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路浔瞥了他一眼,啧了一声。
白深叹了口气:“我说新娘的衣服,肯定漂亮。”
路浔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待会儿看看新娘肯定漂亮。”
“哎?”白深笑了,“有完没完啊?”
“没完,”路浔也看着他笑,“哎,待会儿我们给然然买小裙子吧?我可想有个女儿来着。”
“行啊,”白深看着他,“你给钱。”
“抠死了,”路浔瞪了他一眼,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死鬼。”
白深笑起来,好一会儿都没停下。
“哎?”路浔也笑了,学着白深的语气说,“有完没完啊?”
“没完,”白深说,突然想起,问道,“明晚是不是你妈妈要回老家了啊?”
“嗯呢,”路浔冲他挑了挑眉,“白老师是高兴呢还是舍不得呢?”
“我为什么要高兴啊傻逼,”白深说,“你想妈又给想哭了我多难受啊。”
“得了吧,”路浔斜眼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妈在的时候,白老师抱不能抱,亲不能亲,大动作干不得,憋坏了吧,嗯?”
作者有话要说:
⊙v⊙搞事!
第71章71
确实是有点儿憋,不过也没有憋出病来,就只是有一点点忍着而已。
白医生这几天察言观色,看路浔小朋友面色不太好,满脸都写着“过来亲我一口”,也不知道要憋坏了的到底是谁。
“换漂亮点儿去婚礼,”白深对然然说,“穿得比新娘漂亮好不好?”
路浔啧了一声,瞪了他一眼。
白深叹了口气,心力交瘁地说:“我说衣服,衣服漂亮。”
路浔笑了:“色鬼。”
他们两个大男人没怎么逛过大商场,更没有买过小姑娘的衣服。
“然然的智商没有问题,是正常的,”白深说,“她只是有交流障碍。”
“会好的,”路浔看着他,说,“一切都会好的。”
白深也转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她能听见你说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路浔又说。
白深牵着然然,和路浔一起走进了一家儿童服装店。里面陈列的各种服装是他过去从来不会多看两眼的东西,他也从来没想过,路浔竟然会希望自己能有个女儿。
他还以为,路浔什么也不在乎的,或者,对生活是没什么希望的。
大部分小姑娘对漂亮的小裙子都不能抗拒,然然智商高,很快就自己挑好了衣服,不过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站在选好的衣服面前一言不发。
“买买买。”白深站在然然身后,胳膊肘捅了捅路浔。
路浔只好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掏出钱包:“老子的大院儿迟早被你败家给败掉。”
白深笑起来,牵着然然去换新衣服。
路浔给她买了好几套,最后然然穿着一件黑白水墨色的长款裙子,配上那一脸没有表情的表情,气质完胜还在公园儿里玩泥巴的同龄人。
他们两个大男人牵着然然,一人拉一只手,走在街上引起了无数回眸。尤其有些女生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路浔一脸懵逼,好几次他都想理直气壮气冲山河地吼一句“看你妈”。
“她几岁了?”路浔为了分散一点想骂人的注意力问道。
“七岁好像?”白深也不是很确定。
然然突然停下脚步,抽出手抓住路浔,指尖在他手掌心里敲了六下。
“哦,六岁。”路浔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牵着她的手。
白深也牵住她,突然如梦初醒地喊了一声:“路浔!”
“怎么?”路浔被他吼得一愣。
“她听得懂啊。”白深说。
“听得懂,只是不一定能立马回应,”路浔觉得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她高智商吗?”
白深有些尴尬地压低声音说:“那我俩说的话,她不是都听见了?”
“是啊,”路浔点点头,突然也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开始烧起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又说了一遍,“是啊。”
然然突然又顿住了脚步,牵着白深的左手和牵着路浔的右手合起来,把他俩的手放在了一起,自己松开手往前跑了。
白深赶紧也松开路浔的手,往前跑去追然然。
然然跑到一个水果店前面停了下来,望着玻璃柜,迈不动腿了。
白深往里面指了指,然然都没有反应。还是傻站在一边。路浔跟上来,看着白深说:“买个这个,你请。”
白深没有动,有些犹疑地转头看了看路浔。
“哎?”路浔被气笑了,“一块儿哈密瓜三块五,买一块能倾家荡产啊?抠搜的。”
“不是,”白深说,“然然好像不是要吃这个。”
“我说是就是,”路浔说,“一人买一个,九块钱,有吗?”
“有,”白深笑了,想了想又纠正道,“十块五。”
路浔叹了口气,白深只好去买了三个。路浔拿着立即吃了一块儿,然然还是没有动。
路浔吃完了蹲下来,白深也走近,两个人同时都伸出了手臂。
然然看了看他们,握住两个人的手靠拢。
“她要我们猜拳。”路浔朝白深伸出右手说。
白深配合地立即出了剪刀,路浔出了布,他回手说:“输了的人抱,来。”
然然走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路浔起身把她抱起来,指了指白深手里的哈密瓜:“吃吗?”
