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路浔听着,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并不喜欢他吗?
曾经结过婚吗?
根本不懂他吗?
还留着详细资料吗?
只是……利益关系吗。
在座的一个中年男人看向路浔,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路浔红着眼睛死死盯住白深,但白深只是呆滞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他转过头来,微微仰头,窗外熹微的晨光越过帽檐映在他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么两人只是利益关系,并不涉及到私通,”枯叶蝶的成员赶紧站出来解释,“至于那些照片,由于云的手里还有驯鹿的详细资料,我认为是驯鹿被深海组织利用。看在云即将退出深海,这件事我们可以不追究。”
有老大暗地帮过忙,其他人没有再紧咬着路浔的事。话音落下,房间再度安静,犹如林间猛兽寄居的深潭一般,在狂风骤雨之后,只余下失望和死寂。
路浔转头看着他,而白深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白深攥着手里的一叠照片走出房间门,一直到了深海的大门口。
他连行李也不想去拿,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随便去一个地方,只要不是这里就好。
门口站着很多人,都是以前的同事,可能是来送别的。李恪把车停在门口等他。
雾姐冲出来一把抱住他,忍不住地流泪:“白深,姐知道是你让我留下的......”
“雾姐,女金刚怎么还会哭呢?”白深笑了笑,和其他人挥了挥手,“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走了。”
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看见不远处独自一人站着的路浔,两人只对视一瞬,他升上车窗,转头对李恪说:“走吧。”
李恪发动了车,说:“机票已经订好了,你先回家,事情还没有结束,等我消息......”
“李恪,”白深打断他,“已经结束了,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
李恪沉默良久,才问:“那些人为什么没有来找我麻烦,是你谈了条件?”
白深没有回答,默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先不要急着加入九天,”李恪说道,“深海会留住你的,老大他们正在想办法。”
“我不会加入九天,”白深靠着椅背,困倦而无力地说,“不过,也不想回深海了。”
李恪皱眉:“听话,不要冲动。”
“没有冲动,我也知道大家不想我走,”白深轻轻笑了笑,“我只是......想光明正大和爸妈一起出去吃个饭,不用因为怕被敌人盯上而躲躲藏藏的。”
李恪这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听白深的语气,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了。
“你也不要回去再办那件事了,”白深转头看着他,“陪我回去一趟吧,有些事要拜托你。”
“......好吧,”李恪说,“那你和路浔?”
“你知道我和路浔的事情?”白深问。
“我又不瞎。”李恪回答道。
“昨晚,我对他催眠了,刚刚也已经让他死心了,”白深说,“双重伤害,效果应该不错。”
“其实,你不一定要和他就这样一刀两断的。”李恪说。
“狗屁不一定,我只有这个选择,”白深说,“就算我退出深海,只要和他还在联系,就迟早会被抓到把柄,我不想他陷入困境。”
“不过你和肖枭不一样,”白深突然想起,“你们是名副其实的工作上的接头人。”
李恪没说话。
回城之后,白深拾好东西,到小周家里找小白金。门一打开,小白金就汪汪大叫着冲出来扑到白深身上。
“哥,你可回来了,”小周说,“我想死你了,小白金也天天盼着你回来呢。对了,前几天有个人来带走小白金,就是咱以前在你会诊室见过的混社会的那个?”
“嗯,”白深笑了笑,心想路浔也是够惨了,堂堂一个国际警察被说成混社会的,“你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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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不然前几天路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传来的兴奋的狗叫是什么。
“我看小白金那么喜欢他,就给他了,”小周说“去住了几天,前两天又送回来了。”
“小周,哥要走了。”白深说。
“走了?”小周一时半会儿没明白什么意思,“又有任务了?”
“不是,”白深说,“我要搬家了,好不容易有假期,回老家陪陪家里人。”
“那也不至于搬家啊,”小周说,“看完回来就好了。”
白深看着他,没忍住笑:“换个环境住一住,我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哎,你说的啊,”小周一直送他到小区门口,临走时还不忘大喊着提醒他,“一定回来看我啊!”
白深对他挥了挥手,上车离开了。
经历了外面的质疑、猜忌和恶意陷害,当他回来再次看到这么单纯的人的时候,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他抱着小白金坐车到咖啡馆,托李恪卖掉自己的房子和车。
“你疯了?”李恪看着拿着行李的白深,“你住哪儿?”
