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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李恪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别担心,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们确实是不能拿我怎么样,”白深说,“但他们可以借深海的手拿我怎么样,到时候我就真的不怎么样了。”
李恪笑了笑,靠着桌子低头点燃一支烟:“他们这次准备了很久,是有心要你。”
“还有人无心要我呢?”白深也笑。
“有,不过既然是无心,处理起来不算太麻烦,就没告诉你。”李恪说。
白深坐起来,仔细打量着李恪,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
“解剖我呢?”李恪问。
“没,”白深说,“我就是觉得,你咋这么能扛。”
李恪没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看着白深说了句:“有事情随时找我。”
李恪走后,白深一个人在房间里,仔细想了想现在该怎么办。
他在深海的人缘不差,甚至受很多人的欣赏,不过也难会有嫉妒的人暗中作祟。深海组织庞大,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
管理层的人,情分固然讲,只是团队利益摆在眼前,牺牲一个两个人也是理所当然。
而九天既然有心要他,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最近两年深海和九天的交易基本白深都有参与,这样一来,九天很容易在当下和未来的交易中给出一些诱人的条件给深海。
九天是要暂且牺牲当下的利益,去换取更长久的利益。一个个寻找他们需要的人,建造更强的团队软件力量。
在深海待着的接下来的两天,就很好地证实了白深的想法。九天给出了越来越多的“证据”,塑造了很多白深违背团队的假罪名。即使知道对方强词夺理,深海管理层的很多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含糊过去。
他们现在要的是团队利益,白深可以理解,不过事情真的这样发展,还真让他有点儿心寒。
他从大学就开始在深海做事,资历也不浅了,能力更是不在话下,深海对他而言,就像一个大家庭。在这里,有人关心他,有人调侃他,有人拥护他,有人照顾他……在这里交到的朋友,是他从小到大遇到过的最善良的一群人。
管理层人员开会时,李恪很是焦躁地把手里的笔转个不停,到他发表意见的时候,他心里又突然平静下来,不慌不忙地开口:“我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餐厅老板在饭里下毒,把你们脑子都给毒没了。九天肯牺牲他们当前的利益,我们也可以。我用我的职位担保白深和雾姐没有问题,这就是我的立场。”
他起身拉开会议室的门走出去,关门时把门摔得震天响。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会议室里的老大对剩下的人说,“他们两个没有问题,一直以来都是深海功不可没的人物。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这么想的。”
会议室里骤然安静,老大接着说:“但我也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我们和九天的关系牵扯到多方面的利益,甚至严重到可能让整个深海明年吃不上饭。而没有他们两个,我们顶多是少吃几口而已。”
坐在会议桌旁的一个人开口:“九天挖到人后,借这段时间我们需要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还有很多组织等着从深海里拿走更多的人。”
“就这样决定了吧,”老大的指尖一下下敲着桌面,“去和他们好好道个别,同事一场。”
走就走了,可白深担心的是,深海的人大多知道他的名字,大家熟了在内部也一般叫名字。可他要是离开,名字就代表很多东西,说不定能够查到他的家里人。
走到这一步,他不得不做出妥协。
他离开了,起码还可以尽力留住雾姐。他就一个年轻小伙儿,一份工作换了倒没什么,但雾姐有家庭,对她的损失会大得多。
白深走到老大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我想通了,”白深说,“念在我们还有些情分,不要往下查了,也不要牵连其他人。”
“什么意思?”老大看着他。
“我自己走,”白深垂着眼睑沉静地凝视着地面,“就我一个人,九天那边我会去交涉。”
老大有些不忍:“其实,深海没有人想要你走。”
“嗯,”白深浅浅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也是迫不得已。换作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的。”
“那枯叶蝶的事情?”老大问。
白深顿时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拳头:“会牵扯到别人吗?”
老大沉声说:“会。”
见他不说话,老大轻叹了口气:“对不起,白深。”
“帮一下我吧,老大,”白深的声音有些止不住的微颤,“这么多年我就求你帮我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个驯鹿?”老大问。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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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说,“他不能离开枯叶蝶,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老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尽量。”
“谢谢,”白深抬眼看着他,笑了笑,“走了,老大。”
看着白深往门外走,老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等到白深走到门口,他才叫了他一声。
白深停下脚步,只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替深海谢谢你。”
白深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打开门走出去。
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待在哪里。等到走出深海的大门,他靠着围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串西班牙文“agritosdeesperanza”,他原本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意思是“希望的呼喊”。
这是那次在安达卢西亚,他和路浔听到街边的流浪歌手唱的一首歌,当时,路浔还帮他翻译了两三句。他就存了这个备注,当作路浔的代号。
白深接通电话:“怎么了?”
