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水边/木更木更
林老师正与一位年纪稍大的先生讲话,后者点了点头,目光不瞬地盯着台上。
做完了最后两个格让得日代(grandjete大跳、指凌空跃)江深才算完成了第一节剧情,他迅速与第二节扮演民众的群舞错身下台,化妆师赶上来替他补被汗水化了的图腾妆。
宋昕高兴得有些哽咽:“你跳的……太好了。”
化妆师笑道:“别哭啊我的小姑奶奶,妆花了第三节怎么上台呀。”
宋昕破涕为笑,她低头检查了下江深的舞鞋:“一会儿拉拉筋,放松下,我们……”
“呀!”化妆师突然惊叫了一声,“你裤子怎么破了?!”
江深下意识回过头去,果然,大腿外侧也不知是崩了线还是怎么回事,裂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宋昕赶忙蹲下身去,捏住裤边,焦急道:“有线吗,缝一缝?”
化妆师无奈:“这么大一个开线,缝了等下上去一跳还是会开,你们没备用裤子吗?”
宋昕咬着唇:“我们这批是订制的舞服,就江深一个男生,没有备用的……”
江深皱着眉,他想了一会儿,咬牙道:“我穿平时练功的裤子跳吧。”
宋昕摇了摇头:“底下多少有名望的老师看着,不能这么随便。”
舞台上,第二节的剧情已经跳过了一半,江深心急如焚,转头就想去拿练功穿的裤子,却被宋昕一把拽住。
江深:“?!”
“我问你。”宋昕抓着江深的手有些颤抖,“你女舞步跳熟了吗?”
虽然不知道宋昕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江深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他安慰道:“我就穿练功的裤子跳好了,只要跳的好,林老师一定会满意的。”
宋昕摇了摇头,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又不是跳给林老师看的。”
江深皱着眉,他显然不明白宋昕的意思。
“江深。”宋昕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坚定道,“你一定会被名师挑中的!”
江深吓了一跳,他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还小,才跳了三年舞。”
宋昕:“这和跳多少年没有关系,你有天赋,比我,比这儿所有人都有天赋。”
她说完,也不管江深什么反应,突然伸手解开了腰间的羽毛裙,迅速套到了江深的身上,宋昕低着头,边给他系带子,边低声说:“你上台,先跳你自己的部分,然后等四分之一拍,听鼓声,跳我的女步,裙子要踢高,你在练的时候没穿裙子练过,所以正式上台一定要记得,这样才好看。”
江深显然是吓傻了,直到被裙带勒疼了才反应过来,他拼命挣扎,去解腰间的带子,却不想宋昕打的居然是个死结,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急的汗都出了一身:“那你怎么办?!你也要上台的,名师肯定也会挑中你的!”
宋昕死死握住了江深的双手,她望着男孩儿的双眼,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知道自己不是跳舞的料,但我喜欢跳舞,它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江深喘着气,他看着宋昕,眼眶慢慢红了。
宋昕抹了下脸,女孩儿的妆已经花了,笑容却很是漂亮:“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实现梦想,但是没关系的。”
“它陪了我很久很久,哪怕有一天我不跳舞了,它也一定不会离开我。”
宋昕伸出手,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它一直都在这儿呢。”
鸢的羽毛五斑斓,江深的脚尖绷紧,立足落下,踢开了旋转的裙摆,他的腰肢柔韧,臂旋充满了力和美的张扬。
坐在台下的赖松已然看呆了,讷讷道:“小天鹅……是女孩子嘛?”
白谨一望着台上的人,半晌才开口道:“他跳了宋昕的部分。”
“对哦!”赖松反应过来,他皱着眉,“日斤妹呢?”
