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惜文
其中有个名叫
请杀死变态男主 分卷阅读90
落曲的小奴,他脑筋转得快,见素漪真的跪下去了,立马跑上去跪下来朝宁娇萍磕头:
“禀后尊娘娘,按照府中规矩,见上位者轿辇不行礼者,应杖责三十。”
说完,他小心抬起头,去看宁娇萍的脸色。主子的心意最是难以揣摩,做下人的偶尔搔到主子的痒处,便少不了好处。但这难度很大,潜在的危险也很多,无异于火中取栗。
这落曲原名涧枫,当初就是看着素漪交了好运,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塞银子才分配到素漪院里来当差。素漪他时一并替他改了个名字,现在看来他又要换一个新的名字了。
宁娇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这么一哼,直把地上跪着的落曲哼得身子一颤。他也摸不准这主母的脾性,单听这哼声,也听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这小奴倒是机灵,本宫罚人,你也跟着凑热闹。”宁娇萍说,“行了,赏你十两银子,退下吧。待会儿等他爬完了再打。”
落曲听闻,脸色大骇,浑身哆嗦起来,仿佛他受的不是赏,而是罚一样。
不行……光赏十两银子不行,主母必须要他到她院里,不然他晚上还是得回到素漪的手下,到时候,他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好歹也跟了素漪一段时间,知道素漪表面上看上去温和纯净,实际上睚眦必报。别的不说,落曲今天这么得罪了他一回,他能记十年不忘。
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求着宁娇萍了他,要么今天索性杀了素漪。
谅一个死人再记仇,也不能伤他半根毫毛。
等素漪死了,他们落英院的下人肯定各奔东西,到时候他再让主母他,他已经在她跟前混了个脸熟,肯定顺顺利利就能进主母院子里伺候去。
正在这时,素漪偏头浅浅瞥了落曲一眼,目光凉如秋霜。他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敌意,相反,轻轻勾唇一笑,直笑得落曲毛骨悚然:
不行,今天一定要杀了他!杀了素漪!
落曲趔趄地爬起身,下意识地去摸自己怀里还揣了多少银票,行杖刑的人没有不爱银子的,只要他送得乖巧,再那么悄悄意会一下,那三十杖狠狠打下去,素漪就是有九条命也能给打上西天。
素漪仿佛从未察觉他的心思,仍是膝行着,跟着宁娇萍的轿子来到游廊。他的膝盖已经磨破出血,地面上拖了两道绵延的血痕,直从半路延伸到画景长廊,看上去触目惊心。
长廊处有一条绵长的尖石子步道,据说在上面行走可以让石子按摩脚底穴位。
宁娇萍一见大喜,让他拖着膝盖在尖石子上爬着。素漪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疼痛,面不改色,即使跪着,也依旧淡定从容。
宁娇萍游了一会儿画景长廊,起初觉得新鲜,之后也兴致缺缺了。她挥手叫人呈上了她最爱的瓜子,一边嗑,一边把瓜子皮往素漪将要爬过的地上扔,不许人捡起来:“这贱人,本宫看他能清高到什么时候去!爬,继续爬,这才十个来回,给本宫继续数着!”
那计数的人也是个乖觉的,经常少数那么一两圈,甚至十几圈,假装自己忘了数字。素漪不争辩,也不吭声,继续爬着,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冷汗,血被尖石子磨得越出越多,自己的两条腿已经快要残废了。
起初他还小心翼翼地避让膝盖碰到那些肮脏的瓜子壳,后来那些瓜子壳越堆越密,尖锐的瓜子壳刺进他皮开肉绽的膝盖里,痛得他浑身颤抖。然而,他仍是咬着牙,不肯在宁娇萍面前喊一声痛。
他不会屈服,他要给今日所有羞辱他的人好看。
他衣服的下摆已经被完全染红了,大腿以下一片血色。后来他手掌实在支撑不住了,用胳膊肘抵住地面,汗水浸透了发丝,没过多久,胳膊肘也磨破了,露出了皮肉里森森白骨。
宁娇萍对这个场景十分满意,很好,越惨越好,不惨怎么能杀鸡儆猴。她得意地拿目光瞥了一圈,只见身边陪侍着的仆人们全都面色发怵,身体僵直,看来这效果是达到了。
“看到没有,以后谁要是不懂规矩,就是这个下场。”宁娇萍嗑够了瓜子,舌尖有点涩,她喝了一大口茶来润口,听着身边齐齐响起的“是”,更加感到心满意足。
她享受地眯起眼,深吸一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这就是她最爱最爱的权力的味道。
所谓荣华富贵的好处,就是看谁不顺眼,就能让谁惨。这种处在高位看着下位者挣扎的感觉,她真是一辈子也不想放开。
素漪依旧爬着,速度慢了许多。宁娇萍看了很久,不觉有些困了,她打个哈欠,说:“到一百个来回没有?”
