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妇人赶紧把墙角的酸菜缸挪开,下面是一个不起眼的地窖,入口很窄,刚好能够一个人通过,下面是土质台阶,沿通到一片漆黑的地方。
“进不进?”
几人有片刻的犹豫。
“快进去!”妇人说:“再不进来不及了!”
江海州当机立断,“进!”
虽然能打得过,但他不想给妇人带来麻烦,他们能脱身,却不能把妇人和孩子一起带出去,以后这些折磨妇人怎么办,他们又不能“一劳永逸”的把这几人杀了。
他打头阵,付宽紧随其后,李卓凡垫后,妇人把地窖上的木板回归原位,酸菜缸重新压了上去。
“哟,干啥呢这是?!”
外面有两个二十七八的人进来,一个男人走过来拍了李寡妇的屁股一下,“酸菜长毛了?!”
“没有。”李寡妇的口音迅速融入到了和村民一样的形式,直接转身往屋走,有意让两人避开那酸菜缸。
“做粥啦?”
另一个年轻人掀开锅盖,“做这么多?哪个野男人来过了?”
“没有。”妇人说:“早上米洒了,我怕浪筛筛洗洗就下锅了。”
那人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闻言“呸”了两声直接吐了回去,“我说怎么有股子土腥味儿!”
地窖里,江海州拿出打火机“叮”的一声点亮。
这里面积不大,三个人紧挨着才不至于挤到墙,江海州把打火机转了一圈,能看到堆积的土豆红薯,还有两块粘鼠板和一个捕鼠器。
李卓凡没见过,挺好奇那是什么玩意,刚要碰,被江海州阻止了。
“你手指不想要了?”
李卓凡赶紧把手缩回去,小声问:“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把咱们关在这的,我可看到了,外面那块板子可是用钢条封住还有锁头的。”
这要是什么计谋,借机把仨人直接锁在里面,那可真是救人不成反自身难保。
地窖阴冷潮湿,三个人围着一点火光,感觉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股幽冷的气息。
“不太可能。”付宽小声说:“我们听听,外面在说、说什么。”
空间都不大,外面的声音能传进来被几人听见。
那两个年轻人大概是说早上去祠堂发现圣水不见了,老爷子大发雷霆,孙道士说几个管事办事不利要严惩,还说只能重新制作圣水,还要在祠堂加派人去守夜,以平息长生童子和周家祖先的怒气。
两个人发了好一阵牢骚,然后问李寡妇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外人。
几个人同时凝神细听,紧张的汗毛倒竖,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李寡妇说没有见到。
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那俩年轻人也没怀疑,毕竟李寡妇平时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也不会有胆子隐瞒他们。
“拿两个碗来,我们要喝点粥。”
“那粥不是进土了吗?”
“那有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二子你还挺挑!”
“糟了!”李卓凡说:“桌上有咱们的碗!”
江海州笑了一下,示意李卓凡看付宽。
付宽把地上拿过来摞起来的三个碗轻轻敲了敲。
好在当时付宽把多出来的三个碗带进来了,不然他们仨只怕非得把这两个年轻人绑起来不可,到时候打草惊蛇事情就难办了。
李卓凡感慨,“付宽真是太聪明了,以后一准儿了不起。”
江海州冷笑了一声,“你少惹麻烦,我们还能有以后。”
李卓凡很尴尬,“把你们拖累进来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你放心,你和付宽以后就是我李卓凡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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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们儿,有什么忙随叫随到!”
付宽伸手止住了他说话。
这时上面隐隐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喘息和男人粗俗的谩骂,还夹杂着啪啪的拍打和撞击声。
李卓凡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一脸愤怒的就想冲出去。
江海州阻止了他。
“这种事你不管吗?!”他近乎低吼般的:“这他妈……我忍不了!”
江海州按住他,“你脑子不清醒,老实待着。”
“你什么意思?”李卓凡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海州,又看向付宽,“你也不管吗?”
