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弗斯
白深伸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不动了。
路浔还没太注意,只觉得被勒得有点儿喘不上气。一直到下午五点半,鬼画桃符的笔记基本看得差不多了,才注意到白深趴在他背上已经睡着了。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肖枭站在门口,一点儿缓冲也没有地走进来。
“鹿!浪!”肖枭豪气万丈地喊了两嗓子,才发现他的鹿背上有个人。他愣住了,指了指白深,再做了一个wtf的表情。
“没事,醒不了。”路浔淡定地合上笔记本,又突然想起两个小时之前他才干了某些不要脸的事情,这会儿又有点儿淡定不了了。
“……哦,”肖枭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干嘛来了,“拾东西走了。”
“这么快?”路浔抬头看着他,皱了皱眉。
“临时有变嘛,”肖枭冲他眨了眨眼睛,“出去疯一晚上先。”
“不,”路浔连一丁点儿时间的犹豫都没有,“我跟他玩儿。”
“咱们玩儿的能一样吗!”肖枭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
“……哦,”路浔笑起来,“懂了。”
他们过去最大的乐趣就是用各种手段把看不顺眼的团队气得团团转。路浔笑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冷漠脸:“儿子,时代不一样了,我现在找到更好玩儿的了。”
肖枭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奄奄一息啊,日薄西山了你。”路浔没好气地斜眼看着他。
肖枭又叹了一口气。路浔往前挪了点儿,白深突然动了动脑袋,肖枭赶紧大步流星地跨出门走到院儿里。
“醒了?”路浔轻轻抓着他的手,回头看了看他,转头的幅度太大,路浔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扭断了。
“没有,”白深迷迷糊糊地说,“复习完了?”
“嗯,”路浔应了一声,“你去做个饭吧?我现在饿死了,我最近都饿瘦了。”
“好,”白深蹭着他的后背点了点头,“刚好前两天买了好多菜,给你做顿好吃的。”
白深抬腿从路浔身后的椅子上蹦了出去,抓着头发走到厨房,没有走院儿里,也就没看到肖枭。
路浔走到书房门口,一直看着他的身影进厨房忙活,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走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完了,明天恢复日更,然后大概还有个十章就完结了。⊙v⊙
第75章75
路浔只花了五分钟整理好行李,然后花了二十五分钟犹豫到底要不要走。
这次任务比较远,而且时间长,这样的分别对现在的他们而言,一点儿也不容易。
他只想黏着白深过简单的小日子,就这么简单。路浔想了想,反正都要走的,有些告别的话他不想说,有些不舍得的眼神他不想看见,那样,就更不好走了。
“儿子,”路浔提着箱子悄悄站到了院儿门口,看着肖枭扬了扬头,“走。”
“这就走了?”肖枭往厨房里看了看,能隐隐约约看见白深在忙活的背影,拴着一个总算不是少女专用的咖啡色围裙,“都不和你的美人哥哥告个别的吗?”
“赶紧的,”路浔压着声音,抬腿往他后背上踢了一脚,“开门。”
肖枭打开门两三步蹦了出去。路浔轻轻放下行李箱,朝厨房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记不记得之前说要去摩洛哥整死jacob团伙那次?”肖枭在路上问,“那次咱俩没去成,这次去了南欧那边儿,说不定能到北非。”
路浔大概还没有从刚刚的氛围里回过神来,对他有点儿爱答不理,迷迷糊糊地随口应了一声。
其实肖枭现在也郁闷得很,他那天走之后就没有和李恪联系了,他们俩的感情就是分分合合分分合合分分分分分。
这次这么明显,他们俩估计真没戏了,肖枭想先冷静一段时间,起码不要见到对方就鬼火冒。
白深做好一桌子饭,才发现路浔不见人了,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
他觉得这死小孩肯定睡觉去了,走到卧室连个鬼都没看见,只有小白金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蹲到餐桌前面等待开饭。
唯一让白深觉得有点儿心慌的是,路浔的行李箱不在了。不在也就说明他走了,不过不说一声就走了,这就说明路浔不想分开。
不想分开的原因也很简单,要么任务的时间太长,要么危险太大。
他面对着一整桌的饭菜,没完没了地拨路浔的号码,不过一直也没有接通,等到饭菜都凉了,他漫不经心地一口一口扒着饭。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路浔发来了一条信息:
「安好,勿念。么么么么么。」
白深心里五味杂陈,最后笑了,给路浔回了一条信息:
「平安归来。么么。」
路浔在候机室,很不甘心地回复:
「为什么只么两下!」
白深回复:





渴 分卷阅读115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登机通道开通,广播声响起来。路浔笑了笑,把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又坐回去。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肖枭:“孝子,白日梦呢?”
