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真怂,他自嘲道。
甄赤玄摘下口罩,定定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
付宽刚开口,甄赤玄就像触碰到哪根开关一样突然跨过来抱住他,力道大的仿佛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付宽疼的皱眉,想推拒又被甄赤玄颤抖的身体惊到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甄赤玄声音发抖,“我以为我做错事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那样!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付宽强行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甄赤玄的后背,“我没事,真没事。”
甄赤玄长舒一口气,还是抱着付宽不撒手,身上又凉又湿,脸色白的像刚刷过的墙面。
“我真,没事。”付宽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平静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腰,要断了。”
甄赤玄赶紧放开他,“你没有伤到?”
“没有。”付宽问:“你对孔骁,做什么了,社会通?”
甄赤玄被“社会通”三个字叫的愣了一下,“我……”
“他受了,不小的,刺激。”付宽说,“还有什么,我不、不知道,的吗?”
甄赤玄不会无的放矢,并且莫名的就很关心在意自己,会保护自己,甚至用到某些很激烈的方式,但他不会无缘无故就把人逼到绝境。所以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甄赤玄敛起眉眼,似乎是想说什么又在纠结如何开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转身就想走。
“等下。”付宽叫住了他。
“下次,穿厚点,天越来越,冷了。”
甄赤玄低着头,安静的站在那,没有一点声音,跟一只黑猫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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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轻易出事。”付宽很认真的说道:“我很,幸运呢。”
有江海州,有你,我真的很幸运。
“嗯。”甄赤玄应着。
“你也要,好好,对自己。”付宽咬着唇,突然就扑过去在他后面抱住他的背,像抱一个有些孤僻却又善良的哥哥那样。
他的身体好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吹倒。
甄赤玄僵在那里,好一阵都没敢动,直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他才像被惊到一样猛地回神,拿开付宽的手,重新戴上口罩,没有回头,声音很轻的说道:“再见。”
付宽看着他离开,心想自己一定会和他再见的。
他们之间相遇至今发生的故事,他可是连江海州都不曾告诉。
付宽用冷水冲了冲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到输液室里去看李论。
李论低垂着头倚在椅子上,旁边滴流瓶里的药已经换到了第二个,他嘴唇发白,看起来有几分病美人的样子。
付宽在他旁边坐下了,在他手上摸了一下,冰凉。
李论缩了缩手,像是猛然惊醒似的。
“冷吗?”
李论摇摇头。
付宽找了个空瓶子灌好热水给他握着,一边用手心攥着他的输液管。
“不用!”李论脸奇异的红了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明天,上学吗?”
“上。”
“我跟,老师说,搬到你,旁边。”
“啊?”
付宽笑了笑,“不想,和我坐吗?”
“没有没有!”李论赶紧否认,“我就是……就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李论低着头,不说话。
付宽凑近他,轻声道:“你亲我,干嘛?”
李论脸上的红色渐深,支吾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付宽轻笑一声,笑容里什么都没表达出来,似乎只是单纯的笑了一下,他站起来走出去,江海州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了。
李论抬头看着付宽的背影,眸色很深。
江海州站在医院门口,手里的烟烟灰很长的一截悬挂在那儿,他一手握着电话,电话那头有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他脸上没有不耐,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看到付宽那一刻拧了拧眉。
“明天,明天行吧。”江海州说:“我肯定去,一个人,你好好的,敢犯傻我先弄死你!”
他挂了电话,付宽碰了江海州手指一下。
江海州下意识松了手,烟头马上要烫手了,他“啧”了一声,把掉地上的烟头捡了起来,走了几步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里。
付宽看着他的背影,黑眸里有很浓郁复杂的情感,像是占有欲发狂到极致的归属,变得极度深沉内敛,竟是一丁点儿都泄不出来。
没有任何人能够从我这里,把他,把江海州抢走,谁都不行。
江海州回来,付宽上前抱住了他。
“哎,我身上有烟味儿。”江海州拍了拍付宽后背,“今天吓着了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江海州想说什么,还是没开口,亲了亲付宽的头发,“成,听你的。”
“你好久,没和别人,打过一、一根烟的,电话了。”付宽抬头看他,依旧是眼巴巴的样子,漆黑清澈的眸子里只有纯粹的依恋,没有任何类似不满的情绪,只有担忧,“是很难,处理吗?”
江海州叹了口气,“先回去,我说这个事儿得让李论知道。”
“先,亲我。”付宽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嘴巴。”
江海州低头,在付宽唇上咬了一口,笑了起来,“宽儿哥还有什么吩咐?”
付宽去摸江海州的手,却摸到了一片湿乎乎的黏腻,他一惊,脑海里刹那间回想起江海州伸手握住刀子甩开的一幕,失声道:“手!”
“受、受伤了!”