白谨一没有回答,台上的少年已经快跳到了尾声,林老师激动的站起来带头鼓掌,江深的三个小伙伴更不用说了,青灵子嗓子都哭哑了,一双手拍的鲜鲜红。
江深直起身,其他舞者鱼贯出来站到台上再次谢幕,几位坐在前排的老师都一同站了起来。
因为掌声不断,江深不得已谢了三回幕,才终于下了后台。
宋昕已经等着了,见到他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都记着你说的话。”江深与她认真道,“要把裙摆踢高,这样才好看。”
宋昕的眼泪又差点出来,她吸了吸鼻子,笑道:“你跳的真好。”
江深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林老师在远处喊他的名字,正犹豫着,宋昕用力推了推他:“去啊!”
江深磨蹭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过去。
林老师和蔼的看着他:“今天跳的非常好,特别是最后女舞步的部分,完全把优势跳了出来。”
饶是江深经常被夸,也忍不住脸红,他嚅嗫道:“是宋昕教我这么跳的,她今天……”
“宋昕已经和老师说过了。”林老师打断他道,她让出了半个身位,介绍身后的一位年轻男子,“这位是北派现代舞的代表,周先生。”
江深懵懂得望过去,周先生的年龄看着并不大,他很白,一双桃花眼灼灼动人,周先生微微一笑,半蹲下身,让江深好低头看着他。
“我叫周洛祥,你可以喊我周老师。”周先生的声音很好听,讲话也温柔极了,“江深是吧?”
江深点了点头。
周洛祥:“你如果想继续学跳舞的话,要不要跟我学?”
江深张了张嘴,他显然有些茫然,下意识看向林老师,后者鼓励道:“你可以自己决定,决定好了,老师和你父母说。”
“不急。”周洛祥笑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盒名片,抽了一张递给江深道,“你可以回去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再来找周老师。”
江深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下了名片,周洛祥见他拿了,才放下心,起身揉了揉男孩儿的头顶:“周老师等你电话,别忘了呀。”
名片上的周洛祥头衔显然特别多,江深看了一长串发现也不认识几个,只觉得纸上的香水味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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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他折身去找宋昕,对方倒是懂得挺多。
“北周南沈!”宋昕捧着脸,无比羡慕,“是周洛祥诶!”
江深莫名其妙:“他很有名吗?”
宋昕瞪大了眼睛:“当然啦,一个他一个沈君仪,两人包揽了近10年世界级的各种现代舞大奖呢,不过呢,周洛祥是沈君仪的师弟,两人差了有八岁,按照舞者的巅峰期年龄来算,沈君仪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周洛祥离那顶尖的‘第一舞’近在咫尺啦。”
江深想了想:“他好瘦啊。”
“风格不一样嘛。”宋昕如数家珍,“他的现代舞更追求极致的阴柔之美,你想跟他学吗?”
江深看了她一眼:“我还没想好。”
“那就慢慢想咯。”宋昕推着他坐到化妆桌边上,她拿了卸妆水,轻轻晃了晃,“我帮你把图腾擦了吧。”
微凉的卸妆水滴在背后感觉有些奇怪,江深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
他忍不住又问:“宋昕,你真的再也不跳舞了吗?”
宋昕拿着化妆棉一点一点的擦着:“学是不学了,但还是能当兴趣跳一跳的。”她看着镜子里的江深,“我不是说过了嘛,梦想什么的,一直都在呢。”
江深没有说话,宋昕给他擦完了一半的后背,原本在外面的“观众们”倒是都等不急的进来了。
青灵子一看到江深,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江深一脸懵逼:“怎、怎么啦?!”
青灵子边哭边说:“你、你跳的……太、太好看了。”
江深:“……”
他看向狗毛和树宝,这两人眼睛居然也都是红的……
赖松只好出来打圆场,推着乡下三傻先出去:“我们先去订桌饭,给小天鹅庆祝下,日斤妹你也来呀!”
宋昕看着江深:“剩下的你自己能擦吗?”
江深刚想点头,就听见白谨一在一旁淡淡道:“我帮他弄。”
他接过了宋昕手里的卸妆水和化妆棉,对着江深挑了挑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帮你卸妆了。”
背后的图腾很快就擦干净了,前胸的位置江深却不太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白谨一孩子气的躲了下:“干嘛,不相信我技术?”
