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水边/木更木更
“击打这些地方。”赖松比了比自己身上,“正面头部,面部,颈部,胸腔,两肋和小腹。”他说完,在腰部附近做了个划分动作,“反正都在腰带以上。”
江深听他说着,表情就有些不忍:“很痛吧……受伤怎么办?”
“这是拳击诶。”赖松哭笑不得,“你以为是像你跳舞那样,漂漂亮亮就行的?”
“对我们来说,疤痕是勋章,汗血是礼赞。”赖松把自己挂在拳台的围绳上,他转头看向江深,挤眉弄眼道,“而挥出的拳头,是给予这一切最高的褒奖。”
白谨一在后台缠上胶布,他对面坐了个高鼻深目的白人教练,旁边站的是翻译。
教练讲了几句,翻译翻译完,白谨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等翻译走了,教练终于没忍住,用蹩脚的中文问:“你、学英格雷徐,ok?”
白谨一低着头回答:“不ok,没时间,你去学中文。”
教练:“……”
白谨一还真不是跟他抬杠,在他观念里,拳击是独一档的,其他浪时间的都得往后稍稍。
教练没办法,毕竟中文还没学好,只能再把翻译叫回来,两人又叽里呱啦一通该怎么打怎么打,白谨一倒是听的很认真,他绑好了胶布,做了几个躲闪的基础步伐,最后弯腰把上衣脱了。
有人在外头敲门:“少爷,赖同学和江同学来了。”
白谨一戴上拳套,答应道:“好。”
江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喊“少爷”,感觉跟拍电视剧似的,赖松倒是习惯了,进去后也没多规矩,与白谨一碰了碰拳。
“你来了?”白谨一看着江深,他坐在沙发上,朝着对方招了招手,“过来。”
“?”江深走了过去。
白谨一伸出手,因为带着拳套的关系,江深没多想,也准备学着赖松的姿势跟他碰拳。
“把手放上来。”白谨一没接他的拳头,努了努嘴吩咐道,“放到我的拳击手套上来。”
江深没怎么明白,但还是照着对方的话做了,白谨一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低下头,额头隔着江深的手贴在了拳击手套上。
江深:“……”
白谨一闭着眼,严肃道:“赛前祈祷。”
江深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看赖松和教练,大家都是一副习以为常,见惯不惯的样子,显然这一举动是赛前默认必须进行的仪式。
这么重要的事情,江深当然不敢怠慢,他也学着白谨一低下头,闭上眼,一脸认真的小声嘟囔道:“希望你平安归来。”
白谨一:“……”
江深还在闭着眼念咒一样的重复:“平安归来平安平安……”
赖松忍笑忍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白谨一无奈地举起拳头轻推了下江深的额头:“你应该祈祷我打赢对手。”
江深捂着前额,辩解道:“不、不重要啦……别受伤就好……”
白谨一轻笑了下,他戴着拳套的手捋了一下江深的后脑勺:“知道啦,小天鹅。”
拳台上刚比过一场中量级的,江深站在围绳外面往里凑着看半天,没见着地上有血才放了点心到肚子里,赖松站到他身旁,叮嘱道:“你等下就站这儿,离的近点,别被挤下去。”
江深奇怪道:“没有观众席的吗?”
赖松:“打拳要什么观众席,站着看,只要不进围绳内就行,所以尽量站的离拳台近一点,好给对方压力。”
他指了指对角那边:“看到那群人没,是对手的亲友们,他们也会给我们压力。”
江深刚想问什么压力,就看到对面几个男生像是说好了一样,同时对着他们这边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的姿势。
江深:“……”
赖松乐呵呵道:“所以你什么拉横幅吹喇叭都没用,男人,要这样!”他说完,猛地一抬胳膊,伸出拳头,干脆利落的朝着对面弹出了一根中指!
江深:“……”
赖松的中指还没放下:“快点,学着我做一遍!”
