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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别啊。”李卓凡跟在后头,“谁知道是什么啊,找人要紧。”
“特殊的地方都是线索,”江海州说,“在一片乌漆嘛黑里看到一个亮的地方,你不想知道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卓凡摇摇头,他不想知道,可是江海州看不见他的无声否认。
三人来到亮光处,这是一间用砖头砌成的小房子,由于在一个土坡包裹着,三人刚下车时没走到这就没发现。一立方米都不到的占地面积,却造的十分致,外面刷了一层花花绿绿的漆,两根很粗的红蜡烛已经快烧到底了。
“有些村子会供奉城隍,没什么稀奇的。”江海州说。
“城隍?”
“嗯,就是土地,管理这一片妖魔鬼怪的,动漫里那种地狱使者。”他开了个很冷的玩笑。
他这一说没怎么着,李卓凡觉得自己手背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迷信啊,渗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信什么都不足为奇。”江海州说,“只是很多村子不会这么重视,不过这也能理……等等!”
他突然就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强光手电打开。
“靠,有这设备不早说!”
江海州挥手让他别吵,把手电往小房子的门内照过去,晃了几下,又关掉了。
“看见什么了?”
“不是城隍。”江海州说。
“那是啥?”李卓凡搓了搓手,“啥都别管了,我现在只想找到人赶紧回去,哎,都不知道真的在不在这破地方。”
江海州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更确切的说,貌似是在从脑袋库存里往出调什么东西。
一直老老实实的付宽突然就拿过江海州的手电,后者一不留神就松手了。
付宽开了电筒照过去,轻“咦”了一声。
李卓凡有些好奇两人的反应,也拿过手电看过去,随即“妈呀”一声坐在地上,手电滚出了好远。
江海州捡回来关掉,李卓凡还没起来,像是吓坏了。
“看到什么了?”江海州问他。
“鬼!鬼啊!”
江海州踹了他一脚,“夜不言鬼,别乱说话。”
“那什么啊,那么恐怖啊!”
李卓凡就看到一张泛着诡异光芒的表情扭曲狞笑的惨白人脸,城隍肯定不长这样啊!什么鬼东西!
“长生,童子。”付宽轻声说。
“啊?”李卓凡茫然半晌,好歹是站了起来。
江海州也看向他,眼里闪过诧异,他没想到怕黑的付宽能这么冷静,自己刚才就在想这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付宽竟然知道。
“嗯。”付宽顿了顿,就在李卓凡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直接默不作声了。
李卓凡:“……”您倒是把话说完啊!
“长生童子,”江海州接口,“佛家里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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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冷门的一个形象,长寿王的儿子。相传长寿王抓到邻国的梵豫王,却把他放了,但梵豫王是个东郭先生手底下的狼,回去不服气又要打长寿王,然后这个没脑子的长寿王就和太子也就是长生童子改头换面变成普通人去了敌国,后来长寿王被杀了,gc是他告诉儿子别寻仇,说忍才是孝道,告诉他不结怨,行慈善。然后他儿子真的就谨记教诲,之后梵豫王都躺他腿上了也没动刀子,后来就是梵豫王忏悔皆大欢喜的故事。”
“这……”李卓凡说,“这也太傻逼了吧?!”
“佛教故事,一般都是这个调调。”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信佛吧?”
“不。”江海州说,“以前看过几本相关的书,科普你这种文盲还是绰绰有余。”
文盲噎了一下,“那这村子为什么供奉长生童子啊?”
江海州没回答,付宽脑海里闪过什么没抓住,最后停留在甄赤玄的那句嘱咐童子别去。
二者有什么关系吗?长生童子代表着隐忍,谨遵父孝,是一个现代人不会推崇的比较愚昧的形象,和这个村子的忌讳有什么具体的联系?
