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白深的手从路浔的后腰,一直摸到后肩的位置,加大力道按在了上面。
他今天必须要知道,“彼岸花”对路浔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
那天在西班牙,路浔脱下t恤处理伤口时,白深就看见了他后肩的文身,当时还在想怎么会有大男人在身上文一朵花。
后来他才想起,奇怪的不是文了一朵花,而是这朵花孤零零地在路浔的后肩盛放,连一小片叶子的装饰也没有。
白深抽回右手,扒开了路浔的t恤,直到完完整整地露出他锁骨下侧的几片叶子的文身。
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世世不相见,是谓“彼岸花”。
白深仔细回忆了一下,从西班牙回国的那天,路浔在路边除了“彼岸花”,只反复说一句“我想回家”。
想回家却永远不能再回,所以永远不相见。
原来是这样。
路浔似乎有点儿被这个动作吓到了,这个环境这个姿势扒衣服,着实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白深松了手,坐回到他身边。
“今天,jacob找你做什么,能告诉我吗,路浔?”他放缓语速放低语调,小心翼翼地问。
“……他不会杀我,一直都是这样,”路浔靠着墙,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他只想毁了我。”
答非所问,白深有点儿无言以对,但起码有个大概方向。
“他为什么想毁了你?”白深问。
路浔的声音轻软无力:“因为太相似。”
“他是不是提到了你家里人?”白深小声问,他想了想,每次路浔都是在涉及到家人的话题上情绪格外不稳定。
路浔点了点头。
“关于你的妈妈?”白深接着问。
“……嗯。”路浔说。
白深不知道怎么办,他从没遇到过这样家庭背景的病人,对路浔,常常会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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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正在白深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瞥见了路浔手里紧攥着的一张纸。
应该是一张卡片,看得出比普通的纸厚一些,但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白深慢慢地把卡片从路浔手里抽出来,努力让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柔和。
“是我妈妈的字迹,”路浔说,“她让我……不要去见她。”
白深看着他,心情复杂。
“为什么?”他顿时觉得心疼。
路浔摇头。
白深把他的帽子扯下来扔到一边,才看见他眼里已经蒙上一层厚重的水雾。
在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他眼眶里的泪水闪着光。
路浔抬手蒙住了眼睛。
白深的心里像被刺针扎了似的疼,盈盈充满了不知名的难过。
他倾身靠近,把路浔搂进怀里。路浔的眼睛埋在他肩窝里,依稀能听见压低了的隐忍的哭声。
肖枭独自站在走廊里,焦躁不安地抽着烟,直到兜里的烟都已经抽光,烟蒂在窗台上堆成一座小山。
白深把路浔带到自己的房间,接着走出来关上门,站到肖枭身旁。
“怎么样了?”肖枭急切地问。
“现在情绪还算稳定,”白深说,“先让他睡一会儿吧。”
“哦。”肖枭应着。
白深把他拉到了阳台,正好是前一天他和李恪剑拔弩张差点要干仗的地方,肖枭想到这里有点分神。
“你记不记得,你和路浔认识的这么多年里,他在什么情况下会哭?”白深问。
“他哪会哭啊,”肖枭莫名其妙地看了白深一眼,“我哭的时候他都不哭呢。”
“……”白深沉默了,心里有些诧异,他们这样七八年过命的交情都没看见过,可自己和路浔才认识一两个月,竟然都看见他哭了……三次?
他不禁有点怀疑,难道自己有惹人难过的潜质吗?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高兴和生气,哪儿还有别的情绪啊,再说……”说到一半,肖枭猛地顿住,死死盯住白深,“操。”
白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开骂,肖枭就几乎要炸了,使劲摇着他:“他哭了?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刚才?为什么?”
白深汗颜,立即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情绪会很脆弱。”
“哦,有人提到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不能揭他伤疤,”肖枭说着,又突然绕了回来,“我不信,他肯定哭了对不对?”
