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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水边/木更木更
江深摇头,认真道:“我要送给朋友的。”
树宝:“什么时候送?”
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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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以后吧。”
沈树宝挑了挑眉,忍不住给他泼冷水:“就算是冬天,这天气冷,但这么长时间也放不住的,寒假后早糊了。”
“……”江深没想到这茬,表情跟天崩地裂似的,“那怎么办呀?!”
树宝和狗毛对视了一眼,后者挠了挠头:“要不做成草莓干?”
青灵子白了一眼两哥哥,怀疑道:“你们会做吗?”
狗毛盯着自家妹妹:“你不是有电脑吗?百度啊!”
最后四个人又去了狗毛家里,上青灵子的电脑百度草莓干的做法。
“用清水浸泡草莓,洗干净……”青灵子指挥着,树宝和江深手毛脚乱的拿盆子倒水。
狗毛:“泡多久啊?”
青灵子皱着眉:“没说……管它呢,就泡10分钟吧,你们洗干净啊。”
江深开始仔仔细细地洗草莓。
“把蒂切了。”青灵子踹了狗毛几脚,“去干活呀!”
狗毛:“是是!”
青灵子:“拌点白糖……这怎么拌呀?撒上面?”
树宝拿了白糖罐子过来:“只能撒吧。”他和江深两人把每个草莓上都撒了点白糖,红色果肉上面多了星星白点,煞时可爱。
青灵子看到步骤最后,有些为难:“可我们没烘干机诶……”
狗毛一头雾水:“那是什么时髦玩意儿?”
沈树宝想了想:“要不放灶炉里?深子你们家不是有吗,灶上烧水炒菜,底下炉子与火隔了一层,放在那隔层上烤了试试?”
江深偶尔见谭玲玲用灶炉烤过鸡鸭,但现在也不是常用了,因为生火烧火等热既麻烦又浪时间,但草莓干都做到这儿了,也不可能半途而废,于是四个人托着两个大盘子兴冲冲的去找谭玲玲。
谭玲玲:“……”
她狐疑的看了一圈孩子们,抱着胳膊眯起眼:“谁想出来的主意?”
几个人异口同声:“我(啊)!”
谭玲玲扑哧一笑:“怕我骂人呐!”
狗毛一脸谄媚:“哪能那,玲玲阿姨最温柔最漂亮!”
江深在一旁拼命点头。
谭玲玲受不了道:“嘴再甜也没用,该劈柴的劈柴,能生火的生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呀!”
只要谭玲玲肯帮忙,那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的,沈树宝和陈毛秀去砍干柴火,江深青灵子跟在谭玲玲身边将炉灶打扫干净。
谭玲玲拿了个大的铁板平底锅出来,将草莓均匀码好,浇了层蜜水,盖上锅盖,等柴劈好了先在灶头上烧一锅水,火旺差不多了再减少柴的量,将铁锅放进隔层里。
她吩咐江深:“每过半小时要拿出来翻翻,得烤焦了。”
江深拼命点头,他脸上还沾着柴火灰,样子很是滑稽。
几个人都陪他等着,半小时拿出来翻面时,裹了蜜水的草莓被烤的金黄灿灿,香气扑鼻。
“哇。”狗毛馋的有些受不了,“现在能吃吗?”
江深挡着他:“不能!”
狗毛不乐意了:“我还帮你砍柴呢,没功劳也有苦劳啊,给哥哥吃一个嘛。”
“不行。”江深义正言辞的拒绝,“这几天我去你家帮你喂鸡好了,但草莓不能给你吃。”
沈树宝笑起来:“你这是要送谁啊,这么宝贝。”
江深的脸被火光印的又烫又红,他翻好了面将铁锅小心翼翼的放进灶炉里,轻声道:“送给一个最重要的人吃的。”
他转过头,双眼似星火,笑容热忱又害羞:“只能给他一个人吃,我们说好的。”
第20章
江深这个年,过的可从未如此忙碌过,他做了草莓干,领了东西家的红包,去狗毛家看了鸡,和小伙伴们一起放鞭炮,第一次半夜三更的赶寒假作业,最后在大年夜的晚上还接到了白谨一的电话。
“你在美国吗?”江深这边全是震天响的炮仗声音,他捂着一只耳朵,几乎是吼着讲电话。
白谨一:“你那怎么这么吵?”