他声音里带着浓郁的哭腔,听起来心疼极了,江海州吓一跳,以为这一路付宽剐蹭到哪儿了,结果付宽只是拽着他的手流眼泪。
隐隐的疼痛袭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有很长一道血口子,不深,却几乎贯穿了整个手掌。
“这个没事儿,别哭。”江海州心里暖的都疼了,赶紧安慰:“就破了个皮。”
光顾着李论那小子的伤以及孔骁为什么要害付宽了,一时间竟然没注意到自己手上这个小口子。
“包,包扎去!’”
“好。”
为了不让小不点儿担心,江海州听话的把手消毒之后包了起来。
“我看着,你换、换药!”
“行。”江海州说:“都听宽儿哥的。”
他用另一只手捏付宽的脸,“小哭包,动不动就哭。”
付宽用脸蹭他的手。
“真没事儿。”江海州看着他,想把小东西永远的揉进怀里,再也不放开,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人呢!
付宽咬咬唇,擦了擦眼睛,他不想江海州再受伤了,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江海州一直都安安全全的呢?
付宽抬眼巴巴的看着他,“江。”
“嗯。”
“我会一直,跟着你。”
江海州定定的看他,最后只是抱紧了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是只有面对付宽时才会露出的笑意。
俩人进了输液室,李论还坐在那,似乎姿势都没变过,看到付宽时眼睛亮了亮,之后江海州进来时他又把头低了下去。
“好点没?”江海州问。
“没问题了。”
“娇气。”
李论笑了笑,“州哥。”
“怎么?”
“之前那胳膊,能不能抵消掉,不然我一直过意不去,都睡不着。”
“什么胳膊?”
“您……您的天使的翅膀。”
“哦。”江海州挑了挑眉,“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谢谢你了,我江海州欠你个人情,一直有效。”
“谢谢州哥。”
“对了,我要说的是。”江海州叹了口气,“谁他妈传孔骁有艾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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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李论卧槽了一句,“那他没直接撞上来是看见你了吧州哥!”
“我他妈现在就是后怕,要是我不在他能对付宽做出什么事儿,我想给他弄死你知道吧,但是我他妈明天还得去安慰他,不然可能就真死了。”
“哥就是传的话也不至于……”
“是。”江海州打断他,“但是有他妈的伪造的阳性证明,像发传单一样满天飞,也不知道谁毁人毁的这么彻底,对这孩子下死手。”
付宽低着头,把手机掏了出来。
你对孔骁做什么了亲?
我让他一个炮友把他名声搞臭,没想到他会那么说,这个镇子上的人对这个病了解的不多,后果就很严重,实在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会24小时监控你,放心,谁敢动你一下,我会让他后悔出生。
……那也太狠了。--
物以类聚,他自己选的朋友坑他自己也是倒霉。
付宽蹙眉,甄赤玄还真是……典型的漠视众生啊。
“哥,我去一班了。”李论说,“我会护着付宽的。”
还没等江海州说什么,付宽率先开口了,“澄清一下吧,孔骁还这么,年轻,再传下去,会出事的。”
心里承受能力再强的人遇到这种事也会崩溃吧,所以孔骁那样子真是很好理解了。
江海州叹了口气,“造孽呢。”
“你没,怀疑我吗?”付宽真正疑惑的是为什么江海州完全没有怀疑自己,经历过上次ktv事件,嗅觉敏锐的江海州怕是早就把感情滤镜透过去看个透彻了。
“这种事儿。”江海州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拿出手机想问问那个虔诚的黑客骑士,想想又算了,就算承认又有什么用?江海州也不能把人怎么地,他连人家真身都见不到,反而自己在明处被人监视的几乎没他妈死角。
真能给他找麻烦。
“这种非人类的事儿你干不出来。”
付宽想,江海州可能知道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的,所以再怎么不耐烦不想接手也不得不去耐着性子解决掉,他是为自己把后路铺平。
他握了握江海州的手,江海州的手干净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手上有淡淡的薄茧,也不知道是握笔还是拿刀磨出来的。
“你一个人,小心。”
江海州要面对的不是平时的孔骁,是丧心病狂不会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很担心。
他已经从现在开始在脑海里脑补各种江海州单刀赴会可能遭遇的场景了。如果不是对江海州的武力值太放心,付宽可能不会同意他过去,那孩子受了刺激,估计已经半疯了,到现在都没出事还能找到他们,也是很走运。
“烦。”江海州拧眉。
付宽失笑,伸手抚平了江海州的眉心,“明晚,陪你吃饭。”
付宽有时想说什么不会直接说,而是会给一些很隐晦的暗示出来,间接的拐弯抹角的把话带出来。
江海州不知道是不是聪明人都这么说话,反正像胡乐张启他们就从来不会,如果是情商低一点反射弧长一点的,可能压根听不懂。就比如现在,付宽的意思就是要江海州把白天见孔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在晚上汇报给他。
啧。
“我可能……我尽量吧,尽量不打死他。”江海州叼着根烟,没点,看着李论,“你刚才说你去小不点儿他们班了?”
