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你可以写诗画画弹琴,”路浔趴在桌上,轻声说,“你是个艺术品。”
白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别看我。”路浔说。
“嗯?”白深一脸懵,“怎么?”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路浔转过头去趴在桌上,低声喃喃道,“羊儿的聪明都难以他妈想象。”
“哦,”白深应了一声,接着又说,“傻逼。”
路浔笑起来,笑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我很喜欢这样。”
“……哪样?”白深不明所以。
“晒着太阳,和你说说不重要的废话,”路浔说,“和爱人一起荒废时间也很美好,是不是?”
白深垂着眼睑,像在思考,半晌才说:“我们和好了吗?”
路浔抬头看他,认真地问:“我们分手了吗?”
“分了,”白深说,“你亲口说的。”
“你哪只眼睛亲眼看见这话从我嘴巴里说出来了?”路浔问。
白深沉默了,没回答。
良久,他才说:“那我们还在一起?”
“嗯,冷战阶段,”路浔一张脸非常严肃认真,状似在开校女生短裙长度讨论大会,“这一年,我一直在等你来哄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可能更新会慢一些。满头大汗心静如水的我如是说道。
第65章65
一片云遮住了阳光,天空阴凉了些。阳光透过院子外的树叶照到他们身上,有星星点点的光斑,给人一种物转星移的错觉。
白深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没再看他,凝视着桌面,掰着手指,沉默了良久,才轻轻说出口:“我从小就被安排好了自己的日程、生活和命运,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不安现状却不敢反抗的提线木偶。我遇见过很多人,只有你,让我感觉到真切而温暖地活着。”
路浔转过头,伸手握住了他局促不安的手指:“我一直很怀疑这个世界,它伤害我践踏我,甚至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心里空空荡荡没有着落。我也遇见过很多人,只有你,让我想要脚踏实地地活着。”
白深也转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一般说不出这么文绉绉的一大段话。”路浔不解风情地开口说。
“哦,”白深笑了起来,“提前写过小作文吧?”
“可以这么想,”路浔说,“有很多话,我都准备再见你的时候跟你说。”
“如果见不到了呢?”白深问。
路浔看着他,突然轻声哼唱了出来:“如果你爱过我,你不会就这样走。就这样离开我,和那些天真承诺。”
“什么歌?”白深问,“还挺应景的。”
其实更应景的是下面两句
如果我再也不,不能再更多地承受,痛哭之后,只好咬紧牙关,继续漂流。
他们就坐在院子里说些没有重点也没什么营养的废话,和爱人在一起荒废时间。
从知道了白深的身份之后,李恪一直都处在半懵逼状态。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还真没想过白深竟然是白月先的长孙,这事搁谁身上可能都不太能短时间内轻易接受。
天气渐寒,深秋过渡到初冬,李恪准备到外地去工作。
过去一年过得还算顺遂,和肖枭常在一起消磨的空闲时间多多少少填补了白深不在的空缺。
离开之前,肖枭在他的咖啡馆里莫名其妙地发了一下午呆,一直等到李恪回来拾行李。
“喝什么?我给你做。”李恪看着他,手弯曲叠在桌上,一副小学生等上课的温顺模样。
肖枭觉得李恪变了很多,从以前的暴躁易怒变得柔和,过去的那些棱角也渐渐被磨平,他们一起经历的时间,如同终于熬到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不再叛逆。
“不喝,”肖枭看着他笑了笑,“就多看你几眼,明天下午你不就要走了吗。”
“不久,就两周,”李恪说,“乖乖等我吧,你最近不是没工作吗?”
“是啊,”肖枭点点头,“今晚我待在这儿,明天送你到机场。”
这话说得稀松平常,他们之间,这样的对白上演过千万遍。
“还是算了,”李恪有些犹豫地开口,“明天上午我有点儿事情做,下午就直接去机场了。”
这样的回答,却是第一次。
肖枭的脸色一下子不太好看,他努力耐着性子问:“什么事情?”