“我想出去走走,”白深说着,不舍地一直给小白金正宗的顺毛摸,“小白金给你带着吧,你俩熟。”
“可以,”李恪接过牵引带,“出去散散心也好,早点回来。”
“东西赶紧帮我卖了啊,”白深说,“我要是玩到半路没钱了客死异乡,你脱不了干系。”
李恪笑了起来:“知道了。”
“对了,我那些藏品你要是喜欢就放你家里吧,睹物思人,多想想我的飒爽英姿。”白深说。
“嗯,”李恪说,“我会把你家里搜刮空的。”
白深笑了笑:“我走了啊。”
“我送你到机场。”李恪说着,拿起椅背上的大衣。
“不用了,”白深伸手抱了抱他,“大恩不言谢。作为回报,我有个礼物送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份礼物就是,他和肖枭说明了李恪对他的感情,也开导了几次,两人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和隔阂了。肖枭肯定很快就会主动联系李恪。
就这样,他离开了这座城市,打算先带着行李回到家乡看望爸妈。
离开之前,他去了路浔家的小区,没有上楼,就在地下停车场里看了看那辆左膀右臂都是海绵宝宝的棕色越野。
他想,最后打个电话告个别吧,好聚也好散。
电话拨出去,一阵默然之后,等来的是系统提示对方的电话已关机。
也是,路浔现在应该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吧。
白深从手机里取出电话卡,扔进了下水道,回头看了一眼海绵宝宝越野。
他穿着路浔的大衣,转身向外走去,一阵冷风吹来,他把外衣裹紧了些,衣服上还有路浔的味道。
再见了,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t~t)主cp虐,副cp就会甜的哈哈。
第49章49
白深一个人到了家乡,在机场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大衣在门口等他。
他没有立即走过去,隔着一小段距离停下了脚步。
小秦转过身,捋了捋耳后被风吹乱的头发,看着他笑起来。
白深这才走到她面前:“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过会一直跟着你的。”小秦说。
白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秦把他顺手相救的情分看得太重,甚至可能都到了愿意以身相许的地步。
小秦从来都不要白深的回应,她可以永远默默付出,只要尽自己所能护他周全便好,不过她也没什么天大的本事能够罩着他受伤害,就只能陪伴着他。
“你向深海请假了吗?”白深问。
“没有,”小秦说,“你离开了深海,我待在那儿做什么呢?”
白深叹了口气:“听着,小秦,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也该有自己的人生。回深海吧,那份工作很适合你。”
“可是......”小秦还没说完,白深就拖着行李箱从她身侧走过。
“等一下!”小秦追上来,“你不要这样不理我,我很快就回去,就在这儿陪你两天......好不好?”
白深转头看了看她,犹疑了一瞬,才说:“可以,但是你来过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小秦拼命点点头,跟在旁边。
虽然白深同意了,但小秦以为她也就是能在这座小城市待两天,偷偷跟着他,没想到白深直接把她带进了父母家里。
白深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门一打开母子俩就开心得拥抱。才抱了一瞬,白妈妈就推开了儿子赶紧对屋里喊:“老白,那剩饭别倒了!儿子回来了!”
白深皱眉:“妈,我不吃剩饭。”
“好好好,你爸吃,”白妈把行李拿进屋,这才看见站在后面的小秦,“进来吧,姑娘。”
白妈一边拿着行李一边转头悄悄对白深说:“怎么回事,带媳妇回来都不说一声?”
“不是......”白深还没来得及解释,白爸就跑出来,一看到小秦也是一愣,忙不迭地给白深使了几个眼色,小秦竟然还默认一般地娇羞一笑。
“普通朋友,”白深叹了口气,给小秦倒了一杯水,“我才失恋,哪儿来的媳妇。”
“失恋?”白妈惊讶地问,“你都三十好几了,我以为要单身一辈子了呢,太好了太好了。”
哪儿有爸妈听见儿子失恋了那么高兴的?三十好几是什么鬼?白深一脸问号地纠正:“妈,我26。”
“是吗?”白爸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你年年生日都不在家,我们也不清楚了。”
小秦坐着,环顾了一圈屋子,是一套三室两厅,房间并不算很大,可每一处都非常简洁,有一股旧时光的味道。
这是一座安静的小城,依山傍水,微风甘泉,和大城市的热闹喧嚣截然不同。
下午和傍晚,小秦都和白爸白妈一起买菜做饭,倒是白深,一个人坐在阳台发呆,似乎并不太想说话。
他删掉了手机里的所有社交软件,像独自坐在一座孤岛上一样,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小秦在他们家里住了两天,不得不返回深海工作。白深送她到机场回家的途中,在路边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李恪打了个电话。
“你好。”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白深。”他平静地说。
“你怎么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万一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李恪听到他的声音,立即焦急地问。
“不会的,放心,”白深靠着电话亭,手指一圈一圈绕着长长的电话线,“小秦前两天无故缺勤,麻烦你多担待了。”
“行,小事。”李恪回答。
白深没有再说话,看着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增加。现在能拨通的号码,除了110之类的求救电话,他只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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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的了。
他应该庆幸之前一直没有给李恪的号码存备注,每次打过来都是陌生号码,几年过去,导致他已经将这串数字记得烂熟于心。
“你在哪儿?”李恪问。
“在老家,”白深说,“过几天就走了。”
“路浔已经回......”“别说了。”
李恪说到一半,白深就打断了他,接着说道:“我不想听。”
“那你记得常给我打电话。”李恪说。
“嗯。”白深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回到家之后,他订好了机票,并没有安排什么行程,只是抱着想到哪里去哪里的心态。
而此时,在九天组织内部等待的美人痣依然没有白深的消息,他觉得奇怪,既然已经退出了深海,按理说此刻应该要加入九天了。做地下工作的人,脱离了组织难会有许多阻碍。
“不是让你跟着白深吗?”美人痣看向身边的高山。
“跟丢了,”高山理直气壮地说,“他心情不好,要是发现我跟着,万一揍我怎么办?”