“嗯,今晚刚去。”
“你他娘不会是去撬墙角的吧?”
李论笑了,“州哥,我也撬不动啊。”
“也是。”江海州点头,“他要是不瞎就不会放着我不要选你这个脑袋有点不好使的人。”
李论:“……”他怎么就脑袋不好使了。
江海州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这俩人第二天还有课,他干脆把输液瓶拿着回车上先把李论送回家。
“跟你家怎么说想好没?”
“就说被车刮了一下。”
“行,刚好见红了,庆祝你成功升入一班。”
李论没敢接话,他能感觉的出来虽然江海州是带着调笑说的这句话,却并不是真的在恭喜
他不可能不忌讳自己靠近付宽,只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李论想,这世间的事谁也说不准,付宽不一定非得和江海州一直过下去好下去,万一俩人哪天掰了他不就有机会了。
太想得到的东西人们总是心急,过于的急功近利吃相难看,最后反而一无所获徒显狼狈。他现在离付宽很近,在学校的时间要比付宽和江海州相处的课余时间多的多,他有的是机会近水楼台温水煮。
付宽坐上车,和江海州一起送李论回家。
他拿出手机给甄赤玄发信息。
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
江海州明天要去找孔骁,我怕他出事。
我怎么帮
甄赤玄的回复连个标点都没有,付宽不确定他是什么情绪,是帮还是不帮啊……文字信息这样真烦。
(⊙v⊙),你生气了吗?
……
(⊙v⊙),什么意思啊?
没有,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笑什么呢?”江海州抽出手捏了一下付宽的鼻尖。
“好好,开车。”
江海州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付宽看他的眼神有种老父亲看淘气儿子的感觉,又疼又宠又无奈的。
……真是见鬼。
作者有话要说:
(⊙v⊙)
第46章看见
“上厕所,也要跟?”
付宽无语的看着李论,“每次都这样,你刚出柜,心里,没数吗?”
“我胳膊坏了,你得帮我。”
“我帮你什么,把尿吗?”
李论:“……”???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付宽,仿佛第一天才认识他。
付宽叹了口气,“我没事,光天化日的,能怎么样。”
“昨天吓到我了,太突然了,要是真把你伤到了,我……”李论想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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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心疼,话到了嗓子眼又被他硬生生噎了回去。
作为朋友来看,这样的话太过于暧昧了。
更何况,江海州那人什么都看得明白,心思太深了,他一举一动在那人眼里似乎都是透明的,接触久了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李论想江海州他之所以喜欢付宽,大抵是因为付宽的真实和纯粹从来都不加掩饰,江海州不需要用恶意去揣测用防备去自卫。
这样看来,不想承认也好,他们是很合适的一对。
付宽似乎是笑了笑,“李论。”
“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江海州,吗?”
李论顿了顿,没想到付宽会突然问这个……自己刚刚擅自分析过的问题,就好像能看出自己想什么一样,他道:“为什么?”
“因为,”付宽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他的声音像缥缈在云端的雾,随时会伴着雷霆坠落而下,一片惊鸿。
“你看到他,才会,看到未来。”
付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并没有憧憬崇拜等类似的神色,他是平静又认真,甚至带了点轻嘲和悲哀的味道。他像在重复一条众所周知的数学公式定理那样说出了这句话,这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和平时不同的陌生感。
未来是什么?李论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毫无头绪。
他们这个地方是镇中心,在网络越发普及之后他们也能买到名牌潮牌,也能学着上流小资的人偶尔奢侈一把装个逼炫耀一下,或者找个车去市里坐飞机出去旅游,大城市有的东西哪怕他们没见过也多少听过,不会一问三不知像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一样。
虽然他们依旧是。
在李论第一次看到江海州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他一直不懂的所谓的“阶层差距”是什么。
那是骨子里的气质涵养,是这个小镇里包括付宽在内的人都未曾具备的一种可以看到优秀光芒的东西,属于江海州特有的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气场。
付宽被吸引再正常不过。
那可能就是未来吧,那种三年来深入泥潭沼泽也不曾丢弃磨灭遗忘的东西,在根之入骨之后成为了天性,变得越发醇香动人,像一坛可以珍藏的酒。
付宽是那个品酒成痴的人。
……
李卓凡看着对面小口吃饭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喜欢的人也是一类样子,不管身家什么样,起码看起来致甚至还他妈有点儿秀气,比如江海州就能把前者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且稍微打扮一下,说不定还有点儿骚。
“合口吗?”