付宽眉心紧蹙,好半晌叹了口气,“不能管。”
“什么?”李卓凡愕然,“什么意思?”
“你能,带走她?”带不走的话,以后李阿姨会受到变本加厉的欺辱。
“我……”李卓凡说:“我们可以问她啊!”
江海州摇头,“估计她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
江海州声音低沉缓慢,“她曾经是大学生,受过很高程度的文化,但如今在这个村子已经遭受了十几年的迫害,早就对外面有了恐惧,她可能曾经想出去,疯了一样的想出去,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和丧心病狂的村民禁锢了她,也扼杀了她的灵魂。”
江海州说:“她现在已经不想出去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重现天日,活着的原因除了炕上那个孩子,就是亲眼在有生之年看到那些人遭到报应,或者亲手将侵犯她的那些人杀死。”
“我不知道我分析的对不对,但李阿姨眼里的死志不是假的,你什么时候在正常人身上看见过那种眼神?”
绝望,灰败的,毫无生气的,冰冷麻木的眼神,单是看一眼都觉得一股凉意直达心底。
而她和江海州他们说话时用的还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虽然这普通话可能十几年都没有用了,是他们让李阿姨回忆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还没进周家村的自己。
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冲出去,除了让李阿姨最后那点刻意残存和死命保留的自尊瓦解崩溃,还有什么用?
第53章梵音
几个人小声的争论中,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那两个人走了。
李卓凡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人在受苦啊。”
赵水天把已经发烫的打火机扣上,清脆的一声响,地窖里恢复到一片漆黑。这时台阶上头传来了亮光,有人打开了地窖的门。
“他们走了,你们上来吧。”李阿姨说。
两人让付宽先上去,江海州最后看了眼暗无天日的地窖,他想,走出这个地方,以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过来,但是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有这样悲惨的存在。
遇到无能为力的事,最好的做法,就是先别让自己悲天悯人。
李阿姨衣衫看起来是整理过了,面色疲惫,“他们说圣水丢了,正在挨家挨户的寻找,不过并没有大张旗鼓,像是怕打草惊蛇。”
她又恢复了城市人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还刻意用上了成语。
屋子里有一股怪味,李阿姨把窗户打开,冷风灌进来,炕上的小孩儿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
“圣水到底是什么东西?”江海州问。
“你们去周家祠堂拿了那个瓶子吧。”李阿姨说:“你们刚才问的时候我就知道,村子里的人都不敢碰这个东西,只有你们这些外来的才会动手。不过外来人也不多,几年都遇不到一个。”
她坐在炕边,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他们说圣水是神药,能延年益寿百病全消,只有为村子做过大贡献的人才配拥有。但圣水产出一份很难,而且在未经过周家祖先庇佑前,被视为不祥,没有人敢去碰,也没人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村长每隔两个星期会拿一瓶圣水去祠堂,至于谁去送,则是老孙家那个道士指定。”
“圣水怎么产出来的?”
李阿姨摇摇头,“我不知道。”
江海州问完和付宽对视一眼,李阿姨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清楚,但也未必全然不知情,或许一知半解但不想说。
李卓凡还想追问,江海州摇了摇头。
“送圣水的人会得到好处?”
李阿姨摇头,“相反,孙道士说,送圣水的人会倒霉不停,只有被他保佑过才能消灾解难,村里的人又怕他厌恶他,又不得不找他帮忙,因为没人想倒霉,不被孙道士保佑的人会被全村人排斥。”
“孙道士,在哪?”付宽问。
“你们要干什么?”李阿姨说:“虽然很想让你们救出小彭,但太难了,他那个哥哥……唉。”
李阿姨欲言又止,一脸的痛苦。
“他哥哥怎么了?”江海州说:“彭素是我们很好的朋友,只要有一点机会我们都会去救他。”
李阿姨摇摇头,“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你们不可能把他救出来的!”
