我还想问你……”廖武义咬牙说,“你居然没死?!”
柴林闻言,很明显地出了会儿神,他站在廖武义背后,因此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被对方发觉,反倒是吴谢看得清楚,并下意识让系统检索柴林是否有致命伤,结果发现了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事实。
男人右胸心室后侧,有枚子弹嵌在其中,前面的肋弓已经被打得粉碎,按理来说,这个伤口会使得胸腔大量出血,最终导致死亡,但现在,他的血液明明已经完全凝固,脑部也失去应有的活性,整个检测结果都显示他已经是个死人……可他却还能像活人一样出现在这里,甚至还能说话?!
“0001,到底什么情况……”
吴谢有一瞬的慌乱,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事情实在太多,不由得他不多想。
“请稍等,系统正在进行扫描……”0001的电子音很快传来,“叮未检测到任何错误。”
医生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还在出神的男人仿佛终于清醒过来,他稍稍偏头,神态虽然稍带疑惑,但语气是肯定的:
“不,我已经死了。”
廖武义:???
少年听到这里,忽然清脆地笑起来,终于像模像样地握住那把勃朗宁,枪柄抵在梨花木桌面上,他没开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面无表情的医生。
“有什么不明白的,故事已经快到尾声了呀。”少年亲切温柔地说,“但有一个人可以完结这一切,对不对,老师?”
密密麻麻的冷汗爬上脊背,预想中的ooc警告却迟迟没有降临。
“不过其实啊,还有一个人也可以。”
枪口在这刻转向,少年露出灿烂的微笑:
“果然,即使再怎么想要老师永远属于我,也没法以这种方式进行告白我还是希望老师能够温柔,开心,自由自在,幸福地活下去。”
男人觉得满脚都好像扎满铁钉。
他再无法前进一步。
甚至因为那层没能打破的透明屏障,他连及时阻止都做不到。
殷送有双很美的琥珀眼。
虹膜泛着蜜黄的光,在太阳折射下还会显出柠檬黄的特性,那时候他的瞳孔像嵌在其中的两点葡萄芯,细小,锐利。
历经滔天赤潮以后,它们在琥珀内扩散,很快就失去宝石的光泽,只余透明的胶冻质感。
即使如此,还是很干净。
……
廖武义已经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他看着殷送“嘭”地一声倒在圈椅里,医生有那么几刻也像跟着少年一起死了,但又很快活过来,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抱住少年吓得他对着医生开出好几枪,背都打穿了。
可是跟柴林一样,医生不仅没有被子弹阻碍行动,还像没事人般紧紧抱住殷送,眼角泪水绝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源于极致的悲伤。
尽管不合时宜,廖武义还是忍不住想起殷早前些年的一个民国抄本,里面当初载了句诗,他粗略过眼,却记到至今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他垂下枪口,明白今日就是他的死生大限。
柴林说:
“先生最后一面,我还没见。”
顿了顿,男人又补:
“死了以后,也没见着。”
第一枪就在这句话后开进心口,那人见他瘫倒在地,也跟着蹲下来,问:
“廖叔,你还有遗言没有?”
廖武义缓慢摇头。
于是第二枪抵上脑门,再没有别的声响。
……
两声枪响结束了这个世界。
汹涌潮水涌入他周围,明亮灯光在头顶闪耀。
像被谁按下倒放。
水流无声抽离,灯光倏忽变暗。
道路无限拓展,裂痕回缩修复。
沾满泥水的手机回到未被割伤的手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步后退。
路灯从红到黄,变绿。
叮。
终止。
白驱逐了所有黑暗,连影子也不容于空间之中。
唯有怀里抱着的人仍存在实感。
男人倚靠着少年单薄的肩膀,像陷入安详的梦里不肯放开。
直到冷冰冰的电子音响起。
“当前未删除世界【5】,是否删除本世界记忆?”
吴谢骤然惊醒。
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中转站。
但似乎……mr.yan的。
只是,为什么这样的提示音,他也能够听到?
“0001?”他问。
0001没有回答,似乎某种契约性质的联系,在这个空间被短暂地中断了。
“警告,警告,情感负荷超载,情感负荷超载是否删除以往记忆?”
怀中的人终于在这声警告里慢慢苏醒成长,在男人吃惊异常的注目中,他张开那双琥珀眼眸,复杂浓烈的情绪骤然翻涌,很快就像墨锭般沉淀下去,显现出一种洞察世事的力量。
“老师。”他依然这么叫着,声音里饱含欣慰,“终于见面了。”
“殷送……不对,mr.yan?”吴谢仍未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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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叫你什么?”
变回青年的人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叫我白薯吧。”
“这里是……?”
“这里是我的中转站。”青年低头抚摸纯白地面,指尖带起一丛星星点点的尘,“已经很久没看到它了。”
“警告,警告,情感负荷超载,情感负荷超载是否删除以往记忆?”系统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否。”
眼看着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否”,男人猛地想起上上个世界对这人的劝告,不由露出点苦笑。
果然,这人完全没有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根本不想执行。
正想抓紧时间多了解一些事情,纯白空间忽然猛地下沉,头顶光芒闪烁,让人联想起年久失修的破旧电梯。
青年脸色一变,机械化的宣告随之而来。
“警告,情感负荷紊乱,警告,情感负荷紊乱,警告,情感负荷紊乱,请在10秒内删除以往记忆,请在10秒内删除以往记忆,请在10秒内删除以往记忆,滴”
“十。”
空间再度下沉,光线变暗一度。
“九。”
空间向更深处坠停,光线更暗。
“八。”
吴谢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下意识用视线去找mr.yan,却看到青年食指与中指并拢,毫无阻碍地伸进脑部,微微偏头,似乎要从里面扯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七。”
“你做什么?!”