江深当然没有跟着做那个“不文明”的手势,拳馆的气氛已经很火热了,双方还没开打前,亲友团们倒是来来往往火药味十足,特别是白谨一在自己拳馆名气还不小,更是有赖松替他站台打头阵,互相之间脏话都先骂了一箩筐。
江深被挤在一堆肌肉壮汉的当中,汗水的腥咸味道充斥着战斗前飙升的肾上腺激素和荷尔蒙,白谨一在几个人的簇拥下站上拳台,他戴了头套和护齿,样子与平时看上去的有些不同。
赖松贴着围绳,几乎是凶悍的大吼出来“揍他!!!”
周围开始跟着节奏,此起彼伏的呼喊,台上的裁判也只是做了个象征性安静的手势,然后示意两位拳手互相碰拳行礼。
江深被挤到了拳台旁边,他的面前就是围绳,因为离得太近,连拳手脸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赖松边吼边推他:“你喊啊!”
江深只觉得耳边一片轰鸣声,根本不知道要喊什么,紧张的手都抖起来。
白谨一开始游走,对面显然脾气要差很多,像积攒了很久的怒气,率先发起了攻击,江深因为跳舞的原因,动态视力也算不错,对方拳风扫过来时,江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白谨一躲过了这一拳。
赖松抓着围绳大喊:“只有四回合!三分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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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不要抗击打!”
白谨一迅速调整位置,一拳挥中了对方腹部。
江深“哇”的叫出声,他激动道:“打中了打中了!”
赖松怒吼:“继续!揍他!”
江深:“……”
白谨一又从侧边挥出一拳,打中了对方面门,只是没防着左边,被同时击中了胸肋。
江深似乎都能听到那一拳头撞在肉上的声音,白谨一却像没事人似的,只是稍稍退后两步,重新开始游走。
“没关系,我们的得分更高。”赖松安慰道,他没听到江深说话,下意识低头看去,“小天鹅?”
江深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男生如临大敌一样看着台上的白谨一,白谨一往左躲,江深就跟着往左动,往右,江深也往右,白谨一只要挥出一拳,江深就捏紧了拳头,当然,被打中的话江深的表情也很一副天塌下来似的惨不忍睹。
“他们还要打多久?”再白谨一又挨了几拳后,江深终于忍不住问了。
赖松看了下计时器:“第一回合马上结束了,没有ko的话,就要休息一分钟在打第二回合。”
江深抿着唇不说话,10秒后裁判上台分开了两人。
白谨一坐到立柱前面,他摘下头套,刘海已经全湿了,教练上去给他放松肌肉,旁边翻译又在嘀嘀咕咕的干活,白谨一边听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旁边。
江深巴巴的望着他。
白谨一挑了下眉,开始整理自己的发型。
“……”教练(翻译),“不要再臭美了!”
白谨一:“不行,有人在看。”
教练忍了忍,让翻译到前面来:“第一回合分数很高,第二回合保持就行了,增加自己的抗击打能力,不要主动进攻,用防守走位躲开,再寻找对面破绽,你进步很大,做得很好。”
白谨一想了想:“我能ko对面嘛?”
教练头痛:“你为什么老想ko啊!”
白谨一重新戴上头套,一分钟快到了:“因为今天有人在看,所以我要表现的非常帅气。”
教练:“……”
第二回合刚开始亮点,江深就忍不住问赖松:“还要打三分钟吗?”
赖松点头:“没有ko的话,当然要打满时间。”
江深急道:“那可以ko吗?”
“蝇量级和轻量级很少能一下子ko对手。”赖松解释,“体重原因,拳头不会那么重,而且……白谨一的对手拳头很脏的,想要ko他不容易。”
江深没明白“拳头脏”的意思,赖松冷笑了一下:“你看好了,第一把小动作不多,第二把他就忍不住了。”
白谨一在第三次被踩到脚的时候微微眯了眯眼,拳手有小动作的脏拳在职业联赛上都是正常的,只要不被裁判发现,踩脚,挥打面部时故意抠眼睛,用肘关节攻击下盘甚至趁对手不注意袭击后脑勺
“他犯规!”赖松在场外冲着裁判大喊,“第三次了!踩脚!”