江深:“在放鞭炮呀,马上过年啦。”
白谨一又问:“你怎么不去放。”
江深认真道:“我要和你打电话呀。”
白谨一似乎笑了下,只听江深又道:“美国打来的诶,那么长的电话呢,真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白谨一嗤了一声,“不还是在地球上。”
江深:“可是我们离的好远好远啊,我之前看狗毛家的地球仪,隔了个大海呢,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说话,真好啊。”
白谨一又笑了起来,他最近对着江深似乎爱笑不少,只是面对着人是还爱憋着,隔着电话反而笑的多起来。
“小天鹅。”白谨一听着另一头的鞭炮声,突然道,“祝你新年快乐。”
冬去春来,江家和陈家一块儿烧了麦秆做肥料,乡田里的花儿也是新开了一季,姹紫嫣红引得小姑娘们全去菜花,青灵子也是要赶时髦的,狗毛只能跟着,江深跳舞回来,便见花堆里狗毛和树宝还在努力拼搏。
青灵子举着花朝着江深挥了挥:“回来啦!”
江深:“回来啦。”
他今天下课前被林老师叫住,说是要排练一部歌舞剧,双主角,他既要跳男步,也要跳一部分女步。
“你马上四年级了,歌舞剧要排很久,六年级下学期文化宫会有个汇报演出,到时候这个作品得拿得出手。”林老师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文化宫的汇报演出会有不少名师来看,要是挑中了你,是件大好事。”
江深不太懂名师来看的意思,只知道歌舞剧很重要,他一定要跳好。
除了歌舞剧,江深的另一个烦恼是白谨一很久没来拳击馆了。
他拿着草莓干去了几次隔壁,出来的都只有赖松。
“你把这个给他吧。”江深最后一次只好把草莓干给了赖松,“要是碰得到的话。”
赖松举起饭盒看了看:“什么呀?”
江深:“草莓干。”他叮嘱道,“你不能吃的哦。”
赖松哂了一声:“不吃就不吃嘛。”
江深放下心,他笑了笑,还是有些落寞的,赖松抓了抓头,只好说:“我是真不知道白二代啥时候回来,只知道他美国找的教练挺看好他的,可能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在这儿练了。”
江深皱着眉:“那会在哪儿练呀?”
赖松想了想:“应该在大城市吧,上海什么的。”
江深和青灵子一块儿坐在花海里,身边都是开的活泼的半枝莲和金盏花,青灵子采了一捧,插了半天花,问他:“好看吗?”
江深看了一眼,点头道:“好看呀。”
青灵子嘟着嘴:“你在想什么呢?”
江深叹了口气:“青灵子,你会去大城市学画画吗?”
“大城市?”青灵子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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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不能继续学都是个问题呢,大城市太远啦,不过我知道像我这种可以考试,读完初中读高中,高中的时候考美术,我就能去专门学画画的大学读书啦。”
江深没说话,芭蕾舞也有专门的考级,但那是业余的,林老师说过,专业不需要考试,但是要上好的高等舞蹈学府得经过学校的甄选。
青灵子看着江深,怀疑道:“你不会真想跳一辈子吧?”
江深沉默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文化宫的汇报演出你来吗?”
“来呀!”青灵子晃着腿,“不过还早呐,你要表演节目吗?”
江深点了点头:“你帮我叫上狗毛和树宝吧。”
他抿了抿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到时候跳舞给你们看。”
小孩儿的光阴总是调皮,既不够用也不够玩。
狗毛终于是攒够了钱,给妹妹买了escoda的画笔;青灵子完成了她的画,题目叫《我的哥哥》,意外得了全国少年绘画大赛的金奖;那幅画还被陈毛秀裱了一起来,专门挂在客厅的墙上,逢人去他家里都要听他吹嘘一回。
沈树宝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重点高中的,他近视眼又深了几度,平时在学校妆模作样,回了乡下还是脱鞋光屁股的和陈毛秀在鱼塘里面混。
江深终于在最后半年完成了林老师布置的歌舞剧,跳女a的是宋昕。
“你这儿跳的真好。”宋昕和他一块儿在舞蹈房看排练回放,“这动作怎么你做就比我好看呢。”
江深笑起来,他长高了一些,身量肌肉线条明显,曲折腿随意坐着:“你能做的一些动作我也做不了啊。”
宋昕瞪他:“绿腰你都跳得了,上次还跳过。”
江深嘿嘿笑着没说话,他和宋昕又看一会儿,直到赖松过来叫人。
“你们两好了没?”赖松已经高二了,整个人超过了185,因为常年打拳的缘故,看着跟门板似的结实吓人,不过一笑还是傻的。
宋昕翻了个白眼:“谁让你等我们了呀?”