江深尴尬道:“没有啦……我看得见嘛,可以自己弄。”
白谨一:“我也看得见啊。”
江深:“……”这种赖皮样的说话方式也不知道白谨一跟谁学的。
“好吧。”江深好脾气的妥协了,他挺起胸,认真道,“你擦吧。”
白谨一凑得很近,仔仔细细给他擦着锁骨附近的花纹,江深一低头就能看到对方头顶的发旋,瞧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我今天跳的好吗?”
白谨一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夸你,都没听见啊?”
江深嘟囔道:“你又没夸我……”
白谨一笑了下:“我没文化,找不出更好的词夸你了。”
江深愣了下,高兴起来,不死心道:“那你再想想嘛。”
白谨一不耐烦地用额头撞了下他下巴:“烦死了你。”
江深终于老实了,但心里仍是美滋滋的。
白谨一擦的很慢,到胸口附近时又沾了些卸妆水,才继续道:“不过你今天,怎么会跳宋昕部分的?”
提到这事儿,江深的脸色又黯淡下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白谨一,你说。”江深看着他,“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白谨一歪着头,看了江深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江深:“宋昕说,她没办法一直坚持跳舞的梦想,所以决定不学了,可是她又说,就算不学了,梦想也会一直陪着她的,是这样吗?”
白谨一思考许久,才诚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拉来一把凳子,坐在江深的对面,伸出手一点一点解着对方身下的羽毛裙子:“我的梦想是打拳击,我会一直打,打到职业赛场上,拿国内轻量或者中量级的冠军,在打到世界去,拿拳王的金腰带。”
江深虽然听的迷迷糊糊一头雾水,但总觉得白谨一说的应该是一件非常非常厉害的事情。
白谨一给他解开了裙子,重新拿起化妆棉擦他腰上的图腾:“但我也知道,拳击手的巅峰期并不长,我可能打到三十多岁,就打不了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可就算这样,我也并不觉得自己没有坚持梦想。”
白谨一抬起头,他说:“擦完了。”
江深“啊”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皮肤。
白谨一拿来他的衣服,命令道:“抬起手。”
江深乖乖地举起胳膊。
套好上衣后,白谨一又蹲下身去脱江深的舞鞋,因为长年练芭蕾舞的关系,江深的足弓要比正常人高出很多,哪怕自然放平,脚背也能看出明显的弯曲。
“疼吗?”白谨一握着他的脚突然问道。
“习惯就不疼啦。”江深摇头,不过仍是有些嫌弃,“就是看着很丑。”
白谨一没有说话,给他换好了鞋子。
“我的手也不好看。”白谨一将手背放到了江深面前,“你看都是疤,去不掉的那种。”
“所以,没关系的小天鹅。”白谨一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要丑我们一起丑。”
无论过去多少年,江深都记得,他所谓的梦想就是在这一天终于变成了那些具体的东西。
他们变成了田间的风和山间的雨,是春日困懒的舞蹈房,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书店门口昏黄的灯,饭盒里的两颗蛋。
以及白谨一伤痕累累的手。
他们像星星一样,奔流过往后那漫长的岁月,镌刻在了未来璀璨的星河中。
第23章
汇演结束后,白谨一休完了几天假就又要开始恢复拳击训练,他拍了几张白二的照片发给江深看,江深想了想,拍了tony的照片发回去。
狗毛和沈树宝正坐在田埂上钓泥鳅,两人脱了鞋,脚浸在水渠里。
“你不准备考初中了?”陈毛秀拿着钓竿,他和沈树宝一左一右夹着坐中间的江深。
江深点头:“找到愿意教我的专业舞蹈老师就不去上了,一心一意学跳舞。”
狗毛叹气:“真好啊,我也不想上学。”
沈树宝嗤了一声:“你不上学能干嘛?下田种地啊?”
“说的好像你想好了干嘛似的。”陈毛秀挥着竿子去揍沈树宝,“你不就会读书嘛!”
