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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诶?”肖枭扯了扯两个被子。他记得有一套棉被和被单他是放在柜子里没有动的,他从小到大二三十年,就没把给棉被套被套这件事搞明白过。
遭了,一定是梦里得到了归隐山林的高人指点。
他看了看桌上的钟,7点42分,他翻了个身闭上眼,又是不想上班的一天。
然后是一片空白。
肖枭感觉喉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滑过,有点儿甜。
梦到那次被喂红糖水了?!
下个月真的不会来大姨夫吗……
他咽了咽,这种感觉真实得要命。
不对,这不是红糖水吧,怎么又甜又苦的,就像感冒灵一样。
肖枭力地睁开眼,慢慢地,所有感官都逐渐复苏。
近在眼前的脸,轻轻闭上的眼睛,温和的呼吸声,漫着热气的鼻息,以及被捏住的下巴,唇齿间的触碰,咽下去的温暖的液体。
“醒了?”李恪直起身,离他远了一点,“起来吧,中午了。”
肖枭还有点儿没缓过来地看着他。
“洗个澡,你一身汗。”李恪接着说。
“废话,我盖两张棉被。”肖枭说。
“出点儿汗好很多,”李恪说,“赶紧去,或者你还要睡一会儿?”
“不睡了,”肖枭已经彻底醒了,但还真的很不想离开被窝,“你在这儿干什么?”
“你上午缺勤,来扣你工资。”李恪说。
“拉倒吧,”肖枭不服,“我工资又不是深海开的。”
“我能扣。”李恪说。
肖枭看着他,沉默了。
李恪起身去浴室开了热水:“赶紧来。”
肖枭挣脱被窝的怀抱走进浴室,问他:“你给我洗啊?”
“你是不是把脑子忘在床上了,”李恪说得很平静,“想什么呢。”
肖枭冲了澡出来,整间浴室都弥漫着氤氲的水汽。
这里配置差,每个人能有个单独的浴室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对于春夏秋冬换洗衣物全扔洗衣机的肖枭就很难熬了。
李恪走到浴室门口:“先去把头发吹了,多穿点儿。”
肖枭听话地到卧室吹头发,顺便再次跳进了被窝。
李恪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扔进盆里,拿起洗衣液,结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洗衣液拿了过来,一下子整个屋子都飘着清风白兰的味道。
还是那样熟悉的清爽的馨香。
李恪把衣服一件件晾起来,坐回床边的椅子上,肖枭已经又躺下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
“下午还上不上班了?”他看着肖枭问。
“……不想上。”肖枭十分坦诚地说。
“行吧,”李恪说,“今天不去。”
“不行,”肖枭突然间一身正气,浑身散发着共产主义劳模的光芒,“会被领导发现,然后被扣工资。”
“带薪休假。”李恪说。
是吧,铁面无私李老板,永远都是那么公平公正,铁石心肠从不软,不可能给任何人留情面,向来都不偏心不包庇。身正不怕影子斜,李老板做事儿坦坦荡荡不怕被阎王爷打劫。
“你说的?”肖枭往被子里蹭了蹭,就露出了半张脸,共产主义劳模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下去。
“我说的。”李恪说着,把肖枭往上提了一点,完完整整地露出了脸。
肖枭看着他笑了笑,两人无言地沉默了许久。
“肖枭,你回来吧,”李恪看着他,突然出声,眼神语气都十分平静,就像是已经疲倦不堪,“我想你了。”
肖枭默然地看着他,没说话,眼底有些波澜。
李恪觉得肖枭哭了,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他感觉得到,可能心里在流泪。
“李恪。”肖枭只轻轻叫了一声,没有说下去,千言万语都噎住说不出来,最后变成了一言难尽。
见他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李恪起身往门外走:“午饭在桌上,趁热吃了再睡。”
“你去哪儿?”肖枭问。
“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大活人,不能跟你一样赖在被窝里不上班吧。”他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刚刚亲我了,肯定被我传染了,”肖枭伸出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棉被,“你也赖一会儿。”
李恪迟疑地看着他,定住了,不知道是在考虑还是在想怎么拒绝。
他走到桌边拿了饭盒,坐回床前的椅子,拆开饭盒拿起勺子,看向他:“你先坐起来,把床头柜的那件外套穿上。”
肖枭长这么大除了五岁之前他奶奶会喂他吃饭,还没被这么娇惯地对待过,他张嘴的一瞬间恍惚地觉得自己不是浑身刀疤枪伤的糙老爷们儿,而是坐在城堡里睡着有公主蚊帐的小姑娘。
那个是蚊帐吗?为什么电影里公主们从来不把那些啥也遮不住的纱布放下来滤蚊子?