“我们,必须尝试。”付宽说。
“不行!太难了!”李阿姨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反复念叨着听不清的话,语无伦次。
李卓凡还想说什么,就见她突然开始疯疯癫癫起来,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还拿着桌子上没拾的剩余碗筷往几人身上砸,几个人连忙往后躲,一直被李阿姨推到了门外,嘶吼声还在继续。
“你们走!快滚!快滚!”
“妈呀!”几人跑出来站到院子外头,李卓凡惊魂未定,“她怎么突然发疯啊?”
“应该是不想让咱们去救人。”
“是吗?那也不用这样啊!”李卓凡似乎是想骂几句,又硬生生忍住了,“什么啊,刚要找到的线索断掉了!现在怎么办?”
“尽量走的隐秘一点,别遇见村民。”赵水天把帽子口罩戴好,给付宽也盖的严严实实,“我们去找孙道士。”
“怎么找?”李卓凡也把自己遮住了。
“我做诱饵,”付宽说,“去套,孙道士,的秘密。”
“不行。”江海州摇头,紧握住付宽的手,“你他妈别添乱。”
付宽说:“这样,最快捷,你再救、救出我。”
“扯几把蛋。”江海州说:“这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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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咱们一旦分开根本联系不上,靠他妈心灵感应救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再想想,你别跟献祭似的上赶着撞枪口。”
“我没说,当普通的,童子啊。”付宽眨眨眼。
“什么?”江海州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
“对。”付宽说:“先找人,再套话。”
“那我们……”江海州犹豫一瞬,“要定个周密的计划,不然一旦露出破绽就会很被动,说不定人没救出来再搭进去。”
“嗯。”付宽点头,“先,计划。”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李卓凡一头雾水。
江海州叹了口气,“付宽要假扮长生童子。”
李卓凡张大了嘴巴。
“长生童子下凡显灵,点将召唤一个童子跟随,整个村子都不会拦着。”江海州说:“我们只要救出彭素就好了,其他人看情况力所能及,实在救不出不能勉强,不然弄巧成拙就糟了。”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李卓凡说:“万一他们不信呢?”
“他们肯定是对这个深信不疑的。”江海州摸着下巴,“据我猜测,除了李阿姨家,应该其他人家都供奉了长生童子,哪怕他们不信,但祠堂那些不知真假的牌位都足够迷惑他们,延年益寿听起来就能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了,如果还能长生,谁会和供奉的神明过不去?”
几个人打算好了,江海州便道:“我们还得回那个祠堂。”
“为什么?”李卓凡不解,下意识蹙眉,“那里太邪乎了,还是别去了!”
江海州说:“圣水丢了,祠堂肯定有人守着,我们去那,让付宽扮演的长生童子显灵,让孙道士自己过来找咱们。”
“也对!”李卓凡眼睛一亮,“咱们找不到他的窝,那就让他显形来!”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把可能发生的意外也算了进去,这样即便事情败露也不至于自身难保。
“咱们上次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才会让祠堂的防御机制打开。”江海州说完就看向李卓凡。
“看我干什么?!”李卓凡恼羞成怒,“你不会怀疑我吧!我什么都没干!”
江海州嗤笑,“从来到这就一惊一乍的,要不是知道你底细,还以为你和村里的人串通好了,我俩谁都比你更像救人的,堂堂一个健身教练,真是丢人!”
李卓凡被嘲讽的脸上一阵青白,直到付宽拉了拉江海州的衣袖,后者才停止毒舌攻击。
李卓凡小声逼逼着:“瞧瞧人家付宽,跟你真白瞎了。”
“你说什么?”江海州耳朵很尖,闻言眯起了眼睛。
“没什么没什么!”
三人一路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祠堂,即便上一次是在白天,江海州也把路线给记得十分准确。
他们猜的没错,白色瓦房前有两个人像门岗一样站着,还有两个人蹲在地上拿着石子不知道在玩什么东西。
四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一个个目光无神双眼呆滞,像饱受着瘾君子的禁断反应一样。
三人蹲在墙后。
“那俩傻子在玩什么?”