“我就无聊,和你说会儿话,”路浔说,“你们都在工作,连肖枭都有任务。就我一个人闲着,让我感觉枯叶蝶不要我了似的。”
白深听到这话,心情骤然复杂起来,不禁红了眼眶。他扯出一个牵强的笑:“你再玩,枯叶蝶就真要开除你了。”
“这是我的假期,我应得的,”路浔笑起来,“枯叶蝶要是开除我,那损失可就大了。”
“不说这个了,”白深有些无力地靠着墙蹲下来,“我这里风景还不错,离康定不远,可以开车过去自驾游。”
“是吗,”路浔问,“什么样的风景啊?”
“有很多......”白深有点说不下去,顿了顿接着说,“有跑马山、折多山、新都桥,塔公寺、贡嘎神峰,还有海螺沟......”
“听起来是挺不错的,”路浔说,“你在那边还好吗?深海的姑娘们有没有成天围着你送早餐送花啊?”
“我挺好的,这里高原有点儿冷,”白深说,“你呢?”
“我不好,”路浔说,“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深只觉如鲠在喉,沉默了半晌,才极轻地说:“挂了。”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深海的大门,转身向外走去,一步一步,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摸摸头。:-(
第47章47
要是离开了深海,李恪还会是他的朋友吗?白深一路迷茫地想着。
走到上次的客栈,白深上楼,直接拧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只有美人痣和高山在。
“等很久了?”白深问。
“确实很久了,”美人痣笑道,“为了让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我们可是准备两年了。”
白深冷着脸看着他,从自己的防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监听器扔到美人痣身上。要不是刚刚路浔给他来电,他挂了电话之后一直紧紧握着手机揣进兜里,可能他都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偷听着。
“我刚刚说过的话,你都听到了?”白深问。
“当然,我又不聋,”美人痣说,“还听到了你和朋友的谈话,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你的那位爱人打来的呢,白深?”
白深心里一沉。
应该是和老大谈话的时候,让美人痣听到了他的真名。
“还有,你对其他人的偏袒和保护,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美人痣语气轻佻地说。
“既然你听到了,那我就直说,”白深说道,“我和驯鹿的确认识,但也仅仅是认识而已,还没有密切到‘私通’的地步,你们没必要拿他做我的把柄。”
“反正,消息我们已经放出去了,”美人痣说,“剩下的事情,我们可控制不了。”
“我们做地下工作的都知道,驯鹿的名号在圈子里响当当,我看你们是疯了,连他都敢碰。”白深盯着美人痣,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当然不会碰,”美人痣看着他笑了笑,“深海里卧虎藏龙,凡是能力不错的人,我们都查了。可是白深先生,只有你一个人的经历干净得要命,而你的人脉关系,恰恰是最对我们有利的。”
白深抬眼看着他,美人痣接着说:“你的人脉网络非常简单,而关系比较亲密的,又都是有利可图的大人物。再加上你的本事不小,你说,如果不要你,我们还能要谁呢?”
白深觉得冷,高原的寒气逼人,一寸寸侵入他的体肤,最后直达心脏,刺骨又痛心的冷。
“患难见真情,这时候,就要考验你有多少真朋友了,”美人痣说,“如果因为你,木子、迷雾和驯鹿都来了九天,那我们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我要是不来呢?”白深褪去了平日的温和,用十分锐利的目光看着他,“我要向你说明三件事。”
美人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迷雾一直是我的组长,她善于统筹,但要论解密,我可以说,不仅是深海顶尖的解密小组,就连整个深海,都没有人比我更厉害。所以你们要她,没什么意义。”白深说。
美人痣笑了笑:“听见一向低调的你说这样的话,还真的有点儿让人难以置信。”
白深只平静地说:“实话。”
“好,”美人痣问,“第二呢?”
