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藤话
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 分卷阅读96
佩城。不能因为这些儿女情长耽搁了大事。她留下一封信给丹生王,待他西刺灭亡,请君与我共享百年安稳。
丹生王小心的把信纸折好,放在前襟,每天带在身上。
……
周遭大片土地都成了丹生的囊中之物,人们记得丹生王风光无限的样子,他们感谢丹生王为他们打下的天地。
于是逢春娘娘与丹生王的婚宴,全丹生国上下都在庆贺。天下第一的美貌配上他,人们都觉得再合适不过。不论那是不是个妖怪变的,只要丹生王足够喜欢,就都不是问题。
裘千淮是被威胁来的,因为水江逢扬言,倘若婚宴当天他裘千淮不来,这个婚宴便永远不会开场。他无可奈何地来了,见到如此声势浩大的准备还是不惊讶。
东走走西瞧瞧,惊叹当日那个看似心浮气躁的丹生小子居然肯为水江逢耗这么多心血。还没步入皇宫,却听闻丹生王建了一处大园,整座山都要盘给她水江逢……
……
妄斋扬声一句:“来来来下注啊!买定离手!”
只见众人围着,纷纷往哪写着“单双”的格子里放碎银子。
裘千淮一手搭在她肩上,吓得她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你,你你来啦?!”
青衣道人不动声色地往“单”放了一吊钱:“逢春呢?”
妄斋慌张得爬出来:“试喜服呢。那边。”她指了个方向,裘千淮便直接循着去了。
皇宫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裘千淮不迷路。直到遇见个小太监打听,对方一听他是逢春娘娘的朋友那个态度顿时就不一样了,脸上仿佛可以挤出油,笑脸肥腻惹人嫌恶。
仔细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便匆匆离开了。
“那是何人?”丹生王正巧从此处路过。瞧见一个男人的背影,衣着不是太监也不是大臣,自然感觉奇怪。
身旁一个小太监立即回答:“那是逢春娘娘的挚友,人间谷的掌门。”
那时的人间谷不过是一个小门派,说出来都没几个人知道的。可他丹生王也勉强算个饱读经书,几大门派还是粗略了解过的。
“那的确该是上宾。”丹生王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着,一边心里隐隐有些发酸。逢春娘娘的挚友?一个年轻又有才华的男人?他当即命人去跟着,生怕谁与他未来的皇后有什么不清不楚。
可他裘千淮的破记性也真的没让人失望,再次迷失在宫墙里。他没有办法,只能用轻功飞上檐。察觉到不远处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他大概也能猜到原因,可他没发现自己身侧有一只手,倏地拽住他的脚腕一扯,便被扯到旁边的院子里去了。
“逢春!”他立马反应过来,将对方甩开。岂料那人并不是水江逢,他一身太监装,脸上是一副平凡无比的容貌。他礼貌地先赔不是:“道长,恕我失礼了,娘娘在这边。”
裘千淮懵懵地跟着,半晌才认出,这人是逢春盟的六梨啊!换了个皮相差点没认出来!
水江逢正在试喜服,今天穿上就不打算脱下来了。见到裘千淮过来,无视六梨,直接朝他扑去。
于是裘千淮的下巴就理所应当地被她头上的金饰磕个齐全。水江逢生怕人再跑了,抱着胳膊不放,然后微微嘟着嘴谈条件:“今天!就今天一天!你别走嘛~求你了你看着我,不然我心里没底!”
裘千淮真怕她这样子被传到丹生王耳朵里,自己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娘娘,”他故意这样称呼,“您马上就要嫁人了请离没媳妇的我远一点行不行……”
水江逢死抱着不放:“你还想娶媳妇?没看出来啊。”见裘千淮脸色顿时黑了,她慌张地改口:“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两人闹腾半晌,裘千淮终于累了,伸手弹她脑门一下:“别把妆弄花了。我就待一天,明天就走。”
水江逢得到承诺,立马就变换了个态度:“那晚宴的时候你可要坐在我旁边!”
“老实陪你相公去啊!!!!”
