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而且付宽想,李论的确长得可以,但不是自己的菜,自己的菜端出来能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付宽。”
“嗯?”
“帮我数学。”
“你数学,不是,挺好的么。”楚九皋说他考了145呢。
“我那是要到答案了。”李论小声跟他说。
“你……”付宽愣住了,还有这种操作???市里漏的题都能拿到手,李论到底还有多少得天独厚的复杂人脉?!
“所以你得帮我啊。”李论摊手,“不然我下次肯定就出去了,这么进进出出的多丢人啊。”
付宽:“……”要不是他知道孔骁太丧心病狂,几乎会以为李论是有预谋帮他挡刀的了,心态能稳成这样也是了不起。
“这卷子,你自己,做,能打多少?”
“七八十分吧。”
“……”付宽扶额,怕是没救了。
此时是大课间,下雨没有出操,班里的人都在自由活动,楚九皋直接过来双手往付宽桌子上一按,神情严肃。
“怎么了?”
楚九皋看了眼旁边的李论,眼里的凝重仿佛能挤出水来,“跟我出来。”
付宽一脸懵的跟着出去了,楚九皋把他拉到一处背人的地方,开口就是一句劈头盖脸的质问。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传你和李论搞基?!”
付宽一愣,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少年人的恶毒可能不会造成多大风浪,但对于当事人的伤害一定是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正因他们无知所以无畏,他们不会想到三人成虎的流言对很多人来讲会比挨一顿打要更加痛苦。
“怎么,传的?”他双手抱肩,是一个防卫的姿势,目光里有冷意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哪能知道是谁传的,就说李论为了你努力考进一班,进来就出柜,然后你立刻申请和他同桌。他们都好奇两个男的怎么搞,有的都不知道同性恋是啥,还有人说……”
楚九皋皱着脸,似乎是很难开口。
“说吧,以前,也不是,没人,议论我。”
“他们好奇你们是不是没人的时候就会偷偷摸摸亲嘴儿,一起做题的时候会不会还干点儿别的……这群傻逼也是闲的,咱们八中又不是没有李论那样的gay。我觉得他们对你俩过分关注不外乎是你们两个学习好长得好,还说咱们老师也默认你俩的关系了。学校贴吧还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的,一派反对的,两边儿撕的火热呢,连吧务都加进去了。”
付宽手指摸着墙壁,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他不看贴吧,完成学校的任务之后他会做一些课外题,还会做一些江海州给他找的或出的附加题,再然后会看一些和江海州去图书馆借的课外书。
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青春疼痛非主流,付宽就算有时间也不会感兴趣,太……太低级了。
哪怕和他有关,付宽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质量的玩意,无非是这些人闲的没事干,加入了键盘侠喷子水军这种脑残群体里,对别人的生活言行评头论足,自己过的狗屁不是。
这种人的发言没有任何含金量和价值所在,不值得浪时间。
“怎么办啊付宽?”
“没办法。”
“什么?”楚九皋愣了。
“你不用,管了。”付宽看了他一眼,笑的有些冷,“傻逼之所以,是傻逼,就是因为,不见棺材,不掉泪。”
付宽回到座位上,或许是表情比平时恬淡的模样看起来可怕,李论看的呆愣一下。
“你怎么了?”
付宽没理他。
“是不是,我又惹麻烦了?”李论小心翼翼的低头凑近他,“我能帮……”
他话未说完,付宽突然抬起头看他,眼里盛着一抹笑,“我在想,你好像是,是来,讨债的。”
李论面色发窘,不知所措。
“他们说,咱们是一对,你,高兴吗?”
“什么?”李论看着他,“什么意思?”
付宽突然就伸手扯住他衣领,把他按在椅背上,付宽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一出,周围无数的目光都或明或暗的看了过来。
付宽附身,在李论耳边轻声道:“有人说,我们在,搞基呢。”
温热柔软的气息呼出来喷薄在李论颈侧,声音里带着一丝悠悠的凉气,李论下意识不舒服的动了动手,被付宽在手腕按了一下。
“你……”李论偏头避开付宽的脸,“你干什么……”
他声音里带着些许无措和不甚明显故作镇定的慌乱。
付宽垂着眼,还是没把到嘴边的话说出去,他整理了一下李论的校服,又把他凌乱的头发用手指抚弄了几下,离开时李论脸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耳根了。
“快上课了,下节数学,好好听。”
……
李论快疯了!
这是干什么!撩完就跑吗?!
以前以为付宽是个老实的乖乖仔,现在看来,不过是隐藏的够深或者不屑于把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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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出来罢了,想想也是,乖乖仔怎么可能泡到江海州那种人。
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人,和江海州在一起之后只会越来越不好惹。
李论有些头疼,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什么人啊,他男朋友自己不敢得罪不说,如今一个看似老实巴交乖巧可爱的小孩儿也有可能是个怪兽,没准他什么都没做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李论长叹一口气,闷闷的趴在桌子上。
“怎么?”付宽拿出笔记,“伤口疼?”
