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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水边/木更木更
江深低头看着花花绿绿的包装纸:“这是什么?”
“进口糖果。”狗毛得意道,“你和青灵子一人一半。”
江深“嘿嘿”笑起来:“谢谢狗毛哥。”
狗毛伸手撸了一下他头顶:“我回去了,你早点睡啊。”
江深抱着糖点头,他看着狗毛进了隔壁屋,才最后给tony添些水,趿着拖鞋回了房间。
苗花儿和陈老实已经睡了,狗毛蹑手蹑脚地偷偷开了青灵子的房门,小姑娘睡觉样子也是不老实,杯子卷成一团塞在怀里,狗毛叹了口气,给她拉好被子,将糖放到了妹妹的枕头边上。
也不知道睡前青灵子画了多久,炭笔稿纸和画架都没,狗毛见不得乱,只能又蹲下来替她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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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太懂画,但纸上的草稿轮廓还是分得清的。
“这画的谁呀。”狗毛凑近了仔细分辨,他有些好笑地轻声嘀咕着,“臭丫头别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第17章
白谨一之前从来没养过鸡,他百度下来觉得这是个有技术又有难度的活。
鸡食盆里的玉米粉和青菜比例都是按克来算,清水杯也换成了带刻度的,他每天除了上学外,固定时间去院子里三趟看他的鸡,搞的家里的保姆都有些奇怪。
“少爷。”朱阿姨是跟了他们家10多年的住家保姆了,“你作业写完了?”
白谨一点头:“写完了。”他蹲下身,踩在院子里的玄关边上,伸出手呼了几声。
雏鸡已经有点认人了,毛绒绒的,小跑着冲了过来。
白谨一的大拇指揉过鸡脑袋,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摸了鸡后又尽职尽责的去检查食盆和水杯。
朱阿姨笑起来:“我都看过啦少爷,没问题的。”
白谨一道了谢,还是自己又看了一遍,他强迫症有些重,特意拿了称来量玉米粉和青菜的剩余重量。
朱阿姨:“……”
从这白少爷出生起,几乎就是她一手带大的,也没多致得养他,就不知怎的,性格脾气居然长成了这样。
“我去打拳了。”白谨一站起身,他最近又长高了些,再加上快放寒假了,头发也长了不少。
朱阿姨:“白切牛肉在厨房里,给你多备了一份。”
“好。”白谨一背上拳包,他挥了挥手,“走了。”
白家有司机,送白谨一去到文化宫后也不开走,等着他下课再接人,赖松知道他家规矩,偶尔也会跟司机打个招呼。
“你鸡养的怎么样?”赖松问。
白谨一:“养的好着呢,定时定量定点。”
赖松懵了下,半天才问:“你养得这么致的么?”
白谨一莫名其妙:“不然呢?”
“……”赖松算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富养鸡”
两人来的早,拳击馆人还没到齐,隔壁舞蹈房倒是挺热闹,白谨一放了包,拿了盒白切牛肉出来。
赖松扫了一眼:“还没练呢就饿了?”
白谨一没理他,拿着饭盒去了隔壁。
江深已经在练基本功了,他站在镜子前面,抬臂伸腰时看到了镜子里,站在后门口的白谨一。
女孩子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拳击馆的白二代亲自来舞蹈房,各个都好奇的不得了,朝着门口张望,宋昕站起来,昂着下巴矜持的开了口:“你找谁?”
白谨一看了她一眼,说:“我找江深。”
女孩们嘻嘻哈哈笑起来,折身又去簇拥着江深,将人推推搡搡地送过来。
江深有些不好意思,问他:“你怎么来啦。”
白谨一挑了下眉,将饭盒递给他:“白切牛肉。”
江深惊讶道:“给我的?”
白谨一点头:“吃吧。”
江深想了想:“你要吃蛋吗?”
