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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嚯。”李卓凡已经重新刷新了自己对江海州的认识,什么异体字这种高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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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根闻所未闻,他连问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付宽默默看着江海州,这些他也不知道,也没听过,他知道碑面上的是篆体,但他也不认识。
他男朋友可真厉害。
“江老师那您给读一下上边儿写的啥?”李卓凡说道。
“啧。”江海州没在意他的调侃,真的就通读了石碑。
“上面大概是说,这里世代供奉长寿的人,而长寿的人供奉长生童子,然后饮用圣水,就能长寿,甚至长生。没发现署名和日期,但这碑……”他上手摸了一下,“肉眼看不出来,感觉不像新的,和景区露天那些被游客拍照磨损的碑还不一样,这玩意就算几年的做旧也是它,几百年留到现在也是它。”
“而且上面的是文言文,可惜了,不能上网查查有没有文献记载。”他打开手机,信号一点都没有。
“是啊。”李卓凡说,“你知道的都够多了,要是我自己来狗屁都看不出来!”
“走,去那块碑看看。”
他俩换了方向走,看完了牌位的付宽就说道:“我发现……”
“嗯?”
“碑上的人,姓氏集中,且长寿,背面,刻上活了,多少岁,大部分,都,活了,一百多,而且都,无疾而终,寿终正寝。最、最年轻的,也活了,八十多。一一八个人,都、都这样。”
“窝草。”李卓凡再度震惊,“这么神奇?假的吧!”
“先看看。”江海州走到最后这个石碑前,上面记录的是周家的往事,用的繁体字,密密麻麻,很多字已经磨损的看不清,几个人磕磕巴巴好半天才看明白。
文字说:周家人一直多灾多难,子女夭折,厄运连连。老祖宗为了化解灾难,就去庙里祈福,当时庙里老师傅告诉他,回去供奉长生童子,世代供奉,便可消灾解难。周家祖先依言照办,日日焚香,虔诚祭拜,家里人果然百病全消。
周家祖先是位善人,把这个法子告诉了整个村子的人,得到了大家的感激,周氏积德行善,一直无病无灾活到八十岁,有一天在家中坐着,突然供奉的长生童子口吐人言,他大惊,立刻慌忙跪倒。
童子说:我原想你是自私之人,却不料你如此仁慈心肠,实属罕见,那我就赐你二十年阳寿,让你长命百岁,你把它饮下。
说罢一道金光闪现,周氏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金瓶,他连忙打开,看也不看的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
然周氏猛地惊醒,发现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但一身疲惫之意全消,变得神抖擞容光焕发,真的就活到了一百岁。
周氏死前把后人叫到床前,说自己即将离去,但圣水的秘方却得以保存,说罢拿出一个金瓶来,让后代把瓶子熔化,浇铸在金箔之上,秘方就会出现。
后来呢?李卓凡看不懂繁体字,就让江海州讲。
“后来……”江海州缓缓道:“周氏后代为了争抢金瓶大打出手,最后却戏剧般的被最不受待见的一个瞎子儿子得到,瞎子把金瓶熔化,摸到一张金箔出来,上面的刻痕他认不全,却又不敢给别人看,怕引来争抢有人伤亡,只能自己按着刻痕杜撰了一份,死前才公布于世。”
“那真的秘方呢?”
“没说。”江海州道:“估计带进棺材了,真有的话怕是早就进了盗墓贼兜里。”
“那这么说如果这记载是真的,那这圣水的秘方很可能不全面甚至不正确,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长寿的人?”
江海州看向那些长生牌位,喃喃,“有可能误打误撞对了,被后人找到正确的了,或者这些根本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肯定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做嫁衣,背后隐藏的东西或许和彭素失踪有关,或许只是他们碰巧发现了村子的秘密,无论如何,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救人,不想改变其他的什么,也没那个能力。
江海州一直目的明确,如果与找人无关,他肯定不多管闲事。
他们又站了一会儿,江海州看了看表,快四点了。
“对了,他们送进来的东西看见了吗?”