李论摇头,下巴搁在桌上,声音很轻,轻到付宽差点就没听见。
“抱歉。”
付宽嘴角动了动,奈何没作用过地吸引力,看不出是往上还是往下的。
“道歉干嘛?”
李论摇摇头,“不知道,先道着吧,万一以后有用呢。”
不得不说李论也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
中午放学,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付宽走出教室,身边有人撑了把伞,他转头一看,李论面无表情抬头看着前方。
他俩在走廊走着,有小姑娘跑过来给李论塞伞,李论直接就往后退,伞掉在了地上,那姑娘长得挺漂亮,但估计是习惯了李论这张高冷脸,也没觉得尴尬,自己捡起来就凑过来。
“李论,你和付宽打一把伞会挨浇的,你打我的吧!”
付宽:“???”
竟然还有他入境。
“不用。”李论说完拉着付宽就走了。
“你这样,不得罪人么……”
“不这样不行。”李论把伞倾斜到付宽那一侧。
付宽开始还没明白李论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一路过来他看到起码一只手数不过来的姑娘拿着伞自己不打,都硬塞给李论,就好像李论能谁的伞就能晚上去翻她牌子一样。估计李论敢一把,下午雨停了就能去卖雨伞了。
付宽:…………真是夸张。
他看向李论,眼里有揶揄的碎光,后者抿抿嘴,“别这么看我。”
“嗯?怎么。”
“你明知道……”李论叹了口气,自暴自弃般的,“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别那样……勾引我,很难受。”
“谁、谁勾引你?”付宽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李论停住脚,转头低头看着付宽,眉宇间有一抹戾气,“你,你动不动就把我搞的面红耳赤,我又不敢怎么对你,你这不是折磨我么。”
付宽:“……”
他摊开双手,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
“哎!”李论追上他,“对不起,我说话不过脑子,你等等我!”
付宽头也没回。
“付宽!”李论拽住了他胳膊,“对不起……”
“你就没,没有脑子。”
李论愣了愣,想起来付宽是接的上句话,“是是是,我没有脑子。”
付宽哼了一声,怕李论抻到伤口,没敢真走的多快。
李论把伞撑到他头上,“别着凉了。”
“我不想,和你,撑一把。”
李论瘪着嘴,看起来有几分可怜,“我想和你撑一把。”
付宽看他这幅样子也没了脾气,两人对视一眼噗嗤一声齐齐笑了出来。
付宽刚想说什么,突然有闪光灯晃到自己的眼睛,他往那边看过去,一个男的捂住了自己嘴巴,一边把手机放进兜里,然后举着伞慌忙跑开了。
付宽皱眉,刚才和李论说笑的那点开心的气氛一下子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江海州:本攻这章都没有出现……
第47章瞎了
付宽以前没觉得八中的人有多愚蠢,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很天真。
老班刚找完他谈话,他回班的路上就被人拦住了。
几个高三混的男生,看起来吊儿郎当,脸上写着“不好惹”几个字,不过付宽连张启那种凶神恶煞的都见识过,对这种堪称小儿科的已经基本疫。
“你就是付宽?”
为首领头的嘴里叼着根儿棒棒糖,介于付宽接触的都是质量很高的帅哥,一时间对这种相貌平平的就首先产生了一种“不怎么想和你愉快聊天”的情绪,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有事?”
“哟。”
那男生噗嗤一笑,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瞬间升腾起一种十分轻佻的气氛。
“你是gay吧?”
付宽没说话。
“约|炮吗?今晚二道的金运宾馆,我开,怎么样?”
付宽抓了下头发,还是没说话。
几人对视一眼,一个说道:“喂,李论走路姿势那么怪,你不会是上边儿那个吧?”
他问完大家都哈哈大笑,显然是故意调侃。
“小子,你喜欢群p还是一对一啊?”
付宽皱眉。
“要是一个不能满足你,我们哥几个可以一起上啊哈哈哈哈哈!”
付宽摆弄着手机,忽然抬眼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的很随意,脸上也没有任何抗拒厌恶的表情,反而因长相致贵气看上去有几分高傲矜持,这就给了对面几个人一种“这事儿有门”的错觉。
那男的眼睛一亮,“我是江国文,你没听过?”
付宽眼神冷了冷,突然就满是厌恶,“你给,姓江的,丢人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付宽抬了抬眼皮,“那就,约呗,晚上几点?”
“哎哟?!”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
江国文说道:“晚上九点半吧,我是在校门口等你还是去你班啊小宝贝儿?”
“直接,宾馆。”付宽说。
“行行行,哈哈哈哈,你比我着急啊,看来是李论那虚货不能让他尽兴啊!”