赖松顶着门,他一弯胳膊就能触着门框:“谁说我等你了,我等小天鹅!”
江深起身去换衣服,出来时两人还在斗嘴。
“行了。”江深看着宋昕,“我们去吃点东西?”
宋昕叹了口气:“又不能喝奶茶,我不能再胖了。”
赖松唏嘘:“你们跳舞的真辛苦。”他从包里掏出个盒子,递给江深,“白二代托我带给你的。”
这两年白谨一的确不怎么来拳馆了,就算来也是找赖松或者江深,但是每个礼拜两三通电话少不了,谭玲玲经常打趣他们是交了“远距离朋友”,一通电话跟汇报工作似的,恨不得把一天做的事儿都讲完。
除了电话,两人之间互送东西也是陆陆续续的频繁,白谨一大概除了钱没别的,买的都是用的,最贵一次送了手机,江深拿到时差点没吓死,放着几天没敢用,直到白谨一打电话来催了,说用了能视频他才答应。
相比之下,江深送的就质朴了许多,时鲜的茶叶,自己做的果酱,腌的咸鸭蛋,初夏的枇杷杨梅,深秋的大闸蟹,这些个东西白谨一到了都会拍照发他,两人还有朋友圈,挨个互相点赞。
“你们关系好的也太肉麻了。”赖松买了炸鸡吃,不过外面的酥皮的都给扔了,“手机好玩吗?”
江深点了杯不含糖的奶,吸管吸着慢慢喝:“还行呀。”
赖松:“你都用什么app?”
江深老实道:“我就一个微信,专门和白谨一联系的。”
赖松:“……”他无语的嘟囔道,“你又不是白二代的童养媳……”
江深没听清,他正拆着白谨一送他的包裹,打开一看,是一双新的芭蕾舞鞋。
赖松撑着脑袋:“你试试看大小,不对我给你退回去。”
“怎么会不对呀?”江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宝贝着摸了几下,乐呵呵道,“白谨一不会搞错的,我穿多大衣服他都知道。”
赖松:“……”
第21章
汇报演出对整个文化宫来说都非常重要,尤其是学舞蹈乐器方面的学生。一般这种时候,全国有名的学府老师,教授,甚至南北派著名的舞蹈家都有可能亲自来挑选钟意的好苗子。
这些话林老师没对江深说过,但是有和他母亲谭玲玲提起。
回了家后,江落山坐在院子里,沉默半天才慢慢道:“我一直都觉得,深子就是学个兴趣……”
谭玲玲看着他叹了口气:“听林老师的意思,她向不少人推荐了深子。”
江落山皱着眉又不说话了。
谭玲玲当然是希望自己儿子好的,要是真能像自己之前说的,出个一个半个舞蹈家,她这个做母亲的梦里都能笑出来。
只是梦终究是梦,小孩儿可以在梦里高兴、欢喜,大人却没那么容易,先不说选没选上,要是真万一选上了,这乡下小地方也留不住江深的梦。
去大城市生活、学习、求艺,这些对成年人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更何况,如今世事都是需要用钱花人情的地方……
谭玲玲只觉着一阵鼻酸,心中半是愧疚半是不甘:“那让深子不去学了吗……?”
“瞎说什么呢。”江落山抚了抚自己媳妇的背,“不是你还想着,万一深子真成了舞蹈家呢,对不对?”