沈树宝隔着江深把狗毛踹下了田埂:“普通人读书考大学上班懂不懂?你连第一步都做不好,怎么,不想当普通人了?觉得自己是天命之子啊?”
狗毛:“……”
江深无奈的看着这两哥哥一团混战,从田埂追到田尾,互相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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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水渠里的水踢到对方脸上……他叹口气,脱了鞋跟着下了田埂。
“别打啦!”江深双手拢在嘴边喊,“被大人看到又要骂我们啦!”
沈树宝和陈毛秀没一个理他的。
江深只好叉腰看着他们玩。
村里夏天的日头烈,江深被照着满脸都是汗,就算呆树荫底下也没凉快多少,他借着水渠的水温度低,搓了一会儿小腿,再抬头时就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田头看着他。
那人明显不是村里或者镇上的,身上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看着就是昂贵的丝绸质地,只脚上一双布鞋还算普通。
“江深?”对方突然叫了他名字。
江深低了低头算是打招呼,谨慎道:“您是?”
那人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脚上,皱着眉,放沉了嗓子冷冷道:“你老师没教过你,舞者的脚是命根子吗?”
江深:“……”
沈君仪一身仙风道骨似的坐在了江家的客厅里。
与周洛祥不同,沈君仪个子要更高一些,他看着全然不像快40岁的男人,头发剃的也极短,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又细又长。
谭玲玲给他倒水都小心翼翼的,夫妻俩站在一边,都不敢同桌坐。
江深拘谨地立在他面前。
沈君仪一条胳膊搁在桌上,他很少笑,看着也严厉:“把鞋子脱了。”
“……”江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把刚换的舞鞋给脱了。
沈君仪招了招手:“过来。”
江深走了过去。
沈君仪板着他肩膀,让他背过身去,手掌仔细地按过男孩儿的腰背,目光落在了江深的腿上。
“得米普力也(demiplie)”沈君仪命令道。
江深条件反射,做出芭蕾半蹲的姿势。
沈君仪:“哥让得普力也(grandplie)”
江深照做。
沈君仪沉默了一会儿,吩咐道:“起来吧。”
江深直起身,他有些懵懂的看了眼沈君仪,又看了看谭玲玲和江落山。
沈君仪似乎考虑了一会儿,他转向江深的父母,道:“我想和令尊谈一谈。”
去上海专业学舞蹈,住宿和文化课沈君仪会帮江深解决,但做他的弟子一年学并不便宜,而且在那儿一切都要听他的,辛苦且枯燥。
沈君仪报完了自己的条件,问江深:“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江深想了想,说:“周洛祥,周老师也找过我。”
沈君仪顿了顿,他细长的眼看向男孩儿,没什么表情:“你是个好苗子,他找你也不奇怪,至于我和他……”顿了顿,沈君仪嘴角微挑,露了个不屑的笑容,“他还不配和我摆在一起相提并论。”
谭玲玲和江落山一路送着沈君仪出了院子,江深跟在后面,临走前沈君仪突然问他:“你家里的鸡养了多久?”
江深虽然不懂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实道:“两年多了。”
沈君仪点了点头,他最后看了眼江深,说:“好好考虑,我等你电话。”
虽然是父母,但舞蹈专业方面谭玲玲和江落山还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攸关未来,做母亲的总要更忧虑些。
“你说的那个周老师。”谭玲玲边拆鸡架,边唠叨着问自己儿子,“条件怎么样啊?也是什么都包吗?一年学多少?”
江深摇了摇头:“他当时没和我讲太多。”
谭玲玲叹了口气:“学咬咬牙也不是凑不出来……”
江深嘟囔道:“太贵了……”
江落山皱眉训他:“贵什么贵,这事儿你不用操心,就想想该跟哪个老师。”
谭玲玲忧心忡忡:“我看那个沈老师好严厉啊,不会打学生吧?”
“以前唱戏的师傅不也打徒弟,不打不成器。”江落山倒是看的挺穿。
谭玲玲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都这年代了,哪个孩子不是宝贝。”她想了想,又问儿子,“那个周老师呢,人怎么样?脾气好吗?”