然然没有反应,路浔看着白深:“给她吧,就当默认了。”
白
渴 分卷阅读109
深把哈密瓜递给然然,她立即温顺地低头吃起来。
他们一同去到指定的婚礼地点,在一家古风酒店里,正堂里红色的喜庆像是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在笑着说话,等新人出现。
“放下吧,”白深说,“然然下来。”
然然撇了撇嘴,明显并不是很愿意。路浔说:“放下了她看不见。”
白深冲然然伸出手:“来我抱,你路浔哥哥该累了。”
然然朝白深的方向栽过去,白深接过来,然然突然凑近他的耳朵,用极轻的声音细声细气地说:“抱。”
“对,”白深说,“这个叫做抱。”
他们两个人对然然开口说话很欣喜,虽然只有一个字。白深相信,就像路浔说的那样,一切都会好的。
婚礼开始,路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中式婚礼,拜堂成亲。拜完之后,简东端着两杯酒走过来,其中一杯递向路浔,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路浔犹豫着没有动,白深见他没反应,放下了然然准备接过来。路浔突然伸手把那杯酒接了过去,仰头一口气喝光,看着简东,也轻轻笑了笑。
曾经耿耿于怀的事情,也有被释怀的那一天。
“这个小姑娘是你们领养的女儿吗?”简东看着然然问。
白深正要开口,路浔就点了点头:“嗯。”
简东端着酒:“祝你们幸福,路浔。”
“嗯,”路浔看着他,“也祝你们幸福。”
简东笑了笑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路过后顿了顿脚步,却始终没有再回头。
吃完饭之后他们两个牵着然然离开,冷风灌进外套,凉飕飕的。白深抱着然然打了个寒颤,不过心思显然不在这上头,他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如果简东当时没有背叛你,你会不会和他过一辈子?”
“不会,”路浔回答得迅速而干脆,“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以相互取暖,但是不能相互爱,你明白吗,白深?我和他在一起一两年,连手都没有牵过,他没有过让我很心动的那种瞬间。”
白深转头看了看他,良久才问:“那我呢?”
“你有很多,”路浔笑了,“我十五岁的时候看见过一个穿蓝白校服的高中生,他短头发,戴着黑框眼镜,拿着一本密码练习本,坐在住院楼外的公园里低头写字,是你吧?”
白深诧异地盯着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那是我一辈子当中最心动的瞬间,”路浔也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他很好看,也很……迷人。是因为他,我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女生。”
白深沉默着,路浔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这么多年,我早就分不清,我到底是喜欢同性,还是只喜欢他。”
当年解出密码救出路浔的两个月之后,白深去过一次医院,就在他读高中的城市。那天他去医院等家里深海的长辈给他新的任务,在等待的空隙里就坐在公园的花台上解密码,他没有想到,躺在病床上等待康复的人,会是他一生的爱人。
路浔现在还不知道密码是他解出来的,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告诉他之后,路浔会是感谢他还是恨他?更或者,根本不愿意回想起当年的那场人生中的劫难。
“从在医院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记忆里的那个男生很像,让我确定那个男生就是你的事情,是你走后我在你的书桌上看见了一副黑框眼镜。”路浔说。
“我回去戴给你看一下?”白深问。
路浔点了点头,笑了:“好。”
他脱下迷外衣盖在了然然身上,包裹住白深的整个手臂,冷风没有再往衣服里灌,这会儿是满满的暖意。
“冷不冷?”白深问。
“冷,”路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过然然冷不得。”
他们把然然带回了院儿里,晚上就路妈妈带着然然睡觉,然然在他们这里待了一天,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他们一起去机场送路妈妈回老家。
路浔看着她走进登机口,一直到看不见,还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白深没有催他,牵着然然在旁边等。
“走吧。”路浔转头看着他,扯了扯他的袖子。
“嗯,”白深应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哭了没?”
“没有!”路浔压低声音辩解道。
“行吧,”白深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哭了的时候来找白爸爸。”
“知道了,”路浔啧了一声,瞪他一眼,“废话一大堆。”
白深走在他后面笑起来。
“我打车,”路浔拿出手机点开软件,“送然然回去,我的宝贝雅马哈还在那儿。”
几乎没有男孩儿能躲过对摩托车的狂热喜爱,路浔小朋友更不例外。他们到了医院兼特殊学校兼托管所之后,牵着然然回房间,老师正在画室教大家画水画,不过然然不喜欢水,她喜欢水粉颜料,上色的时候过瘾得多。
然然站在桌子旁边一言不发,呆呆地愣着。白深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温和地看着她轻声说:“我们去拿颜料和大家一起画,好不好?”