几个人嘻嘻哈哈走了,付宽看着他们的背影,好半晌之后突然抓起手机,拨通了江海州的号码。
“江。”
“嗯。”江海州那边有鸣笛声,似乎在开车,“我先停个车,别挂。”
付宽等了一会儿,江海州下车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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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去送安德烈去机场了,他觉得这没意思,待几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他给你留了伏特加和原文的普希金装诗集还有托翁的书,还说下次要好好学中文找你玩。那书你看的时候不会问我就行。”
江海州说,“我妈估计还要在那待着,毕竟在咱们这儿她也没朋友,不过这边儿有我打理也不用头操心,过年再把她接回来去老家一趟都行。”
“操,刚才他妈的一个变道超车的女司机,堵我一路,最后给我塞了一张卡片,问我缺不缺钱要他妈的我陪她玩儿!”
付宽静静地听着他话家常一样碎碎叨叨的话,江海州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耳边温柔的呢喃,像春风拂过,他刚才还躁郁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那你,怎么说?”
江海州哈哈一乐,“我说我喜欢玩□□,喜欢喂别人□□,她问那是什么玩意,我就耐心的给她科普了几句,哈哈哈哈,那大姐吓得眼妆都花了……”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尴尬,“那个□□……”
“我知道。”付宽说。
“你知道?!”江海州震惊了。
“了解过,一点。”付宽淡淡道,“以前,有人问我,愿不愿意,当m。”
“操!”江海州愤怒了,“谁?!说,老子现在就搞死他!”
“拉黑了。”付宽安抚他,“我就是,顺便了解,问问而已。”
江海州松了一口气,“别瞎了解,又不是什么好玩意,以后谁再敢这么和你说,你马上告诉我,听见没?老子让他清理清理这镇子上所有的公共厕所!”
“江。”
“哎。”江海州低笑一声,“怎么,想我了?”
“嗯。”
“那我过去?”江海州说,“晚上还约饭呢,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晚上。”付宽顿了一下,“有个事……”
“什么事儿?”江海州问完好一会儿不见付宽说话,他有些急了,“宝贝儿怎么了?”
“江。”付宽又叫了一声,声音突然就低了下来,仔细一听还有细微的哽咽。
“卧槽!”
江海州骂了一句就没了声音,过一会儿能听见车子发动,付宽像猛地回过神一样,“没、没事,我没事!”
“我去找你!”江海州说,“我用蓝牙耳机和你说,别怕。”
“你现在旁边有人没?”
“没。”
“你去门卫那!”江海州说:“我给他发消息。”
“真、不用!”付宽擦了擦眼睛,轻声啜泣起来,“就是心、心情不好,没事。”
“我去找你你心情就好了。”江海州说:“我马上到!”
付宽心里一暖,鼻腔也跟着一阵发酸,“你很,很烦……我本来,没想这样的,讨厌……嗝!”
付宽闭上嘴巴,脸色发烫,江海州的声音……太让人无法抗拒了。
他稍微不舒服稍微难受一点的时候听到都想哭,他本来不想这样娇气的!
“哎哎呀我操,哥,你等我啊,我直接开进来!”他接电话的时候还没开始把车入库,现在直接就畅通无阻的来了学校。
“别!”付宽清了清嗓子,“不用。”
“我快到了,就拐个弯儿,乖,等我。”
付宽站在走廊的窗户前往校门口看,就见一辆宾利开了进来。
付宽赶紧出去下楼接他。
江海州把车停了,开门下车的架势像带着风一样,付宽揉了揉眼睛,刚要开口就被江海州抱住了。
付宽叹了口气,才想起来这节课要补上次老师有事没上的英语,算了不上了。
江海州把人摸摸看看,确认没受什么外伤之后先松了口气,“谁骂你了,说你什么了?老师还是学生?谁欺负你了?”
付宽推了推江海州胸口,“真没事儿。”他很不好意思。
“是不是哭了刚才?眼圈都红了。”江海州捏了下付宽小鼻子,看了看四周没人又在付宽眼睛上亲了一口,“你吓死我了小祖宗。”
“你把车,开出去,太显眼了。”
“行。你还上课呢吧,你逃课了?”
“准备上,上的。”
“那还上吗,不上就跟我回家,反正最后一节。”
付宽看了江海州一眼,他想知道江海州这种天才,应该上不上课都无所谓吧,都不会影响成绩。那江海州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听他说过有室友,应该是全日制的贵族学校吧。
江海州给他找的卷子,大多市面上根本看不到,应该是学校内部的。
这个人一定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自带闪光点到哪里都如此的卓尔不群引人注目。
但是这个人却如此的关心自己在意自己,付宽鼻子忍不住又酸了起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他赖唧唧的,像个小姑娘一样一边撒娇一边揉着鼻子哭。
“这他妈不是废话么,老子要不是喜欢你能么?!”