“你就不怕你跟丢了,我心情不好揍你?”美人痣没好气地说。
“那还跟不跟啊?”高山撑着桌面,整个人痞气十足,一看就是完全没把这个任务当真。
美人痣瞪他一眼:“我亲自去查。”
已经回城的路浔魂不守舍地去取了快递,等到几个快递小哥把东西端端正正放在他家里,路浔才拆开了那个巨大的来自澳洲的包裹。
那个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原木餐桌完完整整地在他眼前,他的手指在上面一点一点抚过。路浔猛然想起白深当时在他曾经的家里和那位母亲说话的情景,原来是在请求把这套桌椅给他。
白深是对他好的,可是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这种“好”是真心以待还是逢场作戏。
他害怕想起那天在高原的客栈里,白深站在床边看着他的眼神,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漠不关心的、置身事外的、充满距离感的眼神。
他们就像是竹篮打水,最开始是厚实的紧紧相拥,到最后,却是让人大失所望的一场空。
他还是不甘心,还是放不下,挣扎许久,自己开车去了白深的家里,到门口时,只见房门上贴着中介的广告。
路浔满腹疑惑地下楼,走进停车场,找了好久,却没有白深的车。
他只好拨白深的号码,结果已经打不通了。
再然后,他找到了李恪,不过李恪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只说白深已经离开这里了。路浔得到李恪的同意,带走了小白金。
他不想再去纠结白深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他只知道,自己舍不得白深。白深一走,他就觉得怅然若失。
你离开,我衰败,心花零落,落地成灰。
刚从伊拉克回来的肖枭给李恪打了个电话,一次久违的通话。
“我回城了,在机场。”肖枭没有问候,电话一接通就直接说。
“嗯,”李恪语气平静,心里却早已经紧张得不行,他不知道肖枭怎么会突然来电,“那......我去接你?”
“不用了,”肖枭回答,“在你店里做一杯美式咖啡吧,加糖。”
“好。”李恪挂了电话,心跳在胸腔里砰砰作响。
他下楼走到店里,做好咖啡端到楼上,整理了一下屋子,看着陈列架上满满的各种款式的糖果,勾起嘴角笑了笑。
肖枭没有敲门,直接拧开门走进来,反手锁上门站在门口。
“行李呢?”李恪看着他走过去。
“扔了。”肖枭随口胡诌道。
“咖啡做好了......”李恪说着,肖枭猛地凑近,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兜住他的后脑勺,不遗余力地吻住他。
李恪闭上眼睛,用力地压下去,两人靠着门,一直坐到地上。
还是那样熟悉的野蛮的力道,熟悉的唇齿纠缠,熟悉的风清白兰香味。
“你不是恨不得杀了我么?”李恪留恋地离开,抵着他的鼻尖温存地说。
“我现在就杀你。”肖枭笑了笑,凑近咬破了他的嘴唇,李恪的嘴角渗出血来。他吃痛地皱了皱眉,揽住肖枭蛮横地揉进自己怀里。
肖枭翻身把李恪压倒在身下冰凉的地面上,用力地扯下了他的大衣。
扯完了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李恪的脖颈,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话,他也没听清。
“什么意思?”李恪茫然地问。
“......我在撒娇。”肖枭说着,顺手解开了李恪衬衫的纽扣。
“看不出来,”李恪笑了笑,“为什么,是不是有要事相求?”
“公子,这样说可就生分了,”肖枭的指尖钻进李恪的衬衫里,“看不出来小生想要你的原谅吗?”
“鄙人愚钝,也没有看出来,”李恪说,“你错在哪儿了?”
