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他拉了一把白深:“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滚,”白深抽出手,“我不想看见你。”
“好好好,把你送到旅店我就消失。”美人痣只好妥协道。
他已经不想回忆送白深回旅店这件事了,过程之艰辛堪比取唐僧肉。
白深就坐在街边靠着路灯杆,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美人痣只有像哄小孩儿似的说:“回去了啊,走。”
白深依旧不理他,直到天都不耐烦地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淋在他们身上。
美人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从外套内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白深:“拿着吧,那天你走之后路浔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反正我也看不懂。”
白深打开信封,拿出一张纸展开。他从来没有想过,一直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的路浔,竟然能够写那么多,而且还写得很工整,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查,一遍遍地写出来的。
那两句不完整的歌词,终于在他们分离的时刻才完整地送到他手上
☆☆
如果月亮明天不再发光
只要看到你笑,一切仍会如旧
这就是能使我快乐的,我的灵魂
那比一个特别的眼神
或者任何一个最冷酷的表情刺伤
都更真实
我无法想象我的悲伤
如果哪天你远离
我想,这样的话
当你看向前方
不要记起所有那些我未曾给你的
只是留下了太多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还有太多你要对我说的
还有太多的时光及激情要去经历
在你身边,我亲爱的,在你身边…
请原谅我
假如某天我想到你不再是你
而如果他们问起你
我只会说在一天晚上
我梦见了你
而且只会在从那时起的梦里
看见自己每天与你在一起
在你身边,我的爱……
请在我身边
☆☆
白深想起那个西班牙明朗的下午,那个大男孩的眼神像受伤的羔羊一样惹人心疼。想起他的拥抱,他的吻。
白深低着头,雨滴顺着发梢往下淌,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他紧紧攥着信,脑袋埋在膝间,忍不住失声痛哭。
美人痣坐在一旁,只好轻轻拍他的背,声音小得迅速被雨声淹没:“对不起。”
雨水淋湿了整条街道,淅淅沥沥地淋在他们身上。深夜的静谧在雨声中更显得荒凉冷清。
等回到白深的房间已经是凌晨,美人痣把他扔到床上,正准备离开。
白深突然硬撑着坐起来,东倒西歪地走进了浴室。
美人痣不放心,真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他走到浴室门口,一脸不解地说:“你都这样了,还是明天再洗吧?”
白深没理他。
美人痣有点着急地说:“哎那你洗就洗,衣服得脱吧?”
他只好走过去扒下白深的外衣,手刚一伸过去,就触碰到刺骨的冰冷。
“你疯了大冬天开冷水?”美人痣还没见过谁耍酒疯是这副德行的,只好换到热水,再把他的衣服扒到只剩衬衫长裤。
“剩下的你自己脱,”美人痣走出了浴室,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快点儿,你睡了我再走。”
等到白深全身湿漉漉地走出来,美人痣坐在桌旁撑着脑袋已经快睡着了。
白深衣服也没穿,只裹了一条大浴巾,一头栽进被子里,仍旧淌着水的头发迅速沾湿了枕头。
他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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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地闭上眼,昏沉地失去了意识。美人痣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出奇,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就你现在这样,要是被其他组织的知道了,来绑架你的估计要排几条街,”美人痣说着,拿出一张退烧贴,贴在他额头上,不忘一边抱怨着,“还一个人出来旅行呢,我今天要是不在你就死大街上吧。”
他也不知道跟一个已经睡死过去的人在聊什么,不过还是没忍住接着说:“哎,你赶紧回去吧,不管在哪个组织,总比在外面强,一直躲着算什么,你说是吧?”
“我就想不通,你护着路浔做什么?自身都难保,”美人痣看着他安静睡着的神态,“再说路浔的本事也不比你小,他自己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我去查查路浔是什么来头?”美人痣说,“你不是有他的详细资料吗,我也看看?”