“谢谢。”彭素轻声说。
李卓凡带他来的是一家东北炖菜馆,要的都是硬菜,他觉得像肯德基德克士甚至包括牛排火锅烤肉自助在内,这些东西小玩意不一定能放的开吃。
他这里米饭锅贴各种饼都上齐了,哪怕都只吃一点也能饱的差不多。
“你太瘦了,别只吃素啊,蛋白质摄入都不够,那粗粮……啧,纤维倒是够了,糖分容易缺失啊。”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彭素夹起什么他就念念叨叨,虽然一身腱子肉,但看上去竟然有那么点……温柔和蠢萌。
彭素有点想笑,但多年的生活状况让他把这点情绪隐藏的很好。
“你不吃吗?”
“吃啊。”李卓凡说,“我刚才看了你指甲,半月痕弧度太小,光泽度还暗,指甲上还有纵纹,说明你气血不足,气滞血瘀,你要是女的肯定月经失调!”
彭素放下筷子,“那怎么办?”
“补啊,”李卓凡瞪眼睛,“我带你补,我给你买了综合维生素,蛋□□,液体钙……还有食谱和健身流程。”
他像个急于讨好雌性不停开屏围着人家转圈的雄孔雀。
没有人对彭素这么关心过,不适应肯定有,但更多的,是夹杂着惶恐的感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怎么面对,甚至和李卓凡在一起的时候都会不自然,他一个人习惯了,像条黑暗中的蜉蝣一样每天悄无声息的默默生活,如今突然有一个好像会发光的强势又犀利的男人闯进来,不是哥哥父亲的角色,而是……恋人。
彭素没想过,从没想过。
上次那个强迫性的亲吻已经吓得他魂不附体,李卓凡像是热量巨大的骄阳烈火,靠近会有被灼烧的痛感。
“行不行啊?不要嘴对嘴也给你喂进去啊!”
彭素脸色一白,嘴唇哆嗦了一下。
“操。”李卓凡叹气,“我瞎几把说的,那玩意到我嘴里就化了。”
彭素:“……”他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害怕了。
“不苦。”李卓凡说,“有的还甜呢。”
彭素笑了笑,十分勉强。
“啧。”李卓凡皱眉,“吃饭吃饭。”
江海州让他给付宽准备的时候他都成套的备了双份,两个小孩儿生长周期差不多,需要的东西也类似,区别就是人家付宽吃的住的都比彭素好多了。
“你就住我那。”李卓凡赶紧补充到:“不是一张床,我给你拾出了房间。”
“不用了。”彭素说。
“你不听我的,咱俩条约可就作废了,我这人向来不讲道理!”
彭素顿了顿,有些犹豫。
“这些都用不了多少钱,包括套餐搭配什么的,住的地方也一直有,我不会强迫你,再说我要是对你做什么你在哪都一样。”李卓凡心说,这些真他妈用不了多少钱,贵就贵在怎么搭配,吃什么吃多少,但是老子喜欢你全。
“……谢谢。”彭素顿了顿,说,“不过你刚才说的,我都听不懂。”
什么半月痕纵纹,他哪知道是什么。
“那没事儿,我教你啊。”李卓凡说,“你来我这干活儿,一边把钱赚了一边还能锻炼身体,我按招聘给你工资,这里的健身器材你用,隔三差五擦擦洗洗就当酬劳,你不占我便宜,我也不让你吃亏,你看怎么样?”
彭素没说话,低头沉默。
“你来我这,那小学霸只能去我那,他对象不放心他去别地方。他对象是这片儿的老大,仇家多的很,你那破地方人家能放心去吗?”
彭素怔楞,似乎是没想到这一茬。
肋骨 分卷阅读111
“你是为了学习的,还不珍惜这机会,我他妈青天白日法治社会又不能对你做什么。你要是能搬我立马就联系他们,要是不能我咋好意思张口?”
“我搬。”彭素赶紧说,“谢谢你,谢谢!”
李卓凡终于笑了,后背贴上靠椅,心道果然他妈的追人和拉拢客户是一样的,都得投其所好。
付宽回到班里,李论从后面跟进来。
他没伤到骨头,但身上的防护带并不比石膏强到哪去。付宽每次看见到嘴边撵人的话只好又咽回去,这可是个大人情啊,他无奈的想。
付宽搬到后面的时候老班看他的眼神简直就明明白白的说着他俩有事儿,死活不同意,他几乎是下了保证书把自己说成一个清心寡欲的无性恋快要出家当和尚了老班才应允。
付宽知道因为之前和江海州在一起时不了有风言风语四处传,说不定哪股子邪风就吹进老师们的耳朵里了。
但如今他还是挺哭笑不得,他申请和李论同桌真的只是单纯的看他不方便想帮忙,他不会对一个伤员做什么,伤员估计也不会有心思和他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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