谭玲玲泪眼婆娑,她抹着眼睛摇了摇头。
江落山抬头看着夜晚的天空,乡下与城里不同,这儿的星星繁密又明亮,星光落下,碎在那远处的稻田里,清凌凌的水渠传来蛙声一片。
演出定在周末,前一天晚上江深还与白谨一通了电话。
“你紧不紧张?”白谨一突然问。
江深想了想:“你不问不紧张,一问就有点了。”
白谨一哼笑了一下。
江深:“你明天来看吗?”
白谨一懒洋洋道:“你巴巴的票都送来了,我能不来吗?”
江深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就听白谨一道:“你等会儿。”
江深乖乖等着,只听白谨一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怎么了?”江深好奇地问。
白谨一:“保姆问要不要吃宵夜。”
江深有些羡慕:“我也想吃……”
白谨一大方道:“你下次住过来,我让朱阿姨给你烧。”
江深高兴着答应了一句,他又问了些别的:“白二怎么样啦?”
白二就是白谨一养的那只鸡,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从小娇生惯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真真是一只人间富贵鸡。
白谨一似乎不怎么高兴:“长太胖了,我明明天天盯着定时定量定点,也不知道是不是趁我不在我爸我妈瞎喂别的,这两月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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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在院子里散步。”
“……”这么久了,江深还是搞不太懂白谨一养鸡的习惯,在他看来,乡下的小娃娃都不会这么养,半大不小,光屁股在田里吃土的多得是,都比不上白二代养的一只鸡娇气。
江深忍不住感慨:“到底有多胖啊?”
白谨一冷冷道:“胖到我担心它会三高。”
江深:“……”
汇演当天的上午,江深和宋昕早早就到了,他们还得过一遍剧情,排最后一次现场。
林老师给他们排的歌舞剧是一个土地神的故事,千年前,土地神降临,福泽大地,筑起了高山,汇起了河流,土地神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子民爱他却又怕他,最后山河覆灭,土地神化作一只鸢,飞去了远方。
“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这边,是你们两一起跳的。”林老师叮嘱道,“要注意动作,宋昕你也要跳江深的部分,男性的力和美要尽量做到位。”
宋昕皱了皱鼻子:“江深女舞步的地方跳的比我还好,我都不好意思跳了。”
林老师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
她看了看时间,敦促道:“再检查下舞蹈服,该去后台化妆了。”
为了表现出土地神的样子,主舞和群舞的衣服都是褐色为主,作为唯一的男孩子,江深不用穿肉色的紧身上衣,干脆直接半裸着,让绘老师给他的胸前和背后画上五的图腾,这么一来加上脸上的妆容,他的工程量就要比宋昕还大了。
宋昕演的是土地神的女面,服装上要多一条代表鸢的五羽毛长裙。
“你要不要试试看。”宋昕撑着脑袋看江深化妆,“这裙子是系上去的,不管大小男女都能穿。”
化妆师正在给江深画眼线,男生有些紧张,动也不敢动:“你穿着比较好看。”
宋昕转了一圈:“也就那样吧……”她认真看着化妆师,严肃道,“老师,拜托一定要把他画的好看点,这可是我们唯一的男主角!”
江深:“……”
观众席上已经来了不少人,青灵子早早就占好了座位,看到自家哥哥和沈树宝时用力挥着胳膊:“这里!这里!”
沈树宝手上抱着爆米花,陈毛秀提着珍珠奶茶,一边过来一边问:“位子够不够啊,叔叔阿姨们还要来呢。”
青灵子得意洋洋的拍胸脯:“这一排我都给占好了!”
她话音刚落,自己伸手的位子上就突然多了两人,赖松跟小山似的一坐,抬起头,与陈青灵对了个正眼。
青灵子:“……”
赖松:“……”
狗毛凑上来,看到赖松这模样有些警惕:“你们认识?”
赖松眨了眨眼,刚想说话,青灵子就打断他道:“不认识!”
赖松只好说:“我们是江深的朋友。”
狗毛和沈树宝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白谨一?!”