美人痣自言自语了半天,自讨没趣地给他盖好被子出了门。
白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只觉得脑袋昏沉,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疯了一般去找路浔的那封信。
还好就在枕头边,信纸因为被雨淋过,一些字迹的墨水已经晕染开。
他把信纸折好塞进信封里,放进了背包最里的夹层中。
窗外的天空已经放晴,而关于昨天晚上,他只记得一封信,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歌是西班牙情歌王子alexubago的agritosdeesperanza,意为希望的呼喊。
驯鹿大人的呼喊,就是一朵小云赶紧来我身边。(tt)
第51章51
路浔没有什么事做,就把自己房子也交给了白深家门上贴着的同一个房产中介。
他觉得自己应该听白深的话,找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地方住着。可惜白深不在身边,他这个糙汉连个顾问都没有。
他于是像几秒钟就买衣服似的,用几分钟的时间选中了新建起的对面古风古韵的小区里的一套三合院。
新房子一买,兜里就没剩多少钱,他把自己多年的积蓄连带着当年爸妈给他留下的钱全花了。这一笔大钱花出去像赌气似的。
白深走后,他的情绪一直不太好,但也没有再去找其他的心理医生。
他就常常坐在还没有装修的空荡荡的新房子里发呆,偶尔在小院里带着小白金走一走。
肖枭来他家里看他:“老弟,乔迁之喜,不得办几桌啊?”
“什么喜,听不懂。”路浔心不在焉地说。
肖枭叹了口气,一把掀飞了他的帽子摸了摸他的头发:“都搬新家了,不开心点儿吗?”
路浔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才勉强压制住体内涛涛翻涌的恶气:“帽子捡回来,不然我关门放狗了。”
肖枭撇撇嘴灰溜溜地把帽子捡回来扣到他脑袋上:“别成天丧着个脸了,哥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路浔坐在院儿门口牵着狗,跟个乡村老大爷似的。
“你不去我就给你整晕了扛过去。”肖枭挨着他坐在院儿门口。
路浔不想跟他贫嘴,抱着小白金顺毛摸:“嗯,记得顺便扛狗子。”
“别颓啊,”肖枭一副要全世界陪嗨的样子,“走去玩儿,花天酒地地快活。”
路浔只觉得心累,低头没理他。
“哎你别哭啊!”肖枭着急地扳他的脸,“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有这气派的大院儿什么找不着。”
“哭个屁,”路浔打掉他的手,“别来烦我。”
“我觉得你误会白深了。”肖枭义正言辞地说。
路浔语气平静:“别提他。”
“不提不提,”肖枭只好放弃了开导,“好不容易有假期,跟哥出去浪荡。”
“李恪不会打断你的腿吗。”路浔冷漠地说。
“他打不过我,”肖枭说,“你这么念念不忘的,哥陪你去把那小子抓回来吧,嗯?”
路浔没说话,抬眼递过去一个疲倦的眼神。
完了,肖枭心想,全完了,好好的聪明小伙儿变成痴呆老大爷了。
“那你这个院儿,牌匾也没安一个,”肖枭只好岔开话题没话找话,“我刚刚过来看见人家院儿里有叫什么静香斋的,你要不取个大雄斋挂这儿?”
路浔叹了口气,牵着小白金往屋里走。
“哎!”肖枭赶紧起身抓住他的胳膊,“跟我走,我今天来有事找你。”
路浔闭了闭眼睛,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你有个屁的事。”
肖枭只好拿出杀手锏,把一个钥匙在路浔眼前晃了晃:“白深家里,去不去?”