“工作上的事,”李恪说,“等我过两周回来再陪你。”
要是在过去,就这么一句话,已经足够引爆他们两个人心里的火.药了,还不是吵两句这么简单,可能怒火会熊熊燃烧把他们烧成烤乳猪。
不过现在,他俩的脾气倒是改善了很多。
“好,”肖枭说,“出去注意安全,我回家了。”
“我送你?”李恪站起来,拿起了耷在椅背上的外套。
“不用,”肖枭说着起身要走,转过头看着他又补了一句,“没有赌气,真不用。你今天已经够累了,明天还有事,好好休息。”
李恪点了点头。
肖枭把外套拉链拉到了顶,往上提了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冷吗?”李恪把他的衣领往下拽了些。
“外面冷,”肖枭又把衣领重新拽了回去,“冷风轰轰往里灌,透心凉。”
李恪看了看他,走到前台又折回来,手里拿了一条和他衣服挺搭的一条围巾,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肖枭把手揣进兜里,没有伸手接,转身走到咖啡馆外面,站在门口靠边的地方,竖着的木头招牌遮住了光,空出一小块儿昏暗的角落。
李恪跟着他走出来,和他一起站在那块儿昏暗的小角落里。他拉开肖枭的外套拉链到锁骨,把他的衣领理了理,接着抖了抖围巾,往他的脖子上围,一圈又一圈,被冻冷的脖子顿时有了些温暖的感觉。
戴好围巾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动,彼此看了好一会儿。
肖枭突然从兜里抽出已经揣得温热的手,对着他张开了双手:“抱。”
“不行,”李恪平静地说,“外面人太多。”
肖枭转头张望了一下,周围已经没什么人,店里的人也都不太看得见他们这一小块儿昏暗的角落。
他看着李恪,没有垂下手臂,还是要抱的姿势。
李恪笑了笑,伸手揉他的头发,接着把他一把拉进了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乖。”
肖枭松了手,扯了扯被弄得有点儿乱的围巾,走出了那块儿昏暗的小角落,走到明亮的路旁,背着光回头看他。
李恪对他招了招手。
肖枭没动,还是一脸坚定地看着他。
李恪叹了口气,笑起来,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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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拇指和食指交叠,比了一个心。
肖枭依然没有动。揣着手站在原地,望着一块儿阴暗,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鬼附身了,这架势怎么也得是个欲求不满的色鬼。
李恪先做了一个拍他一巴掌的手势,接着顿了顿,两只手弯曲着抬高,在头顶比了一个大大的心。
肖枭看着他笑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巷子外面走。
李恪往后半靠在了那块儿招牌上,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一直消失在路口的人群间。
他回到咖啡馆上了楼,拿出了一张资料卡片,上面是一个女生的信息,长得还不错,二十来岁,资料上写的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信息,对于他这样常年跟情报打交道的人而言,几乎等同于应该第一道筛选的时候就应该过滤掉的废品信息。
毕竟他真的并不是很在乎她的星座和血型以及……家里有几盆花、几只狗。
父母难都着急的,尤其他这样条件不错到了三十岁别说结婚连恋爱都没谈的人,不光是他亲妈,就连他的继父甚至继父家的小孩儿都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这次老妈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几个月,他才勉强同意去相一次亲,觉得自己老妈本来就是他最亲的家里人,爸妈离开那么久,他一直都不太相信什么婚姻圆满,不过这不能成为自己成为大龄未婚男青年的理由。
他没打算结婚生孩子,毕竟和肖枭那么多年了,不是说放开手就能做得到的。
比起别人,他还是更希望和自己白头偕老的人是肖枭。
不过老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女方应该也是被亲戚介绍,两人见一面,不过是走个过场。
他直接把地点定在了自己的咖啡店里,坐在角落靠玻璃墙的位置,外面有行人来往,他可以盯着玻璃外的行人发呆,两个人的见面应该不至于太尴尬。
第二天他起床之后,也没有按老妈说的好好打扮一下,随意挑了几件衣服就穿上了,那走心程度和路浔买房子差不多。
他坐到已经选好的位置上,按照计划望着外面假装看风景,然后就可以出神,然后两个人的见面应该能就这么混过去了。
不久之后,店里走进一个年轻女人,往店里四周张望了一会儿,走到他面前坐下,问道:“你就是李恪?”