诶?他怎么会看有公主的电影?
肖枭的思绪跑到了九霄云外,直到发现自己吃了一勺空气,嚼了好几下才察觉什么也没有。
“还在嚼什么呢?吃完了都。”李恪觉得好笑地看着他。
肖枭有点儿尴尬,脱下外套再次躺了下去。他也不想睡觉,就是留恋这样的温暖。
李恪拾好饭盒,脱掉鞋袜,把外衣也脱下来随手一扔,掀开被子,再掀开第二层被子,钻进了被窝。
肖枭靠近了些抱住他,
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但也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久得李恪都快无聊得睡着了的时候,肖枭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肩膀凑了凑。
他声音很轻地说:“李恪,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李恪没说话,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对白深是什么感情呢,他想保护白深,想让他快乐。这样的感情分不清是因为和白深关系好还是照顾晚辈,时间长得他已经懒得去界定了。
而他对肖枭是什么感情?他想抱着他,亲吻他,去公园散步,去海边吹风。
他想和肖枭在一起。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李恪没有解释什么,他只觉得肖枭把他看得太无情了点儿。
对待个人感情的时候,肖枭就是个单纯的小孩儿,他爱就爱,恨就恨,横冲直撞,酣畅淋漓。
不过李恪做不到,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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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庭还是社会里,他向来习惯做那个统筹全局承担责任的人,总是得考虑很多很多,不愿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受伤害。
他松开了抱紧肖枭的手,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那些他没说的话,就让肖枭不懂得好了。
肖枭一把捉住李恪的手腕,放到了自己后腰的位置。
“抱我一下,李恪,”肖枭的的脑袋埋在李恪肩头,声音很轻很轻,“最后抱我一次,以后,我不再缠着你了。”
李恪沉默着,不知所措,放在他后腰的手不知道是该圈住他,还是回来。
“以后我们还是好好合作,”肖枭说,“只是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李恪身上还是淡雅的风清白兰。
“好不好?”他问。
李恪觉得很累,这些年来他一个人撑着往前走,从来不会妥协,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表现过软弱,累得好像自己在一座孤岛上,没有船只来救他,他也不会求救。就那么望着天边清冷的月亮等死。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肖枭的时候,刚处理完一个棘手的团队,他来到约定的地点,肖枭因为等了太久已经提前走了,他坐在咖啡馆的小包间里,拖着已经好几天没休息的身体给肖枭打电话,一直道歉请他回来见面。
后来有一回,肖枭在巴西执行任务,和李恪通电话的时候说好想念他店里的现磨咖啡,随口一说的事情,李恪立即调整日程飞越两万多公里去看他,咖啡还是没喝成,可人却见到了,他只说自己在这儿有点工作要做。
前两年白深被jacob团伙盯上,那群人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亡命徒,那么大的事,他还真就自己带人解决了,白深甚至根本不知道。
因为一次偶然的电话,他发现肖枭低血糖的时候,凌晨两点开着车转了大半个城市,找到还没关门的甜品店,送到肖枭家里已经五点了,他只说自己睡不着出来逛一逛。后来他家里屯了很多上乘的糖果,其实肖枭不知道,李恪最不喜欢的就是甜食。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可李恪从来都没说过,只要别人没有发现,这些事就可以掩埋一辈子。
就像他对肖枭的爱,只要肖枭没发现,他也就真的可以掩埋一辈子。
李恪的手落下去,紧紧圈住他,把肖枭用力往自己怀里拉了些,垂着眼睑,慢慢地开口: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李 无fuck说 恪
第37章37
“白深,到办公室来。”
李恪的电话打通就说了一句话,这杀伤力着实不足以把白深彻底闹醒。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裹紧被子,过了一分钟,又挣扎着坐起来,双眼无神地呆坐着。