“类似下棋的益智游戏吧。”
地上画了一个正方形,里面横横竖竖的打出了五趟格子,两边各有五个石子,不时的往前后挪上一步。
李卓凡看清了之后有些难以置信,“二十多了就玩这?”
“不然怎么样?没通电没手机,你能玩出什么好的?”
“有人来了。”付宽说。
几人赶紧闭嘴,忽然李卓凡微颤,低声道:“这是彭素他哥!”
江海州怕他直接冲出去,赶紧按住他,“别冲动,照着计划来!”
“我知道。”李卓凡缓缓舒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我们一定要把人救出来。”
他声音里带着颤,眼角发红,手里的拳头握的紧紧地。
“刚才李阿姨对彭素他哥欲言又止,这个人一定是关键人物。”江海州道:“咱们挪到拐角那边,听听他们说什么。”
“彭平!”地上玩石子的吼了一嗓子,“听说你出村子啦,那好玩不?!”
彭平没说话,摇了摇头。
地上那俩人石子也不玩了,专心戏弄彭平,“有没有俊俏的婆娘?”
彭平又摇了摇头。
“嘿!”地上一个男人急了,站起来踹了彭平一脚,“你他妈傻啦!”
彭平被踹倒在地上,爬起来,衣服脏了也不知道拍,拿眼睛瞪着那男人。
“你瞅个屁!”
那人还要动手,被旁边的人拦住,“算啦虎子,他现在可是村长和孙道士面前的红人嘞!”
“呸!”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不过是条听话的狗!”
江海州低声道:“我们凌晨在祠堂前,也有村民提到听话的狗,你们有印象吗?”
李卓凡摇摇头,“没注意那么细。”
“我记得。”付宽说,“很可能,不是巧合。”
“嗯。”江海州问李卓凡:“你对彭平这个人了解多少?”
“没多少,见不到一两次,没交流,就能看出来彭素很不想搭理他,但他又没害彭素,不然我早找上他了,谁知道现在他能把人直接掳过来。早知道就他妈该打断腿,不然哪有后来这些事!”
李卓凡虽然不太靠谱,但这种事还不至于说错,彭平没有害彭素的意思。也就是说不管彭平想做什么,起码在那人自己看来,他做的不是坏事。
“我们要不要找彭平问一下。”李卓凡说:“但这个我不能出面,他见过我肯定有印象。”
江海州越过墙头看了下,微微眯起眼睛,“我看那彭平也不像脑子很清醒的样子,先别轻举妄动。”
“彭平,你弟呢?你弟回来啦?!”地上玩石子的男人笑着说:“你弟成神童了可别忘了哥几个啊!”
那俩人互相对着嘿嘿的笑,听起来特别猥琐。
彭平站在那一言不发,好半晌突然说道:“圣水,丢了?”
“丢了啊。”男人嘻嘻哈哈一阵,突然就不笑了,转而破口大骂:“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拿走了,孙道士没给你什么指示?那圣水没受过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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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谁拿了谁倒霉啊!”
彭平摇摇头,背对着江海州他们看不轻表情,但从声音听起来,他是在激动和兴奋,像等了很久的事情要实现了一样,“这一批的灵童是不是就没用了?!”
听墙角的几人对视一眼,纷纷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嘿!谁知道孙道士怎么想的?他还不是要和村长商量,放心吧,很快就会到你弟弟,急什么!”