“嗯,”李恪不得已回发愣的目光看向她,“你好。”
显然,这位小姐们儿连他的资料都没看过,八成也是迫于无奈才来相亲的。
不过小姐们儿见到实物之后却瞬间来了神,似乎对这个被强行介绍撮合的对象非常满意。
“你还……挺帅的啊。”女生看着他一刻不转眼地说。
“……谢谢,”李恪随口回答,“就一般。”
“不一般了不一般了!”女生笑了笑,目光把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你还不错。”
李恪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这个颜值即正义的年代,想好好聊个天都那么难。
“你有房吗?”女生问。
“没有。”李恪回答。
“车呢?”女生又问。
“也没有。”李恪回答。
“那你……”女生有点儿犹豫了,“住哪儿啊?”
“睡桥洞,”李恪说,“你要是嫁给我了,咱俩可以风餐露宿。”
女生笑起来:“假的吧?”
李恪没回答,转过头看着她,也笑了笑。
肖枭走到咖啡店外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李恪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坐着,一起在笑,管他们笑的是什么,他看着都觉得火大。
工作?狗屁工作。把马子也不知道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就在家门口也不怕别人看见了。
肖枭走近了些,站在玻璃外,对着李恪脑袋的位置敲了敲玻璃,接着一脚蹬在了下边儿的砖墙上。
李恪愣了愣,转头就看见肖枭一脸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样子,二话不说转身扬长而去。
一旁的女生先是有点儿懵逼,接着就瞅着肖枭的背影多看了两眼。
“他是……?”女生不明所以地问。
“我有事先走了,抱歉。”李恪说着站起来,冲到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李日常哄妻恪
第66章66
“肖枭!”李恪追出去,一把扯住他的胳膊。
肖枭转身用力甩开:“滚。”
李恪叹了口气,回手平静地看着他,又叫了他一声。
“少他妈这种样子看着我,就跟我做错了似的,”肖枭说,“我错了吗?就今天这事儿我错了吗?”
李恪心累地回答:“没。”
“工作呢?”肖枭靠边站着往后一仰后背抵住了墙,“说!”
“我妈安排的,”李恪说,“就是见一见,我这没想其它的。”
“哦,就是见一见。等你婚庆的时候打不打算邀请我也去见一见啊?”肖枭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李恪没说话,站在后面看着他走远,似乎在想什么,肖枭走出去一截路,他才追上来一把拉住他就往回走。
李恪一直把肖枭连拖带拽地扯上楼,反手砸上门,把肖枭一把推到沙发上:“等我一会儿。”
这个架势,看起来像是要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不过这会儿肖枭完全没有心情干这个。
李恪走进卧室,翻箱倒柜了一会儿,很快出来,把身份证户口簿往桌上一甩。
肖枭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最近很忙,今天下午的飞机可以改签推迟一两天,你要是想跟我在一起,我们可以去办结婚,不用跑国外,台湾省就可以。”李恪看着他说。
肖枭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低下头没说话。
李恪也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因为他一直觉得肖枭对他是很认真的,不是玩一玩,也不是图新鲜,否则这么多年,早也该走了。
“回去拿证件,我等你。”李恪说。
肖枭没抬头,没说话,也没起身。
李恪这下有点恼火:“去啊!”