“……对。”白深只好承认。
肖枭立即就要往路浔那儿冲,阵势像撸起袖子要去干架:“我去看看他。”
白深赶紧拉住他:“别急别急!他休息了已经。”
“他休息个屁!”肖枭有点儿激动地吼了出来。
眼看白深快拦不住他了,李恪正好经过,挡在了肖枭面前:“干什么呢你俩,拉拉扯扯的。”
“快快快拦住,”白深松了口气,“你们都尽量让路浔安静点呆着,他自己本来就心情很乱。”
李恪用力拉了肖枭一把,把两人间的距离强行拉远了些:“听到没有。”
肖枭甩开他的手,负气似的走出去。
“怎么了?”李恪跟在他后面,好笑地看着他,这人咋还跟小孩儿似的,说一句就赌气呢。
“关你屁事,”肖枭没好气地呛他,“滚回去找你的小公子吧。”
“你能不能好好聊天。”李恪扯了扯他的t恤。
“我他妈就不想跟你聊天!”肖枭转过来冲他吼。
“你能不能不要一见着我就骂,”李恪表示非常无奈,“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是聋了还是失忆了?我做不到跟你好好说,永远!”肖枭说着扯住李恪的深蓝色衬衣,谁料到用力过猛,把两颗扣子都扯开了。
“肖枭!”李恪吼了一声,成功把肖枭唬住了。
他听到这样的话,一团无名火就蹭蹭往上窜。他沉默了一会儿,等到两人都渐渐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老原找我们,有个任务要做。”
“没空,我得去看看我鹿。”肖枭说。
“你鹿现在可不想看见你,”李恪叹了口气,“你没听白深说不要去吗?”
肖枭瞪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啊?”
“你还真的是无理取闹。”李恪懒得跟他斗嘴。
“对,我就是,”肖枭说着往回走,“我一看见你就不能思考,所以为了救救我的智商,也请麻烦您离我远点儿。”
李恪看着他,随即也转身离开。他还真挺想不明白肖枭都在想些什么。
肖枭回到公寓楼,没有去找路浔。其实白深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的,只是面对李恪,他就偏不愿意顺着来。
他随便找了个阳台,想抽烟,一摸兜里空空如也。
李恪正好转过头来,看见肖枭拿着个打火机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肖枭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李恪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冲林荫道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肖枭只好出来,跟着他走到林荫道里,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李恪递给他一支烟:“还生气呢?”
肖枭没说话,自顾自地抽完了一根烟,才说:“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一说话就容易生气。”
“你是不是特讨厌跟我待在一起?”李恪问。
肖枭说得面不改色:“是。”
李恪看着他这认真的表情,好像一个月之前挽留自己不让走还非要接个吻的是别人一样。
“亲我一下。”李恪说。
“你有病吧。”肖枭点燃了第二根烟,听到这话差点儿把打火机扔他脸上。
“亲我一下!”李恪提高音量重复道。
肖枭赶紧环顾四周,确认应该没人才用看神经病的眼光打量他一番:“你病得不轻吧?什么时候治治!”
李恪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扳住肖枭的脑袋温柔地吻了下去,非常短暂,统共就两三秒,还不够肖枭发愣用的。
他抬起头,把肖枭手里的烟拿过来,放到了自己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走吧,老原找我们。”
“……知道了。”肖枭答应着,一把扯住了李恪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演唱会结束了,我也安安心心回来接着写了哈哈哈。
小哭包今天不开心x李老板的哄妻日常。
明天接着搞事!⊙u⊙!
第27章27
白深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放轻了脚步踱来踱去。虽说不让别人进去,但他自己特别想进去看看。
路浔安静地站在窗前向外看,双手抱在胸前。
他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估计这么轻走路的只有白深,住在这儿的其他人,全是些直来直去的糙汉。
“进来吧。”他转头冲门口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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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白深轻轻拧开了门,轻轻走进来,再轻轻关上了门。这些个轻轻的动静听得路浔心里像被一根羽毛在挠痒痒似的。
“你不困吗?”白深走到他身边,看得出他好像在看什么,并没有在发呆。
“还行,”路浔看着他笑了笑,“我刚刚看见肖枭和李恪……”
路浔停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白深莫名其妙地顺着他刚才的目光往外看下去,能看见两个人正并肩往林荫道外面走。肖枭毫不避讳地从李恪的裤兜里摸出一盒烟,自己拿了一支,又娴熟自然地把烟盒放了回去。
李恪也没什么反应,好像这个动作两个人发生过几千几百遍似的。
白深啧了一声:“这好像……还能接受吧。”
路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头转了回去,看向窗外。
“不是这个,我看到他们……”他顿了顿,“接吻了。”
白深愣住了,一脸震惊地问,“什么?”
“亲了一下,”路浔说,“就像这样。”
路浔扳过白深的头,嘴唇迅速压了下去,动作流畅又柔和,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就这样,”路浔亲完继续看向窗外,“我数了,3秒。”
“……他们?”白深还是一脸震惊,不知道是从哪件事没回过神来。
“他们,我们,”路浔说,“3秒。”
白深咬着嘴唇,回味了一下。
刚刚是一片空白,可等到现在想,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喝了茶?”白深转头扫视了一眼房间,果然在书桌上发现一杯竹叶青,“……很香。”
“嗯。”路浔应着。
白深心里一团乱麻,他想起路浔亲他的好几次,自己当时除了有点蒙圈儿,似乎也没有别的情绪。
……连一丁点儿反感的情绪都没有?!