几人又来到香案这,一个白瓷瓶不起眼的放在香炉后,怪不得进来时会忽略。
付宽要拿,被江海州拦住了。
“李哥。”江海州一笑,在烛火摇晃下看起来有几分不怀好意。
“干什么?!”李卓凡如临大敌的看着他。
“你就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江海州轻笑,“说不定是长生童子的圣水呢。”
“我可不感兴趣。”李卓凡连连摇头。
“你不想找彭素了?”江海州脸上的笑容未变,语气却冷淡了三分。
李卓凡一噎,骂了一句,讪讪的拿过瓶子,上面有个类似红酒瓶常用的木塞,他使劲拧开,凑近闻了闻。
“你肯定没上过化学实验课。”江海州讽刺道。
李卓凡听不懂,但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没好气的把木塞塞回去,“妈的,还真让我猜对了,尿骚味儿,真他妈浓,还他妈掺着一股子……”
“什么?”
李卓凡脸黑了几分,欲言又止,“子孙……”
他一脸嫌弃的放回去,浑身不舒服的搓手,“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付宽从兜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消毒酒,给李卓凡喷了喷。
“哎!这个好这个好!”这下李卓凡舒坦了,“果然大州的人都这么致讲究。”
江海州皱眉,隐隐有一个很丧病的猜想,不过他没说,只是吩咐道:“东西拿着。”
“啥?!”李卓凡正就着酒搓手,闻言猛地一瞪眼,“别开玩笑了!让我拿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不如让我死!”
“又他妈没让你喝。”他鼻子动了动,脸色一变,忽然道:“你们闻到什么味儿没?”
李卓凡和付宽摇头。
江海州四下看去,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赶紧把瓶子塞进李卓凡口袋,后者刚想反驳,突然就惊恐的指着门。
“你、你们看!”
江海州和付宽下意识看向门,前者没发现什么,后者突然就软了身体,踉跄了一下。
江海州拦腰把他抱起,“你看见什么了?”
付宽面色痛苦,闻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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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很力的说了三个字,“幻觉,走!”
江海州瞬间明白过来,他们可能是在这里待太久了,触发了什么机制,导致有特殊气体被释放出来,他赶紧要拉过李卓凡离开,后者却直直的抡起拳头冲他砸了过来!
“操!”
江海州赶紧躲开,发现四周的建筑都有些变形,黄白相间的墙壁上扭曲丑陋怪兽浮雕好像活了一般纷纷跳出墙壁攻击他们。
江海州紧紧抱着付宽,如临大敌一般躲避着那些逼真的怪物攻击,他赤手空拳的砸过去,每一次都仿佛能砸到铜墙铁壁一般的实体。
门突然就被从两边合上,咣当一声,再看李卓凡,已经双目赤红,在地上翻滚挣扎,样子十分滑稽。
“李卓凡!”
他大喊几声,对方却失了神智一般,毫无所觉。
江海州喘着粗气,用力砸门却没办法砸开,好像有什么东西别(bie四声)着一样,他着急的脸上出了一层汗,还不知道这房子里还有什么机关,万一几个人今天交待在这,可真是他妈的尸体都不一定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甚至没准还会被人用作一些难以想象的地方!
想到这江海州狠狠一咬舌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怪物还在不断攻击,空间仿佛被隔绝开,江海州一阵头重脚轻,强迫自己站稳,那种被袭击的痛感异常真实,明知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他却还是汗毛炸起如临大敌。
两旁的墙皮仿佛纷纷坠落,怪兽嘶吼着逼近,伸出利爪扑向他,江海州下意识护住付宽,猛地坐在地上,耳边有劲风袭来,身体似乎被撕裂开来,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江海州抱着付宽的手发抖,自己怎样都好,若是伤到付宽……若是伤到付宽,自己死了变厉鬼也要报仇!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越发的慌乱,伴随着越发强烈的窒息感,他从未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江海州感受着恍如擂鼓的心跳,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低头看向付宽,看不清付宽的脸,但能感觉到自己是抱着他的。
抱着就好。
妈的,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挺好,下辈子要是还做人还去和你搞基,再也不装逼孤身救人了!