“错在......”肖枭想了想,手上的动作也没耽误,“对公子情意深重。”
李恪笑了,也开始扯他的衣领,把衣服一件件扒下来。
楼下传来颇有年代的小提琴曲,淹没了两人高低错落的急促的喘息,屋子里的一件件衣物被胡乱扔在地上。
厚重的窗帘使屋里的光线昏暗不明,晕染出阴天的暧昧。客厅的茶几上只有一杯已经冷掉的、甜得发腻的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
(⊙v⊙)明天接着更
第50章50
在爸妈家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白深带着少得可怜的行李到了尼泊尔。
他还在青春期的时候就很想来这里看一看,可惜被学业和工作耽误着,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来这里。
其实少有人知道,他很会写诗,可能读多了自然也就能蹦出几个酸溜溜的文人字眼。
他写过尼泊尔的朝圣之都蓝毗尼,写过光明之城加德满都,他还想象过自己会在这里结婚,办一张悄无声息的、简陋得只有两个人的婚礼。
“领养一个小女孩。”
白深突然想到说过的这句话,想到那个安静的夜晚和清甜的吻,想到埋在自己肩头的毛茸茸的脑袋。
这里的旅店供电时间很短,一天统共就那么几小时。停电的时候,白深拿出背包里的一本相册。
这本相册是那天送小秦去机场回来的途中买的,他随便进了一个礼品店,随手挑了一本相册,好死不死,相册的封面是西班牙流浪者大街的风景照片,那个有过承诺却未曾达成的地方。
白深觉得自己还应该谢谢美人痣,他和路浔在一起的大半年时间里,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可美人痣扔出来的那叠照片,愣是把两人从初相识到相互喜欢的历程展示得清清楚楚。
就差一张最后戛然而止的分手了,白深想。
他把照片一张张取出来,凭着记忆按时间顺序排列好,重新塞进相册里。一边整理,一边回忆。
第一次在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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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见面,第一次一起去超市,第一次一起在国外闲逛,第一次在街边路灯下拥抱,第一次看见他哭,第一次在游乐场看晚会表演,第一次被他打了进医院,第一次去大马士革西郊吃饭……好多好多第一次。
他的指尖停留在其中一张上面。白深留恋地拿起来,仔细端详了许久。
在莫斯科,他们站在窗前相拥亲吻。
白深笑了笑,原来拥抱并不是最亲密的一张,幸好美人痣扔出照片的时候他得快,否则要是这张被看见了,且先不说那群没良心的人相不相信路浔跟他没有关系,他自己都要先羞死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珍藏的一张照片,一个年轻小伙子一手抱着金毛犬,一手抱着巨大的驯鹿布娃娃,蹲在打枪的小摊儿前面,冲着镜头开心地大笑。
白深的指尖轻轻抚摸过照片上他的脸。真是个可爱的大男孩儿啊。
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驯鹿玩偶,是路浔在抓娃娃机捞上来的那个。白深还记得当时自己说“驯鹿”的时候,他还偷摸地笑了。
白深看了许久,才把相册和玩偶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接着走出旅店。
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儿崩溃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出去找点儿事做,迅速忘掉那些阴郁的事情。
于是他随便乱逛,走进了一家酒吧街,再随便进了一家音乐酒吧。
酒吧里有乐队在弹唱,明明非常喧闹,可白深满脑子都是路浔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清晰得像是加了混响和3d环绕umax音效。
他只想忘掉那些,就当两个人没有遇见过。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他点了苦艾酒,喝下去的感觉不像酒,像满满当当的回忆,像一个人醉酒后的亲吻。
一直喝到脑袋昏昏沉沉无力想些其他的东西,他才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在一盏路灯旁随意地坐下。
路浔说他从来不会喝醉,因为不会让那种对自己不利的情况发生。狗屁,喝醉耍疯是一件多痛快的事情,比清醒的时候隐忍着快乐好多倍。路浔是得多可怜,连这种感觉都没有体会过。
一旁的一个年轻华人小伙儿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吧?”
“好个屁,”白深迷迷糊糊地抬头,努力睁大眼睛望过去,等到看清楚了,只冷冷扔下一个字,“滚。”
美人痣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真是为了江湖儿女情长事啊?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事业?”白深转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双眼红得吓人,“事业就可以用最喜欢的人做把柄?我他妈告诉过你不要碰路浔!”
“路浔?”美人痣重复了一声,一边握着白深的手,得他掐得太过用力,他很快反应过来,“对你们而言,换个团队工作都差不多的,不用太在意。”
“你懂什么?”白深漠然地反问他。
美人痣有些诧异,他还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白深竟然也有发狠的时候。一想到这些都是由自己的团队造成的,不由得生出满满的负罪感。
美人痣轻叹了口气:“就允许你伤心一会儿,伤心完了赶紧跟我回九天。”
“做梦,我就是去扫大街都不会加入九天的。”白深说。
“好好好,不加入不加入。”美人痣不想跟他犟嘴,只好顺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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