三人继续往前走,付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蜡烛已经烧完,那个地方已经重新回到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听了一个故事后,李卓凡的心态并没有放松,依旧神情恍惚十分紧张。
“这个村子没有信号,因此也不会有有价值的电子设备,比较原始,村民之间的联系可能全靠两条腿,所以不会有多大。”说不定更像几户人家排布在一起那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定期去外界采购,估计可能有车,但数量不会多,质量不会太先进,这是江海州的猜测。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网上全无消息也没有什么主播之类的来此探险,根本狗屁都播不了,顶多拍个记录片带出去,可是这村子又不像封门村一样有“中国第一鬼村”的评价,谁会来这儿折腾。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前,江海州打开火机看了眼胸口的怀表,是他在犄角旮旯临时抓起来方便备用的,现在时间接近凌晨两点,他们在路上光是开车起码走了四十多分钟,加上找路线浪的时间,已经耽误很久了。
“乌漆嘛黑的,挨家挨户进去搜吗?”李卓凡问,“还是等天亮问问有没有认识彭家小孩的?”
“等亮天怎么也得五六点,这几个小时要是发生了什么,人早就凉了。”
“那怎么办?”李卓凡没想到这茬,吓一跳。
“我现在担心的是问的话会不会到告诉咱们,如果不肯开口,要不要用点别的方法。”江海州叹气,“很多村子都很排外,帮亲不帮理。”
“而且从小干农活的人一身蛮力,要是打起来不会太轻松。”说罢江海州看了付宽一眼,又叹了口气,小不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尽快解决吧,这破地方他真是不想来第二次。
“那找个小孩儿问问?”李卓凡说。
“哪有小孩儿?”江海州说,“而且你别以为小孩儿就好忽悠。”
李卓凡还想说什么,江海州突然“嘘”了一声。
四下里恢复了一片寂静,不时有犬吠和不合时宜的鸡鸣,还有不知名的鸟兽在叫,不知是不是夜莺猫头鹰,叫的十分难听,像婴儿哭泣,让人有些惊悚,明明是平原的村庄,却给人一种原始森林不见天日的既视感。
“怎么了?”李卓凡小声道。
“随口一嘘,一健身教练怎么那么怂。”江海州鄙夷。
“靠!你懂个屁!未知才恐惧!”李卓凡恼羞成怒,“别他妈胡乱吓唬人!”
几人继续往前走,江海州没开手电,只是把手机的电筒打开堪堪照亮一片路。
大约直行了十来分钟,基本上已经能看到尽头的田地了。
这个村子的确如江海州所言,并不大,他无端就松了一口气,起码不会发生一眼望不到边的事,他们又沿着一条砖路转了弯,继续前行。
“哎,咱们这么走下去,能看出啥来?”
或许是气氛太沉闷,李卓凡本不是话多的人,此刻却像个话痨一样不停的找话题。无怪乎他,剩下那俩人在冷战期,话都少的一批,气氛太不好了。
“不知道,先看看。”江海州说,“起码熟悉一下地形,天亮之后有人了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了。”
“这能看出什么地形?”
江海州嘴角冷冷一勾,“只要是我走过的地方,路线永远都不会忘。”
“这么牛逼,”李卓凡嘀咕,“记那么多东西脑袋最后不会爆掉么……”
江海州没说话,他走的很快,但走一会儿就会放慢等付宽,后者虽然跟的有些吃力,但到底路不算长,而且这段时间经历过系统的锻炼,对身体素质提升很大,倒也脸不红气不喘。
李卓凡跟在付宽身后,突然脚被什么绊了一下,“啪”的一声,直接就弯腰用手撑住了地面。
“操,砖路还有坑,这是什么!?”
几人的手机都照向地面,随即就看到一堆黄色的纸片。
“手别动。”江海州阻止了刚要伸手去捡的李卓凡。
“纸钱不认识?”
“妈的!越来越像鬼片了!”
李卓凡骂了句,赶紧蹦了起来,他倒不至于被纸钱吓坏,只是这场景这氛围怎么都不太友好,他的神经已经处于一个高度紧张持续绷紧的状态,如同惊弓之鸟。
“村子死人一般都不火葬,找个地儿埋了,用棺材抬着,但咱们过路没见过一个人,可能纸钱不是今天的,也可能下葬时间没赶上。我看过一些北方民俗的书籍,不过不能当做百分百准确。”
以江海州的生活经历这些是不可能遇到的,他的爷爷奶奶也没和他们说过。
“有纸钱,不一定就,证明死、死人了。”付宽突然说。
“嗯?”