“嗯?”肖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依旧黑着屏幕的空荡荡的手机,揣回兜里站起来,“没。”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路浔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接着说,“没打采的,跟病入膏肓了似的。要是奄奄一息了别憋着,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医好吧?”
“滚,”肖枭一巴掌打开他的蹄子,“我他妈得了老子今天不想上班之不治重症。”
天色渐渐暗下来,咖啡馆早早地关了门,也不知道老板今天又抽什么风,生意不做,钱不想赚,据说是因为找回了遗失已久的信用卡,内心有点儿得意飘忽见钱就烦。
李恪坐在咖啡馆里,自己做了一杯摩卡咖啡,面前空荡荡没有人,他往里面不停地加方糖,一块,两块,三块……直到咖啡溢出来铺到桌面上,迅速蔓延到他的眼前。
他放下了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追踪定位,看着那个属于肖枭的小圆点儿一点点移动,动着动着就追踪不到了,应该是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肖枭在城内的时候,他们俩也没怎么联系,但是他觉得踏实。肖枭走了,他心里就空落落。
飞机降落,两个打瞌睡的老爷们儿被迫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看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路浔才伸腿踢了踢肖枭:“走。”
“背着爸爸走,”肖枭冲路浔张开双臂,“展现你孝心的时候到了。”
路浔站起来,倾身压在他身上,再转身锁喉一把勒住他的脖子,“虎毒不食子,人毒要杀儿。”
飞机上的乘客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两个大男人依旧不亦乐乎地作着妖。空姐走过来把他们两个看了又看,才意味深长地说:“两位先生,请不要在机舱内扭打……”
“没有!”肖枭心急火燎地叫了一声,手里揪着路浔衣服的动作依然没有松开。
路浔叹了一口气,一把掀开肖枭,大概觉得人要脸树要皮有点儿丢人。
两个人像被屁崩了似的逃出机舱,走在当地清晨空旷的机场上,他们都裹着大衣没有说话。
肖枭突然伸出手,摊开巴掌放在路浔胸口前面。路浔也伸手,跟他击了个掌。两人放下手,相视一笑。
他们每次面对这种复杂的大任务时,都会这样互相看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语,就这么一个眼神,就够了。
也许能够让彼此安心一些,也许是一种激励,一种陪伴,一种慰藉,鬼知道是什么,反正他们需要这个,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身边会有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永远不会有背叛,永远没有欺瞒。
我们能够并肩作战,有时候,这样的安心比有个人告诉他们一定会成功更加有效。
李恪坐在电脑前,沉默地注视着屏幕上移动的圆点,房间里静谧得能听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声一声钻进屋子。
白深接见完当日的最后一位病人,脱下了白大褂,站到窗外,望着无垠的灰白色天空,闭上眼睛,食指和中指交叠开始祈祷。他不信基督教,他什么宗教都不信,可在遥远的国度,他需要上帝庇佑他的爱人。
深夜,路浔从斑驳破旧的窗台跳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蹲在墙角环视了一周,确定里面没有人,才趴在窗台上对守在外面的肖枭笑着打了个响指。
肖枭看着他,轻轻吹了声口哨,从腰间拔出了枪。
路浔迅速移动到保险箱前面,看着上面贴着的一张纸在脑海里运算,不久之后,他的手指飞快地键入密码,柜门打开的一瞬间,屋外想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他一把抓住保险箱里的钥匙冲到窗口翻身跳出去,在腾空跃起的那一刹那,肖枭的手中响起了巨大的枪声,子弹擦着他的头顶穿过另一扇窗,打向他背后旋转飞来发着阴冷的白光的的一把匕首。
“走!”肖枭转头朝路浔喊了一声,三步并两步冲到转角,端起枪探出半个脑袋。