彭平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脸上的表情缓和起来。
江海州神情凝重,那句“很快会到你弟弟”,不知为什么,让他感受到一阵急迫的不详来。
付宽握了握江海州的手,他也有相同的感觉,说不定这圣水丢了,恐怕会加速彭素受到迫害的进程来,这让他十分不安。
“没事。”江海州安抚他,“总会有办法的。”
“这几个人不像是知道太多的样子,这个彭平还不稳定,我们得找到孙道士或者村长。”江海州说,“我们走过的地方各家各户我都有观察过,从房子外观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很可能没经过村长或孙道士的家,也可能这里的居民区结构类似,只有这瓦房与众不同,而且里面别有洞天。”
“会不会,他们的居所,也和,瓦房一样?”也别有洞天,付宽问。
“不是没这个可能。”江海州神清严肃,“但从外面看上去并无不同,只有先打入内部才能发现,所以现在主要的还是等人出现。”
“那在这里等,也不知道孙道士什么时候会过来啊。”李卓凡皱眉,“万一今天没过来咱们还能撑,明天后天都不来咱们怎么办?”
他们熬了一晚上已经筋疲力尽,李卓凡和江海州还好,付宽可能真的吃不消,而且彭素那边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还指不定会遭受什么,打持久战是等不起的,一定要主动出击。
付宽说:“我记得,凌晨那老人,说,破衣服,是老孙家的,会不会和孙道士,有关呢?”
他像是不太确定似的,“我们,要不要,看看,还是在、在这守着?”
“分头行动?”李卓凡问。
“分头发现什么也联系不上。”江海州摇头,“直接在这显灵,自然会有人去通知孙道士。”
“好。”
“怎么显灵?”李卓凡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很好奇。
江海州扯了扯嘴角,拿出手机开机,昨晚进村没信号之后他就关上了,也就用了会儿手电筒,此时电量几乎是满的。
他兀自动作着,李卓凡脑袋凑过去想看,被一巴掌拍开,江海州淡淡的声音传出来,“看着就行了。”
虎子的石子被对方吃的一个不剩,直接一脚踢了“棋盘”,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赖鸡毛!”
“谁赖了?!”
“你赖了!二狗子赖了!”
“你就瞎掰吧,每次玩不过都这德行!”二狗子也踢了棋盘一脚,刚想说什么,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村长和孙道士在祠堂招呼大家做祈福礼时才会出现的声音,但又不完全一样。
虎子也听到这个声音,豁然变色,俩人齐齐朝着声音的方向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童子显灵了!圣水丢了,童子发怒了!”
俩人磕着头,站在瓦房前守门的两位也听到了,他俩的反应比磕头的更甚,直接就从台阶上咕噜下来,打了好几个滚,浑身是泥土也不管,一边哆哆嗦嗦的说着:“童子息怒!不关我的事!”
江海州几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一个大悲咒竟然会产生这种效果,这本来是江海州以前看佛经时顺手下的,还有心经和金刚经,都是梵文,但不至于把村民吓成这样吧?
李卓凡啧啧称奇,一拍手,“太好了,我们可以上场了!这里的人比我想的还要蠢!”
江海州把手机塞进上衣口袋,对李卓凡说道:“你在这待着别动,我和付宽出去,看见什么也别冲动,等我的指示。”
“你俩小心。”李卓凡点点头。
“害不害怕?”江海州在付宽脑袋上揉了一下。
“不。”
江海州笑了笑,“胆子真大。”
他又说:“我们入此险境,四舍五入就算同生共死了,以后可不准把我甩了。”
他本想说点轻松的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毕竟前方有无数可能的未知险境等着,却不料付宽回答的异常认真,近乎宣誓般的:“我不会,永远不会。”
江海州一怔,脸上调侃的神色消失,眼里翻滚起了浩如烟海的浓情,“这次成功出去,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好。”付宽没问什么事,但他有预感,江海州说的,一定是横亘于两人之间那个付宽提起很多次的话题未来。
江海州已经打算好了未来,等这次几人成功把彭素救出去,江海州便会给他承诺。
所以,付宽看着前方,这次行动,一定要顺利尾。
第54章笼子
江海州带着付宽出去,那些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人,还自带背景音效,一时间纷纷吓得魂不附体,又敬畏又恐惧,头颅皆调转方向磕了过来。
江海州说:“你们领头人是谁?”
那叫做虎子的青年瞪圆了眼睛,大声说道:“童子!你就是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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