被点了名的白二代从赖松后方转过头,他看了一眼狗毛三人,轻轻颔首:“你们好。”
他倒是轻飘飘打完了招呼,留下三个乡下人懵的东南西北分都乱了套。
白谨一是谁?!江深传说中的“慈善资助人”啊!吃穿用度,江深哪个跟白谨一分的清楚?!就可惜江深傻,苹果的机子就装了个微信app,穿着五位数的衣服还下田插水稻……
村里人质朴,不会多想,默认都是江深应该得了慈善资助,这其实也无甚新奇,毕竟江家人丁稀少,地按人头也分的小,江落山的腰早年落下了毛病,看病花钱几乎拖垮了家底,两夫妻都是好人,硬扛着也艰苦了过来,如今有好心人帮忙,一旁的陈家沈家心里都是慰藉的,更何况江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性格,有了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时间给白谨一寄过去。
狗毛和沈树宝私底下没少猜“白谨一”是怎样的人,江深虽然总说他们两只是朋友,但这小孩儿送小孩儿的东西……白谨一怕不是个冤大头吧?!
今日这“冤大头”还真就来了,云淡风轻的翘着腿与他们坐在了一排。
于是,村里的三个野狗子都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
“大家不用拘谨啦。”赖松傻有傻的好处,就比如这种修罗场对他来说也是百花地,“咱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青灵子偷偷瞄了一眼白谨一,有些羡慕的小声道:“他戴着的手表好漂亮……”
狗毛故作镇静:“别和我说,我不懂。”
沈树宝八风不动,两眼直视前方,双唇一张一合:“他这一只表相当于我们整个村两年的成。”
狗毛“嘭”的一声,连人带椅子得摔了下去。
青灵子真是丢脸得不行,赶忙把他扶起来。
“镇定!”沈树宝严肃地训斥,“我们乡下人的骨气呢?!”
狗毛苦着脸:“什么骨气呀……”
沈树宝骄傲的挑眉:“穷的骨气!”
在这“穷”的骨气得酝酿下,观众席陆陆续续倒是都坐满了,其实整个场子了除了白谨一,也没第二个富到能把人挫骨扬灰的,这么一看,天选之人毕竟少的可怜,狗毛他们三也就心理平衡了。
就算没“家里有矿”好歹也是“家有小康”嘛。
汇演的前半段都是唱歌啊,乐器啊,眼尖的青灵子发现好几次有刚拉完的小提琴手下台被叫到一边去的。
她毕竟在文化宫上过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既是期待又是紧张的盼着江深的节目。
又一个节目结束,赖松看着节目单“呀”了一声:“小天鹅的节目是压轴啊?真有排面呢。”
白谨一没说话,不过原本懒散的坐姿倒是板正了,他掌心微热,撑在膝盖上,深呼吸了几下。
报幕员报完节目便下了台,大幕还没有拉开,狗毛就坐不住了,“嚯”地站起来大喊:“深子!加油啊!”
青灵子拽都拽不动他:“你当这是运动会啊?!”
陈毛秀还在挣扎:“我这是让他别紧张!”
沈树宝无语道:“你这么搞他更紧张。”
……狗毛这一声惊天呐喊,江深自然是听到了,他站在第一排第一个,忍不住拉开一点舞台角的幕帘向下张望。
宋昕在他身后也凑过来,小声道:“你朋友都来了?”
“嗯。”江深点头,“这是我第一次跳舞给他们看。”
宋昕笑了起来:“我爸妈也来了。”顿了顿,她轻声道,“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跳舞给他们看了。”
江深转过头,他有些惊诧的看着宋昕。
“我都初三啦。”宋昕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遗憾,她轻松道,“演完这一次,我就不跳舞了,好好上文化课,考高中考大学。”
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第一道光束落在了台上,像满月的光辉。
音乐声响




经久 分卷阅读29
起,宋昕准备跳第一个拍子,她站在江深身边,用力握了握男孩儿的手。
江深看着她,女孩儿像一只轻盈的鸢,飞进了那一片月光里。
第22章
“大地之神”的双手挥过春秋,双脚踩出大地,他的目光里有河川,筑起了山岳与森林。
少年前胸与背后的图腾仿若一团火,燃烧着肌肤与灵魂。
随着鼓点渐起,“大地之神”似要踏破那天地有山河,少年的双臂高举过头顶,跃起之时,仿佛画出了一轮红日。
青灵子捂着嘴,才让自己不尖叫出声,她红着眼去看自己哥哥,陈毛秀正吸着鼻水,也不管泪水都流到了下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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