男人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对方,紧紧攥住这人手腕。
“六。”
青年只是不在意地笑笑,很平静地说:
“病毒进到系统里去了。”
“五。”
吴谢确定自己几乎用了十成的力道,但似乎有某种能量将他施加的力度转化为另一种物质,使得青年毫不力地从脑部抽出一簇绞细且闪动萤火的丝来。
“四。”
丝被逐渐抽出,很快增多,从线到面,密密麻麻犹如某种硬盘芯片。
“三。”
终于抽至尾端,巴掌大的紧密硬盘出现在青年的手中。
“二。”
他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轻声说:
“老师,请您原谅学生的任性。”
“一。”
吴谢清楚地看到,硬盘在青年手中一分为二。
“启动自动清除模式。”
碎片被扔在地上,用脚碾过以后只剩残渣。
“哔”
强制逼停。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见到真正的mr.yan了www
第六个世界结束,很快就要开辟新世界
周末双更令人兴奋【
小剧场:
殷早:啊啊啊心好痛!我的永乐青花!
揭棺而起【
小剧场:
廖武义:为什么感觉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吴谢:错觉
殷送:错觉
柴林:错觉
廖武义:???
指引者:反转一切的世界
第69章 复活者
他悬浮在没有实体的深渊中,雪白光体缀连成星星点点的球,在这失重环境里沉浮,遵循着海浪波动的规律。
中转站支离破碎,本该因任务失败而死去的他并没有立刻死亡。
是因为那仅剩的复活机会。
拨动时间轮/盘,他就能将一切重置。
这是近乎于神的力量。
男人张开眼眸,双臂交叉放在胸口,他像失语一样,无声地动了动唇。
凝固的某种壁垒瞬间破碎,余音被风口放大,最终形成混沌而庄严的回响
“复活。”
“回到最初。”
……
少年站在雪白轻纱后,安静地看着跪伏在地的男人。
血淅淅沥沥跌在地面,高大保镖像疯狗一样叫嚣着要对方陪葬。
伸手捂住额头的医生面无表情,嗓音清冷:
“打伤了我,先生就能好起来吗?”甩开满手鲜血,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听诊器,“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柴林,你说,到底谁该陪葬?”
脸上肌肉抽动一下,高大保镖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就被靠在梨花木上的男人轻描淡写地拉住。
那人穿着绸面唐装,伸出来的手腕苍白消瘦,看上去也无甚力气,说起话来却很有力度:
“林林,你先出去。”唐装男人把手松开,“这里有吴医生,我很放心。”
“先生”保镖转身想劝,“他……”
“出去。”这句话加重了力道,还顺带捎上了另一个人,“阿白,你也先走吧。”
衣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男人很快答应下来,顺势带走了还心有不甘的柴林,将门合上。
“阿谢。”唐装男人先唤一声,又向窗帘后招了招手,“阿送,过来。”
医生就此与少年见了面,此后的事,一如当初少年原本已经死掉的眼睛,在医生的温柔中绽放光。
只是,又有些不同。
医生没有找借口前往盥洗室,也没有跟随少年离开,而是开口留下,要求与面前的唐装男人单独聊天。
他怀有许多缜密的计划,正准备就此一一实施。
……
男人提着医药箱从房间里出来,恰好遇上在外等候的西装保镖,这个人面色凝重地低头与他道歉,像是终于冷静下来了一样。
吴谢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仔仔细细把面前这人打量一番,生冷地说:
“看在先生的份上,这次我不同你计较。”
柴林喏喏称是,医生于是提了提医药箱的带子,说:
“先生还在等你,进去吧。”
说完,便转身朝盥洗室的方向去了。
柴林一推门,那寒山淡雾的毛尖香味就逸散出来,清雅高远,就像……先生一样。
抚平袖口褶皱的人正用巴掌大的西施壶浇他的紫砂狮茶座,听到声音也没抬头,等他冲好茶水,开始闻香的时候,才终于开了口。
“前段时间复检的报告单在哪里?”
高大的男人在原地犹豫,直到那人锐利的眼神一瞥,才依言去翻找对方要的东西,很快便把一叠报告单摆在茶案附近,但在这人伸手欲拿的时候,跪下来按住两人彼此对视,男人终究还是把手慢慢从上面撤开。
报告单上情况不容乐观,实际上,可以用很糟来形容。
看的人表面毫无波澜,稀松平常地像在翻一则无关紧要的文件,一目十行地看完,就合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陷入某种无法惊扰的思索状态。
西装笔挺的男人却依旧半跪着,视线在这人摩挲杯口的苍白指尖上打转。
“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吃药没用,开刀没用,算不算走到绝境?”说话的人语气平




快穿之无懈可击 分卷阅读109
静,细长浑浊的眼乜斜下来,“林林。”
“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男人俯身过去,双手轻轻搭在对方膝盖上,像只大型犬般蹲在原地,黑亮的眼里全是执着:
“已经在联系美国的医生了,先生肯定能扛过去,还没到绝境……还没到。”
“那什么才是绝境。”殷早轻笑出来,“等我入土吗?”
“先生胡说什么……”柴林一听这话就怕得发抖,“先生的病肯定会好,肯定……”
“好了好了,就随便聊聊,你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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