然然看了看他,突然抓起桌上的水笔一把扔到地上,转身把旁边一个小孩儿的画纸拿起来撕成了两半。
那个小孩儿没有任何预兆地失声尖叫起来,其他小朋友也都突然暴躁地摔东西,甚至有人打翻了颜料盒。
老师尽力让他们都安静,白深有些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孩儿,集体失去理智的、无法思考的或者能够思考却完全不能正常表达的孩子。
路浔赶紧过来抓住了然然胡乱撕扯着的手,在房间里的一片尖叫和哭闹声中恍惚地闭了闭眼睛。
老师还在努力用曾经教过的东西让孩子们冷静下来,不过显然没有一个小孩儿能做到。
一个小男孩儿抓住了老师放在桌上削铅笔的美工刀,完全丧失理智地胡乱划着,甚至划开了自己小臂上的皮肤。小男孩的手臂一淌血,其他孩子就更加不受控制地闹起来。
白深冲过去,也不顾小男孩的动作,伸手一把抢过来美工刀,等把刀好放在孩子们够不到的柜子上时,才猛地觉得手背疼。他低头看,右手手背被划了一道又细又长的口子。
他回头,没有看见路浔的身影。
白深心里一惊,目光再仔细在房间里搜寻了一番。路浔长得高,站在一群孩子中间更加瞩目,不可能一眼看去找不到的。
他推开房间门,大步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搞事!⊙v⊙!
这不是演习!⊙v⊙!
第72章72
“路浔!”白深跑出去喊了一声,昏暗的四周空荡荡没有人回应。
他赶紧先去找了其它老师去处理画室里的状况,然后到处跑着找人。
白深跑的气喘吁吁,停下来又喊了一声:“路浔!”
还是没有回应,寂寥的楼外
渴 分卷阅读110
甚至能听见回声。
白深从外套兜里拿出手机,低头拨他的号码,电话拨通,却没有人接。
寂静的巷道里有音乐声,是路浔的手机铃声,他循着声音找过去,一冲到巷口,就看见路浔背对着外面,手撑着墙站在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他的右手拍了拍外套口袋,伸进去拿出手机看了看,关成静音又放回了兜里。
白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走到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浔应该是还没缓过来,没有什么反应。白深扳着他的肩膀,往前凑了一点儿,路浔反手抵住他,背对着他,用力把他推远了些。
白深愣了愣,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以前路浔就算是哭成傻子了也会扑进他怀里让他看看的。
白深只好对着他的后背站在后面,良久,估计路浔冷静下来了,才轻声问:“怎么了?”
“晕,”路浔说,“刚才突然特别晕,差点儿一脑袋栽地上。”
白深听他话里的情绪还算正常,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现在好点儿没?”
“嗯。”路浔含糊地应了一声。
“是不是病了?”白深问,“最近降温,今天下午你脱了外套着凉了。”
路浔依旧手撑着墙,摇了摇头。
白深朝他张开手臂:“来白爸爸怀里抱抱。”
路浔愣了一会儿,突然转身一头栽进他怀里。
白深的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说的话随时都可以跟我说,不想说的话等想通了再跟我说。你所有的情绪,我都要和你一起分担。”
路浔没说话,也没有动静。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懂了没有?”白深说。
路浔埋着脑袋点了点头。
两个人定定地站了一会儿,路浔突然握住白深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手腕的位置,另一只手也钻进了白深的手,让白深刚好可以握住自己的两只手腕。
他的脑袋依旧埋在白深的肩上。白深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手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流出来的血在他们两只手中间,染红了一大片。
白深的指尖依旧轻柔地摩挲着路浔的手腕,摸了一会儿突然顿了顿。
他的指尖又重新摸了一次,再重新摸了一次。
路浔大概也已经察觉了,埋在他肩上的脑袋轻轻蹭了蹭。
“你……”白深想说点儿什么,可一张口,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摸到了?”路浔问,没等白深回答就接着说,“左手的是十几岁的时候,右手的是两年前。”
白深的指尖依旧轻轻摸着他手腕上的两道不明显的伤痕。
“我割过腕,”路浔仍然埋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接着说,“刚刚看见那个小男孩拿着美工刀的手,一下子特别晕,差点儿倒在画室里,那群小孩儿肯定要叫得更凶,听得脑浆子疼。”
白深松了手,张开大衣把他裹进来,伸手抱住他:“当时肖枭拜托李恪,让你来我这里做治疗,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事?”
“……嗯,”路浔应了一声,“是。”
白深给他顺毛摸了好一会儿,路浔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摸狗呢?”