他拿手机照了照四周,没有大片纸钱散落的现象,但有一些灰烬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李卓凡又骂了句晦气,他一直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看到纸钱心里还是吓了一跳,但身边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淡定,就好像看见的是小石子似的,脸色都不改一下!
“也可能,单纯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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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路,消灾,祈愿。就烧在,十字路口。”付宽又说。
“有道理。”江海州不自觉点头,这里的确是十字路口,“所以这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这个村子的习俗,或者某个村民的个人行为。”
“继续走,看到什么就记住,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付宽也跟着走,江海州突然就握了握他的手,付宽愣了愣,被冷落一路,此刻竟有种受宠若惊感。
“冷吗?”
付宽摇头,想到江海州可能看不见,就说:“不冷。”
江海州手没松,前面树木和矮墙越来越多,不像刚才那么空旷一目了然,他怕有什么突发情况照顾不到付宽,不敢像刚才那样托大。不过江海州发现自己没刚才那么生气了,他把付宽想的过于娇气柔弱,过于需要保护,现在看来,付宽沉着冷静,还能帮着分析,分析的还比较靠谱,表现的比李卓凡都强了无数倍。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东西没自己想的那么弱,是个可以一起共事的队友,更是自己喜欢的人。不需要自己一直用保护的姿态把他当成磕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
这样不是更好吗?
能和自己并肩的人才会走得更长远,若是一直都要哄着捧着,早晚有一天自己会不耐烦,那时必然会对付宽冷淡,产生罅隙甚至矛盾冲突,那样的场面江海州可不想看见。
这样一想江海州发觉自己还真是冷漠现实,不近人情。却也……却也正好,毕竟付宽不会让自己失望,一直能让自己感觉到惊喜。
前面是一片过的田,但好像没完,有几颗参差不齐站着的秸秆,微风一吹晃来晃去。
“应该是留种子。”江海州怕付宽吓一跳,直接就非常学术性的主动解释起来,“这是很正常的农耕现象。”
“嗯。”付宽心里甜甜的,嘴角微弯。
“喵!”
一只野猫窜出来,凄厉的喵了一声,在电光的照耀下两只绿色的眼睛诡异的闪烁着光,江海州能感觉到付宽短促的轻“啊”了一声,握着自己的手立刻就紧了起来。
他赶紧回握安抚,李卓凡就没那么好命,直接“妈呀”惨叫出声,黑猫也被他吓了一跳,从他脚边嗖的过去。
一切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李卓凡身上出了一层冷汗,随即“啊啊”的叫着,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别一惊一乍的。”江海州沉声道,似乎觉得李卓凡有些好笑,差点笑出声。
李卓凡剧烈喘息几声,骂了句脏话,“马勒戈壁!把这小崽子找着我要弄死他哥,再把他艹的几天下不来床!”
“能找着再说。”
江海州说完就停住了。
“怎么……”付宽跟着抬头,也愣在了那里。
“你俩咋都不说话?!”李卓凡疑惑的看着他俩,往前走了一个拐弯,就看到几颗大树和围墙后面十分突兀的出现了一间白色瓦房。在黑夜里反差比较强烈,瓦房前一对白色的大灯笼挂在房檐两端,里面应该是明火,能看到烛焰跳跃的痕迹。
“这……”李卓凡吞了吞口水,哆嗦一下,都比付宽还要结巴了,“咱们,接、接下来怎么办?”
“嘘。”江海州又说。
“你又嘘个屁!”李卓凡刚要骂,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声传来,逐渐清晰。
“躲起来!”江海州低声催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51章圣水
三人步调一致的把手机灯光关闭,蹲在了墙后。
“二叔。”一个听起来年轻的声音,打了个呵欠,看样子很困,还带有浓重的口音,“我说,咱们用不上三更半夜过来吧,乌漆嘛黑的。”
“你懂啥子?晚上老祖宗才肯出来给指示!”那老年人的声音很愤怒,“不行你就回去,我一个人送!”
