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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叙利亚的冬天时常下雨,似乎这个冬天留给他们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字母符号和营帐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等到密码完全破译的时候,军队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李恪和肖枭带领协作最后的起诉程序。
“再去一次西郊,就离开这儿了。”路浔走在去大马士革西郊的路上,突然还有点儿感慨。
“咋了还不想走啊?”白深问他。
“想走,”路浔诚实回答,“不过咱们来这儿小半年,还没有玩一下。”
“人家东边炮火连天的,您还有心思玩儿呢?”白深打趣道。
“西郊的人们就是这样生活的,”路浔冷得把外套拉链拉到了顶,手揣在兜里,连说话都有点儿哆哆嗦嗦的,“人生苦短,时刻享受。”
“话是这么说,”白深竟然还觉得有点儿难以反驳,“还是等到去了澳大利亚吧,你做我的导游。”
“嗯,”路浔应着,“不过我也很久没去了。”
“没差,”白深说,“反正你又不爱去景点,带着我随便走就行。”
路浔没说话,转头看了看他。
“不要看我。”白深一巴掌覆在了路浔脸上。
“怎么?”路浔扯下他的手。
“熬了这么久,我要变成油腻大叔了。”白深说。
路浔捉住他的两只手,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还好,就黑眼圈有点儿重。您要不要化个妆再出来啊?”
白深笑了笑,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路浔也跟着挤进去。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两个人都瞬间暖和起来。
等到了大马士革西郊,他们试图联系之前那个在jacob团伙里掌握过关键情报的人,结果电话已经成了空号。
“怎么会这样,之前李恪找他谈的时候他还答应出庭作证的。”听到电话里一遍又一遍机械的重复,白深顿时焦虑不安起来。
“应该是被带走了,”路浔说,“现在只期望他没有说出我们在查jacob的事情。”
两人沉默着,都没有再说话。
“要不我们找找其他的人?”白深说。
“大部分人都是没脑子做事的,参与上层管理的人才有用处。”路浔说。
“那......怎么办?”白深问。
“有那个人作证只是比较保险,找不到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上次和他的谈话我录了音,也能当作证据了。”路浔说。
两人来西郊一趟,人没找到,也没有消遣一会儿,心急火燎地回了阵营。
深海和枯叶蝶在澳洲做好准备时,几个人在叙利亚的任务告一段落,准备启程去澳洲解决jacob团伙的案件。
澳洲正是夏天,偏偏几个人都穿着大冬天的厚衣服。到了澳大利亚,几个人在深海和枯叶蝶的阵营里随便要了几件简单的t恤。
“穿这个吧,”路浔看着热得一头汗的白深,指了指同事给的一件红色衬衫,“多好看。”
“你怎么不穿,”白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骚气。”
路浔笑起来,白深一直都是淡雅清新的形象,就像一幅水墨丹青。他特别想看看白深的其他样子,比如狂放的、野性的,甚至狼狈的样子。
两个组织都在等待着,等着最后将这个长时间逍遥法外的团伙一网捕尽。路浔穿了一件半袖,戴着鸭舌帽,一身黑色装扮走到路上。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不是大明星就是黑社会老大出来保护。
jacob团伙已经衰落,深海和枯叶蝶的人都是秘密潜伏过来。路浔来的时候为了不被怀疑,是一个人来的。只要他来到澳大利亚,就会有人威胁他。用他自己做诱饵,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怕他会和他母亲见面,得到什么线索,然后重新查案,这样就会威胁到他们团伙的利益。不过那些人不知道,路浔不打算查什么了,过去的事情,不如就让它过去。你要知道,多的是比过去更旖旎的风景。
母亲想让他和过去挥手告别,他徘徊辗转了十年,是时候该真正告别了。
路浔拐进了一条窄小的街道,傍晚十分,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街道两边一片死寂,所有房屋都没有开灯,不过他知道,此刻,有许多双眼睛正从黑暗处注视着他。
他虽然在澳洲长大,但一直不信教,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在心里念了一句上帝保佑。
他走到一栋二层小洋楼前,敲了敲门。他的手抬起来只敲了两声,房门就被猛地打开,他被攥住手腕一把扯进房里。房门被重重摔上,那一刻在他耳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路浔瞬间被按在墙上,野蛮的力道让他撞得头晕。
“你总算来了。”jacob阴沉的一双眼凑近了看着他。
他偏过头缓过来。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被拉得死死的,角落的老旧的留声机播放着舒缓的巴赫g大调大提琴组曲。昏暗潮湿粘腻的屋子像一只盘踞着将要发狂的野兽。
路浔推开jacob,把腰间藏着的枪扔到了墙角:“我想好了。”
“要是现在加入我们,我可以不计前嫌,只是你的那位叫做云的朋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jacob摸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着他的之间,衬得一双眼越发清冷。
“是吗,”路浔笑了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路浔把手里的文件夹扔给他,jacob接过去,拿出一叠纸和照片。
这些都是他们犯案的证据。
jacob一张张翻过去,一张脸顿时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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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青。
“什么意思?”他看着路浔,眼里迸射出如毒蛇一般的凶光,“你要起诉我?”