“去交接钥匙,”肖枭回头看了一眼,把手里的枪转了个圈,重新端好,冲路浔眨了眨眼睛,“晚上吃西班牙火腿。”
路浔比了个ok的手势,笑了笑,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肖枭眯缝了一下眼睛,仔细瞄准了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等着那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出现。
路浔飞奔到另一边墙角,背后突然响起一串震耳欲聋的枪声,穿透他的脑海,不断地冲撞回响,接着一声沉闷的撞击。
他握紧了拳头,回头,只看见坐在地上靠着墙边的肖枭,然后看见的,是他没有血色的脸,和他捂着腹部的指尖上鲜红的血。
“肖枭!”路浔喊了他一声,飞快地扑过去,同时从腰间掏出枪打熄了周围的路灯。
世界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连同所有光亮一通熄灭。
路浔一边叫着他,一边用力撕开了卫衣,估计着大概位置绑在了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处。
“给老子说话!”路浔使劲给布料扎了一个死结,盯着肖枭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喊个屁,没死呢,”肖枭勉强挤出几个字,有气无力地靠着墙,“叫唤得跟哭丧似的。”
路浔二话不说架着他,背在自己身上,飞快跑向地下室。老旧的房间里有潮湿和发霉的味道,那是时光和岁月的味道。
除了身上难以承受的剧痛,肖枭感觉其它的所有都变得空荡虚无,他的手臂弯在路浔的肩上,脑袋靠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张了张口,艰难地说出口,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
“鹿,这辈子和你做兄弟……”肖枭顿了顿,皱着眉头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声音渐渐弱下去,“值了。”,
“值你妈!”路浔双眼红得吓人,狠戾地冲到地下室的墙角,小心地放下他,看着面前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肖枭,路浔提高了音量叫他,不过肖枭半睁的双眼逐渐迷蒙模糊,就像看不见所有。
肖枭的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捂住腰腹的沾满血的手渐渐垂下去。
“肖枭!”路浔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凑上去呼气,连续几次的人工呼吸,肖枭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
路浔的嘴唇上还有肖枭脸上的鲜血,浓烈的血腥味钻透了所有感官。他双手扶着肖枭的肩膀,说道:“撑住,我去找队友!”
他转身奔向外面,肖枭此时只觉得说不出话,全身疼得麻木。他的手剧烈颤抖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在血糊的屏幕上迅速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这样的速度让他还算欣慰。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735……024东区




渴 分卷阅读116
,鹿……”肖枭越说越吃力,声音哑得只剩微弱的气息,他闭上眼睛,硬撑着说出最后一句,“李恪……我想你……我爱你。”
肖枭垂下了手,手机屏幕亮起来,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焦灼的呼喊声。
他实在没有力气做出其它反应,只能听着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声音,静止了。
就是这个声音,他的所有,他的全部,他的一切。肖枭的脑海里想起纷繁复杂的各种声音,一句一句倒退回去。
“我累了,你走吧。”
“回去拿证件,我等你。”
“我每次想你,就逛逛甜品店。”
“你是全世界,最让我快乐的人。”
“肖枭,我很想你。”
……
“你好,我是深海组织的接头人,李恪。”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前几天忙所以拖了,跪求原谅!
最后一件大事,即将完结啦!