“回娘娘,还有二十个来回。”
宁娇萍说:“让他先爬着,你们在这儿看好,本宫先回去歇午觉了。”
素漪额头上的汗已经模糊了他的眼睛,但他绝不开口讨饶。他斜斜睨了计数人一眼,那目光叫人胆寒。他分明已经罚够了一百个来回,但那计数人偏偏少报二十个。
他与那个仆人无冤无仇,看他落魄,竟然也想着来落井下石。
呵。
恭恭敬敬送走宁娇萍后,那计数人反身就踹了素漪一脚,直把他踹得翻倒在地。他膝盖已烂,很久都没能再起来,捂住腹部蜷曲着,脸已经痛苦得泛青。
计数人名叫浮莳,他见大多数人都跟着宁娇萍随侍走了,只留下方才的落曲还没走。
两个奴才交换了一个眼神,落曲狠毒地一眯眼睛,手往脖子这里比了个砍杀的手势,浮莳见了直发笑:“哟,这位仁兄,你想干什么呢。”
落曲心知浮莳与素漪没怨没仇,不肯下死手害他,便交出一把银子,捏住浮莳的手塞进去,油腻地笑了笑。
浮莳当时会意了,暧昧笑道:“你等着,我去拿绳索。”他们现在手无寸铁,打算先用绳子把这素漪勒死了,再找根树枝挂起来,到时有谁问起,他们就说素漪心高气傲,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
说完,浮莳就背过身去找绳索了,他记得上次长廊检修的时候工匠们还留了一些绳子在附近。而落曲则佞笑着逼近了素漪,弯下身摸了摸素漪满是汗珠的脸:
“啧啧啧,真是个好看的美人,只可惜,今天要死在我一个奴才的手……”他话还没说话,忽然素漪抽出两条鲜血淋漓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口猛然咬上了他的喉咙
汩汩鲜血瞬间从落曲颈中滑落,他咬得极狠,像猛兽的铁齿,落曲拼命挣扎着拍打他的背部,打得他肋骨几乎要断裂。但素漪此刻已经不是人了,他狠心做个的野兽,一口接着一口狠狠撕咬,将落曲的脖子撕得血肉模糊,迸射出的血液溅了他一脸。
片刻之间,落曲睁着眼睛没了气,身上一片鲜血狼藉,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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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漪冷着脸,甩手给了那尸体一耳光,扭头呸一口吐出嘴里的生血肉腥,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鲜血。他跪着,拖住落曲的尸体,拔下落曲脑袋上束发的铁簪子,用牙齿咬住。接着用肩膀架起尸体腰部,先将尸体的头扶着架上长廊栏杆,然后一点一点地斜抬起尸体,边抬边往栏杆外面推,终于“砰”一声,尸体整个砸碎冰面,推掉进了湖里,溅起一阵冰凉的水花。
做完这些,他静静坐在原地,将那支尖尖的铁簪子笼到袖子里,无比从容地等着浮莳回来,幽深眼底如结千尺冰霜,仿佛浓浓的嘲笑:
杀个人而已,找绳子这么斯文干什么。
看看谁比谁更禽兽。
第65章东浈江瓜子
第六十五章
浮莳提着绳子回来时,已经不见了落曲的踪影,只有素漪一个人跪坐在血泊上,安静地向他微笑。
不知为何,这笑容令他心里发毛。
到了这个境地还能笑得出来的人,世间没有多少个,于是显得格外诡异。
随即他暗呸了自己一声:不过是个残废了的小男宠,他怕什么!
他努力堆出一个看上去很凶悍的笑容,眼睛里放着邪光,朝素漪恶狠狠地逼去:
“说,落曲去哪儿了?”