“你觉得呢?”路浔反问他。
“就凭这些?”jacob将手里的证据扔向他,“别忘了以前我是怎么脱身的,不要不死心。”
“当然不止这些,”路浔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这些给你看?你的罪名大到根本不需要这些小事来累积,就足够毁你一辈子了。”
jacob冷冷笑起来:“驯鹿先生,你总是把我的好心挥霍掉,逼我让你难堪。”
“那我该谢谢你的好心了,”路浔说,“比如,好心让我进来见你。”
外面一阵骚动混乱,杂乱的声音越来越近。
jacob瞬间紧张起来,转身冲向窗边。路浔迅速扯住他,把他放倒在地上,钳制住他的手脚。
“根据澳洲《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予以刑事处罚。你的情形够判多少年了?不是无期就是死刑了吧。”路浔低头看着他。
“不可能!”jacob试图挣脱,却被路浔压得死死的,“你不可能有证据的。”
“那只是你以为,”路浔说,“上次我们在莫斯科见面的时候,带走大大之后第二天早上我才去找你,其实那一晚我都待在你们的大本营里面,要不要猜一猜我干了什么?”
jacob盯着他,握紧了拳头:“我真的该杀了你。”
“那就要怪曾经的你太犹豫,”路浔说,“你现在也可以杀了我,最好在你自己丢了小命之前。”
屋外的躁动越来越强烈,那些隐匿在屋子里面的人都被迫跑了出来。深海和枯叶蝶的人已经赶到,当地警察也已经蓄势待发。
“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路浔说,“你的很多故意杀人案我都没有去查,就当我报答人生中第一次被绑架的时候,你帮我逃出去。”
他已经不想回忆那些过往了,那些充斥着血腥和贪婪嘴脸的岁月,像一把刀把他的心剜开。
那时候那个好看的英国小少年看起来还是人畜无害的样子,连看守一个被绑架的人质都比其他人对他好一些。谁都想不到这个少年多年后会成为一个祸患,一个野心比天大的愤世嫉俗的怪人。
比起恨,路浔对jacob更多的是同情,尽管他自己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好歹他没有陷进邪恶的泥淖,不管因为什么,至少他一直挣扎着去热爱生命。
jacob一把推开他,飞快地捡起地上的枪朝他的方向射击。
路浔立即侧身躲避,子弹擦着他的手臂疾速飞奔,整间屋子爆裂出剧烈的枪响。
仿佛是一个信号,楼上有人跑下来,一瞬间房门也被撞开,各式各样的人涌进来。路浔踢掉了jacob手里的枪。房里其他的jacob团伙的人也被制服。
“我们是警察。证据充分,你们团伙因严重违反了贩毒罪而将被逮捕。”
路浔转头看了看站在房门一侧的白深,对他笑了笑。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儿迟了。明早准点儿更。~_~
第41章41
等到彻底处理完剩下的事情,路浔走到街道旁就准备打车走,心急火燎的架势跟要投胎似的。
“哎!别急,”白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把拉住他,“明天早上去吧。”
“等不到了。”路浔说。
白深轻轻叹了口气:“明天才是探监日呢,我申请了在房间外面。”
路浔回头看了看他。
“别看。”白深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路浔啧了一声,扯下他的手:“这又是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肯定一脸颓样儿。”白深说。
“没差,”路浔说,“你就是再好看我也欣赏不来。”
白深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还真是同志的取向,直男的内心。
“先回酒店吧,明天再去。”白深握住他的手指,温存地说。
路浔想了想,只好跟他先回酒店。事情处理完了,他们卸下重担一身轻松,慢悠悠地走回去。
“买几件夏天的衣服,”白深说,“你不要穿成这样去见阿姨,像个黑帮老大似的。”
路浔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的装扮:“嗯。看完了我带你玩几天。”
“好。”白深随口应着,走进一家男装店。
路浔跟着走进来,买衣服也是标准直男糙汉的体现,几秒钟就选好了,白深怀疑他根本没怎么看,只是随手一拿。
白深一眼扫过他手里已经选好的衣服,顿时怒在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你给我放下!”
路浔被吓了一跳,一头雾水地听话乖乖把衣服放回架子上:“怎么?”