“第二,”白深接着说,“木子的确人脉非常广,你既然已经查过我,应该知道我和他关系很好。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木子的人脉广到连深海都控制不了,更别说区区一个你。只要他想,他甚至随时可以坐上深海老大的位置,你们以为把他了,其实不过是被他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在谈条件,但听到这样的话,美人痣多多少少有些怯。
“第三,是最终的条件,”白深说,“我重申一遍,我和驯鹿根本没有关系,我不想欠陌生人的债。如果你们打他的算盘,恭喜你们,我会立马加入九天,不过我不能保证我会干出什么真正的背弃团队的事情。”
“说完了?”美人痣问。
“没有,”白深说,“如你所说,我低调了那么多年,其实还没展现真正的实力,深海里找不出几个比我更有利用价值的人了,所以我要你们从今往后再也不谋害深海里的其他任何一个人。”
白深接着说:“只有以上条件都全部满足,我才会加入九天。”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白深觉得如释重负。
“我们的确想要你,”美人痣说道,“可要为了你斩断后路,一定得是你值得才行。”
“值不值,你会知道的。”白深说。
“要是我们满足不了呢?”美人痣问。
白深说得非常平静,看起来似乎有十足把握:“那我不仅不会加入九天,还会想方设法,让你们的成员像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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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解散,别忘了我之前是怎么对付jacob团伙的。”
“我听说,驯鹿也被jacob团伙看上过。”美人痣说。
“你知道就好,他当时不愿去,所以那个团伙就解散了。”白深笑了笑,径直往门外走。
他现在不想再待在这些地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哪怕去个荒芜的地方走一走。
楼上的美人痣看着他走远,对房里的人说道:“该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高山走到他身旁,有点不忍心:“你能不能别这么歹毒啊。”
“就你有人性。”美人痣没好气地说。
高山一脸坏笑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傻逼。”
“那个白深,还挺会做人的,”美人痣说,“坏人都给我做,再也不接这样的任务了。”
白深关了手机,在外面晃荡了好几个小时,又转回深海的门前。他站在门口,想着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进门。
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深转身也没看见人,一转头,就看见路浔的笑脸。
他有些欣喜:“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路浔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不是说这里有很多风景吗?我还等着和你自驾游呢。”
白深漠然地推开他,立即向外走:“先带你去吃饭吧,我饿了。”
路浔没有太在意他的反常,跟在他身后接着问:“吃特产吗?”
“嗯。”白深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路浔执着地往下问。
“可能水土不服,”白深说,“我想早点儿回家。”
“也是,这儿是高原。”路浔没有多想。
他们在一家当地的餐馆里点了菜。白深摸了身上所有口袋,确定没有监听器,才放松警惕,问道:“一路过来累了没有?”
“还好,”路浔转着手里的菜单等上菜,“在家里等了好几天你也不回来,就来捉你回去。不然过段时间,我又有任务了。”
白深用手撑着头,平静地看着他。
“很快就结束了。”白深说。
等到菜上齐,他拿了一个牦牛肉干啃,路浔捉住他的手,自己也啃了一点。
“好吃。”他一边嚼着一边评价,模样乖巧地像在幼儿园里等老师喂饭的小朋友。
白深看着他笑了笑:“怎么想起来吃肉了?”
“我就是试一试。”路浔说。
“今晚我跟你一起住客栈。”白深说。
“一间房啊?”路浔看着他笑。
白深也笑:“一间房,一张床。”
看着路浔笑,他心里更多的是不安和沉重。吃完饭后,两人在当地小镇转了一圈,找了个客栈落脚。
路浔洗了澡钻进被窝,白深站在床边看着他,没有说话。入夜,窗外已经非常安静。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看着我干什么?赶紧来睡觉。”路浔从盖得严严实实的棉被中伸出半个脑袋,不解地说。
白深没有动,仍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轻轻浅浅地笑了笑。
这是一场成功的催眠,把改变的观念深刻地植入被催眠者的潜意识。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用催眠术来说服自己最喜欢的人。
等到路浔彻底睡着,白深才掀开被子钻进被窝,贴近了他的脸,沉默地吻下去,直到两人紧贴着的脸颊一片咸湿。
白深吸了吸鼻子,挨着他躺下。
也太不争气了,白深心想,好歹是个独当一面的大男人,居然在路浔面前哭。
这一夜很安静,他没有睡着,只沉默地望着路浔的眼睑一整夜。他想,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难得的路浔睡得死沉的夜晚。于是,白深牵他的手,摸他的头发,伸手抱他,最后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他。
冬日里清晨的高原依旧昏黑暗沉,白深身上穿着路浔的大衣,一个人在冷风里默然地走着。
再的电影,也有闭幕散场的时候,只是这结局来得太仓促,白深想,他们的好多约定都还没有完成,他们还没有去巴塞罗那的流浪者大街,还没有带着小白金住进一个农村庭院式的家,还没有用芦苇杆和芭蕉叶做风车,还没有一起自驾游去康定看风景,还没有领养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李恪焦急地等在深海的门口,白深手机一直关机,人也不见踪影,再不回来,他真要以为白深被九天的人怎么样了。
“迎丧呢?”白深走到他面前问。