裁判上前分开两人,白谨一被缠的有些烦,他在美国那一年遇到过比这个还过分的,以至于碰上了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对手显然对裁判的警告很是不屑,做了个耸肩摊手的动作,裁判重新让两人靠近,碰了拳示意比赛继续。
“你看着不怎么样,不过还挺强的吗。”
对手低级的语言挑衅。
白谨一一言不发,他寻找着对方的走位漏洞。
“拳台下面那个是你朋友?”对方的声音有些挑衅,“看上去都要哭了呢,好可爱。”
白谨一皱眉,他下意识去看江深,只觉得左脸一痛,眼前白光零碎闪过,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撞到了围绳上。
江深就在他身后,男孩儿眼眶都是红的,一直在喊他:“白谨一!白谨一!!”
白谨一甩了甩头。
江深想要扶他,被赖松按住了。
“不能碰他,要犯规的。”赖松摇头,他大喊道,“起来白谨一!才一分而已!去揍他!”
白谨一碎了一口血沫子,他的嘴角很疼,不用看也知道大概是破了,裁判上前来判断他的情况是否还能继续比赛。
白谨一挥了挥手。
赖松这边全是“揍回去”的呐喊,白谨一站起身,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哟,还能打呢?”对手显然觉得这招很管用,“你的小男朋友在看……”
他的话没说完,白谨一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
对方倒下的一瞬间并没有爬起来,全场鸦雀无声,裁判反应慢了几秒才快速跳上拳台开始点数,白谨一已经懒得看对手情况,他脱了头套,吐出嘴里的护齿。
赖松第一个反应过来,举起手大喊着倒数:“5!4!3!2!1!0!”
拳台上方的大型计数屏幕跳出红色大写的“ko”字母,全部人都沸腾起来,白谨一摘了拳套,开始认真整理发型。
江深想要翻过围绳,结果发现人太多,自己根本找不着能翻过去的缝隙,赖松已经跑到了拳击台中间,只能再折身去拉他。
结果有人比他先快了一步。
也不知道白谨一怎么穿越那么多人墙过来的,他蹲在拳台边上,伸出手,递给了正在努力往上爬的江深。
“我帅不帅。”白谨一面无表情的问道。
江深盯着他嘴角边的伤口,牛头不对马嘴的大声回了一句:“你痛不痛啊?!”
白谨一:“……”
第25章
白谨一挨得那一拳头可不轻,虽然有护齿的保护,内槽牙没什么事,但是嘴却是里外都破了,嘴角外的口子看着甚至还有些吓人,肿的很是厉害。
白家除了给白谨一安排了管家翻译外还有个随行的私人医生,皮肉伤处理起来也不麻烦,最后医生留了个冰袋,示意白谨一敷着消肿。
“我来吧。”江深用毛巾托着,轻轻按在了白谨一的伤口上。
赖松等医生走了,才站在一旁问:“那小子拳路那么脏你之前知道吗?”
白谨一仰着头,扫了他一眼:“现在有几个打拳不脏的。”
赖松气呼呼道:“我干净!”
白谨一:“所以你才没拿冠军。”
赖松脸色又不好看起来,江深看看他又看看白谨一,表情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啦?”
“全国少年组重量级比赛,赖松已经三年的冠军了,拳击是金字塔赛制,对方来下战书,赖松接了。”白谨一语气挺淡,听不出什么太多义愤填膺的情绪来,“12回合制,赖松点数高很多,倒数第二回合,对面趁他不备,袭击了后脑勺。”
赖松无奈道:“行了,别说了,都过去了。”
“过去什么呀。”白谨一冷笑,“重量级,袭击后脑勺,他要是下手再狠一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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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都没了!”
江深瞪大眼,他第一次听到这种“命都没了的话”,不可思议道:“这、这种犯规,不、不报警吗?!”
赖松倒是被小天鹅逗笑了:“你别听白二代的,他小孩子,就喜欢夸张,人哪那么容易死呢。”
白谨一嘲讽地“切”了一声,他抬着下巴翻了个白眼。
赖松没理他:“我奖也拿的差不多了,高考能有体育特长生加分,挺不错的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又不可能真打一辈子。”
休息室里只剩下白谨一和江深两人,赖松去替白谨一拿奖牌,用他的话说,还能顺便让他这个重量级的教训下对面轻量级的小瘪三。
白谨一随他去了,闭着眼让江深给自己冷敷。
冰袋时间长了总会化掉一些,有水滴顺着白谨一的嘴角流到脖子里,江深再用毛巾擦干净。
白谨一的皮肤仍是非常的白,闭上眼的时候睫毛又长又密,像两片漆黑的鸦羽,他安静着到还像个同龄的男孩儿,说是乖巧清秀都不过分。
“你在看什么。”白谨一眼没睁开,突然问。
江深倒是老实:“看你呀。”
白谨一眯开一只眼睛,说:“好看吗?”