“不准再买这些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白深说,“我来给你挑。”
白深想起上次他穿自己那套白衬衫加黑九分裤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模样。
路浔往旁边的沙发上端端正正一坐:“那你挑吧,顺便把钱也付了。”
白深回头瞪了他一眼。
路浔笑起来,靠在沙发上,还真就两手一揣事不关己地样子了。
白深挑了又挑,最后拿了几套颇有少年感的衣服,也没问问路浔的意见就直接选定了。
他只拿了其中一套给路浔看,是一件蓝灰色宽松衬衣搭配一条水洗复古直筒裤。
“明天你穿这个。”白深说。
路浔点点头:“好的。”
其实他自己也想要改变。他从小就常常穿深色系的衣服,就好像游戏设定的初始形象就是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从来也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不过每当他看见白深,就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羡慕,可能是因为他的干净简单,可能是因为他从不自寻烦恼,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你也得改改风格了,”路浔以一种慵懒的姿势撑着沙发,可能就差一碗老爷茶了,“你穿点儿艳丽的,骚里骚气的粉红色之类的。”
“滚,现在。”白深依旧挑着衣服头也没抬地说。
晚上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地往酒店优哉游哉走过去,路浔还是人生第一次逛街提这么多东西,一下子理解了电视里男人们和老婆去逛街的绝望。
回到酒店,白深洗漱完趴在床上,眼皮像磁铁似的老往一块儿磕,他觉得自己要困得腾云驾雾升仙走了。
两人就开了一间房,白深睡死在床上之后,路浔把买回来的衣服洗干净挂在窄小的阳台上。
他抬手揪住了衬衫湿润的衣角,回头看向正熟睡的白深,被子盖得好好的,睡着了一动不动,分外安静,比温顺听话的小孩儿还不让人操心。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恍惚。阳台没晾干的衣服,门口换下的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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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安静睡着的男生,这些都让他感觉像在过日子似的。
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白深之前说建议他找个清净的地方住一段时间,他都已经想好了,回城后就住在原来小区对面的新建古风小镇里,紧挨着一个河滨公园。住在那儿的估计老年人居多,早起散散步,下午喝喝茶,晚上一起聊天儿,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就是他一直向往却难以得到的。
路浔关了灯坐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进去,从背后搂住了白深,不过他这只猪肯定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有点儿紧张,或许还有点儿兴奋,一整夜都似醒非醒的,不知道睡着了没有。等到清晨时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路浔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
他睡眠一向很浅,但白深似乎好几次离开都没有吵醒他,他难以想象那动作得是有多轻。
阳台依旧晾着昨晚才洗的衣服,他的枕头边叠着白深昨晚给他看的那一套。
他洗漱完换好衣服出门,白深正拿着早餐站在楼下。他走过去躲到他背后拍拍他的肩膀。
“先吃早餐,”白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肖枭也去。”
“真的?路浔惊喜地问,不过转念一想又有点儿怀疑,“探监不是都一个人吗?”
白深转过头看着他,对他眨了眨眼睛。
“歪门邪道倒不少。”路浔也看着他,突然感叹道。
“怎么说话呢。”白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拿起一个面包往他嘴里塞。
没过多久,肖枭开着车过来,冲他们按了按喇叭,两人坐进车里。
路浔沉默着看了看他们,和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人,一起去见最亲的家人。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紧张,从昨天,甚至从要来澳洲的时候,就非常紧张。
越来越靠近监狱,道路两旁的合欢树,车流量少得可怜的安静的公路,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有点太不真实。
他们进了监狱,在公园里等待,三个人并肩坐在花台边。
“我待会儿说点什么啊?”肖枭紧张地问。
一向镇定的白深也紧张起来:“我也很想知道。”
“那你俩别说话吧,我跟我妈说是俩哑巴就行了。”路浔说道,其实他的心跳快得多。
在两个看守人员的陪护下,一个女人朝他们走过来,远看高挑而清瘦,虽然已经中年,但风韵犹存。
女人走近了些,路浔站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她。
她也用力地拥抱他,感受她曾经的小少年长成男子汉。他会经历些什么?他有没有好好生活,有没有勇敢去爱,有没有铭记他小时候妈妈教过的道理?
“我听说,那个团伙已经被解决了。”她松开手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庞棱角分明,和十年前她记忆中的模样不太相同。
“嗯,昨天刚解决。”路浔说。
“咱们过去坐着吧,”她拉住他的手,“那两个是你的朋友?”
他们走近了些,肖枭和白深都站起来恭敬地看着她,像小学生见教导主任似的。
路浔指着肖枭说:“这是我的好朋友,肖枭。”
“阿姨你好,”肖枭握了握她的手,“我是个秘密警察。”
“就是他当年把我拐走去当警察的。”路浔说。
“你好,”他妈妈笑了笑,看向白深,“这位是?”
