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惜文
这活不是谁都能做的,织晶藤脆弱异常,轻轻磕坏一点皮,整条都不能用。它周身还依附着许多细小的剧毒组织,常人在采集时很难注意到它们,不慎被扎到还有生命危险。
秦函川在暗处观察他很久了。
魔尊大人不仅观察,他还专门在一间阁楼上开了一面新窗,坐在窗边,手边放一盏茶,远远看过去,仿佛在看风景。
他目力极好,哪怕隔远了只有小指粗细的人影,有什么神态,什么动作,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自从徐悯言被殷雪莘要过去做了药学士之后,秦函川很少有机会见到徐悯言,更不要说可以得手了。
他似乎在刻意躲着自己。
难道这个奴隶对自己一天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
秦函川思索着,说不定是殷雪莘向这个奴隶透露了自己每天的行程,他才能每次都躲掉。
这个女人……多事。
秦函川有些不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还不能找殷雪莘就这件事单独谈谈。
不论怎么说,仅仅为了区区一个奴隶,就去和国师计较,未显得他太可笑。
可是最荒谬的是,他的目光竟然还是被那个奴隶吸引着,像是某种戒不掉的瘾。每天哪怕能偷偷看上几眼,他心里那种诡异的空虚感都会缓和许多。
该死,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奴隶而已,看上了就夺过来暖床啊,他贵为魔界天尊,为何还要像见不得光的流氓一样,偷偷摸摸地窥视?
他受够了这心头火焰不断熬煎的磨难,却也无可奈何。
更过分的是,他刚刚还看见素漪推着轮椅走过去,似乎和徐悯言开心地说了些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
素漪是他的人……那个姓徐的奴隶到底在妄想些什么!等等,为什么宁可和素漪说话也要躲着他,他才是最该攀的高枝好吗?
谁都可以亲近徐悯言,唯独他不行。
秦函川心头又冷又气,独自饮着苦茶。半晌,他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现在徐悯言忙着采集药材,一时也走不开。他若是现在去花园里,谅那个奴隶没完成殷雪莘交待的任务,也不敢掉头就走。
这样一想,秦函川不由得笑了。他当即搁下杯子,披了外衣就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叫来下人吩咐说:
“来人,把之前秋碧王贡上来的缠枝镯呈上来。”
下人们去了片刻,小心翼翼捧着珍宝匣,跪在他脚边。匣子一开,骤然间流泻出纯净的光辉,里面的锦缎上静静躺着一只色泽翡翠的缠枝镯,通体光盈润,熠熠生辉。
底下的人心思各异,都不知道魔尊突然要缠枝镯做什么。那日秋碧王上贡时说得清楚,只有刻骨铭心的所爱之人,才能得到这只缠枝镯做赠礼。
一旦戴上,再也摘不下来。即使是走到天涯海角,赠礼人也会对佩戴者有所感应。
尊主得到这只镯子的当天,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送给素漪,然而尊主只是吩咐下人起来,便再没有提起过,好似已经忘了。
今天突然提起来,是要送给谁……?
秦函川拿起镯子起来,径直出去了,一些下人想要跟上去,被他一手挥退。
主子的事不能多打听。纵是他们好奇心旺盛,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该进的不能退,该退的不能进,一切以主子的命令为准。
他无人跟随,一个人来到花园,不出所料,看见徐悯言仍在专心采藤。他敛了气息,轻手轻脚走过去
近了,更近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来没有离徐悯言这么近过。近到他让错以为,他能嗅到徐悯言发丝上的淡香,那是殷雪莘煦华宫里常薰的一种香,浓艳如百花交萃,骨子里却透着冷冽,奇异至极。
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紧张。
一张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应该说“在做什么?”“你在采药?”“斓萃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太蹩脚了。
不好。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他别有用心。
他几乎都能预见徐悯言惊慌地回过身来看他,带着满眼的警惕,好像受惊的鹿。
终于,秦函川说:“你今天的发饰很特别。”
麻织的绳子松松一系,看似随意却光亮齐整,没有任何碎发,浅灰的绳子衬得他的发丝乌亮,上面还坠着两个小指甲盖大小的棕色木符,上面均刻着平安二字,大概是街市上买东西的小赠品。
这声音徐悯言再熟悉不过了。一下出现在他身后,他慌得措手不及,不防手指一紧,织晶藤周身的刺一下扎破了他的指尖,倏地渗出血来。
毒素迅速侵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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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剧痛袭来,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一阵头晕目眩,腿脚一软,往下跌去。
秦函川瞳孔骤缩,往前一搂接住了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头看时,徐悯言的手指缓缓滴血,人已经面色惨白,眉心皱着,无意识地露出痛苦的表情。
“来人,快来人!”秦函川。
他们还没能说上话,徐悯言却先倒下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仓皇地抱着徐悯言,向煦华宫赶去。
不,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一股无名的恐惧争先恐后爬满他的胸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他是不是曾经也差一点也丢失过重要的事物,差一点也被这样相似的绝望淹没?