第76章76
手术室里的灯亮起来,李恪脱力地坐下来靠在墙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路浔离开之后联系了队友,他们找到了肖枭一路抢救着带回来,不过路浔却不知去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深说,而在那之前,又该怎么说服自己不要担心肖枭。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无止尽地盘旋李恪,我想你,我爱你。
肖枭喜欢光脚在屋里走来走去,李恪怕他踩到尖锐的东西,有事没事都把地板打扫地干干净净。
李恪出任务回城,肖枭就等在机场,坐在路边望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等到他走过了,才从后面扑上去吓他一跳。
肖枭常常说些有的没的废话,说自己家里的亲戚八卦,李恪每次都听着,甚至记得他爷爷奶奶的生日。
李恪喜欢听古典音乐,肖枭陪着他去了很多高大上的音乐会,虽然大多数时间都靠在他身上睡得流哈喇子。
李恪喜欢吻肖枭,肖枭喜欢抱李恪,这两件事情,为了表示公平,他们一般都会同时做,然后睁眼时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有一种相似的情绪。
爱是你笑了我也笑了,爱是一整面墙的糖果盒,爱是和你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爱是围在你脖子上的我的围巾,爱是放在你眼里的我的真心。
李恪靠着椅背,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爱是怕你离开时,我抑制不住的哭泣。
凌晨的冷气吹在白深脸上,在南欧的空气里他只觉得孤单。
他是悄悄到这里来的,在接到李恪的电话之后。李恪只说了几个数字,似乎是肖枭告诉他的,而至于其它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清。
路浔找不到了,不见了,没有音讯了。想到这些他只觉得心慌。所以只能到这里来亲自找。
「735,024东区。」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白深一路想着,始终没能想明白。
他什么行李也没带就辗转到这里,背包里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白深随便在路边坐下,拿出电脑开机,迅速侵入了枯叶蝶里肖枭的工作电脑系统。
“735……”他一边默念着一边键入这些数字,电脑窗口里弹出一串代号。他立即一个个地查找这些人的定位信息,只有一个在葡萄牙阿尔加维,正是他现在所在的城市。
“024东……”白深想了想,重新输入这些文字,窗口显示出一个定位地址。
一个人名加上一个地址,虽然并不算太清晰,不过足够了,对于他这样一个查情报业内大佬而言,绰绰有余了,唯一让他不安的是时间,他怕等到查出来已经太晚,会不会就像十几年前一样,因为解密太迟而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此时此刻,路浔坐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的角落,双手环抱着膝盖,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在留下钥匙联系队友去救肖枭之后,他推算着塞斯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是一个体系庞大深不可测的组织,由于违法囚禁而交由枯叶蝶团队处理。而赛斯就是当时那个躲在梧桐树后面和肖枭对峙的人。
肖枭伤得那么严重,路浔可以肯定那个赛斯也伤得不轻。他掌握着那个组织的内部秘钥,如果可以得到,就能够进入他们的系统查找资料。
追出去一截路,他落入了圈套,被打晕囚禁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灰暗。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组织的人会到枯叶蝶谈条件,更简单点,就是把他当做人质要挟。
冷风透过墙上的小窗子灌进来,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不明显的光线。
路浔安静而专注地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有细微的水声,附近可能有一条小河,或者正在下小雨。风一吹就有不明显的风铃声,可能附近住着一个小女孩。偶尔能听见猫叫,声音尖锐像在嘶吼。
没过多久,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打开门走进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白口罩,深邃的眼睛和金色短发能看出是个南欧当地人。
“驯鹿,久仰大名。”男人开口,说的是西班牙语,口音不太纯正,有葡萄牙腔,听起来像十八线小城市郊区的。
路浔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站起来:“是你?”
“我又是谁?”男人笑了,看着他问,“怎么,你很惊讶?”