……
逢春盟众也在城中分了一处大别院,足够她们三十个人共同生活。
但要逢春盟全部止步于此,还是有人拒绝的。就好比妄斋,她从不修魔,她的方向跟裘千淮无二,有朝一日飞升成仙。
奈何她的七情六欲从来都是直白刚烈,没有一丝遮掩和抑制的意思。没有戒律清心,修为自然远不足裘千淮。
晚宴时分,水江逢披着盖头,让轻南在旁侍候,她等了许久。其他人就跟她一起等。没人知道她在等谁。
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有逢春盟的六梨来报,他裘千淮已经醉倒在她逢春盟的住处了,来不了了。水江逢暗暗捏碎了酒壶,强忍着怒意笑道:“好,陛下,我们继续吧。”
裘千淮压根不想去,能答应待在这城里已是他最后的底线。
盟众四处寻他,却找不到。直到她们酒过几盅,裘千淮突然端了一大盆饭来:“都清醒点!”
六梨凑过来一看,这是红豆饭啊。
“道长……”六梨弱弱地唤了他一声,裘千淮直接给她盛了一碗。
有一个任性道:“~为什么今天还要吃米饭啊,我要吃肉!”她们纷纷起哄地拍着桌子:“我们要吃肉!我们要喝酒!”
妄斋也有几分醉意,坐在窗沿低声笑着:“那种无聊的女人都嫁出去了……”
裘千淮迅速盛了好几碗塞到她们手里,她们这才看见里面掺杂着的肉沫。裘千淮扬声道:“大喜的日子就是要吃这个的!”
六梨扒了一口,在他旁边悄悄问:“道长……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裘千淮一愣:“我怎么了?我哪里像醉鬼吗?”
六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见对方这样厉声反问,她不害怕地退了几步,却踩到一个爵杯,身子一斜。得亏裘千淮手快,拦腰把她扶住。
妄斋坏心眼地喊道:“在一起~在一起~”
见她们一直嬉笑,六梨厌恶地从裘千淮身边退开:“道长,是我冒犯了。”说完便立刻躲进厨房里去了。没人注意,妄斋离开了那个窗,不知去了何处。
裘千淮的确是喝多了,摇头晃脑地坐下,掏出一个玉笛悠悠吹了起来。
吹着吹着,就入了深夜。
今天是一个良辰吉日,无风无雨,满天繁星被街道的红灯笼抢了风。没过多久,孔明灯放出来了,她们所有人看着那些写满心愿的灯飞上天去,全都安静了,从此这里就是她们的家,不会再过以前颠沛流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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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
裘千淮为众人吹了一首极温柔的戏调,为自己,也是为她送行。
曲终,人已没了踪影……
他答应看着她出嫁,就一定会做到。迎着月光的凉意,青衣道人一手拂尘缓缓降落在殿顶。殿内的宴席已经撤去,四面八方皆是红艳的缎饰,如何去寻到她呢?
他茫然无措了。
冷风吹开他的鬓发,伴着女人的柔声细语从身后响起:“你来了。”
裘千淮攥了攥玉笛,在腰际好,而后才转身回答:“你不该在这。”
水江逢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语调间却微微带有些不甘的情绪:“那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送你出嫁。”
“为什么?”
“将作为兄长的身份。”
裘千淮的回答如行云流水,他早就提前想好对方的每一个问题该如何应对。就算水江逢现在突然要悔婚,他也能顺从地将这座城的红缎抹平。即便是折了功德福缘,他也不怕重头再来。
但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愿意带我走吗?”
“你愿意跟我走吗?”
这话一出,两人双双僵持在檐上。就像在等着对方先有动作。终于,裘千淮认输:“我无法对你的事情熟若无睹。我也无法每天不记挂着你的安危。你是我带出来的,既然入了这乱世,无论你成了什么样的人,犯了什么错,我都肯站在你这边。”
她听过,无动于衷。
裘千淮又添一句:“但我不爱你。”
冷风吹得更剧烈了,可耐不住人的心性更刺骨。水江逢不说话,任他裘千淮一人演着独角的戏:“爱你与你爱的人,倘若只有其中一方,的确是无从选择的。就算你留在这里,我也理解。因为这是我给不了你的。”
他淡淡说着,浅笑一声:“所以,我没那个打算。我只是来看看你,希望你不要后悔做出的选择。”
“看看?”水江逢突然开口,“那你方才是个什么表情?”裘千淮强忍着不把眉头皱紧:“什么?”
