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我不是。”江海州说:“我是童子的使者。”
“使者?”虎子一脸茫然,和旁白的男人对视一眼,随即斗着胆子问:“什么是使者?”
“使者就是接引童子来凡间的人,用来和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联络。”江海州说罢对着一旁默不作声的付宽直接鞠躬道:“圣子,这些凡人您不用理会,交给我就好。”
那四个“凡人”见此架势直接被唬住,纷纷看向付宽。
付宽面不改色的任凭他们打量,其实心里慌得一笔,手心都出了冷汗。
好几个人给自己磕头的盛况在之前的生涯里可从未出现过,看着都得慌。
“他是圣子!”
“是啊,使者都说了!还给他鞠躬呢!”
“他长得和我阿妈供奉的好像!”
“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圣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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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跪着,用膝盖往前蹭了一点,“您看我,我能长生不老吗?”
“圣子圣子!”另一人说道:“圣水真的有用吗?”
付宽后退了一步,被江海州在后背撑了一下。
这时几个跪在地上的人就见那使者开口:“就凭你们也想和圣子说话,把管事的叫来!”
“去找孙道士!”有人说。
“虎子你去!”
“你怎么不去,我还想和圣子多待会儿呢!”
这时,一直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没鞠躬也没磕头站在一旁的青年也就是彭素他哥突然就动了。他绕过这群人快速的跑了出去。
“他和孙道士熟!肯定是去叫人了!”虎子说。
江海州没再说话,安静的站在付宽一旁,如同护法一样。
剩余那四人也突然就齐齐闭嘴,不敢再触霉头。
江海州本想让李卓凡堵住彭平,问出来他弟弟的下落,但听到这群人说彭平和关键人物认识,就索性放他去钓鱼。
村里人习惯了走路,脚程很快,约莫十几分钟,彭平果然带了三个人过来。
为首的那人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四五十岁,颧骨很高,眼窝凹陷进去,给人一种刻薄的面相。
这边的人看到孙道士,也不敢站起来,只是异口同声的打招呼,显然孙道士在这群年轻人里很有威望。
孙道士一过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付宽身上。
他脸上瞬间露出了一种特别惊艳的,又混合了其他有些说不出的诡异的神情,但可能是五官尖刻,这幅样子就让人很不舒服。
他走过来在还有三米的位置堪堪停下,弯下腰默念什么东西,叽里咕噜神神叨叨。
付宽隐晦的和江海州对视一眼。
大概是佛经。
的确是佛经,竟然是妙法莲华经,付宽认真的听了一阵,他也读过不少佛经,因此有印象。只是庄严的佛经从这种人口中念出来,简直是对佛教的一种侮辱。
那道士念了一通,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乔生。
“具一切功德,慈眼视众生,福聚海无量,是故应顶礼。”
付宽突然开口接下去,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带着似有若无的神秘。
那孙道士脸色立刻变了,慌忙就地跪下。
其他人纷纷不住的磕头,越发深信不疑。
付宽赶紧看了江海州一眼,一个中老年人给自己下跪,视觉冲击还是挺大的。
江海州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摇了一下头。
不知道这老头要搞什么幺蛾子,不过只凭这一段佛经他们还不能完全掉以轻心。
付宽心中安定,伸手缓缓一指。
孙道士起来,恭恭敬敬道:“圣子有何指示?”