付宽:“……”
怪他太年轻,本不该煽情。
不过这句话超级暖,男友力超强,他一下子就觉得很满足。果然不愧是江海州,总是有办法让人把目光注意力甚至是思想都集中到他身上,付宽已经觉得刚才那些碍眼的垃圾都完全不是个事儿了。
有江海州在,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怕。
“我们去,吃饭吧。”付宽抱了抱江海州的腰,心里安定了下来。
江海州低头看他,发现他特别喜欢搂自己的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搂的,他偷偷摸了摸,没什么感觉,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有点蠢,有些哭笑不得,“走上我家吃饭去。”
“嗯。”付宽弯了弯嘴角。
他给英语老师发了个短信,直接说自己有事回家了,好学生的特权比大学还轻松。
李论问他去哪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付宽坐在副驾驶,右手举起手机,左手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把江海州开车的侧脸照了进去,帅的一批。
“谁啊?”
“李论,问我去哪。”
江海州意味不明的哼了声。
付宽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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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看他。
“你在学校的一举一动爸爸可否清楚着呢,他伤好了你就趁早离他远点,不然哪怕他后头有人儿,我也让他滚出一班。”
自从陈秀一那事儿被江海州知道后,付宽在学校每天吃了什么零食和谁说话被哪个老师叫出去谈话江海州都清楚,生怕自己不在身边小东西被谁欺负了。李论那点儿小心思他看得清楚,只是目前不想戳破,让他瑟两天罢了。
“我听,听话。”付宽说。
“乖,出什么事了?”江海州看他,“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就是要点儿力气。”
“到家,说。”
“行。”
江海州家离八中不远,他把车开进车库熄了火,然后把车灯打开,把付宽摁在靠背上就亲了起来。
付宽微微仰着头,抱住了江海州的腰。
“稍微回应一下,嗯?”江海州咬他的耳垂。
“嗯。”付宽有些喘,“我怕,回应,你再……你再,把我上了。”
付宽说完,江海州猛地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付宽用手背擦了擦嘴,喘的有点厉害。
“你说的对。”江海州把付宽安全带解开,“早晚上了你,猪都是养肥再杀的。”
付宽咯咯笑了起来,他巴不得呢。
早点变成江海州的人,江海州就是他的了,敢不要他他就有理由撒泼打滚赖着人不走了!
外面的天还没黑,付宽跟江海州进了他家,把外衣脱了去客厅,屋子里有点乱,可能是安德烈刚走不久还没来得及怎么拾,付宽干脆来了个大扫除。
“哟付小少爷还会做家务呐,没看出来!”
“只给你,做。”
江海州给付宽泡了杯热牛奶,看付宽情绪稳定下来了,想来是不着急要说什么了,那就等等再说。他把安德烈拿的那些书都搬上了茶几,看他拾完烂摊子又去拖地,“啧”了一声,“还真帮我打扫啊?”
“嗯。”
“你家应该有家政吧。”付宽家里就不像有能打扫房间的人,也亏得小镇还有家政这种人,不然还真不知道付宽家要怎么过。
“有。”付宽说,“不过我也,能干的。”
家务活这种东西就跟女孩子化妆差不多,会不会是一码事,做不做又不是另一码事。
他自己也能做,本来就喜欢干净整洁,从不让家政阿姨进他的卧房,但他妈妈经常衣服化妆品乱飞,请家政拾的也都是他妈妈的东西。
江海州坐在茶几上,目光追着付宽移动,总觉得这孩子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他嘴角不自觉翘起一个笑来,付宽抬头看他。
“嗯?看我干什么?”
“你,好看。”付宽说。
“坐过来。”江海州拍了拍自己大腿。
付宽把手里的抹布拿去卫生巾洗干净搭好,然后自己简单的拾一下才过来。
“现在能说什么事儿了吗?”
“一定,要有事?”付宽眨着眼睛看他。
“当然,你一叫我我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付宽似乎是扯了扯嘴角,他躺在江海州腿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好半晌,在两个人近乎维持了三分钟已久的沉默时,付宽突然开口了。
“江,这么好,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呢?”
喜欢的东西可以藏可以囤货,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万一留不住,到哪里去复制?
付宽曾在徐雯笔记本上看见过一句“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他那时只觉得很“小女生式”矫揉造作非主流。
现在想来,如果和江海州分开,他一定会秉承这种非主流的理念,去干一些主流人的心酸事,他也会不自觉的把眼中人冠上心中人江海州的影子。
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好他所有吸引自己的地方,都会像墙上贴的规章制度参照准则一样映刻到自己心里,在每个午夜梦回反复徘徊叹息着为什么世上找不出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值得他现在沦落到如此空虚捉襟见肘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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