付宽紧闭着眼,若有所感一样猛的睁开,忽然就伸手摸上来,用力按在江海州人中上!
“咬舌头!”
江海州闻言一顿,赶紧再一次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这次不知为何竟然效果奇佳,尖锐的刺痛传来,他恢复了片刻清明,趁着这空档,发现门只是被两边掉下来的实木砸了一通因而关上了。
!!!
就是现在!说时迟那时快,他站起来一手捞着付宽,一手狠狠拽断两边的绳子,一脚把门踹开,拖着疯魔的李卓凡直接滚下台阶,咕噜几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火辣辣的酸痛,流了一身冷汗。
李卓凡跟着骨碌下来,疼的龇牙咧嘴,“哎哟”几声,也逐渐恢复了神智。
付宽坐起来,不顾自己手掌上的擦伤,双手握住江海州的脸,和他双眼对视。
江海州愣了一会儿,闭了闭眼,忽然就感觉到了嘴里的疼痛,舔舔唇,舔了满嘴的血。
“先别,说话了。”付宽亲了亲他的嘴,把他的血迹舔掉,柔声道:“歇、歇一会儿,没事的。”
江海州点点头,脑袋还在嗡嗡响。
付宽冰凉的指尖轻轻揉按他的太阳穴,一边轻拍着他后背,“没事了,致幻剂,而已。”
“嗯,嗯。”
江海州抱着他柔软的身体,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大口喘气。
感受着对方的惊慌失措,付宽心下一暖,抿抿嘴,亲着江海州的耳朵,“我没事,没事,别怕。”
“你没事。”江海州重复着,说了好几遍,“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付宽眼角有泪滑过,胸腔仿佛被填满了,他不是因为害怕哭,是因为感动。
生死关头,江海州想的都是他。
江海州为了他慌成这样,害怕成这样。
这个人,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了,死都不会放开了。
此时天还未亮,月亮却不见了,又恢复到了一片漆黑的状态,几个人的喘息声听起来特别明显,如同被无限放大一样,胸腔和耳膜仿佛有鼓锤在敲打,一下又一下。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几个人渐渐冷静下来。
李卓凡似乎还有点神志不清,但明显已经不再发疯。
“妈的,妈的……他们对外来者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好半晌之后,李卓凡冷静下来,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声音还有点哆嗦。
江海州想说话,舌头传来一阵剧痛,他疼的皱了皱眉,好半晌言简意赅道:“该走了。”
“走?”李卓凡问:“接下来去哪?”
“找人。”他说,“东西不见了,肯定有人着急,一着急就会露出马脚,天快亮了,我们得离开这,不管怎样要寻找媒介,要找一户人家落脚,记得吃的喝的都别乱碰,见机行事。”
第52章寡妇
村子天亮的很快,村民起的也很早,四五点钟不少房子烟筒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几个人装成探险迷路的人,他们一晚上风尘仆仆东躲西藏,后来又在那个奇怪的祠堂里和幻觉争斗,到现在形容已经变得特别狼狈甚至凄惨,因此到了一个妇人家里也没受到什么怀疑。
这是一间砖房,看起来十分破旧,后期也经过一些翻修,还能看到新旧砖瓦交接的痕迹。
房子里只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大概三四岁的男孩儿。
屋子空间不大,土炕和做饭的厨房并不分明,一口大锅和柴火灶与睡觉的地方就隔了一堵墙,墙上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应该是做饭的时候怕躺在炕上的孩子不老实乱动出事,不时要看上一眼。
天花板被一层像祠堂里那种看不清原貌的灰白破布包裹着,没有电灯,只在平矮的衣柜上有一盏煤油灯。屋里除了炕,只有一个老式衣柜,一个脸盆架,一张炕桌立在地上,一根麻绳连起的晾衣杆,上面有一条洗了又洗的毛巾和几件打着补丁的儿童衣裤。