水江逢倏地靠近了,隔着盖头轻轻往他胸口依凭:“你知道的,只要你松一松口,我哪还需要别人……”
对方终于是忍不住了,脸上厌恶的神情渐渐显露。
此刻听了水江逢竟说出这样的话,他伸手便抓紧了对方的手腕,仰天愤怒地一声叫喊:“妄斋!”
裘千淮的冷汗冒了一头,醒来时自己还在逢春盟众身边,方才倚着桌角昏睡过去,竟是中了妄斋的招。
她亲吻着爵杯,对着月光故作忧思般:“别生气嘛,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她料到裘千淮会不满,但没想到他会气急败坏到这个程度。身子还没立直便冲向她,掐着她的脖子:“你想确认什么?”
妄斋被他的杀意吓到,眼睛不由得瞪大,喉咙也微微发干,哑声道:“倘若……倘若你们俩个……”
“你还去试探了她!”裘千淮再用了一分力。
妄斋笑了,就好像真的发现了裘千淮的软肋:“是啊。”
妄斋织出来的梦,迄今为止只有裘千淮一个人能凭自己的力量逃脱。连水江逢都会因梦的真实,即便是梦醒也不会记得。现在,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多下一分狠手,这个答案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
可是他颤抖着喘出一口气,还是松开了。妄斋咳了半晌,裘千淮便一直居高临下地望着。
她气还没顺平,笑得十分难听。但她还是要笑,因为这件事情对于裘千淮而言将会是一段莫大遗憾。她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吗?”
“留你一命,不是因为我想知道。”
妄斋站起来,显得像个醉鬼:“呵,谁知道呢。”
“我几次三番不杀你,是要你替我护着她。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裘千淮转身,拾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肩上。而妄斋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她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随之摔在裘千淮身上,洒了他一身黄酒:“你知道我刚刚去她那儿!她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妄斋忍无可忍,就像这次真要死在他手里也无所谓。“她问!她问……是不是你……”
裘千淮被酒壶砸时眉毛皱了一下,可拾包袱的手并没有停。妄斋倚着窗,发丝粘在她脸上,是因为被泪水浸过。
妄斋最讨厌他假意的冷血:“你怎么听这么多还没点反应?”
视线里,她发现桌下还有坛未开的花雕。她嘴角一扬,顺手便挪了出来。裘千淮见她闹个没完,这次又要把这么大个坛子朝自己头上磕,无可奈何地出手,一记灵力划过,那个坛子在她举过头顶之前先碎了一地。
酒液浇了她一身,裘千淮以为这样能叫她清醒点。没想到她更来劲,直接扑上来。裘千淮压着怒火将她踢开:“你到底想干什么?!”
妄斋跟个恶鬼一样,笑声都变了味儿。裘千淮不伤她,至少经过今天的事情,能知道她是真心愿意为水江逢做些什么。便都可以原谅了。
“你不能走!”妄斋拦住他。
捧着那只醉得东倒西歪的小兔子,裘千淮视若无睹地绕过。
她问:“你就不想听一听她在梦里是什么反应吗?”
裘千淮头也不回,就好像对这一切真的漠不关心。但其实,是他已经猜到那个答案了。
“连逢春盟存在的初衷都是为了你!报答你在她还是小松鼠时的恩情才努力变强。她曾把你当做主人,你呢?非要你今天来,也是期待你最后能带她走,你明知道她那么喜欢你!”
裘千淮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回答道:知道又如何?我一个破清修的,将来定要与她背道而驰。松口又能松几年?她求的人间安稳,有人能给不就够了吗……
“道长。”
六梨没有喝醉,但是吃了些酒酿圆子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方才被那一碎坛的声音吓得清醒,忙从厨房里出来。却听见这么多惊人的事。
“道长!”六梨为了拦住他,直接扑上去抱住。“我怕娘娘会后悔!您也会后悔的!”