“不去。”路浔牵着狗进了正堂。
“你就装吧,”肖枭跟进来,“嘴上说着别提他别提他,结果把人家狗子养得跟祖宗似的,”
路浔不想理他,随手拿了茶几上的一本《红楼梦》翻开,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识字儿吗就读?”肖枭没好气地合上书,“这么好的屋你就摆一床一桌,白瞎了给你住,浪祖国资源。”
路浔冷冷地开口:“我乐意。”
“你赶紧趁假期装修装修,找点儿事做,别成天还想着某某人出不来。”肖枭说。
“我没钱了,”路浔说,“穷得饭都吃不起了。”
“那不正好吗?”肖枭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把他家里那些家伙什儿给整你家放着。”
“你够了吗?”路浔终于忍不住,“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肖枭沉默,良久才说:“当局者迷,你真的误会他了。”
路浔没说话,肖枭看他这样子,只好离开:“那我不打扰你了,自己好好的。”
他走到门口,路浔突然出声:“什么意思?”
“就是你自己个儿好好的。”肖枭没想到大白话还需要翻译一下。
“不是这句。”路浔说。
“哦,我不打扰你了,我要去找个被捧在手心当祖宗的地方待着。”肖枭说。
路浔心累:“上一句。”
“当局者迷?”肖枭庆幸终于抓住了重点,“意思就是你在事儿里你就犯迷糊。”
路浔轻叹了一口气,用看傻子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说我误会他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肖枭又兴致勃勃地坐了回来,“你该不会真以为他在利用你吧?你俩不是都为这个事打过了么,当时人家白深可是解释清楚了的,你倒好,打死都不信。”
“他当着那么多人说和我没有关系啊。”路浔抬眼迷茫地说。
肖枭看着他这个眼神一阵心疼:“你怎么这么傻呢,就因为当着那么多人才要说那些话啊,不然你怎么可能从这么大的陷阱里毫发无损地爬出来?”
路浔眨了眨眼睛,似乎还在消化这句话。
“人家一片良苦用心,你倒好,好心当做驴肝肺。”肖枭很是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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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地摇了摇头。
“他当时说了,我就……信了。”路浔这时候有点儿想通了,但又没有完全相信。
“有个事,李恪让我不要跟你说,”肖枭想了想,似乎有点儿为难,“你假装我没跟你说过。白深走的前一晚,对你催眠了。”
路浔的心像是狠狠被打了一拳一样的疼。
那天夜里,他总觉得有人在抱他,醒来发觉都是梦。可原来,并不是梦吗。
白深其实是难过的吗?他其实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分手吗?
“怎么催眠?”他问。
“当然是让你怀疑他讨厌他啊,这样才能把你推得远远的,”肖枭说,“你哥我曾经可是深受其害。”
路浔没说话,肖枭拉着他往外走:“我看你俩都需要再冷静一段时间。走吧,跟我上他家转转,不然过段时间该卖出去了。”
一进到白深住的小区,小白金整只狗身上都写着“开心”二字,尾巴摇得飞快,东跑跑西闻闻,见着谁都跟老熟人似的上前蹭一蹭转两圈。
“高兴吗?”路浔摸了摸小白金的脑袋,“带你回那个不要你的负心汉家里看看。”
小白金窜进了电梯,扑上去自己摁了楼层。
“这么聪明?”肖枭有点儿惊讶,“改天我也整一条。”
他一边说着一边摁亮了所有楼层的按钮,路浔啧了一声:“幼稚。”
“你最成熟了,”肖枭一把挽着他的脖子,“你要是想睹物思人呢,干脆把白深的家给搬过去,到时候他回来了没地儿住,不得住你家吗,院长?”
路浔没忍住笑了,这一声“院长”叫得像他刚从四医院里偷跑出来的一样。
肖枭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你这病情也确实该在院里待着了,所以不是白深图你什么,应该你图他什么才对。你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心情都好多了?”