白深不禁自我怀疑,是不是单身太久被男生亲了也觉得春心荡漾了。
不至于吧,他自认为成熟冷静,什么情况应付不过来。
他抛开这件事,立即抓住了重点:“等等,你是说李恪和肖枭……”
“嗯。”路浔看着他笑起来,两人像俩小屁孩儿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白深忍不住骂了一句,这震惊程度可以说无与争锋了。
“今天早上jacob找我,还和以前一样,”路浔说,“他从两年前就想让我跳槽到他的那个团伙里了。”
白深回过神来:“这样啊。”
“他很会威胁我,”路浔笑了笑,像在讲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一样,“很会找我的把柄。”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深问。
“你应该看到他留的信封了,他们盯上了瑞瑞家里,肯定先把瑞瑞那边稳住。他也不敢真的做什么,毕竟这些都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要是真的让我不高兴,我可以让他永远见不到我,那样,他连让我去他团伙的打算都没法有了。”
白深听他这么说,顿时放心许多。
“不过他们也是够菜的,每次都能让我找到破绽,”路浔说得很是欠揍,“无聊得我都不想陪他们玩了。”
白深笑起来,做他们这一行的,确实得在危险中找点儿乐子,与其说生死较量,不如说惊险游戏。
“他们为什么想挖你过去?”白深说,“因为会解密?”
路浔看着白深,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天下会解密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为什么唯独想挖我过去,为什么唯独只想弄死你?”
白深也看着他,顿时哑口无言。
“我明白了,”白深叹了口气,“因为你有可能成就他们,我有可能毁掉他们。”
“对啊,”路浔笑了,“可你说,咱俩要是在一起了,会有什么后果?”
白深有点儿晃神。
等等,“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路浔自顾自说了下去:“在成就他的同时毁了他,这样才好玩。”
白深不知该说什么,他觉得路浔有很多面,就像驯鹿一样,全身上下都是宝,也怪不得jacob成天想抓住他。
“我刚刚没事做,查了一下区别,”白深说,“驯鹿、麋鹿、驼鹿、马鹿,还有傻狍子。”
路浔笑起来:“什么区别?”
“忘了,”白深老实回答,“不过我记得说驯鹿性情温和来着。”
“也是,”路浔说,“不然也不能乖乖给圣诞老人拉车。”
“你过圣诞节吗?”白深想起他在国外长大,随口问。
“十年之前过。”路浔回答。
白深说:“快到了,今年也过吧。”
“哇,真的耶,”路浔呛他,“还有四个月就要到圣诞节了。”
白深看着他笑:“傻逼。”
“你给我准备礼物吗?”路浔问,眼睛里有像孩子一般期待的光芒。
“嗯,”白深点头,“你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路浔说,“只要你能从烟囱里爬进来就够了。”
“圣诞老人也不能爬进烟囱啥也不送啊。”白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我想想……”路浔靠着窗台,用手撑着脸,仔细思考了一番,“我想过一个正宗的老北京传统年,喝腊八粥、啃糖葫芦、逛庙会什么的。”
白深好笑地看他:“圣诞节和春节中间隔了多久,你知道吗?”
“有一会儿吧,”路浔显然并没有太在意这个,“那我今年不过圣诞节,过春节就好了啊。”
白深有点儿诧异:“你来中国这么久,一直没过春节?”
“过年讲究个阖家团圆,也没人陪我过啊。”路浔说得很是委屈。
“肖枭也不陪你?”白深问。
“我一直跟他说我去台湾省那边找一对认识的老夫妇过,”路浔说,“我确实也会去,但不会年年都去。”
路浔说着有点儿感慨:“我妈妈是北京人,以前老爱给我说春节的事情,但我只能在电视里看看。”
“嗯。”白深笑着点了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路浔执着地往下问。
“就是我答应你。”白深说。
“答应我什么?”路浔像个小屁孩儿非要拿到承诺似的。
白深只好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答应你,陪你过一个正宗的老北京春节。”
路浔灿烂地笑起来,笑完又有点失落:“就一个吗?”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白深汗颜,“只要你想要,明年,后年,大后年……一直往后,我都愿意和你过。”
路浔沉默着没说话,只安静地看着他。
良久,路浔才出声叫他:“白深。”
“嗯?”白深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我想吻你一下。”路浔低声说,语气里有些不明的温柔缱绻的情绪。
白深无语,这么直白的吗?前几次怎么没见你问我一声啊?!