妄斋已经看明白裘千淮根本就是故意装作不懂,也不求对方能假意接受水江逢了。但六梨的出现提醒了她。
“都醒一醒啊!喂!”妄斋趁着六梨把裘千淮缠住的时候,忙去把逢春盟其他人都叫醒。
“干什么啊睡正香呢~”她们揉揉眼睛,茫然地望着妄斋。
妄斋把眼睛又揉几下,假装跟她们一样是睡红的:“娘娘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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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把裘道长的亵衣抢到手,明天啊,谁就可以进宫去玩!”
六梨还在抱着裘千淮的大腿,而裘千淮根本舍不得去踩她,要是妄斋才不会下不去脚呢,就在他们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二十八个身影便扑了上来。
以致于裘千淮再也不想回顾这一晚发生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修了一下小问题,希望下一章可以简略点写完回忆杀……
第59章三显劣根
“孩子的名字,由你定吧。”
裘千淮放下梳子。
距离逢春娘娘嫁到丹生国,已经有一年的时间。而她与裘千淮,也分离了这么久。
她竟已经习惯了,曾经一天都不能分开,后来分开几周几月尚能忍受。现如今,即便是他漫漫长夜不知重逢之期,水江逢也早已适应。好像有什么东西替代了心里那块会疼的肉。
“与我何干?”裘千淮口一开便飘出四字,字里行间带几度冷气。很明显他自己也感觉过分冷淡,忙添一句:“我不合适。”
“不老,你多久没给我打理过头发了?”水江逢若有所思地问着,裘千淮的手抖了抖。
还没等到回答,裘千淮正要转身去关上被风吹开的门。轻南却猛从门外奔入房中,便撞倒了他。裘千淮怀中的一本不厚的黑面经书掉在地上,轻南忙着要给他拾起来,却在触碰书前被裘千淮打回了手。
“别碰!”裘千淮脸色骤变,退了几步后忙把书揣回怀中。
轻南被他的反应吓得一激灵:“对不住啊道长,我不是故意的。”
裘千淮微微眯眼,直盯着她。水江逢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恶意,她出面圆场道:“好了好了,不就撞了你一下吗?大男人的还跟小姑娘发火。”
轻南往水江逢那边靠近几分,寻求帮助。而裘千淮偏过头,神色怪异,他道:“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不会久留的。”
紧接,他便要离开,暂且回到客栈去,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了。他能听到,耳边持续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劝诱声。
水江逢回想他方才的模样,隐隐有些不安,便对轻南指示道:“你去偷偷看着他。”
倘若裘千淮只是心性变化,她也能接受,就忧心他有什么难处不敢告诉别人。了解至深,才敢有此结论,裘千淮就是个什么都爱自己扛的混蛋。
水江逢伸手把头上的饰物全取下,她对着镜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轻南没能一路跟紧,在临到裘千淮暂住的客栈时,越发觉得胸闷难忍,无法靠近。只好回去如实禀报给水江逢。
就在翌日正午,水江逢迟迟等不到裘千淮赴约前来,她的不安越重,最后终于忍不住,化作男相偷偷溜了出去。亲自去裘千淮的客栈找他。
他询问到了裘千淮的房间,在门口立了良久,设想进门后该如何责怪对方才不算过分。直到一声怪异的碰撞声,像是凳子横倒在地。水江逢直接推门进去,同时一道灰暗的灵气射向自己,她强行接下后才看见,裘千淮就侧倒在地上。
“……原来是你。”裘千淮从牙关艰难地挤出四字。而后硬撑着坐起来,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难堪。
水江逢心凉了半截,无论如何先要让他脱离这个痛苦现状:“来。”他伸手去拽裘千淮的胳膊,先扶人上床去躺着。不料裘千淮直接一甩手:“别碰我。”水江逢咽了咽口水,努力心平气和,又坚持着去扶他。
水江逢隐约猜出,是因为那本他不许人看的怪书。裘千淮满头是汗,水江逢掏出张手帕给他擦脸,这才摸出他额头全是冰凉的。
水江逢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就不能跟我说说?”