江深点了点头:“好看的。”
白谨一本想憋着笑,最后还是没憋住,破功了,幸好嘴角边上的伤口疼,他一笑扯到了,疼地“嘶”了一声。
江深:“哎呀,别动。”
白谨一只好继续抬着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想去哪儿玩?”
江深:“我不知道呀,第一次来,上海好大呢。”
白谨一:“你想去沈君仪的工作室看看吗?”
江深是有些想,但不怎么好意思:“沈老师没叫我去呢。”
白谨一拿下了冰袋,他用大拇指腹触了触伤口,觉得没那么肿了:“他都来你家找你了,为什么你不能去找他?”
“……”江深发现和白谨一这人的确不能太讲“道理”……
赖松帮拿了白谨一的奖励,是一块小的轻量级金腰带,白谨一没什么所谓,江深倒是挺宝贝的。
“送你了。”白谨一背上拳包,走在前面。
江深很高兴:“那我回去挂在墙上。”
白谨一:“这种小的有什么好挂的,等以后我拿了美国联赛的金腰带你再挂好了。”
江深笑起来:“都挂上嘛,到时候给你挂满了!”
赖松在旁边听的有些吃不消:“白二代的腰带关你什么事啊,我拿了那么多呢,也没人挂我的呀?”
“有啊。”江深生怕他不知道似的,“文化宫拳馆里都是赖松你的腰牌呢。”
赖松:“……”
虽说在打拳跳舞的时候小少年们都像个大人似的,但到了玩的上面,该是几岁就还是几岁的样子。
赖松对肯德基情有独钟,每天想着的都是炸鸡和快乐肥宅水,到了上海也一样,白谨一不想给他花这个钱,赖松真是伤心了一路。
江深长这么大别说吃那种全程有老外侍应生一对一服务的餐厅了,他连见都没见过,端上来的盘子还特别大,肉却只有一点,江深怕浪了,连着旁边的配菜和酱汁都吃的一干二净。
白谨一看了他好几次:“你吃不饱?”
江深赶忙说:“饱了饱了。”
白谨一没说话,又单独点了份牛眼。
赖松高兴道:“哇,你怎么知道我不够吃啊?”
白谨一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我给小天鹅点的。”
江深:“……”
难得不用像平时那样练功,江深反而有些不习惯,他这两天陪着白谨一呆上海,但是也把舞鞋带着了,上车前还被赖松笑话,说他得不了一日闲。
白家在上海置办的房产也是独门独户的带院别墅,洗澡前江深还是没忍住,换了鞋子去院子里练功。
白谨一头上盖着毛巾从浴室出来,正巧看到江深在劈一字马。
男孩儿的肢体柔韧挺拔,肩膀上的肌肉线条也极为漂亮,江深伏地又起身,慢慢舒展开长臂,他抬起头,颈项间扬起的弧度宛若一张盛开的花瓣儿。
江深看到了白谨一,咧开嘴笑了笑:“你洗好了?”
白谨一转开目光,他掩饰般的擦了下头发,才又回过头问道:“你不累啊?”
江深:“习惯啦,我今天早上赶高铁都没练功,晚上再不练要睡不着的。”
白谨一:“干嘛不在屋里练。”
江深:“地毯太厚啦,踩着飘。”
白谨一嘟囔了一句什么,江深没有听清,他站起身,进了客厅,示意白谨一坐下:“我给你擦药。”
白谨一见他穿着自己送的舞鞋又有些高兴,他仰起脸,嘴角对着江深。
“还痛不痛呀?”江深沾着药膏的手指轻轻按在了伤口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洗完澡,白谨一的唇上还有个几滴水珠子,江深便自然而然的用指尖帮他抹干净。
白谨一:“……”
江深:“你刷牙了没啊?”