白深笑起来,又后知后觉地猛吸了一口凉气:“疼死爸爸了。”
路浔这才离开他的肩膀站直,拿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不深,应该不用缝针,先回去擦药绑个绷带。”
白深点了点头,坐在后座和他一路飙车回到院儿里。院子里冷清寂寥,连小白金都去隔壁大爷家里调戏小母狗了。以前路浔一个人住的时候,从来不想回来,独自面对这个院子。不过有白深在这里,他就想和他一直待在这儿,哪怕是一辈子。
他们两个人回到卧室,路浔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药箱,给白深手上的伤口消毒上药,最后用绷带绑好。
路浔低着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白深看着他,突然说:“两个事必须做到,第一是好好活着,第二记得我爱你。”
路浔绑好绷带,松开了手,把东西拾好,把药箱放回原处。
“听到没?吱一声。”白深皱眉。
路浔点了点头。
“老子让你吱一声!”白深伸手推了他一把。
路浔一甩手把他抡到床上躺平,扑过来压在他身上,靠近抵着他的嘴唇轻声说:“吱。”
白深偏过头,路浔伸手关掉了灯,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路浔再次扑过来扳着白深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一通激烈的吻之后,他蹬掉了鞋,脱下外套,接着一颗一颗地解开了黑色衬衫的纽扣。在昏暗之中,他看了白深一眼,接着解开了皮带。
路浔一把抱住他翻了个面,扒下了他的大衣,一边说着:“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白深没说话,在他高低错落的喘息声中有些发愣和恍惚。
“白深,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路浔扯开了他的衬衫纽扣,手指抚上了他的后背,“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包括这个,也可以给你。
白深只觉得头脑发热,他掀开被子遮住两个人的身体,在棉被里的紧紧相拥的身体都烧起来,把他们的心也点燃。
路浔打开了床头柜,拿出最角落的一个方形盒子递到白深手里:“我问过肖枭,这些都用得到。”
白深红着脸接过来,两个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身上,发烫的身体纠缠着。路浔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肩,一阵酥麻随着手指窜向全身。
他希望他们能够坦诚相待,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白深的手轻轻缓缓地往下移,一把掐住路浔的皮肤。他微微抬起头抵住路浔的脖颈轻声说道:“忍一下。”
在粗重低沉的喘息声中,他们早就已经失去理智,只余下令人头脑发热的紊乱。路浔的手指掐着白深的后背,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混乱的呼吸。
一场不要脸的昏天暗地之后,白深伸手摸了摸路浔的头,给他一个抚慰的顺毛摸,轻声问:“疼吗?”
“有点儿,”路浔有气无力地说,他觉得白深已经很温柔了,是他感受过的最温……不对,也没感受过别人,他接着补充了一句,“还好。”
“诶对了,”白深突然想起,猛地撑着手肘直起腰,“遭了遭了。”
“怎么了?”路浔抬起头一把拉住要狂奔冲向外面的白深。
“小白金!”白深心急火燎地说。
“还在隔壁大爷家调戏小母狗呢,”路浔轻声说,“今晚肯定要夜不归宿了,见着小母狗就迈不动腿。”
“行吧,”白深皱眉,朝门口看了一眼,还是站到了床边,“我先冲个澡。”
两人都草草地洗完之后,一个穿着白t恤白短裤,一个穿着黑t恤黑短裤,黑白双煞往床上一躺,横七竖八地乱睡着。白深掀起被子把路浔盖好,摸
渴 分卷阅读111
了摸他的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白深说。
路浔哼哼了两声表示听见了。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白深睁开眼,面前的路浔还在睡,呼吸很平稳,没有要醒的意思。
白深还很少看见他睡得这么好的样子,路浔一般都睡得轻,而且比他醒得早。他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脸,平静温和,没有戾气,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看得白深已经开始发呆,路浔睁了睁眼,闭上了,又睁开眼。
他神经质地碎碎念了一句:“金桔柠檬,大杯加冰,不要太甜。”
说完又闭上眼睛睡死过去。
白深撑起身体隔了一段距离看着他,好半天也没什么反应,他笑了笑,起身去洗漱穿衣服。
他先去隔壁大爷家接回还在和小母狗追逐打闹不亦乐乎的小白金,牵着狗子一起在小区里逛了一圈。
他在路浔家里住了这么久,还很少在这个小区里散步,这里是个很养生的地方,路浔还算是听进了他的话,砸锅卖铁地在这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住着。
每一处乘凉的树荫,每一座观景的亭台,每一艘停泊的小舟,每一丛明艳的花圃……白深都想象着余生和路浔并肩驻足的样子。
他最后逛到了一家奶茶店,买了一杯金桔柠檬水,大杯加冰,不太甜。
他和小白金回来的时候,路浔已经起床了,不过看样子也是刚起,穿个短袖在洗手间用凉水洗脸。
“你给不给老子多穿点儿!”白深站在院儿里望着洗手间喊道。
路浔回头看着他,也喊了一句:“马上!”
院子太大,交流基本靠喊。
路浔很快跑出来,躲到了白深后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