裘千淮缩在墙角,沉默半晌才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水江逢知道裘千淮不想待在这里,但总该有个理由。他扒开裘千淮硬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紧接坐在裘千淮身后要为他运气平息。
“我不知道你拿到了什么稀世秘籍,但要是损耗身体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练了。”水江逢淡淡说完,专心运功。
这一次算是逃过了,可下一次呢。裘千淮心里不禁想到,倘若下一次,直接疼到六亲不认。估计连水江逢也会受伤。
平息后的一整天,裘千淮都没再听见耳畔奇怪的声音,他几乎都要怀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道长你要走?”六梨一脸惊讶,“明天是重阳啊,你再多待一天吧!娘娘那有酒宴呢!”她抱着裘千淮的胳膊恳求,又是在逢春盟众人面前这样,裘千淮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绝。表情最复杂的就是妄斋了,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一早就坐在角落喝闷酒。
这一夜就不同了,六梨被围攻是最早喝趴下的。其他人转而要让裘千淮也吃点苦头,好几坛酒就那么来势汹汹地摆上来了。
可她们根本喝不过裘千淮,几轮推杯换盏之后便纷纷败下阵来。最后清醒的,还是妄斋。
“名字想好了吗?”她问。
裘千淮也有点喝不进了,却能在她这样问时,猛一口又咽下肚去。妄斋看出他又想装聋作哑,对水江逢的事情故作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妄斋只好换个话题:“听说你近来身体抱恙,不用我给你开副药?”
“找你开,还不药死我啊?”
“不跟你贫嘴,”妄斋的神情认真,“我听娘娘说了,你当时跟中邪没什么两样。就不能相信我们?我们又不会害你。”
裘千淮淡淡道:“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用不着你们帮,我可以处理好。”
妄斋从窗沿翻进来:“给我看看。”
她朝裘千淮伸出手,要看看对方的手相。裘千淮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便伸了过去。
“你啊……”妄斋神情没变,“将来会有一场大劫。”
“……”
“劫后余生,便是神格。”
裘千淮苦笑了一声:“妄斋半仙,天机不可泄露,你怎么就这么轻易说出来了?”
她倒抽口气,像是强装镇定:“说与不说本不差,只希望你能好好度过难关,我跟她们……”望望身侧那些醉鬼,她继续道,“还有娘娘,都希望那边的你,一切安好。”
“……”
见裘千淮不说话,妄斋提起个酒坛子就要跑到房檐上去。裘千淮却也提着一个,紧跟上来了。妄斋干脆利落,一直没停,裘千淮就一肚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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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喝不进去。
“有话就说。”
裘千淮挠挠脸:“半仙在上,再给我算算姻缘?”
“这种事情不会自己算啊?”
她虽然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却还是顺从地接过对方的手掌端详了一会儿。
“我自己算不是不准嘛。”裘千淮说话之际,妄斋已经解完了。而后她一脸不屑:“远着呢,少说也得两三百年,到时候再算吧。”
“……哦。”裘千淮回手,若有所思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最后一天,他答应六梨多待一天,正好也能出席水江逢的这场酒宴。按理说,他一个上宾,该坐临近门口的两侧。但水江逢就偏要跑到他旁边去坐。不合规矩,裘千淮一直在反抗她那双缠上来的手。在满堂朝臣面前成何体统。
等待许久,丹生王才缓步前来。他听说人间谷的掌门也在,便做好准备,绝不能丢脸。
踏入殿门的刹那,两人的亲昵动作不足以令他震惊,让他惊伫在原地的是那灰袍道长的模样。他记得那双眸子。看过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
裘千淮见他面露怪异的神色,立马多用了几分力把身上这块膏药掀下来。表明道:“陛下,娘娘生性顽皮,方才只是与贫道小打小闹。别无他意。”
丹生王这才回过神,扬手道:“无,无妨。贵客,请上坐。”
他扬手的位置,是更靠前。就邻在水江逢的座位旁,也是离他们最近的座位。裘千淮受宠若惊,只觉得背后满是凉意,难道是丹生王这坛醋喝上头了?
“叫你坐,你躲什么!”水江逢完全没察觉,直把他往那拉。
忙着应付水江逢,裘千淮压根没注意,丹生王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
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丹生王从第一眼起就认定。自己当时真正被迷了神志的,应该是这双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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