“他是我的......”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开口。
“妈妈明白了,”女人看着路浔笑了笑,转头又看白深,“你好。”
在场的都明白了,只有肖枭不明白,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路浔,又看了看白深,再看了看路浔。
路浔偷偷踢了他一脚,他才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白深赶紧介绍自己:“阿姨你好,我是白深,26岁半,现在是一名心理医生,兼职做点儿情报工作。”
兼职?路浔和肖枭都笑起来,这话要是被深海的老大听见了,这个月工资看来就是不想要了。
他想了想还有什么该补充的,于是接着说:“我在国内一个人住,有一只狗,金毛犬,叫做小白金。”
“还有呢?”她被他这样子给逗笑,饶有兴趣地问。
“还有......”白深接着说,“我是独生子,家里人还健在。我有车有房,工资还算稳定,不排除会有被老大扣工资的时候。”
这男生实在有趣,她接着问:“比如什么时候?”
“比如我刚刚说那只是个兼职的时候。”白深说。
“你是深海的情报员,是吗?”她问。
“是......您怎么知道?”白深回答。
“我以前见过你们深海的老大,脾气确实挺臭的。”她笑道。
他们几个人一直没头没脑地聊着,也没什么重点,想到哪里就说哪里。讲讲他们经历过的事情,好的,不好的,快乐的,遗憾的,就像面对自己各自的母亲一样平平淡淡地道述出来。
后来肖枭和白深先离开,留给一些路浔和母亲单独谈话的时间。
他们走回车旁,肖枭拉开车门,看向他:“白深,我有话跟你说。”
白深坐到副驾驶,问他:“刚才的事情?”
肖枭立即明白过来:“你和路浔吗?我能接受,你比简东可好多了。”
“简东是谁?”白深问。
“他之前的男朋友,”肖枭回答,“我鹿总是这样,别人对他好,他就想要回报点儿什么。其实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爱,起码之前我没发现。他以为自己对简东好就是喜欢就是爱,但我看得很清楚,就只是回报而已。”
“那他现在明白了吗?”白深问。
“这个你最清楚了吧,”肖枭看向他,“真的喜欢是藏不住的,你感受得到那就是了。”
白深应了一声,笑了笑,他感受得到,每时每刻,非常强烈。
“有件事,我一直没跟别人说,但是我想你能帮帮我。”肖枭用恳切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感到为难。
“什么事?”白深问。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莫斯科我被jacob的人带走的那次?”肖枭问道。
“记得,怎么了?”白深就有点疑惑地看了看他,这都过去几个月了,怎么现在又提到这个事。
“那次,我被催眠了。”肖枭说。
白深看着他,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脑海响起,那句“就是催眠,给我讲讲”。
“原来,李恪是替你问的。”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搞事⊙u⊙!
第42章42
“李恪?”肖枭一头雾水,“他找你了?”
“嗯,”白深回答,“有一段时间了。”
“那他......问你什么了?”肖枭有点儿紧张。
“就问了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可能是想看看有什么影响。”白深说。
“其实那天,我还有一点点清醒的,jacob问的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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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胡编乱造,”肖枭说,“但是后来他跟我说的话,我觉得这么长时间对我一直有影响。”
“他说什么了?”白深问。
“大概是要远离你们,”肖枭看着他,声音有些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有影响,”白深问他,“是什么样的影响?”
“你可能有感觉到,我最近有点怀疑周围的人,然后真的开始排斥了。”肖枭说。
白深回忆了一下,他之前也没有仔细去想,一直觉得肖枭最近似乎很忙,没想到是真的在故意避开他们。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白深问。
“我知道你们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肖枭回答道。
“肖枭,催眠不会毫无根据地强加给你意识,肯定有一些原因,”白深看着他,认真问,“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刻意避开某个人,导致催眠给你的意识越来越强,甚至扩散到其他人身上?”
肖枭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有。”
“是谁,能跟我说吗?”白深问。
肖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能不能帮我忘掉那些,我不想再这样了。”
“可以,”白深说,“但我必须得先知道原因,对症下药。”
肖枭靠在座位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是李恪。”
白深皱眉:“你不喜欢他?”
“不是,”肖枭觉得有些难开口,“我很喜欢他。”
他偏过头来看向白深,眼神平静无波,那样子不像在倾诉,却像在求救。
......
白深静静地听完肖枭的话,心情很复杂。
他沉默着,不是不想说话,反而非常想说点儿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下车,”肖枭打开了车门锁,“路浔出来了。”
白深犹疑地看着他,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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