好不容易清醒了,他想自己是该先去吃个早餐还是先去见李恪。
他站在餐厅大门口迷茫地望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办公室。
李恪实在叫得很早,在这里,他还没有体验一次鲜有的人少得不用排队买饭的经历,就不得不和李老板面对面坐着。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点,办公室没什么人。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白深疑惑地推开门,李恪背对着他靠坐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白深不知道他在干嘛,可能在做数学题。
“咋了?”他问。
李恪转过来:“把门关上。”
啧,要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白深听话地关门坐下,李恪在他面前坐下,两人端正得像校领导开会讨论女生校服的裙子遮到哪里才比较合适。
“给我讲一下心理暗示。”李恪说。
白深看着他:“你没事儿吧,想上专业课啦?”
“我有用。”李恪说。
“行吧,”白深只好拿出自己的专业水准,“这个概念比较宽泛,你听的广告,对自己的鼓励等等,都是一种心理暗示,是意识上的被动影响,不过你想了解的应该是功利性的暗示,像催眠,就是心理暗示的一种方法。”
“就是催眠,”李恪说,“给我讲讲。”
“催眠和心理暗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它更倾向于对潜意识的暴露,”白深说,“它引向意识恍惚的心理状态,书上讲过,催眠时暗示所产生的效应可以延续到催眠后的觉醒活动中。”
“别说了,”李恪听这些理论听得脑浆子疼,“举几个例子。”
“行吧,”白深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表达方式,“比如我对你用了催眠术,在过程中我一直暗示你明早上不要吃包子,你潜意识里也就真的会考虑这个事情。”
“有很多成功催眠的案例,曾经有人催眠法庭的原告暗示他的证据是有问题的,后来原告就真的放弃了起诉。还有人利用催眠获取信息,比如地下组织获得情报,不瞒你说,以前老大叫我也这么干过。”白深说道。
“那你情报获得了吗当时?”李恪问。
“获得了啊,”白深说着还有点儿小骄傲,“我还暗示他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后来他把自己的团伙给交到警察叔叔手里了。”
“嗯,我了解了,”李恪说,“赶紧去吃饭吧。”
“不是,怎么了?”白深满腹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有个小案子涉及到暗示什么的,我来了解一下。”李恪说。
白深一点儿都没怀疑:“哦,那我走了。”
他出了李恪的办公室门口,在现在去餐厅还是饿一上午之间抉择。
“想什么呢,这表情视死如归的。”路浔走过来看着他。
“乱用成语,抄一百遍。”白深说。
“我用得很好啊,”路浔自信地说,把手里的纸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想了,我给你带了。”
“是吗,又给为师化了缘?”白深十分惊讶地拿过袋子。
“我看你在餐厅门口杵半天也不进去,以为你穷得吃不起饭了。”路浔的语气非常认真,毕竟当时他真的想过这种可能。
“滚,”白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迫不及待地拆开,“我真饿了。”
“还是昨天那姑娘送的,”路浔凑到他耳边,“啧啧,用情至深啊。”
“就这?”白深用看小白金围着小母狗转时的表情看着他,“哪位女同志能准备得这么好,她真的该重新投个胎。”
里面的食物都是很顶饱的名副其实的早餐,全是些硬扎实的干货。再看包装,就跟倒猪饲料似的,盒子都没盖整齐,看起来就像要赶着给祖坟上香一样。
“怎么怎么说话呢?”路浔都被气得有点儿结巴,“没人规定女同志就得心灵手巧啊。”
“话是这么说,”白深说,“可能我见识浅薄,还真没遇到过这么糙的女生。”
“那你还给我!”路浔伸手去抢,不过也没抢到什么,只抓住了一个大白面馒头塞进嘴里。
他一边嘴里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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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囊囊地嚼着,一边眼睛还没好气地瞪着白深。
“跟昨天那位不知名的小妹妹送的差远了,”白深说,“不过也能将就,起码管饱,说不定我能吃撑到晚上。”
路浔被他气笑:“哦!你看看我的柠檬!差吗?差吗?”