这里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环顾四周,没有一件像样的电器,也是,没通电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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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电器也很正常。地上也没有铺瓷砖地板,坑坑洼洼的泥土上有明显的烟头和痰的痕迹,虽然已经尽量被打扫干净,但这里的贫穷落后还是超过了三个人的想象。
他们并排坐在炕沿边上,神色戒备的看着对面站着的妇人。
妇人虽然面容憔悴,但依稀能看出美人痕迹,只是用风韵犹存来形容并不合适,她的双眼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磋磨,异常的灰暗绝望,给人一种随时会在离开世上的感觉。
几个人表明了想在这里歇脚,妇人很贴心的给他们每个人用干净的碗倒了热水,但三个人谁也没敢喝。
那妇人叹了口气,灶膛里生着火,大锅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她给孩子端了碗稀粥,那孩子也不嫌烫,呼噜噜就一口气喝了半碗,然后还想喝剩下的碗底,被妇人拿手绢先把脸擦干净了。
那妇人又把炕桌放出来,端了几碗粥过来,“你们喝点吧。”
她言外之意,小孩都喝了,让他们放心,没下毒的。
付宽和江海州对视一眼,两个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想法
这妇人口音竟然十分的城市化,起码讲话和城镇里的人一样没那种过分土气的浓郁口音,和这个落后的村庄格格不入。
毕竟几人听过刚才在祠堂前的人说话,知道当地村民的讲话是什么样的,和妇人完全不同。
李卓凡没想那么多,折腾一晚上担惊受怕他肚子早饿了,喝完一碗之后又问妇人还有没有,之后又去锅里盛了一些。
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妇人正要往锅里下米,带出了好几个人的分量,不然还真是不够吃。
几个人用脸盆陆续洗了脸,喝了几碗粥,感觉活过来了,身体里也有了暖和的气息。
那妇人突然就在这时开口,“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几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你们是来找人的吧?”那年轻妇人又说。
三人终于变了脸色。
妇人看这副模样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脸上的忧愁更甚,坐在了付宽旁边。
“我姓李,村子里叫我李寡妇,你们可以叫我李阿姨。”
“李阿姨。”付宽说。
“你们快回去吧。”李阿姨手里握着给小孩儿擦嘴的手绢,那小孩儿吃饱喝足,竟然直接就躺在炕上张着嘴巴睡着了。
她给小孩儿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一边叹气,又说了一遍:“你们别在这里待太久,这里的村民……都是疯子。”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那一瞬间,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犹如实质的恨意,但又很快一闪而逝,如同错觉。
几个人却瞬间觉得,一股寒气窜上脊背。
“李阿姨,您,知道什么?”
和男孩有关的,和失踪的男孩有关的。
妇人摇摇头,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离开。
李卓凡忽然就站起来,给妇人深深鞠了一躬,“阿姨,我们这次是来找一个姓彭的小孩儿,他被人拐到这里来了,已经五个多小时了,您要是知道什么,请帮帮我们吧!”
“你说他姓什么?!”妇人忽然激动起来,声音拔高,炕上睡觉的小孩儿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妇人没管,直接伸手抓住了李卓凡的肩膀,“那孩子多大?!”
李卓凡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
“和我,差不多!”付宽赶紧说。
妇人像傻掉一样徒然呆愣在那,眼角有泪水流出,顺着皱纹蜿蜒而下,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
李卓凡回头看江海州,几人面面相觑。
最后江海州开口,“阿姨,他叫彭素,十四五岁,您是不是认识他,我们找的他很急,如果您知道什么不妨告诉我们!”