李恪这会儿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已经有人到深海来找你了,不要管那些人,和我离开。”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走过来,是白深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为首的人说道:“云,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白深没有立即回应,李恪挡在他身前:“我看今天谁敢把他带走。”
“木子先生,我们奉公行事,”陌生人的眼神越过李恪,接着说,“云,请跟我走。”
李恪拉着他往回走,白深稳稳地停住了脚步,抽出手:“我已经想好了,我跟他们走。”
任李恪再怎么挽留,他还是跟着那些人走进了一个办公室。里面等着他的,有各式各样的人,来自各个组织,包括枯叶蝶的人。白深这才猛然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并不止跳个槽那么简单,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比他想象的复杂许多。
他突然想起那天路浔没懂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白深在他们面前坐下:“既然你们走了形式,就最好不要耍阴招。”
虽然他自己这么说,不过对付这些存心挑刺的人,他不能全说真话。比如,他一口咬定自己和路浔没有私下的关系。
只有把他推得远远的,才能表明自己和他不存在什么私通,也能保证路浔在这件事情中不受伤害。
正在判决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巨大的声响中,一个人的身影背着光线朝房间内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男子闯办公室( ̄a ̄) amp;gt;
第48章48
白深紧张起来,猛地转头去看。
路浔穿着白深的外衣,在对面拿了一把空椅子,拖到他身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一群人。那凶狠的架势和冰冷的眼神像要把他们全扔进槽里喂猪似的。
白深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儿想笑,之后才想起来诧异和沉重。
有不识相的问:“你是谁?”
“你大爷。”路浔很是不好惹地回答。
白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来已经够乱了,这小祖宗再上门来找事,肯定整个房间一团糟。不过,他的出现,的确让自己安心很多,连说话的语气也强硬一些。
房间里也有枯叶蝶的人,看见他都是一愣:“驯鹿,不要闹了。”
“你们不要闹了!”路浔有些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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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地站了起来,“你们坐对面的这一群人良心全都被抽水马桶冲走了吗!”
白深拉了他一把,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坐下。”
等到房间再度安静下来,白深才平静地开口:“我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我的主业是个医生,生活中基本独来独往,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我和你们提及的几个人都并不熟,更不可能存在工作以外的关系,以上。”
说完,白深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坐在后面的美人痣突然站出来,扔了一叠照片在桌上:“不熟?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是他和路浔在一起的照片竟然,从第一次在医院见面就有了,一直延续到他们昨天一起吃饭。最亲密的是那张他们在枫叶镇的吊桥上紧紧拥抱的照片。
白深看得出,老大已经按照承诺帮他和其他人私底下说明过不要针对路浔,只有美人痣一心想要他进组织,此时恨不得把路浔也拉出枯叶蝶,他估计依照两人的关系,路浔会和白深一起加入九天。
长得美不如想得美,白深心想。
明明他已经给出条件不能碰路浔,美人痣却铤而走险一定要这么做。
白深沉默,把照片整齐握在手里:“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们关系已经密切得不一般了,谁能保证你们相处过程中没有私下交流信息?你们所记录的‘医患关系’谁知道是不是仅仅是个幌子?”美人痣说,“你们处理过那么多任务,恐怕同行们想要一个交代,你一句‘没什么好解释’就打发了?”
路浔看来者不善,直接走过去:“那你他妈要上天啊?”
“驯鹿,不要冲动!”枯叶蝶的人喊道。
白深一把拉住他,拖到自己身后:“你们想要的交代,我可以实话实说。”
“狗屁交代,”路浔说,“我和他关系就不一般了怎么着,碍着您了吗?”
“够了!”白深转头看着他吼,接着又面向那群被路浔骂没良心的人,“我说。”
路浔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承认,难道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路浔负气地坐下,他倒想听听白深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他胡说八道,”白深垂下眼睛,目光无神地看着地面,“第一,我在组里这么久,没人知道我是同性恋,什么关系不一般,这个说法不成立。
“第二,我在美国结过婚,我前妻现在还在美国,如果你们不信,登记记录和她本人你们都能查到。
“第三,我的密码里有很多汉语常识,而这位驯鹿先生自小在澳洲长大,连汉字都认不了几个,更别说破我的密码了。”
白深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开口:“还有,关于以前的医患关系,都是组里安排的,是我的工作,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大可不必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我们是纯粹的利益关系,我手里那些他的详细资料就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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