还真是。路浔笑了笑,伸手去按关电梯门的按钮:“就是跟你待在一起太憋屈了,每说一句话电梯门就开一次,我看着烦。”
他们千辛万苦终于等来了白深家那一层,肖枭一边开门一边说:“这钥匙我可是偷偷拿出来的,李恪不同意你来,怕白深生气。”
“他把我气走了,还有什么好气的。”路浔牵着小白金进了屋。
“这么记仇?”肖枭关上门往客厅走。
“你坐这儿,带着狗。”路浔把牵引带扔肖枭手里,独自去了书房。
李恪说白深走的时候,就带了一点儿东西,整个房子基本还处于居住的样子,他准备过两天就来拾东西好卖出去,不然白深真要在外面玩得弹尽粮绝了。
肖枭是骗路浔的,其实是李恪让肖枭带他来这里看一看。李恪知道两个人相互喜欢,只是在一起不是喜欢就够了,迫于很多其他因素,他们才不得已分开。
白深的东西,李恪拿着顶多是代为保管,而起码给路浔了,能有些其他意义。
路浔首先看了看书架上的资料,看得出他很信任李恪,很多重要的病人档案都摆在上面。路浔翻到第15号病人,自己的那一页。
他记得上次看到这个笔记本的时候,这一页夹了一张他在游乐园照的那张照片,可现在已经没有了。
是弄丢了,还是和资料一起烧掉了,还是......
他更愿意相信白深把那张照片带走了,也许就放在自己的背包里。
路浔注意到自己资料的那几页和别的病人资料有很大不同,上面写着很多字,看起来就像课堂笔记。
有一些是关于他的信息,比如在他的名字旁边写着“素食主义者”;后面空白的地方写着他们谈话过的内容,比如“巴塞罗那流浪者大街”;还有的则是白深自己查的东西,比如“彼岸花的象征意义”。
不过这些汉字,他也就是看一半猜一半。路浔没想到自己下定决心学汉字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笔记本。
白深的字写得潇洒好看,虽然喜欢连笔但丝毫不让人觉得潦草。
他合上笔记本,翻了翻上次翻到自己详细资料的位置,上面没有什么资料,只有几本小人儿连环画。
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大男人看这些合适吗?可以的。
路浔没忍住叹气,他还是喜欢白深这个可爱幼稚的样子,至于那个冰冷的保护别人的化作孤岛的模样,他再也不想看见第二次了。
他应该相信白深,那些详细资料,白深早就已经烧掉了,当时面对那群没良心的说出“留着他的详细资料”这样的话,应该只是迫不得已,只是想让他彻底死心。
这个傻子,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明明自己可以帮他承担一些的。
路浔放下小人儿连环画,走到了白深的卧室。
虽然他自己是个糙汉,但一直会被白深家里那些致漂亮的小玩意儿吸引得目不转睛。
比如各式各样的茶宠,多得从茶具旁摆到了房子里的各个角落。还有一些乡间的手工艺品,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可这些地摊儿上五块钱的东西被他这么一放,一下子却摆出了艺术的感觉。
白深是一个浪漫却不矫情的人,从他看的书就能看出来。没有一本是装书,反而很多都是从老旧的借阅室买来的旧书,书页里面还留着曾经的借阅卡片,记录着那些曾经也手捧此书的人的名字。
他看了看白深走之前的枕边书,果然如他所说,是《梦的解析》。他翻到书签夹着的那一页,看到上面的标题“梦与神疾病的关系”,上面做了一些勾画笔记。
原来白深一直在关心他的病情,却从来没有说过。
路浔在阳台角落找到了一个纸箱,把房里的小工艺品都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肖枭坐在客厅摸着狗子,问他:“干嘛呢?”
“搬东西,”路浔说,“我已经穷得没钱装修了,只能用他家的东西给我的院儿撑撑场面。”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取好院儿名了,就叫大雄宝殿。
下一章就揭晓路院长的牌匾。⊙v⊙
第52章52
肖枭回到李恪的咖啡馆,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一个服务生小姑娘走过来:“肖哥,老板不在,喝点儿什么吗?”
“喝了记你们老板账上?”肖枭问。
“这个……”服务生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板儿,估计老板打不过他,“好的。”
“那我可点了啊,”肖枭胡乱指了一通,颇有几分电视里富家女逛商场的架势,“都来一份,记你们老板账上啊。”
“一杯摩卡就行了。”小姑娘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肖枭看着李恪走过来,不满地抱怨:“抠死了。”
李恪坐到他对面:“这辈子还有好几十年,你不迟早给我吃空了?”