肖枭还是没有回答,房间里一片沉静。
李恪到他身边坐下,也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话时语气里的怒火已经褪去很多,听起来非常平静:“我对你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喜欢我跟别人相亲,我就不去,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跟你结婚。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大概明白了。”
肖枭一下子找不到话说,只是叫他一声:“李恪……”
“肖枭,”李恪打断他的话,“我三十岁了,我所有亲戚都盼着我成家,我也可以为了你不那么做,跟你比起来别人的眼光不算什么。不过将来当你也要成家要结婚要生孩子的时候,我不知道该不该祝福你。”
不得不承认,李恪心里是失望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阻碍他们在一起的,是肖枭自己,是在他们感情中最冲动最不顾一切最不在乎其它因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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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枭愣了一会儿,才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手指握着门把手没有按下去,他没回头,对着门轻声说:“机票不要改签了,在外面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轻轻掩上,门啪嗒一声落了锁,李恪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两口气,拿起桌上的证件往地上发泄一般地用力扔下去。
阳光起来,窗外开始下雨,肖枭没有伞,顶着越下越大的雨水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出去一截路,也顾不上街上东跑西窜要去躲雨的人,肖枭蹲下来,把昨天李恪给他的围巾往脸上拉了一些遮住了大半张脸,脑袋埋着一动不动,倾盆的大雨把他全身上下淋了个彻底。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白深和路浔接了路妈妈回到院儿里,路妈妈和他们去给空荡荡的冰箱添了些食材之后,几个人准备在家里煮饭吃,白深和路妈妈一起在厨房忙活,剩下一个厨艺白痴在外面干等着。
“我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路妈笑道,“你们这一代,尤其男孩子,会做饭的可能不多。”
白深笑了笑:“会一点,有空的时候自己做,难得出去吃。”
“不工作的时候,我那个小子肯定顿顿往外跑,要不就点外卖,或者干脆不吃。”路妈拿着菜刀一边切一边说。
“嗯,”白深应了一声,又补充道,“不过他很少有不工作的时候。”
路妈点点头,又问:“你们住在一起吗?”
“没有,”白深很快回答,“您也看到了,之前他家里的东西全都是些单品,我怎么会和他住一起。”
“也是,”路妈点点头,“你们关系好,其实可以一起住,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谈恋爱,早就过了那个纯情的年纪了。”
白深不好说什么,只能笑一笑。
按照路浔说的,他们还在“冷战”阶段,反正总之就还没有正式恢复关系,起码不比从前,住在一起看着路浔依然并不爽自己的那张脸,还是不好受的。
吃了饭之后,外面的雨小了一些,但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白深出去一会儿被淋成了傻狗。
“等我妈洗完你去洗吧,”路浔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出来递给他:“除了t恤都是新的,洗了换上。”
“哦,好,”白深接过来,“谢谢。”
他们回来得太仓促,也没顾得上去买些需要的日用品。
“你家里找时间装修一下吧,”白深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说,“好多房间都空着,主卧的独立卫生间也没装。”
“嗯。”路浔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
白深洗完澡之后时间也不早了,路妈妈睡卧室,路浔就睡沙发,白深把头发擦得半干,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路浔。
“玩什么呢?”他问。
“我的世界,”路浔说,“我还去你的房间看过。”
“啊,是,”白深应声道,“我也玩那个,无聊的时候修房子玩。”
“你那些个建筑我一个都没耐心修完过,”路浔戳着手机头也没抬地说,“我还是喜欢养猪骑马这种无聊不脑子的活动。”
白深笑了笑:“我走了啊?”
路浔的手指顿了顿,接着关了手机扔到一边:“走哪儿去?”
“这么晚了,该走了。”白深说。
“哦,”路浔好笑地问他,“住哪儿?”
白深想了想:“酒店吧。”
“住一辈子酒店?”路浔又问。
“白深皱眉:“只是这两天。””
“出去住一晚上一两百块,加打车二百五,”路浔看着他,“亏不亏啊?”