素漪道:“方才主母娘娘传话,让他把落在这儿的一个小戒指找回去。他刚找到了,正给主母娘娘送回去呢。”
浮莳心道,这落曲好生玲珑心眼,自己去找绳子,他倒得了这么个好差事,往娘娘面前混脸熟!不过这素漪放在这里终究是个障碍,要是让这小男宠走了,他和落曲两个都活不了。
当务之急就是先杀了素漪,落曲的账以后慢慢走着瞧!
他脸上肌肉横涨起来,扯住绳子弯身就要往素漪颈子上套:
“对不住了,您要是活着,我就活不成了。我这也是生计所迫,您到了地狱里,千万别变成鬼来报复我!”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素漪从袖中拔出铁簪,直直朝浮莳喉间刺去。
那浮莳吃了一惊,他不像落曲那般柔弱,因此躲闪得快,那簪子尖凉凉地从他颈边滑过去,仿佛死神在他脖子上跳了个舞。
他劈手就来夺素漪手中的铁簪,谁料素漪一见刺不中马上手,他抓了个空,又是一怔。
素漪趁他晃神的功夫,抓起他手中还拖在地上的半截绳子,使劲往他脚脖子那里一勒,他后脑勺一下子砸在地面上跌了个半死。
他对发生的这一切还感到迷糊的时候,素漪早已拧过他的脸,冷笑着赏了他两个耳光,打得他的脸肿痛如猪:
“你错了,在人间我就可以报复你,何必等到下地狱。”
他被打得脑袋里如鸣巨钟,素漪用粗绳缠了两圈在他颈子上,使劲勒了几下,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挣扎不止,还用手去掰绳子。
素漪力气不大,见这情景一时半刻也勒不死他,到时候拖成消耗战,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必须趁着现在的优势速战速决。
于是他索性抽出铁簪,从两圈绳子的缝隙中插进去
用浑身的重量往下插这根铁簪,这次有了绳子的固定,簪子插得极准极狠,鲜血很快染透了绳子。
浮莳挣扎得像条脱水鱼,渐渐翻着白眼死掉了。
素漪一把拔出簪子,那血液从绳子缝隙中迸溅出来,宛如一个小喷泉。他将浮莳的尸体按照先前的方法,也推掉进湖里,然后将那支铁簪子跟着抛进去,冷冷睥睨一眼:
“你们才是,别来找我报仇。”
冰窟窿中很快泛起血色来,素漪见了,不慌不忙,他跪着,将自己先前流在地上的血迹徒手扒了一些到栏杆边,做出一条假的血轨,伪装是自己的血从栏杆中间流道湖里去的。
痛,很痛。
伤口也快结冰了。
但此时他感觉到的只有铲除仇敌的无限快意,这让他兴奋无比。不……他们两个的死,还远远不够,他要杀死的不仅仅是两个下人,他还要杀死宁娇萍,还要杀死所有在场却没有站出来替他说话的人。
经过刚刚激烈的搏斗,素漪的体力已经透支,他虚弱地趴在地上,求生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不、他不能死,只要他能成功活过今天,他们所有人,都会得到惨烈的下场。
可是他两膝已废,血量流失得越来越多,此刻他多么希望,有人能从这里经过,救下他……他发誓,只要谁能救他出去,以后就算那人要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惜。
一分一秒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来。素漪渐渐支撑不住了,他有尝试过想自己爬出去,可是每动一下,伤口就钻心地痛,抽干他所有的力气。
他快要绝望了,快挺不住了……就在他快要阖上眼皮的时候,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素漪,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谁欺负你了?”
这个声音,他做梦都不会忘。
是……徐公子。
素漪微笑一下,终于昏死过去。
徐悯言上午刚和殷雪莘商量完斓萃会的事,刚好路过这里,就看见了浑身鲜血淋漓,不省人事的素漪。
这是怎么回事?素漪不是风头正盛吗,怎会如此狼狈?
他眉头一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他背起素漪,快步折回身,去找殷雪莘求助了。
“宣蝶夫人,快来救人!”徐悯言抱着素漪,大步跨进殷雪莘的煦华宫里,焦急道,“素漪不知道被谁罚了,他快死了!”