白谨一:“刷了。”
江深又笑起来:“怪不得我闻到草莓味啦。”
擦完了药,江深想着快点干,又凑近轻轻吹了吹。
白谨一“嘶”了一声。
江深不敢动了,小心翼翼的问他:“还痛啊?”
白谨一抿着嘴,含糊道:“你再多吹几下……”
“哦。”江深还真老老实实的又多吹了几下。
赖松正好从楼上下来准备洗澡,看到两人吓了一跳:“你们干嘛呢?”
江深直起腰:“我给他擦药呢?”
赖松凑上来:“擦好了?”
江深点头:“刚擦好。”
赖松伸出手,准备捧白谨一的脸:“正好,来,哥哥帮你吹吹。”
白谨一:“……”
第26章
白家过夜,早餐都有人提前准备好端上桌,江深第一个起来,迷迷糊糊刷了牙准备练功,看到朱阿姨时吓了一跳。
“小少爷,起来啦?”朱阿姨笑着打招呼,“给您做了酱油蒸蛋,还是热的,先垫垫饥。”
江深被那句“小少爷”喊得瞬间清醒起来,红着脸结巴道:“我、我不是小少爷……我叫江深……”
朱阿姨:“您是少爷的朋友嘛,一样的一样的。”
江深很想说“不一样不一样”,但赖松已经下楼了,朱阿姨也一样喊了他一声“赖少爷”,赖少爷非常不要脸没负担的受了,还吃了江深的酱油蒸蛋。
“我去刷牙。”赖松说,“小天鹅你起好早啊,练功吗?”
江深拿着朱阿姨递来了另一碗蒸蛋:“嗯啊……你也起好早啊。”
赖松边刷牙边说:“要跑步啊。”他刷到一半,突然朝楼上大喊,“白二代你个牙膏都还是草莓味的,你他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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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与江深和赖松不同,白谨一唯一的毛病就是赖床,他臭着脸下楼的时候,赖松已经跑好步回来了。
江深刚练完功,还穿着舞鞋,正仰头咕咚咕咚的喝牛奶。
白谨一看了他一眼:“又在外面练的?”
江深咽下最后一口奶,实诚道:“对呀。”
白谨一皱着眉,他起床气有些大,闷闷不乐地坐在餐桌边上。
朱阿姨端了一锅水煮鸡肉出来,赖松冲了一把澡,正好饿了,帮着分锅里的肉:“你吃完再练?”
白谨一闹脾气:“今天不想练。”
赖松:“你没睡醒吧?去冲一冲。”
白谨沉默了一会儿,折身去浴室洗澡。
江深有些担心:“白谨一怎么啦?”
赖松:“他就这脾气,等醒了就好了。”他挑了个最大的鸡腿肉放江深碗里,“你吃,吃啥补啥,你同胞兄弟的腿。”
江深忍了一下,实在没忍住:“鸡是鸡,鹅是鹅啦!”
白谨一洗了澡出来果然好了许多,乖乖吃着蒸蛋和鸡肉,江深给他倒了一大杯牛奶,白谨一最后也给喝了。
“今天得跑五公里,800个跳绳,拉伸训练12组,挡板12组,实心吊球一小时,标准沙袋2小时。”赖松吃好了开始翻手机备忘录,“你还得无氧,划船、引体向上、举重,各8组。”
赖松看向白谨一:“吃完半小时先来100个仰卧起坐?”
白谨一撇了撇嘴:“你退役后去当教练吧。”
赖松嬉皮笑脸的:“你别说,还真有拳击馆请我。”
白谨一懒得接他骚话,只问江深拿来手机,在对方备忘录里记下地址和电话。
“沈君仪今天应该在工作室。”白谨一说,“司机把你送过去,看完了再接你回来。”
江深还是有些犹豫:“你不陪我呀?”
白谨一挑了下眉:“你要我陪你吗?”
江深想到白谨一一天要练这么多东西就又不太好意思,最后也只能说:“我还是自己去吧。”
白谨一似乎颇有些懊恼,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真不要我陪?”
赖松受不了道:“陪什么陪啊,又不是小女孩拉手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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