白深拿起那一小盒柠檬,又是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是昨天两人因为没有水果刀和砧板所以没切掉的整个的两颗柠檬,被挤着放进盒子里,盒盖儿都被顶出来漏了个缝。
白深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他:“我还是第一次和糙老爷们谈恋爱。”
“我也是第一次和致的猪猪男孩儿谈恋爱。”路浔说。
虽然白深嘴上说着不满意,不过很快就吃得干干净净,起码路浔看得很满意。
“看完了?”白深问。
“没呢。”路浔回答。
白深转过头看着他,本来想骂两句,却没忍住笑了出来。
“退下吧,”白深潇洒地抛了抛自己的风衣,以一种神经质但莫名迷人的眼神看着路浔:“哥哥要赚钱买饭了。”
“你应该叫我警察叔叔。”路浔站在旁边,弯腰用手肘抵住桌子撑着头。
“做梦吧你……”话音未落,房间里就想起敲门声,白深赶紧把往路浔脸上伸的手了回来,提高音量朝门口喊,“进来吧。”
路浔了桌上已经被吃空的饭盒意犹未尽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李恪进来走到白深旁边,看了看路浔:“你也过来。”
路浔乖乖走过来,李恪才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说:“jacob团伙的贩毒证据查到了,这些数据你们检查一下,对所有加密文字解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们最近也不要往外面跑,注意安全。”
“真的?”白深顿时喜笑颜开,拆开了文件夹。
李恪前段时间为了这些资料瞒着大家去了一趟澳大利亚,和jacob团伙亲自交了手,受了点伤,恢复之后有些部位还是会疼,估计留下了后遗症。
他走到营地外面动了动胳膊,一阵酸疼,感觉就跟睡觉落枕压着了似的。
冬季的叙利亚温和多雨,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水汽。一声沉闷的巨大的声响骤然爆发,他立即跑到了驻守的同伴旁边。
“怎么回事?”他问。
“前面发生冲突了,”同伴回答道,“可能会波及到这儿来,赶紧叫人逃。”
“好。”李恪答应着往办公室走,刚跑进去,巨大的声响再次震颤他的耳膜。楼房承不住力,墙顶已经开始裂开,屋顶的灯泡摇摇欲坠。
李恪心里一惊,赶紧上楼大声喊:“白深!”
没有回应,他只有接着喊:“路浔!”
整座楼房都似乎已经摇摇欲坠,他推开两人的办公室,并没有人影。他舒了一口气,去检查其它地方有没有人。
他一间间找过去,直到确保其他人都已经逃出去,到楼道最里的两间,身后有人飞快地跑过来拉住他:“赶紧走。”
李恪回头,看见正喘着粗气的肖枭,顿时一愣:“你来干什么,快下去!”
肖枭没理他,帮着检查了剩下的办公室,一把拉住李恪往外跑。两人到了楼梯口,震耳欲聋的炮弹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墙体瞬间崩塌,楼房化作废墟。
整个世界都余下急速的坠落、剧烈的摇晃、坍塌和疼痛。
李恪翻身挡在了肖枭身前,两人被困在局促的小空间里。李恪推了推周围的断墙楼板,这会儿倒结实得不得了。
他摸了摸肖枭的肩膀,问:“疼吗?”