年轻人不敢再说话,不一会儿又开口。
“那那个小孩儿咋整啊?总不能就一直饿着他吧?”
“等,要等七七四十九个时辰。”
“时辰还是小时啊?”
江海州猛地按住李卓凡,“别冲动!”
“小孩儿!”李卓凡急道:“你没听他说么,一定是彭素!只有他是外来的!”
“要是小时可就还剩五六个了吧?”年轻人又道。
江海州和付宽在黑暗中对视一眼,不是彭素,彭素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四十多个小时。
“二叔,那小女孩真水灵,男的不能动,他妹妹总可以给俺几个玩玩吧?”
“男牙子说了,动那囝仔一下,直接自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憋不住了找李寡妇,别打他们主意!”
“一对兄妹。”江海州低语:“有交换的筹码,还没那么遭。”
“万一都关在一起呢!”李卓凡道。
“谁?”老头突然停住脚。
“大牛,听见有人说话了吗?”
李卓凡一怔,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用手把嘴捂的严严实实。
“哪有啊?”
那年轻人又打了个呵欠,有些不耐烦,“二叔,别老是疑神疑鬼的,这大半夜哪来的别人。”
“不行,我还是觉得有人。”
那老人声音严肃,“你拿着圣水,一定要保护好,我去附近看看。”
仅仅一墙之隔,不过走几步路的距离,江海州眯了眯眼,抓起一把枯树枝盖到李卓凡头上踹了他一脚,然后自己捞住付宽趴了下去,把付宽包裹的严严实实。
有手电光打过来,来来回回晃了几下,几人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片刻后,电筒光不见了。
“咋回事二叔?”
“耗子拱谁家扔的烂衣服呢,估计又是老孙家,总神神道道的。”
“那走吧,晦气死了,赶紧送过去回去睡觉。”
脚步声走远,李卓凡率先起来拍了拍身上潮湿腥臭的泥土,“妈的恶心死我了,这破地儿环境真差,我说,你怕他们干嘛?解决那俩残废用不上三十秒吧?!”
“他们好像要去那白房子里,不如跟上看看。”江海州并未理会李卓凡的牢骚,“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贸然行动你不怕他们恼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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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对人质造成伤害?”
“他们连手机都没有,被咱们制服又怎样?又没法给别人通风报信。”
“如果他们不说实话,咱们掌握的又少,到时候很容易被骗,为了确保成功率高一些,不能冲动。”
付宽说:“你们听到,他们刚才,说、说的了吗?”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后脑勺被江海州的大手垫着倒是没有磕碰弄脏,只是他脸有些微微发红。
江海州整个压在自己身上……还是挺沉的。
但江海州看不清他的脸色,闻言立刻回忆了一下,“你是说最后说的圣水?”
“嗯。”
江海州点头,“这圣水是什么东西,一定很关键。”
“不会是尿吧?”李卓凡干笑。
俩人忽然一齐看向他,巧在此时天上的乌云散开,月亮露出来,有光芒洒下来,地上总算不再伸手不见五指。
李卓凡被两双眼睛注视,吓了一跳,“你们看我干嘛,我就随口一说!”
“说不定真是。”江海州若有所思。
“搞什么,不可能!”李卓凡凌乱了。
“你说的不就是那种圣水么。”江海州嗤笑一声。
“就是……”李卓凡看了付宽一眼,“你说这个干|鸡毛!”
付宽垂下眼睑,没说话。
江海州不再开玩笑,沉声道:“这只是个猜测,具体我们还要再看,真有可能是尿,不过一定不是你说的那种,很可能是……童子尿。”
付宽想,以江海州的脑子,想到这点并不难,虽然他还不知道甄赤玄说的童子不能去的事,不过结合村口的长生童子,再想童子尿旧时可入药的那些传说,说不定还真让李卓凡蒙了个半对。
“那我们跟上那俩人?”