他竟然连抬头都不敢。
“我此番前来,为寻找一使者作为我的右护法,不知孙长老这里可有人选。”
孙道士低着头,脸上神色连连变幻,“圣子可去我家中,我家里有很多童子可做人选。”
“甚好。”付宽说着,看了眼江海州。
江海州把他们从祠堂偷出来的瓶子拿出来,对孙道士说道:“我家圣子已经将他开光,赏你的。”
那孙道士一脸欣喜如获至宝的接过,打开时有一瞬间的犹豫,然后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那里面是什么玩意几人早就研究过,如今看孙道士这样子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蹲在墙根后的李卓凡已经呕出来了。
好在出场那两人还算镇定。
江海州是拿这个恶心的玩意试探孙道士有没有被他们忽悠住,还是要反将一军把他们带进狼窝,这么一看,要么就是对这假圣子深信不疑了,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喜欢喝那种东西。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直到老头一滴不剩的把那东西喝完,立刻神抖擞双目放光,仿佛真的年轻几岁百病全消一样,其他人都羡慕的看着孙道士,眼中释放出垂涎的如狼似虎的光芒来。
既然圣水已经找到,并且被圣子开光,孙道士便把这些看门的打发走。因付宽他们并没有偷喝圣水,孙道士更不怀疑这是居心叵测的外来户,只坚信这真的是圣子下凡,百年难得一见,被他赶上了。
便着急忙慌的带着付宽和江海州往家里走,生怕晚了圣子就回归天庭了一样。
二人跟随孙道士离开,江海州一路留下记号给李卓凡。
李卓凡也没闲着,他直接从后面挟持了彭平把人打晕,等大部队走远了之后再把人弄醒。
彭平见过他一两次显然认出了他,果然脸色大变,瞬间就反应过来,“你们……那圣子是假的?”
他看起来痴痴傻傻,此时说话却挺明,李卓凡狞笑了一声,“你最好说清楚彭素在哪,为什么把他带回来,不说清楚,我今天就废了你的手脚,让你当个残疾人!”
江海州告诉过李卓凡,一定要弄清楚彭平到底在想什么,毕竟他是彭素的哥哥,他们这回把彭素救出去,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如果搞不清楚原因,以后彭素再被掳过来一次,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再出去了的。
彭平似乎并不惧怕威胁,只是听到彭素之后有些茫然,好半天才说到:“孙道士说我弟弟活不过十八岁,要送回村子受长生童子祈福。”
“放屁!”李卓凡气急败坏,这种傻逼兮兮的借口也有人信,好在关键问题不能忘了问,“怎么祈福?”
“产圣水祭祀童子。”
李卓凡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明白过来,果真如此!
不知道他们打着这种名义是真的迷信还是要借机干什么,但一定是强迫这些小孩儿产尿甚至射/,太恶心了!通通都该下地狱!
这个彭平似乎已经被洗脑,坚定不移的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拯救彭素,他实在想不到如果自己没有找江海州,没有一路找到这里,以后的彭素会被糟蹋成什么样!
“你简直愚不可及!”李卓凡骂到。
彭平反驳:“这是孙道士说的,你不能说他说的不对!”
李卓凡简直想把人直接打死,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听着,你弟活的好好的,没什么活不过十八岁的说法,那孙老头这么说就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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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对你弟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他是要猥|亵男童!这是犯法的!你就是帮凶!”
彭平显然没听明白猥亵男童是什么意思,仍要开口反驳,李卓凡直接道:“孙老头,要强|奸你弟弟!”