白谨一没说话,江深也不等他答应,自己从包里拿了个蛋出来:“给你。”
白谨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
见他了蛋,江深高兴起来,他笑的眼睛形状都弯成了月牙儿,白谨一才发现男孩儿还有两个酒窝。
宋昕开始赶人:“白二代咱们要上课了。”
江深有些依依不舍,但也只能去排队:“我去跳舞啦。”
“去吧。”白谨一说,他拿着蛋,轻轻晃了下,又说,“我会吃的。”
赖松知道白谨一用白切牛肉换蛋的事情后倒也没表现的多夸张,他只是有点好奇:“小天鹅的蛋好吃吗?”
白谨一刚把蛋壳剥干净,听到这话抬起头,不咸不淡道:“我吃的是草鸡蛋。”
赖松没反应过来:“?”
白谨一一口咬了一半下去:“不是小天鹅的‘蛋’”
“……”赖松受不了的揉他脑袋,“你讲什么冷笑话呢,才几岁啊,小兔崽子!”
白谨一皱着眉头躲了一下,没躲开,过后只好自己整理发型,赖松见他吃完了蛋,才叹了口气,有些不爽道:“小天鹅对你也太好了,又是巧克力又是蛋又是鸡的。”
白谨一理好了发型,他翘起腿,有些臭屁:“因为我好看。”
赖松:“……”他咬着牙,愤愤道,“要不是你太有钱,我真想揍你!”
“上拳台,随便让你打。”白谨一开始在手上缠绷带,他问,“昨天你去唱歌了?”
赖松露出口白牙:“去了,你今天来不来?”
白谨一摇头:“不来,今天我妈回来,见不到我又要烦。”
赖松:“你要来的话,说不定能遇到小天鹅。”
白谨一缠绷带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意外:“他昨天也去了?”
“他也不是去唱歌的。”赖松把拳套递给他,“他带了个小妹妹,去找个人,就是之前给我们跑腿带过饮料的那男生。”
白谨一回忆了一番,似乎有那么点印象。
赖松感慨道:“那小妹妹好像家里不同意学画画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她哥哥要给她买套画笔,才帮我们跑腿赚钱的。”
陈青灵自从上学以来,就没和陈毛秀在学校里有过什么接触,她和她那个倒霉哥哥不同,学习好,人长得漂亮,从上到下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家教好的女孩子。
年纪不大的孩子也许懂得不多,但是非观却纯粹,在他们眼中,高年级不好好上课,经常出去玩的,就不是什么好学生。
中午食堂吃饭,陈毛秀又打好了饭菜让江深给陈青灵那一桌送去,他也知道陈青灵觉得他丢人,在学校为了妹妹面子也懂得避嫌。
“让她吃完把饭盒给我。”陈毛秀嘱咐,“我给她洗了。”
江深“嗳”了一声,正准备接,却突然听到大老远的,陈青灵大声喊了一声:“哥!”
“……”狗毛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是没敢转头,用气音小心地问江深,“喊、喊我呢?”
江深真是哭笑不得:“喊你的。”
青灵子已经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江深,目光落在自己哥哥脸上,皱着眉不怎么高兴:“干嘛不理我?”
狗毛眨了眨眼:“没……饿不饿?”
陈青灵接过了饭盒:“我和你们一起吃。”
江深:“你朋友呢?”
远处几个和陈青灵一起玩的小姑娘有些怯怯的往这里看,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青灵满不在乎:“我和她们说过了,走吧,我饿了。”
青灵子吃饭时一言不发,沈树宝和江深互相看了几眼也不敢说话,狗毛倒是挺高兴,拼命把自己饭盒里的肉都夹妹妹碗里去。
陈青灵有点受不了的抬起头:“你喂猪啊?”
陈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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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哎呀,你又没猪胖。”
陈青灵:“……”
沈树宝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问:“青灵子,寒假结束后你就要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陈青灵还没说话,狗毛就插嘴道:“你送个psp呗。”
沈树宝:“……这是送你还是送你妹啊?”
狗毛理直气壮的拍胸脯:“亲兄妹,我的不还是她的!”
沈树宝在凳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滚吧你!”
四个人吃完了饭,狗毛去给妹妹洗饭盒,陈青灵难得没一走了之,江深的饭盒也被沈树宝顺便给洗了,于是弟弟和妹妹一块儿蹲在旁边,边等边舔酸奶盖。
“你跟我们吃饭没事吧?”江深舔奶的姿势不甚熟练,总碰到鼻尖上,他伸手擦了下,继续舔另一边,“你朋友要是生气怎么办?”