几人刚要动身,却不料那俩人已经出来,他们又赶紧重新躲起来。
“天亮过来一趟,就能换新人了。”老头如释重负,“弄这点玩意真是不容易。”
“万一不行呢?”年轻人问。
“一定没事儿。”老人说,“咱们还有一条听话的狗能用,走吧。”
三人等人彻底离开之后,纷纷走出来,来到瓦房前。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个祠堂或者什么庙之类的,这瓦房门口挂白灯笼是几个意思?”
江海州拿手机照向门两边瓷砖贴刻的白底黑字的对联。
神明圣水千秋永恒,血相传福泽后人,横批:长生不老
“这么狗血?”
瓷砖泛黄边角有磕损,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要是纸质的早就没了。
门上有一把锁,没有生锈,应该是近期换新的,金属部分还有一层合金的亮光。
江海州摸了摸身上,胸针被他放在家里了,不然也舍不得用,那是付宽送自己的第一个礼物。
他想了想,看李卓凡手上有个开口戒指,不由分说的撸下来掰直,对着锁孔鼓弄了几下,锁头“啪嗒”一声弹开了。
“操,你怎么什么三教九流都会?!”李卓凡表示震惊。
江海州没说话,这也是他刚才没追上那俩人的原因,这锁从外面开容易,从里面……这厚厚的铁门他真未必踹的开,万一出意外被锁里,他们都是瓮中之鳖。
门打开,几个人轻手轻脚的进去,里面空间出人意料的很大,像个古时的府宅一样,正对着还有一间房子,地基高,门口有那么大概五六节台阶,有两棵歪脖柳树死气沉沉的垂在两边,还有两尊石雕屹立着。
“真有意思,外面是瓦房,进来却别有洞天。”门口没有门当和户对之类的东西,空荡荡的,里边却还有石狮子。他走近一看,“啧”了一声,“不是狮子。”
“那是啥?”李卓凡也过去摸了摸。
“这应该是……吻兽。”江海州说,“吻兽是古时建筑物上的装饰雕像,用来辟邪震鬼,但一般都筑在房梁屋脊或者边角房檐,很少有这么立在这的。”
应该是半吊子做指导的,这吻兽也并不致,不认识这玩意的肯定认不出来。
“窝草!”这下李卓凡对江海州刮目相看了,“老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他娘还是个学霸!”
几人跨上台阶,这次门没锁,他们很容易就推开了。
第二个门里面的空间大约有一间阶梯教室那么大,很干净却也很破旧,泛着一股泥土和香灰混合的气味儿,的确是庙宇的设计,只不过供奉的都是排位,半包围着香案,阶梯式整齐有序的排列,能有百十来个,每一个面前都有一根蜡烛,蜡烛规模和村口长生童子那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童子前的蜡烛是红的,这里的都是白色。
没有穿堂风,但烛火自己会微微跳跃,上百支白色蜡烛的烛火在牌位前悄无声息的燃烧着,这场景胆子再大的人都会觉得诡异甚至毛骨悚然。
屋里被映的灯火通明,往上看并不高,和一间普通楼层大差不差,天花板被一层灰蒙蒙的布蒙着,没有安装照明设施。
“靠,不会连电也没通吧?”李卓凡声音很轻,但却透露着难以置信。
“有可能。”江海州也有些无语,他无法想象没电的人该怎么生活,如此原始。
付宽往前走几步,去观察牌位上的字。
牌位后面是墙,没有窗户也没有后门,江海州走到两边,墙上刷的白漆壁画和浮雕已经泛黄脱落,偶尔能看到几张面目狰狞的脸,认不出是谁,凶神恶煞的,混合着泥土,看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
中间除了香案上的牌位香炉,前面的三个蒲团之外,也没什么,两边除了浮雕外,就剩下两座立着的石碑。
江海州走过去,眯起眼看那碑刻,碑阳有字,碑阴没有,应该是记录的什么东西,用的还是篆体。
“这村子难道是个隐藏的文化大学者故园?”李卓凡试图读一下,一个字都没看懂。
江海州摇头,“我更觉得这是在装神弄鬼。”
“什么意思?”
“有的字古代没有,包括异体字在内,有很多错别字错用字,更像是学艺不的人照着什么东西仿刻的,看着很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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