肖枭点了点头。
“等外边儿的人来把咱俩刨出去吧,”李恪努力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坐下,“歇一会儿。”
两人近得几乎靠在一起了,顿时沉默的两人之间只剩有点尴尬的氛围。
“你不是在外面巡查吗?”李恪问。
“嗯,”肖枭劲地找了个听起来很合适的理由,“突然想吃个饭再走。”
李恪转过头笑了笑,上办公室吃饭来了。
肖枭不想说话,靠着废墟闭上眼睛。
“你怎么了?”李恪问。
“困了。”肖枭说。
李恪没再说话,转过头去看着他,良久才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扳。
肖枭本来想说句“别碰”,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一霎那,突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这么封闭昏暗的环境,连玉皇大帝都看不见,为什么就不能让他贪恋一下呢。
李恪搓了搓刚刚摸过他脑袋的手:“这么冷的天,你咋还流汗了。”
“跑热了吧。”肖枭说。
李恪不想管他到底热不热,伸手一把将他搂紧。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拿出一个口服葡萄糖,拆开包装放进肖枭嘴里。
肖枭顿时感觉好了一些,轻声问他:“你随身带这个干嘛。”
“......”李恪一时没找到理由,干脆破罐破摔没有回答。
外面的伙伴们行动还算迅速,没过多久就把他们救了出来。
“这里是待不了了,其他人去新营地了吗?”李恪问深海的成员,肖枭看了看,似乎就是那天救出来的阿虎。
肖枭坐在一旁看着他和其他人讨论,突然想起他好像从来没跟李恪说过,李恪工作的样子特别帅,一身领导范儿,看着特过瘾,感觉就像看谁不爽就能扣工资炒鱿鱼似的。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跟路浔灵魂互换了,他的鹿最近莫名其妙地每天都很开心,而他自己则是像以前的路浔一样,怎么都没法儿开心。
“到最后再安排老杨哥几个回来检查一下,”李恪交代完,回头走到肖枭旁边拉了他一把,“走吧,往新营地赶。”
“嗯。”肖枭应了一声,抽出手走在他后面。
李恪只能把两人刻意的疏远忽略掉,转头对他说:“白深和路浔我刚刚联系了,他们在外面,没有受伤。”
“嗯,”肖枭说,“那就好。”
李恪还不忘没好气地补充:“我离开他们之前还专门通知他们不要往外跑,结果我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出去了,居然带着资料出去玩,胆儿挺肥。”
肖枭没忍住笑了起来:“当年我就这么教他的,我鹿可以出师了已经。”
李恪回头对他笑了笑。
他们聊天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句让他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变,可更多的时候让他觉得什么都变了。
肖枭突然从面伸出手用力捏了捏李恪的手臂,李恪有些吃痛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
肖枭刚刚看着就不对劲,这样的反应让他更加笃定,他的语气没有询问,说得斩钉截铁:“你的手不久之前断过。”
李恪只低头揉了揉,没有说话。
“我怎么不知道。”肖枭看着他的眼神里,分不清是平静还是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五分钟内,我要李老板小胳膊的所有x光照片儿。=_=





渴 分卷阅读59
38章38
李恪心想我一天能看见你的影子就不错了,我怎么样了你当然不知道。
“已经恢复了,”李恪说,“你可能是没看见。”
肖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斥着压抑的怒气,径直走到前面离开他身边。
李恪暗自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搞不懂哪里能招他生气,要疏远的也是他,要关心的也是他,到最后让他难过的也是他。
李恪突然特别好奇被肖枭一手带出来的路浔是不是也会这样,师徒上上下下一条心一个臭脾气。
但路浔很讲道理,你说话他能听得进去,两个人还是很不一样的。
另一头的路浔打了个喷嚏,往角落里缩了点儿。
“受凉了?”白深转过头,拍了拍他的腿。
“嗯,冷成智障了要。”路浔朝白深身上靠紧了些。
“还需要冷成么,”白深打趣道,“热的时候不也是智障。”
路浔横了他一眼。
“怎么办,我们偷跑出来被发现了。”白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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