陈青灵已经舔完了,咬着吸管含糊道:“生气就生气呗……怎么,还能欺负了我?”
江深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你被欺负……”
狗毛唰唰地冲着水,大嗓门得问了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谁欺负谁了?”
“没事。”陈青灵站起身,“洗完了没啊?”
沈树宝将洗干净的饭盒递给江深:“你放学还去文化宫?”
“去啊。”江深点头,“青灵子和我一块儿呗。”
快放学的时候陈青灵开始整理画板和稿纸,她翻了一会儿,发现少了一张。
“……”小姑娘又翻了一遍,眉头皱了起来。
江深背着包已经等了一会儿:“怎么了?”
青灵子边找边说:“少了一张。”
江深问:“哪张?”他弯腰想一块儿帮忙找。
陈青灵:“就是画着……”她话没说完,几个班里的领头男生走到了桌边上。
江深直起背,发现后面还跟着青灵子平时几个要好的女同学。
“陈青灵。”带头的是男班长,胳膊上挂着三道杠,小脸绷的很严肃,“有同学说,你不学好,和学校里混混一起玩,是不是?”
陈青灵莫名其妙:“谁是混混?”
男班长往后看,之前和她要好的女同学大着胆子说:“就是那个,初二的陈毛秀,我见过他几次了,逃课出去玩,你今天中午和他们讲话了,还一起吃饭。”
陈青灵脸色难看起来,她目光转了一圈,伸出手:“我的画是不是你们拿的?”
男班长理直气壮:“我们交给老师了,你还画混混,你是不是早恋!”
陈青灵睁大了眼,她的脸因为愤怒,迅速涨得通红,大声道:“你懂什么?!”她推开班长,整个人气的发抖,“他才不是混混!你们不许这么说他!”
大概谁都没料到,陈青灵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小班长愣了几秒,大声反驳:“他就是混混!经常逃课!你跟着他不学好了!”
“你才不学好!”陈青灵红着眼眶,连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的,她哽咽着,一字一句的用力道,“陈毛秀才不是混混,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是我哥哥!”
第18章
青灵子的画完好无损的摆在办公室桌上,虽然还只是线稿,但江深也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狗毛的脸。班主任姓陈,是位年轻的女老师,平时就是一副好脾气,但教书育人却认真细心。
“以后不能随便翻同学的书桌知道吗?”陈老师表情严肃的教育道,“很不礼貌,也很没素质。”
小班长垂着头,一副刚哭过的样子,眼睛也是红的:“知道了……”
陈老师:“要和陈青灵同学道歉。”
小班长纠结了一会儿,转头小声的对陈青灵说了“对不起”
陈青灵没答应。
陈老师也不勉强,她笑着把画纸递还给陈青灵,说:“老师帮你看着了,一点都没坏。”
陈青灵终于露出了点笑容,她把画纸小心翼翼的夹进文件袋里,抬起眼道:“谢谢老师。”
陈老师摸了摸她脑袋:“去上兴趣班吧。”
一路上,江深其实挺想问那张画的事儿,但青灵子似乎什么也不愿说,两人在文化宫楼底下分开走,江深到舞蹈房时已经晚了有一会儿。
林老师让他单独去热身,没多会儿白谨一又找来了。
江深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没蛋了……”
白谨一将饭盒递给他:“没关系,你吃。”
江深想了想,问:“你想吃草莓吗?”说完,似乎又怕白谨一拒绝,“是我们自己种的,不要钱。”
白谨一挑了下眉:“你们还种草莓?”
江深点头:“种呀,最近差不多已经熟了,可以采来吃了。”
白谨一想了想,点头道:“好。”
江深高兴起来,他还要去做热身,不能和白谨一聊太久,白谨一临走前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晚上我们再说。”
因为晚到的缘故,林老师单独给江深拖了会儿堂,结束后江深鞋子都来不及塞包里,直接挂在脖子上去赶班车。
司机师傅早就认识了他,也知道男生学跳舞,每回江深上车都会问“今天学了什么?”