“……嗯。”白深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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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应了一声。他一遇到这种情感方面的事,就能瞬间变成蠢货小萌新。
“我记得,”路浔转身面向他,靠前站了一点,把两人本就离得很近的距离拉得几乎鼻尖抵着鼻尖了,“你说‘嗯’就是你答应我的意思。”
白深扶着窗台退了点儿:“……算是吧。”
路浔伸手搂住他的腰,挑了挑眉毛以示询问。
白深无语,心想你要是询问,也不至于隔这么近抱着我问啊。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路浔温润的唇覆了上来,白深心一横,伸手环住路浔的腰身,配合着吻住他。
两人的唇齿纠缠间,除了竹叶青的馨香,还有什么别的味道。
是甜的,白深想,也许和路浔在一起,就是甜的。
直到白深有点喘不过气,才推开路浔,低下了头。
“肺活量不够。”路浔笑道。
“不是,”白深辩解,“我有点儿慌。”
“慌什么?”路浔问。
“我也不知道,”白深说,“可能是紧张的。”
路浔哭笑不得:“你单身这么久,会不会街边儿看一只猫都眉清目秀的?”
“滚。”白深有点没面子。
他确实很久没有过什么情感体验了,对这方面的事情几乎要退回到原始状态。
“去办公室吧。”路浔松开抱着他的手,转身想门口走去。
“等会儿,你没事了吗?”白深这才想起来看他的初衷是什么,结果从一进门开始,整个话题就被他带偏了。
“你看我现在这样,”路浔在白深面前转了一圈,“像个有事的人吗?”
白深实在觉得他捉摸不透,忽晴忽雨的心情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一路走到办公楼,遇见正在从老原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李恪和肖枭。
路浔走到肖枭面前地时候伸了下腿,成功把肖枭绊得一个趔趄。
“哎!”肖枭转过来抓住他,“找揍呢?”
路浔赶紧啪啪打开他的手,哈哈笑着跑走,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白深跟在后面,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
路浔站在两人地桌前,转过头来看着他,手里拿起一张照片。
“是什么?”白深问。
路浔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白深走近了些,等到看清楚照片,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搞事!⊙u⊙!
第28章28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只金毛犬。白深一眼就认出是小周和小白金。
“看,这里有水印,”路浔指了指照片的右下角,“今天早上八点照的。”
“你说得对,”白深说,“小白金确实很喜欢出去遛弯。”
“何止是小白金啊,”路浔笑了,“每只狗子都喜欢好么。”
白深顿时有点不知所措:“那些人能用来的威胁我的,就是最近两个月和我打交道的人…和狗。我的家人都受到保护,这倒不用担心。不过我的病人们……”
路浔想了想:“你是说,他们能查到你的病人?”
“也不全是,”白深说,“我接触的病人大多和你差不多,身份职位比较特殊,基本都会对自己的信息进行自我保护。但见面比较频繁的那几个肯定是会有风险的。”
“那他们也会查我的信息了?”路浔问。
“从我这儿是得不到了,你所有资料我都已经烧掉了,”白深看着他啧了一声,“你的信息还需要从我这儿查么?jacob那个团伙肯定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了。”
路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路浔问。
“能怎么办,肯定是不能联系了,”白深说,“从根本连锅端,解决了就行了。比起一味保护自己,还是主动进攻更有意思。”
路浔点点头:“我觉得那个团伙现在肯定不是想弄死你,威胁你的唯一原因只能是你有利用价值。”
’怎么个利用法儿?”白深坐在转椅上,抬头看着路浔,饶有兴趣地问,“吃我的肉长生不老啊?”
路浔抬腿踢了一脚转椅扶手,立即把白深转向了一边。
“幼稚。”白深说。
“你管我呢?”路浔笑嘻嘻地把转椅踢远了一点,自己迅速坐到背后的转椅上,“来不来转椅竞速赛?”
“来啊,”白深蹬着地到了路浔的转椅面前,“玩漂移,谁先倒谁输。”
路浔勾起唇角一笑:“说真的,玩这个我还没碰到过对手。”
他当然没说,转椅竞速赛这么无聊幼稚的游戏,只有肖枭会陪他玩,恰好肖枭技术又太菜,这么多年,他也还就真没碰到过对手。
白深就不一样了,他是常常坐办公室的人,工作间隙休息的时候就跟无聊的同事们玩一两把。不幸的是,和他玩过转椅的糙汉们,后来全都找到女朋友了。
倒是他这个致男孩,一心沉浸在人间的玩转椅、逗狗、养花等等一系列单机无脑小游戏中无法自拔,抵挡桃花比拒绝嗑药还要坚定不渝。
接下来是从现场发来的第一届白鹿转椅竞速赛的实时战况报道。
路浔使劲一蹬地,转椅向白深冲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白深被撂翻在地。
路浔轻松夺胜利,搞得白深不服气。
不服就再来一局,咦?门口是谁在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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