殷雪莘应声出来一看,只见徐悯言抱着一个血人,她吃了一惊,认了半天都认不出那是素漪。
“快进屋!”她说着,一边叫人传医生过来。
素漪伤的最严重的就是膝关节和肘关节,几片血肉模糊不说,上面还镶嵌着很多片黑漆漆的瓜子壳。殷雪莘平日里虽然对素漪没什么好感,看见他伤成这样,还是有点于心不忍,说:
“这要是让尊主看见了,得多生气啊。”
她这话刚一出口,忽然意识到在徐悯言面前说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神色一时有些尴尬。她悄悄看了一眼徐悯言,只见他面上毫无波动,反而专注地去查看素漪的伤口,似乎并没有听见她刚刚的话。
“这种瓜子我认识。”徐悯言的辨物系统发动啦,“色泽漆黑,通体椭圆,皮内呈杏黄色,泛一股咸辣香气。这是东浈江瓜子,松曼郡底下某个沿江小村的特产。以前我在宁府的时候见过,它是宁娇萍的专供品,错不了。她每天都会嗑上一点,这次她还带了许多做陪嫁。”
殷雪莘想想也是,当今蝴蝶城内谁不知道素漪是新尊大人的心尖宠,巴结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踩?能把素漪虐待成这样的,除了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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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宁的跋扈主,还能有谁?
她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之前那宁娇萍对她多有不敬,她没有计较,现在连尊主面前的红人都开始明目张胆地欺压了,以后是不是宁娇萍跑她宣蝶夫人的脑袋上砸钉子都行?
她殷雪莘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必须请尊主过来,将这起恶劣事件禀报尊主,最好能让尊主把那女人打进冷宫魔界要是还继续存在着一个这样的尊后,真是奇耻大辱。
殷雪莘想着,又扫了一眼徐悯言,他正拿着一柄小镊子,把那些嵌在肉里的瓜子壳一片一片轻轻摘出来,放在旁边的银质小托盘里。
她转眼又叹气,算了,要禀报也不能现在禀报,徐悯言还在这里呢。
毕竟让原配亲眼看着前夫为新欢冲冠一怒……好像有点尴尬。她心虚地转移了视线,也拿起镊子来帮忙摘除瓜子片。
医生很快赶到了,他见到床上那个血人后大惊失色。到底是见过许多病患的老医生,他很快镇定下来,熟练地替素漪处理伤口,接连开了好几个方子,每一样都有不同的效用,说是要好好调养。
临走前医生嘱咐:“素公子性命无忧,四肢可保,但遭受此难,心气郁结,要慎重休养,才能得以康复。”
殷雪莘谢过了医生,拿银两打了些赏,转而又对徐悯言说:“徐公子……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徐悯言摇头:“先别多想了,把人养好再说。”
殷雪莘急了,直接问:“你能忍那个宁娇萍?”
徐悯言被她这么一问,愣了愣,思考一会儿,开口说:
“不能。”
“说的正是啊,徐公子。”殷雪莘紧锁眉头,“那个女人,留着她,对所有人都不好,必须尽快除掉。”
这是殷雪莘第一次在徐悯言的面前谈论要“杀死”或“除掉”一个人的话题,让徐悯言很是意外。
他对于如何不留痕迹地除掉一个人并无半点经验,因此提供不了任何建议。
于是他只能笑一笑,说:
“您想做就放手做吧,我先照顾着素漪,一切等素漪醒了再说。”
殷雪莘转念一想,徐悯言无心之言倒是提醒了她:素漪经过这件事想必对宁娇萍恨之入骨。等他醒了,她又多一个助力,岂不比自己单独谋划更省事?
她决定先不将此事告诉尊主了,以宁娇萍察觉了尊主的愤怒,此举反而打草惊蛇。
更何况,素漪虽然被尊称为公子,本质上还是男宠,尊主就算想因此废除宁娇萍的后位,这满朝刚刚奉新尊为君的臣子也不会答应。
说到底,素漪的分量还是太轻了。
那她呢?
她堂堂宣蝶夫人,一界之辅的分量,足够了么。
第66章陷害
第六十六章
当天,徐悯言没有回到落英院,素漪也没有。
殷雪莘命人去落英院里传了口信,说斓萃大会召开在即,她邀两位公子商量事情,这几天不回去了。
三天后,素漪醒了,他刚睁眼,腿上的剧痛传来,惊出又一身冷汗。
“我的腿是不是废了。”他躺在床上,木然问道。
医生道:“公子的腿还在,好着呢,不用担心。”
素漪的眼珠无神地转了一下,不见徐悯言的人影,又问:“徐公子呢,他在哪。”
医生正要答话,忽然殷雪莘抱着猫走了进来,见他醒了,挥手叫医生退下,露出一个笑容:“徐公子他去递斓萃会的名帖了,晚上回来。”
“……是吗。”素漪说着,顿了顿,道,“这里是夫人的煦华宫?”