好像有无数被压抑的东西要冲破他的心头,而最初的爆发过后,如同空虚的火山,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灼热萦绕在心头,烧得他头痛欲裂。
徐悯言被送到了熟悉的病床上,左手无力地垂下,殷雪莘责备地看了秦函川一眼,他却视若无睹,执起那只手,塞回了被子里,小心盖好,神色极尽温柔,就像一个普通男子对待深爱之人那样。
如果不是早已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撕扯,殷雪莘说不定真的会被秦函川此时的神情骗过。
“尊主闲来无事吓他做什么?织晶藤有剧毒,采集的时候万万不能分心,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本宫的斓萃会该如何是好?”殷雪莘叹气,配了副方子让他们下去煎解药去了。
秦函川皱着眉头,手掌心里握着徐悯言的手指,已经开始泛凉了。
徐悯言其实没有完全昏过去,他还有一丝神智清醒着,隐隐约约感到一个熟悉的温度靠近着他。他模模糊糊知道,那大概是他的函川来了。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平静地相处过了?他犹犹豫豫地想着,脑中乱如一团浆糊。
他贪恋这样的温度。
也许那温度无比危险,稍稍靠近就会令他身心俱焚,可明知飞蛾扑火,却还是忍不住。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极力克制不要去见函川,然而每逢听到旁人谈起函川的什么消息,他总是会格外留心。
函川又熬夜了,他怎么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函川去巡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函川夸赞了今年的新茶,可惜不再是他煮的茶了。
纷纷扰扰的琐碎片段如同积云,无形地压上徐悯言的心头。忽然他眼梢一抖,渗出一滴泪来,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他感到有些不适,轻轻挣扎了一下。
然而那滴眼水在即将滑入发丝之际,秦函川的手指贴上他的面颊,刮去了那滴泪。
这个人……在难过什么?
秦函川取出缠枝镯,捉起徐悯言的手腕,替他了上去。镯子在徐悯言的清瘦腕上显得骨骨楞楞,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它看上去会掉,可实际上它永远也取不下来。
徐悯言感觉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套在腕上,却好像被烫了一下。他手往回缩了缩,被秦函川握住,十指交扣,形成了一个厮守的姿态。
比起定情之信,缠枝镯更像是某种诅咒。来自深爱之人的诅咒,让他一生都只能背负着这份沉重的爱,无法逃脱,却被迫捆绑着甘之若饴。
秦函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只缠枝镯套在他的手腕上。如果一定要说比翼缠枝的深情,也许素漪更当得起这份礼物。
可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做些什么,徐悯言总有一天会离开他。这个念头让他快要发疯。
如果有人告诉他,素漪其实不爱他,他大概不会太过惊讶。但若是徐悯言胆敢说不爱,他光是想一想,就崩溃到难以忍受。
他想留住这个奴隶,无论用什么手段。哪怕他会被深深地憎恨,哪怕他会被嫌恶地唾弃,他也想挽留住那么一些稀少的温存。
这个人就像光芒一样。再怎么努力去抓握,也阻止不了光从指缝间错过。
殷雪莘别过脸去,神色隐隐晦晦,欲言又止,心下暗暗叹息:
徐悯言,你千逃万逃,总是逃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根本就是愿意被俘获。
你没救了。他也没救了。
你们两个,抱在一起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杀男会在86章完结……
如果你看到这里,我已经在考研的路上了
人人都说,保研的过得像猪,工作的累得像狗,考研党猪狗不如