他们猜测这个李阿姨会不会有可能是彭素的母亲,毕竟在镇子上李卓凡根本没见过彭素的父母。
这妇人看起来三十六七,农村里生孩子普遍早,有一个十四五的儿子再正常不过,就算不是,这妇人也一定认识姓彭的,这个姓并不算常见,说不定他们误打误撞落脚的这户人家能帮忙或者给他们提供一些线索,哪怕只说一些有关的消息,也好比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他们安静的等了几分钟,在等妇人缓和情绪。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我恩人的孩子。”妇人再开口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几个人再次对视一眼,纷纷坐下认真聆听起来。
“我二十出头就被卖到这来了,当时在a市上大学,还没毕业,他们把我带到这让我生孩子。”
怪不得!付宽看向江海州,怪不得她说话的口音如此不同,原来真的是外来户。
那妇人说到自己被拐卖,已经没有了恨意,只剩下麻木,像是太多年过去,已经不再对这件事抱有任何希望和情绪了,她继续说道:“我生了第一个孩子,养到六岁的时候就被接走了,我去找,他们就打断了我的腿。”
她说着提起裤子露出膝盖,那里很明显有一截裂痕,但是她走路的时候几人竟然没有感觉出来她是个瘸子,可能是屋子不大,妇人的气质又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原因。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孩子,之后又生了一个,养了几年又被接走了。”她声音平静甚至有些冷漠,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时我为了寻找孩子发现了村子里的秘密,原来他们有一个固定的组织,专门寻找我这样的受害者,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找小孩子,童子,像你这样的。”
说罢看了眼付宽。
江海州揽住了付宽肩膀。
“他们把小孩都关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对孩子做了什么,总之那些孩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当时太害怕哭了出来,差一点就被发现,后来被彭行给救了。彭行是彭素的父亲,也是我的恩人。”
“那些孩子被关在哪儿?”李卓凡问。
“地窖里。”妇人说,“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有地窖,有的人家不止一个,面积也有大有小。”
“那个地窖……”
“当时那个自然早就换了地方。”妇人说:“像狡兔三窟一样,每次关人的地方都不固定。”
“您没打算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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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妇人摇摇头,“我怎么跑?这里每天都有人监视我,跑一次打断一条腿!彭行已经疯了,我不能像他一样,我要活着看那些人遭报应!”她激动的神情维持了不到一秒,又恢复了冷漠,清了清嗓子,“一会儿估计就会有人来了,所以我才让你们赶紧走,不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但要是被人发现,这种地方跑不出去的。”
“您生的那些孩子,父亲是……”江海州皱眉。
“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妇人神情麻木,“从二十岁到现在,我生了很多孩子,要么夭折要么痴傻,要么养了几岁就被拿走。”
“太可恶了!”李卓凡气的眼睛都红了。
付宽烦躁的抓紧了江海州的手,浑身都在轻微发抖。
“现在怎么办?”李卓凡问江海州,“我们回去报警?”
“这不是报警能解决的问题。”妇人看了他一眼,“这里世代都是如此,反抗的下场就是被人乱棍打成傻子。你指望警|察?太天真了。”
“那找到那些人救出来总可以吧?!”
“救?”妇人拧眉,“那么多地窖,有的还连通着,你要投入多少人力才能救出来?整个村子都串通好了帮着藏,谁能救?神仙难救!”
“那怎么办!”李卓凡焦虑起来,“那彭素怎么办!”
江海州想,整个村子合力都在隐藏一个秘密或者一个阴谋,那他们一定有一个共同的领导人来组织策划,并且有一个共同的都能受益的目的,所以才能如此的响应号召。所以他们在那间白色瓦房里看到的事情就有了解释,这很可能真是一个阴谋,只是不知道这阴谋牵扯了多大的范围。
如果真像这妇人说的那样,那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妇女和儿童遇害,没想到法治社会竟然还能出现这种事,真是丧心病狂。
“李阿姨。”江海州忽然开口,“您知道圣水吗?”
他说完就见那妇人蓦地睁大了眼睛,神情惊骇,仿佛眼球都要从眼眶里突出来。
几人一惊,互相对视一眼,觉得应该是抓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妇人听到圣水神情惊恐,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远远的,院子外面传来一个人声,那人吼了一嗓子。
“李寡妇在家不在?!”
“糟了!”
妇人猛地站起来,“你们快躲起来。别被发现了!”
“躲到哪去?”
“跟我来厨房!快!”
几人迅速跟了过去,付宽顺手把那几只碗摞起来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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