他也不知道是谁,后面还有多么庞大的组织,这个破村子里一切人一切事都无比的诡异,他们最担心的,江海州他们猜测的那种可能现在越来越明显,他们离最残酷的一种真相越来越近,李卓凡内心窝火,一边担心彭素有没有受到伤害,一边担心付宽他们能不能顺利把人救下来,一边又可气不知道还有多少看不见的人在受苦。
他想都不敢想李寡妇生了的孩子都去哪了,被人拿去做什么了。
他们还那么小,会不会甚至连长大被那什么都等不到就已经被入药……
毕竟这是群疯子,魔鬼,愚昧无知到了极点,没有丝毫的人性可言。
他不敢往下想,已经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冷汗。
彭平听到“强|奸”二字脸色终于变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只会重复这两个字,任凭李卓凡再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又恢复了痴痴傻傻的样子。
李卓凡记得刚才听李寡妇说过彭素他爹现在也已经痴傻,不知道是被迫害的还是天生的遗传到了彭平身上。
不过应该不会,彭素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叹气这一家人到底造了什么孽要住在这里,一边又把疯疯癫癫的彭平打晕,顺着江海州给他做的记号一路跟到了孙道士家门口,找到一处树丛里藏了起来。
付宽和江海州跟着孙道士走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房屋前,孙道士家果然外面和其他居民住的地方并无不同,里面却另有一番天地。
破旧的毛坯房里有一道台阶延展下去,他们跟着孙道士一路下到地下室,映入眼帘的是个面积很大的房子,装修良,但是也极其封闭,一面铁墙上一道坚固的铁门,上方有一排巴掌大的飘窗,看起来就像一个坚固的笼子和牢房一样。
门口有四个壮汉把守,除此之外再没看到其他人。门上有三只巨大的锁头,锁头已经掉漆,布满了斑斑锈迹,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就见孙道士拿出一串钥匙把三个锁头打开,然后恭敬的站在门口请付宽进去。
“你先进。”江海州抬了抬下巴。
“遵命。”
四个大汉纹丝不动,就连见到孙道士也没打招呼作声,孙道士也像没看到他们一样。
付宽二人进去,直接就停住了脚。
面前是一个比祠堂还要大上两倍的巨大空间,像一个能容纳两百人的阶梯教室,四周遍布红色蜡烛,把空间照的特别敞亮,最中间有一张大床,能容纳十数人同时休息,其他地方还有用黑布遮住的像笼子一样的东西。由于光线很暗,付宽适应之后数清了,约莫有十几个大笼子,和动物园的兽笼差不多。
这个地下室阴暗潮湿,充满了霉味和腐烂的饭菜味儿,还隐隐夹杂着消毒水和其他不知名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异常难闻。
他微微蹙眉,下意识看向江海州,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发凝重起来。
这个规模实在不像一个村民应该有的地窖。没有任何白菜土豆等屯粮,还用四个人来看守,上了三道锁,比祠堂还要严密。为什么要这样,是在掩藏什么东西?
付宽是要找“护法”,难道在这?刚才孙道士说的好多童子……在这?
不可能吧。付宽看向那些黑漆漆的笼子,密不透光,仿佛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又仿佛无尽的地狱深渊,能把人吞噬殆尽。
他打了个哆嗦,一阵毛骨悚然。
“我们要的护法在哪?”江海州声音阴沉:“孙道士不会言而无信吧。”
这道士体型瘦弱面黄肌瘦,如同丑陋的老山羊,而且刚才嘀嘀咕咕的竟然是佛经,一看就是滥竽充数坑蒙拐骗没真本事的人,不管他想耍什么花招江海州都不怕。
“不敢不敢!”那道士不甚惶恐,赶紧走到黑布下的笼子前。
“圣子,您的信徒都在这儿!”孙道士邀功一般的开口,紧接着付宽就见孙道士手扯在一张黑布上,下一刻猛地一拽
很多年后的付宽都没能忘掉今天他的所见,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到了人性里最最浓郁丑恶的阴暗面,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如畜生。
笼子里装的不是粮食,不是鸡鸭等活物,是活生生的人。
活生生的,和付宽这样的男孩和女孩。
付宽脸色苍白,往后踉跄了一下,江海州赶紧扶住他,用力捏了一下他手心。
他咽了口唾沫,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
没有想到,这种很多人一辈子有生之年不可能看见的景象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呈现在了他面前。
疯狂,魔幻,不可思议。
孙道士又掀开了几个笼子,足足五个笼子,十个小孩儿。
他们个个神情呆滞,双眼无神,笼子里有两个黄色的铁盆,还有一个装水的大碗。
他们离得远看不见铁盆里的残羹剩饭,不过想来这满屋子的馊味应是找到了来源。
彭素会不会在这其中?
第55章彭行
这跟养狗有什么区别啊?