没错我就是猪狗不如的那个……
第70章沉眠
第七十章
秦函川陪在徐悯言床边,徐悯言的病情在心控制下逐渐稳定下来,微皱的眉头放松了,闭着眼睛明明没有任何神情,却硬是被秦函川看出了几分缱绻温柔。他用手指细致地描摹着徐悯言的容颜,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玉器。
还未除尽的织晶藤毒素一点一点渗透进徐悯言的肌骨,催得他神志不清地睁开眼来。表面上看是醒了,实际昏昏沉沉,整个人如坠梦境。
秦函川见他睁眼,不由自主温柔一笑,好像冬天的寒冰都在暖融的春阳里化尽了。
“我去给你端吃的来。”
徐悯言朦朦胧胧看见秦函川的影子,脑子里不清不楚,分辨不了时间。秦函川如此轻柔言语,让他潜意识里以为自己还在灵犀门,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自觉地卸下了所有防备。
他手指本能一勾,扯住秦函川的衣角,说了声:“函川……别走。”
这声细如蚊蚋的言语听在秦函川耳里,好像一道闪电劈过他的胸膛。他心头一震,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和依赖狠狠击中,软得一塌糊涂,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知它美妙至极。
没有人能直呼他的真名,他不知道这奴隶何来的胆量,这样轻率地唤他。
可他的心,却偏偏爱死了这样的冒犯,好像他们已经恩爱到了白头,无需再顾及那些冗杂繁琐的礼数。
他真的想和这个奴隶一起厮守到老吗?这该是多么疯狂的想法。然而这个念头一生,就像郊野的蔓草,浓烈而霸道地占据了他的心神。
他重新坐回去,握住徐悯言的手,面容带着三分欣喜:“你叫我什么?”
徐悯言愣愣看着他,讷讷地像一只乖巧的娃娃,听话地又说了一遍:“函川。”
“你叫我函川,我叫你阿泽,好吗。”秦函川说。
徐泽,是徐悯言穿越前原本的名字,也是他现在用的化名。他听到这声“阿泽”,脑袋越发昏了,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灵犀门,还是在原先的世界。
而不论哪个地方,都是他的家。
他轻灵地笑起来,眼底透着活泛可人的光:“好啊。”
秦函川呼吸一滞。他知道这是织晶藤残毒的作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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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忍不住自欺欺人。
徐悯言的笑容太过动人心魄,他一瞬间想就这样沉沦着死去。
“函川,戴着这个再走。”徐悯言坐起身,从枕下摸出一枚暖身玉。这是贵族常用的取暖物,曾经秦函川还小的时候,徐悯言在灵犀门里备下了大量的暖身玉,一到冬天就发给修为尚浅不能御寒的师弟师妹,每人一个,开春了再回来。
魔族体热,原本用不着这个,殷雪莘见徐悯言思念灵犀门,不久前托人捎带了一个回来。徐悯言有足够的衣物保暖,又不愿看着它徒添杂绪,一直在枕头底下。
今天他见了秦函川,还以为是从前那个少年。他一看函川脖子间没有那条穿玉红绳,本能地去找暖身玉,要帮他戴上:“你呀,又忘了戴。”
他细长的手指理清那条红绳,整个人凑近了秦函川,将绳子两端绕过去,系在秦函川颈间。鲜红的细绳衬着他莹润洁白的手指,还有他眉眼间温雅的笑意,看得秦函川眼神发直。
隐隐约约间,他嗅到了徐悯言发间一缕清香。
这几乎是一个□□了,砰然引爆了他心中澎然勃发的野兽。他赤红着双眼,手指轻轻颤抖着,抚摸上徐悯言的脸颊,那人似乎有些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函川,你……”
秦函川慢慢贴近他,直到呼吸交缠间,他噙上了他的唇。
徐悯言僵硬着不敢动,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一回神之间,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他开始慌了,心跳加快,眼神游移,想不明白自己的乖乖师弟为何突然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他推开秦函川,抬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偏低下头,有些恼:“不要闹。”