江深:“学了白毛女。”
司机师傅笑:“你要跳喜儿吗?”
江深不好意思的摸头:“我是男的……不跳喜儿啦。”
司机师傅:“怎么不能跳啦,你长的多俊啊!”
江深闹了个大红脸,到站后逃的飞快,招呼都不好意思打了。
车站旁边的租书店还开着,老头子抽着眼,看到他招呼了一句:“回来啦。”
“回来了。”江深说,他把鞋子塞进包里,问道,“爷爷还不关店吗?”
再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了,这天明显冷得厉害起来,小书店夏天开的久,但天冷了老人吃不消,一向早早就闭门歇客。
老头子看了他一眼,灭了烟,动作慢吞吞的开始拾:“就关就关,你快回去。”
话是这么说,江深走的时候老头子并没有马上关店,他停下了拾的动作,抬起手,颤颤巍巍的举起了门帘下的灯。
昏黄的光线撒在了村里唯一一条柏油路上,照亮了男孩儿回家的路。
紧赶慢赶得吃完饭,江深便搬了小凳子坐到电话机边上,他手里拿着舞蹈笔记复习,过一会儿又抬头看着电话机。
谭玲玲路过几次,忍不住说他:“人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来,你现在就等着干嘛?”
江深嘟囔:“说不定一会儿就打来了呢。”
谭玲玲:“你们下次约好时间,得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
江深还想反驳,电话铃突然响了,男孩儿赶忙接起来:“喂。”
一旁的谭玲玲憋着笑差点没破功,被儿子小脾气的瞪了一眼。
“……”陈毛秀的声音有些嫌弃,“你今天这声喂怎么这么恶心?”
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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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道:“……是你啊……”
陈毛秀:“你以为是谁啊?”
江深只好问:“怎么啦?”
陈毛秀:“青灵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啦?”
“没有啦。”隔着电话线撒谎要好许多,江深也没那么有负担,“青灵子是女孩子嘛,肯定会有些小秘密的。”
陈毛秀:“……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好娘炮哦。”
“……”江深只好说,“我上课的地方女孩子多,她们告诉我的。”
陈毛秀思维简单,倒也不疑有他:“真的?”
江深坚定道:“真的!”
狗毛想不出别的,倒也高兴起来,兴冲冲道:“你不知道,小丫头最近嘴可甜了,一直叫我哥哥。”狗毛学着青灵子语气,尖着嗓子道,“‘哥哥我要喝酸奶’‘哥哥我要吃草莓’‘哥哥我要看小鸡’哎哟,可乖了。”
……江深不太舍得打击狗毛,不过看这样子……青灵子还是把她这哥哥吃的死死的嘛。
和狗毛挂了电话没2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江深以为又是陈毛秀找事,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又干嘛啦?!”
“……”白谨一淡淡道,“谁又干嘛了?”
江深:“……”
白谨一:“你之前在和谁打电话?”
江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朋友……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邻居。”
“陈毛秀?”白谨一的记忆很好,特别是赖松还和他提过这人。
江深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发自内心的道:“你好聪明啊。”
白谨一“哼”了一声。
江深嘿嘿笑了笑,他握着电话,换了个耳朵:“你在干嘛呀?”
白谨一:“看鸡。”
江深:“有没有长大点?”
白谨一:“有,我每天给它量体重和身高。”
江深:“……”他不太好评价白谨一这种养小鸡的标准。
“它要打疫苗吗?”白谨一突然问。
江深懵了一会儿:“不、不需要吧?”
白谨一:“你们不打的?”
江深无奈道:“村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别说打疫苗了,你这种什么定时定量定点,每天量体重身高的都没有过。”
白谨一语气不太好,教训道:“你们养的太不仔细了。”
江深哑口无言。
“草莓采了吗?”白谨一又关心起别的来。
“过几天呀。”江深突然想到什么,积极起来,“放寒假你要不要来我们村里玩?可以让你采草莓。”
白谨一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年不行。”
江深意外道:“为什么?”