这是赛斯,路浔能够百分百确定,不过他怎么可能没有受伤?还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
“你用了替身?”路浔问。
“你知道就好,”赛斯说,“我真不明白,你们组织为什么要用两个将军去干小兵干的打打杀杀的活儿,大材小用。”
“大材小用吗?”路浔笑了笑,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昂贵架势,接着说,“我们两个人,拿到了你们的档案室钥匙,解开了你们的文案密码,取得了你们的犯案证据,还找到了证人,闲得无聊顺便买通了你们的保安。做完所有这些,只用了三天时间,就两个人。你说的那些小兵,来百八十个,用小半年,也不一定办得到吧?”
赛斯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眼里有危险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嗯呐,”路浔很是骄傲地眨了眨眼睛,“只说了个大概,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说说。”
“不用了,”赛斯笑起来,阴暗的神情让路浔有点儿打冷颤,“你被关在这里的余生会很孤独无聊,到时候,你总会求我倾听你说几句话的。”
路浔看着他走出去,凝视着他的背影,起了恐吓对手专用脸,恢复了一脸凝重和沉默。
手术室的灯不眠不休地亮了四十一个小时,枯叶蝶的人来了又走了,一个接一个来看望,有守在门外哭的女人,有不停去洗手间抽烟的男人,有在走道没完没了踱步的队长,也有提着保温桶送粥的食堂大妈。
大妈送来的粥被李恪给吃了,他其实不想吃东西,这时候,什么也吃不下,




渴 分卷阅读117
吃什么都食之无味。抵不住旁人劝,还是草草吃了几口。
很少会有人憔悴得这么快,就一两天的功夫,感觉老了好多岁,或者像是家里遭遇了什么大变故。
肖枭受伤的消息似乎传遍了整个枯叶蝶,就连保安的孩子放学之后都吵着闹着要来看望他,不过来之后只望着手术中的灯好几个小时,最后干脆坐在地上趴着椅子做起了作业。
“这个给你,”小男孩把作业装进书包里,站在李恪面前,摊开手掌露出一颗糖,“吃了糖就好了。”
李恪看着他掌心里的糖,犹豫了一会儿拿起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是可乐味的,肖枭最喜欢这个味道,李恪不喜欢甜食,那些买给肖枭的糖,他自己都从来没有吃过。
李恪第一次知道可乐味的糖果会这么甜,味道还不错,和可乐差不多,就是有点儿刺鼻,他吃了想哭。
“大大哥哥答应我明年春天和我一起放风筝,他会不会不来……”
“不会,”李恪皱着眉迅速打断小男孩的话,他的嗓子又干又哑,听起来像疲累到极点,“他很快就好了。”
小男孩看着他,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背上书包离开了。
第四十一个小时,“手术中”的灯牌熄灭,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把口罩拉下来兜在下巴上。李恪赶紧站起来冲到他面前,立即问:“他怎么样?”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在昏迷中,”医生说,眼神有些复杂,“待在重症监护室,如果能醒就转入普通病房,如果醒不了,要么会有生命危险,要么就是植物人。”
李恪默然着应了一声:“……嗯。”
“要做最坏的打算,”医生叹了口气,轻声说,“能醒的可能性不大。”
“……嗯,”李恪良久才应了一声,转而又说,“我要见他。”
“可以进去探望半个小时,”医生说,“抓紧时间。”
李恪点点头,去换好消毒服走进病房,伸手抚上了肖枭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他以前还觉得,自己喜欢肖枭生病时的样子,温顺无力,不会和他吵架,只会听他的话乖乖的像个受伤的绵羊。
可是不是现在这样,不是这副醒不来的惨白虚弱的样子,比起这个,他更愿意肖枭跟他吵个架,甚至打一场。
“枭,能听见吗?”李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没有颤抖,“别睡了,醒来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你总说想看那种动画片,我老是笑你幼稚还浪时间。你要是睡醒了,咱们一起去看,我陪你把今年明年这辈子的动画片都看完,好不好?”
李恪说的语气更像是在哀求,一遍一遍地重复:“枭,别闹了,我是李恪啊,再不醒我要跟你分手了。”
1...3637383940...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