秦函川看间他纯真无知的神色,不知怎么的,心里的野兽猛然间被关回闸里,生出了一丝不忍。
他终于还是克制住了。
徐悯言背过身去,重新躺下了,脑袋里思绪乱飞,不停地安慰自己函川还只是个孩子,他还有很多不懂的事,要慢慢教。
今天发生这种荒唐的事,函川肯定不是故意的,是他这个师兄教育失职了。
秦函川替他掖好被角,转身出去了,心底五味杂陈:
要是他……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若是这样,他说不定真的愿意赐予这个奴隶和他共度一生的荣耀。
他亲手端了早饭给徐悯言,他坐在旁边,看着徐悯言一口一口吃得斯文,心绪渐渐平和下来。
徐悯言吃了半碗粥,吃不下了。他摸了摸自己左腕上的缠枝镯,面露疑惑:“函川,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送你的。”秦函川接过他吃剩的半碗粥,三两口喝完了,剩一柄圆溜溜的勺子旋在碗底,“喜欢吗。”
徐悯言手指一点秦函川的鼻尖,教训道:“你没吃早饭,怎么不让厨房给你先做,以后不要再吃剩的东西,知道了吗。”
秦函川被这一下撩得脸颊发红,心底滚烫,爱情的火焰几乎将他的神智焚烧得荡然无存。
徐悯言见他不说话,还以为师弟被训了心里不好受,心里一软,又说:“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末了,还没等秦函川回过神,他漱了一回口,拉上被子又躺下了。残毒让他醒了没多久就发困,他连连哈欠,又想睡觉了。
秦函川明白,他这一睡,再次醒来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知烂漫。他会又一次警惕地披上脆弱又伤人的荆棘甲,不堪一折,却能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别睡,陪我到花园里走走吧。”他轻轻推着徐悯言的胳膊,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已经近乎央求,“你该多晒晒太阳。”
徐悯言拢着被子,露出一双半睁的眼睛:“函川,我困了……”
为何你总是拒绝我。
秦函川不甘心,能多待一刻是一刻,他不信他会无能到连一个奴隶的心都无法服。
“我们去放风筝好吗,今年的风筝很漂亮。”秦函川说。
徐悯言看着秦函川眼神中透露出的期待,好像又看见了那个需要被好好宠爱的师弟。他无奈地叹一口气:“好吧,你放吧,我看着你。”
秦函川将他扶起更衣。他身体很虚,重量大部分倚靠在秦函川身上,步子也摇摇晃晃,走不稳。勉强支着走了几步之后,秦函川怜他吃力,让人搬了个轮椅来,请他坐在上面,自己在后面亲自推着,一路缓缓推到花园。
春寒犹在,徐悯言鼻尖被凉风刮得泛红。他身上膝上裹着毯子,靠在椅背上,头脑被冷风吹得困意没了三分。远处传来几声鸟鸣,清清灵灵好像从云里透来的一般,悦耳动听。
“放吧,送这只蝴蝶去天上,和鸟儿说说话。”徐悯言挑了一只蝴蝶风筝,抖了抖它致艳丽的娇弱翅膀,送给秦函川。
接着,他将手揣回暖手套里,歪着头打量着秦函川的手法。只见他将线理顺,一手拿着滚线轴,一手拿着风筝,测了测风向,忽而一阵大风起,他轻轻一放手,蝴蝶在风中颤抖两下,线筒一下子呼啦啦地转,它顿时飞得又高又远,片刻之间,就小得好像一粒豆。
太阳光从云层里穿刺而过,天光照得徐悯言的眼睛有些晃。他伸手遮在眉上,远远望去,蝴蝶仿佛在云间穿梭,似乎还有飞鸟要去啄它。
纸张很脆,经不起鸟喙叼啄。徐悯言不由得有些紧张。然而秦函川轻轻扯了一下手中线,蝴蝶在天空中缓缓一个错身滑行,那只鸟扑了个空,看上去有些狼狈。
徐悯言扑哧一声笑了。秦函川听见这声轻笑,心中仿佛石子入湖,一片涟漪悸动,然而他假装面色如常,连头也不侧过来看一眼,继续放风筝。
风力时强时弱,秦函川操纵着风筝时高时低。徐悯言望着风筝,脖子仰得酸了,又回过神来看看身旁的他,偶尔温默地笑一笑。
徐悯言喜爱这种生活。悠闲静谧,无人打扰,很舒心。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