殷雪莘转了一个话题:“自从徐公子那天送你过来诊治,本宫这煦华宫里也留了素公子三日了,算是保了素公子三日平安。素公子现在醒了,是想回落英院休养,还是……?”
素漪脸上划过一丝讥讽。
他就知道自己到哪里都是个麻烦,无论谁都想赶他走。
他冷冷道:“素漪多谢夫人三日庇护之恩。既然素漪已经醒了,自然再没有继续打扰夫人的道理,今天素漪就回落英院去。”
谁知殷雪莘听闻,面色一变,冷笑道:
“素公子好清高的口气。你今天就走了,那姓宁的怎会放过你。素公子,可不要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本宫救你一条命,可不是叫你白白送死。”
素漪惊讶了,他看向殷雪莘:
原来,宣蝶夫人不是要赶自己走?
他是个聪明性子,一点就透:“那么请问,夫人需要素漪做什么?”
殷雪莘笑了,妩媚中带着一丝狠戾。她掷下一句话:
“本宫要那个姓宁的女人死。”
这话像一道雷劈过素漪的头皮,他愕然诧异半晌,忽然,他噗嗤一声笑了,躺在床上笑得发抖,半天也没能多说一个字。
“你笑什么。”
素漪道:“只笑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想要她死。”
殷雪莘听了这话,莫名很受用。她倚在椅背的软垫上,面露得意:“傍上了本宫这座靠山,你高兴吗。”
素漪道:“高兴。素漪非常高兴。”
殷雪莘对于他这配合的态度十分满意。她放下怀里的小猫雪珍珠,让它去外边自己玩了:“只要给本宫一个理由,想让她死成什么样,她就能死成什么样。”
这话听起来狂妄。
可殷雪莘有狂妄的资本。
素漪听闻,思索片刻,温默微笑一下:“如果,素漪能给夫人一个理由呢?”
殷雪莘挑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素漪要的,不止是她死。”素漪说,“还有一些不好用的下人,素漪也想换掉,到时候也请夫人帮忙了。”说着,他示意殷雪莘靠近,接着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殷雪莘听了,觉得这个计划可行,笑眯眯夸赞道:“素公子真是冰雪聪明。要不是你早是尊主的人了,本宫就了你。”
素漪连连道:“不敢,不敢。”
她招来门外候着的仆人,吩咐了几句,让人呈上她最富丽堂皇的一套衣服来换上,又给素漪去取了一套新袄,一张轮椅,让仆人小心推着素漪回了落英院。她陪着素漪一起,去落英院客厅里头,一边吃粥菜一边等。
殷雪莘的仆人一溜烟地过去给宁娇萍传话,还未及至门口,就听墙里隐隐约约传来男男女女的惨叫声,还透出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来。
里面一个管事的走出来,不客气地问仆人:“你,干什么的?”
仆人恭敬答:“宣蝶夫人派小的来传话,她听闻前几日素漪公子不慎冲撞了后尊娘娘,因此对素公子又严加管教了一番,今天特地设下宴席请后尊娘娘过去,叫素漪当面给娘娘赔罪。”
管事的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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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完转身进去通报。
仆人在外头站了许久,直到脚都要站麻了,管事的才出来,回话说:“娘娘正在罚奴,一时半会过不去。等晚上吧。”
仆人腹诽:什么后尊娘娘,一条蠢狗而已,也敢在咱们夫人面前拿大,到时候叫你死得难看!
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有劳大人了,那小的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殷雪莘听了仆人的回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她莫不是知道本宫要擒她,这也敢推辞?”
说着,她瞥了素漪一眼,只见素漪面色寡沉,眼底狠戾如淬尖刀,不由又是一笑,道:“可惜,她推了这半日也没用,早晚都得死在本宫手里。”
素漪额上青筋带着眉梢跳了跳,却仍隐没不语,吃粥吃菜,举止优雅淡素,仿佛那条愤怒的青筋只是假象。
宣蝶夫人叫了自己的人手来,里里外外将这落英院装扮一新,又派了自己的厨子开始准备筵席,全程没让落英院原本的下人们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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