付宽想,就差栓个链子了。
“圣子请上前观看!”孙道士很激动,自己的成果给圣子看的时候脸上带着邀功一般的自豪,似乎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付宽走过去,一路顺着笼子寻找,凭着之前在车上李卓凡那里看到的照片,找到了一个模样还没怎么被蹉跎的小孩儿,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应该就是彭素。
他站在笼子前停住,江海州会意道:“我们圣子准备点化这个。”他说完指了指那个笼子里坐在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的小孩儿。
彭素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和其他面黄肌瘦的人有很大不同,毕竟他们追过来的时间足够快,兴许还没受到什么伤害,要是晚来个几天不敢想象,会不会和其他神情呆滞痴痴傻傻的孩子一样,可能这辈子都毁了七七八八,无药可救。
彭素看到江海州指他,似乎有些茫然,但眼睛里没有多少害怕,说不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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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这个村子里肮脏龌龊的秘密,早就知道自己回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圣子您是要带走这位?”
孙道士看起来似乎是没有怀疑他们为什么直接就挑出了彭素,毕竟这小孩儿最干净也最神,虽然看他们跟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但总比其他的半死不活的要强,眼睛都亮上几分。
江海州说:“你且退下,我与圣子有事相商。”
孙道士应声而退。
江海州知道那老狐狸没走多远,因此说话声音能小则小,他问:“一个还是……”
“一个。”
出乎意料的,付宽非常冷静果断的给出了回答。
他们来就是为了彭素,所以先把人弄出来其他的后面再说,不能狮子大开口的本末倒置。
江海州有些诧异,他原以为付宽这种软绵绵的性子一定会央求着他把人都救走,他还担心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如今听到付宽的答案,他震惊之余,已经在心里重新衡量起了对付宽的看法。
这个从一开始弱不禁风的小孩儿,成长速度简直惊人。
“好。”
江海州没有多说,不是他们心肠冷硬,他们就算有心想救也要有自保的前提,门外那四个壮汉虽然不是练家子,但真打起来也十分棘手,况且村民团结,他们带着一群显眼的目标闯出去,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会被围追堵截在半路,这些孩子到时候再不配合,实在是得不偿失。
想救他们除非有内部的人接应,但目前看来简直痴心妄想。不然他们人生地不熟,出去之后被人从羊肠小道包抄怎么办,说不定露馅之后还会把付宽搭进去。
在江海州心里,无论多少人,任何人的性命,都不及付宽。
“先稳住,如果有机会,再回来。”付宽说:“拍照,取证,让这些、这些秘密,见光。”
江海州点头,“看看一会儿能不能买孙道士,这种尝试还是有必要做的。”
他说完拿出手机隐晦的拍了几张照片,把录音设备调到快捷键,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短暂又迅速的达成一致,把孙道士叫了回来,并决定自己要带走这个孩子。
谁料孙道士看着彭素好一会儿,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可惜和不舍,最后咬咬牙,直接跪了下来。
“求圣子随我去周家祠堂降下福泽,我们周家村感激不尽。”
这是明目张胆的要换取一些好处,看来是还没迫害彭素,有些不甘心。
江海州刚想拒绝,付宽已经点了头。
他给江海州使了个眼色:别引起冲突,任何现场编造的借口和反常的举动都会引起怀疑,目前掌握的东西太少,他们没有失败的资格。
而且最重要的是,彭素以前就是这里的,肯定也出去过,如今又回来了,应该是重点监控的对象才对,他们运气算好的,可能之前这个孙道士并没有把彭素列为危险又特别的人,不然估计他们今天要有一场恶战强行把人拉走了。
江海州倒是想直接把这几个人搞晕带着彭素他们离开,在那踟躇不前起来。
付宽和他心有灵犀,看他不经意的看了眼门口的看门人,瞬间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他本打算就这样按着江海州的话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犹豫了。
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比自己小,十岁出头,有的不到十岁,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还没有真正认识到世界的美好和多,就已经被囚禁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毁了还没开始的一生。
他在等什么呢,会有转机吗?