在这种平静的舒适中,一阵温柔的困意又一次包裹了他。他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脑袋沉了起来,渐渐地,他裹着毯子,歪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睡着了。
秦函川放了一会儿风筝,很久没听见动静,一回头,那人已经进入了梦乡,睡得安详。他垂下头,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走过去将滚线轴放在桌上,伸出胳膊抱起了徐悯言。
徐悯言没有醒,他眼皮动了动,却还是没有睁开。他脑袋乖乖靠向秦函川怀里,寻求着体温的热源,以便睡得更舒服些。
半晌,秦函川低下头,悄悄在徐悯言眼角边落下一吻。
你要是能一直不睡,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何晋江近日总是锁文……
我又没写什么不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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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地婪参
第七十一章
和煦的阳光照拂大地,春天的芳花已溢出了夺目的色。洛惜颜和乔嫣儿身着新衣,手挽着手,有说有笑漫步其间,一只小小千雪凤在她们周围飞来飞去,自得其乐。
“多谢惜颜今天陪我上街。”乔嫣儿如今已经是名义上的大弟子,拥有独自住别院的资格。她行至自己的住处,正要和洛惜颜道别,忽听院墙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喧哗嘈杂。
乔嫣儿脸都白了,当即推门而入,只见一群人正在她的院子里大肆翻找着什么,衣服妆奁倒了一地,她气得大喊:“你们在做什么?”
洛惜颜跟着走进来,一见这场面,脸上也变得有些不好看。那些人她都有印象,都是长老身边伺候的人,况且乔嫣儿如今是破化门下掌事弟子,若是没有长老授意,其他人断然不会胡乱冒犯乔嫣儿的庭院。
出什么事了?
为首的蹩脚地拱一拱手:“乔掌事,对不住了,玉麟长老昨儿个查魔的时候,发现你这儿有反应,小的们也是例行公事。”
乔嫣儿怒火攻心,这帮人的粗鲁无礼让她极端愤怒。她涨红了面皮,一手叉腰,骂道:
“搜就搜好了,我那些衣服全倒在地上弄脏了,让我穿什么?钗子也摔断了,胭脂也跌碎了,你们这是查魔?我看你们这是拆我家!简直放肆!”
为首的赔笑,虽然他看上去毫无歉意,乔嫣儿再怎么能耐也只是个黄毛丫头,他背后有长老撑腰,怕什么。
“乔掌事,衣服脏了可以洗,钗子胭脂坏了可以买新的,但是这查魔可半点都不能怠慢呐。”
岂有此理!
乔嫣儿气得眼睛都红了,可是她笨嘴拙舌,想再骂几句又骂不出口。她穷,前些年有徐师兄照拂,去年又在洛惜颜的帮助下当上了掌事弟子,日子才好过一些。
可是没想到,那些奴仆还是狗眼看人低。她若是强撑着买新的,钱包肯定兜不住,她若是不买新的,不知道这些狗奴才暗地里怎么嘲笑她骨子穷酸,白白受些窝囊气。
而一旁的洛惜颜心头一紧:坏了,乔嫣儿院子里的魔气……难道是她三个月前藏在嫣儿院子里的地婪参被发现了?
地婪参储存条件不算苛刻,唯独放在洛惜颜身边不行。
地婪参是魔物,本性贪婪,若沾染富贵之气,便会修炼成妖,祸害四方。因此洛惜颜三个月前悄悄将它埋在了乔嫣儿的院子里,一直相安无事,偏偏今天出了意外。
洛惜颜思潮翻涌,表面上仍浮出一抹大方得体的微笑,走过去,一双慧目盯着那个为首的奴仆,说道:
“这你说得可就不对了。玉麟长老只命令你们搜查魔物,没命令你们损坏乔掌事的东西。擅自做些多余的事可是大忌讳,你说呢。”
为首的尴尬笑笑,正要狡辩一番,只见洛惜颜脸色忽然一变,冷笑道:
“你们打坏了乔掌事的私人财物,却还要乔掌事自己花钱买新的,好大的胆子。照你这么说,下人做错了事,难道还要主子帮忙兜着么?刁奴,你也不用狡辩了,拖下去先打四十板子,再来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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