江深想了想:“比沈老师脾气好吧……”
谭玲玲又纠结起来,用力叹了口气:“哎!”
选老师的事儿江深也在电话里和白谨一说了,男生倒是挺直白的。
“我不喜欢那个周洛祥。”
江深好奇道:“为什么呀?”
白谨一:“那天看你节目,他就坐前面,油头粉面小白脸似的,全程还用手帕捂着鼻子,娘们一个。”
江深心虚道:“……我还穿裙子跳舞呢,不更娘们……”
“你不一样。”白谨一瞎了眼似的双标,“你是小天鹅,小天鹅当然可以穿裙子。”
江深被他逗笑起来。
“而且你如果跟了沈君仪就能来上海了。”白谨一的语气有些臭屁,“我也在上海。”
江深忍不住问他:“那你每天辛不辛苦啊?”
白谨一:“打拳哪有不辛苦的?”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应该没你辛苦。”
江深想了会儿,认真道:“怎么可能,我又不会每天挨揍,肯定还是你辛苦的。”
白谨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白谨一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你下星期周末要不要过来?”
江深:“怎么啦?”
白谨一:“我们拳馆有友谊赛,我参加了少年组轻量级的,你和赖松可以一起过来看。”
“可以吗?!”江深眼睛都亮了,兴奋道,“你会上台吗?”
白谨一“哼”了一声:“我参加了,当然会上台。”他又说,“你来看我打拳,顺便晚上住我那儿,在上海玩两天。”
江深显然又被“玩”吸引了过去,憧憬道:“上海好玩吗?”
白谨一轻笑了一声,他淡淡道:“有我在,当然好玩。”
去上海的火车票只有市里能订,江深提前一天让赖松陪着买好了票,临行前竟比自己上台汇演还紧张。
“我要不要做个横幅给他?”江深在高铁上问。
赖松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横幅?”
江深比划着,严肃道:“运动会上那种加油横幅,再买个几个喇叭,白谨一上台的时候我们一起吹。”
赖松捂着肚子差点没笑死,“就一个拳馆内部的小友谊赛,不算什么的,按你这想法,等他参加了全国少年组的比赛你不得买大厦霓虹灯的广告位给他加油不可?”
江深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老实说:“不行啦,我太穷了,那个我买不起的。”
“……”赖松,“我就客气下,你不用这么给我面子的。”
江深:“??”
白谨一训练的拳击馆在崇明区,那儿有非常有名的环崇明岛自行车赛,当然,这也是赖松百度了之后才告诉江深的。
两人一下火车就被白家的司机接到了拳击馆,相比江深的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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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和小心,赖松一路进场倒是大大方方,毫不违和。
在还没见到白谨一前,已经有不少人主动来和他打招呼了。
“我是去年全国少年组重量级的亚军。”赖松看着江深有些小得意,“他们大多数都认识我。”
江深头一次特别崇拜的看着他。
赖松很受用,指了指自己:“前辈,懂吗,前辈。”
江深:“那冠军今天有来吗?”
赖松愣了下,他了笑容,有些鄙夷地轻哼了一声:“知道我来他不会来的。”
江深:“?”
赖松坐在场外,他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江深坐他旁边。
“拳击不像你跳舞。”赖松严肃起来的神情和白谨一不同,他更像一个大人,年少的眉眼上仿佛积了陈年的风褛。
“我们的拳头。”他笑着,挥了挥手,“可比你的舞鞋,脏多了。”
第24章
既然是友谊赛,赛制就不会太严苛,业余的拳击赛护具都会带齐,上了拳台后总共也就4回合,每回合3分钟,中间各休息一分钟,这些常识赖松赛前就对江深做了科普,至于谁输谁赢,江深还停留在一定要打出“ko”的阶段。
“怎么可能啊。”赖松笑起来,“没人能厉害到场场把对方ko的,更何况白谨一打的还是轻量级,基本都是按每回合得分来算,最后加起来谁总分高谁就赢。”
江深又问:“怎么样才算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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