肖枭看着他,没忍住笑了笑。
一旁的服务生小姑娘也一脸花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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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李恪看着她:“去吧,只要一杯摩卡。”
“好的,加糖吗?”小姑娘问。
“多加点巧克力酱就好,腻死他。”李恪说。
肖枭仍旧看着他笑。
以前他总觉得李恪对他冷冷淡淡的,可他现在想想,其实李恪对他一直很好,只是都默默地做了,从来不邀功。
是他之前太过任性,总是患得患失,成天见面就找茬吵架,甚至还要动动手才痛快,却一直忽略了李恪付出的一切。
自从他向白深求助之后,白深就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说明这个事情,深夜里还耐心劝导,语气温和得好几次都要把他哄睡着了。
肖枭突然没头没脑地感叹:“你们深海的人,都还挺不错的。”
李恪听到就来气:“要是都还不错,白深就不会走了。”
“那也是迫不得已啊,”肖枭说,“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看看搬家公司,”李恪说,“路浔不是要搬东西吗,确实也应该趁早整理一下,早点儿把房子卖出去,不然一直搁置在那儿,我心里不踏实。”
“咱们过两天去帮他整理一下吧?”肖枭说,“他不会做饭,生活不能自理。”
李恪笑了:“你会吗?”
“我也不会,”肖枭诚实地回答,“所以才想让你去帮忙啊。而且,他那院儿特气派,我都想好名字了,就叫大雄宝殿。”
“那是人家佛寺正殿,”李恪叹了口气,“佛门重地,施主切勿打妄语。”
“那就叫大雄斋好了,”咖啡正好端上来,肖枭捧着杯子说,“我看见他们小区里有个叫静香斋的。”
“你就别操心了,让路浔自己想吧。”李恪说。
肖枭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怕他不认字,到时候一个中国风的建筑上面写些英文字母,那多不像话。”
李恪看着他无语地笑了笑:“他最近心情怎么样了?”
“情绪挺低沉的,”肖枭说,“今天去了白深家里之后,好一点儿了。”
李恪点了点头:“白深走之前留了几盒药,让我关注一下路浔的情绪,如果病得太严重就给他。”
“交给我吧,”肖枭拍了拍胸脯保证,“我看着。”
李恪应了一声,撑着头安静地看着他。
肖枭一边喝咖啡一边随口说:“给我放一会儿音乐,放点儿重金属摇滚。”
李恪用充满关爱的慈祥目光看着他,说了句上海话:“侬脑子瓦特了?”
“你才脑子有病,”肖枭听得懂这句,不满地怼回去,“不给我放,我现在就走了,现在就走了,就走了!”
李恪耸耸肩,一副“随便你怎么样老子绝对不为所动”的样子。
“我走了?”肖枭征询地看着他,过一会儿放大音量喊道,“我走了!”
他这么一喊,附近的客人们都转头来看他俩,李恪无奈地扶额:“别闹。”
肖枭喝完咖啡,一副起身要走人的样子,李恪赶紧抓住他,只好朝他挥挥手:“去吧去吧。”
肖枭嘿嘿一笑,一脸得意地走到了柜台。
“肖哥,怎么了?”柜台的小姑娘问。
“那个……音乐给我放两首,”肖枭说,“你们老板派我来的。”
“不能吧?”小姑娘半信半疑,“老板的歌单都是固定的。”
“对啊,那多无聊啊,”肖枭说,“赶紧给我放两首。”
小姑娘仍旧不信:“我不敢,老板很严格的。”
李恪走过来站在肖枭身侧:“以后他说的就是我说的,听他的话。”
肖枭啧的一声,春风得意地冲小姑娘扬了扬下巴。
“好的,老板。”小姑娘从柜台里让出来,肖枭走了进去。
他坐在柜台的电脑前,一时还真没想好放点儿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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