江海州很能打,他们明明可以直接逃走,出去叫上外面的李卓凡,跑出去开车,从此远离这个地方一了百了。
可是这样的话,这里的罪恶就会一直延续下去,还会有不知多少个“彭素”面临这样的人生,不知多少条性命在这个可怕的偏僻的村子里经历噩梦一样惨无人道的轮回。
上天开眼,让他们多做一点事吧,他不想后半生都良心难安。
起码让他们再拿走一些罪证,多一分曝光的筹码,也就多一分救人阻止这些荒唐的可能。
“去祠堂。”付宽说。
江海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周家祠堂离孙道士家不远,他们带着彭素原路返回。
付宽回头看了一眼,走出来之后地下室的门就关上了,里面的孩子也被留在了阴暗潮湿的笼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能不能等到他们回去曝光这件事找到救兵,或许运气不好的夭折,甚至没有人来救。
一切的未知都被大门和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房子隔绝。
付宽别开眼,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江海州用鞋尖在地上的土路划出了一个“back”,他知道李卓凡就在附近,也告诉他一声他们要返回,去过的地方只有祠堂和李寡妇家,而孙道士和彭素又在,他想了想,又在单词后面划出一个叹号来,示意他冷静。
别太激动冲出来,虽然很想在孙道士面前演一出戏,比如有个不长眼的冲突来要威胁“新使者”,被圣子一挥手就在地上哭嚎着满地打滚那种,但这之后怎么处理李卓凡他们不敢保证,所以还是不要给自己加戏,见机行事已经够困难了。
他们回到祠堂,好在里面经常打扫,如果有灰尘他们昨天在里面打滚什么的早就被发现了。现在只是把倒了的几个蜡烛扶正,一群老人正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手里拿着香。
“村长!”孙道士过去,“圣子下凡了!”
他急匆匆进去叫住最中间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
那老头下意识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容貌出众的付宽,一时间浑身剧震,手里的三根香齐齐掉在地上。
“这……这是圣子?!”
他唯恐自己在做梦,不可置信的盯着付宽看。
“是啊!”孙道士说:“我刚才念圣经了,圣子把最后一句告诉我了!”他开心的手舞足蹈,“周老,我们的做法是对的!真的会有圣子出现!”
村长突然就老泪纵横,直直的朝付宽跪了下来。
付宽躲开,沉着眼皮看他。心里早就气的发抖,荒唐,太荒唐了!
这群人是真的认为圣子能让他们长命百岁,可正是这种愚昧无知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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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愚昧一旦被注入了信仰,就会变成非常难以撼动的荒唐,就像他们这样。
旁边也有人提出质疑,问圣子为什么穿着现代人的衣服。虽然付宽穿了一身黑衣,但还是能从做工看出现代痕迹。而且这祠堂昨天很明显有人入内,今天就有人说是圣子下凡,实在是太巧合了一点。
江海州一惊,还没等想好托词,孙道士就道:“仙人下凡,总要入乡随俗,我们这些凡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颇有威望,说完之后大家纷纷闭了嘴。
付宽松了一口气,看了一圈,这里林林总总二十来个老人,站在祠堂里一下子就显得空间狭小起来,这里充满了香灰的味道,那些真真假假的牌位依旧立在那,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江海州叫人站起来,虽然他们是本着救人的目的,但让长辈下跪是要折寿的,尽管这个人可能因他的愚昧无知早已作恶多端犯下弥天大罪。
付宽有些紧张的站在那,旁边的江海州突然就开口。
“昨日丑时祠堂异状并非周家先祖因丢失圣水发怒,而是因圣子点化圣水高兴的颤抖,此等圣水开天辟地头一份,饮之虽谈不上真正长生,但已接近永生,其身体已接近半仙之体。”
众人闻言纷纷大哗,最后村长开口,问那圣水在哪,他可以拿村里任何东西去换。
江海州意味深长的看了孙道士一眼。
孙道士脸上还挂着狂喜的被重砸晕的表情,接触到江海州的表情立刻幡然醒悟眼珠子一转,“村长,那圣水圣子说要再等上七天,七天之后我将会送到你的住处!”
“那圣子这些日子……”
村长说到一半,孙道士赶紧说道:“圣子将住在我那里,请村长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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