白谨一:“我今年过年去美国,要去见一位职业拳击教练。”
江深张了张嘴,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白谨一讲出来的字眼其实并不复杂,但不论是所谓的“美国”还是“职业拳击教练”都是离江深远的不能再远的东西。
它们就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的,他羡慕的努力的仰头看着,到最后,却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小天鹅。”白谨一突然叫他。
江深“啊”了一声。
白谨一等了一会儿,才慢慢道:“你不用想太多。”
江深捏紧了话筒,没有说话。
白谨一突然道:“你跳舞的样子非常美。”
江深脸有些热,不好意思道:“也没有啦……”
“在我眼里。”白谨一打断他,“你也是像星星像月亮一样的人。”
江深:“……”
白谨一严肃道:“你要等我回来,不能吃我的草莓。”
江深“嗯”着答应,他咧开嘴笑了起来:“我不吃,都留给你吃。”
第19章
一个月一晃而过,寒假便来临了。
被关了一个学期的乡下野狗子们终于又到了能满世界撒欢的时候,冬天的乡下再冷,也抵挡不住孩子们的热情,特别还是下了第一场雪的日子,这雪还没积起来,屋里屋外,不论狗还是小孩儿,都已经疯了。
江深被谭玲玲裹上棉袄,帽子围巾几乎遮住了大半的脸,狗毛和树宝已经等在外面了。
“好了没啊!”狗毛大声催他。
江深整理着围巾:“好啦好啦!”
天太冷,tony鸡的鸡毛感觉又蓬松了一圈,大花尾巴翘的老高,金鸡独立地站在院门上,偶尔啄一口门上的雪。
树宝看着江深出来,男孩儿上下半张脸都挡了,只露出一双黑峻峻的眼。
“我们去哪儿玩?”江深兴冲冲的问。
狗毛搂过他肩膀:“去草滩!青灵子已经过去了,我们去看鸭子!凿冰洞!放鞭炮!”
凿冰洞是到了冬天男孩子们都爱玩的游戏,南方因为天气原因,冰都结不厚,草滩浅的地方冰洞凿开了还能吊泥鳅,江深和青灵子年纪小,只能留在岸上看,狗毛拿着鞭炮在草滩上放,噼里啪啦火星四溅,差点吓坏了附近游水的鸭子。
“鸭子不冷吗?”青灵子忍不住问。
树宝看了一眼:“它们就游一会儿,你看这不船来了嘛。”
芦苇船游弋过来,船夫与孩子们打了几声招呼,浆划着水,鸭子便争先恐后的上了船,几只站在船尾上,抖了抖羽毛,扭头梳理着水珠子。
陈青灵羡慕:“真可爱啊。”
陈毛秀:“春天等生了小鸭子还要可爱,大的带着小的一排在水里游。”
树宝笑着问:“你们想要小鸭子不?春天哥买一个。”
江深想了想:“我就不要了,再养tony要吃醋的。”
狗毛受不了道:“你还养着那只鸡呢?这么膘肥体键的,过年不下酒多可惜。”
江深看了他一眼:“你去抓抓看,抓到给你们家下酒嘛。”
狗毛:“……”
吊到的泥鳅自然是要回去给tony鸡开荤的,几个人路过田野时发现大人们还在忙着检查暖棚。
江深在田头喊道:“爸爸!”
江落山抬起头,笑道:“冷不冷?”
江深跑过来:“不冷呀。”他蹲下身,看到了铺在暖棚周围的麦秆,抬起头问江落山,“什么时候烧?”
江落山跟着他一起蹲下来:“开春吧,隔壁陈叔叔也刚弄好,等到了春天一起烧。”
江深点了点头,树宝在田头叫他:“深子,去我们家拿草莓呀。”
江落山隔着帽子扒拉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袋:“去吧。”
沈树宝家的草莓前阵子就被小孩子们摘光了,本就种的不多,三家人分那都是一粒一粒数着分的,江深点了点自己的饭盒,一共24颗,他小心翼翼的盖好盖子。
狗毛和青灵子已经吃了起来,问他:“怎么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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