“还好吧,”白深听他这语气显然很不满,“那我去肖枭家里?离这儿近。”
“他也就一个床。”路浔好心提醒道。
“那我找李恪好了,”白深叹了口气,“他家有客房。”
“打车过去一百五,”路浔重新拿起手机打开,瞥了他一眼,“而且他下午就出任务了,你不知道么?”
白深没说话,站在门口不知是该不该走。
“还没听懂啊?”路浔抬头又看了他一眼,“就这儿待着。”
“你这儿现在连床都没有,”白深说,“我已经困了。”
“睡沙发。”路浔低头戳着手机。
白深犹豫着,没有动。
路浔像是看出他在想写什么,放下了手机压着火气耐着性子说:“我家,就一张床,一个沙发,爱睡就睡,不爱睡……也别想走。”
白深看着他,足足看了有一分钟,才坐到他身边。
沙发床够睡一个人,他想了想,只好打横睡在旁边的沙发上。不睡还好,这一躺下,他沾床就睡的技能瞬间被激活。白深用手臂遮住眼睛,挡住头顶的灯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在睡着的边缘徘徊了。
路浔看了看他,起身去关了灯,走到沙发旁蹲下,趴在沙发沿看着他。
按照一般浪漫言情偶像剧的剧情,这时候白深应该睁开眼抱着他亲一口。不过当男主换成拥有神他妈死猪猪睡眠之后,情况就很不一样了。
路浔在旁边蹲得腿都麻了,白深也没醒,眼皮都没抖一下,连象征性动动手指头的面子都没给。
路浔叹了口气,把白深遮在眼睛上的手臂拿了下来,他依然一动不动宛如一座城市景观雕塑。
路浔没耐心了,伸手戳了他一下。
不负众望!!依旧没醒!!
路浔起身准备去拿个被子给他盖上,结果蹲麻了的腿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猛地一歪砸在了他身上。
路浔赶紧撑着沙发跟他隔开来了一段距离,白深皱了皱眉,哼哼了两声,睁开眼就看见近在眼前的脸。
“干嘛呢,小拳拳砸我胸口?”白深皱着眉头揉了揉胸口,看着他不满地说。
“没,”路浔说,“给你盖被子来着。”
“谢谢您啊,”白深给他一个慈祥而疲惫的微笑,“真暖和。”
路浔在这略尴尬的氛围中,竟然特别想笑,他闷声笑了一会儿,才说:“跟你说个事,客厅就一张空调被,这么冷的天儿,和我挤挤得了。”
白深懵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嗯。”
路浔起身爬到一旁的沙发床上,向他招了招手。白深站起来穿上鞋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了。
路浔扯了扯单薄的空调被把两人盖住,他伸手挽住白深的腰,脑门抵在他的背上。
白深愣了愣,睡意浓重地动了动,半天没说话。
又睡着了,路浔轻叹一声,手指胡乱地轻轻扯着他肚子上的衣料。
白深突然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相拥。
“冷不冷?”路浔的脑袋埋在他肩上轻声问。
白深点了点头。
路浔搂紧了些,又问:“你想我了吗,过去这一年?”
白深又点了点头。
“是有一点儿想还是经常想?”路浔执着的问。
“每时每刻,都想。”白深轻声说。
路浔笑了笑,闭眼用头发蹭
渴 分卷阅读102
了蹭他的肩膀。白深伸手给他一个久违的长时间的顺毛摸。
夜阑人静,空气里有凉意,两个人相拥的身体暖和了些。
白深快要睡着的时候,路浔突然扯了扯他后背的衣服,往上拱了一点儿,沉静地看着他闭上的眼睛轻声问:“当初,你为什么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v⊙!
第67章67
李恪是对的,从一开始,肖枭就没有打算过和他白头偕老过一辈子。天长地久有时尽,更何况他们这样并不能被所有人都认可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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